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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傳記]傲無常 -【無良皇帝】《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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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28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章 團聚(上)

  次日一大清早,我便帶著睫兒,一起到了皇宮裡。睫兒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的黃色建築群,頓吃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不過那種驚訝,很快就被即將見到爹爹的緊張而取代。

  一路從御花圓,穿到了我的養性齋中。宮女太監等,一見到我不聲不響的回來,忙齊齊跪了一地叩安。

  「都起來吧。」我淡然一揮手:「去,把皇后她們都叫過來。」

  幾名機靈的小太監,立即匆匆跑了出去,將這個喜訊傳到各宮。

  「叔叔,為什麼這些人都很怕你?」睫兒奇怪的問道,第一次來宮中,自是好奇的不斷打量。

  「因為我有很大的權力,整個大吳帝國的人,都要聽我的命令。」我輕輕笑道:「如果有人不聽話,那就是死罪,要掉腦袋的。」

  「那麼,我爹爹也要聽你的麼?」睫兒輕輕的問道。

  「這個,你過一會就會知道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這個女兒,瑩瑩教育的很好。比一般同齡人懂事許多,從來不會去要求些什麼,極是惹我的歡喜。

  等不片刻。第一個衝進來的卻是長平這丫頭,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身後還跟著一條體型嬌小的白狼。

  那頭白狼就是小灰。可憐的小灰,沒跟我兩日,就被長平要去當寵物了。以長平的性子。恐怕小灰將來地日子,不會過得太舒坦。

  「父皇。」長平一臉正色地走到我面前,跪拜道:「長平參見父皇。」

  「喲,才半個來月沒見。我家長平懂事了許多。」我呵呵一笑道:「見到父皇,也會行跪禮了。快起來吧。」

  「謝父皇。」長平恭謙的站起身來,這才依到我身邊:「父皇,這次有沒有給長平帶好東西回來?」

  睫兒見到小灰,本嚇得躲到了我身後,但見到小灰並不像想像中那般凶。這才小心李翼的探出腦袋,好奇的看著長平和小灰。

  「姐-等等我。」麟兒地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大聲嚷嚷道:「父皇,父皇。」那小子,一跑進來就粘在了我身上。呼喝道:「父皇,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帶好東西。」

  「小猴子,你速度太慢了。」長平嘟著嘴,不滿道:「看來這些日子對你的訓練度遠遠不夠啊,距離父皇對你男子漢的要求,還差很大一截。或許,該考慮給你加強訓練度了。」

  「不要啊。」麟兒頓時面若死灰:「父皇救命啊。」

  「怕什麼?」我眉毛一軒:「男子漢大丈夫,吃點小苦頭算什麼?長平。父皇支持你訓練弟弟。」

  「謝父皇。」長平陰笑了起來。

  「姐,少林師父和武當師父,在這幾日就要到了。」麟兒討饒道:「你總不能讓弟弟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去見師父吧?」

  「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我靠,竟然這麼誇張?我不由得對長平側目不已。

  「父皇,差點問您了。您身後這小女孩是誰啊?」長平見我眼色不善,急忙轉移話題道。

  「你好。」睫兒一聽問到了她,迅即從我身後走出來道,柔柔道:「我是跟著這位叔叔到這座黃色大城裡來找爹爹的。」

  「睫兒?」長平眉頭微微一皺:「你看起來單薄了些。應該要好好訓練一下才行。」

  「謝謝姐姐的好意。」睫兒淡然恬靜道:「睫兒認為,女孩子應該有女孩子的儀態,不能像男孩子一樣風風火火。舞刀弄槍的。」

  「說得好。」麟兒眼睛一亮,大為支持:「女孩子嘛,沒事的時候就應該吟吟詩,撫撫琴,做做女工針織。」

  長平立即瞪了弟弟一眼,眼神不善道:「你倒是蠻會說話的。不過身為一個女孩子,整天裝腔作勢,故作淡雅就很好麼?舞刀弄槍,至少可以保家衛國。應試弄對,恐怕只有誤國吧?」

  「你……。」睫兒似想發火,但隨即又隱忍了下來,淡然道:「這位姐姐說得有理。不過保家衛國,可不是武藝高強就行地。否則當日霸王項羽,也不會自刎烏江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諸葛亮,卻能助劉備成就大業。」

  「看你年紀很小,讀得東西倒很多。不過也就是紙上談兵而已。要是真正打仗起來,怕不要嚇得尿褲子。」長平雖然也有涉獵過文科,但是平時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練武之上,這些故事她是一概不曉。

  我也暗自詫異不已,睫兒所表現出來地知識和老練,實在超出了我的想像。她剛一見到我那時,一副天真無邪懵懵懂懂的樣子,怕是故意如此,作為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不過我也頭疼不已。兩個女兒怎麼像是個死對頭一般,一見面就開始爭吵不休。

  「姐姐,別這麼說人家女孩子嘛。」麟兒幫腔道:「人家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怕是沒見過你這麼凶的。」

  「要死啦,姐白疼你這麼多年了。」長平冷眼對弟弟火道:「今日竟然幫外人來編排起你姐姐了。」

  「好了,都住嘴。」我按著太陽穴,不由得一陣頭疼,娘的。真是沒有料到,姐妹倆人初次見面,竟然會鬥得如此厲害。難道真地有天生不合命格之說麼?

  「皇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淑妃娘娘駕到,昭儀娘娘駕到。」外面的小太監,用那尖銳的嗓音朗聲喊道。

  「兒皇參見太后。」在人面前,我對太后必須維持在表面上的恭敬,尤其是在孩子們面前。若是我對太后不尊敬,恐怕他們會有樣學樣,將來對太后也會不尊敬。

  「粱兒,這些日子在外面,沒有吃什麼苦頭吧?」太后微微責怪道:「打洋鬼子的事情,交給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何必以九五之尊行此險呢?」

  「太后教訓的是。」我一臉正色道:「不過兒皇這次也繳獲了不少戰利品,其中有些不錯的東西,兒皇都留了下來。到時候敬獻給太后,也好盡兒皇的一片孝心。」

  「梁兒有心了。」太后柔和地笑道。

  「太后,太后。」麟兒和長平,一左一右撲到了太后懷中,撒起嬌來。想不到長平這丫頭,表面上看起來殺氣,但是在太后面前,卻又乖得跟只小兔子一般。

  「兩個小鬼頭,一聽說父皇回來了,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太后微笑道:「你父皇養了你們兩個懂事地孩兒,也算他的福分了。」

  懂事?我暈。若是他們兩個算是懂事,這全天下找不出個不懂事的來了。

  心中惦記著睫兒,便拉著睫兒湊到太后面前,對睫兒輕笑道:「睫兒,來參見一下太后娘娘。」

  睫兒雖然不懂我為何要她參見太后娘娘,卻仍舊乖巧地行了個標準地蹲身禮,恬然道:「睫兒參見太后。」

  「喲,這小可人兒是哪家的閨女啊?」太后輕笑不已道:「可比咱家的長平禮貌多了。」

  長平一聽,又是對睫兒狠狠地瞪了一眼。睫兒雖然也看見了,卻置若闈聞,仍舊一副淡淡然的模樣。的確有瑩瑩那種既似恬靜,又充滿了淡然的傲氣之感。

  「太后,這女孩兒是瑩瑩所生。」我說道。

  「瑩瑩?」太后掩嘴驚呼道:「瑩瑩的女兒,那不就是二公主?」太后等,自然也知道瑩瑩一事,這些年來,太后一直為我害得她白白損失了一孫女而耿耿於懷。

  「孩子,真的是你麼?」太后這才認真的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睫兒來,眼睛微紅道:「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來在民間怕是吃盡了苦頭吧?你那狠心的爹爹,終於肯把你找回來了。來,給奶奶好好看看。」太后仔細端詳了一番後,這才點頭道:「像,的確是像。眉宇之間,竟然與你父皇有七八分相似。」

  太后又在抱怨我了,汗,狠心的爹爹。

  「太后娘娘,睫兒這次來,是跟著叔叔找爹爹來的。」睫兒輕聲道:「太后娘娘能告訴睫兒,睫兒的爹爹倒底是誰?」

  「怎麼,你娘親沒有告訴你,你爹爹是誰麼?」太后望了我一眼。

  「沒有,媽媽只說。爹爹長得比一般人高一些,總是喜歡瞇著眼睛笑,也喜歡皺眉頭。還有,他是住在一座黃顏色的大城裡。」睫兒低聲抽泣道:「睫兒好想念爹爹,就偷偷坐著大飛,滿天空找那座黃色的大城。可惜沒有找到,後來就被叔叔帶回來了,他說認識睫兒的爹爹。」

  「可憐的孩子。」太后輕柔地將睫兒摟在了懷中,低聲道:「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叔叔,其實就是你爹爹麼?你看看他樣子,總是皺眉頭。還有,你看看你自己,長得和他多像啊。」

  我眉頭大皺。太后這麼直接捅出來,也不知道睫兒受得了受不了。

  睫兒頓時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我看,良久之後,才淚水盈盈的喃喃道:「爹爹。」


  正文 第九十章 團聚(中)

  我衝上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乖女兒,這些日子在外面,可算苦了你了。爹爹是怕你受不了,前些日子這才瞞著你。」

  「爹爹,睫兒不怪你。」睫兒抽泣道:「睫兒能見到爹爹,心中就很滿足了。」

  皇后和蘭兒杏兒也是大驚,急忙湊了過來。聽得睫兒年紀小小,為了尋找父親而駕著神機金鵬到處飛,不由得頗為感動,便細細安慰起來。都又紛紛責備我的不是來。竟然狠心將女兒丟在外面這麼久不找回來。

  「長平,麟兒。快點過來見見你們的妹妹。」我長聲喊道。

  麟兒驚喜道:「天啊,我終於有妹妹了,盼啊盼的盼出頭了。」

  「我看她像你姐姐。」長平有些不樂意,卻不敢拗我,還是走了過來,極為勉強的和妹妹打了個招呼。

  「妹妹,快叫哥哥。」一直是最小的麟兒,不由得興奮異常的喊道。

  「哥。」睫兒倒也乖巧,輕輕地喊了一聲。

  麟兒大喜過望,不由得拉起睫兒的小手道:「妹妹,哥哥那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哥哥帶你去。」

  「哥,還是先不要了。」睫兒輕輕搖了搖頭,望了我一眼道:「我剛見到爹爹,想和他多呆一會。」

  麟兒想了一番,便點頭道:「也好。不過你怎麼叫爹爹啊?我們都是叫父皇的。」

  「我喜歡叫爹爹。」睫兒眉頭輕蹙。

  「朕准了,以後睫兒准許叫朕爹爹。」我嘿嘿一笑,對於這個女兒,哪怕是天上地月亮。我也會給她摘下來,別說這些許區區小事了。

  「父皇,我也要叫爹爹。」麟兒想有樣學樣道。

  「不准。」我眉目一瞪:「你堂堂一國太子,給傳了出去,我大吳的臉面不是給丟盡了?」

  「是,父皇。」麟兒怏怏而退。

  「太后,睫兒這幾日,就交給您照顧了。」我淡淡說道:「趁著還早,朕想到南書房中辦理一些事情。」

  「皇上,你就放心吧。」太后點頭道:「國事為重。與妃子聚首,可不必急在一時。」

  皇后等與我依依惜別後。我和小多子一塊來到了南書房中。就在我隔壁辦公的內閣成員,一聽到我回來了,忙不迭迎將上來,跪滿了一地。

  內閣經過改革和重編,如今在朝中所處的作用加強了不少。雖然達不到內閣總領朝政地輝煌時期,卻也有了不少權力,不再像以前那般閒散無事了。

  以楊居正的資歷和學識功勞。內閣自然由他掌握。他本身又是皇后的舅公,對大吳端得是忠心耿耿。

  我遣了小多子,去將我要召見的大臣們,一個個叫道了南書房中。

  第一個被我叫來的,卻是錦衣衛統領蕭起。錦衣衛這數年來,為我可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而蕭起,經過數年的磨練,以及我責令四大供奉給與其指點,最近竟然也有隱隱約約突破極限。進入王品的跡象了。

  「蕭愛卿。」我對拱手立在我身前的蕭起,淡淡道:「秀麗公主那邊,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秀麗公主回高麗省親期間,並無異樣,最近已經在著手返回大吳了。」蕭起恭敬地回答道。蕭起這幾年來,不僅僅在倭國,高麗埋下了諸多奸細。在很多遙遠的國家,例如大食,羅剎,天竺,暹羅等國,也培養了一大批秘密間諜。另外一些野部小國,也沒有放過。這些國家一旦有些風吹草動,情報便會立即通過管道,直接抵達到錦衣衛,再傳到我的耳朵裡。

  秀麗公主這幾年來,在大吳一直安安份份。我也封了她為賢妃娘娘。算是給了高麗國一個交待。在數月前,她向我提出要回高麗省親,我這才出動了錦衣衛給予其監視。雖然高麗國數年來一直對大吳恭恭敬敬,然而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者說。東突厥在簡令泰,張晃地苦心操作下。如今內亂紛呈,國力漸微,尤其是簡令泰的慢性毒藥,也開始逐漸發揮出了威力。如今地東突厥,幾乎無好戰馬可騎。可是也有副作用存在,東突厥人以為,這是老天爺對他們內亂不止的懲罰,所以各族舉起德高望重的長老,欲想和平解決內亂問題。

  若是東突厥結束內亂,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到時候雖然對大吳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若是放任其不管,區區十數年後,恐怕又會恢復元氣。是以,我有打算趁著他們還在內亂,直接找借口插手其內務,陳兵大草原,一舉將東突厥那片土地吃下。

  但是吃下東突厥後,問題驟然間就多了起來。北臨強大的羅剎國,西接彪悍的蒙古國,東壤高麗國。

  如此一來,大吳就會憑空多出來兩個強大的鄰國對手。這三四年來,大吳國雖然與他們並沒有真正地進行衝突。但是那兩國曾幾次磨刀霍霍,想將逐漸式微的東突厥拿下時,大吳都是在暗中阻止了此事。一旦三方面直接接壤,中間在也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恐怕衝突會立起。此時,只要高麗國有膽子在後面捅捅小刀子,就夠大吳國喝上一壺了。

  兩年來,一直都在考慮是不是先把高麗國一舉拔下,免除後患。我雖然嘴上不說,但秀麗公主也微微覺察了一些,所以,她這次回去我才格外的留意。看來,她沒有任何動作,就是怕給我留下什麼把柄,到時候有借口一舉將高麗國吃掉。

  高麗國實力並不強大,以目前大吳國的實力,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高麗國拿下。然而高麗國一直以來,和大吳國都是交情菲淺,且又簽署有保護條約。若是大吳國沒有任何借口,公然撕毀條約的話。對於大吳國,將會是個災難性的結果。那些依附於大吳的小國家,恐怕會立即集體脫離,那些強大地國家,也會扯起討伐暴政的大旗,聯合起來對大吳磨刀霍霍。

  就是因為這數方面的原因。我才到今天,也沒有將已經孱弱無比地東突厥吃下。

  「島津家那邊,如今怎麼樣了?」我按了按太陽穴,迅又問道。

  「島津家已經統一了倭國南部。但是其他勢力,大多數已經聯合起來,合力抵抗島津家的統一。」蕭起回答道:「不過,島津家因為有我們提供的少量神機武器,以及大部分西班牙武器的支持下。統一倭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朕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淡淡道:「繼續密切注意高麗動向,羅剎和蒙古國的情報,也要更加詳細。」

  「微臣遵。」蕭起躬了躬身子,隨即道:「微臣告退了。」

  待地蕭起走後,琴太傅便匆匆趕了過來。如今的內政方面的事情,大部分我都直接扔給了琴太傅。只有少數緊要,或者大事,才由我出言指點一番。

  「老臣琴吟,見過皇上。」琴太傅下跪道。

  「太傅快快請起,朕有一大喜事要向你說。」我呵呵一笑道。

  琴太傅眼睛一亮,喜色道:「皇上,是何喜事,快快告訴老臣。」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我哈哈大笑道:「不僅僅可以將大吳國糧倉儲備提高一倍有餘,還能為大吳國賺到不少銀兩。」

  接著,我就將玉米,高梁,土豆等農作物的產量,以及作用和他說了一遍。對於內政上的事情,琴太傅如今可是異常敏感。聽得我一解釋後,雙目頓時放出了光彩,哈哈大笑不已「好東西啊,果然是好東西啊。若是這些農作物普遍種植起來,大吳國勢必再減少不少饑民。」

  要說大吳國現在沒有饑民,那純粹是扯淡。短短幾年的內政發展,是不可能令大吳饑民都消失的,只能說已經大幅度減少罷了。不再像以前,一遇到災荒,便遍地餓殍,老百姓只好賣兒賣女的。

  如今有了這些高產進口農作物,恐怕會令得現在這個戰果,再次大幅度擴大,減輕太后慈善金會的壓力。

  「太傅,還有一樣好東西呢。」我嘿嘿奸笑起來,湊到他耳畔輕輕道來。

  琴太傅的臉色,立即連連疾變:「這種東西,可真是魔物啊。皇上千萬不能沾惹,盡早銷毀才是正道。」

  「太傅膽子也恁小。」我皺眉道:「這東西雖然是恐怖,但在大吳國應當作為禁令物品來處理,誰要是膽敢沾惹這玩藝,就凌遲處死。重刑之下,定能滅之。而朕則打算,這玩藝種植,提煉,以及銷售,都是在國外進行。這玩藝不僅僅能幫我們帶來天大的利益,還能為我們逐漸削弱敵對國的國力,以及其軍隊的戰鬥力。」

  「皇上,此舉恐怕不妥。」琴太傅勸解道:「聽您的意思是說,這玩藝一旦上癮,就會四肢無力,永遠無法擺脫這玩藝的控制。若是以這種手段對付敵人,恐怕會引起非議。」

  若是我那個年代,從來沒有過鴉片戰爭,從來沒有過對我們民族進行過鴉片的傾銷。或許我會考慮琴太傅的建議。然而,事實恰恰相反。

  我沉聲道:「太傅不必多言,朕主意已定。不過,朕不會讓大吳親自拉下來去幹這事的。朕自然會安排一個傀儡,一個替罪羔祟來替大吳背這個黑鍋。」


  正文 第九十章 團聚(下)

  琴太傅聽得我如此說話,知道再說什麼也無用了。只要道:「既然皇上主意已定,老臣惟有鼎力支持。不過,此事牽扯巨大,一個搞不好將會成為千古罪人。老臣以為,臨近國家最好不要販賣罌粟,以免在邊境地區流入大吳。另外,服用罌粟的大吳國民,必須以連座罪名進行處罰。再者,還應該在各邊境建立邊境關口,加大稽查力度,打擊走私偷運違禁物品。至於替罪羔祟,也不應該選擇與大吳交好的幾個國家,否則有心人一看就會懷疑到大吳頭上來。」

  琴太傅不愧是出色的內政高手,迅即就想出來了一系列應對措施。的確如他所說,這一系列的應對措施乃是必須的。若非如此,冒冒然運作鴉片的銷售,恐怕會令大吳自受其害。

  我隨即將臉色轉為溫和,淡聲道:「太傅所言極是,具體事宜,都還請太傅一一安排起來。不過,暫時必須秘而不宣,等鴉片已經提煉出來,並銷售了一小段時間後,再頒布禁令,以此來洗脫大吳的嫌疑。」

  「老臣遵旨,不過種植銷售鴉片的人選,皇上是否有數了?」琴太傅正色的問道,此事牽扯過大,即便是琴太傅,也必須謹慎對待。

  他這麼一說,我腦袋裡迅即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劉枕明的侄兒,我原先的御前侍衛劉不庸。按照我原來地計劃,是要打下倭國後。將其奴隸販賣交由劉不庸負責。後來倭國沒打成,劉不庸卻還是接下了這個差事,只是從表面轉到了地下。這數年來,不斷遊走在倭國。東突厥,趁著其戰亂頻頻。專門以低價收購男女俘虜,再將這些奴隸販賣到大吳,大食,天竺,羅剎等比較富強的國家。

  當時劉不庸如此要求的時候,我也只是一時興起答應了他。想不到這幾年來,他的奴隸事業越做越大,甚至於差遣手下,冒充各地強盜。在東突厥和倭國,直接抓補俘虜來當奴隸賣。當然。這一切都在暗地下經營。劉不庸地聲名,表面上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國際商人。誰都料不到他暗中經營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奴隸販賣系統。

  就算是大吳,很多大門大戶家中,哪家都會有一兩個奴隸。朝廷雖然也裝模作樣的追查了一番,但查不出什麼,也只好罷了。

  這些事情,我都是清清楚楚的。劉不庸每年年底。都會秘密向我匯報今年來總共販賣了多少個奴隸,賺了多少錢?而賺來的錢,其中五成歸入了大吳國庫,為國家基礎建設添磚加瓦。另一成落進了我私人口袋,半成則是他叔叔劉枕明享用。剩下三成半,則作為擴充資金,添加手下和培養勢力。不過,劉不庸恐怕不知道,他那些得力屬下。最少有三分之一,是錦衣衛安插進去的間諜。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經過數年前的那場政變後。我凡是都留了個心眼。別說劉不庸這麼大事情了,就算小到一個縣衙內,我也會令錦衣衛安插進間諜。

  劉不庸的事情,就連琴太傅也只是知道個一星半點皮毛東西,但琴太傅也隱約知道,近些年來流傳的買賣奴隸,其中幕後真正地操作者,很有可能是我。

  我瞇著眼睛,淡淡道:「人選方面,朕已經有了安排,太傅只需要把各漏洞添補上,以解後患之憂便行。」

  「老臣遵旨。」琴太傅恭敬地回答道:「老臣定會盡心盡力。」

  小多子從側門進來,跪在我身前道:「皇上,兵部尚書,太子少保段鴻段大人來了。」

  「哦,快宣他進來。」我輕輕一笑。

  「宣,兵部尚書,太子少保段鴻段大人晉見。」小多子扯著嗓音,大聲吆喝著。

  「臣段鴻,參見皇上。」段鴻虎步行至我面前,叩拜道。

  「段愛卿快快請起。」我呵呵一笑道:「段愛卿來得正好,朕正有要是與兩位愛卿商量。」

  段鴻站起身來,對琴太傅也恭敬作揖道:「段鴻見過太傅大人。」

  「段大人太過多禮了。」琴太傅雖然品階高,卻也還了一禮道:「段大人忠心為國,實在是我等同殿之楷模。」

  「哪裡哪裡,琴太傅這些年來,為國日夜操勞,鬚髮皆白。當是我等後輩晚進效仿之對象才是。」段鴻客氣道。

  「兩位愛卿別互相吹輯了。」我淡笑著一揮手道:「先來說說,東突厥的事情吧。段鴻你是兵部尚書,你先說。」關於東突厥此事,我們三人討論已經有了數次了。之所以只在小圈子裡討論,蓋因我不想打草驚蛇,尤其是不想讓羅剎和蒙古國事先得到風聲。

  「回皇上,關於東突厥,早日將其拿下,都已經是我們三人之間地共識。」段鴻一臉正色道:「如今有兩件擔心的事情,一是要師出有名,雖然東突厥在數年前陷害過大吳,但是時過境遷,人們都已經淡忘了,大吳重新以這條理由出征東突厥,恐怕無法得到太大的認同。第二件事情就是,在大吳迅速拿下東突厥之後,該以如何應對更加複雜的局面。」

  「繼續說。」我揮手道。

  「臣有一計,可以一舉解決這兩大問題。」段鴻淡聲道:「那就是高麗和東突厥聯手,共謀大吳領土。大吳奮力反抗,被迫出軍自衛,將兩國各自拿下。只要將高麗國拿下,再吞併東突厥後,將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專心應對羅剎和蒙古國驟然而來的壓力。」

  「高麗國啊。」我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其實這數年來,高麗國在處理與大吳的外交關係上,一直小心李翼,生怕有個什麼不妥。顯然,高麗國自己也看出來了,自己國家的位置,是如何地尷尬。若是大吳不把高麗國拿下,恐怕根本無法氣定神閒的北征開拓疆土。但是大吳這些年來一直陳重兵北方,分明有取東突厥的架式。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琴太傅也是眼光老到,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緣由:「但是,我們如此對待一直與我們交好的高麗國,是否有些喪失仁義?另外,段大人的戰略設想中,也頗有漏洞,高麗國一直以來戰戰兢兢與大吳交往,說他會聯合東突厥對大吳圖謀,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段鴻正色道:「東突厥休說其戰略位置,國土面積。就說他除了草原以外,那些礦山中所蘊藏的礦石,就足夠形成國家大利了。太傅大人當領朝政已經有數年,當知道我國冶煉業之迅速發展,國家所消耗的礦產資源有多少?雖然現在大吳還夠用得很,但以這發展速度,恐怕數十年後,大吳礦產資源就會跟不上消耗,到時候再行圖謀,不是已經晚了?所以,在國家大利之前,一切仁義道德,都是虛言。高麗國若是不拿下,等拿下東突厥後,那就如在大吳心口上,懸上了一把利刃,這把利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掉下來,給大吳來個透心涼。所以,高麗和東突厥同時拿下,應該納入我們的基本共識中。」

  「兩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我坦言道:「其實朕也是如此設想,不光是朕,恐怕秀麗公主,包括高麗國王也都如此設想。高麗國地地理位置,實在太過於敏感了。如此看來,在戰略構想上,必須將高麗國考慮進去,否則日後朕日夜睡覺也不得安寧。高麗國一定要拿下,但要考慮的是怎麼拿下,不能落人口舌,否則那些依附於大吳的小國,定會起叛逆之心。」

  琴太傅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便也只好緊鎖著眉頭道:「老臣倒是有個想法,是否可以以大吳和高麗國同宗同文地理由進行合併,再大面積將大吳人口遷徙到高麗國,而原高麗國民,分散遷徙到大吳各富庶之地。」

  「看來琴太傅內政所長,卻不通外務。」段鴻一說到正事,絲毫不客氣道:「沒有哪個國家,即便是一丁點大的小國,也不會肯就此並入強國,這樣一來,與滅國又何區別?」

  「段大人,琴某倒是認為此事大有可行。」琴太傅淡淡道:「高麗國向來是大吳國的附屬國,加之最近幾年大吳愈加富裕強盛,乃是各鄰國羨慕之對象。恰恰相反,高麗國百姓則越發窮困,對其國王的支持度愈發降低。若是大吳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之以武力。高麗直接以附屬國的姿態,並入大吳也並非毫無可能性的事情。」

  「兩位愛卿所言均十分有道理。」我淡然道:「能夠和平吞併高麗,乃是朕之所願。但是一旦不成,武力應對方面也必不可少。朕的意思是,做兩套戰略部署,見機行事,其最終戰略目的,便是成功拿下高麗國和東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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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上)

  「吾皇英明。」段鴻和琴太傅齊齊躬身道。

  「段鴻適才所言,還有些漏洞。」我淡聲道:「按照高麗國的國力,以及東突厥的戰力,若說他們想聯手對抗大吳,恐怕的確說不過去。不若將羅剎國和蒙古國扯進去。這兩個大國,只要我們一旦取下東突厥後,勢必與我大吳為敵,與其讓他們主動,不如將主動權操在自己手中。」

  「以皇上的意思是?」段鴻微一愕,迅即道:「讓四國主動與大吳挑釁,開啟戰火?」

  「的確如此。」我嘿嘿一笑道:「當然,朕不可能蠢得一次性想將羅剎和蒙古都吃下來。畢竟目前大吳並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即便是勉強吃下後,大吳國的國力也將消耗殆盡,十年也恢復不來,如此一來,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強國便會趁機出動,大吳勢必會遭到空前打擊。即便是已經吞下的四國領地,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微臣明白了。」段鴻臉上露出了笑意:「皇上將東突厥和高麗吃下後,便決定是做積極防守的姿態,等一切穩妥後,再行圖謀。若是真的能將羅剎和蒙古都扯進來,高麗國就算沒有這條心,恐怕也會暗生此心的。」

  琴太傅也是思索了半晌道:「的確,如今擺在高麗國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無條件和大吳合併。二就是聯合諸多強國,合力對付大吳。這條理由,端得是十分有根有據。就連老臣,也不由得懷疑。高麗國是否真有這條心了。」

  「段鴻,你去找蕭起,與他商量如何利用間諜,將四國合作的事情繪聲繪影地描繪出來。甚至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下便利,讓四國當權人物,互有接觸一下也無妨。當然,這一切都要在私底下進行。」我沉思了片刻,迅即說道:「同時暗中做好備戰準備,到時候可以一鼓作氣將兩國拿下,免得日久生變。」

  「微臣領旨。」段鴻一臉正色。躬身領旨後,退開了少許。

  「太傅。」我緩緩沉聲道:「你即刻安排禮部尚書王昭光。極力邀請朕的老丈人,陪同省親的秀麗一道前往大吳來遊玩一番。若是他不肯前來,恐怕投降的幾率將會十分低下,如此就能直接進行段鴻地策略。」

  「老臣領。」琴太傅也是正色的回答我道。

  「都下去吧。」我淡一揮手:「今日之討論,就到這裡了。」

  「臣等告退。」琴太傅和段鴻,齊齊朗聲退下。

  待得他們走後,我則躺在了太師椅上。低頭沉思起來。如今世界格局,乃是越來越複雜了。大吳雖然領先於各國,但是如果不思進取,不拓展版圖的話,遲早會成為別人口中的那一塊肉。

  「剛多子,得空後去通知李林甫,讓他盡快招劉不庸回來見我。」我猛地站起身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擺駕去慈寧宮。」

  「奴才遵。」小多子叩了一頭後,迅即攙扶著我徑直去往了慈寧宮。如我所料。一干人等都集中在了慈寧宮中。睫兒顯然十分討人歡喜,除了長平外,都對她好感愈增。

  「爹爹。」睫兒見我過來。忙奔了過來,撲到了我懷中,喜色道:「爹爹,睫兒好想念你。」

  「傻丫頭,爹爹只不過才離開了半日而已。」我刮了刮她的翹鼻子道:「這不,不是回來看你了。」

  「皇后,朕肚子好餓啊。今天吃什麼?」我嘿嘿一笑道。

  「問了半天,也不知道睫兒喜歡吃什麼。」皇后無奈道:「這小妮子啊,好像是天生無慾無求。太后娘娘想賞賜她些新衣服和珠寶,她是一概不要。」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微微正色道:「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又不是外人要給你東西。」

  「爹爹教訓的是,睫兒記住了。」睫兒微微一笑道:「睫兒其實能見到爹爹,已經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了。其他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傻丫頭。」我憐惜地將她往懷裡摟了一下。迅即道:「既然睫兒想不出來要吃什麼,那就吃火鍋吧。朕都好些日子,沒有吃到火鍋了。」

  「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皇后掩嘴輕笑道:「臣妾早已經讓御膳房安排了火鍋宴,咱一家子在一起聚聚,熱鬧一番。」

  我忽而湊到她身邊,低語道:「皇后既然如此聰慧嫻淑,連朕想吃什麼都猜的出來,那是否知道朕晚上想吃什麼?」

  皇后先是一愣,迅即滿臉羞紅,白了我一眼道,低語斥道:「皇上,您真是越老越不尊。在孩子面前,也能說這些麼?」說著,捂著一臉茫然的睫兒,背著我離去。惹來我一陣哈哈大笑。」

  一席火鍋吃停當後。本想把睫兒安置在太后這邊住下,但這小妮子卻眼淚汪汪地拉著我的衣角不肯放,雖然嘴裡不說。但其心中定然是想和我住在一起。

  睫兒離開我這麼多年,我也是極為想念她。如今回到我了身邊,又覺她十分乖巧,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便也不忍心。便將她帶回了養性齋,只是她說什麼也不肯單獨睡覺,無奈之下,只得和女兒同床而眠。

  心中一直惦記著與皇后地約會,如今已經過了掌燈時分。估摸著皇后她已經洗乾淨在坤寧宮等我了。然得身邊多了個睫兒,只得先哄她入睡。

  又過得半個時辰,我聽得睫兒已經睡下了。便欲起身向外走去,試圖掩至坤寧宮去。

  「爹爹,你又在夢遊了?」睫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語,這丫頭怎麼如此驚醒?只得又夢遊回自己床上,摟著她道:「睫兒,怎麼睡不著啊?」

  「嗯,睫兒想媽媽了。」睫兒微微哽咽道:「也不知道媽媽她怎麼樣了,看到街上的文書沒?」

  「睫兒你放心好了,你媽媽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她一定會知道你在這裡的,說不定你明天一覺醒過來,就會看見媽媽了。」我柔聲安慰她道。

  「爹爹,給睫兒講個故事好麼?」睫兒輕輕道:「聽媽媽說,爹爹最會講故事了。」

  暈,我會講什麼故事啊?除了一肚子的黃色笑話。以前倒是經常用來搏瑩瑩一陣笑罵。

  不過這女兒我還是極為寵她的。別說講故事了,給她摘月亮也要辦到啊。遂搜腸刮肚,給她講了一段豬八戒背媳婦。果然,倒是把睫兒弄得一陣好笑。但是她笑過之後,卻幽幽道:「唉,這豬八戒好可憐,人長得醜就沒有人喜歡他。其實他很老實,也很可愛。如果真的有豬八戒,睫兒願意和他交朋友,陪他一起玩。」

  我汗然,俺女兒就是與眾不同,思維也有異於常人。我在祈禱她別讓我給她找個豬八戒出來,那樣我就麻煩大了。

  幸好這丫頭還是蠻懂事地,靜靜道:「爹爹,謝謝你的故事。睫兒睡覺了。」

  「晚安。」我柔聲道。

  「爹爹,你不是要去皇后娘娘那裡麼?」睫兒輕聲道。

  「呃……你怎麼知道的?」我大汗。

  「睫兒已經睡著了,不能說話了。」睫兒狡黠地笑了一下。

  心中猶豫了良久,卻還是沒有離開她去皇后那裡。天知道這丫頭還這麼小,晚上一個人睡覺會不會怕?如此便坐在床上打坐,修煉真氣一直到天亮。

  ……

  如此安穩數日後,瑩瑩她終於找上了門。她是先回到了陶府,但一見到有個自稱是陶子英的未婚妻子住在了陶府,並且有一名號稱已經在陶府十多年的老管家。她一見,就知道是我搞得鬼,同樣也知道我定在旁邊安排了御前侍衛保護陶府。

  很輕易的,她就通過那御前侍衛,將消息傳到了我耳朵裡。這幾日,我都是在宮內度過。也沒有回陶府,只是差了去告之一聲,公事教忙,也就不回去了。

  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便又穿上了便服,拉著睫兒一塊。弄了頂轎子,逕直從神武門出門,直接抵達了陶府。

  我抱起了睫兒,往陶府內走去。管家陶忠一見到我回來,就對著我耳邊道:「少爺,有一位姑娘來了府裡,說什麼也不肯走,打定主意要見少爺。如今少奶奶正在應付著她。」

  我淡淡道:「我知道了。」

  「少爺。」陶忠又急忙叫住了我,焦急地說道:「少奶奶臉色似是很不好看,您老小心為妙。」

  「囉嗦。」我笑斥了一聲,扛起睫兒,便徑直往內大廳裡走去。

  進得廳後。我便見到瑩瑩坐在了客席上,正在神色淡然的喝著水。而梁絢璇,眼神中則帶著敵意的打量瑩瑩。

  「娘子。」我嘿嘿一笑,喊道。

  瑩瑩和梁絢璇同時回過頭來,齊刷刷地望向了我。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中)

  「相公,您回來了啊?」梁絢璇一改常態,竟然叫我相公,款款迎了上來,拉住我的手臂道:「您吃飯沒有?妾身這就給你做去。」

  「我已經吃過了,不用再忙了。」我輕輕一笑,幫她捋了一下微微散下的秀髮。梁絢璇微微一得意,示威一般的看向了瑩瑩。

  「媽媽。」睫兒一見到母親,急忙蹦跳著跑了過去,衝到了瑩瑩的懷中。

  「你來了。」瑩瑩抱起了女兒,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啊,我來了。」我也是淡淡然道:「你呢,這些年來在外面,一切都過得好麼?」

  「看來,你倒是過得挺愉快的。」瑩瑩輕輕望了一眼梁絢璇,低聲道:「又何需問我?今日我前來,並不是要打攪你的生活。只想來帶回睫兒。」

  梁絢璇倒底是個敏感的女人,馬上就嗅到了一絲不詳的氣息,原本秀雅的微笑,逐漸凝固在臉上。

  「睫兒是你的女兒麼?」我絲毫不動氣,輕聲道。

  「是。」瑩瑩回答。

  「那睫兒也是我女兒麼?」我又淡問道。

  「也是。」瑩瑩一臉的平靜。

  我這才輕舒了一口氣道:「既然睫兒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女兒,你憑什麼能帶走她?」

  「你很忙,根本無法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瑩瑩盯了我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臉色差勁之極地梁絢璇。

  我微微一笑道:「那就算你再空,你能盡到父親的責任麼?你僅僅是一個母親而已。」

  瑩瑩微微一愣,不語。

  「我只想告訴你,睫兒這幾日和我在一起。很開心。但是她也想媽媽。同樣,她和你在一起,也會很開心,但是她也會想爹爹。」我沉聲道:「難道你忍心,一個小女孩,一輩子沒有父親的寵愛麼?難道你也忍心,一個男人,永遠見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麼?」

  瑩瑩微見激動,緩緩道:「可惜你最心愛地女人,有很多很多。譬如說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我可以答應你。每年都讓睫兒到你這裡住幾日。」

  「媽媽,睫兒不想離開爹爹。」睫兒眼睛中微見濕潤。抽泣道:「睫兒什麼都不要,只要和爹爹媽媽生活在一起。這樣睫兒就會很開心,很開心了。」

  「吳瑩瑩小姐,難道你這些年來,就一直沒有掛念著我麼?」我苦笑道。

  吳瑩瑩這個名字一出,瑩瑩頓時臉色一變,微見陀紅。

  「這次既然見到你了。」我沉聲。挺直了身子,目光中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色道:「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說著,我衝上前去,一把將其摟在懷中。瑩瑩是個弱女子,掙扎了數下,也只好罷手。

  睫兒不愧是我的女兒,這幾日也沒有白疼她。見狀後倒也極為機靈,拉著瑩瑩的衣袖道:「媽媽,我們一家人。不要再分開了好麼?」

  瑩瑩見女兒這副模樣,頓又一心疼,唉聲道:「我已經知道。這次回來後,就在也走不了了。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客星,我用了三年多的時間,竟然一天也沒有忘記你。我承認,我已經失敗了。」

  我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忘不了我才是硬道理。」

  「別得意,這次回來,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瑩瑩狡黠的一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千兒個,萬兒個條件,朕也都答應你。」我一臉正色道。

  「別,我就有這麼一個小小的條件。」瑩瑩緩緩道:「那就是把你地小鬍子刮去,因為實在太難看了。」無語……我倒是覺得我的小鬍子還不錯啊?

  「原來,原來你已經有妻室了。」梁絢璇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面若死灰道。

  「璇兒。」我輕輕一歎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梁絢璇微一猶豫,緩緩走了過來。

  「我要告訴你地就是,她叫陶瑩瑩,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過,我和她之間已經有了個孩子,相信你也看見了。」我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梁絢璇臉色煞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就走,這就永遠離開陶府。以前那個婚約,就算作廢好了。」

  「不,我的話還未說完。」我輕聲道:「其實,瑩瑩她還有一個名字。她另外一個名字就是陶子英,乃是前科狀元,戶部主事。另外,她也是你家老爹世交陶遷陶大人的女兒。陶大人一生,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從來沒有生過兒子。」

  梁絢璇面色不善地望著我道:「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是在欺騙我,什麼陶子英,什麼陶府,都是假的。」

  「是的,一切都是假地。」我輕輕一歎道:「但是惟有一樣東西是真的。那就是我喜歡你,想娶你做妻子,一輩子永遠待在一起。」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這個大騙子。」梁絢璇怒斥道。

  「你應該相信他的。」瑩瑩突然幫腔道:「他這個人雖然很壞,也時常會說謊。但是有一樣東西,他是永遠不會騙人的。那就是他對女人的感情。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了就會不擇手段去追求,相信你已經領教過了。若是不喜歡,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喜歡。雖然我不明白,你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他能說出這話來,就對你應該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他已經有了你了。還有了一個女兒。」梁絢璇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錯了,他絕對不止只有我一個女人,也絕對不止只有一個女兒。」瑩瑩平靜道:「否則當年,我也不可能會離開他。但是離開了他,又有什麼用,不是還要回到他身邊?我到了今天,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他,就滿足了。」

  梁絢璇掙扎不已,眼神黯然地望著我。我知道,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倆人之間也產生了微妙的感情。否則今日,她不可能以我來對瑩瑩示威。或許,她對我是她相公這個概念,已經完全接受,並不排斥。

  「你是梁伯的女兒吧?」瑩瑩繼續說道:「爹爹生前,時常與我提起過他。他也和我說過指腹為婚的事情。若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若是同性,則結為兄弟或者姐妹。如今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所以應該結成姐妹吧?姐妹共事一夫,古今往來多如繁星,乃極平常地一件事情。」

  「那。」梁絢璇心中極是放不下我,本也是不想離開。便問道:「你不是說過,他還有其他女人和孩子麼?」

  「那就不管他了。」瑩瑩一臉認真道:「反正陶府之中,只能有我們兩個。吳天,你說是吧?」

  我哪裡會想到瑩瑩竟然會如此落力幫腔,忙頭如啄米道:「是極,是極。」

  「還有,在陶府,你的身份就是吳天,不是什麼其他諸如吳梁,吳法,吳道德之類的人。」瑩瑩提醒道:「對了,我說吳天,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做點事情養活家人了。以後陶府地一切開支度用,都要由你來支撐。」瑩瑩說著,湊到我耳畔咬牙道:「狠住,是吳天來支付,不是諸如吳梁,吳道德之類的人來支付。」

  我總算是聽明白了,瑩瑩還是只想嫁給吳天,不想嫁給吳梁。看來,原本開玩笑的說在外面也組建也家庭,如今終於要被迫實現了。不過這樣也好,既能當我的皇帝,也能舒舒服服過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聽說戶部有個肥職,不如我去謀了來,就當個官吧。」我說到。養家還不簡單?隨便給自己掛幾個只拿俸祿,不用幹活的差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行,如果你要利用吳梁的權力,就當我沒說。」瑩瑩眼中露出狡黠的意味:「那麼,我就立即和睫兒,還有梁姐姐一起離開這個家。」

  「也行,難道憑著我的腦子,賺點家用補貼還不容易?」我嘿嘿一笑道:「就這麼決定了,我保證不利用任何吳梁的權力。」

  「陶忠,陶忠。」瑩瑩把門外的陶忠叫了進來,淡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都是陶府的少奶奶了。你說說看,咱們陶府一個月的開支度用。」

  陶忠對著新任的少奶奶,一臉忠誠恭敬,絲毫沒有多望我一眼,正色道:「回少***話,陶府上上下下,一個月的正常開支約莫在一百兩左右,其中三十兩是各下人的月例銀子,二十兩是少***月份子錢。另外還有五十兩,是維持府內正常運轉的金額。」

  「這麼多?」瑩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迅即舒眉道:「沒關係,反正咱家相公能掙錢的很。」

  「現在多了一少奶奶和小姐,月份子錢應該要再增加三十兩。另外小姐需要學習琴棋書畫,需要購買學習用具和聘請老師,額外需要五十兩。如此,暫時一個月的開銷是一百八十兩,一年就是兩千一百六十兩,再加上逢年過節,人情來往,各項開支度用,再加五百兩。總計是兩千六百六十兩。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圖謀(下)

  「才這麼一點點?」我愕然。

  「什麼叫才這麼一點點?」瑩瑩反問道:「我爹爹當年貴為朝廷尚書,二品大員。一年俸祿折合成銀兩才一千多兩。這倒好,一年將近三千兩的開銷,在你眼裡倒是小數目了?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吳天。身無半兩銀子,身份是平民,暫時無任何工作。你憑什麼一年賺三千兩銀子出來?難道,你又想作弊?」

  我呃了一聲。平日裡幾百萬兩,幾千萬兩銀子見得多了。一看才這麼幾千兩銀子,實在不放在心上。不過,瑩瑩剛才說多了點,的確有些多了。記得當初聽張晃說,一兩百兩銀子,就能使一家普通人家一年過得舒舒服服了。

  「把身上的銀票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瑩瑩淡淡道:「並不是我在難為你。但是,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親手賺錢養家,這樣才會對家產生感情,才不會在最困難的時候,拋棄這個家庭。另外,有幾個小小的限制,不能去搶,偷,勒索,賭。」

  「好吧。」我瀟灑地笑了一下:「我接受你的挑戰,保證絕對不作弊。」說著,將懷中的銀票,和身上值錢的飾物等等,全都取了出來。反正朝中該安排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正好這段時間非常空閒,嘗試一下瑩瑩的這個遊戲,也是無妨。

  瑩瑩在一旁點了一番。淡聲道:「銀票一共是一百四十萬兩,漢玉板指一枚,古玉珮一塊,唐寅折扇一把。」瑩瑩說著。取來一小盒子,放入其中,然後上了鎖道:「這隻小盒子,乃是我特製的,誰都不能夠碰。誰要是不小心碰了,死了就別怪我。」

  一旁地管家陶忠,看得眼睛都直了起來,他也知道我有錢。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有錢到這種地步,身上隨便掏掏,就掏出一百多萬兩銀子。那板指和玉珮價格不明。但是唐寅的折扇,恐怕怎麼的也得值個數十萬兩。不過。貪心卻不敢稍起,他也知道,我這種人他絕對惹不起。那些人找他來的時候就交待過,若是出半點差錯,就會滅他全家。

  「陶管家,如今府內還剩下多少銀子。」瑩瑩淡聲問道。

  陶忠微一想後,便立即恭敬地回答道:「回少奶奶地話。若是按照一百八十兩開銷,恐怕只能堅持一個月了。」

  瑩瑩隨即又對我說道:「相公你也聽見了,一個月內若是賺不來一百八十兩,下個月陶府就要喝西北風了。相公你記住,要是作弊的話,瑩瑩會立即帶著睫兒離開,永遠不再回來。瑩瑩不想睫兒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現在時間還早,相公不若去街上逛逛,說不定能找到些賺錢的門路。瑩瑩和梁姐姐之間。還有些體己話兒要說,想來以相公的人品,自然不會偷聽。陶管家。先支十兩銀子給相公,男人出門在外,可不能一錢銀子也沒有。」

  陶忠如今對這個少奶奶是佩服之極,才來了區區一兩個時辰,就把少爺調教的服服帖帖。迅即讓他轉移了效忠對象。聞言後,立即去帳房取了十兩銀子,遞交給了我。

  我掂了掂那十兩重的銀子,娘的,活到今天為止,身上還從來沒有帶過銀子呢。從來都是銀票來著。想不到區區十兩銀子,在手中竟然這麼重。

  也不多說。揣上十兩銀子,和乖女兒告別後,就匆匆來到玄武街上。這街自己倒也是經常來,但都是來做大爺消費的,如今此時,卻是來找門路賺錢的。

  玄武街永遠是京師最熱鬧地大街,這裡不僅大商舖林立,各種地攤雜貨郎,也是個個精神抖擻,扯著嗓音此起彼伏的吆喝著。

  正路過一家玉器店,外面張貼著招工告示。我湊前一看,卻是招聘掌櫃地。我反正也是瞎逛,就搖著步走了進去。

  一下人忙迎了上來,恭敬道:「這位爺,裡面請,本鋪各種玉石應有盡有。遠到周國,近到武德,各名家大作,都在本小店裡坐著呢。這位爺穿著極品天羅衫,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等閒玉石怕也看不上。咱家有李朝著名玉石大家李大師用藍田玉所製的精品,爺您要看看麼?」

  見人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倒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表示應承下來:「拿出來瞧瞧吧。」

  「爺您說笑了。」那人一臉笑意道:「這李大師的珍品,件件價值不下千金。哪是小人能夠拿出來的。要不,爺您裡邊請,小人這就去叫東家出來。」

  我點頭。那人便領著我進了裡間,親切地泡上茶,叨嘮了幾聲後,就忙去請東家了。

  等了一會,我便端起了茶,喝了一口,隨即吐掉,皺眉道:「這是什麼茶啊?」平時喝慣了供品茶,這種普通茶葉竟然已經喝不進口了。

  「喲,爺台您別生氣,小猴子,還不去給客人換上今年新鮮的雨前鐵觀音。」門外走進來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笑容滿面道:「那小猴兒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拿這種劣質茶葉招待貴客,真是該死,該死。」

  「貴東家客氣了。」我淡淡道:「無須拘禮,我只是對李大師的那尊作品感興趣,才進來看看地。」

  「忍的這就去取,這就去取。爺台請稍侯。」那東家仍舊笑容滿面,沒有去取的動作。不一小會兒,那小猴兒便取來了一罐茶葉,麻利得給我沏上。

  我見他動作,雖然麻利,卻根本不懂行。對於這種好茶,哪能一下子直接沖泡,再說了,用的水也是剛才那壺水。沏茶的水,也是十分講究的。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但這個動作,一看在東家眼裡,頓時神情又是恭敬了數分。

  我端起那茶,輕輕喝了一口,仍舊皺眉道:「這算什麼雨前鐵觀音?三等品,不,三等品也算不上。」

  那東家急忙賠著笑臉道:「爺台,這茶已經是鄙小店最好的茶葉了。您老就講究下,小的這就給您去取李大師的藍田玉雕馬來。」

  那東家慌忙出去,過得片刻後,終於取來了一個錦盒。小心謹慎地打開那盒子,取出一尊晶瑩剔透的馬雕。

  我捧了過來,細細一看,果然是李朝李大師的出品。多年來地帝王生涯,已經使得我在各項品味上大有提高,在我的臥室中,就有李大師用極品藍田玉雕刻的一尊八駿拜龍雕。

  可惜這尊馬雕,雖然栩栩如生。但只是李大師未成名前的練筆之作而已,算不得值錢。我床前那座,可是價值三十餘萬兩銀子,乃是李大師的巔峰之作。

  「爺台,您看這藍田玉馬雕怎麼樣?」東家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道。

  我收回了目光,淡聲道:「也不怎麼樣。」

  東家臉色忙一變道:「爺台您的意思是這馬雕是贗品?」

  「贗品倒不是贗品。」我淡淡然道:「只是這乃李雲早期練手之作,用的也非上佳藍田玉。恐怕價值不高。」

  「不是贗品就好。」東家鬆了一口氣,陪著笑臉道:「這位爺台真是見多識廣,爺要是喜歡,小店就陪本著賣。八千兩銀子,爺台您看怎麼樣?」

  「八千兩銀子倒也價格公道。」我呵呵一笑道:「不過,今日我前來,並非買馬雕的。」

  「爺台您是否還有別的要事?」東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誠然,我是看見店舖外招掌櫃的告示,才進來看看的。」我點了點頭道。

  東家急忙把馬雕從我手裡奪了回去,臉色陰冷道:「這麼說,你是來應聘掌櫃的?」

  「也就看看而已,你這裡的掌櫃多少錢一個月?」我回答道。

  東家臉色極不好看,但還是強忍住了:「本來是十兩銀子一個月,但是看你懂得挺多,我倒是可以給你破例加二兩。月例十二兩,這在整個京城,已經算是價格很高了。」

  「這怎麼夠?至少要一百八十兩。」我脫口而出道。

  「一百八十兩?」東家氣極,再也忍受不住,斥罵道:「這位爺台,本店廟小,養不起您這尊大佛,還是請吧。」說著麻利地將馬雕包了起來,冷聲道:「冬猴兒,送客。」

  「哼。」我怒聲一揮袖子道:「狗眼看人低。」自行出門而去,身後還傳來那東家斥責小猴兒的聲音:「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人也是爺麼?什麼穿天羅衫的,現在天羅衫滿大街都是,我看他那件還指不定是冒牌的。」

  我無語。想不到要賺點錢,還真是他娘的不好找。這掌櫃的已經算是高薪水職業了,卻還是只有區區十二兩月例。要是那小二,豈不是更低?

  我繼續在玄武街上溜躂,滿大街找著發財的機會。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個包子鋪的老闆生意夠好的了,人家都排隊買他包子,他一天才賺一兩銀子,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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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上)

  「這位爺。」對面年輕人突然叫住了我,那年輕人滿臉的麻子,神情猥瑣地湊到我身旁道:「這位爺您一看就是貴人,家中缺不缺美婢啊?爺,我可以保證,我們手中的美婢女,個個都是上品貨色。」

  娘的,來了個販賣人口的。便輕笑道:「有倭國貨色麼,沒倭國的不要。」

  那年輕人眼骨碌左右看了一下,淫笑了起來:「爺台您真是懂行,一般人哪裡知道倭國貨色的奇妙之處啊。小人手裡雖然沒有倭國貨色,但是小人上家卻有極品的倭國貨色,要不要介紹給您?」

  娘的,劉不庸那小子做生意做到老子頭上來了。看老子回去不扒掉他幾層皮。對,做生意。我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呢。要是做生意,賺錢絕對來得快,這世道,就算是一個太傅的月俸,恐怕也沒有一百八十兩。惟有做生意,才能達到瑩瑩的目標。

  支吾開那猥瑣的麻子臉後。我滿大街又溜躂起生意門路來。看著那些大型店舖,一個月賺個幾百兩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問題在於,老子手裡哪有這本錢?要說去賭錢吧,憑藉著自己王品級別的武功,要賺錢也不難,但是卻是瑩瑩命令禁止的。

  那些小商販吧,一天卻又賺不到幾錢銀子,實在讓我興趣缺缺。正忽悠忽悠間,走進了一個古玩市場。這些年的宮廷生涯中。閒著無聊,曾仔細研究過這個世界地古董,雖然不能算是專家級別吧,卻也有些精通了。遂信步走進去。想掏些低價高質的貨物。

  豈料掏渙了半日,卻也沒有見到和心意的玩藝。不是價格上沒有賺頭,就是一些低價贗品。

  蹲得腰酸背疼,正想離開之際。一個莊稼人打扮的漢子卻拉住了我,憨厚地一笑道:「大老爺,我有一件古董想要出售,要不您看看。」

  「好吧。」我點了點頭,反正來也是來了,就看看吧。

  那莊稼漢拉到我一旁,從懷中掏出一破布卷兒。布卷中包著一把折扇。

  我把折扇仔細端詳了一番。卻見這折扇倒是有些年頭了,乃檀香木所製骨架。再打開一看。卻見折扇底下又一塊墨跡污漬,那污漬正好蓋在了印章上,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人的來。

  再仔細看那扇面上,也無題詞,只是畫了一仕女圖。那仕女容貌較好,畫筆出眾。其畫風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大老爺,這折扇是咱家祖上傳下來的。」那莊稼漢憨厚地笑了一下:「不瞞您說。咱祖上是在前朝當官的,而且是當大官的。後來家族敗落,落到老漢手裡,也就剩下這一件了。這件物什,據說是祖上一好友親筆所畫,送給老祖宗的。老祖宗有遺訓,家中所有東西都能賣,唯獨這扇子不能賣。所以,我想其中定有蹊蹺。就拿這物什來市場上看看,看了幾個人,他們都說沒見過這玩藝。說是不值錢,想花幾錢銀子收了去。您要知道,要不是老伴生病了,急需用些錢,我也不會拿這物什出來賣。」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腦中閃過一個印象來,也是在宮中珍品庫呢,我也見到過一副仕女圖,乃是前朝嘉德年間,一名非常著名的善於畫仕女圖的大畫家,梅哲仁梅大家所畫。那副畫兒,一直是宮中珍藏的精品。據說價值百萬兩。由於他得罪了前朝皇室,被抄家滅門了,那些作品也都毀之一旦。而那些贈出去地作品,也給皇室收了去,集中焚燒。梅哲仁的作品幾乎沒有流傳於世地。

  再仔細一瞧,這畫風,這畫骨。的確像是梅哲仁的手筆。隨即不動神色,看了那墨跡一眼。墨跡已經將整個印章都已經掩蓋,但在有心之下,仔細辨認,還是能隱約見到第一個梅字。

  我沉住了氣息,淡聲道:「那這墨跡是怎麼回事?」聽祖上傳下來說,當時祖宗的那好友,似乎遭到了滿門抄斬。朝廷不讓官員收藏祖宗那好友的物什。所以,祖宗故意潑墨,把那好友的名字掩蓋掉。這才保住了這物什。」那莊稼漢老實的回答道。

  「你還知道你祖宗那朋友姓什麼麼?」我心中又平添了幾份底細,但是為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多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祖宗說他們一共朋友三個,加起來號稱歲什麼三友那莊稼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歲寒三友?」我沉聲道。的確,梅哲仁和其他兩位,合稱為歲寒三友。便又問道:「你祖宗字號中,有個竹字,還是有個松字?」

  「大老爺,你別總問我祖宗的事情好麼?」莊稼漢紅著臉道:「我也就知道那麼多了。要不是為了老伴看病,我才不肯出來丟人呢。」

  「呃……其實我也很想買。」我淡淡道:「這畫工還算不錯,拿回去給小孩子把玩倒是極好的。不過這玩藝出自無名之輩之手,又有了污漬,所以根本不值幾個錢。頂多就是比普通的折扇稍微值點錢,連一兩銀子也賣不到。」

  啊?那莊稼漢頓時掙紅了臉,氣急敗壞道:「這怎麼行,一兩銀子根本不夠治病。」

  「你老伴需要多少錢看病?」我微微不忍心地問道。

  「大夫說,至少需要八兩銀子,才能把病治好。」那莊稼漢焦急不已道:「這怎麼辦啊,病來如山倒,老伴啊,我對不起你。」說將,就哭泣起來。

  「你別哭。」我連連勸慰道:「這樣吧,我就當作件好事,積積善德。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我買扇子的錢。」

  那莊稼漢接過銀子,感激涕零道:「恩人啊,實在太感謝您了。」

  我隨即又問了他家的地址,這扇子雖然有污漬,卻至少也值個兩萬兩銀子。等賣了錢後,尋思著給送一萬兩去,剩下那一萬兩,我就留作做本錢。把生意鋪開後,賺了錢再還一萬兩給那老漢。

  那莊稼漢千恩萬謝離開後。我壓著滿心的喜悅,走進了附近一家老牌當鋪,就對著那朝奉道:「本老爺要當前朝梅哲仁所畫的仕女折扇,我看你也做不了主,叫你家掌櫃地出來吧。」

  那朝奉一愣,立即去叫了掌櫃來。這梅哲仁的仕女畫,流傳下來的極為罕見,宮廷中才藏有兩幅。

  那掌櫃地跑出來後,仔細拿著我的折扇鑒定了一番,迅即臉色疾變道:「客觀,你當小店無人麼?這種不值一兩的贗品,也到本小店來當?來人,送客。」

  我頓時如遭雷擊,贗品?這不可能,我爭辯道:「這怎麼可能是贗品,你再仔細看看清楚。」

  那掌櫃的冷笑了幾聲:「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被人騙了。我好心傳你兩招,梅哲仁,號稱寒梅居士,其落款都是以寒梅居士落款。但是你看看這落款,雖然留下了污漬,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看到第一個字,梅字。但是寒梅居士寒梅居士,第一個字應該是寒字。你說這不是贗品是什麼?再者,寒梅居士所畫仕女圖,大抵會把仕女臀部稍微抬高一些,蓋因寒梅居士喜歡翹臀女人。你看看這副,這仕女臀部根本不翹。」

  我隨即也想了起來,記起了上次琴太傅與我討論梅哲仁的仕女圖時。我還戲言那寒梅居士竟然與我有同樣的雅趣,都喜歡翹臀女人。

  我一怒,將折扇搶過來,撕成粉末。都是那老莊稼漢一副可憐兮兮,老實巴交的樣子把我騙了。若是我再冷靜一點,仔細一點,同樣會看出其中的問題來。娘的,銀子沒有賺到,反而賠進去了十兩銀子。遂對那掌櫃拱手道:「多謝指教,他日定當回報。」

  「我是看你也有些懂行,看來是一時大意啄了眼。」掌櫃客氣道:「無須氣餒,幹這一行的,多數會吃點虧。你要是願意,可以來小店學習一下,保證你能學到不少東西。」

  「算了,這事兒以後再說。」我拱手離開,也沒了心情,一路回到了陶府之中。

  如今已經是夜間,瑩瑩親自迎了上來,見我一臉疲憊,便噓寒問暖。說是先幫我洗腳去乏,然後再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瑩瑩幫我洗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艷福。不由得將氣餒一掃而空,大肆享受了一番。瑩瑩追問之下,我把今日所遇之事都原原本本說了一次。

  原本以為,瑩瑩會嘲笑一番。但是瑩瑩聽了,卻十分感動道:「相公,你能盡心盡力想著為家找想,瑩瑩已經很滿足了。如今雖然遇到一點小小挫折,卻千萬不要氣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瑩瑩始終站在你背後,永遠支持你。

  我不由得大為感動,想不到瑩瑩是如此的體貼。為了報答她,不由得開始對她毛手毛腳起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中)

  由於這幾日的朝政,均已經安排妥當了。即便不上朝,也無大事。如今的朝政,已經完全進入了軌跡,順著軌跡向前,便不會有啥大錯。

  那十兩銀子賠掉了,瑩瑩又給了我十兩銀子。如此三四日,我均是在京城閒逛,吃過一次虧,手頭握著那十兩銀子始終未肯撒手。同時也甚感賺錢不容易,尤其是在白手起家的狀況下,區區十兩銀子,若是作為本錢實在太小了。

  走了半日頓覺肚餓。本想尋個酒家吃飯先,然這數日來,十兩銀子倒也已經被我花了二兩,再吃下去,怕是錢沒有賺到,又都給花光了。這些日子,又嫌自己身上那身極品天羅衫過於招搖,便換了一襲普通長衫,如此一來,便不怎麼起眼了。

  隨便找了個小攤販那處吃了點餛飩,頓覺天氣悶熱了起來。如今處於春季,應該即將進入黃梅天了。今日這天氣,看似要下雨了。

  一想到下雨,便腦子中靈光一閃。這滿大街這麼多人,要是趁著下雨賣雨傘,豈不是能大大敲詐一筆。忙起身結了帳。再此從街頭逛到了街尾一次。每五錢收一把雨傘,足足收了百來把雨傘。幾乎將這街上賣雨傘的小商販,都收了個遍。

  我樂滋滋地在胡同口擺下了個攤販,望著那天空。烏雲還沒有過來,天氣仍舊悶熱地很。我心中不斷祈禱,希望快些個下雨,下得越大越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祈禱了半個多時辰後。烏雲終於開始密佈了過來。我大樂。再等一會,雨點滴下來的時候,就能開始吆喝賣傘了。

  豈料,正在此時,一年輕小伙子突然拉了輛小車。就停靠在我面前,揭開蓋上地草蓆後,裡面足足也有百來把雨傘。只聽得這個小伙子喊道:「快來買雨傘啊,三文錢一把,看看這天氣,馬上要下雨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我靠,娘的。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那小伙子糾到一旁,怒聲道:「沒看見老子在這裡擺了個雨傘鋪子?你倒好,一身不響就賣起傘來了。價格還叫得這麼低?」

  「怎麼,想打人不是?」那小伙子白著眼睛道:「大吳國的法律,就許你一人賣傘?老實和你說吧,每次快要下雨,我都會拉一車雨傘來賣。一般一把雨傘可以賣到十錢。」

  我怒聲道:「那你今天還叫這麼低?三文錢,三文錢我看你要虧本。」

  「沒錯,我就是要虧本賣。」那小伙子瞪了我一眼道:「商場如戰場懂不懂?不把你擠走,弄垮臺嘍。你吃到了甜頭,豈不是每次下雨都要來?」

  「娘的,看來是要老子揍你一次是吧?」我捏緊了拳頭,但旋即又想到了瑩瑩地囑咐,不得使用武力。便又將拳頭放了下來,淡聲道:「看這情形。馬上就要下雨了。如今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你要是賣三文,我就賣兩文。」

  「哦。你說說,如何合則兩利?」那小伙子輕笑了一下,問道。

  我便湊到他耳畔,低語了幾句,果然說得那小伙子心動不已。仔細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因為我的方法,絕對可以比他的方法多賺錢。

  如此分工妥當後,我們倆對街而擺了攤位。那小伙子立即吆喝了起來:「賣雨傘嘍,上佳的杭州天堂傘。只要三十文銀子一把。」由於頭頂烏雲密佈,許多行人開始形色匆匆來。本想買一把雨傘,卻聽得那傢伙吆喝要三十文一把雨傘,頓時個個叫罵不已。

  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落在密集的人群中,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好幾個人圍著那小伙子,要求便宜點就買。

  豈料,那小伙子自顧自撐起了一把雨傘,悠然道:「上好的杭州天堂傘嘍,只要三十文一把,欲買從速。」

  大吳不必數年前了。如今大夥兒都已經富餘了起來,普通的老百姓出門在外,身上數兩紋銀是少不了的。雨點越來越大的時候,還是有幾個有錢地富戶,咬著牙罵罵咧咧的花了三十文,買了一把雨傘。

  其他比較小氣地傢伙,開始對那小伙子喝罵了起來,人越聚越多。我見時機已經成熟,便把破蓆子扯開,露出了百來把雨傘,叫賣道:「來喲,上好的杭州天堂傘,只賣二十五文一把,欲購從速,數量有限嘍。」

  那群圍在那小伙子跟前的人,急忙奔到了我面前。雨水差些已經打透了他們的衣衫,紛紛掏錢買比對面便宜多的天堂傘。

  我邊吆喝,邊忙得不亦樂乎,一把把的雨傘從我手裡賣出去。人都有共性,匆匆路過的行人,一見到我這裡人挖湧,不免也上來看看。如此越聚越多地人。那小伙子卻還在不斷吆喝,天堂傘三十文一把。似底下卻暗中把他那邊的雨傘,往我這邊送來。

  區區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雖然我也淋的一陣透濕。然而倆人加起來兩百多把雨傘,卻被銷售了一空。但身旁那個大布袋中,卻揣了五千多文錢。兩個傢伙一高興,找了家錢莊便將散錢兌換成了四錠十兩,兩錠五兩的銀元寶。一人分了二十五兩銀子。

  多餘下來的散錢,倆人一合計便找了個小酒館喝了點小酒,祛祛身上的寒氣。如今加上我身上還有的三兩散銀,總資金竟然達到了二十八兩銀子,著實讓自己興奮不已。不過興奮過後,卻又不免感到頭疼,這種悶天雨,不可能天天下。再說了,人們吃過一次大虧後,說不定以後出門就帶雨具了。如此暴利的生意,卻只能做一次。

  正在我頭疼之際。那年輕的小伙子,突然滿臉駭然之色望著我。

  「看什麼?有什麼不對麼?」我習慣性地摸向小鬍子,但摸了個空,蓋因小鬍子已經在瑩瑩數日前,被她強行剃掉了。

  「你,你,你。」那小伙子指著我,驚駭欲絕道:「你身上地衣服怎麼幹了?」

  我低頭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進門之前,我便已經運起了內力,將身上的衣服蒸乾了,雖然看起來皺皺巴巴的,卻也總比穿濕衣服好。看在這小伙子眼裡,當然是如同遇到了妖怪一般。

  我輕笑一下,逮住了他地手臂,再運氣內力。那小伙子身上冒起了白色的蒸汽,區區十幾個呼吸間,他的衣服便被我蒸乾了。

  小伙子面孔掙得通紅,咕咚一下跪拜在我面前道:「高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什麼高人矮人的?」我揮了一揮手:「今日還多虧了你,要不然這錢沒這麼好賺。」

  「高人哪裡會缺錢呢。您一定是個遊戲紅塵的武林大俠,還是個正道豪俠,否則以您的武功,潛入那些高門大戶,取些財寶來花度,定是不費吹灰之力。」那小伙子馬屁狂拍道:「若是高人您不嫌棄,小人就在您鞍前馬後,遞茶送水,服飾您老人家。只要您老人家趁著心情大好之時,抽空教小人一兩手,小人就心滿意足了。」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念一動間。仔細看了一下這小伙子,長得一副機靈模樣,倒也不錯。便淡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姓屠,家中排名老五。人家都叫小人屠五。別看小人長得瘦小,但是自幼力大無窮。小人三歲時,有一算命之人說,小人在行進二十時,將會得遇一貴人,從此青步青雲,封王拜將。」那屠五繼續說道:「雖然那算命之人所言,家中之人都當時笑話。只是小人一直不滿家中世代為農,便想到京師來闖闖,看看有什麼機會不?」

  「力大無窮?」我微一愕然:「能舉多少斤的石鎖?」

  「至少三百斤。」那屠五得意洋洋地道。

  三百斤?的確是有一套。要說在這個時代,三百斤的石鎖,在我原先那個時代,怕不識有將近五百斤了。果然稱得上力大無窮這個詞了。他還是沒有練過武,要是練過後,力道更是強悍,用得出色,定是一個戰場上的無敵猛將。再看他經常雨前賣傘,倒也有些頭腦。猛將多了去,但是有頭腦的猛將卻是極為罕見。

  有趣有趣。不過我以目前看來,我並不需要一個猛將,而是需要一個能幫我賺錢的傢伙。至於讓他參軍再提拔他,此事還是日後再說吧。裝模作樣拒絕了他,但是在他再三懇切之下,我卻猶豫了半晌後道:「既然你誠心誠意,我也不好再過推辭。從今日起,你先擔任我的僕從吧。」

  屠五那小子認定了我是高人,雖然當個奴僕先,卻也高興地不得了。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獨到得很,遇到的貴人,乃是全天下最貴之人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賺錢養家(下)

  由於屠五來到京城已經有兩年了,沒事就到處逛悠。自是比我熟絡多了,他青常也干幾種買賣,賣傘只是其中一項。按理來說,兩年的小生意做下來,那小子也應該賺了不少錢了。但是一問之下,卻令我頗為失望。原來那小子賺了錢,都拿去孝敬城衛軍了,想在城衛軍中先謀個差事。卻不料被那管帶吸血吸了兩年,卻仍舊沒有幫他辦成事情。

  那白癡,如果把這兩年的錢都存下來,現在一次性孝敬給我。說不定我會立即提拔他為大將軍。

  無奈之下,倆人只得又商量著賺錢。雨傘暫時是不可能賣了。如今之際,只有想別的門路了。古玩市場我可是不想去玩了,那幫傢伙都是人精,一個不留神,就會給他們吸得一乾二淨。

  「師傅,我們不若去販賣私鹽。」屠五壓低著嗓音:「這私鹽利潤雖然不若前些年了,但是還是相當可觀,以師傅您的武功,定然是不成問題。」

  「你白癡啊,賣私鹽。」我不由得好氣道:「用五十兩銀子去倒賣私鹽,就你之傢伙能想出這餿主意來。」

  屠五不由得尷尬地笑了一聲,隨即腦子中又是靈光一閃:「師傅,聽說莫愁莊在收大量的上等祟絨,價格還是不錯的。我老家距離京城不遠,家中父老鄉親這些年來一直養殖牛羊。只要我們去低價把羊絨收上來,再轉賣給莫愁莊。應該有不錯的效益。

  我心一動,這玩藝雖然不能賺大錢。卻也能利滾利,將生意越做越大。莫愁莊俺是知道地,一年所消耗的祟絨棉花。簡直是個無底洞。當然,為了扶植一下周邊的普通農戶,莫愁莊倒也沒有自行開闢人手做這個,而是採取收購的方法,如此有助於搞活大吳地經濟鏈條。

  說幹就幹,給陶府稍了個信。便匆匆往屠五老家西縣趕去,到了他家小鄉里一看,果然養殖業發達。不過,這也是莫愁莊的功勞,服裝的製作和火鍋連鎖店的大行其道。倒是將周邊地區的養殖業帶動了起來,附近的老百姓。生活也愈發好過了起來。

  然而,這裡雖然遍地是牛祟。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將祟絨賣給我們,包括屠五的親戚們也是不肯。原來早就有專門的商人,每個月前來三次,都把這裡的祟絨祟肉收集得乾乾淨淨。由於那商人還算講信用,從不拖欠銀兩。而這個鄉里,大多數人靠著那大商人富餘了起來。不敢將祟絨冒冒然賣給別人。生怕那商人一生氣,這遍地的牛祟就賣不出去了。

  屠五和我一陣失落。想不到如今地生意竟然如此難做。倒是屠五還有些精神頭,建議我去別處看看。但是既然這裡如此,別處肯定也有專門的商人霸佔著,豈不是一樣地道理?

  祟絨生意既然做不成了,正準備打道回府。娘的,一來一回白用了四日。屠五卻說口渴了,跑附近他三嬸家討水喝。那三嬸倒也熱情,一人給我們端來一碗涼開水。一口喝完。果然神情氣爽。

  驀然,我注意到了手中這碗兒。這碗可以說已經是舊碗了,但其上的花紋。卻還是色澤光艷。我不由得翻過來一看,仔細辨認了一下碗底。卻見到了武威年景德八十三窯的模糊字樣。武威年說近不近,因為他就是本朝第二代皇帝。但第二代皇帝至今,怕也有一百五六十年了,八十三窯也不算什麼上窯,但畢竟也是官窯。

  可以說,這碗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價值過人的名窯古董,卻也有些價值了。最保守估計,二三十兩總是能賣的。

  他那三嬸將這碗拿出來招待人喝涼水,顯然不知道這碗兒的真正價值。我心一動,便道:「三嬸啊,我看你這碗倒是很好看。怎麼,你家都用地這碗啊?」

  「哪裡啊,這碗是上次拾掇房子從角落裡翻出來的,我也就看著它還沒有壞,就拿.來用一下了。倒叫客人您見笑了。」那三嬸回答道。

  弄點路費也好。省得這大老遠的白跑了一躺。便笑著道:「我看這碗很是喜歡,三嬸不如就轉賣給我吧。」

  「喲,瞧您說的,不就是一舊碗麼?」三嬸大方道:「給了你算了。」

  我數出了五十文錢,硬是塞給了她。並非我不願意多給,再多給怕是她要起疑心了。

  出得村落後。屠五奇怪地問我:「師傅,為何花上十文買這碗啊?難道這碗是古董?」屠五在京城待過兩年,倒並不似下人那般不懂這些。

  我心念一動,這鄉下人自是比不上京師人狡猾。很多普通老百姓家,總會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或是祖上傳下來的,或是無意間揀來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真正價值。

  「屠五,走,上附近村落裡去逛逛。」我嘿嘿一笑。

  「師傅,你不是說不去看了麼?」屠五立即緊隨我身後。

  如此,從各農村一路閒逛到了京師。一般都是屠五去吆喝,看看誰家有個舊碗舊字畫畫的。而我則負責一一鑒定。這可是一項沙中淘金地工作,要從那幾千個垃圾貨色中,找出一件稍微值錢的玩藝,還真是不容易。

  所以,來時用了兩天,回去的時候竟然用了六天。不過屠五背上地行囊裡,卻多了一包包的亂七八糟玩藝,像什麼古象棋啊,古花瓶啊,古碗之類的。而五十多兩銀子,倒給我花了個精光。不過是運氣不好還是怎麼的,一路淘下來,多數是些普通貨色,最貴的還是三嬸那碗。從來沒有淘出些價值不菲的玩藝來。

  不過想想便也釋然,若是那些值錢貨色隨便淘都能淘出來,那那些玩藝還能值錢麼?

  我也懶得去古玩市場擺攤兒賣掉,直接去了上次的那家當鋪裡頭,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兒的都當了去。雖然古玩市場賣的話,可以多賣些錢,還能宰宰肥祟什麼的。但是卻太費時間了。如今已經出來了將近十天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那當鋪的朝奉,一見到是我來了,便迎了上來,又把掌櫃的叫了出來。

  我倒是奇怪,上次來當鋪是當好東西,掌櫃的親自出來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今日,我帶來的只是一袋子垃圾貨色,憑什麼要這掌櫃的親自出來?

  「這位爺,我們又見面了。」那掌櫃的作揖道。

  我狐疑的把那一袋子收來的貨色,扔給了他,淡聲道:「掌櫃的,看看這袋子玩藝,值多少錢。」

  那掌櫃的倒也不推辭,便一件一件細細看來。每看一件,就讓朝奉記錄下來。我見他估的價格,比我所估有高有低,便不由得出口相問。那掌櫃的倒也有問必答。與我細細說起每樣物品的不同之處來。一道小小的裂縫和缺口,就會令得整件藏品價格跌過一半也不止。

  而有些藏品,雖然做工不甚精細。但年代久遠,且保存完好,所以價格就會略微高些。

  幾十件貨色一一鑒定下來,一時間讓我鑒定水準大大上漲了一段。總共三十六件小玩藝,共估得價格四百三十兩。

  我大喜,此趟所斬獲頗豐啊。不過想想這數日來,每日要鑒定幾百件甚至上千件垃圾貨色,師徒倆人奔走於各村落之間。如此想來,手頭上原本輕飄飄的數百兩銀票,一時間倒沉重了起來。

  等我拿到錢後。那掌櫃的這才對我道出了意願,原來他把上次我的事情和其東家一說,並大讚我的領悟力出眾。本想讓我加入當鋪,學習數月後,便調到杭州分鋪當掌櫃,鋪內所賺銀兩,我一個人就可以得十之其一。報酬不可謂不豐厚,對於普通人來講,那是難得的大大機遇。但是對於我這種身份特殊至極點的人來講,卻只能笑笑了。

  四百多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開一家普通的小店舖。那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但是那小店舖,怕是不可能一個月產生一百八十兩的收益,只得作罷。

  古董行業的確是個暴利行業。但真是其中的暴利,使得這個行業風險也特別高,別說四百兩銀子,就是四十萬兩銀子,也會一個不留神打了水漂。再者,京師附近農村,已經被我們搜了個遍了,再想弄些出來。倒格外困難了許多。

  接下來的數日,我倒也在吉祥當鋪學習一下鑒定術。民間的鑒定術與宮廷中有很大區別,宮廷中大抵把目光放在了高檔藏品上。而民間,則需要更多的鑒定中低檔藏品,如此一來,倒極大的豐富了我的知識。

  這日下午。屠五飛快的找到了我,驚喜交加地湊到我耳畔道:「師傅,我找到了一條賺錢的好門路。」

  我不耐煩道:「到底什麼門路?」

  屠五神秘兮兮地湊在我耳畔說了幾句。

  「什麼?」我雙眼一瞪:「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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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鴛鴦浴(上)

  屠五把我拉到一旁,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沓畫像。我一看,那一沓都是官府發出的賞金通緝令。每一張都是一個通緝犯,根據此人的凶狠程度,以及所犯罪行的程度,提供了不等價的賞金。

  但是有資格上賞金榜的大盜,無一不是危險人物,凶狠狡詐無所不為。所以,這種賞金通緝令的最低限額為五十兩銀子。

  江湖之中,也存在這一群專門吃賞金的人,他們遊蕩於官府和江湖之中,不為官府承認,也不為江湖所容。但是他們的報酬是豐厚的,據說賞金榜前百名的惡盜,最低身價是八千兩。

  「你這個笨蛋,難道你想去當賞金獵人?」我賞了他一個爆栗。

  「師傅,不是我去。而是你去。」屠五那小子怪笑道:「師傅武功那麼好,不順便客串一下賞金獵人,實在太過於可喜了。咱也不多幹,就挑值錢的幹上一兩票。到時候在京城開一家大酒樓,師傅您就是東家,我屠五就是掌櫃的。」

  他說的怦然心動。若是開一家大酒樓,完全可以達到瑩瑩所要求的一百八十兩每個月了。也不必天天吃幸吃苦的倒處鑒定東西,賺那些微薄的利潤。

  我語氣微微鬆動道:「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那些被通緝的傢伙,大多數神出鬼沒,藏匿水準亦非常之高。我們如何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師傅。若非徒兒有把握,也不會和師傅提這茬事情。」屠五十分有把握道:「徒兒這幾年在京城也不是白混地,地痞流氓哪個不熟?徒兒早得到消息,三年前就被通緝的賭屠人魔張大富就隱居在京城之中。」

  屠五說著。從中泛出了張大富的畫像來,遞給我看道:「這張大富乃確確實實的屠人魔,十年來手頭上地人命竟然背了五百三十一條,這還不算那些沒有證據的。」

  我看了一眼那張大富的畫像,那傢伙長得並不像我想像中那副滿臉橫肉的模樣。竟然是一個看似斯文的白臉書生。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傢伙排在賞金令的前百名內,高大第七十三名,賞金數目自三年前的一萬兩,已經遞增到今天的一萬三千兩。

  賞金獵人,的確是個爆利行業。但是畢竟是以性命相搏來吃飯的。輸了便什麼也沒有了。報酬豐厚些也是正常。另外,前百名傢伙。都是最危險地傢伙,看看這個張大富至今仍舊能活得好好的,就可以知道,要殺他絕對不是件容易地事情。

  屠五見我皺眉,不由得問道:「師傅,需不需要找幾個比較弱的試試身手?」

  「不用了。」我淡聲道:「賞金榜七十三名,委實還不放在眼裡。」

  屠五眼睛一亮。急忙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原來那張大富,這三年來一直在京師做教書先生,憑著他一身書生氣息,加上易容之術。被他在京城逍遙了三年。

  發現那傢伙的人,是一個地痞流氓,上次在街上閒逛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張大富一下。那地痞長得頗為結實,但這麼一撞後,自己倒飛了出去一丈多。但是那瘦瘦弱弱的張大富,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那地痞本想上去敲詐勒索但是卻被張大富一瞪,便被張大富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嚇得不敢動彈了。之後那地痞卻留意上了張大富。仔細比對後,終於發現了那人真地是張大富。便想到了屠五,因為屠五在他們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力氣大。如此,才輾轉從屠五這裡,把消息傳給了我。

  「那傢伙倒是會隱藏,懂得大隱隱於市的道理。」我嘿嘿一笑道:「可惜這次卻成了我們口袋裡的銀子。」

  我立即回去取了忘言寶劍,雖然以我王品的武功,殺一個賞金榜七十多名的人物,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那傢伙生性險惡,誰知道他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還是帶把忘言,也好有個防備。

  等到夜間。我和屠五一人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一路趕到張大富在東城的一座普通宅子中。

  我囑咐屠五蹲在圍牆邊上望風,自己則一躍而下。落地的時候,故意腳步重了一下。果然,屋子內傳來一個沉聲:「誰?」與此同時,幾支牛毛般大小的暗器破窗而出,直射向於我。

  那傢伙地確十分歹毒,在發覺敵人的時候,說一聲誰。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怔一下。但與此同時,暗器便已經到了。武功略微差些的人,根本躲不過這一個陰招。

  我地武功已經達到了王品,遠非屋子裡那個傢伙可以比擬的。我微微一伸手,將忘言劍鞘在我面前輕輕一轉,那幾支牛毛針便被擊飛。

  屋子中那人見一擊不中,便飛身而躍出來,果然是一副翩翩公子打扮,折扇輕搖。只是臉色極為不好看道:「看閣下的氣度,舉手投足間已經達到了一代宗師境界。想必已經是王品高手了吧?為何偏偏不放過我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呢?

  他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江湖上,難得練到了王品級別之高手,莫不以追求天道為己任。哪裡會去在意一個賞金榜上七十三名的低手啊?再說了,王品高手要弄一萬多兩銀子花花,也很是簡單,根本無須去做賞金獵人。而那些一流高手賞金獵人,則往往會遭到暗算,我猜想肯定不止這麼一招。只是張大富估摸著對我毫無用處,便收了起來。

  「因為,我缺錢。」我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缺錢的人,但是現在偏偏卻是缺錢。張大富遇到了我這檔子事情,只能喊倒霉了。

  「前輩要是缺錢。」張大富看不透我的年齡,便道:「晚輩身上還有幾萬兩銀子,您可以拿去。」

  「這不行。」我搖了搖頭道:「老婆說了,不准搶劫。」說著,將手中忘言出鞘,破空斬了一劍,隨即又收劍。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

  「什麼?」張大富愕然間,只見到一股美麗,且又淡淡的劍氣,從他的咽喉間劃了過去。

  「屠五,收人頭。」我淡淡道:「去衙門換錢。」

  屠五從牆上躍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望著仍舊戰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張大富。那張大富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機。屠五這才確定,那張大富真的已經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師傅的武功會高到如此地步。一個凶名昭著,殺人無數的惡魔,在師傅的劍下連半招也還不出。

  屠五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飛快的將人頭摘下來包好。裝在了石灰盒子中,逕直往衙門走去。

  官府對於除卻了張大富這種狠較色,還是比較滿意的,立即便支付了屠五一萬三千兩銀子。

  當屠五把錢交到我手裡時,不由得問道:「師傅,你為何不讓我去拿張大富家那幾萬兩銀票。白白便宜了官府那幫人。」

  我無奈道:「沒辦法,老婆交待只能以正當收入來養家。賞金獵人雖然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官府允許的正當收入。」心中卻想,若非為了正當收入這幾個字,我養家的錢還不是多了去。

  暫時有了一萬多兩銀子,雖然能夠家中花銷個五六年了。但若是拿去做一家酒樓,日後靠著穩定收入,就不用再為外面那個家發愁了。

  先把屠五踢回家。自己則徑直回到了陶府,把一萬多兩銀子交給了瑩瑩,再將這銀子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

  瑩瑩嘟著嘴道:「本來想多給你點磨練的,誰知道武功好的人賺錢這麼簡單。算了,這次算你過關了。這些錢,就讓梁姐姐在京城開一家酒樓吧,以後陶府的開銷,都從這酒樓裡出了。」

  我呼了一口氣。二十多天的賺錢生涯,倒也讓我回味無窮,其中酸甜苦辣,倒是嘗了一個遍。不過經過此次瑩瑩的磨練計劃,我的性子又沉」了許多,這倒是件好事。

  又在陶家舒舒服服的待了幾日後。琴太師派人秘密找到了我,說是有要事相商。

  我精神頭一振。看來關於高麗,東突厥的事情,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有那麼幾個能幹的大臣就是好啊。只要安排下去,幾乎不用自己多操心,只要到緊要關頭,給下下指示就行。

  告別了睫兒等。一路回到了皇宮之中,琴太傅和段鴻早已經在南書房等候著我。

  我罷手阻止了他們倆人的跪禮,淡笑道:「免了吧,這裡就我們君臣三人,無須太過在意了。小多子,賜座,看茶。」

  「皇上精神抖擻,看來一個月來,在外面放鬆的不錯。」琴太傅呵呵一笑道:「看來,什麼時候老臣也要請假幾日出門放鬆放鬆了。」

  「太傅大人若有此意,卑職倒有個好去處。」段鴻嘿嘿一笑道:「聽說雅芳閣新出了一個什麼桑拿鴛鴦浴,那滋味可是回味無窮啊。不論你白天多累,一個澡後,渾身就會充滿了力量。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鴛鴦浴(中)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以前倒也和柳三娘提到過桑拿鴛鴦浴這玩藝,本來只是說說而已。想不到還真的被柳三娘琢磨了出來。

  「皇上是否也去享用過了?」段鴻好奇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道。

  誰知道琴太傅卻微微點頭晃腦道:「聽段大人所言,其中有鴛鴦兩字,可有名堂乎。」

  「嘿嘿,名堂大著呢。」段鴻望了我一眼道:「不過皇上在此,卑職可不敢穢言穢語。」

  「呃……,聽兩位愛卿說的。」我呵呵一笑道:「這桑拿鴛鴦浴,倒也有些奇特,不如同去試試如何?你我君臣數人,也好來個坦誠相對。從此心中再無間隔,將來一同將大吳皇朝建立得更為強大。」

  「既然皇上有此雅興,臣等奉陪便是。」琴太傅和段鴻,各自躬身道。

  如此,我便找來左東堂,讓他先去安排一下安全問題。君臣三人均換上了便衣,從側門而出,各自坐著轎子,往城北出發。半個時辰後,便到了段鴻所說的那處雅芳閣經營的桑拿鴛鴦浴室內。

  左東堂早已經帶著人,騎著快馬早一步趕來。將整個浴室請了個場。

  恰好柳三娘剛巡視到了這家浴涫,見到是我親來,忙不迭上前跪安。我淡笑了一聲。讓她安排最好的房間給我們。

  如我當時和三娘所言。之桑拿浴室被格成了一個個小房間,在各小房間內,各有幾張躺椅。

  我等三人,各自脫下衣衫。互相對望了一眼。琴太傅和段鴻,先前還有些拘束起來。但是被我一句調笑段鴻地話兒,將三人間的尷尬一掃而空。所幸三人都是武家出身,各自身材倒也非常好看,若是當中夾個劉枕明,就有損視覺了。

  「段鴻,你小子是這裡的常客了。你帶頭吧。」我嘿嘿一笑道。

  段鴻尷尬不已:「微臣只來過一次而已,再說了,有皇上在這裡,哪有微臣帶頭的道理。」

  「怕什麼?」我無所謂道:「今日在這浴室裡。誰都沒穿龍袍蟒袍地。都是赤裸裸的。段鴻,就你了。不得再推脫。」

  段鴻無奈,只好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琴爺,吳爺,先下水泡泡吧。」

  我和琴太傅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三人一齊下水。我個人是最愛泡澡了,一股股微燙的熱水。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裡面,任由著毛細孔不斷張開,實在是舒服的很。

  不多一會,柳三娘領了二十多個姑娘一起來到了我們面前,行了一禮道:「吳老爺,三年把最好的姑娘都帶來了。」

  「那個什麼,段爺。你就隨便挑三個吧。」我呵呵一笑,反正在這裡的貨色,也頂多讓她按摩按摩。不會真去上了。我要女人,全天下都是,一道聖旨下去。來個選秀什麼的,漂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段鴻跟隨我多年,也算知道我的脾氣,便也不多言,仔細挑了三個。把最好的那個給了我,剩下和琴太傅一人一個。

  段鴻和琴太傅,除了我之外,在大吳帝國也算是頂尖人物了。倆人只所以響應我這次的活動,或許都是和我想地一樣,需要加快三人間的磨合程度。琴太傅主內政,段鴻雖然名義上僅僅是個兵部尚書,但是卻直接把持著外務。均是大吳地頂梁之柱。

  這兩根大柱,任何一根要是倒塌了,恐怕都是大吳無可挽回的損失。如此我才有必要,加強兩根大柱子之間的緊密聯繫。而男人之間想要加快關係發展,莫過於一同做做壞事了。

  段鴻今日在南書房藉機替出這事,擺明了就是想讓我在中間攪和一下,督.促一下倆人私交的發展。段鴻之所以不敢私下與琴太傅結交,蓋是怕我胡猜亂想,疑心頻頻。

  而琴太傅也是一點即透,恐怕他也是早覺得有必要把和段鴻的私交提升一下,只是一直苦無機會。直到今日,才有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而我,則更是希望倆人之間能夠配合得更緊密些。我也不怕他們造反,琴太傅府中,和他身邊,至少有六成是我的奸細。而段鴻府中,也不會少於一半。只要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平時不顯山露水的秘密情報系統,將會飛速運轉起來,他們地一舉一動,都難逃我的耳目。

  當然,他們身邊有奸細,也是略微知道一二的。他們也同樣知道一個道理,再聖明的皇帝,也不可能對自己所倚重的重臣完全相信,越是聖明的皇帝,越是有這方面的擔憂。

  不只是他們。朝中大臣們,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或多或少有著不少屬於我的間諜。

  所以,我根本就不怕他們會造反。他們兩個重臣,如今我需要的是他們地團結,而不是內鬥。

  三人一同說說笑笑,多數是由我牽頭說個笑話。到了最後,段鴻和琴太傅,也主動說起笑話來了。而我則淫笑連連,帶頭大吃幫我擦背洗澡的美女豆腐。

  其餘兩個傢伙,倒也不落後,一起放開手腳大吃豆腐。如此一來,整間浴室內一片嬌吟之聲。

  泡過一陣後,便又去了桑拿房內。各自躺下後,那些女孩提了些水,把水澆在了燒得滾燙的石塊上。

  一時間,整個小屋子內地溫度濕度驟然升高。三人也不多話,盡情難得的放鬆了一次。

  按摩妥當後。我便揮手把那幾名女子趕了出去,身上包上了一條浴巾。

  兩名大臣也是飛快的包上了浴巾,君臣三人就各自坐在了這件小屋子中。適才那一番毫無顧忌的娛樂,將三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好了,該是談些正事的時候了。」我淡聲道:「段鴻,你都安排好了麼?」

  段鴻點了點頭,正色道:「微臣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大量的作戰武器和部隊,已經秘密抵達高麗和東突厥的交界處了。另外,間諜造的謠言,也已經滿天飛了。說什麼羅剎國和蒙古國,將和東突厥高麗國一起圖謀大吳國土。不過,東突厥和高麗國已經站出來申明,絕對沒有此事。」

  「看來東突厥和高麗國,現在是驚弓之鳥啊。他們一定也是覺得自己局勢不妙。不過那羅剎國和蒙古國,倒是牛比的很,竟然對謠言無動於衷。可見他們對自己的實力非常信任。段鴻你再多摸摸兩國的底細,倒底是不是我們手上已經掌握的實力。朕倒是有些擔心,那兩國恐怕會有暗中的殺手鑭。」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微微憂慮道。

  段鴻也是一怔,迅即汗顏道:「若非皇上提醒,微臣差點犯下了彌天大錯。那兩國也並非不知道大吳的神機弩炮厲害,還敢對大吳示之以強,定有所依仗才是。微臣立即去徹查。」

  「段大人無須太過緊張,查一查是有必要,不過。」琴太傅呵呵一笑道:「此乃敵人的惑敵之計也不定。再說,當大吳吞下兩國後,擺出的姿態是防守姿態,任憑那兩國如何強悍,還能突破大吳神機弩炮陣的防守麼?」

  「琴太傅,你那邊的部署怎麼樣了?」我淡聲問道。

  琴太傅也是皺著眉頭道:「情況不是很好,本來想省親回國的秀麗公主,此刻也借口解決災民的糧食問題,而仍舊逗留在高麗國。高麗國王,也是推脫說如今國內不太平,不肯來我大吳。」

  我重重地哼了一聲,怒聲道:「好個秀麗公主,高麗國王,看來是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段鴻,將海防司的戰艦,逐漸向高麗國靠近,我到要看看,他憑什麼想吃這罰酒。另外,借口發佈一系列對於高麗國不利的謠言。」

  「微臣領旨。」段鴻正色道。

  君臣三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就在這桑拿浴室中,將高麗國定了形。

  「朕要去見岳超,岳大王爺。」我淡聲道。

  琴太傅和段鴻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我在這個時候,突然了出了這麼一句話。

  從桑拿浴室中出來。我又去了紫金山的役兵營內,岳超如今就在這座小小的兵營內,管理著糧草工作。

  我一身便服。但是左東堂他們去是使用這令牌,在大營內通常無阻。

  徑直走到岳超的營帳外,我望裡一看,卻見岳超正在辦著公。這數年來,我雖然沒有給他苦頭吃,卻一直將其閒置在此,就是為了今天這種事情。

  我不免有些心酸,一代無敵大元帥,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我整理了一下情緒,跨步進去道:「岳王爺,朕來看你了。」

  岳超想不到我此刻,竟然會出現在他的營內,急忙迎了上來:「微臣岳超,叩見吾皇。」

  「唉,岳王爺何許如此客套,你與朕乃如親兄弟一般。」我呵呵一笑道:「無須客氣,無須客氣。怎麼樣,這些年來,王弟在這裡過得還好吧。」我打蛇隨棍上道。

  「皇上,微臣過得還習慣。」岳超說道。

  「王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著也要稱呼我一聲皇兄吧?咱可是正兒八經結拜過的。」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鴛鴦浴(下)

  岳超有些不寒而慄,卻不敢拗我的命令,只得正色躬身道:「皇兄,那愚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朕啊,看你也過得不甚愉快。」我嘿嘿一笑道:「走,和朕回朝去,朕要宣告天下,你就是朕的結義兄弟。」

  岳超迷迷糊糊下,被我帶回了京師。

  第二日早朝之上,岳超也被我拽來了,諸位大臣都吃驚之極。他們以為,岳超因為數年前涉嫌謀反,已經被我雪藏了起來。如今卻重新穿上了鎧甲,一同上了朝。

  待地朝臣們跪拜後,我揮手讓他們起身。朗聲道:「諸位臣公,今日朕要鄭重宣佈一件事情。」

  敏感的大臣們,頓時嗅到了氣息,將目光投向今日突如其來的岳超岳大將軍。

  我臉上洋溢著笑容道:「看來諸位臣公有所不知。其實早在朕登基之前,岳超將軍就是朕的結義兄弟。」我故意將年份說前了一年:「此事還是在太后主持下所成。只所以一直秘而不宣,其中自是別有緣故,在這裡就不明說了。如今,岳超將軍,又該是到了重新出山的時候了。小多子,宣旨。」

  小多子急忙湊前一步,掏出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聖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蓋岳超大將軍文韜武略,軍功卓著,忠心為國。特封其為鎮北王,封地為燕京十三州。另特賜黃馬褂一件,黃金萬兩。駿馬千匹,奴婢三百,豪宅兩處,欽此。謝恩。」

  「臣領旨。」岳超上前一步。重重跪下道:「微臣不負皇上聖望,一定保家衛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群臣們震驚了,自我上台以來,從來沒有過如此大手筆的封賞。別說我沒有,就是先帝也沒有過此舉。幾個眼紅的,立即上奏,表示此舉不妥。

  「諸位臣公無須多言,岳王爺乃是朕的結拜兄弟。但是感情之深,卻連親兄弟也比不過。封王拜帥,本是理當之事。哼。若是有誰對岳王爺不敬,當心朕要了他地腦袋。」

  群臣這才想像,我此舉竟然是認真的。不免都對岳超投去了羨慕的眼神。惟有區區幾個敏感之人,對岳超投去的卻是憐憫地眼神。

  「王昭光,立即昭告天下。與民同慶。」我喜色連連道:「宮廷內也大擺筵席,不要替朕省錢,辦得越隆重越好。」

  「微臣遵。」王昭光恭敬地回答道。卻又似在輕輕一歎。

  宮廷和天下,都共同歡慶了三日。岳超本身就名氣很大,乃是個行軍打仗的無敵將領,如今被封了王,倒也在百姓的可接受程度之內。

  ……

  三日後……

  我躺在了太后的懷裡,毛手毛腳,惹得她臉上一片緋紅,低喘吟吟。太后邊喘邊問道:「皇上,你封岳超為王。真的沒有問題麼?」

  「母后放心,朕自由主張。」我嘿嘿邪笑起來,一手從其身後探去,捏住了她的翹臀,輕揉一番道:「他如今就是朕手裡的一團面,朕想怎麼揉,就怎麼揉。」

  「皇上……。」太后被我弄得眼神迷離起來:「文奴,文奴,也是一團面,任由皇上揉了。」

  我聽得她淫言穢語而出,不由得心念一動,翻身壓了上去:「讓朕來好好揉你這團面。」

  ……

  隨後數日,岳超接到了聖旨,著令他在燕雲徵集十萬石糧草,即刻送往高麗國,以解鄰國之米荒。

  這個消息,被我們安插在各國的間諜有意識的宣傳下,幾乎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尤其是高麗人,最為雀躍不已。最近與大吳局勢似乎緊張了起來,弄得百姓都不安心起來。如今大吳國地王爺,親自送來十萬石糧草,不僅僅可以緩解一下高麗的米荒。還表達了大吳願意和平相處的理念。

  我看著雪花一般傳來地消息,終於重重的合上了密折,眼睛瞇了起來道:「那蒙古國也太天真了,以為區區游騎兵能夠左右騷擾大吳的防線,讓大吳帶著神機弩炮,左右防線奔跑,疲與奔命。而羅剎國的戰術更是可笑,竟然會想到用鐵做成了一個個站車,人鑽在裡面向大吳進攻。那種站車最可笑的地方在於,其根本就沒有動力裝置,仍舊是靠著戰馬往前拉。笨蛋啊,只要射死那些戰馬,那些鐵車子不就白費了麼?」

  我合上密折後,躺回了太師椅上,淡聲問道:「蕭起,事情安排地怎麼樣了?」

  「皇上請放心,微臣安排了三十名精於狙殺的一流高手,以及四大供奉都去了。絕對萬無一失。就算萬一失手,微臣也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想那岳超也逃脫不了。」蕭起一臉淡然道。

  「此次擊殺,乃是你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岳超地武功深不可測,就連朕都無法看透他的虛實。」我緩緩說道:「千萬不能大意了,下去吧。」

  ……

  一切的一切,都在暗地下緊張而又秘密的調動,大吳表面上,對,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各部繼續完成著各自的任務。但是暗地裡,卻已經忙開了天了,部隊的暗中調動,武器的調動,以及軍餉糧餉的調動。後援部隊的調動。等等等等。」

  而岳超,也已經徵集完畢糧食,已經押運糧食前往了高麗國。

  時間一天一天在過去,所有單位地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中。所有人都在等一根尋火線,只要那根尋火線點燃,便會立即起來。

  終於,接連三份飛鴿傳書抵達了京城。均是同樣一句話:「岳超已死,岳超已死,岳超已死。」顯然是報信之人,知道這個消息乃是非常重要,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所以一連發了幾份。

  我捏著那紙條,哈哈大笑了起來。馬上召集了群臣,就在了金鑾殿上,我痛哭流涕道:「朕接到飛鴿傳書,岳王爺已經精忠報國了。岳王爺本來是封朕之命令,前往高麗國賑災,但是在高麗國境內,卻慘遭暴民的殺害。岳王爺,你死得好冤枉啊,是朕殺了你啊。若非朕下旨你去高麗,豈會為你惹來殺身之禍啊。」

  「皇上,死者已矣,請節哀順便。」朝中大臣們,見我哭得傷心,不由得勸解道:「如今最緊要的事情,是把岳王爺的屍體運回國內安葬。」

  我突然目光一凌,火聲道:「朕絕對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岳王爺的領兵打仗多年,從未有過敗績。其本人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區區一群暴民,想置之岳王爺於死地,無疑是癡人說夢話。朕可以肯定,其中一定有陰謀,好你個高麗國,朕誠之以待,想化解兩國目前的尷尬局面。如今你卻暗中擊殺了我王弟,除我大吳一無敵猛將。朕一定與你們勢不兩立。」

  我怒聲連連道:「看來,此次是高麗國和東突厥國,以及羅剎,蒙古國等四國合力佈局殺了岳王爺。兵部尚書何在?」

  「臣段鴻在。」段鴻上前一步,重聲道。

  「朕命令你,即刻對高麗國,東突厥國宣戰。朕要替王弟報仇。」我火聲火氣,隨即又抽泣起來:「我可憐的王弟啊。」

  隨後,我又道:「禮部尚書何在?」

  「臣王昭光在。」王昭光上前一步道。

  「傳令下去,舉國同哀三日另外大吳的附屬國,也要披孝三日。與各友好國間發出國喪,請他們派遣使者來參加大吳岳超岳王爺的喪禮。」我心中冷笑不已,我要鬧,鬧得天下人皆知道,我岳超是如何的重視。如此以來,攻打高麗國洩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各項命令發佈了下去,舉國振動。岳王爺竟然慘死在了高麗國內?經過朝廷有意識的引導思維,舉國上下都對高麗國和東突厥等諸國產生了強烈的不滿。強烈要求朝廷派遣軍隊,為岳王爺掏個公道。

  當然,朝廷也非常的爭氣。鎮守北疆的簡令泰大將軍,率先對東突厥宣戰,並且發難。而震北將軍張晃,也帶著龐大的軍隊,使用著精良的武器,攻向了高麗國。

  雖然簡令泰那支隊伍是邊疆軍,本身人數就不超過十萬,但是經過幾次三番的秘密運輸後,竟然高達四十萬了。而張晃那支部隊,也有將近十五萬軍隊。

  海防司的祈浪,自然也不會閒著。那些欲乘船逃避戰爭的上層人士,一一被早就守候在大海之上的祈浪一一逮住。祈浪率領著龐大的大吳艦隊,肆虐一般的撕裂著高麗戰艦,以及高麗國各大港口。

  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個愣,沒有人想到大吳會以這種方式強佔高麗國和東突厥。很多人以為,世界仍舊很和平時,戰爭突然降臨了,它是如何的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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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九十四章 叱詫草原(上)

  我悠閒的躺在了御花圓涼亭內,享受著春風之徐徐暖暖。邊聽著段鴻與我匯報著第一次發回來的軍情。

  張晃之十五萬大軍,以雷霆之勢,在高麗國內攻城掠地,勢如破竹。短短五天的時間,就打下了高麗國東面三分之一的土地了。然而這有著趁其不備的效果在內,接下來的仗就不是那麼容易打的了。這五日的時間,足夠高麗國王將各地的兵擊中起來,迎戰張晃大軍。

  「囑咐張晃,一切小心應對,不可再貪功冒進。」我沉思了半晌後說道。

  簡令泰鎮守邊疆數年,對於東突厥的領地兵力部署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了。而這些年來,東突厥不僅僅內戰消耗了無數的實力,加之簡令泰的慢性毒藥,使得東突厥的戰馬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休說馳騁沙場打仗了。東突厥的戰事,甚至於比高麗國還要順利。

  「告訴簡令泰,東突厥易取,但是得防住蒙古國和羅剎國的各動作。那兩個國家,是不可能如此眼睜睜看著大吳取東突厥而置之不理的。」我淡淡的說道。

  段鴻領命後,立即又去部署後勤物資,往戰場上輸送。打仗是最耗錢的活動,所幸大吳國這幾年來,經濟發展不錯,國庫存銀眾多。只要等戰爭一打下後,就會獲得無數戰利品。所以戰爭就像是一場,勝者發家致富,敗者傾家蕩產。

  日子一天一天在過去。隨著張晃不慌不忙,小心謹慎的誘出了高麗國主力部隊實施了殲滅戰後。高麗國的戰勢已經非常明朗了。攻佔整個高麗國。僅僅是個時間問題了。

  然而東突厥的戰事,則並非很樂觀。蒙古國和羅剎國地大量援兵出現在東突厥國內,一下子使得戰局形成了僵持不下。簡令泰雖然沒有請求援兵,卻從他回戰報的語氣上看得出來。現在他並不輕鬆。

  段鴻自請領兵援救,卻遭到了我的拒絕。蓋因我的骨頭,已經好久沒有鬆弛鬆弛了,自從武功達到了王品境界,還真地沒有好好耍耍過。

  在我的刻意安排下,援兵分成了兩撥。第一波乃是由五千純騎兵組成的軍團,就由我親自率領,飛速馳援東突厥戰場。

  第二波是十萬預備兵,由兵部之人帶領,逐步開往東突厥戰場。

  ……

  我那支騎兵軍團。出自原禁軍之中。乃是禁軍中挑選出來的最好騎兵,組成的軍團。軍團中每一匹戰馬,都是顏色烏黑的大宛良馬。匹匹雄俊不凡。而每一個騎兵身上穿的鎧甲,都是我專門讓工部,召集天下最好的良匠,用最好的精鐵,所冶煉出來的精剛甲。甲面是一片暗紅色,色澤黯淡而凝重。

  騎兵所用之武器,分有兩種。一種是遠程攻擊地弩槍,這種弩槍是特製的弩槍,比一般步兵用的弩槍要小,完全可以單手持握發射。另一種武器是騎兵常用地長槍,但這長槍也是不比普通長槍,均是用大吳最先進的冶煉技術製作出來的槍頭,不僅鋒利,且剛硬,不易折損。

  我將這支騎兵團。稱之為颶風團。寓意為颶風掃過,片甲不留。颶風團是我這數年中,精心打造而出的軍隊,光武器,駿馬,鎧甲等等,就花費了我不下五百萬兩銀子。當然,這支軍團乃是我的私人軍團,宣誓只效忠於我,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抗命。

  當然,其他人都是黑馬,我當然是騎了一匹白馬。此馬是西域一小國去歲進貢送來地,當時便被我看中了,此匹白馬,色澤潔白光亮,無一絲一毫的雜毛,馬身雄壯無比,四蹄有力。

  我拍了拍身下的白雪,望著前面地那座山海關口。一路疾行軍了四日,終於抵達了山海關了。出得山海關,便分成三個勢力了,從山海關直到鎮北關,足足四百多里,還是屬於大吳的領土,不過出得鎮北關後,就是東突厥的領地了。而從山海關再往東兩百餘里,也有一個關口,叫鎮東關,乃是與高麗國的交接之處。

  在山海關中休整了一日,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鎮照關中。所謂之覆口,都是依著天險而落成,鎮東關也是如此,倆座高大的山包圍下,建立這麼一座關口,可以十分有效的阻擋突厥騎兵的進犯。而簡令泰和張晃,也是在這個關口一守就是三年多。

  當然,說是一個關口。但是由於長期駐紮了大量軍地,這個關口已經內及外,逐漸發展成了一個小型都市,其中各種店舖,那是應有盡有。

  當然,鎮照關也不是我們此次的%地地。東突厥是個遊牧民族,除了他們的王庭外,只有少數幾處城寨。如今簡令泰,就是身處在王庭不遠處的另外一座城寨,呼倫城中,除了呼倫城外,另有兩座城寨,莫拉和格爾也都陷在了大吳手中。

  本來簡令泰,想以這三座城為據點,眾星拱月一般向東突厥王庭發起進攻,一次性攻佔東突厥王庭後,幾乎就能將整個東突厥納入手中了。

  然而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莫拉和格爾兩城,突然各自遭到數量不明的蒙古和羅剎士兵的襲擊。雖然已經數度憑藉著先進的守城武器,擊退了敵人的來犯,然而敵人卻有越聚越多的氣勢。根據探馬的匯報,蒙古國出動的兵力,竟然不下五十萬,而羅剎國的兵力,也在七十萬左右。

  而莫拉和格爾兩城,僅僅各自擁有五萬軍隊而已,難怪在擁有神機弩炮的協助下,守得也如此艱難。

  兩國各自圍困著兩城,一直是攻攻停停,目的恐怕是想簡令泰的主力部隊出來營救。以圍點打援,野戰的方法吃掉簡令泰的主力部隊。

  簡令泰也完全看出了對方的策略。野戰的時候,強調的是靈活無比的機動性,而威力強大的神機弩炮,卻恰恰缺乏這一點。在少了神機弩炮的幫助下,與極為擅長野戰的部隊戰鬥,無疑是最白癡不過的做法。所以,簡令泰情願牢牢守住呼倫城。也不願意派出一兵一弈去救援兩城。

  我勒住了馬頭,打開上次從海上繳獲而來的單筒望遠鏡。往四方瞧了數眼。

  身後十多名侍衛,如眾星拱月一般,在我身後形成了一個弧度,隨時保護我的安全。身後五千騎兵,整整齊齊排列好,沒有發出半絲半毫的聲響,可見這支軍隊的訓練度有多高。

  蒙古國和羅剎國,我本是料定他們會來搗亂。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他們竟敢以舉國之兵前來搗亂。是在讓我出乎意料。難道蒙古和羅剎之間,真的是如此互相信任麼?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意,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從來沒有信任一說。也就是說,只要將任何一國軍隊,趕回其老巢,另外一國必也立即退走。否則被對方端了老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情。

  我的這支騎兵,速度還是相當快速的。但是比之蒙古的輕騎兵,則要稍微遜上一籌,畢竟他們幾乎可以不用穿甲就能戰鬥,而我們身上則多了一副暗紅甲。當然,我們的遠程射擊,可比他們的弓箭要遠上許多,所以,整體戰力,還是我的颶風要勝出許多,但是與之硬拚,可不是我的習慣。

  如此看來,如今圍攻格爾城羅剎軍隊,是我練手的好地方。羅剎軍隊的騎兵,注重一個重字,全身上下的盔甲比我颶風團的暗紅甲要重上數倍。其步兵也是如此,喜歡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

  相及此處,我手輕輕一揮,白雪在我的雙腿一夾中。頓時一踏草皮,飛速向前奔去。身後五千名騎兵,也隨之我向格爾方向飛速移動。

  才奔出了區區一個時辰,便遭遇到了一支羅剎軍隊的埋伏。那支羅剎軍隊,顯然是在這裡守候簡令泰前來馳援的部隊。

  當然,大草原中,哪有什麼好埋伏的地方?那支羅剎軍隊,僅僅以為躲在一個小土丘後面,就不會讓人發現了?

  我笑罵道,真是愚蠢。當然,我十分清楚,如果我們再向前衝一百丈,那些埋伏好的弓箭手,定會將箭雨撒到我們頭上。

  羅剎軍隊,一見到我們停下了馬,頓時知道埋伏被看穿。山丘之上,奔下了一隊人數約莫在千餘人的長槍兵。

  我不由得咋舌不已,這羅剎人的腦袋是怎麼想的?這麼拙劣的誘敵之計也用得出來?我苦笑了一下,手輕輕一揮,騎兵隊就往後撤退而去。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我這支足足有五千人的軍隊,看見一支只有一千人的步弈竟然不去吃,反而撤退了,心中著實納悶不已。

  我再次發出了命令,整個颶風團,頓時分成了五股騎兵流,如一道道長蛇一般,往小丘之後奔襲而去。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叱詫草原(中)

  騎兵流由遠而往內收縮,我一馬當先向那土丘後方插去。果然繞過土丘後,就見到土丘後面埋伏著密密麻麻的長弓手。而對方剩餘的兩千步兵,也咬著牙向我們挺來。對方據守整形為亂,顯然這支部隊沒有與我朝軍隊接觸過,否則定會知道我朝神機弩槍的射程是他們的三倍有餘。

  五隊千人騎兵,如一條條游龍一般,在草原內飛。那支步兵隊,甫一進入神機弩槍射程之內,便遭到了三支騎兵隊從三個不同方向的射擊。

  砰砰砰,一陣陣沉悶的弩槍聲響起。一片片的羅剎國步兵倒在了草原之上。對方這才見識到了大吳武器之厲害,慌忙丟下數百具屍體後,撤退到了土丘後的營地內。

  我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手一揮。身後一支千人騎兵隊,就跟隨在我身後,在草原上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正好在對方營地前兩百步擦身而過,每一個騎兵,這個小小的擦身中,恰好可以射出兩槍。其餘騎兵隊,也不閒著,也學著我們這隊一般,以遠程弩槍的優勢,射殺著營地內的弩兵和步兵。

  如此一來,五千人的騎兵團,在草原上馳騁起一道致命的圓圈,便策馬疾奔,便放著弩槍。

  敵方被大蒙了,羅剎國國力也算強盛,還從沒有吃過這種虧。對方指揮官一聲令下,剩下千餘步兵和五六千弩兵,一齊了著弩槍的威懾,試圖衝出營地。與我們近身戰。

  我輕笑不已,颶風團,本來就是一支近戰騎兵隊,近戰衝刺。是他們的老本行。當然,我還是選擇了放棄近戰,指揮著騎兵隊,邊往後撤退,邊射殺敵人。但凡近身戰,再強之軍隊,恐怕也會有所損傷。這區區五千騎兵,卻是我花血本打造而成,哪能輕易出現損傷呢?再者,前面還有七十萬羅剎兵。我現在就開始有損傷的話,後面地仗怎麼打?

  所以,利用遠程優勢。將敵人徹底消滅才是正道,傻瓜才會與他們去進行接觸戰呢。

  對方見我們騎兵團往後撤退,頓覺壓力驟減。留下步兵和部分弩兵擋住我們,其餘弩兵竟然跟著其指揮官開溜了。

  「真是個笨蛋啊。」我不由得感慨道,這大草原上。無遮無掩的,一群步行的傢伙,能跑得過我們騎兵團麼?

  我們也迅即兵分兩路。兩千騎兵隊留下來對付阻敵兵,其餘在外圍拉了一個大圓圈後,向逃跑的那部人馬包圍而去。

  一路追殺下來,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兩隊騎兵再次合攏後,清點了人數,還是損失了十六個人。將他們好好安葬,也沒心情清點戰利品。蓋因我們這隊騎兵團自身就帶滿了食物和彈藥,根本容不下任何戰利品了。

  就在這個現成地營地中休息了一晚,同樣也懶得幫敵人去收屍去。我可不是什麼人道主義者。

  第二日清晨。一路向格爾城進發而去。路上倒也遇到過幾支羅剎國小股部隊,估計是跑出來在革原上掃蕩一番,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掠奪的。

  我自然不會與我的敵人客客氣氣,利用颶風團強大的機動力,以及優秀的遠程射殺能力,將這一股股的小隊人馬吃掉。

  根據地圖顯示,前方二十餘里,就是格爾城了。雖然用望遠鏡亥看不見格爾城,但卻能看見十里外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羅剎國營帳。娘的,這羅剎國果然部隊眾多,竟然能在十里之外,就能將整個格爾城圍困起來。

  驀然,對面的軍營中,一片蠢動起來。看來是他們的探馬發現了我們地行蹤,不出片刻,一支數千人組成的重型騎兵,從他們的營帳中奔馳而出,往我們這個方向趕來。

  我嗤笑了一下,對方顯然看不起我們這個團地騎兵,以為我們是輕鎧騎兵。若是普通的輕鎧騎兵,或許真的是無法阻擋住那支重型騎兵。

  我將騎兵隊伍,呈一個半弧型展開,正面面對著敵人。個個將弩槍的子彈上了膛口,守候著敵人的到來。

  不片刻時間,對方地重騎兵如一輛輛坦克車一般,向我們推壓而來,絲毫沒有想要改道的跡象。

  「齊射。」我沉聲喝道。

  「砰砰砰。」五千支神機弩槍,齊齊將子彈射出了槍膛,拉開了這場戰爭之序幕。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五千發子彈,只看見對面重騎兵團倒下了兩三百人。娘地.他們穿得是怎麼樣的護甲啊?

  我精深一凌,立即指揮全體撤退還擊。運動戰中,瞄準的准性肯定不如停止的時候,每一輪槍聲過後,只能倒下對方數十人。幸好,對方速度較慢。我呼了一口氣,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撤離戰場,否則這支重騎兵尚未消滅,我們的子彈倒是要耗光了。

  娘的,還是首次這麼慘過。一場仗打下來,被逼得要撤退,而數萬發子彈下去,僅僅損傷了敵人五百不到的兵力,什麼概念啊。當我們這支游騎兵,子彈帶得很多啊?

  颶風團遠遠地佔據了一個小土丘上,我站在岩石邊上,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密密麻麻包圍的羅剎國營帳。看來憑借五千兵馬想解圍,看來可能性並不大。那些重騎兵地防禦力實在太超強了,一旦被他們近身後,恐怕我的這支騎兵隊,根本擋不住數回合。

  若說火計,恐怕也行不通,對方不是傻瓜。早就將營地周圍百來米的草全部割掉,既可以防火計,又可以給馬兒當糧草。

  娘的,要是有些神機弩炮在這裡,就爽歪歪了。我瞄了一眼對面那營長,一口氣可以轟掉它。忽而,一想到神機弩炮,我就想起了比神機弩炮更加恐怖的戰虎。按理說,我們的戰虎應該有兩頭了吧?也不知道兵部那傢伙,會不會帶戰虎來湊湊熱鬧。

  想及此處,我便派出一千名騎兵,跑鎮北關中去看看,若是有戰虎,那就趕緊帶過來。

  而我們剩下的四千人,則繼續搗亂。沒沒快速地衝到敵人營長面前,放上兩槍,掉頭就跑,引敵人追擊而出,若是重騎兵,俺們就立即開閃。若是普通的騎兵,就運動戰消滅。一連數日後,弄得那幫敵人不願意出來迎敵了都,營地讓射幾槍就射幾槍吧。

  一個好消息隨著騎兵隊歸來而到來,這千人隊,不僅僅帶回來兩頭裝在箱子中的戰虎,還有不少弩槍的彈藥。要知道接連數日打下來,彈藥的損耗已經接近我們的極限了。

  每個人都重新將彈藥分配妥當後,精深均不由得一振。他們雖然不知道那戰虎是什麼,但是看見我欣喜若狂的表情時,就知道這戰虎是如何的強悍了。

  我留下兩名騎兵,讓他們學習操控戰虎。這玩藝簡單的很,都是傻瓜式操作,很快那兩名騎兵,就能熟練的操控戰虎了。

  我再次帶著部下前去騷擾他們的營地,還故意挑那擁有重騎兵的營帳騷擾。對方估計是實在受不了我們的挑釁了,竟然整個營一起出動,三千名重騎兵,五千步兵,八千弩兵。勢必要將我們幹掉。

  可憐那昏頭的指揮官,估計他就是想發洩一下,因為就算我們沒有戰虎,憑藉著我們的速度,也休想追上我們,談何幹掉呢?

  我們胡亂開了幾槍,便按照老規矩往後退去,不過將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敵方這次死死咬著我們不肯放手了,一路追蹤過來。

  就在我們到達了那小土丘的時候,兩隻奇形怪狀的戰虎猛向敵人撲去。身影剛顯露出來,那數支小型的神機弩炮,就連連發射了起來。「轟轟。」一連竄的爆炸聲響起,那支重騎兵對傷亡慘重,他們的鎧甲防禦再強,也抵擋不過神機弩炮的轟炸,雖然只是小型的,也夠他們吃一呼。

  弩槍和弩炮邊發射中,兩隻戰虎以雷霆之姿,又鑽入了敵人陣中,開始以近戰利爪和利齒撕咬著那些防禦力薄弱的弩兵。

  我見機不可失,便指揮著騎兵隊,調轉了馬頭,流竄到敵陣之後,擋住了敵人的撤退路線。手中神機弩槍,也絲毫不閒著沒事,一槍一槍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這場戰鬥打得很快,由於兩頭戰虎之瘋狂攪亂敵陣。再加上神機弩槍的遠程殺傷威力,才第二次換子彈,場中就剩下區區數百個沒有戰馬的重騎兵,苦苦地與戰虎糾纏著。

  我揮了一揮手,示意停止進攻。就將這僅僅餘下的兩百多名重騎兵,放了回去。

  並非我要表示什麼仁慈,而是要這些重騎兵,回去之後如何幫我們宣傳戰虎的厲害,削弱他們的士氣。看看他們引以為傲的重騎兵,在大吳軍隊的眼中,是如何不堪一擊。

  果然,那批重騎兵被放回去後,整個羅剎國的軍營開始起來,青日裡從無敵手的重型騎兵,竟然被打成殘廢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叱詫草原(下)

  接下來的數日內,我有意多次指揮兩頭戰虎去襲營,而且是一擊疾即退,只轟兩枚弩炮炮彈,將敵方營帳燒著。雖然對方能夠很快撲滅火勢,但久而久之,卻誰的精神也受不了如此折,蓋因我偷襲的時候,是從來不分白天晚上的,一時興致過來,凌晨也會派戰虎和颶風騎兵去羅剎國大營中去搗亂一番。

  反正就秉著幾個原則,敵強我撤,敵弱我吃,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而羅剎國,也不敢拔營追來,因為城內圍困的五萬大吳軍隊,也並非是吃素的,只要包圍圈一鬆懈,便會給你來些騷擾戰。

  鎮北關那邊,也是按照了我的命令暫時不動彈,只是經常派些輕騎為我們輸送些彈藥糧食,讓我們可以曠久日戰。

  再過得七八日,對方終於受不了了,派出了一個懂大吳語的羅剎人過來通知,要求雙方首腦對話,根據那個羅剎人說,他們的首腦是一個叫克魯夫的大公爵,在羅剎國內,權勢僅次於他們的沙皇。

  我想了一番,卻也同意了。也只有我這支軍隊,可以和他們如此打發,普通的大吳持槍步兵,根本沒有這個靈活性,這也是我沒有讓鎮北關那十萬名援兵過來的道理。

  雙方約定,各帶三十名侍衛,尋了雙方中間,一個開闊的地方進行談話。那地方的確十分開闊,周圍均是漫無邊際的沙漠。

  我隨便帶了三十名侍衛,逕直出發。以我如今地武功,再加上還有一次未用的手錶光盾。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完全逃脫。

  對方也似有誠意和談,一名胖墩墩的羅剎國人,騎著一匹肥胖的大馬。其身後也只有三十名重騎兵。

  那羅剎國人對我唧唧呱呱地說了幾句,翻譯馬上說道:「我們克魯夫大公爵問你,你在大吳是什麼身份?」

  「告訴他,我在大吳地身份,僅次於大吳皇帝。」我冷聲喊道。

  「我們克魯夫他問,兩國和談的事情,你能夠做主麼?」那翻譯大聲喊道。

  「只要大吳國的事情,沒有我做不了主的。」我嘿嘿一冷笑。

  「好,我們克魯夫大公爵說,這次幫助東突厥抵禦大吳的侵略。損失了不少人馬和兵力。只要你們大吳國,願意賠償三百萬枚金幣,也就是你們的三千萬兩白銀。我們偉大的沙皇騎士。就願意不計前嫌,退出大草原。」那翻譯大叫大嚷道:「否則,你自己算算,你的騎兵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打得過我們沙皇的重甲騎士麼?」

  我早就發現了他們地重騎兵不懷好意。三十重騎兵隱隱有將我們圍起來的趨勢。當然,我並沒有聲張。那群沙豬算盤倒是打得賊響,以為近距離單挑。我的颶風騎兵不是其重騎兵地對手。的確,颶風騎兵近距離是打不過重騎兵坦克,但是他們卻忽略了我,忽略了我的忘言。

  「錚。」我抽出忘言,輕笑不已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持劍重重一揮,劍氣脫劍而出,持續飛出了三丈,將那克魯夫戰馬自左到右斬成了兩截。

  隨即又運起了全身功力,策著白雪。如旋風一般遊走於戰陣之中。重騎兵的防禦力再強悍,在忘言之下,也只是猶如一塊塊待宰地豆腐,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區區十數個呼吸間,我便獨自斬殺了二十三名重騎兵。其餘七名重騎兵,則是被我的颶風騎兵殺死。我滿身血污,猶如一尊戰神一般,策著猩紅點點地白雪,緩緩踱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克魯夫公爵。

  我那些颶風騎兵團的騎兵,瞧向我的目光,已經完全兩樣了。以前雖然也對我恭敬異常,但那因為我是皇帝,我的身份擺在哪裡呢。如今他們對我那種火熱的目光,完全是對一名強者的崇敬,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

  老實說,剛才短短半分鐘的全力攻擊。這把吸血鬼忘言,差點把我地內力耗盡。嗚呼,老子好歹也是王品中功力夠高的高手了,竟然只能全力使用忘言半分鐘。

  忘言在我手中,閃爍跳動不已,顯然剛才我全力施展,讓他感到了些微的興奮。忘言的名字果然沒有交錯,不出鞘便罷,一出鞘後,定會讓敵人害怕的忘記說話了。

  我劍指那幾乎癱瘓在地上的克魯夫,輕聲道:「你不是說,要我陪給你們三百萬金幣麼?現在還要麼?」說著,我又低沉地喝道:「給老子翻譯。」

  那翻譯官一激靈,連滾帶爬得到了我面前,唧唧呱呱給克魯夫翻譯起來。

  克魯夫連連說了幾句,翻譯過來便是:「尊敬的大人,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請您別當真。」

  「玩笑是吧?」我嘿嘿邪笑了起來:「那不如,我們再來開個玩笑吧?這次對像換過來了,你們不僅僅要退兵,還要補償我們大吳的損失,不用太多,也就是三百萬金幣好了。相信你們沙皇還是出得起的。」

  「不行,不行。」克魯夫連忙搖手道:「三百萬金幣,殺了我也沒有那麼多。只要你肯放了我,我立即叫我的軍隊撤退。」

  「恐怕沒那麼容易吧?」我嘿嘿邪笑不已:「你不退兵,反正我們就這麼耗著。我頂多派人去告訴蒙古國,說整個羅剎國的軍隊,都已經被我牽制在格爾了。我與蒙古國做個交易,他們取羅剎,我們去東突厥。」

  克魯夫臉色連連疾變,這本來是他心中所想,卻不料被我說了出來。在我的逼問下,克魯夫終於吐露了實情。原來這次與蒙古國商定,各自傾國出動,把大吳主力部隊消滅在大草原內,然後一齊揮兵南下,佔領大吳肥沃的土地。

  豈料,大吳僅僅憑藉著五萬士兵,就守住了一個城池。久攻不下後,身後又遭到了不斷的騷擾,克魯夫已經萌生了退意,想偷偷撤兵回國,一舉端了蒙古國後防空虛的老窩。但是談判中的他,一聽到我的身份顯貴,便想臨走之前再大撈一筆,誰知道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

  「克魯夫大公爵,我倒有個非常有趣的提議。」我嘿嘿一笑道:「要不這樣,你支付我三百萬金幣,我就幫你拖住蒙古國,不讓他回防。等你們一舉取下蒙古國領土後,我們再一起合力將剩餘的蒙古軍隊吃掉,你看這提議怎麼樣?」

  克魯夫聞言,十分的心動。若是真能夠幫他拖住蒙古軍隊,拿下蒙古國後,別說是三百萬金幣,就算三千萬金幣也有的回本。

  「那好,我們就簽約。」克魯夫讓翻譯官取出紙筆,欲和我簽約。

  「當然,我醜話說在前頭,只有你三百萬金幣送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才會出手幫你拖住蒙古人。在此之前,我只會進行積極防守,至於蒙古人愛怎麼回去,我都管不著。」我心中輕哼,想和我玩心思斗城府,你小子還忒嫩了。

  雙方各自以大吳語簽下了合約,合約上註明,等大吳收到三百萬枚金幣的時候,就應該立即出手阻止蒙古的回防。

  我在這其中,反正怎麼樣都不吃虧。即便克魯夫食言,不給我三百萬金幣,我任由蒙古國回防,對我也好處很多。至少,我能成功的將東突厥拿下,再趁著兩國交惡之情況下,左右逢源。

  若是克魯夫不食言,我多賺了三千萬兩白銀不說。也能拿下東突厥,順便幫他們牽制一下蒙古國。就算整個蒙古國滅亡,對我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那些沒有死的蒙古人,恐怕會恨死背信棄義的羅剎人。

  簽訂合約後,克魯夫果然帶著他的人馬,逐漸撤了回去,只留下一座座空營賬惑敵。

  我則帶著五千人馬,逕直趕到了簡令泰所在的呼倫城中。簡令泰一聽說我如此處理戰局,驚訝地簡直合不攏嘴。不過,事實就是對我方實在太有利了。羅剎國一走,那些蒙古人就不足為慮了。雖然蒙古人的游騎兵戰術很強,但那是建立在其強弩射程有優勢的情況下,但是我朝的神機弩槍,射程足足是他們強弩的兩到三倍,他們再怎麼游,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簡令泰也佯裝對莫拉城進行了數次救援。我也沒有將颶風團再次拉出去溜溜,五千人的軍團,要是碰到了對方數萬游騎兵,吃虧就吃大了。

  再過得半個多月,克魯夫那傢伙,真的給我運來了三百萬枚金幣,並且要求我履行諾言,牽制住蒙古軍隊。

  在於簡令泰一合計後,迅速將呼倫城中三十五萬軍隊傾巢出動,直逼莫拉城。大吳軍隊多以步兵為住,但雖說是步兵,在裝備上神機弩槍後,比一般的強弩手厲害多了。

  體型龐大的神機弩炮,也在底下裝上了輪子,一般需要五匹壯馬才能拉動。

  我此次則待在了中軍之處,身邊簇擁著五千騎兵,將單筒望遠鏡打開,四處搜索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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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遷徙(上)

  蒙古國軍隊,人數在五十萬左右。而簡令泰這支主力部隊,人數約在三十五萬左右,雖然人數上稍遜一籌,但武器裝備,比之蒙古國先進了不知道多少。要說擊退蒙古騎兵,原也不難。難就難在要將蒙古國軍隊牽制在東突厥,不讓他們回去救援自己國家,要知道,蒙古騎兵的速度,要遠遠超出大吳艦隊。

  簡令泰指揮著大軍,從北自南繞了一個大圈子,呈扇形狀往下罩去。蒙古國軍隊也已經有所警覺,開始不斷派遣游騎兵前來騷擾,一股一股的軍隊,互相衝撞著,互相壓軋著。大吳軍隊向來以裝備精良著稱,不僅僅人手裝備著神機弩槍,而每一個小兵弈身上,也都有著精良的護甲。

  戰爭在不斷繼續著,雙方的傷亡逐漸增加。相比之下,蒙古國的騎兵傷亡率遠遠超過大吳步兵,神機弩槍的超遠程攻擊,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是讓對方騎兵近了身,也絕對有實力與之一搏。

  經過三日慘淡的戰爭,大吳軍隊終於抵達了被圍困多日的莫拉城。由於騎兵不善於攻城,加上莫拉城中神機弩炮也不是吃素的。所以蒙古國只能圍困等其糧絕。然而大吳軍隊,向來十分注重糧草的供給,恰好莫拉城中,乃是一後勤糧草的主力存放點。蒙古國想等莫拉城糧絕,恐怕沒有半年的時間根本辦不到。

  數十萬大吳軍隊,如同氣勢洶洶的戰神一般,向蒙古國騎兵壓來。加上莫拉城中的大吳軍隊,一見到大部隊援軍殺到。也開啟了城門,衝殺出去。

  兩方一夾擊,蒙古騎兵終於抵擋不住,開始大幅度地撤退。他們一撤退。我們倒是沒有辦法了,但是追擊還是要追擊的。因為我們是自北向南壓下,對方撤退也只是往南方而已。東突厥南方,可都已經是大吳之領土了,尤其是鎮北關,蒙古騎兵想要突破,恐怕決非易事。

  簡令泰和蒙古軍隊,在大草原南部你追我趕玩了將近一個月。而對方顯然也耳聞到了羅剎國攻擊蒙古國本土的消息,卻苦於一直被大吳軍隊封鎖在了東突厥南部,根本無法回國內馳援。

  當然。玩了一個月後,在我的命令下。簡令泰終於無意間在封鎖線中,露出了一絲破綻。被蒙古國逮到了機會,苦苦突擊後,終於破開了封鎖線,飛一般地往蒙古老家趕去。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戰爭,五十萬的蒙古軍隊。如今僅僅剩下了三十萬。而大吳軍隊,也死傷了五萬人馬。南部東突厥的老百姓,則更是吃驚了苦頭。被幾近糧絕的蒙古人,好好的燒殺擄掠了一番。

  我捉摸尋思著。若是硬要想著將蒙古騎兵全部吃掉,大吳損失慘重不說,還白白便宜了羅剎人。如今幫羅剎人拖住那一個月,我可並非簡簡單單的考慮在錢字上。這一個多月下來,足夠羅剎國將蒙古國吃下三分之一來了。我此刻再將三十萬蒙古大軍放回去,雙方必成水火,互相仇視刺殺。這既可以借羅剎人的手消滅蒙古人,又可以利用蒙古人大幅度消弱羅剎國兵力。

  至於那合約。並非我不想遵守,只是力有不待而已。試問,蒙古國的騎兵速度如此快速,天底下又哪幾個軍隊可以追得上去?

  待地蒙古人一撤退後,大吳軍隊再次重整旗鼓。自三城眾星拱月一般,向照突厥王庭殺去。這幾乎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多年來地內戰,早已經令得東突厥戰力匱乏。以前叱吒大草原的草原之民,如今卻是已經被最親密的戰友拋棄地罪人。

  王庭一戰,東突厥雖然勉強的撐起來三十萬大軍。但是那三十萬大軍中,有多少老弱婦孺,就不得而知了。

  無情的神機弩炮,如雷霆一般擊破了王庭的城牆。四五十萬大吳精銳戰士,如狼似虎地衝進了東突厥王庭,硝煙仍舊在繼續。

  三日之後,東突厥王庭頓告失守。如此一來,東突厥戰事當已經成了定局。而蒙古和羅剎國,此刻互戰正灼,根本顧不得東突厥的淪陷。

  簡令泰將大吳軍隊化整為零,遊蕩在整個東突厥境內,剿滅各處叛亂地東突厥餘孽。

  我立在王庭的大廳之中,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就是東突厥可汗地議事廳。我側身坐在了那可汗披著虎皮的檀木椅子上,不由得輕歎道:「這東突厥人還正是寒酸,弄個檀木椅子,隨便批塊老虎皮,就當龍椅。」

  「皇上,東突厥乃是化外暴民,其文化之繁榮,自是不能和大吳相提並論。」簡令泰拱手而立,眼神中瞇了起來:「皇上,據屬下交待,此次戰利品頗豐。不過更加難得的是,有百來名從東突厥各地掠來的美女。皇上是否要見見她們?」

  我不由得嗤笑道:「少開玩笑了,東突厥也會有美女?真是見鬼了,這整天在大草原上無遮無掩,風吹日曬的。哪有我們大吳的女人好啊?你若是喜歡,就自己去挑幾個,別來倒朕的胃口。」

  「聽得皇上這麼一說,微臣也沒有了胃口。」簡令泰苦著臉道。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我呵呵一笑道:「趕緊把遷徙的事情安排妥當,朕放你回京師好好享受一段時間。」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簡令泰立即喜上眉梢,跪下來恭賀道。

  在王庭待了沒幾日我就膩味了。這大草原,除了大草原還是大草原,女人的皮膚也大多過於粗糙,看不上眼。索性便帶著那五千颶風親衛隊,逕直趕往大吳京師去。

  如今由於商賈通行,所有地消息傳遞的飛快,尤其是在東突厥打了幾場大大的勝仗後,令得大吳百姓對朝廷的支持度大大增加。

  我們這支軍隊,甫一進入大吳境地,就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尤其是這些臨近東突厥的大吳領土,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來,一直深受東突厥人的騷擾侵害。對於如惡狼一般的東突厥,早已經恨之入骨,如今大吳出兵僅僅三個,,就將可惡的東突厥拿下。實在是一件令人振奮之消息。

  尤其是我們颶風騎兵團,個個清一色的暗甲黑馬,小伙子也個個精神抖擻。一路走來,不知道多少年輕的姑娘不顧羞赧,跑上去獻愛。

  本來到京師區區數日的騎程,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走了一個來月。將颶風騎兵團安置好後,我徑直回到了皇宮之中,這一去可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與皇后妃子等親密一番,自是不在話下。

  次日,上朝之時,百官雀躍不已。大吳朝可以說從開國以來,從來沒有如此風光過。尤其是禮部尚書王昭光,這些日子來一直在加強與其他諸國的外交問題。

  一開始簡令泰大軍被蒙古羅剎兩國牽制住時,很多自恃實力強大的國家,紛紛表示對大吳國的遣責,指責大吳侵略他國的惡劣行經。然而等得每過多久,大吳擊潰蒙古羅剎兩國聯合軍團,再一舉拿下東突厥王庭,將所有的事情一錘定音後,那些國家的口風煞那間就變了。紛紛指責東突厥和高麗,竟然聯合蒙古及羅剎國圖謀大吳。更是遣責高麗國對於岳王爺的保護不利。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時代。若是此趟大吳打了敗仗,定然會出現一個牆倒眾人推的局面。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於那些異族野國,用拳頭征服他們,才是上策。否則你對他越好,他不過是越發自以為了不起,屁股翹到半天高。對於這種國家,只有狠狠地將他踩到地底下,再壓幾座大山在上面,使得其永世不得翻身。

  「劉枕明,這次東突厥和高麗國百姓南遷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翻開兩本奏折,分別是來自簡令泰和張晃的,其上詳細記載了東突厥和高麗國,目前還存活了多少人?

  東突厥原本人口有六百萬,但是經過這數年來的內亂,加上這次大吳國的征伐,其還剩下人口兩百萬,其中大多數為老弱婦幼。高麗國原本人口四百萬,經過此戰後,人口也就剩下了三百萬。

  將五百萬的人口,徹底融入大吳境內,的確是件浩大的工程。而還要將同樣的大吳百姓,遷徙到高麗和東突厥的地方上去。如此才能最快的將這兩塊地方徹底佔領。

  對於那些遷徙到大吳的東突厥人和高麗人,都被分散到了全國各地,從此以後,必須取大吳名字,必須說大吳的語言,必須穿大吳的衣服。也就是說,以前的一切,都必須全部忘記。否則一旦被官府察覺,那就是死罪。另外,遷徙人不得與其他遷徙人交往,更不得非法聚會,否則那就是死罪。

  這樣做的話,在近一代的遷徙人腦海中,可能還會有故國的印象。但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們就會徹底忘記自己原來的國家。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遷徙(中)

  不可否認,在遷徙的路途中,肯定會死上不少人。這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若是任由他們團結在一起,十年,百年之後,等得他們重新調養回生息之時,到時候就會反咬大吳一口。另外,倒也非是我是個人道主義者,不願意將敵人進行種族滅絕,永絕後患。只是種族滅絕的事情,影像力實在太大,其餘國家定會結盟起來,一致對付殘暴的大吳國。至少,我這次種族大遷徙,也是打著人道主義,把他們遷徙到更加肥沃的土地上生存這面大旗。

  根據張晃的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高麗國王自裁了。而秀麗公主,原本也想上吊而死,卻被她的奴婢救了下來,如今秀麗公主就在他的手裡,嚴加看管中。

  我微微一皺眉頭,秀麗再怎麼說,也是我的一介妃子。要死的話,死在大吳倒是沒什麼,死在高麗國算是個什麼事?索性便讓張晃回京之時,一同帶回來。

  倒是兩塊新佔領的地方,必須劃分州縣,更需取名字。還是叫東突厥和高麗,顯然不是很合適。

  滿朝文武這輩子都沒有為新佔領地進行過命名,均是興奮至難以自己。經過數個時辰後,終於商定了新地名。原高麗國成為了大吳一個行政省,省名望海,主海運。而原東突厥,則分成了兩塊,其中西北那塊草原,稱之為安遠省,主畜牧業。為大吳提供優良的戰馬以及優質的牛羊肉。而東南那塊丘陵山脈地帶,則稱之為鎮北省,主要出產木材和各類金屬礦。

  吏部也飛快的運作起來,從一項項名單中。調出合適地官員,準備走馬上任。其他每一部,也都是沒有閒著,三個新省,正百廢待舉,沒有哪一個部可以有輕閒的日子。恐怕這滿朝上下,最空閒的應該是我了。有一幫子能幹的大臣們,實在是我地福氣啊,這種大事只要一發佈下去,他們立即會一路執行得妥妥貼帖。分毫不用**心。

  前數年大吳國養精蓄銳,民生休息,實力自是強大了不少。恰好有胃口可以將三省全部消化掉。大吳國的畜牧業向來不怎麼樣。但是如今有了安遠省,則可以讓大吳國的畜牧業提高上一個大台階。而鎮北省那龐大的礦業資源以及林業資源,使得大吳國資源儲備量也是大幅度的上懲,將大吳深厚的底子再拔高了一籌。望海省不僅僅擁有大量的礦業資源,還面朝大海。完全可以發展為一個繁榮昌盛的海業省,而其前突的地形,更是使得大吳國戰略縱深更為強悍。

  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張晃和簡令泰,仍舊率領著大軍,清掃著被佔領地地反叛勢力,在我的密旨指尋下。佔領地一切有可能對大吳國出現影響的勢力,將被一一肅清。而遷徙手續之前,一切可疑人物,都不得進行遷徙運動。如此一來,所遷徙地人,大部分將會是老人和孩童。老人很快就會死去。而兒童遷徙到大吳後,比較容易影響過來,成為真正的大吳國民。

  如此,現今雖然剩餘五百萬餘人口。但是到最後,估計會連兩百萬融入大吳的人口也沒有,相對大吳如今六千萬左右的人口,猶如一塊小石頭投入湖泊,頂多產生一點漣漪而已。就算很多無辜的壯年人,也會被成為肅清對象,這些人思想已經成熟,很難影響到他們地故國情節。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即便是站在大吳權力頂端的數人,也是被蒙在鼓裡,不讓他們知曉。那些死去的人,大吳會宣佈他們是由於水土不服,旅途勞累而亡。

  我躺在太師椅上,重重地呼了口氣。如此之舉,雖然過於殘忍。然而卻是為了減少大吳將來後患地無奈之舉。如此大事,我必須站在大吳之大局上考慮,我不能給大吳將來安全上,埋下爆炸的引線。

  ……

  時光匆匆流逝,眨眼間又是三年過去了。大吳國吃下望海,鎮北,安遠三省後,所引起的漣漪漸漸平復了下去。作為我親信勢力的錦衣衛和東廠,勢力又龐大了數籌。在這三年間,將那些留念故國的反叛勢力,一個一個連根拔起。到近數麼來,已經幾乎聽不到那些反叛組織的聲響了。這要歸功於我那兩個親信部門的雷霆血腥鎮壓手段。

  這次大遷徙,可以說是已經成功了。剩下的孩童都已經被逐漸融入了大吳社會體系中,開始說得都是大吳語,穿得都是大吳衣服,學得都是大吳的文化。大多數老人和壯年人,都在這數年內地暗中清洗下,都死得乾乾淨淨。

  國際上的形勢也是一片大好。當年被我策反的羅剎國,在幾乎快要將蒙古國吞併之前。蒙古國卻突然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襄助,起死回生,慢慢收回被羅剎國吞併的土地。然而,就算是這樣,兩國之間三年的征伐,也使得兩國之間積怨頗深,國力大為受損。休說對大吳造成威脅,能夠在大吳的虎視眈眈下得以自保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股神秘力量不必說,自是我派去的大吳精銳部隊,由我那得意弟子屠五親自率領。雖然現在大吳沒有胃口將蒙古和羅剎國吞併掉,但是也不代表我就會眼睜睜地看著羅剎國將蒙古吞掉。若是任由羅剎國成功吞併蒙古,在其數年的養精蓄銳後,將成為大吳國最可怕的強敵。

  所以我才暗中派遣秘密軍隊幫助蒙古國,令其兩國征戰不休,互耗實力。當然,蒙古國雖然受到了大吳的暗中襄助,卻對大吳仍舊是仇視態度。若非大吳將其主力部隊牽制在東突厥數,,蒙古國又怎麼會遭到如此巨大的災難。而羅剎國如今對大吳國也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齒中,若非近幾年一直要應付蒙古國的進攻,說不定早就揮兵大吳鎮北省了。蓋因我並沒有刻意掩飾那股神秘勢力乃是大吳所屬,羅剎國幾度與那勢力接觸後,自然能推斷出是大吳在後面搞鬼。

  嘿嘿,反正老子的態度。也並非是想和這兩個惡鄰居交好。他們恨也好,愛也好,都無關緊要。只要我能夠達成自己的戰略目的就成。利用蒙古國和羅剎國這兩年來的互相征伐,鎮北,安遠兩省則利用難得的安寧,大幅度發展內政,山東,河北,河南等數省,也被我半強制從其遷徙了兩百萬人口至鎮北安遠兩省,其餘很多南方大省,則實行自願遷徙,林林總總也共遷出了百餘萬,大多數是在當地生活條件不理想,想出去闖蕩一下的年輕人。

  如此大規模的遷徙運動,使得數年戰亂過後的兩省,逐漸恢復了生機。解毒過後的大草原,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牧場,當初被我強制遷徙過來的百姓,先前還有些怨言。但在朝廷大量資金幫他們添置牧場牧馬,並在數年後憑著牧場發家致富後,對朝廷的怨言也逐漸少了許多,轉而是一副安然享受的局面。鎮北省出產大量的高級木材和諸多的礦石,更是使得遷徙到鎮北的百姓獲益良多,畢竟這數年來,大吳國逐漸上懲的國力,使得各原材料的需求逐漸增大。

  而望海省,則更是在不受威脅的狀況下,發展的極為迅猛。其大多數人口都是遼東省遷徙而去,生活習性相差不大,很快便適應了那塊土地。其資源也頗為豐富,不僅僅有大量的礦業和林業,還有人參等名貴藥材。此外,緊靠著大海,更是使得此處發展兩座大型港口城市,很多東北四省出產的貨物,都從這兩個海港,直接用船運輸到大吳各海港,比之直接陸地運輸,成本和速度提高了不少。

  其中得益最高的要數各沿海城市,這數年來,我大力發展海路運輸,以及海洋貿易。靠海的便利性,使得很多沿海港口,成為了附近一線的貿易中心城市,很多貨物的吞吐都是通過海港都市完成,大量人力物力的聚集,很快在沿海形成了幾個大城市。

  此時此刻,我充分享受到了獨裁的優勢所在。當海路航運大幅度發展的時候,很多地方看到了海路帶來的經濟利益,便不顧周邊附近已經有了一個海路運輸中心點,仍舊大力發展海遠。此舉被我用數道聖而下,便被徹底制止了,那種重複建設,簡直是最大的浪費。一片土地,我只需要一兩個大型海港城市就行,多了純屬浪費。

  京師,無疑是各大城市中得益最多的一個地方。作為大吳帝國的政治經濟中心,這裡聚集了全國最好的工藝技術。同樣,也理所當然的吸納著大吳國充分的各種資源。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遷徙(下)

  「皇上,天色已夜,如今是深秋時分,即將入冬了。請回養心齋休息吧,莫要著涼了才好。」小多子捧著一柄拂塵,小心李翼的提醒到。

  我伸了個懶腰,從太師椅上起身,望了望御花圓中一片蕭條之色,不由得笑道:「果然,不知不覺又是冬天了。朕當這個皇帝,已經快九年了吧。」

  「皇上,現在是武德九年,您當皇上,已經九年多了。」如今的小多子,已經二十五六歲,一副青年模樣。不再是當年那懵懵懂懂的小太監了。這八年來,一直照料著我的生活起居,深得我的信賴,在皇宮中地位也是逐漸的提高。如今大多數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多公公。

  「呵呵。」我輕笑了一聲,他說的沒錯,武德皇登基的確已經九年多了。不過,我當這個皇帝,卻才是八年多。我還很清楚的記得那個冬天,在泰山頂上凍了一個晚上,那個晚上是我一個命運的轉折點。

  八年多的皇帝生涯,使得當初那個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到今天一個城府極深,滿朝文武又懼又敬的皇帝,實在是多姿多彩之極。

  當初來皇城後,可是危險重重,要兵權沒兵權,要實力沒實力,胡亂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幸運之極。不過到了今日,卻自是大大不同了。大吳國所有兵權,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其各軍將領。也都換上了我親信之人。另外東廠及錦衣衛兩大勢力,也是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為我進行一系列監視,肅清異己活動。如今的東廠和錦衣衛。可是人提人怕,鬼見鬼愁。就舉例說我最倚重地大將軍簡令泰,雖然對我忠心不二,但是只要敢起半點反心,就會立即被埋伏在他身邊的錦衣衛密使將消息傳到我耳朵裡。而我只要再動動嘴皮子,簡令泰就會身首異處。

  簡令泰尚且如此,其他手握重權的文臣武官,莫不在我的秘密掌控之下。想及此處,一種掌握他人命運地快感油然而生。

  「剛多子,準備一下。近幾日朕要出宮走走。」我背負著雙手,向內宮走去。

  小多子忙快步跟了過來,低頭應聲道:「奴才遵旨。」近幾年來。不僅僅是大吳名生修養,我本人也是一直在修生養心,除了必要的朝政工作外,不外乎是練練武。與後宮嬪妃們調調情,再者與幾雙兒女享受一番天倫之樂。生活倒也逍遙自在。只是最近靜極思動,出門走走的思絮越發強烈起來。

  一路走至皇后所居的坤寧宮,心神不由得一振。這些年來。後宮嬪妃們也是一直修練著養氣功夫。皇宮是天下奇珍異寶其中之地,我在寶庫內搜羅了一番,倒也被我找到了一本適合女人修練的養氣功夫。原是想讓跟隨我的女孩子,修練解悶,強身健體之用。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后等女子修練後,愈發神彩飛揚起來,不僅僅肌膚晶瑩剔透如寶玉一般,整個人之氣質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我跨步走進東暖閣皇后的廂房內。制止了宮女的喝駕,揮手讓她們都退開。自行進了廂房內。

  卻見皇后正在與竹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一見我進來,臉色頓時一喜,拉著竹兒向我行禮道:「參見皇上。」

  「皇后和愛妃青身吧。」我淡笑著揮手,說著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串葡萄吃將起來,笑道:「兩位見朕驚慌,莫不是在說朕的壞話吧?」

  皇后俏生生的白了我一眼,嬌嗔道:「皇上乃真命天子,九五之尊,賤婁們哪敢說皇上地壞話啊。」皇后說著,纖纖玉手幫我剝起葡萄來,餵著我吃。

  皇后的肌膚,在宮裡極品駐顏藥和修練的養氣功夫下,二十七八的人了,看上去比十七八歲的小女孩還要晶瑩。一雙水汪汪地眼眸中,更是迷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向我白來,媚態橫生。若非我神功小成,這一下莫要把我的魂兒也勾了去。饒是如此,心神也不由得一蕩漾,摟著皇后地纖細小腰枝,深深地吸了一口皇后身上散發出來的撩人心扉的幽香,享受不已道:「幼紅你真是愈發迷人了,幾乎讓朕把持不住了。」

  皇后塞了一枚剝好的葡萄到我嘴中,嗔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這話說出來也不嫌丟人。要說以竹兒妹妹這種青春年少的可人兒,才會讓皇上把持不住呢。」

  竹兒慌忙臉紅耳赤的站了起來,羞澀道:「夜深了,竹兒去替皇上和皇后娘娘準備夜膳去。」

  這妮子,最會臉紅了。多年前是如此,一直未有改變。被我冊封為貴人後,得到過我寵辛也是不少,卻還是未脫幼嫩的氣質,開開玩笑仍舊會面紅耳赤。

  我一把拉住她柔嫩的小手,輕輕捏了兩把,調笑道:「你也別走了,今晚就在這裡一同伺候朕吧。」

  我此言一出,連皇后也對我白眼連瞟,佯罵道:「昏君,前無古人的昏君。」

  我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用我那強壯地臂彎,將兩女夾在肋下,往皇后的內臥室走去,淫笑道:「兩位小妞,再掙扎也沒有用。朕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荒淫無道。」

  皇后和竹兒也十分配和的掙扎大叫,卻怎麼也不敵我的淫威,雙雙被我強行征服。屋外的宮女太監們,自然知道我的興趣所在,自動將一切過濾,老神在在。

  一番雲雨後,皇后和竹兒各自躺在我的身側,滿足不已。我捏著皇后的俏臀,調笑道:「幼紅啊,你可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你那修練的什麼什麼功法,幾乎讓朕舒適的剛上馬就想丟盔棄甲。真是比你第一次還要緊迫。」

  皇后羞赧的將俏首埋在了我的懷中,捏了我一把嬌嗔道:「皇上你好討厭,這種羞人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哈哈,竹兒也是不錯。看來修習得也是很是勤快。」我繼而又開始調笑起竹兒來。

  惹得竹兒也是一陣嬌嗔,不過她可不像皇后那樣,敢在我身上揉捏一番。

  「皇上,說正經的。」皇后依靠在我懷中,一雙誘人的眼睛幸福地望著我道:「剛才我和竹兒妹妹也商量過此事了。皇上您繼位已經九年多了,如今後宮嬪妃卻少得可憐。而晴兒妹妹她們幾個,卻一直在宮外替皇上打理事情。另外瑩瑩妹妹,卻一直不肯入宮。這個後宮,實在太空虛了。皇上您也知道,大吳國一直子嗣不盛。到皇上這裡,卻也只有一子三女。所以,臣妾想讓禮部安排一次選秀,替皇上充實後宮,也好替大吳開枝散葉,使得大吳皇朝萬年不衰。」

  我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皇后她賢惠我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度量如此之大,竟然想替**辦選秀,填充後宮。不過想想也是,說是我荒淫,然而估計是所有皇帝中,後宮嬪妃最少的一個了。而所生兒女中,也只有麟兒一個男孩。其餘蘭兒和杏兒,以及瑩瑩,都是所出女孩。不過,像選秀這種玩意,我實在是不甚喜歡,老婆是要自己找的,選出來的有毛意思?

  便輕笑道:「莫非幼紅認為,你這後宮之主管轄範圍實在太小了?想多增加些姐妹?呵呵,不若把晴兒,凝兒,以及映竹她們召回宮吧。嗯,外面的事情,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放手了。」

  「皇上。」皇上不依道:「這麼多年了,皇上您都沒有往後宮帶女孩子。這樣的話,很容易造成年齡層短缺。臣妾知道皇上您不喜歡選秀這種方式。大可以出去走走嘛,看中哪個,就帶進宮來吧。」

  我拍著她的俏臀大笑道:「你這皇后當得也稱職,竟然慫恿自己的丈夫出去泡妞,真是被你打敗了。」「皇上,皇家很多事情,不能以臣妾自己的喜好來做事。在臣妾看來,將大吳江山萬年延綿下去,才是臣妾的本份。」皇后輕輕地笑道:「不過,太后說了。皇上帶女孩子回宮,必須先給她先過過目。她可不希望皇上帶些藍眼睛黃頭髮的養妞回來。」

  我愕然不已,差點叉氣道:「看來此事你們早有預謀,想必各姐妹間,也都一致通過了吧?」

  「皇上您不虧為一代昏君,這種事情就是一點即透。」皇后嬌笑不已。

  「好哇,你們竟敢聯合起來算計朕了。」我嘿嘿邪笑不已,魔爪伸了過去道:「看朕來好好懲罰懲罰你這個小妮子。」

  「竹兒救命阿。」皇后娘娘驚慌失措,我見猶憐的嬌呼起來。

  我見她那副表情,更是慾火膨帳,心中暗道,這妮子果然媚功大成,隨便一個表情動作,都能惹得我心神激盪。

  便撲上去,淫笑連連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嚨都沒有人救你。」

  這一夜,自然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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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34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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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奉旨泡妞(上)

  翌日,早朝畢後。便召集了數名心腹大臣,對他們交代了一番。我出門而去,此事當然不能在朝上宣揚。不過這幾名心腹大臣還是要好好交代一下的。如今大吳皇朝各方面,可以說已經正式步上了軌道,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出面,就能飛速運轉起來。我所做的,不過是把持把持大方向而以。

  一切交代妥貼後,便又與後宮各主依存告別一番,以及在外面的數女也一一溫存。

  出得宮門後,由小多子去雇了一輛豪華馬車。加上旺財,主僕兩人一路向京郊西城行去。京郊西城是近幾年來新修建的一座城池,距離京城不過區區十餘里,可以說是京城的一座子城。

  此處建立一座城池,並非出於戰略上的考慮,而是經濟上的考量。西郊原是港口和各工廠所在,但是近些年來水路貿易越來越發達,而京城又是大吳帝國經濟政治中心所在。各地的貨物,通過水路的運輸,大多集中在了此處。使得此處貿易額迅速膨帳。我這才著令工部修建了一座簡易城池,容納各地的商販貿易。省得這些人一湧進京城,將京城弄得一團糟糕。

  行不片刻,便已經到達了被成為西角城的城外。此處算是京城的子城市,守衛自然十分嚴密。不過待得小多子遞出了東廠令牌後,幾麼原先一臉肅然的士兵,立即將弩槍收起,拱請我們進去。東廠這種特殊部門。可不是幾個區區城門小兵崽子有膽子阻攔的。

  西角城果然是熱鬧非凡,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馬車一灤去,路上行人絡繹不絕。更有甚者,偶爾能見到黃頭髮藍眼睛的洋人走在其中。

  這數年來,隨著不斷加大對外貿易。大吳朝地洋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不過在大吳朝的嚴密監控下,這些洋人只能安分守己,遵照大吳法規來做事情。前幾年洋人還挺囂張的,不過在大吳朝海衛司的教訓下,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地囂張,武裝帆船一律不准進入大吳海疆,這是最起碼的準則。

  我正透著馬車窗戶向外欣賞我的豐功偉績時,突然一陣香風襲來。一個火紅的影子飛入馬車中,撲向我的懷中。

  蹲在我腳下的旺財,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仍舊呼呼大睡。顯然那傢伙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火紅的影子在我懷裡折了兩下,迅即變成了一紅妝少女,逆在我懷中撒嬌不已道:「爺,小小不依拉,您離家出走。也不帶小小一起走。」少女特有的誘人體香鑽進我的鼻子中,不斷撩撥著我的心神。一雙晶瑩剔透地媚眼,似怨還憐的瞄著我。更加可惡的是,一雙柔弱無骨地冰涼小手,伸進了我的衣衫中,在我健壯的胸肌上畫著圓圈。如此媚人狀,偏生還要裝出一幅可憐兮兮,清純少女狀。

  我苦笑不已,連忙運起御女心經上的清心訣,這才堪堪將被她撩撥而起的慾火壓下去。這個小小,我知道她一定會跟著我走。所以跟誰道別。也沒有和她道別。天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了這個消息,我還沒有完全出京城範圍,便被她追了上來。

  「小小,你再用媚功,當心爺一個忍受不住,當街把你吃掉。」我收斂著心神。

  小小清純柔美地臉上,頓時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我見猶憐的怯生生道:「爺,小小再也不敢了,請您責罰小小吧。要不,您就打小小地屁屁出出氣吧。」說著,拉著我的手放在了她的俏臀之上。

  噗,我差點心神失守。心中暗道:「這妮子不愧是火雲邪狐,勾引起男人來手段端得是層出不窮。」

  小小剛化為人型的時侯,媚功尚不到大成。不過僅僅憑著天賦,我就幾欲吃不消她。然而我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把宮中找到的那本心法給她修煉。那本心法修煉後,就連皇后我都有些吃不消.她。跟況論本身具有媚人天賦的小小。如今小小一舉一動,都能牽動我的心神。平常我一般都不敢去找她,怕一不小心不可自拔。此倘若非我見機得塊,運行了清心訣,還真別說慾火撩撥起後,就在這馬車上與她幹那種勾當。

  我咬了咬舌頭,強迫自己收斂心神道:「小小,再胡鬧下去,當心爺不帶你一起走。」

  小小這才作出了個勝利的手勢,將媚功一收,偎依在我懷中道:「爺,您真是個大好人,知道小小在宮中待著悶氣了,所以帶小小出去透透氣。」

  媚望功收去後,我這才心神一送,頭疼不已。這妮子的媚功幾乎達到了大成境界,就連我御女心經練到了第六層,武功已經打到了王品高段,也幾乎抵擋不住。若是換做一般普通高手,被她一施展媚功,輕則終身殘廢,重則當場噴血而亡。就算小小她不施展媚功,憑著她火雲邪狐地媚人自然本質,也會掀起巨大的風浪。我帶著她出去遊玩,一路上恐怕想風平浪靜也是很難。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與小小行雲雨之事,真是人間最大的享受。如此出色的媚功下,每一次都能讓我享受到人間最大的快樂,渾身上下如同飲了仙露一般,舒適到極點。

  「爺。」小小突然面紅耳赤的嬌嗔道:「您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低頭一瞧,不由得啞然,剛才隨便想想。小兄弟便立即一柱擎天了,正好抵在了小小柔嫩又彈性十足的小腹上。

  「爺,既然您想要,小小就幫您一下吧。」小小水汪汪的媚眼橫了我一下,柔嫩小手從我衣縫中靈巧的鑽進去,握住了我那龍根,冰涼舒適的小手玩起了各種匪夷所思的花樣。

  「噢……。」我渾身一激靈,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小小,你這個小妖精。」

  ……

  半個多時辰後,馬車行至了港口處。小多子這才從駕車處跳了下來,走到車旁恭敬道:「爺,我們去哪裡?小的去聯繫船票。」

  如今的西角城,不僅僅有貨運中心,還有載人船隻。可以從此處搭乘各種客船,前往其他港口。

  「先去蘇州吧。」我有氣無力道。這次是奉皇后和太后懿旨泡妞。蘇州的美女應該不少,先去轉轉也好。反正大吳帝國如今正在軌道上運行,就算我一年半載不回去,也不會有什麼鳥事的。

  「爺,小的這就去聯繫,爺請您稍等。」小多子躬身退去。

  娘的,這一路過來才半個時辰,小小就把我折個半死。那一雙魔手,真是有著數不盡的花樣和好處。幸好老子身強力壯,精力充沛,換做一般人還真是抵受不住她。不過,那種飄然欲仙的感覺,還真是爽不可耐。

  小小也停止了騷擾,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又開始幫我全身按摩起來。手法獨特,讓我精神大振。

  不片刻,小多子便已經用東廠的令牌,弄到了去蘇州的頭等艙船票。從京城到蘇州,坐馬車也是可以的,但是馬車畢竟顛簸的厲害,兩三天坐下來,渾身上下會骨頭酸疼。坐船雖然比較慢一些,卻穩穩當當,舒服的很。

  不過,就是小小這個丫頭,卻怎麼也不肯變回狐狸形態。無奈之下,只能讓她臉上蒙了塊面紗,省得太過於驚世駭俗。

  饒是如此,那一幅妙曼無比的身材,以及巧盼生蓮的雙眸,以及惹出了巨大的騷動。若非看我一身富貴公子的打扮,怕不得早就有人上來搭訕了。

  小小則顯得有些嬌柔憐意,怯生生的偎依在我身旁,一幅惹人愛憐的可人模樣。我眼色陰沉地對著人群掃視了一遍,龐大的氣勢壓了過去,讓一群俗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不敢再盯著小小看。

  我這才滿意的大步踏進了侯船室,從貴賓通道徑直登上了客船。小多子領著我去了天字號船室。

  那天字號房間,果然不同凡響,其內裝飾的金碧輝煌,比之客棧的天字號房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爺,委屈您了。」小多子輕輕一歎道:「要不要小的去把這艘船包下來?」

  我揮手表示不必,淡淡道:「爺此趟出來,本是體察民情來了。你把其他大吳百姓都趕走了,爺還體察什麼?」

  「爺,您真是心繫於民……」小多子眼神露出了敬仰之色。

  「你小子馬屁功夫有長進。」我笑著斥道:「快滾出去準備午膳去。」

  「爺,小小姑娘,小的告退。」小多子忙應聲退去。

  待得小多子離去後,小小這才拍著胸脯,吐著舌頭道:「嚇死我了,那些臭男人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

  「叫你別跟來不聽。」我故意皺著眉頭道:「以後有得你受了。」

  小小雖然是媚女天成,但其生性卻還十分單純。被我這麼一嚇,眼神中露出了怯意,偎依在我懷中道:「爺,有您在我身旁,小小不會怕的。」

  我慾火一,不由得暗自叫苦,娘的,帶著這個小魔女在身旁,還提什麼泡妞,光在路上就要被搾乾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奉旨泡妞(中)

  這種客船,只是遊船性質,並不趕速度,從西角城出發抵達蘇州,需要三天的時間。我本也不急得趕路,這趟出來,其實奉旨泡妞只是附帶性質。其主要還是休閒一番,近些年來在皇宮也待得實在很膩味了,出來散散心也是好的。當然,若是遇到了什麼絕色美女,泡泡也是無所謂的了。

  在房內休息了片刻後,船隻緩緩開動起來。我便拉起小小的手,淡笑道:「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的,不若去船頭看看風景吧!」

  小小嬌嫩柔弱的雙臂搭在了我脖子上,嬌柔道:「爺,小小好累阿,爺抱抱。」

  我在她翹臀上拍了幾下,笑罵道:「你都是個大姑娘了,還要爺來抱阿?你看連睫兒都不要爺抱抱了。」

  我那幾下打得挺重。小小頓時眼淚汪汪,強忍著不哭出來,只是那淚珠兒在美眸中滴溜溜直轉,惹得人憐意大增。

  「呃……。」我忙將她抱起來,疼惜道:「爺再也不打你了,來,爺就抱你上去。」

  小小身材屬於嬌小玲瓏類,抱在手上輕若無物,那涼性中透著滾熱的嬌軀,更是讓我極為舒坦。小小這才收起了淚水,檀唇湊在我耳畔低聲呻吟道:「爺,剛才您打得小小好疼。不過,小小願意讓爺打。爺,您晚上把小小綁起來打好麼?」

  我如遭雷擊,差點昏厥過去。娘的,整天沒事這樣勾引老子,老子要減壽十年了。此時此刻。我不由得同情起與我同命相連的同行前輩商紂王了,同樣有個狐狸媚子在身旁這麼勾引著,想不沉溺都難。幸好老子練過御女心經,對於媚惑術的抵抗能力大大提高。加之清心訣地特殊功效,勉勉強強可以守住心神。

  清心訣在我經脈中不斷運行著,每運行一遍。便有一股清涼舒適感覺,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如此一來,才能抵擋住小小的媚惑術。

  苦笑著將小小從房間內快步抱到船艦甲板上,急忙將她放到了甲板上,這才鬆了一口氣,盡力平息心中湧現出來的慾火。

  小小柔柔弱弱的依靠在我地懷中,輕輕淡淡的說道:「爺。這種感覺真好。真是希望一輩子這麼靠在爺的身邊,曬曬太陽,吹吹風。」

  我的內心中也湧現出一絲暖意。憐愛道:「小妮子,就算你想離開爺。爺也不會讓你離開,天上地下,爺都會把你揪出來。」

  小小迷人的眼眸中,聞言忽而閃過一絲憂色。卻又旋即迷上了一層霧水,輕聲柔語道:「爺,小小肚子餓了。」

  我心中一愣。小小剛才那絲憂色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換作初來乍到的我,恐怕不會留意到那一閃而逝的神色。但是我在帝位上已經八年多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可以說已經成為了我的本能,任何人表情稍微有些變化,都逃不出我的一雙眼睛。看來,小小似乎有什麼心事阿?我分析了一番,看來小小的心事還不小,否則以我帝王地身份。這天底下沒有多少事情是解決不了的。當下也不便多問,估計問了小小也不肯說,自己多幫她留意一番就是了。

  「嗯,爺的肚子也有些餓了。這樣吧,咱也不回房間吃了。再過半個多時辰,怕要落日了。我們就在這船頭甲板處,擺上一個台幾,邊看日落,便喝酒談心。」

  恰在此時,小多子跟了過來,躬身道:「爺,已經準備好了。您看……?」

  我便將我地意思說了一下,小多子忙去安排起來。以他身上東廠的令牌,辦起事情來方便之極。這天底下,還沒有多少人敢得罪東廠的人。

  不片刻,小多子就安排妥當了。我和小小就在船頭對飲小酌,說說笑,逗逗樂。偏生我肚中笑話頗多,不多會兒就將小小樂得愁容盡去,咯咯直笑。這妮子笑起來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幸好其面上蒙了塊面紗,否則我還真是吃不消她。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如今大吳國雖然富裕了不少,然而這種高等級的遊船,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起地,周圍上甲板看風景的人不少,大多數是非富即貴之人。瞧見我們兩人如此諧意的在船頭吹風喝酒,倒也著實羨慕了一番,也有人想東施效顰,卻被船員一一拒絕。

  小小雖然蒙著塊面紗,然其媚力著實難擋,只是一般人看都看得癡了,都生出一股高山仰止之感,遠觀而不敢近褻。偏生也有人自恃甚高,膽子不小,前來搭訕。

  「兩位真是好雅致,區區不才,想與兩位結交一番,能否一同坐下共飲?」說話地是一名衣著華錦的公子模樣傢伙,腰間玉帶上,懸著一塊奇型玉珮,另一側挎著一把裝飾精美的長劍,長髮束起,風神俊朗,確實有些模樣,難怪膽敢上來搭訕,原來倒也有幾分自持。

  不過,那傢伙說話歸說話,一雙狗眼睛卻只是盯著小小看,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是在運功抗拒,又似乎抵抗不住。

  我是什麼人?怎麼會理睬這種路邊隨便過來搭訕的人?小小幫我斟了一杯酒,我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小多子擋了上來,陰沉著臉色喝道:「剛子,滾開些,別打攪我家爺喝酒。」

  那年輕公子臉色一變,傲色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僕人,也敢在本少爺面前說話?你知道本少爺是什麼人麼?看在你家主人面上,我暫不與你計較,滾開。」

  小多子雖然只是一個太監。然而宰相門子七品官,更別說皇帝的貼身太監了。就連那些朝中大臣,私下見了他也是多公公長,多公公短的,不敢有絲毫不敬。頓時臉色更加陰沉,真想斥喝時,我淡聲道:「多管家,退下吧,別與這種下等人計較。」

  小多子忙將臉色恢復成常色,恭敬地道了聲是,便退了開來,連眼睛也不瞟他一下。

  那小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下等人?估計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稱過下等人。立即將腰間長劍抽起,怒聲道:「找死。」劍勢一重,往我這邊襲來。

  我看他地劍勢,倒也不是個草包,頗有些水準,雖然比之我差遠了,卻能勉強躋身於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當然,以老子的身份,怎麼可能與這種貨色動手。便輕輕一喝道:「旺財。」

  一直蹲在我身側的旺財,虎得站起身來,一掌向那斯拍去。冰冷的寒氣頓時將週遭空氣一凝。那小子的武功,與旺財不知道差了多少個等級。哪裡能夠抵擋得住旺財一掌?整個身體頓時向後倒飛而去,飛出三四丈後,才重重摔落到甲板上,臉色煞白,口吐鮮血。

  「扔江裡去吧。」我懶得多看那種貨色一眼。

  那傢伙臉色大變:「我是公孫家的二公子,你不能這麼做。」

  小多子應了一身,面無表情的將那傢伙拎起來。小多子這些年來,一直向他以前的兄弟李林甫纏著學功夫。那李林甫經過我的同意後,便也將葵花寶典傳給了小多子。只是小多子資質稍差,加之瑣事甚多,練了幾年,也無大成,不過對付對付三腳貓的江湖人士,還是足夠了。

  那小子還在呱噪不休,本想掙扎,卻因為受了內傷而難逃小多子之手。只見小多子走到船舷處,毫無顧忌地往江中一拋。

  周圍甲板上的人,頓時靜若寒蟬。這船上大多數是有些身份之人,自然知道公孫家無論在江湖中,還是在官場中,都有些勢力。那傢伙擺明了說是公孫家的公子,卻還是被扔到了江中,看來眼前這人勢力恁是了得。原先膽敢瞄向小小的目光,一個個都收了起來,不敢再向這邊看。

  公孫家?我倒也有些耳聞過,在江湖之中,地位甚高。原本與慕容家並稱兩大世家,但是在近幾年中,風頭逐漸蓋過了慕容家。不過,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些事情距離我實在太遠了。

  「爺,公孫大人似乎也是公孫家出身。」小多子小心翼翼的湊在我身旁道。

  「公孫大人?」我一愕然,隨即便拍腦道:「公孫羽?」

  「正是公孫督院大人。」小多子面色猶豫道:「小的聽公孫大人說過,他是出自公孫世家的旁門。這幾年當上大官後,那些公孫世家的人沒來少找他。」

  「既然是公孫羽的族人,此事就算了。」我淡聲笑道:「那老小子這些年來,也沒有替爺少杯黑鍋,這次給他個面子。」

  「爺,小的這就去找人把他撈上來。」由於公孫羽常在內宮走動,與小多子關係尚算不錯。聽我不計較了,小多子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旺財就蹲座在我桌子前面,瞇著眼睛對甲板眾人虎視眈眈。再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接近,恐怕就要先過他這一關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奉旨泡妞(下)

  見我舉重若輕的教訓了公孫家的二公子,整艘船上便沒有人再膽敢對我們有半分不敬。話說那公孫家二公子,被搭救上來後,差點連小命也給丟了。幸虧船長也不敢得罪公孫家,便派人悉心照料了一番。

  三日後,遊船便慢吞吞的停靠在了新建的張家港旁。這幾日端的是璇旎無比,小小離開了皇宮後,多了一絲放蕩,只要一有機會,便對我勾引不止。話說這三日來的磨練,讓我的清心訣更上了一層樓,有備之下,連小小也勾引不動我了。惹得這妮子滿臉的不高興。開玩笑,她要是高興了,這幾日折下來,怕是我要連路都做不動了,還提什麼泡妞?

  一提到泡妞,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按說這大吳帝國可以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天下美女自是任我予取予求。然真要那麼做,就失去了大味道了。所謂泡妞,是指享受泡的過程,費盡心思征服一個美女的感覺,絕不亞於征服一個國家。

  按說皇后的意思是多找些能為大吳開枝散葉的女子。不過我的心思與她截然相反,反而帶著些獵艷的心思,尋求獵艷的過程。這些年在皇宮待得的確是過於煩悶了。

  「爺,現在天色尚早,待得趕到蘇州城後,正好是午時。」小多子看了一下天色,輕聲提醒道。

  我揮手讓他去安排,幾人坐著馬車,用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達了傳說中的蘇州城。蘇州城不愧是集天下鍾秀於一身的地方,城市古樸無華,卻又透著一股秀氣恬靜的氣氛。自我當政以來,所採用地政策都是大刀闊斧性質。如今的封建思想,比之前些年已經淡了不少。以前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現今在大街上來來往往地人群中,也有了不少雲英未嫁女孩。商業氣氛的愈加濃重,各種新奇百怪的貨物層出不窮,惹得一些小姑娘見獵心喜,結伴同游,或觀賞。或購買。

  一眼掃去,果見不少姿色不錯的女子。看來這趟蘇州是來對了,或許真能在此處好好度過一個假期。

  我們一干人等一路向內城走去。走走看看,倒也新奇趣味。我則更是將目光流連於各色不同的美女身上,不過大多數看看還可以,真要去泡,還是提不起多大興趣。

  三十多歲的我。由於神功小成,容顏還是停留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不過多年來的高人一等的生活,使得我如今的氣質與毛汀伙子時大大不同。既有一股成熟地氣息,又充滿了傲人的貴族韻味。這種氣質,的確可以算是少女殺手了。許多少女被我打量過後,均面紅耳赤地想逃開,卻又逃了幾步後,不由得偷偷回頭看我。遇到膽子大一點的,便會用眼神回敬一番,只是一看到逶延在我身旁的小小姑娘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火辣誘人的氣質後。便不由得神情一黯然。

  「爺,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別緻地酒樓。」小多子四處打聽了一番,回頭並報道。

  「哦,怎麼個別緻法?」我從懷中掏出折扇,輕搖幾下,淡淡道。雖說如今是深秋時分,然而眾人看在眼裡,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是天經地義之事,與我氣質相得益彰。

  「聽說那酒樓老闆娘是人間絕色,每月都會回酒樓中一天。若是在那日有誰能得到她的青睞話,她就會陪飲一席。」小多子恭敬地回答道。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搖頭淡道:「也不見得有什麼別緻。」

  「爺,聽說今日便是那每月一次的盛宴。全蘇州城有名望之人,全都聚集了過去。就連蘇州知府公孫然,今日也會到場。不過聽說,公孫然自酒樓開業後,每月都會光臨一次,只是一次都未得到那酒樓老闆娘地青睞。」小多子輕輕的回答。

  「那就有點意思了。」我呵呵一笑,如.今大吳帝國官員整風過後,已經比之以前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公孫然能夠當上蘇州知府,自不會是平庸之輩。連他一次也未被看中,的確勾引起我的興趣來了。

  忽而,我又淡道:「這公孫然,與公孫世家有關係麼?」

  「公孫然現年二十八歲,為公孫世家長房長子,武德六年中舉人第一十三名,武德八年中進士二甲十六名,在吳縣任知縣半年後,因原蘇州知府病逝,便被提拔了上來。按說去年皇上在金鑾殿上,還見過他。」小多子回答道。這些年來,小多子雖說一直伺候我的生活,卻也一直幫我整理著吏部承上來的官吏調動名單。其雖然資質不高,卻十分勤奮,靠著努力竟然把這些全部背了下來,讓我可以隨時詢問。

  「長房長子?」我淡淡的恩了一聲,這才想了起來,去年在金鑾殿上,的確見過那公孫然,此子才思敏捷,政治理念出眾,的確不凡。看來這公孫世家有意靠向官場了。在船上教訓地那人,自稱是二公子,莫非是公孫然的弟弟?想及此處,便搖著折扇輕笑:「既然如此,去瞧瞧也好。看看是何等美人,連蘇州知府,公孫家長子的面子也不賣?」

  「爺,看來您又春心蕩漾了。」小小依在我懷中,輕聲嗔道。

  「哈,當然,我家小小是天下第一美女。又豈是一般女子所能相比。爺猜猜,那女子要有小小容貌一半,卻也算得上是傾城傾國了。」我哈哈大笑。

  「爺,哪有你這麼說的?」小小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被自己男人如此誇獎,自然應該興奮。卻又輕聲道:「皇后娘娘啊,還有那個晴兒姐姐,她們都比小小漂亮。」

  「哈哈,可惜都沒有小小這種騷到骨頭裡的媚態,若非爺自制力超強,怕早就被你吸乾了。」我又是一陣大笑。

  「爺,小小不依呀。」小小當街往我懷裡鑽,嬌嗔柔聲道:「爺把小小說的,好像是,是狐狸媚子一般。」說到最後幾個字,卻是湊在了我耳畔,用極為誘人的語調說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卻在我下腹處輕輕撩撥,一股熱氣在其指尖鑽出,在我下腹各敏感穴位遊蕩了一周,慾火剎那間被其點燃了起來。

  可惡的小狐狸媚子,竟敢趁我不備時對我用魅惑術。我心中罵歸罵,但是她的魅惑手段極為高超,弄得老子舒坦之極。連使用清心訣來澆滅慾火的念頭提不起來。

  此時,小小滑潤細膩的舌尖,在我耳垂上輕輕一舔。弄得我渾身一激靈,隨即又聽得她那讓人酥麻到骨頭裡的聲音道:「爺,您要了小小吧。小小好難受阿。」

  我急忙保持著靈台最後一絲清明,運起了清心訣,一股清涼透骨的爽快感,從頭撫到腳下,慾火剎那間消失了一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她俏臀上打了一記,笑斥道:「好你個調皮的小妮子,當街也敢這麼幹。萬一爺一個忍不住,在街上吃了你。這事要是傳到皇后耳朵裡,看她不好好整治你這個小妮子。」

  「爺,小小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小眼眸之中,露出了無盡的憐意,嬌憐道:「爺怎麼懲罰奴兒都行,要不,爺把奴兒脫光了吊起來打屁屁怎麼樣?」

  娘的,嘴裡喊不敢了。卻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無處不充斥了挑逗。果然是狐狸媚子。幸虧是我,換作是普通人,與她相處不出十日,便會脫精而亡。

  我也懶得再教訓她,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便拉著她匆匆往前走去。這大街上,已經不少人在往我們這邊看了。饒是我臉皮再厚,在大街上幹出那檔子事,還是不會的。

  在小多子的帶領下,不片刻便找到了那座別緻的酒樓。那酒樓建在一個池塘上,通過架在池塘上的走廊,彎彎曲曲連到了大街上。

  走廊前把手的幾名壯漢,我瞟了一眼,不由得暗自皺起了眉頭。原是這看起來普通得門子,卻個個身懷不錯的內功,雖然達不到頂尖水準,卻比那個什麼什麼公孫家二公子要強上不是一星半點。

  如此一來,對這酒樓老闆娘的來歷不由得又好奇了幾分。看我們一行人至此,那幾名壯漢擋在了面前,臉色陰沉道:「諸位請將請帖拿出來。」

  小多子上前一喝,怒道:「大膽,這不是酒樓麼?還要勞什子請帖?」

  「青日裡不要,但是今日是特別的日子。」那為首的壯漢,臉色仍舊很陰沉:「幾位若是沒有請帖,請回吧。」

  小多子正想發怒時,卻聽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吳公子怎麼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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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憐月(上)

  我愕然的回頭一望,卻見一襲長衫的男子立在我身後,長得豐神俊朗,約摸在三十歲出頭。與我相同的是,手中也拿了一柄折扇。我一拍腦袋,頓時想了起來:「慕容老弟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阿。」此人真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白,當年與我在太湖山莊相識,時間一晃,已經七年未見了。

  「吳公子,真是好久未見了。」慕容白微笑著迎了上來,拱手道:「想不到經年未見,吳公子豐采更甚,武藝大進阿。」

  我也多留意了一眼慕容白,這小子當年便是一流高手。多年未見,如今神氣內斂,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樣子似乎已經突破了自身的極限,跨入了王品。不由得出言讚道:「想不到區區幾年,慕容老弟的功力便又如此懲進,實在不容易阿。」

  「吳公子太過謙虛了。」慕容白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眼,苦笑道:「吳公子當年身手恐怕還不如小弟,如今看來,小弟卻根本看不透吳公子的深淺了。當年小弟在武林大會見識過真正武學後,回去便一直閉關了五年,才算突破了原有境界,擠身於王品高手行列。原以為已經是少有的天縱奇才了,想不到與吳公子一比,卻原來什麼也不是。」

  我說嘛,這小子年紀輕輕突破至王品,實在不很簡單。原來是一口氣閉關了五年,不過也確實算得上天縱奇才了。很多武學高手,窮其一生也難以抵達這個境界。那五年的關,閉得值。我自數年前進入王品境界後。屢作突破,至今還為超出王品。不過,慕容白如今只是王品下段,比之我王品上段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兩人再寒暄了一番後。慕容白便笑道:「莫非吳公子也是前來參加這群英會的麼?」

  群英會?這玩藝還有這明堂?我淡笑這搖了搖頭:「只是路過此地,本想去湊湊熱鬧,只是聽說需要請柬才能進去。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今日偶遇慕容老弟,不若換個地方一起共飲如何?」

  小小眼咕嚕之轉,想要說話卻又不敢。別看小小在我面前有些沒規沒矩的,但是只要有外人在場,端得像個小媳婦一樣,乖巧地很。

  我見她有些異樣。便輕笑道:「莫非小小有什麼意見不成?有話就說吧,慕容老弟也不是外人。」

  小小經過我同意後,這才輕聲細語道:「爺。小小想去看看,那老闆娘倒底長怎麼樣?」

  我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這妮子是放不下與人較量一番的心思。適才聽得小多子誇誇其談了一番,估計心中甚是不服氣。

  「慕容老弟,既然。喂。喂,慕容老弟。」我連叫了幾遍,慕容白這才臉紅耳赤的將目光從小小身上躲開。連連運氣後,這才苦笑道:「吳兄,小弟失禮了。想不到吳兄實在非是凡人,每次身旁都會伴著絕色美女。」

  原來小小適才與我說話時,不自覺地用上了天賦魅惑術。這原是青常事,要小小與我說話,不用魅惑術確實很難,這幾日她算是與我較上勁了,無時不刻運行著魅惑術。我倒是已經習慣了小小這種程度的魅惑術。但是慕容白第一次被殃及池魚。卻是差點被迷惑進去。

  「哈哈,以慕容老弟地資質。只要勾勾小手指頭,美女還不排著隊撲上來啊。對了,慕容老弟,小小的話你也聽到了。一起進去吧。」隨即,我又輕聲一喝:「旺財。」

  蹲在我身旁的旺財,頓時虎的一聲立了起來。慕容白臉色大變,他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也曾見識過旺財的威力,急忙制止道:「吳兄,小弟有請柬,可以一起進去。」

  「如此甚好。」我將旺財安撫了下來,哈哈笑道:「省得弄髒了這個地方。」

  慕容白汗然,不敢再多話,掏出請柬遞給了那為首的門子,淡聲道:「那幾位是我的朋友,需要一起進去。」

  那為首的門子認得慕容白,冷聲道:「既然是慕容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進去。」隨即將請柬收掉,回頭揚聲一喝道:「慕容世家族長慕容公子等駕到。」

  裡頭頓時出來幾名蒙著面紗地女子,將我們一行人迎了進去。我啞然笑道:「想不到慕容老弟已經當上了族長,真是年少有為阿。」

  慕容白跟隨在我身側,臉色微黯,欲言又止。

  「呵呵,原來在慕容公子的眼裡,我吳天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我淡然一笑,挽著小小快步向前走去。

  聽訪得我將他的稱呼從慕容老弟,變成了慕容公子。慕容白臉色不由得一變,急忙快步跟了上來,疾聲苦歎道了「吳兄怕是誤會了,此事說來丟人,所以小弟才欲言又止。罷了,吳兄是自己人,小弟家丟人也沒有丟到外面去。老實說,這些年來,公孫世家屢屢侵犯慕容家地利益。本來兩家在實力上相差無幾,然而公孫世家卻出了一名不世奇才,年紀輕輕,武學造詣卻十分高強。接二連三對慕容世家的打擊後,已經使得我們慕容世家臉面都丟盡。族中的長老,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將我推到了前面。因為只有我的武功,才能勉強抵住。」

  我呵呵一笑道:「公孫家人才倒也不少。」

  「那是。」慕容白臉紅道:「如今就連我們慕容家族地父母官,都是公孫世家的人。唉,這次若是爭不到憐月小姐,恐怕慕容家臉面又要被掃了。」

  「哦,那傳言中的老闆娘,閨名叫憐月麼?慕容老弟戰況如何?」我淡笑問道。看來這慕容白和公孫然,在此事上準備一斗了。若是慕容白能夠成功地把上憐月,就能掃掉公孫然的顏面,使得公孫然沒臉面再在姑蘇之地立足。反之亦然。

  慕容白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憐月小姐,一次也未曾青睞過小弟。不過,那公孫,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

  有趣。我暗自輕輕一笑,原本只是簡簡單單吃頓飯,想不到也能遇到有趣的事情。

  兩人繼續閒扯一番,被人帶進了樓上的一間雅座。那雅座位置不錯,只要打開門,便能一覽樓下所有場景。

  眾人坐定後,侍女沏上了茶。我淡品一口,讚道:「這碧螺春炒得不錯。」隨即又接上剛才的話匣子,緩緩道:「聽剛才慕容老弟說,這憐月小姐一次都未曾和老弟以及那公孫然同席。難不成說,這姑蘇境內,竟然比你們兩個出色的人數不勝數?」

  慕容白臉上傲氣一現,從容道:「倒也不是。這姑蘇城內,除了那公孫然能與小弟一比。其餘凡夫俗子,均不在眼裡。」

  「看來這憐月姑娘,是有心各打五十大板了。」我嘿嘿一笑。心中卻暗忖,這憐月是什麼意思?在姑蘇搞這麼一出,難道是別有居心?

  「慕容公子,請問那憐月小姐,比起奴家來怎麼樣?」小小不甘寂寞,柔柔輕語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媚態。

  饒是慕容白早有防備,仍舊是失神了一番後,才醒過來,輕咳幾聲道:「小小-姑娘與憐月小姐,實在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哼,本姑娘不信。」小小氣鼓鼓道:「本姑娘還未解下面紗,要不然慕容公子定不會如此說話。」看來這妮子似乎頗不服氣。

  瞧見小小俏意盎然的微怒眼神,嬌聲一哼。慕容白又是一愣,強自定下心神,過了會兒,才黯然道:「小小姑娘果然天姿動人,不過,那憐月小姐,在下也從未見她解下過面紗。」

  我愕然,那憐月要真沒有解下過面紗,就能將公孫家和慕容家以及整個姑蘇貴胃迷成那樣。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那憐月和小小一樣,也是狐狸精。二是,本身有十分高超的媚術。兩種情況,無論是那種情況,都將這件事情變得不簡單。

  心下思緒飛揚,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淡笑道:「若是那憐月小姐真有老弟說的如此精彩,那本老爺倒是想見識見識。」

  驀然,慕容白臉色一變,微有所怒地盯著房間對面。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一三十不到的長衫男子,正在樓井那面與慕容白冷眼相對,遠遠望去,依稀的確是公孫然。我倒是不怕他把我認出來,雖說上朝的時候見過他一次。但那時候我龍袍加身,臉上也化過妝,再者,有哪個臣子,膽敢在金鑾殿上盯著皇上的臉看?

  突的,慕容白又是臉色大變,死死盯著公孫然身後另一位年輕人。那年輕人遠遠望去,約莫只有二十出頭,長得面若冠玉,細皮嫩肉,比公孫然要矮上半個頭。然而他的氣勢,卻遠遠高過公孫然,淡淡往那裡一站,彷彿天塌不驚的模樣。

  「公孫然,這次還帶幫手來了?看來,你信心不足阿。」慕容白恢復正常,朗聲道。

  「慕容白,彼此彼此。」那公孫然也朗笑道:「這次要你鎩羽而歸,實在不好意思了。」

  「冬弟倒是期待很。」慕容白由於有我在身邊,恢復了自信,瀟灑的說道。

  正在此時,突然一陣咚咚脆音飄了過來,琴音淡雅清涼,將兩人間的火藥味消弭於無形之間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憐月(中)

  我緩緩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其琴音來。果然不同凡響,奏琴之人水準極高,僅僅是一個前奏,便將人引入到音樂世界中,清澈透涼的琴音,如一股山泉般,洗滌著凡俗的心靈,讓人心情格外寧靜。

  驀然,琴音驟變,叮叮咚咚的脆響直直撩撥向心扉之深處。緩緩將內心最深處的一絲感動硬生生拽出來,心情不覺與琴音融合,忽而悲傷,忽而喜悅。逐漸的,內心深處又湧現出一片煩躁之感,心情頓又鬱悶起來,然而琴音又至,如情人的柔荑般,淡淡地,柔柔地撫慰著內心最深處的創傷。

  一片煩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飄然欲仙之快樂感,彷彿整個靈魂已經抵達了天國,飄飄蕩蕩,自由自在的在柔軟的雲層飛翔嬉戲。

  最後,琴音漸漸淡了下來。飛離的靈魂,也隨著琴音的最後一個節奏,緩緩歸位。我緩緩睜開眼睛,便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輕鬆無比,過往的包袱已經全部不見,內心深處的煩躁無影無蹤。

  好傢伙,我舒了口氣,還是第一次聽琴音聽得如此入迷。這憐月小姐果非凡人,未出場,便已經震懾全場。我向慕容白望去,卻見那傢伙到現在還捨不得睜開眼睛,一絲淚水從眸中湧出。

  「唉,憐月小姐的琴音,無論聽多少次,總是那麼感動。」慕容白緩緩張開眼睛,輕聲歎道。

  「不錯,與奴兒有的一拚。」小小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感動。不過那絲感動飛快的被不服氣取而代之。

  我呵呵一笑道:「小小小也會撫琴?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一點也不曉得?」

  小小俏眸白了我一眼,不屑道:「撫琴有什麼意思?我懂吹簫。」

  「噗……。」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慕容白。隨即瞪眼道:「這種事情也拿出來說?」

  小小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媚眼上迷上了一層霧水,似嬌還羞地瞄了我一眼,輕聲細語道:「爺又在動歪腦筋了,小小不依阿。」

  我感到一陣燥熱,將小小拉至我的懷中,上下齊手一番,弄得小小吟聲連連,湊在她耳畔吹氣道:「小小。今晚爺就聽你吹簫了。」

  小小知道我地意思,羞赧之極,直往我懷裡鑽。低語嬌嗔道:「爺,慕容公子在一旁呢。」

  我抬頭向慕容白望去,果見那小子滿面通紅,羞得跟個毛汀子一般。不由得朗笑道:「看來慕容老弟還需鍛煉鍛煉,今晚咱將姑蘇最出名的風月場所包了。一起樂呵樂呵。」

  我此言喊得雖然不是特別大聲,卻也爽朗之極,中氣十足。如今大多數人剛剛從琴音世界中緩過神來。週遭還是一片靜悄悄的,我的這句話迴盪起來,顯得格外刺耳。

  慕容白尚未搭聲,對面便傳來一聲怒喝:「何方俗人,竟敢在憐月仙子面前口出污言穢?」

  慕容白本來想回答我地,卻聽到了這個聲音,不由得面若寒霜的喊道:「我等俗人,自比不上公孫兄的別然雅致。不過,難不成公孫兄流連過風月場所麼?」

  「哼!」公孫然又一沉喝。不屑道:「我等出入風月場所,只是與些清倌人談詩論詞。哪有慕容兄和你那位朋友如此骯髒?風月場所的女子均是可憐人,想不到慕容白你竟然當之是玩物,實在孰不可忍。從今日開始,我公孫然與你斷交。」

  公孫然抓住這個機會,對慕容白連連打擊。惹得慕容白臉色冰寒道:「公孫然,你我何時結交過?豈有斷交之說?」

  「兩位別爭了。」我哈哈大笑道:「都是我這俗人惹出來的禍,慕容老弟可沒有答應本老爺的要求。」

  「一丘之貉。」公孫然房間中,另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聲音雖然清脆,卻顯得無洪亮的中氣。

  「那是公孫千,公孫世家的第一高手,比小弟的武功還要高上一籌。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才二十歲出頭,就有這種成就。」慕容白壓低著聲音道。

  「兩位公孫老弟啊,今晚咱將姑蘇最出名地風月場所包了,一起樂呵樂呵。」我嘿嘿一笑,又朗聲大喊道:「啊哈,現在兩位公孫老弟,與本老爺也是一丘之貉了。」

  眾人一愣,卻旋即反應了過來。我是在為慕容白解剛才之圍。慕容白感激的望麼我一眼。若非如此,他今日與公孫然的爭鬥,開頭就吃了個悶虧。

  「無恥之徒,誰與你是一丘之貉?」那清脆尖銳地聲音又傳了過來,娘的,和小多子又得一拼,該不會也是個練葵花寶典的主吧?

  「幾位請給憐月一個面子,不要再爭了。」忽而,對面廂房內款款步出一女子。身披一件純白衣衫,面上蒙著一塊面紗,柔柔低語道:「大家都是憐月請來的貴客,傷了彼此的和氣,憐月甚感恐慌不安。」說著,緩緩行了個禮。

  「憐月仙子出來了。」週遭傳來一陣驚喜地呼聲後,迅即又嘎然而止。我向那憐月望去,果然身材裊裊,聲音柔弱甜嫩,均是極品之姿。可惜臉上蒙著塊面紗,不能一睹容顏。

  「既然憐月仙子出面調和,我等敢不從命。」對面那廂房也打開,公孫然和公孫千對席而坐。

  我身旁的慕容白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我見狀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傢伙也算是我地朋友了,可惜只會喜歡上得不到的人。上次是晴兒,這次又是憐月。這憐月身姿出眾,卻非凡品,然而其一言一顰,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然而卻又處處撩動人的心神,這分明就是上等媚術。這種媚人,肯定是某個大勢力培養出來,派大用場的。

  慕容白人不錯,我也蠻對得上眼,看來今天要幫他一把了。

  「憐月小姐果然天姿國色。」我品了一口茶,朗聲讚道。

  「多謝公子誇獎。」憐月遠遠地向我施了一禮,吟道:「不過,憐月只是蒲柳之姿,愧不敢當。」

  小小檀口輕含一口香茶,丁香軟舌鑽入我的嘴內,將香茶渡入。我咂了咂嘴,朗聲笑道:「也不算太差了,酥胸不大不小,俏臀挺翹,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此言一出,全場啞然。就連那憐月,也是愣在了當場。恐怕她出道以來,所見男子無不對她阿諛奉承,就算是意淫,恐怕也只會放在心中,哪裡有人會如此赤裸裸地說出來?

  「咯咯。」小小輕笑起來,依在我懷中嬌聲道:「爺,那依你的意思,是要將憐月妹妹收入房中了?」

  「嗯,勉強算是達到標準了。」我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入房之後,還要小小你多對她調教一番才好。」

  「好吧,小小一定會好好調教憐月妹妹的。」小小掩嘴輕笑。

  兩人一唱一喝,似乎這憐月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一般。眾人好半晌後,才回過神來,紛紛開始大罵起來。連慕容白,見我如此褻瀆他心目中地仙子,臉色也是不甚好看。

  「無恥下流之徒。」對面的公孫千,忽而腳下輕點,身子往我這邊凌空飛來,錚得一聲清吟,冰冷長劍出鞘,一道寒光向我襲來。

  我聞絲不動,自顧自的喝著茶。蹲在我身旁的旺財,卻虎得凌空撲了出去,寒冰掌氣連連擊出。一霎那間,將整個樓內氣溫降低了下來。

  那公孫千臉色疾變,憑空折身,手中長劍連連疾揮。連擋三次寒冰掌後,卻被一道掌風擦邊而過,從樓井中跌落而下。

  落地後,又是一點,身子輕盈的飄了回去,落在了依欄之上,持劍而立,臉色驚訝之極:「竟然是帝品高手?」

  此言一出,樓內之中的武林人士,頓時齊刷刷的驚呼起來。帝品高手,在武林人士中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神了。因為都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旺財,回來,別嚇著人家。」我輕生一呼,本待追擊的旺財,乖乖地飛了回來,乖巧的蹲在我身旁。我拍了拍腦袋,笑道:「表現不錯,一會賞你肉吃。」

  樓內之人,渾身上下頓時生起了一股寒氣。像神一樣的高手,竟然被人當成一條狗來養?

  我之所以讓旺財停止追擊,便是已經看出來了那公孫千武功的路數,竟然是我如此的熟悉。否則我是不會介意旺財好好教訓他一下的。

  「你是什麼人?竟然將一個帝品高手當成,當成。」公孫千怒目而視,但是那狗字,卻是說不出來。很少人能夠接受帝品高手是條狗的概念。

  旺財這些年來,雖然智商一直不高。但是武功卻照樣在不斷長進,而且速度並慢。近年來,竟然隱隱約約有突破境界的徵兆。我曾經試驗過一次,使用忘言劍,五成功力,僅僅能斬開他的護身罡氣,在他身上破出一條口子而已。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憐月(下)

  王品境界在普通武林人士眼中,已經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然而帝品境界,更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存在。不過,我的武功進度確實令人欣喜,在去年的時候便已經抵達了王品上段境界,最近與小小斗媚功後,武功內力又是精純了不少。然,僅僅靠著內力精純,想突破境界恐怕很難,很多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境界的提升,頓悟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我看著一身男裝,卻杏目橫瞪的公孫千,不由得輕笑了起來。之前遠遠見她,已經隱隱有些懷疑了,待得她施展出來的武功套路,以及輕功姿勢後,更是確定了其真正的身份。我可以肯定,作為天山派的傳人,恐怕不肯能出現男人。

  「天山冷若蘭,是你什麼人啊?」我一臉若無其事,反而淡淡地問道。

  「你……。」那公孫千俏臉驚訝道:「你認識我冷師伯?」

  我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倒覺得越看越好看,目光中不覺露出了色光。身旁的慕容白看在眼裡不由得一陣惡寒,下意識的離我遠了一些。

  「呵呵,不認識。」我將小小拉到了懷裡,撩開她面紗一角,賞了她一個濕潤的香吻。隨即又將色手塞進她的衣襟內,一臉享受的上下齊手道:「不過,她倒是我親戚。」

  公孫千見我當著她的面褻玩一美女,雖然沒有完全看清楚她的臉,但是僅僅憑著那露出的一角,就讓人產生了驚艷之感。又聽得那美女眼神飄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檀口輕輕呻吟著。那要命的呻吟聲如同魔音一般,向她襲去。公孫千頓時芳心失手,雙頰紅潮頓現。原本犀利的眼神,進而漸漸渙散起來,眼眸之中,不由得蕩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春意。

  「慕容公子,這位公子器宇不凡,不知能否給憐月介紹一下?」憐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檀口輕聲道,語氣雖輕,卻毫無障礙地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裡。

  聽得這一聲冰涼的語句,公孫千這才渾身一陣。茫然地醒了過來,呆了一下後,迅即如見鬼一般。跑回了自己房中,恐怕是對自己身體出現異樣的感覺而恐惶。

  適才小小在我的授意下,以淫糜的氣氛施展了魅惑術。雖說公孫千是名女子,然而小小的天生魅惑術,加上那本不知名秘術的後天修練。幾乎達到了大成境界。就連我這種精通御女心經,內力修為幾達帝品的高手在不防備下,也抵擋不住。休說恐怕還是處子之身的純清小姑娘了。

  那憐月輕輕一語,也是極有名堂,聽在耳朵裡如同飲了冰水一般,讓人神清氣爽,心平氣和,似乎再也沒有半絲慾念。

  我精神一振奮,宮廷四大供奉,活了那麼一把年紀,武林秘聞見識自然不少。與他們切磋武功的時候。也經常要求他們講一下江湖秘聞。小小地魅惑術我是深深知道其厲害,換作普通人即便在公孫千耳邊大聲咆哮,恐怕也難以令她醒過來。據我所聞,天下只有兩種武功,可以在通過聲音醒人神志。其一是少林的神功獅子吼,獅子吼不但能令人不受魅惑,還能以強大的內力震傷敵人,端地是很厲害的一種功法。其二便是魔門月宗的天魔吟,天魔吟本身就是一種高深的媚術,然而練到極至,也能用來解除其他媚術產生的效果,等同於替別人施展了一次清心訣效果。

  看憐月那妞適才聲音不大,而且少林地武功不適合女人修練。那麼憐月所施展的武功,又極大可能性是天魔吟。那麼,眼前那妞,其身份可以說已經呼之欲出了。

  魔門向來是最神秘的門派,武林聯盟與之斷斷續續交戰了百餘年,也沒有搞清楚對方真正地低細。一般人很難瞭解到魔門的一星半點。然而內宮四大供奉中,偏偏又一名前魔門長老。按說魔門之人不會將魔門的秘幸傳出去,但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同,供奉再牛比,在我面前卻也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連魔門的最高秘法控魂術,也被我學了過來。別說透露些魔門的秘幸了。

  多年來的帝王生涯,使得我已經能夠迅速的從微小的細節上,迅速推斷出事情地大概。魔門自上一次武林大會襲擊未果後,元氣大傷,之後的江湖和官府的聯合打擊,門人幾乎全部退卻到了西域。而在藍初晴登上武林盟主,陸謙的太湖山莊,武當派,以及少林寺的帶頭打擊下。魔門在大吳境內可算是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殘留在大吳境內的魔門,更是如鳳毛麟角。

  就連逃往西域的魔門,也沒有完全擺脫我的控制。在逐漸吸收了大量武功高強的錦衣衛的監控下,魔門在西域也是如履薄冰,一旦有風吹草動,根本逃不出我的耳目。

  適才旺財以輕巧的姿態擊敗公孫千後,我特別留意了一下憐月,她眼中的驚駭之色雖然一閃而逝,卻根本逃不出我的眼睛。之後用天魔吟叫醒公孫千,一是作為主人不得不出面解圍,否則今日公孫千必當場出醜。二是,恐怕她已經認出來武功強悍,卻又被人當狗養的旺財。要知道,她們魔門至高無上的門主,可是在旺財手中吃過大虧,這點記性還是應該有的。

  嘿嘿,魔門沉寂了多年,想必是好了瘡疤忘了疼,骨頭又癢癢了起來。這個憐月小姐,應該是魔門秘密派來中原,離間中原各派勢力,想將中原搞成一淌混水,好藉機渾水摸魚。

  可惜,她的天魔吟在我這裡敗露出了其隱藏的身份。若是憐月知曉我對魔門的那些秘幸瞭若指掌的話,恐怕她要為今日舉動後悔不已了。

  不過,這小妞的天魔吟果然已經達到了大成境界,竟然能夠返樸歸真,聽在而中反而有一股脫塵淡雅的味道。有趣,有趣。

  想及此處,我淡然向憐月望了一眼,這一眼看得憐月嬌軀輕顫一下,卻又迅即恢復了平靜,款款向我們步來。

  慕容白聽聞佳人所請,急忙站起身來,藉機邀請憐月入座。

  平常要想佳人入座,這滿樓的嘉賓恐怕必須要較量個真本事出來才行,哪有這隨隨便便之理。憐月幽幽望了慕容白一眼,卻也不肯坐下,輕聲柔氣道:「慕容公子還為未憐月介紹呢?」

  慕容白被佳人一瞄,輕聲地哀求語調,不由得骨頭酥了幾兩。遂恍然道:「看我這記性,來來,憐月,我為你介紹一下……。」

  「老弟不急,愚兄的身份雖不顯赫,卻也不能隨便亂說。」我眼睛大大咧咧的在其酥胸上掃過,停留了個七八秒後,才笑道:「若是月月肯坐下來與我共飲三杯,我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憐月被我凝視酥胸,眼神中抹過一絲羞色,嬌軀微微顫動不已。鼻子以上的裸露部位,也掠過一片紅暈。羞澀的望著地上,蘭花素手緊張的拽住了衣角,身子側過,似想躲開我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輕輕嗔道:「公子。」

  我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是真的害羞了,月宗魔女,個個是人間絕色,自幼修練包括天魔吟在內的數種媚功。即便是未盡人道的月宗魔女,其勾引男人的本事比青樓中頭等紅牌還要出色。當然,害羞也要學的,這種既能表現出自己的清純,又能提高男人征服慾望的手段,只是基礎而已。

  「吳兄……。」慕容白見我褻瀆他心中的仙子,不由得急呼了一聲。

  我心中輕歎一口氣,慕容白也算是江湖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卻還是略顯生嫩了一些,被這個月宗魔女騙得團團之轉。愚兄要救你出水火之中,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幫你擺脫魔女的誘惑吧。隨即,心中又在描繪出一副,魔女憐月,和狐狸精小小一同極力施展媚功來伺候我的畫面。心中不由得暗爽不已,與如此兩個懂得伺候男人但極品尤物玩雙飛燕的話,實在是人生一大無法抵擋的享受啊。

  「原來是吳公子。吳公子是稀客,又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憐月就在此入座,陪陪遠客吧。」憐月動作緩緩坐下,一舉一動似乎極有韻味一般。不愧是月宗的極品媚女啊,將媚術已經練到骨頭裡了,幾個隨隨便便的動作,便能看得人心中舒坦,精神大震。

  慕容白本怕我唐突了佳人,正在忐忑不安時,卻聽到了人間天籟之色,大喜道:「吳兄真有面子,老弟還是首次與憐月小姐同席共飲呢。」

  他高興了,其他人當然不高興了。今日還沒有開始比試,卻讓我們這一桌佔去了憐月,豈能服氣,頓時都跳了起來。

  我也不惱,只是輕輕拍了拍旺財的腦袋。旺財頓時會意,蹲到了房間門口,虎視眈眈的望著一干準備暴動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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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36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上)

  旺財的武功,適才在輕巧的教訓公孫千時已經顯露了出來。雖然他們不一定知道公孫千有多厲害,但是一個帝品高手受在門口,這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膽敢硬闖。

  剛掀起的暴動,剎那間便沉寂了下來,這幫傢伙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剛才大發神威的旺財。

  我輕輕品了一口茶,任由那微澀的苦味在舌尖不斷盤旋著,良久之後,才緩緩笑道:「聽月月的口音,似乎不是蘇州城人?」

  慕容白也是精神專注,似乎對我這個問題也是很有興趣。我想不單單是他,恐怕所有知道憐月之人,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憐月眼神緩緩在小小身上掃過,隨即露出了一絲黯淡之色,柔柔弱弱微帶淒然道:「其實憐月本是姑蘇人士,只是年幼之時家中遭了一場浩劫,才被唯一的叔父帶到了西域龜茲國避難。直到前年叔父過亡後,憐月才遵照叔父遺囑,將其骨灰帶回姑蘇埋葬。如今的憐月,已經舉目無親,孤苦一人了。」憐月雖然沒有泣聲,然而其稍帶苦澀的語調,卻更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心,柔弱的嬌軀,淒白的眼眸,孤苦的身世,若非我深知其底細,怕也好生出將其摟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心思了。

  魔門,自稱聖門。自七年多前的那次武林大會慘敗後,逃往了西域。這些年來積蓄實力,想來是又想重回中原了。一想到魔門,就不由得想到大食。這個強大的帝國雖然比大吳遜了數籌,但是其民族的驍勇善戰,以及多年來強敵環繞形式下養成的生存意識,在我心中也是頗有些份量地。魔門這次捲土重來。是不是也標誌著大食帝國,也蠢蠢欲動了呢?

  大食帝國,即便是再愚蠢,恐怕也不可能直接揮兵攻打實力強悍風頭正勁的大吳帝國。根據我們大吳高層一致得出的結論,大食再次出手的同時,很有可能還是會通過煽動它國對大吳進行擾亂,此點不可不防。

  至於魔門,應該是大食地一著厲害棋子,從大吳內部造成混亂的棋子。不過他們恐怕萬萬想不到,魔門的那粒重要棋子。如今卻和大吳皇帝同席共飲。

  以憐月這種資質,加上其出神入化的天魔吟的表現,斷不可能只是區區一個普通貨色。以我的判斷。她極有可能是魔門月宗的靈魂人物。如此一來,形勢便明朗化了。只要攻破這一點,整個魔門的計劃就會被破壞,魔門失敗,以為著大食再怎麼蹦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其實大食他不知道,不,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休生養息八年地大吳。已經遠遠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大吳了。他們已經看不透,大吳如今深層次的實力。瑩瑩被我說服和唐氏家族一同研發晶核科技後,許多不可思議地玩藝便被研究出來了。有些東西,即便是我,也難以相信,難以理解。晶核科技的發展,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以晶核為能源,所出來的武器。實在讓我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當然,即便大吳再厲害,也不可能直接挑戰全世界。即便是打贏了,收拾殘局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情,大吳也會因此而元氣大傷。遠交近攻個十分好地策略,以大吳為自身,逐步向外拓展地盤,穩重求勝。

  「憐月小姐,能否告訴我當年是誰造成了你家的災難。」慕容白被憐月的淒慘表演震怒了,憤憤道:「我慕容白即便是豁出性命,也會幫你報仇。」

  憐月幽幽一歎,欲言又止,好半晌後才語氣冰冷道:「慕容公子無需費心了,憐月如今只想平平淡淡過完此生,心中早就沒有任何仇恨了。」

  話雖如此,但是只要聽她地語氣,便能感受出其中的怨恨。

  「聽憐月小姐說的話,莫非……。」慕容白劍眉一皺:「莫非愁家實力太強,本公子無力應對麼?」我自顧自的品著茶,看著這憐月在我面前演戲。慕容白看樣子已經深陷泥潭,很難自拔了。

  「慕容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向來是憐月最為仰慕之人,只可惜憐月與君相識恨晚。」說到此處,憐月眼眸中露出了無可奈何,卻又夾雜著一絲絕別淒然之意:「憐月只有待下輩子,再報公子之恩了。」

  「憐月你千萬別做傻事。」慕容白心中大驚,虎得站起身來,語氣顫抖道:「無論如何,我慕容白都會幫你的。就算慕容白不行,還有吳公子呢。我相信以吳公子的悲天憫人之心,定不會讓兇殺逍遙法外的。」

  我靠,臭小子把老子也給扯上了,什麼悲天憫人之心?老子現在只想把這尤物好好摟在懷中肆意一番。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配合著,憤憤不平道:「慕容老弟說的不錯,吳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慕容白大喜:「我慕容白沒有看錯人,吳兄俠肝義膽,小弟佩服。」

  我懶得再在這上面亂扯,急忙轉移話題道:「聽月月剛才撫琴一曲,實在意猶未盡。正好我家婢女小小善舞,不若兩人合作一曲?」

  小小聽我如此說話,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戰鬥地渴望。我知道她的心思,自詡媚功無敵,如今遇到個有實力的對手,還不是想好好較量一番。

  憐月微微皺眉,見到小小挑戰的眼神後,也是生出了一股傲意。輕輕點頭道:「不若憐月和小小姑娘共舞一場,這撫琴麼,就讓憐月的婢女來吧。」

  慕容白也是轉怒為喜,起身道:「在下也稍微懂得些音律,不若由在下為兩位絕世佳人配奏吧。」

  我將折扇在掌心中一擊,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今日要大開眼界了。」

  憐月也起身,讓守在門外的婢女去準備,並且通知樓內所有賓客,到走廊內觀看。

  樓青中央底層,便有一座方形舞台。在眾人一片啞然聲中,憐月和小小兩名絕色美女各自從二樓緩緩飄落。

  兩女衣衫,一紅一白,紅者靚麗醒目,白者清淡素雅。聯袂從空中飄落,衣袂飄然,恍若兩名神仙中女子下凡一般。

  各賓客,已經從各自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均站在了走廊之中,團團向下望去。本來聽說有人想與憐月共舞,均是覺得不自量力,然而一見到不分軒輊的兩女齊刷刷站在舞台的中央,不由得都看呆了眼。青常就一個憐月,已經讓他們驚若天人了,如今又出現一個絲毫不遜於憐月的仙女,均將嘴巴閉上,享受起這難得的秀色來。

  慕容白捧著琴躍下,坐上琴台後,開始調試起音色起來。慕容白敢在這種場合彈琴,應當有極深厚的水準,否則反而是件丟人的事情。

  正在我笑咪咪的抱著雙手,準備好好欣賞一番兩女相爭的場面。突然感受到一股冷芒向我射來,我投目而去,卻見一臉含煞的公孫千,正在想用眼神殺死我。

  我含笑著對她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公孫千貝齒咬唇,腳下一跺,撥開眾人向我走來。湊到我身邊,低聲狠狠道:「我會讓你後悔的,碎屍萬段不解我心中其恨。」

  我知道她在為剛才我令她差點出了大醜的事情而耿耿於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不過,可惜你並沒有這個機會了。除非你敢背叛師門。」

  公孫千一愣,似乎想起了我剛才和她說的那句話,咬著貝齒恨聲道:「你究竟與我師伯是什麼關係?」

  「你真想知道?」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公孫千見我笑容,警覺地退後了兩步,驚疑不定,卻又重重的點頭道:「若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讓你後悔的。」

  「好吧,好吧。」我轉而呵呵一笑,憨厚老實道:「看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不過,這種機密的事情,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說著,我對她勾了勾手指頭,讓她湊過來。

  公孫千狐疑了一番,還是好奇心據上,下意識的湊了過來。

  我緩緩湊到她耳邊,她本是覺得這種姿勢太過親密,想躲開的。只是被我斥了一聲,躲什麼躲?大家都是大老爺們的,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

  公孫千這才勉為其難的不躲了,只是看她面色煞氣中帶著絲姣紅,嬌軀微顫。我猜她此刻一定是在想如何把我碎厚萬段。

  我故意放慢的動作,在她耳邊加重了呼吸聲。近距離的接觸,男人特有的氣味讓這位公孫家的小姐差點芳心大亂。加上呼吸產生的氣流,如輕柔的羽毛一般撩撥著她敏感的耳珠。因為羞澀而紅潤的耳珠,加上那一層可愛之極的細嫩絨毛。我邪惡而飛速的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並沾沾自喜道:「嬌柔香艷,不可方物啊。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中)

  公孫千先是呆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驚叫了起來,飛速拔劍向我刺來。

  娘的,不愧是王品級別的高手,這一劍的確是又快又疾。若非我早有準備,否則也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免不得要吃虧。

  輕巧的閃過那一劍後,公孫千火容更盛,劍法連綿不絕向我刺來。暴怒中的女人的確可怕,本來公孫千的武功比慕容白要高上一籌,應當是在王品中階左右。以我的武功,在不使用忘言的情況下,也要百多招估計才能勝她。別說現在我消極躲避,對方又是處於暴火狀態。

  我見情勢緊急,便急忙喝道:「師侄,難道你要殺掉你師伯夫麼?」

  公孫千如遭了雷擊,耍劍的動作定在了當場,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好半晌後,才喃喃道:「這是不可能的,師伯她老人家一生清心寡慾,從來沒有聽說過她嫁人。」

  我好整以暇的撣了撣衣衫,不置可否的嘿嘿笑道:「以前沒聽說過,今天不就聽說了?乖孩子,過來叫一聲師伯夫聽聽。師伯夫一會帶你買糖吃。」以前聽晴兒所言,她師傅的容貌,比她還要美上三分。雖然晴兒可能會誇大一些,但也足以說明冷若蘭絕對不會是那種想像中的老姑婆形象。冒充一下她老人家的夫君,倒也是有趣的很。

  「你騙人。」公孫千忽而又道:「就算師伯她會嫁人,也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無翅下流之徒。」

  我迅即一臉正色,背負著雙手昂然怒道:「閉嘴,你師傅怎麼養出你這個不孝子弟。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

  公孫千明顯被我的樣子唬住了,驚疑不定道:「師伯,不,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麼?」

  我一瞪眼:「證明?這有什麼好證明的?我堂堂一個長輩。還要在你晚輩面前證明什麼麼?」隨即,我臉又一鬆,無奈道:「好吧,念你是初犯,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我就給你證明一下吧。」

  說著,我又湊到她耳旁。她本想躲開,卻被我口中念出地口訣吸引住了。雖然短短數句,卻是天山派內功心法總訣的前幾句。晴兒自嫁了我後,早就把天山派的武功都說給我聽過,雖說不是讓我學。卻也能參詳一番。

  公孫千又是頓住了,臉上掩飾不住驚駭之色,已經信了七八分。我隨即又打蛇隨棍上。正色道:「我也聽你師伯說起過你,說你是難得的練武奇才,比你晴兒師姐還要出色一些。」其實我這句也是廢話,若飛公孫千是個練武奇才,怎麼可能在二十不到就達到了王品中階。不過。聽在公孫千耳中就不一樣了,因為我說地乃是事實,最重要的是我還提到了晴兒的名字。完全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愛稱。

  事到如今,公孫千不得不相信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行了晚輩大禮道:「師侄公孫千,見過師伯夫。」

  我得意的嘿嘿之笑,親手將她扶了起來,當然,這個親手扶也是有講究的,無意中揩油總是逃不掉的。臉色卻又帶著些歉意道:「師侄,別怪你師伯夫。剛才也只是想測試一下你應變能力和武功。不過,武功倒是非常不錯。只是應變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以後,師伯夫會經常磨練你的。」

  被我吃了豆腐的師侄,卻只得無可奈何地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到了此時,也不敢,也不願再戳破自己其實是師侄女的秘密了。否則一旦說出來,之前的事情就十分難堪尷尬了。

  「喲,看樣子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我笑呵呵地親密摟住師侄的肩頭,走至欄桿旁,她正想掙開,卻被我搶先說道:「對了,師侄。你覺得她們兩個,一會誰會更勝一籌。」

  男人之間勾肩搭背是正常的。她這個師侄,總不能因為師伯夫的搭肩而暴走吧,加之被我立即轉移了注意力,便想了一下,搖頭道:「回師伯夫的話,師侄也是第一次接觸她們,不是很瞭解。」

  我暗暗吸了幾口身旁師侄女傳來地幽幽處女體香,咱這師侄女為了女扮男裝的效果,堅決不用任何香料。不過這樣,那處女體香反而更加清純素雅,絲絲撩撥著我的心靈。縱橫花場多年,早就練出了一隻敏感而挑剔地鼻子。師侄女那種體香,不可不謂是一種極品體香,雖不媚人,卻如蘭花一般清雅淡然,令人神清氣爽,別有一番風味。

  而她的肩膀,捏在手中也是一種享受,柔弱無骨,卻又彈性十足。

  我即便是不看她,也能知道她此時定是心如鹿撞,羞澀異常。我能近距離聞得她身上處女的體香,同樣的道裡,她也能聞見我身上那股男性的氣息。異性總是相吸的,此乃衡古不變的至理。

  到了此時,公孫千便不再想掙扎出去了。因為摟住她的我,已經感到她身體在軟化了。或許,這小丫頭此時也心安理得的很。一我是她長輩,二畢竟她現在是男兒打扮,心裡障礙通過這種類似於角色扮演地辦法,消除到了最低點。

  此時,慕容白已經將琴弦調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便朗聲道:「憐月小姐,小小姑娘,兩位已經商量好要什麼曲子了麼?」

  小小和憐月,互相瞪了一眼,不由得異口同聲道:「隨便,讓她選好了。」

  此言一出,倆人同時一愕,卻又是一齊怒目相對。似是隱隱要擦出些火花來了。兩個勢均力敵的女人若是碰在一起,爭妍之心必不可免。

  慕容白也是一怔,卻暗自苦笑了起來,這才開始認真的考慮起來,自己自告奮勇的捲入這場女人之間的鬥爭,是否明智的選擇了。

  不過,慕容白也非是等閒之輩,飛快的選擇好了曲目。靜氣凝神,剎那間便進入了狀態,臉上一片平靜之色,猶如脫塵逸士一般。修長的十指緩緩在琴弦上流動,一個個音符飄蕩起來,似泉澗的流水,發出沙沙之聲。

  「咦?這慕容白倒也有些本事。」身旁的公孫千驚訝道。

  「那是當然。」我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道:「慕容白是天下有數的資質傲人的傢伙,只是這傢伙喜歡鑽研些奇巧之物,練功所花費的時間不足十之一二。否則今日師侄你想在他身上討得任何好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說,師侄你千萬不能產生驕傲看不起人的心理。」

  這番話,說的倒也有模有樣,的確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公孫千立即正色謙遜道:「師伯夫教訓的是,師侄謹記在心。」就因為我這一番話,令得這個師侄女心中再也沒有半分懷疑,心甘情願的讓我這個無良冒牌師伯夫大吃豆腐。

  既然不肯選曲目,兩女對於舞都十分有自信,足以自信到以任何音調都能擊敗對手。這就更是增加了其中的不可預測性。走廊這一圈人,無比緊緊閉著呼吸,期待接下來的絕妙舞姿。

  兩名尤物,再次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緩緩動了起來。兩具妙曼無比的嬌軀,隨著琴音舞動,眼神中各自擦著火花。

  驀然,慕容白的琴音快了起來,兩人的舞姿也逐漸快了起來。「錚」的一聲,琴音驟變,溪流從瀑布上飛流之下。

  熱身終於結束,憐月和小小,這才收回了較量的眼神,各自拿出真正的本事來。舉手投足,無不遵循著琴音節奏而來,而又無不充滿著一股深層次的誘惑力。此種即興舞蹈,完全是考驗一個舞者的理解力和創造力,既要理解琴音的本質,還要即時創造出與琴音相匹配的舞姿來。

  此點即便是她們兩個,也是一項極富挑戰性的事情,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以免輸給對手。小小的舞姿,講究的是一個快字,在快速的舞姿中,加上火辣鮮紅的衣著,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撩人的熱浪迎面撲來。一顰一笑,無不令人夢魂牽索,心神蕩漾。

  而憐月的舞姿,則要含蓄許多,然而含蓄中,卻又帶著一股飄逸之色,加上白衣素裹,衣袂飄飄,整恍若出塵仙子一般,不免讓人心神牽掛,心曠神怡。

  同時,兩女的舞姿又各自具有創造性,往往那種從未見過的動作,在她們手中施展而來,似乎信手拈來,如同練習了千百年一般。這酒樓內,大多數是男人,個個如豬頭一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慕容白也已經進入了忘我境界,音樂與他已經交融在了一起,將他的喜怒哀樂,心中所願一一化為一道道琴音。

  琴音時而如金戈鐵馬般馳騁沙場鐵血縱橫,又時而如小兒女在夜靜無人時竊竊私語,再如那仙人暢遊在高山流水之間,亦又那隱士垂釣在晚風徐徐的江邊那份寧靜。

  更加絕妙的是,兩女各自都能隨著琴音意境而動,或英姿颯爽,或柔情羞澀,或飄然逸仙,或恬靜溫柔。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下)

  現場每一個人看得都癡了,雖然他們愛慕憐月已經很久,卻從來沒有見過她舞姿,更別說今天如此賣力了,再加上另有一名身材火辣,絲毫不遜於憐月的紅衣女子共舞,更是讓人血脈。場中兩名絕色尤物,雖然都是用面紗蒙住了容顏,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她們的艷色,反而更具有神秘感,惹出男人們無盡的遐想,一個個目瞪口呆,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會呼吸這個事實。

  樂聲逐漸步入了高潮,兩女逐漸從開始時無意施展各自的媚術,到現在全力施展擅長的媚術。小小的媚術和憐月稍有不同,一個如烈火般熱情,一個如柔水般溫情。雙方雖然是在較量爭妍,卻又相輔相成,一紅一白兩道妙曼動人嬌軀不斷閃現在我眼前。然而令我訝然的是,腦海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慾念,有的只是一種欣賞,一種對超脫於塵世間美麗的感悟。若從旁邊角度看向我,定能感受到我身上一股淡雅寧靜,無慾無求的氣質,彷彿與天地合為了一體,永垂不朽。

  公孫千武功雖高,境界也不低。然而畢竟年歲尚輕,受不得誘惑。兩大絕世媚術高手竭盡全力的表演,受到氣機感染,令得她已經呼吸急促,眼神中露出了些許迷茫,些許歡喜,又有些許情意,雙頰更是一陣潮紅之色。身子骨如化作泉澗的流水,柔若依在了我的懷中。

  其實公孫千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反觀這酒樓內姑蘇權貴們,個個露出了癡呆相。在媚術地作用下,似想動壞腦筋,卻又對那兩名魔女自慚形穢。那幫可憐的傢伙,應該已經廢了。在他們心中,恐怕再也容不得其她女人了,正所謂除卻巫山不是雲,即使勉強,也是味同嚼蠟了。

  我見公孫千已經漸漸把持不住,櫻桃小嘴模糊不清的呢喃起來。便拉住了其柔弱無骨的小手,清心訣隨意而動,一股股地內力,如同清涼透徹的冰塊一般,湧入她的經脈中。

  「啊?」公孫千不愧是天下最年輕。最有資質的王品高手,在我一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羞澀的望向了我。

  我嘴角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目色平靜的望著場中飛舞的兩女。公孫千驚訝不已,這個看似好色的師伯夫,竟然沒有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趁機佔便宜,之前地惡感不由得消散了幾分。然而當她發現我巍峨不動的境界,雙眸之中更是沒有半點情慾。反而帶著出奇的寧靜時,只懂得發愣愣地望著我。

  慕容白終於彈完了最後一個音符,平靜的收起了修長的雙手。隨即目中落下了激動的淚水。小小和憐月也完成了最後一個舞姿,一曲曠古絕今的雙人配合舞姿,終於在兩女凝固地動作中落下了帷幕。

  好半晌後,周圍才傳來一連串的撲撲通撲通聲,原來那群傢伙在曲終舞盡時,終於抵受不住超強度媚術的侵害,一個個昏迷了過去。

  若說著四周走廊內,能夠完好站立地。只有我和公孫千倆人,就連見識多廣。才貌出眾的公孫然和太監小多子,也沒有承受住這種打擊。不過旺財,卻仍舊懶洋洋的頓在了房門口,彷彿發生的一切,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曲終,境界頓時散去。我深刻的感受到那種境界,那種淡然無物,傲視蒼生的境界,或許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想進入的帝品境界。小小和憐月,也是從眼色平靜,轉而到了無飛庫手打比的激動,恐怕今日之後,這世界上再也不會出現這次的驚艷之舞,倆人之間激烈無比地斗舞,反而成了最完美的配合。

  而我,也因此初窺了帝品的境界。雖然,那種境界的感覺隨之消散後,同時也將我打回了原型。只是我相信,這種境界的領悟次數會越來越頻繁,我的一隻腳,算是已經踏進了帝品。

  公孫千也是十分激動,雖然她並沒有領悟什麼。然而卻看到了師伯夫不為人知的一面,本來再她心思中,對師伯會嫁給這種人而憤憤不平。如今,卻是不住對這個師伯夫產生了崇拜之情,覺得這個師伯夫完全有資格娶自己的師伯。

  公孫千見我收去了境界,一臉敬慕問道:「師伯夫,能告訴師侄,您現在正在想些什麼麼?」

  我掃視了一眼激動不已的蘇小小和憐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道:「我在想,若是那兩個絕世尤物,能夠在今晚一同伺候我,對我施展全身解數,以我為媒介來鬥妍的話。那是人生怎麼樣的一種享受啊。」

  公孫千臉色從敬仰逐漸變化成鐵青,飛速掙開我的手怒道:「師伯她,真是看錯你了。」說著,憤憤離去,將她家昏迷的老哥一把拎起,飛身離去。

  我摸了摸手指頭,感受了一下她殘留在我指尖的柔滑,隨即邪邪的笑了起來,真是有趣的生活啊。

  「能與兩位姑娘共創這曲完美之舞,在下總算不枉此生了。」慕容白好不容易收住了情緒,對著憐月和小小作了一揖。

  被慕容白這麼一打岔,原本因為心心相惜而互牽了手的憐月和小小,頓時跳開兩丈,目露不服的望著對方,摩擦的火花愈發濃烈起來。

  「本小姐昨日失眠,否則今日哪會沒有將你打敗。」小小媚眼一瞪。

  憐月俏目也不示弱,迎上了小小挑釁的目光,輕哼道:「若非今早起床扭了腰,哪裡輪得到你來與我比試?」

  我啞然失笑,雖然倆人都身懷高超的媚術,一旦較起真來,卻像兩個小孩子一般。

  這場鬥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算是平分秋色,不分軒輊了。可惜苦了一幫觀眾,他們哪裡有服氣享受這種人間絕艷啊?

  不過,也不能任由她們再胡攪蠻纏下去,便喚回了小小。小小自然對我百依百順,飛身回來後,依靠在我懷中撒嬌道:「爺,您要為小小做主啊!」

  「做主?」我愕然不已,隨即笑道:「難道以我家小小的意思?莫非是想讓爺去辣手摧花,幫你揍她一頓出出氣?」

  「哪能這樣啊?」小小眸子中春意昂然:「小小小的意思是,等爺收了那狐狸媚子後,只要多向著一些小小,氣氣她就行。」

  嘖嘖,這丫頭經過這次鬥妍,媚功竟然大增,輕輕的一瞟就讓我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若非剛才體驗過帝品境界的波瀾不驚之奧妙,如今仍舊殘留了一些在意識中,否則還真禁不住她這一瞄。不過,自己本身是隻狐狸精,卻稱呼別人是狐狸精,也真是有些別緻。

  驀然,憐月也飛身而上,從另一側挽住了我的胳膊,膩聲媚道:「公子,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不若公子把她休了,奴,奴家願意侍奉公子。」說到最後,目光中異彩連連,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透著股神秘卻又誘人犯罪的光芒。

  我恍然,原來這兩個妮子。斗舞還沒有過癮,如今將戰場開闢到我身上來了。不過,本公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毫無煙火之氣的從憐月臂腕中脫殼而出,反而對著小小深情款款道:「月月雖然不錯,不過還是我家小小更勝一籌。」

  廢話,小小是我自家人,不幫她幫誰。看那兩妮子的架式,恐怕爭鬥一時半會消停不下來。再者,幫助小小挫敗憐月的氣勢,以憐月的性子必定不肯罷休,一定會想方設法將我拿下,到時候機會就來了,也不知道誰將誰拿下了。

  果然,憐月全身僵持在那裡,頗覺不可思議。出道至今,一般只是以自己的氣質去迷惑別人,以若即若離的姿態,讓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社會精英近又近不得,遠又遠不得。如今肯親自放下架子,以貼身的姿勢去施展媚術,還是頭一遭,想不到竟然吃了個憋。憐月不由得蹙著起了眉頭,不知所以然,還以為自己苦心修煉了這麼多年的媚術出了問題。

  小小如勝利者般,向她投去了個憐憫的眼色。隨即又輕聲安慰道:「憐月姑娘,其實你的媚術也算不錯,可惜還是比本小姐差了一籌。千萬別會心,再苦練個七八十來二十多年,說不定能達到本小姐現在的境界。」小小教訓完後,這才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隨即道:「爺,小小肚餓了。本來是想來這裡吃飯的,卻喝了半天的粗茶。」

  「既然如此,爺恰好肚子也有些餓了。」我嘿嘿一笑道:「聽說姑蘇的豆腐花不錯,咱一塊去償償吧。」不由分說拉起仍舊有些癡癡呆呆的慕容白,一塊向門外走去。而旺財,則一掌寒冰,將昏迷的小多子凍醒,兩個傢伙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出得門後,小小才笑咪咪的討賞。這妮子,確實讀得懂我的心思,竟然連這一招也想得出來,率先用我做媒介來比試媚功,若是憐月不敢應戰,恐怕會失去對自己媚功的信心,大幅度退步。

  而小小也是知道我對媚功的免疫能力極強,只要憐月真的敢來勾引我,就能讓整個魔門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及此處,全身不由得一身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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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37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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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上)

  我連連打了幾個飽嗝,吃慣了皇宮中珍貴美食,再嘗得如此鮮美嫩滑細膩無比的豆腐花,竟不由自主的多貪了幾碗。

  慕容白見我吃得如此幸福,不由得輕笑了幾聲:「想不到吳兄竟然也會對這種平凡的街攤小吃感興趣。」

  「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淡笑道:「越是平凡的東西,仔細體味,越是能嘗出其美妙的一面。」

  慕容白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如釋重負道:「吳兄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了。」說著,之前的沉重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瀟灑無比的慕容白。

  我見他明白了過來,便拍著他肩膀道:「慕容老弟別怪我,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憐月這女子,很是不簡單,不是老弟能夠駕馭得了的女子。」

  「吳兄無需多言,其實小弟心中一直明白的很。」慕容白坦然一笑:「只是小弟不甘心輸給公孫然,這才如走火入魔般,想以憐月小姐為戰場,與之鬥一場。不過,現在由吳兄出馬,小弟就可以放心的退出了。不過,吳兄一定要幫小弟好好教訓那公孫然一番。」

  倆人說說笑笑,又是幾碗豆腐花下肚。正在慕容白結帳之即,對面街上突然跌跌撞撞,撲來一污衣亂髮男子,慌忙中撞到了豆腐花攤上,跌了一個大觔斗,卻又飛快的爬起來。

  小多子一個飛身過去,將那污衣亂髮男子抓住。斥道:「大膽,竟敢擾爺吃飯?」

  那污衣男子想掙扎跑元開,卻根本掙脫不了小多子的雙手,驚駭欲絕地喊道:「這位大爺。小的正在逃命,求您放過小地吧。」

  那聲音?我猛地站起身來,訝色地向那污衣男子望去,待得看清楚其面容後,驚道:「戴榮典?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心中也是吃驚不已,戴榮典身為山東巡撫,乃是大吳國一等一的富貴榮耀之人,怎麼會落得比乞丐還淒慘?

  戴榮典聽到我喊他的名字,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駭色,癡呆呆的往我這邊看來。驀然,他眼中露出了狂喜激動之色,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一股力氣。竟然掙開了小多子地鉗制,一個踉蹌撲到我身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爺。」一聲爺喊出,語氣中有驚喜,又激動。又有一絲恐懼。

  我心中暗道,這戴榮典混跡官場多年,的確不是白混的。在這種場合下。竟然還能保持靈台清明。以戴榮典之能,當年在濟南的時候,早就猜出了我天子的身份,卻一直隱藏的很好。而在這大街上,也沒有來個參見吾皇之類的白癡舉動。顯然是他看到我一身便衣,肯定是微服私訪,若是直接喊破我的身份,若壞了大事,那是必死無疑。

  我也捋青了氣息。緩緩坐了下來,眉頭一皺道:「你怎麼會落到這天地?好好的山東不待,跑來這姑蘇城裝乞丐?」

  戴榮典也是回過了身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已經生出很多白髮了,見了我後,明顯如負重釋道:「爺,其中地事,一言難盡,不過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爺移駕。」戴榮典從驚慌中平靜了下來,則恢復了其應有的水準。

  我想想也是,這種小吃街上龍蛇混雜,確實不是個談事地地方。

  驀然,對街傳來一聲嬌叱聲:「戴館走。」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凌厲的破空而來,直刺跪在地上的戴榮典。

  旺財身影一閃,輕巧的將羽箭截住,隨即目光凶狠的望著對街。

  我懶洋洋地向對面望去,卻見一紅衣女子,持弓當街而立,只見她面帶愕色的望著我們一干眾人。

  「我道是誰?」我呵呵輕笑道:「原來是名震天下的赤鳳小姐,來來,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吃碗豆腐花吧。」

  赤鳳將弓收起,大步走到我地面前,臉上的訝色未去:「你怎麼在這裡?」眼神卻緊緊鎖住戴榮典。

  「大膽。」小多子眼珠子一番,隨即壓低喉嚨道:「見了爺也不跪?是不是想滿門抄斬?」

  赤鳳對小多子向來沒有好臉色,也是眼睛一白,正想反斥,卻被我打斷道:「好了,不准吵。找個地方落腳後再說。」

  小多子忙想去尋個客棧,卻被慕容白攔住了:「吳兄莫非看不起小第?慕容家雖然家小業小,小弟卻好歹也是東道主。出幾間房子來,還是有的。」

  「如此甚好,那就住在慕容府吧。」我無所謂的笑了一笑。

  眾人移至慕容府後,慕容白迅即安排了幾處幽靜的院落,讓我等落住。安排妥當後,我才將戴榮典和赤鳳都喚到了我院落的前廳內。

  小多子伺立在我身後,而小小偎依在我身後,幫我揉捏著肩膀,出色的按摩技巧,柔弱無骨的嬌嫩小手,加上不住絲絲妙美的淡香味,讓我更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戴榮典已經飛快的洗了個澡,重新換上錦衣後,總算恢復了以前富貴的模樣,只是彎腰立在我身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而赤鳳那丫頭,已經從當年那個略有青澀的小妮子,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美女。一身火紅精簡的衣裳,更是顯得其精神抖擻,颯颯英姿。不過,這丫頭發育也發育的忒好了,細柳腰,小翹臀,鼓帳的酥胸。無一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這丫馱子野得很,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幾年也難得見她一次。

  我抬了抬手,小多子急忙彎腰上前一步,將端在手中的茶水遞給了我。我緩緩地品了一口,瞇著眼睛享受起來。

  「德性!你做事情,怎麼老是慢慢吞吞的?」赤鳳白了我一眼,普天之下,唯有這赤鳳在知道了我真正身份後,還敢當面對我如此說話的。

  「大膽。」小多子不服氣,跨前一步狠狠道:「小麻雀,若是再對爺不敬,滅你九族。」

  赤鳳不以為忤,白了小多子一眼道:「剛閹雞,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怎麼都不換些新鮮的?」

  「統統閉嘴。」我淡道。娘的,這兩個傢伙,每次見面都要在我面前吵了不停,若是不阻止,什麼惡言惡語都會冒出來。

  小多子氣地渾身哆嗦,但聽得我的話後,卻只得強忍下來,退後幾步,用眼神狠狠地殺死赤鳳。赤鳳也不甘示弱,還以顏色。

  我立即轉移話題道:「老戴啊,看你這麼狼狽,莫非是因為幹出了些魚肉百姓的事情,給赤鳳小姐逮住了?」

  戴榮典急忙跪拜了下來,苦笑連連道:「爺,自從爺頒布了養廉基金後,小人可是未貪過半分銀子。一心只是撲在經濟建設中,如今山東省的經濟實力名列大吳第四,這些爺可都是知道的啊?」

  的確,山東這些年來,所做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戴榮典這傢伙,作為山東第一把手,這些年來的確兢兢業業,未出多少差錯。

  「呸,你這種小人。」赤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販賣良家婦女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做的?」

  「爺,冤枉阿。」戴榮典匍匐到我身前,湊到我耳朵裡嘀嘀咕咕了一番。

  我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劉不庸的販賣私奴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不僅僅從倭國搞來女子,其生意更是遍及了羅剎國,東南亞,西域,甚至於還有少量歐洲諸國女子。當然,這一切我都是知道的,因為這生意本來就是我的,劉不庸只是抽了個小頭。

  也正是如此,劉不庸從倭國運來一批女奴,在山東停靠後,直接借助了官府力量運送這批女奴。卻不料被巡視至此的赤鳳截住了,赤鳳順籐摸瓜,竟然摸到了戴榮典身上。戴榮典一路被追殺,只好一路裝乞丐,跑到了姑蘇城中,本來打算再上京直接面聖的,卻不料被不依不饒的赤鳳發現,便出現了今天這一幕。

  戴榮典有苦只能自己吃,絕對不敢出賣劉不庸,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也隱約知道一些劉不庸的生意,卻是得到當今聖上支持的。

  販賣奴隸,不過是劉不庸生意中的冰山一角,還有諸如鴉片,煙草,淘汰下來的武器等等。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只是這計劃太過於不容世俗,一切都是在地下隱秘進行。想不到今日卻被赤鳳揭開了這冰山一角。若非今日正好撞上了戴榮典,恐怕被赤鳳順籐摸瓜,還要摸到不少東西。如此看來,赤鳳那丫頭,不能再任由她在外亂闖了。殺了她?當然不行,唯今之計,就是把她征服,成為自己的女人,然後安頓在後宮中。想及此處,我的眼神不由得瞄向她那令我心動的小翹臀上。

  赤鳳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眼神狐疑地望向了我。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中)

  見赤鳳狐疑,我立即收回了眼神,輕咳兩聲道:「老戴啊,這件事情爺知道了。雖然是你屬下犯的錯,你也不能包庇他,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戴榮典自是聰明人,知道我讓他自行找個替罪羔祟,便跪下一臉正色道:「-人御下不嚴,有負爺的重托。請爺革去小人職務,發配邊疆。」

  「此事你雖有過,卻罪不至此。」我也一臉浩然之氣道:「罰你兩年俸祿,官降一品,暫代山東巡撫一職,將此案徹查徹辦,絕對不能放過任何嫌疑人。」

  戴榮典立即感恩戴德,痛哭流涕道:「冬人絕對不會再次辜負爺的信任。」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趕緊打道回山東。」我揮了揮手,對他擠了個眼色。

  「小人告退。」戴榮典與我打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暗號,隨即面有苦色,心中卻歡快的退出了慕容府,飛速回山東去了。

  赤鳳眼睜睜地望著戴榮典離去後,這才瞄向了我,重重地歎了口氣:「想不到,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竟然是你。」

  我愕然,在我印象中,這赤鳳武藝高強,一腔熱血以外,連人情世故都不通。竟然能夠在我與戴榮典一通演戲下,能猜出我是主謀。看來,是我低估了她。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輕輕一歎。

  「戴榮典事發後,一路逃往姑蘇,然後打算前往京城。這一點,本就讓人十分懷疑。第二。他見到你後,卻一點也不怕,反而有遇到救星般的如釋重負感。」赤鳳眼神蒙上了一層迷霧,怔怔地望著我道:「直到剛才你放戴榮典走。我這才擾,這背後主謀即便不是你,也與你有很大的關係。」

  我苦笑了一下:「想不到當年那個懵懵懂懂地小姑娘,如今卻讓我也栽了個觔斗,這些年來,你成長了不少。現在,你是不是想把我緝拿歸案,斬首示眾啊?我的欽差御察使?」

  赤鳳杏目一睜,卻又迅即柔和了起來:「你能告訴我原因麼?這麼些年來,大吳國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人都能看見。如今普通的小老百姓,雖說不能豐衣足食,卻也凍不著。餓不著了。」

  「我喜歡。」我眼睛中帶著淡淡地笑意,緩緩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踱步到赤鳳前,伸手將其摟入懷中。

  赤鳳一訝,愣神後才反應了過來。雙頰微紅,欲想掙脫開來,卻哪裡是我強力雙臂的對手。幾番較量後。終於只得放棄,嬌軀輕顫,香喘不已。

  「朕是天下主人,只要朕喜歡,就沒有什麼不可以。」我語氣雖輕,然而眼神中卻昂然有一股傲然之氣,不容得任何人起抗拒之心。換作以前的我,很有可能花言巧語欺騙一番,然而今日機緣巧合的初窺了帝品境界的門徑。讓我的感官產生了不小的變化,天下雖大,卻在踏在了我的腳下。

  赤鳳盯著我的眼睛,不片刻便敗下陣來,幽幽一歎息道:「我本來是應該惱怒的,然而現在卻產生不了任何惱怒地情緒。為什麼你,都不肯為我編造一個謊言?」

  我啞然失笑,雙手在她細柳腰間一箍,往後一拉,將她嬌軀毫無保留的貼在了自己身上。淡聲憐惜道:「鳳兒,你清減了。這麼多年在外面東跑西奔,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赤鳳哪裡經受過這種陣仗,整個嬌軀貼在我身上,火辣的酥胸不住傳遞著嬌澀顫抖感,這一剎那,彷彿與我融為一體般,再也不分彼此。雙眼盡露迷茫之色,不捨掙開不說,竟有種欲永遠如斯之心。然而芳心中,卻是一片清明,深深地清楚,這麼多年來在外,每每除掉一個貪官,那闖入心扉地影子總是會清晰一分,幫那影子辦事,減輕他為人帝者的負擔,這才是她數年為一日的動力所在。

  我見她雙眼迷離,朱潤玉滑的耳珠更是紅潤至嬌艷欲滴,便輕輕吻上,豐潤顫抖的耳珠向我嘴唇傳來熱感,更傳來少女芳心中恐惶地喜悅。我在她耳中吐著男人特有的氣息,輕聲道:「天下諸國,不想為狼,便得為祟。」

  赤鳳美眸一亮,喜悅之色頓起,貝齒輕啟道:「謝謝,謝謝你的解釋。」

  我知道,即便我不解釋,赤鳳她心中也會幫我籌集大量地理由。然而我的輕輕一句解釋,更讓她芳心喜悅不已,說明她在我的心中,還是有些份量的。

  劉不庸所從事的暗之交易,讓他國大量的財力流入大吳,此乃大戰略中的重要一環。吸收他國財力的同時,也是削弱他國的財力。

  我滿足地放開了她柔韌誘人的嬌軀,牽起她柔香滑嫩的纖手,向屋外走去。慕容府乃是有著數百年歷史名門大族,其宅院內更是擁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秀美。

  別院後的一處水榭,徹底展露了江南水鄉的柔美恬靜。我坐在水榭中六角涼亭的涼椅上,輕輕指了指身側。

  赤鳳微一猶豫,便柔順地坐了下來,自然地依在了我的懷中。

  天色已至傍晚,一抹斜陽映在了塘中,隨著微波妖艷舞動著,彷彿知道自己將逝,要將最美好的一面展露給世人。

  兩人均不說話,靜心的感受著自然之美,晚風不時掠過,衣袂緩緩飄動。兩人在這一刻,彷彿與天地融為了一體,成為了自然的一部分,再也不分彼此。

  良久,直到天邊吞盡了最後一絲驕陽。赤鳳才緩緩吐了口氣,嬌聲道:「我在山東遇到過倭人,似乎對販賣少女一案有了警覺,順籐摸瓜而至。」

  我淡然笑之。倭國麼?東廠的情報人員,早已經潛入倭國良久,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耳目。島津家目前在倭國佔據了大部分江山,然而仍舊有數家有實力的大名負隅頑抗著。而在我的秘密授意下,劉不庸利用從洋人那裡廉價批來的土槍土炮,暗中賣與了那些大名。否則島津家在大吳火器的支持下,早就一統倭國了。

  明暗各支持一方,而倭國又是一個盛產白銀之地,這些年來流入大吳荷包的金銀,幾乎可以用龍艦來裝載了。若無那些暗之交易的黑金分批通過劉枕明之手融入國庫,大吳這些年來想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會困難許多。

  我自然的捏住了赤鳳的手,輕道:「鳳兒,這麼多年你受了不少苦。不如回京城,也不用置產業,就住在宮裡。皇后那邊,她已經和我提過很多次了。」

  我的話是再明顯不過了,赤鳳臉色微紅,眸子中閃過一絲亮色。不過迅即又黯然地搖了搖頭道:「我性子野,也不喜歡那些繁瑣的規矩,怕在宮裡待不慣。」

  「反正也不急,此時容得以後再商量。」我點頭道,她東奔西跑多年,性子確實很難閒下來,驀然,心中念頭突然一轉,又道:「鳳兒丫頭,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那時麼?」

  赤鳳被我的話勾起了思緒,目光中露出了縹緲之色。

  「看你對行軍佈陣,似乎非常有手段。」我輕笑著說道:「當時在你手裡,我可是吃了個不小的虧阿。你若有興趣,可以掛靠在兵部,組建一支娘子軍。」

  赤鳳眼睛一亮,原先那一絲疲憊之色一掃而空,喜色道:「真的可以麼?」看來,多年來的反腐鬥爭,早已經讓她深深厭倦,若非是心中所願支持著她,怕早已經甩手不幹了。我這也是為她另謀個出路,如今大吳所有官員,都在掌控之下,翻不了天的,也不需要赤鳳這個威攝力在了。而一直娘子軍的建立,可以給大吳軍部注入一股活力,大幅度提高軍隊的士氣。

  「等這次回京後,我就找段鴻那小子安排一下。」我心中也是暗暗期待起來,娘子軍,倒也有趣。

  「喂,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一聲嬌喝聲突然傳來,以我王品達到極至的境界,早就感應到遠處走來幾人,只是懶得理睬罷了。赤鳳也是早有發現,估計是抱著與我同樣的心思。

  「天色不早了,夜間容易著涼。」我牽著赤鳳的手,緩緩站起身來,雖說夜色黯淡,然而我的眼力出眾,再次掃到赤鳳嬌軀上,還是不由得暗讚了一聲,在我身邊的女子,無不是極品中的極品。原先眾女之中,以藍初晴和藍海凝的身材最為出眾,凝兒雙腿細長,身材高窕。而晴兒則是修長典雅,無一不完美。

  而赤鳳,則擁有著不遜色於兩女的身材,尤其是那細柳搖,堪堪一盈握,一般像赤鳳這種身材的女子,無一不是弱不禁風,柔弱纖細女子。而我清楚的知道赤鳳的身體是多麼健康,那看似不禁風的柳腰,充滿了爆炸性力量。心下不由得暗想,若是那讓人心曠神怡的細柳腰在我身下強力扭動,檀口嬌吟素喘,想想都讓人神往。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下)

  赤鳳柔順的點了點頭,恐怕在這天下,也只有我能夠令她柔順,然而這也是難得的機遇,若非她今日忽而受到我近乎於帝品境界氣息的感染,哪裡能讓我受到如此艷福?

  兩人雙手相攜,旁若無人的向水榭外走去。

  「喂喂,當我是死人啊?」來人在我們當她不存在一般,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時,終於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聲音氣急顫抖道:「你們是哪個房的?竟敢違反府中禁令,在此偷情。」

  我啞然失笑,原來這丫頭以為我們是慕容府中的家丁和丫環,在這裡偷情呢。不過,我又眉頭皺了起來,我身上的衣衫可是莫愁莊出品,她竟然看不見麼?再者,以我身上故意洩漏出來的一絲霸氣,稍微懂點武功的人,近在數丈都能感應到。

  想及此處,我不由得奇怪的向那說話的女子望去。所見卻令我有些訝然,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身旁跟著兩個面容駭然的丫環。雖說天色已暗,但以我的目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女孩臉型很不錯,可惜煞白至毫無血色,而一雙本該明亮透徹的少女眼睛,如今也是一片灰暗,毫無神采。本來想捉弄她一下,但是看到她那副可憐的慘樣,便收回了心思。

  「小姐,那兩人看樣子不是府中下人。」她的丫環顫抖的說道:「好像是外面的客人。」

  「小紅你休要幫他們隱瞞,這幾年來,府中門徑慘淡,到最近一年。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踏足慕容府了。」那小姐神色激動地說道:「就算你們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慕容府發生了大事。否則,這些年來為什麼上慕容府來地人越來越少。要知道,很久以前。慕容府哪天不是有幾百個客人上門?」

  「這位姑娘,我們的確不是慕容府的人。」赤鳳見那女孩可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目光中也閃過一絲同情之色:「我們是慕容公子請來的客人。」

  「慕容公子?」那女孩驚呼了起來:「你是說二哥?」

  「惜惜。」慕容白從遠處飛趕而來,大呼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在這裡,剛才去看你,卻不見你地蹤影。」

  「二哥。」女孩興奮地喊了起來,順著聲音摸到了慕容白懷中,嬌聲道:「你都好幾日沒來看惜惜了,我正悶得荒。這才讓小紅帶我出來逛逛。」

  慕容白憐惜地摸著惜惜的秀髮,歉然道:「是二哥不好,二哥以後天天來看你。」

  「不。不。」惜惜乖巧地搖了搖頭,輕聲道:「二哥你很忙的,只要有空的時候,來看望一下惜惜就行了。」

  倆兄妹再旁若無人的說了一番話後,慕容白這才對我們歉聲道:「吳兄。赤鳳姑娘,適才抱歉了。這位是舍妹慕容惜。」

  我淡然地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倒是赤鳳。皺著眉頭道:「慕容公子,令妹似乎微有抱恙,應當及早醫治才行。」

  慕容白神情一黯,苦著臉搖頭道:「在下為了舍妹的病,已經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卻是連什麼病因也查不出來。」

  「二哥,你別再傷心了。」慕容惜微微搖了搖頭道:「惜惜這輩子能有這麼關心自己的二哥,已經心滿意足了。」

  赤鳳淡望了我一眼:「聽說宮中御醫公孫羽,入宮之前便有神醫之稱,不如請他來幫令妹治病可好?」

  公孫羽?那老小子看來名頭不小?我暗忖道。

  慕容白臉色一變。訕訕道:「先不說他如今位高權重,身份尊貴。就以他是公孫家之人,就不可能會肯幫我家惜惜治病。」

  我心念一動,便呵呵笑道:「慕容兄這就無需擔心了,公孫羽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五天之內,我讓他來慕容府為令妹治病。」

  慕容白訝色激動道:「吳兄你是說真的?聽說那公孫羽雖然實權不大,卻是極受當今聖上恩寵,很多朝廷大員對他也是禮敬有加。吳兄竟然能令他親來蘇州?」

  「冬事一樁。」我笑道:「這幾日就讓令妹安心休養一番,養足了精神相對會好一點。」

  「如此甚好。」慕容白強自壓住激動的神情,對那丫頭道:「小紅,快送小姐回去休息,這幾日千萬不能在外面跑。」

  待得兩女離開後,慕容白才對我深深一揖,正色道:「多謝吳兄相助,不管此事成否,小弟定當銘記在心。他日吳兄有所差遣,小弟當赴湯蹈火。」

  「慕容老弟失言了,你我兄弟之交,何須如此客套?」我將其扶將起來,也是一臉正色道:「莫非老弟看不起在下?」心中卻暗忖,那個公孫世家似乎有冒頭之勢,需打壓一番才是。

  慕容白急道不敢,兩人再客套了幾句,便借口回了庭院。

  用過慕容白精心整治出來地夜膳,已經至掌燈時分了。庭院之中,小池旁。用過酒的赤鳳雙頰酡紅,杏眼中帶著一絲醉意,黑眸中波痕流轉,煞是動人。鬢釵因醉態而鬆動,幾縷烏黑秀髮散出,隨著夜風舞動,更顯媚態。

  我矗立在依人旁,享受著佳人隨著婉轉流風,傳至我鼻息間的體香。淡淡地幽若處子之香,更是撩撥我的心神。

  小多子踏著碎步,低著頭走到我們身後,輕聲道:「爺,小人已經將臥房準備妥當了。可以隨時就寢。」

  我沒有移動,反而將赤鳳那細柳腰摟住,讓其緊緊貼在了我身側。溫香軟玉貼身,不由得心神一陣舒爽。赤鳳也同時感受到了我身軀的強壯和熱量,雄性特有的體味也騷擾著她愈發迷離的神經,不覺輕輕一聲嬌呼起來。

  「聽你腳步蘆中,似有些不岔。」我淡聲道:「莫非心中有不平之事麼?」

  小多子哆嗦了一下,急忙匍匐在地上:「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只是小人適才得到了個不好地消息,只是不敢告訴爺,怕擾了爺的雅興。」

  我呵呵一笑:「你又該死什麼?說出來聽聽,會否影響爺的興致?」

  小多子喏了一聲,這才恐慌地說道:「東廠地人適才來消息說,蘇州知府公孫然邀請憐月小姐去了府邸赴宴。另外,那憐月小姐似乎已經喝醉,經公孫然安排,今晚似乎有落住公孫府的架式。」

  「是麼?」我無喜無火,反而淡聲道:「剛才席間慕容白似乎面色不豫,原來是他這個地頭蛇,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慕容公子陪爺用完膳後,就匆匆出門而去了。」小多子岔岔不平道:「那個公孫然算什麼東西?竟敢和爺搶女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他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來,那憐月小姐身份很有問題麼?」

  「哈哈。」我大笑道:「公孫然不是愚蠢,而是自負。不過,他怎麼也猜不到憐月會是魔門之人。這麼多年來,魔門在大吳國銷聲匿跡,沒有半絲半毫的痕跡。如今的人啊,都鬆懈了很多。」

  小多子一驚,急忙道:「聽爺的意思,莫非公孫然有危險?爺,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需要小多子去讓東廠的人保護麼?」

  「爺累了。」我淡聲道:「退下吧。」

  小多子渾覺失言,連連叩頭求饒。我也沒有表示,輕輕挽著赤鳳向內間走去。小多子沒我召喚,也不敢起身。倒是一直未言的赤鳳,回頭瞧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小多子,求情道:「爺,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你們青常不是死對頭麼?」我輕笑道:「今日怎麼會突然為他求情?」說著,我便又朗聲道:「今日鳳兒為你求情,起來退下吧。」

  「謝謝爺,謝謝鳳兒姑娘。」小多子急忙起身,不敢再多言,彎腰低頭退下。

  「爺,你突然拉我進你的房間做什麼?」赤鳳輕輕掙了開來,醉眼朦朧道:「我醉了,要回自己地房間休息?」

  我啞然失笑,這丫頭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酒量。今天雖然喝了不少,卻也不會醉。今天她表現出來的醉態,不就是想……。

  「呵呵,你可不要後悔哦。」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今天小小好不容易肯主動將我讓出來一晚,明天可沒這個機會了。再說了,你可是難得醉一次。」

  赤鳳性格雖然爽朗,卻不料被我戳破了心思,自是羞赧萬分,雙頰更顯嬌紅,掩面跺腳想向門外跑去。

  我那是故意逗她,哪裡會真的肯放她離去。一把將其細腰抱住,反手扛在了肩膀之上,奸笑著向臥榻行去,在其俏臀上打了一掌:「剛丫頭,跟我玩這一套,太嫩了些。」

  「昏君強搶民女了。」赤鳳驚叫不已。

  「錯,老子是山大王。小娘子,今晚你是本大王的壓寨夫人了。」我哈哈大笑,將其扔在了榻上,不待她反應過來,便重重的壓了上去。十指如翻花指一般,盡攻向她敏感之處。

  嚀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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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39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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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章 破謀(上)

  赤鳳野雖野,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裡經受過這種陣仗,脫胎於御女心經的至上挑逗****之下,還沒幾個呼吸間,便宣告投降,嬌喘之聲不絕於耳,火辣身軀也傳來一片臊熱。

  隨著她嬌軀在我身下不住扭動,爽快之感油然而生。而因情動,處子之體香隨之更加濃郁,將我的情慾也驟然間悉數挑逗起來。

  正在兩人情慾正濃,我欲揮軍之上時。驀然一條人影從窗戶中輕巧地竄了進來,飛身往我床上撲來,帶起了一陣撩人的媚香。

  我聞到這股熟悉的體香,就知道那個嬌小的人影是誰了。不過也是,要換作是其他人,不等接近我的臥室,就要被守候在外的旺財幹掉了。

  小小嬌軀如乳燕一般,飛撲到了我懷中,雙手掛在我的脖子上,嬌小玲瓏的玉體往我懷中直揉,嬌聲嗔道:「爺,奴家一個人睡不著。」

  「啊!?」赤鳳聽到小小說話,這才從迷亂中震醒過來,看到房中還有第三人,立即驚呼了起來。雙眸圓睜,臉色煞白,再一看自己渾身衣衫已經半解半遮,一雙堅挺的乳房露出了一半,白嫩緊繃的腹部香汗密佈,更加恐怖的是,下體的褻褲已經完全被解開,好一副惹人噴火的淫蕩摸樣。瞧見自己這番模樣,還是處子之身的赤鳳自是羞憤交加,潮紅的臉頰配上那表情,更是讓人慾望膨帳。

  「姐姐無須緊張。」始作俑者小狐狸精一副人畜無害的清純樣子,咯咯笑道:「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赤鳳正待羞怒離開之時。突然一陣甜膩香風飄起,聞在鼻中頓讓人心神一鬆,舒坦感覺油然而生,而小腹之處。更是有一絲火熱之感生起,重新點燃幾近熄滅的慾火。

  「嚶。」赤鳳怒容驟然而去,取而代之地是片迷惑,然而身體上的舒適,卻又令她忍不住嬌呼了一聲。隨著這聲呼聲,赤鳳繼而又是感到一陣無可抵擋的羞色。

  小狐狸精香唇湊到我耳旁,靈巧的舌尖在我耳朵裡一陣挑逗,這才吹息若蘭道:「爺,奴是來幫你助興地。」

  我精神振奮,淫念一動。笑道:「只要你別來搶我的頭啖湯就行。」我自然是知道,剛才那一抹艷香

  小狐狸得到我的准許,嬌媚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飛速從我身上下來。以極撩人的姿勢,匍匐在赤鳳身前,那條能令人欲死欲仙的香舌,輕輕在赤鳳柔嫩嬌艷的小腹處撩過。登時,赤鳳整個嬌軀弓了起來。彈性十足的肌膚緊繃了起來,然而喉嚨深處,卻發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悶喘。

  「姐姐的身材真好。讓妹妹羨慕死了。」小狐狸精吐著舌頭,湊在赤鳳紅潤地耳旁低吟道,舌尖不斷在其耳珠上撩撥。更加令人血脈膨帳的是,一雙小手探進了赤鳳半解羅衫內,握住其彈性十足的椒乳左右搖擺揉搓。

  尚是處子之身地赤鳳,哪裡會是天賦異稟,加之媚術有成的小小之對手。才三兩下的功夫,便嬌喘不止,一抹細小的汗珠從晶瑩肌膚中冒出。彈性十足的肌膚,也隱隱成緋紅之色。

  我嚥了下口水,心中直叫喚,這也太淫糜了。按說在宮中,那些妃子們有時也會在我刻意安排下,來一些虛凰假鳳之舉替我助興。然而畢竟沒有小小如今媚功有成後地專業水準,她的媚功,不僅對男人有效,對女人的殺傷力也是強悍。

  「爺,奴幫您熱好菜了,快來享用吧。」小小嬌膩聲音響起,直鑽入我心扉深處,將我情緒完全挑動了起來。我舔了舔乾澀地嘴唇,低吼一聲後,便壓了上去。

  「啊-!」赤鳳初臨聖恩,全身一緊,一雙修長細嫩雙腿將我腰間牢牢箍住。我暗自叫爽,細腰俏臀女子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更令我興奮至幾乎要爆炸的是,要命的小狐狸精,也膩到了我身上。靈巧雙手加上濕潤香舌不住在我身上敏感的地方遊走,催動我的情慾到極至。

  在兩女此起彼伏的雙重嬌吟之下,我喉間中發出了一聲低吼,生命的精華盡灑而出,匍匐在赤鳳完美無瑕的嬌軀上,喘息休養。而可人的小小,仍舊不依不饒,舌頭將我後背上興奮地汗水舔舐乾淨。

  ……

  一夜幾乎未眠,在小小特別的助興手法下,三人折到了天明。不過,小小也的確算是手段了得,竟然能讓赤鳳第一夜就嘗到了無比美妙的滋味。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我看赤鳳的樣子,似乎想與我相處幾日後,便離我而去。然而此事讓她食遂知味,便如同那吸食鴉片一般,上癮後再也離不開我。

  赤鳳以前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當然我也沒有主動問過。然而當她強忍著下體的疼痛不適,卻仍舊堅持服侍我穿衣盥洗,乃至於主動要去幫我整治早膳時,我便知道赤鳳原來也是出自大家。只有大家禮儀的從小教導下,才有如此深邃到骨子裡的對自己男人之服從。當然,不是說那些小家碧玉不懂的三從四德,只是觀念深淺的問題。

  我倒是瞞喜歡古代這種制度的,也無意去改變些什麼,思緒飄到了我原來的那個時空。那個時代的要找個有三從四德的女孩出來,幾乎不比找頭恐龍容易很多。赤鳳以前雖然頗有江湖風味,然而一旦與我合了體,觀念上便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才變得如此乖巧。

  小多子見兩女出去後,這才捧著一杯剛泡好的茶,小心李翼跪在我面前。

  我端起清茶,悠然地品茗了一番,好半晌後才點了點頭道:「剛多子,昨夜蘇州城有什麼要事發生沒?」

  小多子一愣,迅即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連聲道:「爺英明,什麼事也瞞不過爺。昨夜蘇州城內的確發生了一件大事,蘇州知府公孫然死了。」

  「哼,自作孽不可活。」我輕哼了一聲:「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倒是做鬼也風流了。與我說說,昨夜的詳情。」

  「是東廠密探把消息傳過來的。昨夜公孫然宴請憐月小姐,憐月小姐多喝了酒,本來被公孫然乘機勸解留宿在公孫府中。然而慕容白聞訊趕了過去,在公孫府大鬧了一番。雖然後來被公孫千逼走,然這麼一鬧,憐月小姐的酒也驚醒了。事後憐月小姐執意要回家,公孫然無奈只好親自相送。到途徑石獅街時,突然遭到了十數名武藝高強的刺客擊殺,連同公孫然及護衛在內,共有九人被擊殺。正當那群刺客要加害憐月小姐的時候,慕容白趕到並擊退刺客,救了憐月小姐。」小多子把得到的消息,仔細與我說了一遍。

  「呵呵,看來慕容白就算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我嘿嘿笑了起來:「憐月和慕容白現在在什麼地方?」

  「慕容白救了憐月小姐,本來想送她回家。不過憐月小姐說害怕刺客還來。所以慕容白便將憐月帶回了慕容府。」小多子說道:「慕容白倒是個君子,把憐月救回後,就安置在了隔院內。自己一個人獨自守在院外待了一宿,怕是現在還傻乎乎的站在庭院門口呢。」

  「這魔女做事到滴水不漏。」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如此一來,公孫世家定然與慕容世家不死不休了。」

  之前公孫家也一直打壓著慕容家,然而畢竟那屬於正當的江湖勢力爭鬥,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辦事,也從來不下狠手,只是打擊著對方的產業等等。如今倒好,作為公孫家頂樑柱,政治新星的公孫然掛掉了。公孫世家絕對不會善罷干休,肯定是要下死手了。如此一來,勢必將其他江湖勢力,乃至於官方勢力牽扯進兩家的死鬥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江湖勢必再次陷入昏亂之中,而朝廷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牽聯。到時候魔門可以趁此亂像,重新潛回中原,再費些手段四處煽風點火一番,的確有其前途。

  大吳一亂。一直以來對大吳富饒領土虎視眈眈的大食國,定會出些動作。另外蒙古羅剎兩大軍事強國,雖然這些年來一直被我用計拖在了戰爭之中,然而破船還有千斤爛釘,加上近一年多兩國暗中已經有了停火協議,保存實力。所以說,蒙古羅剎仍舊不能小覷。

  若說野心勃勃的大食國從來沒有與蒙古羅剎有過暗中的接觸,恐怕打死我也是不相信的。這些年來,大吳帝國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均有著長足飛速發展,這些早就令得週遭大部分國家忌憚不已。如此,大吳國只要有任何破敗的跡象,別說蒙古羅剎了,就連原本與大吳交好的天竺,恐怕也會背後捅上一刀。

 
正文 第一百章 破謀(中)

  還有那些如今懼於大吳聲威,而臣服於大吳的野部小國。大吳強盛不衰還好,若是一旦潰敗,定然也會如吸血蟲一般,一擁而上分一杯羹。

  當然。即便是大食真的成功其陰謀,聯合大吳所有周邊國家來進攻,恐怕也不一定能夠獲勝。如今大吳擁有的軍事力量,遠不是那些未開化的蠻族可比。只是一旦發生龐大的戰事,大吳即便獲勝了,數十年之內也休想恢復到現在這元氣,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大吳並非省油的燈,任何想對大吳圖謀不軌的國家部落,我都會一一將他們滅掉。若說這次魔門計謀,東廠無孔不入的情報網,早就盯上了憐月。只是恰好被我也撞上了,即便我不撞上,魔門也休想翻地了天。看來,待得這次事情結束後,該給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上上課了,否則一直當大吳是個軟蛋在捏。

  正思索之間,赤鳳和小小已經親自煮上了紅糯蓮子羹過來。我心滿意足的品嚐了一番後,便囑咐小小照顧赤鳳休息去,赤鳳以處子之身與我折了一夜,身子自然不堪疲乏了。

  安頓妥當後,我便喚上旺財,身後跟著小多子。一同殺將上隔壁院子。

  果然,在隔壁院子門口,就見到了臉色疲憊,然而精神卻十分抖擻的慕容白。我見狀不由得暗罵這小子丟俺們男人的臉面。

  慕容白一見到我,立即神色激動地迎將上來:「吳兄,我……。」

  「無須多言,我相信公孫然不是你殺的。」我揮手打斷他的解釋。

  慕容白露出了感動之色:「恐怕現在也只有吳兄能相信我了。唉,那公孫然也不知道從哪裡惹回來地汕,這黑鍋卻讓我背了。」

  我心中暗罵不止,這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讓他背黑鍋的人就是他救回來的憐月。恐怕在她心中。那憐月還是個毫無武功的柔弱可憐女子呢。

  不過這也難怪他,慕容白哪裡領略過憐月這種高段數地媚術,被迷成這樣也算是情有可原。若我從未修習過御女心經,再或者沒有小小天天用媚術鍛煉我。怕也過不了憐月這一關。想及此處,便拍了拍他肩頭,表示安慰,又道:「我進入看望一下憐月小姐,那妮子怕是一夜未睡好吧?」

  說著,便徑直行了進去。憐月所居的這座庭院,與我那座相差不大。很快我就找到了她那間臥室。輕輕推門而入,卻見憐月一身白衣未解,柔弱無助的依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直惹人心中憐惜。若非我深知她的身份和本事,怕這一刻便會受到氣氛感染,疾步上前將那小可憐揉入懷中,好好溫言安慰一番了吧?

  心下卻也感歎。這魔門真是有其獨到之處,小小因為天賦異稟,加之後天修煉。才達到今時今日的成就。然這憐月也是不惶多讓,同樣何時何地,都輕易的融入自己扮演的角色,與環境,氣氛,心境等等一系列融合,將媚術借天地之力施展而出。不可謂不是天縱奇才。

  見我毫無反應的憐月,也情知自己的媚術又一次失敗了。不由得眼瞼一陣微顫,緩緩睜開妙眸。迷茫眼神剛掃向我時,彷彿剛發現我進來一般,訝色中微帶欣喜道:「吳公子,您怎麼來了?」說著,欲掙扎而起,可惜身子嬌弱,迅即又跌回床上,喉間發出一聲若又若無的嬌顫聲。

  雖說我看穿了她地把戲,心中卻還是不由得一緊,生出一股欲上前攙扶的心念。雖說我神情只是一閃而逝,卻絲毫瞞不過媚術大成的憐月。憐月眼神一喜,第一次發現自己所習媚術,終於能在我心中惹起一陣漣漪了。

  我心中暗自搖頭,這女人啊,心中地爭強之心絲毫不比男人遜色。尤其是憐月這種自持甚高的極品女子,青日裡所見均是庸脂俗粉,難得遇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爭妍之心必不可少。然而偏偏我又對她媚術抵抗力甚強,加之小小又是我的女人。所以,憐月才會不斷對我施展媚術,一是證明自己不比小小差,甚至更勝一籌。二是,本身也對我表現出來的不凡和神秘極為好奇。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同樣也會害死一個女人。

  「吳公子。」憐月見我反應一閃而逝,便又起壞心,嬌喘若蘭道:「奴家似乎扭了腰……。」聲音柔嫩細膩,魅惑中又帶著一絲嬌羞,欲言又止,惹人遐想。

  平日裡憐月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地動作,再或者是輕輕一句話,就能讓整個蘇州城青年才俊趨之若騖,恨不得為之赴湯蹈火。然而這一切對我來說,竟然毫無效果。自尊心作慫下,竟然想用身體接觸來勾引我了。

  我暗笑不已,憐月啊憐月,看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憐月雖說身擁極品媚術,也修煉至大成,然而畢竟經驗還淺,或許還從未有過與男人身體接觸。但是我不同,我的御女心經也是至高無上地極品法門,就連在我身下承歡數年的小小,也是抵擋不住。更別說在這方面僅僅限於理論知識的憐月了。更加令我自信十足的是,在最近一直與小小媚術較量的同時,御女心經境界屢作突破,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第八層。就連二供奉,也才僅僅達到了第七層境界。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憐月誠心誠意要勾引我,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了。臉上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快步走至憐月身旁,一手毛手毛腳的伸去,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蕩漾,激動道:「憐月小姐是左腰扭了,還是右腰扭了?」

  憐月眼神中的嬌羞之色更甚,似躲非躲地閃避著我炙熱的目光,蚊音細語赧然道:「嚀。是,是左腰。」

  「在下只是救人,望憐月小姐海涵。得罪了。」我說了句場面話,豬哥手便毫不猶豫的伸向了憐月的左腰側,入手之處,傳來一陣細膩柔滑,且微涼中帶著火熱之感,雖然隔著衣衫,卻仍舊能感受到憐月腰間肌膚之彈性。

  「嚶。」估計是憐月首次被真正的男人所觸碰,不覺微吟了一聲,面紗外裸露出來的部位,旋即一片緋紅之色。

  那聲發自內心的輕吟聲,卻直直鑽入我的心扉,令我心神一陣蕩漾,快感油然而生。好妮子,不愧是修煉大成的媚女,那一聲無意中的低吟,反而是更出境界,令我也難以抵擋。我滿足的陶醉了一番,心下暗道,既然你想玩火,那老子就陪你玩玩。

  想及此處,觸碰在憐月腰部的手指,輕輕一捏,一縷修習至大成境界的御女心經氣息,從其腰間敏感穴位中俏然透體而入,如同一條狡猾的小蛇一般,飛速遊走挑逗於憐月體內最敏感的地帶。

  「嗚……。」憐月雙眸圓睜,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慾望呻吟之聲,全身驟然間緊張起來,眼神驚駭地望著我。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憐月小姐,在下治病的功夫還行麼?」然而手上卻豪不停留,一手仍舊按在憐月腰間,而另一手卻輕輕在憐月額頭撫摸。

  本想掙扎起來的憐月,驟然間被我的御女心經絕學攻陷,全身上下連一絲絲力氣也提不起來。唯有在我身下嬌喘連連,柔弱無骨的玉體也不住微微扭動,下意識的抵抗著全身最敏感之處傳來的羞人快感。

  「你倒底是什麼人?」憐月勉力掙扎,強自嬌喘不息的問道。

  我啞然失笑道:「憐月小姐難道忘記了?我是吳天,適才可是小姐你暗誘我幫你捏腰的?」嘴上說著,另一手卻從她額頭緩緩滑落,至玉脖,再至玉峰。我毫不憐惜的一把捏住其豐滿堅挺的玉峰,粗暴的揉捏。

  按理說任何女子,突然被一個不算熟悉的男子如此對待,應該立即暴怒。然憐月卻在我另外一手氣息的挑逗下,全身上下早已經敏感之極。我那粗暴的動作,反而沒有令她反感,更令其產生了一種肆無忌憚的快感,彷彿一個患癢之人,被撓到了癢處般的舒爽,其嬌軀也因此而激動的驚顫不已。

  「嗚,嗚。」憐月雖然心理上壓著自己不呻吟起來,然而身體卻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她,不僅僅在我的撫摸揉捏之下,產生了令人羞赧的反應,還不自覺迎奉其我的動作來。換作普通人還好,但憐月可是魔門月宗精心培養出來的超等媚女,對於自己媚術的信心無以復加,如今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種失敗的挫折感和身體傳來的陣陣快感融合在了一起,產生了一種複雜難明的感覺。這種感覺,幾乎讓一直以來自持甚高的憐月崩潰。


  正文 第一百章 破謀(下)

  「說實在的,你家門主沈驚天,倒是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他了。」我不經意,卻淡然笑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好不好?武功方面有沒有突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雙手齊齊放開,背負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憐月。

  憐月頓時渾身僵硬,驚懼地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駭意。好半晌後,才懂得蜷縮到了角落裡,顫抖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此時的憐月,已經完全潰敗了,不僅從生理上,連心理上都被我佔領,這個陰影恐怕今生今世休想再抹去。

  鬼麼?我訕笑不已:「想不到魔門月宗的人,也會怕鬼?」

  憐月顫意更甚,她哪裡會想到,我能夠如此一言點破她的身份。也難怪,魔門之秘術向來保密甚嚴,外人根本無從知曉。誰也想不到我家養著一個曾經是魔門長老的供奉。

  驀然,憐月眼中露出了一絲希冀之色,聲音微顫地小心李翼道:「莫非吳公子也是魔門中人?」

  我坐在了床沿上,悠閒地將自己鞋子脫下,嘴角露出了一絲陽光笑容:「憐月小姐真懂得說笑,憑你們小小的魔門,也能養得起我這尊大佛麼?」說著,一個轉身坐到床上,挪到了蜷在角落處的憐月身旁。

  憐月聽得我不是魔門之人,神色更是恐惶。她自是知道我的實力,先不說我本身強大的而莫測高深的實力,就連身邊養地一條人形犬,也是帝品上階之高手。七年多前太湖山莊一戰。她雖然沒有參加,卻也有所耳聞,之所以整個突襲行動失敗,就是因為眼前這人和他的狗在場。而後魔門費盡手段。也沒有探出此人就是是什麼身份。

  「憐月小姐,在下的治病功夫還算不錯吧?」我坦然一笑道:「才三兩下,憐月你的腰似乎就不疼了。」

  「多謝公子關心。」憐月強自撐起精神道:「憐月已經好多了。」

  驀然,我又將身子一前傾,以極曖昧地姿勢湊到了憐月耳畔,低聲笑道:「憐月你知否適才為何我放過你?以你剛才的狀態,爺要吃了你,簡直易如反掌。」

  憐月這才想起這茬,心中也是有些奇怪,下意識地回問道:「那是為何?」隨即又羞色盡露。暗自責怪自己竟然問男人為何不吃了自己?

  我眼睛咪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更甚:「憐月小姐心中似乎頗想我吃了你?」伸出一手毫不客氣的將憐月之金蓮捧在手中,飛速脫掉其布襪。眼中所見為之一亮,心中頓時暗一喜,讚道:「好一雙天然三寸金蓮。」那只柔弱無骨,滑嫩細膩的被我如同欣賞藝術品一般,在手中把玩。也難怪我欣喜。憐月的那一雙玉腳,白潔如玉毫無癖瑕,更加可遇不可求的是。那雙嬌小玲瓏的玉腳毫無裹後的痕跡,顯然是天生如斯。

  「啊……」女人的腳是全身極為敏感地地方,憐月哪裡吃得消我如此揉搓捏撓,頓嬌軀僵直,如蝦米一般微微弓起。蔥蔥玉趾也因不堪激敏而悉數張開,一隻隻如粉雕玉琢的藝術品般令人心曠神怡。心中暗歎這魔女果真是天賜尤物,這般金蓮實為天下無雙。

  然作弄心也驟然而起,竟將那脂白細膩如同玉器一般的母趾含入嘴中,舌尖繞動地同時。眼神邪笑地瞄向了驚慌失措的憐月。

  憐月羞愧萬分,激顫不已道:「吳,吳公子,那裡髒。」敏感的腳趾被我含住玩弄後,憐月思緒立即混亂了起來。一邊自認為骯髒的腳趾被人舔弈,心中是又羞又愧,然而另一邊卻從內心的深處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難以抵擋之興奮。兩種極端地情緒交錯融合在一起,憐月那修習多年的媚術剎那間在我面前潰敗萬里,失敗的種子烙進了她內心地最深處,恐怕這輩子也休想對我提起抗拒之心了。

  我哪裡會被憐月那似拒還迎的抵抗放棄舉動,仍舊不溫不火的一個個玩弈著她的玉趾。而憐月在最初的抵抗,直到最後的迎奉嬌吟,渾不覺已經逐漸走向了我的魔掌。

  外面腳步聲響起,我終於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門外慕容白的聲音傳來:「憐月小姐,吳兄,我可以進來麼?」

  憐月此時幾近情慾的頂峰,忽聞慕容白地聲音,頓時如遭雷擊般,羞澀愧憤難當,想喊卻似又喊不出聲。

  「慕容老弟麼?進來吧。」我呵呵一笑,輕輕在憐月腳心中一捏,御女心經真氣隨即透體而入。而另一指卻不輕不重的點向了憐月胯間趾骨處。

  在我這恰到好處的一捏一指下,壓抑了良久的憐月之情慾終於攀向了頂峰,而恰在此時慕容白推門而入,頓張大了嘴巴愣在了當場。

  憐月雖說並沒有將慕容白放入心中,然畢竟慕容白也是她的追隨者之一,即便這樣,她也不會想要讓慕容白看見她最羞愧的模樣。然而更要命的是,內心的最深處竟然隱隱有一絲期待慕容白看見後會有什麼反應的念頭。在這種詭異的複雜心思下,憐月登覺全身情慾完全爆發了出來,頭腦轟得一聲進入了興奮的頂點,喉嚨的深處傳來幾乎滅人心神的嬌吟。

  良久之後,一切才歸於平靜。從頂點逐漸退回來的憐月,終於又找回了自我,羞憤難當的驚叫了一聲,掩面匍匐在了床沿角落。我順手扯起被褥子,將她蓋嚴。

  我則又曖昧的湊到了她已經潮紅至幾乎要滴血的耳垂旁,低聲吹息笑道:「告訴你原因吧。你就是那極品的美酒,一口飲下豈不是暴殄天物?本老爺要一步一步,慢慢地玩弄你,小魔女。」

  剛剛從情慾頂點退下來的憐月,被我這句曖昧挑逗的話兒,又惹出了渾身火熱之感,配合者我淫邪的語氣,恐怕那小妮子會浮想聯翩,適才給她的刺激,實在太強烈了,這輩子做夢也沒有過這種感覺。我可以肯定,她現在雖說還有些抗拒心理,然而更多的恐怕是令自己又羞又憤的期待之感,期待再一次在我手中領略無上的刺激。

  「吳,吳兄,這,這是……。」慕容白臉色慘白,雖說他早有退出這局的打算,然而心中還是頗有不甘。然突然見到這種尷尬景象,不由得又臉紅耳燥起來,喏諾道:「冬弟先告辭了。」

  「慕容老弟為何情急著要走?」我露出了陽光般笑容:「莫非是誤會了我什麼?」

  「吳兄。」慕容白尷尬低著頭,欲言又止。

  「憐月小姐昨日受了驚嚇。」我語氣平靜道:「適才見我時,本想起床以禮迎接,不料忽扭了腳。愚兄只是幫她正了一下腳骨。不過,卻又發現她內息昏亂,順便運功幫她調理了一番。」

  慕容白其實也沒有真正看見什麼,頂多是驚鴻一瞥看見了憐月的裸腳,再加上凌亂的衣衫而已。聽得我解釋後,雖不真正釋疑,卻也消心了泰半。其實他心中也是知道,以我的手段憐月遲早逃不過,只是不想如此快而已。

  我也並非要他相信,剛才那番話只是想讓他心裡舒服一些罷了。見目的達成,隨即又柔聲道:「憐月小姐,經過在下適才一番妙手,是否舒服了些?」

  憐月自又是大羞,雖說聽出了我言中暗指,然在慕容白面前,卻不得不順著我意道:「多謝吳公子妙手仁心,小,奴家已經舒服多了。」說到最後舒服兩字,憐月又是一陣臉紅耳赤,躲在被中的嬌軀微顫。

  聽著她心甘情願自稱奴家,倒也讓我頗有得意之心。

  遠處忽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慕容府一家丁衝到了門口,驚慌失措的喊道:「二少爺,二少爺,大事不好了。公孫家的人殺上門來了。」

  「慕容白,快給我滾出來。否則本少爺殺盡你慕容家。」公孫千的聲音,悠揚的飄蕩了過來,氣息悠長,延綿不覺。可見我這個便宜師侄女果然不是好惹的。

  慕容白也是一驚,雖說早有這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直打鼓,然事到如今,卻也只好硬著頭皮喊道:「公孫老弟請慢動手,愚兄這就出來給你個交待。」說著,慕容白又眼巴巴的將眼神瞄向了我,神情中似又請我幫忙的意味。

  我淡然一笑:「慕容老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起出去會會公孫千。」

  慕容白自是知曉我的手段,聞言大是鬆了一口氣,轉身率先出門。

  「誰跟你稱兄道弟的。」公孫千怒道:「再不出來,我就要殺人了。」

  我和慕容白一同前往了慕容府外堂,果見公孫千一人一劍吒立在堂內,身旁七橫八歪的躺著一群慕容府家丁,不過見他們還在呻吟,顯然是公孫千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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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40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設局(上)

  公孫千一見到慕容白,頓又怒容滿面的叱道:「好你個慕容白,我們公孫家與你慕容家雖然頗有爭鬥,卻因顧及屬武林同道之誼,從未下過狠手。你倒好,卻為了一個女人擊殺我大哥和八名侍衛,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我說乖乖師侄兒,有話可以慢慢說,何必搞得火發衝冠呢?」我呵呵一笑,將折扇打開,輕搖慢曳起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公孫千昨日雖說氣沖沖的離去,然長輩之禮不可不顧,強壓著火氣,冷冰冰道:「公孫千見過師伯夫,不知師伯夫有何指教?」

  我裝模作樣的輕咳了兩聲,語氣微見責怪道:「師侄也未免太過無禮了?在長輩面前竟然自稱全名?」

  公孫千秀眉一眺,本想惱火,然一想到師門嚴訓,只好又忍了下來。雖有心不甘,卻還是表面重新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師侄見過師伯夫,向師伯夫請安。」

  我大為享用地點了點頭,自得了一番,賣老道:「這才像話嘛,咱天山派雖然人脈稀少,卻也要秉承人論之禮,這樣才不會為他人所看輕。」

  「多謝師伯夫的教誨,師侄銘記在心。」公孫千雖說心中滔天窩火,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色。

  慕容白原本聽得我稱公孫千為師侄,著實嚇了一大跳,然又見到我如此折公孫千後,才大為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客客氣氣地對公孫千行了個青輩之禮。正色道:「公孫老弟,遠來是客,這光麼站著也不是個禮。請上座。」隨即,又打了個手勢讓下人去沏茶端水。

  公孫千本來氣勢洶洶來尋仇。卻見得慕容白如此客套,換作平時恐怕又會惡言一番。只是今日師伯夫同時在場,怕要是落了禮數,師伯夫責備還好,萬一傳到師傅耳朵裡就麻煩大了。只好忍著發作,冰冷道:「在下師伯夫在此,豈有我上座之理?」

  慕容白急忙將求助的眼神瞄向了我,我也不客氣的落了上座。慕容白和公孫千各落座於我左右,下人沏茶倒水,不一一細表。

  茶過兩巡。公孫千終於沉不住氣了,冷言道:「慕容白,適才你說要給我一個交待的?要是我不滿意。哼。」

  慕容白也是趁著這一會兒空當功夫,捋順了自己地思緒,緩緩正色道:「老弟有所不知,此事其中另有隱情。昨日在下雖然去府上鬧了一場,但冷靜下來後想想也是後悔。然憐月小姐回府。在下本待暗中保護她安全後,再折回公孫府請罪。不料突然了出十多名刺客將令兄及一干護衛擊殺,等我出手時已然來不及。只好先救了憐月小姐回來,等緩過今日後再登門解釋請罪。」

  「哼,聽你這麼說?此事與你一點干係也沒有了?」公孫千眼中冒著熱火,狠聲道:「你這番話詞,連三歲小孩也騙不過。以你王品級別的武功,我哥遇襲時立即出手,就算救不了所有人,救個其中一兩個毫無問題。由此可見,你分明是在撒謊。」若沒有我這個便宜師伯夫在場。以她的神色恐怕早就要動手了。

  慕容白頓一陣尷尬,有苦說不出來。我看他那副模樣,便猜出了他當時的心思,公孫然與他向來交惡,見死不救也不是什麼出人意料之事。然事到如今,只好強辨道:「公孫老弟有所不知,當時我離得距離太遠,實在來不及出手相救啊?要不這樣,憐月小姐當時也在現場,我將她請出來,讓她為我作證?」

  「憐月昨晚被你救出後,一定以為你是個英雄救美地正人君子。」公孫千全然不信道:「她憑什麼能幫你作證?」

  慕容白無奈,只得又求助於我。我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搖一番道:「師侄先別動氣,凡事要講個道理,做事也要沉」,聽聽憐月小姐說些什麼也好。多總管,去請憐月小姐出來。」

  「是,老爺。」小多子應了一聲,便欲動步。卻不料一襲白衫的憐月已經款款從後堂步出,語氣輕盈道:「不必多勞了,憐月已經聽到了。」

  我瞧她這麼一會,已經將衣衫頭鬢整理妥當了,只是仔細瞧的話,其耳廓處還是有一抹春潮之後的嫣紅未消。只見她的眼神似乎在有意無意的躲著我,然而最終被我逮到時,卻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似有恐懼,似有喜悅,又似有期待。

  我微微一笑,向她點頭示意。隨即嘴唇微動,一縷清音凝聚成線,直飄到她耳廓深處,才擴散開來。

  隨著我的傳音密語,憐月又是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訝色,秀眉淡淡蹙起,似是怎麼也想不通。

  此時慕容白站起身來,恭敬道:「憐月小姐,能否將昨日的詳情道處,也好洗了在下地冤情。」

  我也趁機戰起身來,朗笑道:「憐月無需顧及,真相始終是真相。」與此同時,又是一個眼色使去。

  而公孫千則是不說話,只是陰冷的盯著憐月,若是有個什麼不滿意的回答,不知道會不會暴走。

  憐月幽幽一歎,行了個禮,緩緩道:「昨夜公孫大人親送小女子回府,豈料在獅子街時突然遇到一行十餘蒙面刺客地襲擊。公孫大人因保護小女子而不幸犧牲……。」說到此處,憐月美眸已經微紅,一抹清淚在其中瀅瀅流轉,悲切之感油然而起。

  我暗讚了一句,這魔女要是在我原先那個年代,什麼影后影妃的都要靠邊站。

  受到憐月悲切之情感染,公孫千也是泣色然然,微哽咽道:「憐月小姐無需太過傷心,家兄若是得知小姐能夠平安無事,想必他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

  若是公孫千知道,她家兄日夜愛慕的女子。只要我願意,就會在我身下淫言嬌喘,不知道會有何種表情?我不由暗暗壞壞地想到。而公孫然,在天有靈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會不會氣得魂飛魄散?

  憐月柔弱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輕言道:「之後,慕容白恰好趕到,擊退了蒙面刺客,將我救回了慕容府。」

  此言一出,慕容白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而公孫千卻是啞言無語。

  我則微見失神,沒道理啊?休說憐月本來的計劃,就算我不要求,她也大面要倒打慕容白一耙地。為何此時卻為慕容白開脫?

  正在我思緒未定之時,憐月又語氣憤火顫抖道:「然而想不到慕容白竟然是個表面道貌岸然,其實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昨夜回府之後,卻欲趁憐月驚恐未定時乘虛而入,呈禽獸之快。他還對我說,那公孫然斯,竟敢和他爭女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幸而,憐月有柄匕首防身,自抵咽喉以死相逼,這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他還威脅我說,若是我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就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還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以充佐證。

  演技至爐火純青地憐月淒淒慘慘,恨意昂然,卻又驚恐萬分地說出這一番話後,若非我深知其中奧妙,怕不得也要懷疑慕容白的人品了。只見憐月一個眼神向我瞄來,似有些反抗的意味,然而更多的是猶如小女人作弈自己男人後的得意洋洋笑容在裡面。

  我為之啞然失笑,想不到憐月內心的深處,竟然還有一絲倔強的反抗。不過,她的心似乎再也離不開我了,否則也不會有剛才那種眼神。嘿嘿,這小魔女竟敢作弈於我,不痛痛快快的誣陷,非要來個迂迴轉折,讓我先驚後喜。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會好好整治她一番,想及此處,心中掠過一絲快意。與美女相交,不僅僅是肉體上來快感,心靈上地刺激交融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我們在這裡眉來眼去。然慕容白卻是如同吃了啞藥一般,想解釋卻又因為吃驚過重而說不出話來,只懂得面容驚駭的在那裡手舞足蹈。

  而公孫千則臉色鐵青,目光中露出了無盡的殺意恨意,咬牙切齒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卑鄙偽君子,我要為我大哥和家中八名護衛報仇。」

  「錚!」一聲清鳴,公孫千那柄透涼的長劍已經握在手中,貝齒咬得咯咯直響:「同時也為天下可憐女子報仇。」長劍擊出,在虛空之中化為一道驚虹。

  慕容白雖然震驚之極,卻好歹也是個王品級別的高手,強自壓下心神,連連閃避躲開公孫千的追殺,嘴上卻喊道:「公孫老弟,聽我解釋,根本就……。」

  咻。長劍在慕容白頭頂滑過,帶下一縷頭髮,驚得慕容白連解釋也無法開口了。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再下去慕容白要光榮犧牲了。便低聲喝道:「旺財。」

  旺財收到我的命令,虎得一聲尖嘯,飛撲而上,剎那間整個大堂裡的空氣降了數籌。強力陰冷的掌風長驅直入,將倆人左右分開。

  公孫千一陣寒風入骨,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陰色望向我:「師伯夫,這是什麼意思?」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設局(中)

  「師侄切幣動氣。」我淡然搖著折扇笑道:「你家師伯夫好歹蒙慕容老弟邀請,如今在慕容府作客。你在這裡喊打喊殺的,豈不駁了我的面子?再者,身為客人,又豈能見到主人被人追殺而不幫把手呢?」

  公孫千不由得為之氣結,持劍向前橫跨一步,嬌叱道:「難道師伯夫你是非不分麼?這慕容狗賊的所作所為,難道不該殺麼?」

  江湖是講究實力的,若非我手中實力遠遠超過公孫千,即便我是她師伯夫,也不可能讓她在暴走的關頭還要忍讓。

  我輕搖了頭,嘴角笑意更甚:「你家師伯夫並非江湖中人,是非曲直觀念與你不同。在我心中,只有敵人和自己人之分,無好人壞人之分。賢師侄今日若想取慕容白的性命,恐怕要先過旺財這一關。」

  公孫千俏臉掙得通紅,雖然報仇心切。然而旺財的恐怖實力擺在那裡,令她也起不了抗拒之心。再三估量後,不得不狠跺一下腳,切齒道:「慕容狗賊,今日看在師伯夫面上不殺你,但是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說完,又惡狠狠地向我瞪了一眼,這才飄身離去。

  慕容白如同鬥敗了的公雞一般,雙眼毫無神采,苦笑連連地向我勉強作揖道:「今日幸虧有吳兄在,否則慕容府就要遭殃了。」

  「慕容老弟多慮了。」我安慰道:「你與公孫千的武功僅有一線之隔,她想取你性命也非易事,再者你慕容家也非你一個人。」說著,我眼神有意瞄向了門外。這大廳周圍早已經埋伏了數十名武功不錯的人,甚至於有三四個在一流境界了。

  「憐月小姐,不知道我們慕容家什麼時候得罪你了?」慕容白也會過了神來,神情複雜的望向憐月:「為何要如此誣陷於我?」

  憐月眼色冰冷:「我誣陷你?若非你昨夜真地做出了禽獸之事。憐月又豈會揭穿你的真面目?」

  我愕然之,難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對,慕容白向來自持甚高,斷不會做出強人之事。莫非……

  「慕容白,你這個淫窟,我是在也呆不下去了。」憐月眼神著實不善,冷道:「告辭。」

  說完這句,她倒並沒有著急走,反而將眼神又瞄向了我,欲言又止。卻又眼露期待。然而待得一會見我毫無表示後,這才微一跺腳,出門而去。

  待得憐月走後。我這才訕道:「慕容老弟,莫非你真的在什麼地方得罪過憐月小姐?」

  慕容白被接二連三地打擊,臉色已然難堪之極。只是礙於我的情面,不得不強自笑道:「吳兄,看她的樣子似乎如此。不過。小弟我實在想不起倒底什麼時候得罪過她?自認識憐月小姐以後,我連句過份的話都沒有說過。」

  「算了,事到如今也只好打起精神來應付了。」我微微皺眉道:「看樣子。公孫世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現在有什麼打算沒?」

  慕容白忽而神色之中又露堅強,正色道:「慕容白無愧於天地,公孫家若真的要將慕容家趕盡殺絕,我慕容世家也並非是好惹的。吳兄要不先上內堂休息?小弟先去處理一些事情。」

  我淡笑一聲:「慕容老弟儘管自便,只是若需要幫忙,隨時可以招呼一聲。」

  「如此多謝吳兄了。」慕容白再客套了一番,便告辭去辦事。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庭院,昨夜一夜狂歡,初臨聖恩的赤鳳。就算她體質再怎麼出眾,此刻也已經沉沉睡去。我入得廂房,小小如火嬌軀飛也似地撲進我的懷中,雙手掛在我脖子上,而一雙嬌腿則箍住了我地腰,火熱的靈舌在我脖子處連連舔舐,媚眼俏波橫飛。

  我苦笑著在她俏臀上打了一掌,笑罵道:「小狐狸媚子大清早就來勾引人,昨夜還沒有折夠啊?」

  小小舒服的呻吟了一下,如水蛇一般在我懷中扭動,似要揉進我地體內一般,膩聲撒嬌道:「爺,小小不依啊。你自個大清早的就去挑逗那魔女,把小小一個人扔家裡?」

  我為之愕然,奇道:「小狐狸你怎麼知道?莫非修煉有成,得了千里眼,順風耳之類的法術?」

  小小小嘴嘟起,輕哼了一聲道:「爺你也真是的,出門偷腥也不擦乾淨就回家。渾身上下都是那魔女的氣味。」

  我為之氣結,笑罵道:「你到底是狐狸精還是天狗精啊?咋地鼻子這麼靈?」說著,就仍由小小掛在我身上,逕直坐在了太師椅上裡如犧此,小小嬌軀就如同趴在了我身上一般。

  小多子沏好茶後,飛也似得跑了出去。

  小小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了數下,這湊到我耳畔吹息若蘭道:「爺,和奴說說,您是怎麼吃了那魔女地?」

  我啞然道:「你就這麼肯定爺已經吃了她?難道在你心中,爺就這麼沒有忍耐力麼?」

  小小狐疑不定,想了半天後,才回答道:「還是不相信。」說著,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嫵媚笑容:「不過小小不怕,只要把爺搾乾了,也就不會去吃那魔女了。」

  搾乾了?天啊,這是什麼理論?正在我驚疑之時,小小已經翻身而下,飛速解開我的褲腰帶,小嘴向內鑽去,靈舌四處探索。驀然,一股濕潤溫暖的感覺傳到了我地腦中,舒適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哦的一聲叫了起來:「天啊,你比她更像魔女。」

  下身傳來小小得意的奸笑,更賣力的活動著。

  ……

  午前,終於擺脫了小小那狐狸精,趕她陪赤鳳睡覺去。一人一狗獨自立在花圓之中,我不由得暗自苦笑,這一上午小小使勁了渾身解數,竟然連搾了我三次。女人之間的爭鬥果然可怕,若是牽扯上了某個男人,那更加恐怖。此時此刻,我情不自禁懷疑起了自己想把兩女齊齊納入囊中的想法是否犯了個錯誤?若是她們天天以我做媒介爭鬥,那還讓不讓人活了?幸好,我練的功法御女心經也有其獨到之處,頂多大不了使用鎖精之術。一想起憐月那雙精緻的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的玉腳,心中不免又起蕩漾。

  「爺。」小多子匆匆趕來,在我身後跪下道:「已經查明了,憐月小姐一直是住在蘇州城郊,同住之人只有她地一個丫環。」

  「嗯,那些魔門的人呢?」我微微點了點頭,繼而問道。

  「那些魔門之人,各自都分散在蘇州城內。」小多子回道:「爺請放心,照廠的人已經把底子都摸清了,每個魔門賊子,都至少有三名弟兄盯著。」

  「好像快中午了?」我望了望天色,淡然道:「若是趕得快,還能在憐月家中蹭頓飯呢。」

  「爺,小人這就去備車。」小多子叩了一頭,隨即退去。

  花了半個時辰,終於抵達了憐月在城郊所居之地。出人意料的是,那僅僅是一座樸素的茅草頂蓋的小院子,院前一碧清透涼的小池塘,塘內偶見殘敗至焦黃的荷葉。

  「有人麼?」小多子跳下馬車,前去敲門。

  不多會兒,裡面便傳來一女聲:「誰啊?」

  「我家老爺是來拜訪憐月小姐的。」小多子答道:「煩請開一下門。」

  「我家小姐不見閒雜人等。」那女聲說道:「趕快走吧。」

  小多子向我遞來個詢問的目光,是否要砸門硬闖?我微一搖頭道:「告訴她,我姓吳。」

  小多子急忙又扯開了嗓子道:「我家老爺姓吳,煩請和你家小姐說一聲,她一定會肯見的。」

  裡面沒了聲音,過得一會,那扇門才幽幽打開。出來迎接的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婢女,細細看來,這婢女昨日在酒樓中也出現過。

  那婢女對我行了個禮道:「原來是吳公子,適才得罪了。」

  我躍下馬車,淡笑道:「無妨,這位小姐,現在進去了麼?」

  「吳公子太過客氣了。」那婢女急忙又行了一禮:「稱呼賤身碧瑤就行。」

  我跨步向內走去,嘴角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碧瑤?好名字。」小多子和碧瑤,緊緊跟在我身後。

  這套小院極為簡陋,僅僅有四五間房,一個小廳而已。而外表也已經很破舊,似是久未翻新了,不過各處都整理的乾乾淨淨,看上去還不算礙眼。只是在院角擺放著一套農具,讓我微微蹙眉。

  「不知吳公子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憐月從廳內走出,迎將上來,行禮道。然而一雙眼睛,卻一直在迴避著我。

  我輕輕一笑道:「是我冒昧前來,無關小姐的事。」我走上前去,毫不客氣地拉住了她那只柔弱無骨,晶瑩剔透的玉手,輕輕揉捏道:「不過,冒昧歸冒昧。我可是連午飯還沒有吃呢,憐月可不能讓我餓肚子哦。」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設局(下)

  一旁的碧瑤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恐怕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姐被人如此無禮的捏住小手,偏偏小姐還是連反抗的念頭也沒有。如此,碧瑤不由得又多看了我兩眼,心中怕不住猜測這瞇眼壞笑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憐月當他人之面,被我捏住小手後,也不由得緋紅至鬢角處。想掙脫,卻又不敢,只得默默承受那掌心中傳來異樣的熱氣。

  好半晌後,憐月才回過神來,嬌聲細語道:「我給公子準備午膳去。」說著,便以這個借口迅速掙脫我手,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飛奔入院內廚房,反手關門後,便扶著門扇不斷嬌喘。

  呼。我將留有餘香的手輕聞了一下,笑容更甚。

  「吳公子請入堂休息,奴婢這就去沏茶。」碧瑤滿臉狐疑,卻又不能失了禮數,只得悉心交待。

  步入廳堂。此廳堂也是簡陋之極,堂前壁上掛著一副陳舊卻乾淨的匾額,其書藕塘齋三字,筆法沉」大氣,毫不張楊,似是出乎於名人之手。而其下,則是一條供祖祭仙用的長檯,一方普通梨木八仙桌,幾張長凳。而臨門卻擱著一張春凳,惹得我遐想聯翩,若是夏季時,憐,薄衫飄飄,躺在這春凳納涼,該是個什麼光景?或許整個蘇州城的青年才俊,會排隊來觀看吧。

  「吳公子,敝齋一切簡陋,唯有粗茶以待客。」碧瑤行了個禮,便招待我在長凳上。邊沏茶端水。

  我茗了一口熱氣的香茶,喝慣頂級貢茶的我,原本以為會對此茶皺眉。然而讓我出乎意料的是,此茶竟然別有一番滋味。雖則清淡,然其幽香卻延綿悠長,直鑽心扉。

  「好茶。」我由衷地讚了一聲,不由好奇問道:「碧瑤姑娘,此茶是何處出產?滋味竟然如此獨特?」

  碧瑤見我問得,輕輕抿嘴笑著道:「此茶不過是附近山野的野茶罷了,今歲春季小姐剛回蘇州時,領著奴婢一起去採摘,回來後卻是小姐親自動手炒培,至於此茶為何獨特。奴婢也說不清楚。」

  今時此刻,我不免對憐月的印象分大大增加了不少。此女不慕奢華,甘心居住在這簡陋的小齋內。所喝茶葉也是親摘親炒,端得是異於普通女子。

  再與碧瑤閒搭了幾句後,遂借口方便出了廳堂。一個閃身竄入了廚房之內,果見憐月正在做飯。然而看她樣子,似是神情恍惚。連我進來也未曾發現。

  作弄心頓起,捏手捏腳走到她背後。忽而一手按住了她地嘴巴,一手卻又握住了她堅挺的玉峰。

  正在憐月驚恐萬分之時。我卻湊到她耳旁壓低著聲音惡狠狠道:「劫色,你有權保持反抗,不過一切反抗均會成為我更加興奮的理由。」

  原本驚駭的憐月,一聽到是我的聲音後,卻馬上鬆弛了下來。伸出丁香軟舌,擱著面紗在我手心中如貓咪一般的舔舐。嬌喘若蘭的微微呻吟,如泣如訴,穿入耳中惹起一片蕩漾。

  一陣異常麻癢感鑽入我的心扉,一絲一絲。卻又不斷撩撥著我的慾望。腦子中只有轟得一聲,慾望剎那間膨帳起來,下體頓時堅若鋼鐵。我急忙趁著靈台最後一絲清明,連續運了七遍清心訣,才將滿腔的慾火強壓下去。

  呼,我抽回了那只被憐月反性騷擾地左手-重重地吐了口氣,娘的,欺負憐月習慣了,差點忘記了她本身也是媚術高手,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差點用媚術攻破了我地心防。

  憐月此時回過頭來,眼神中竟見了一絲嬌笑,小女人成功捉弄自家男人後的得意神情。卻讓我差點忍俊不禁。

  「算你扳回一城。」我呵呵笑了笑,擱著面紗捏了捏她的俏鼻:「看來你小魔女早就知道我進來了,偏生還要裝出一副神情恍惚模樣來騙本老爺。真是調皮。」

  「那,大老爺要怎麼懲罰小囡兒啊?」憐月又轉若憂憐,怯生生的懦懦道,然而眼神之中,卻又不斷得勾著我。

  「剛囡兒?」我啞笑,憐月偏生還有這麼個極具特色的小名兒。笑歸笑,但是她用這個名字來自稱,不由得讓我心中起了一陣憐意,雙方地心靈剎那間被拉近了許多。

  不過,那懲罰兩字,又讓我心生邪火。雙手摟住她腰間一翻,將她背對著靠在我身上,低聲磁音道:「你做的菜要糊了!」

  憐月頓時大吃一驚,叫了聲不好,急忙又手忙腳亂的炒起菜來。

  我嘿嘿一笑,雙手各捏住一粒小豆,淫褻地揉搓氣來,在她耳朵裡吹息道:「爺給你的懲罰,就是保持這種姿勢做菜。若是膽敢把菜做糊了,我立即就從身後進入你體內。」

  憐月那裡吃得消我如此騷擾,渾身柔若無骨,懶洋洋的依在我懷中,鼻間氣息漸重。偏生又不願意在廚房內失去自己的元貞。只得強打起精神,使出全力抵抗身體的異樣,揮動著鍋鏟。

  如此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就出現了,憐月不斷在我手中嬌喘呻吟,卻偏生還要炒菜做飯,嬌軀顫動,眼神流光盈轉。修煉媚術,雖說會擁有強大的魅力,然而同時卻也會令自己身體更加敏感嬌嫩,一揉一捏,便會產生強烈的刺激。第一次從四供奉那裡聽來這種密幸時,當時就惹得我垂涎三尺。

  看著玉人那姿態撩人,蘭息盈盈的沁人模樣,心中征服地快感極其強烈。

  良久之後,憐月終於完成最後一道菜時,我又故施重技,以密法再次讓她領略了一番頂峰的滋味。

  鍋鏟落地,憐月背伏在我懷中劇烈顫動,喉嚨深處不斷發出讓我幾欲崩潰的誘人呻吟。好半晌後,一切才重歸於平靜。

  「小姐,小姐。飯菜還沒有做好麼?」碧瑤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憐月全身一緊,急忙從我懷中竄出,慌張的整理著衣衫鬢釵,邊輕喊道:「已經做好了,馬上就出來。」

  當憐月和我倆人同時從廚房端菜出來時,碧瑤眼中的狐疑神色更重,不斷在我和憐月身上瞄來瞄去,似是想發現些什麼。

  飯桌之上,碧瑤和小多子各伺立在身後。而憐月陪我落座一同用餐,四蔬菜一淡湯,在加一小碗白花花的米飯。卻讓我這個肉食動物絲毫沒有不悅,反而胃口大開。

  吃了口青菜,不由得讚聲道:「憐月小姐果然多才多藝呢,不僅琴彈得好,舞跳得棒,連做菜也是極有一手。」

  憐月見我又提到做菜,心中不免又是激盪了一番,在做菜的同時,卻被一個男人撫摸揉捏弄的高潮了,此事想來也是羞人之極。

  「不過,今天的菜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哦。」我嘿嘿一笑,繼續擴大戰果道:「若非有我的幫忙,這些菜恐怕未必能達到如此高的境界吧?」

  碧瑤在一旁狐疑不定,眼神瞄來瞄去,她怎麼也想不到,我說的幫忙,是那種幫倒忙的意思。

  倒是我家小多子還是滿理解我的,心領神會的同時,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淫笑。這淫笑看得碧瑤更是心驚肉跳。

  憐月羞意大增,若非有旁人在場,莫不要軟倒了下來,一想到適才廚房中的激情,更是渾身火熱感襲來。

  我得意的暗笑,看你小妮子還敢得意的報復於我?今日兩次被她捉弄,總算是報了一仇。

  一頓飯,吃得是香艷無比。蓋因每吃一口菜,倆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適才那段淫糜景象。

  倆人好不容易吃完,再由憐月陪得我品茶後。我便提出憐月陪我出去走走,憐月自是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拗我。

  倆人漫步在田間原野上,時值初冬,田間也極少有人。恰好一條小河蜿蜒而過,倆人便雙雙坐在河邊枯草上,齊齊望著流轉的河水發愣。

  好半晌後,憐月才率先打破倆人間的寧靜,柔聲道:「吳公子,其實憐月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我心中暗自一喜,終於要來了。然而表面卻輕笑道:「哪有什麼當問不當問的?你我倆人關係算深厚了,無須如此客氣。」

  憐月聽得我又在言語中暗騷擾她,面紗後的臉又是一紅。與我數度交鋒,哪一次不是大敗而歸。愣了一會才道:「慕容公子看來是您的好朋友,您為何要憐月誣陷於他?」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聳肩道:「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我和慕容白同為憐月小姐你的仰慕追求者,背後下些黑手也是平常之事。」

  「哪有憐月的仰慕者,把自己卑鄙事情當憐月面說出來的?」憐月嬌聲連連,神情似是在撒嬌不已:「剛囡兒不依啊,爺是在騙小囡兒來著。」

  每次她一自稱小囡兒,總令我生起一股想要上去肆虐她一番的心理,同時暗道這魔女果然不可小覷,媚人功夫達到了爐火純青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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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41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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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御女之道(上)

  「好好,算你狠。」我舉手投降,不過迅又眼睛瞇了起來,笑道:「若是憐月你不介意與我來一次田野大戰,儘管使出你的媚術來勾引我吧。」

  憐月神情一緊,果然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在我面前胡亂用媚術。

  「看這趟如此乖巧,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吧。」我湊到她耳畔,若有若無的吹著氣息。

  憐月想聽這個秘密,自是不會躲開,只是被我如此挑逗著,偏生又不敢表現出異樣的喘息來,怕一個惹出我的邪火,就以天地為床被將她就地正法了。

  那副強忍慾望的嬌羞模樣,反而更是令我心曠神移,忍不住在她微顫的耳垂旁舔了一下。耳裡享受著憐月發出的嬌呼,遂又一本正經道:「這個天大的秘密就是……,我看慕容白覺得不爽,所以才想誣陷於他。」

  這個秘密果然令憐月吃驚之極,雙眼圓睜道:「看來吳公子毫無誠意告訴我。」語氣中已經微微見怒。

  我笑容燦爛,隨又換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道:「憐月小姐如此不信任我?為何我告訴你實話,卻指責我毫無誠意呢?」

  憐月見我一本正經,心下不由得一陣恐慌,怕是剛才惹我生氣了,急忙解釋道:「吳公子,不是小囡兒不信任你,只是那個理由著實荒誕了些。」

  我見她如此緊張我對她的態度,心下不免又是一陣爽快,又聽得她以我最喜歡的小囡兒自稱,顯然其中有陪禮道歉的意思。憐月這人。向來自持甚高,多少出色地青年才俊在她面前,她都好不動聲色。如今卻為我一句正色語氣,而誠惶誠恐的道歉。顯然我在她心中已經佔據了一席之地。

  「傻囡兒。我可沒有生氣。」我將手指插進了她髻好的秀髮之中,輕輕撫慰柔道:「其實我是多情門之人,你身為魔門月宗之人,應該聽說過多情門吧?」

  「啊?」憐月掩嘴驚呼起來:「原來吳公子是天下第一奇門多情門之人,怪不得。憐月早就有所耳聞,多情門百年之傳一人,然而多情門中人行事,多是隨心所欲。如此看來,吳公子為了看慕容白不爽而誣陷教訓他,確實能夠理解了。」

  我呵呵一笑。繼續撫著她的秀髮道:「就你這個傻囡兒喜歡多心。」如此動作,就如同一個父親,在揉自己女兒頭髮一般。溫馨之氣氛頓起。

  憐月受氣氛感染,不由得主動偎依在我懷中,閉目享受這難得地氛圍。

  美人如玉,此時依在我懷中,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慾念。彷彿躺在我懷中的,就是自己疼愛的女兒一般。

  良久之後,倆人才分開。

  憐月急忙扯出個話題。以免倆人都尷尬:「對了,吳公子,我想起一事。根據我們聖門傳記記載,多情門和我們聖門有著相當深厚的淵源。千餘年前,好像還是一家人的樣子。」

  其實她說的這個秘幸,我也老早就從二供奉那裡聽來過。只是此時卻裝出第一次聽聞的樣子,吃驚道:「怪不得,我一見到憐月就忍不住生出了親近之意,原來咱在千年之前就是一家人啊?如此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吳公子嘴巴真甜,像是塗了蜜兒一般。」憐月首次咯咯笑出聲來,花枝亂顫,極是惹人眼球。

  我微笑著咂嘴湊上前去,瞇眼道:「若是憐月喜歡,不妨暫借你品嚐一番。」

  憐月急忙身子後仰,嬌笑道:「吳公子想藉機吃憐月豆腐,卻還說得好像是恩賜一般。」

  倆人繼續笑鬧了一番,這才罷手,如此倒是將心靈的距離再次拉近了一籌。

  「憐月你得以閱讀聖門秘幸,想來應該地位不低吧?」我不經意間,又出言相探道。

  自知曉我是多情門之人後,憐月對我的防備之心大為鬆懈,在她想像中,多情門如今雖不屬於聖門。卻也不會與聖門為難的。微一猶豫,便說道:「其實我是月宗聖女。」

  「月宗聖女?」雖然心中早已經隱隱約約有些猜到,卻仍舊為之心神一動,心下意淫著代表聖門最純潔地聖女,在身下嬌喘承歡的模樣。據我所指,月宗聖女自小是被特殊培養出來的,只要一開始培養,就任何男人都不會相見,直到技藝大成後,方始會入世修行。若是入世十年尚保持處子之身,便能回到聖門之中,成為聖門最高象徵地聖女長老,權力之大猶在門主之上。

  另外,聖女是不能批量培養的,只能一個一個來。只有在上代聖女長老掛掉後,才能接著培養新一任的聖女。同樣也只有新任聖女失去聖女資格後,才會再次培養另外一個聖女。如此一來,聖女長老是極為難得的存在,有時候斷層百多年也未必能又另外一個聖女長老接任。然而一旦聖女長老成功登位,便會為聖門迎來一個新的高峰期。

  我瞇眼邪笑,為了偉大地大吳皇朝,為了武林的正義,看來這妞不泡,恐怕我將成為千古罪人了。

  「吳公子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憐月見我神情變幻莫定,不由得狐疑開口詢問。

  我不懷好意的在她酥胸上瞄了一眼,瞇眼嘿嘿笑道:「我在想啊,若我將你們聖門地月宗聖女嘿咻掉。那聖門之人會不會滿世界的追殺我?」

  憐月雖聽不懂嘿咻是何意思,卻仍舊能判斷出我說的是何意思,不由又是滿面通紅,羞赧異常,暗恨自己問錯了話兒,自取其辱。

  良久之後,憐月才漸回神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多情門之人,向來是情多於欲。為何吳公子卻偏偏欲多於情呢?」

  我為之愕然,有這種說法麼?不過想想也是,我這人向來是多欲寡情。就連與我幾個最親近之人,我也毫無那種什麼愛到死去活來的感覺?莫非老子天生是那種薄情寡幸,不知愛是何物之人?亦或者是那些三流言情小說中愛到死去活來故事都毫無根據?

  算了,也不能多想。若我情多於欲,恐怕這個皇帝也當不長,有道是君王多薄倖。我這檔子是也無可厚非。

  薄情歸薄情,然而對著女人,還是要表現出一股子深情款款的模樣:「憐月,你可知道,第一眼見你,我就不可自拔,無可救藥的深深愛上你了。」

  憐月忍不住全身雞皮疙瘩冒起,驚顫的撫摸自己手臂道:「吳公子您老人家饒了我吧,這話從您嘴裡冒出來,恐怕可以被今年大吳帝國十大謊言之首了。」

  我訕笑地摸了摸鼻子,無奈道:「好吧好吧,我和你說實話吧。其實第一眼見你,我就決定不擇手段把你弈到床上,收為禁臠。」

  憐月雖然羞赧之色立起,白眼連翻。眼神中卻還是頗為受用的。我想把她收作禁臠,自是對她看重的一個表現。

  「出來老半天了,天色已然不早,夜間多涼。」憐月扯開話題道:「不如回去吧。」

  我微一笑,打了個哈欠道:「-囡兒說得極是,應該回去休息了。」

  最後休息兩字,略加了重音。又是鬧地憐月一陣羞意。我發覺憐月愈發不禁逗了,在我面前,無論是精神和肉體上,略為一觸碰就會讓她起很大的反應。不由得令我為自己的手段得意不已。

  倆人一同回到藕塘齋。我立即拒絕了憐月同進晚餐的提議,迅速讓小多子備馬車回蘇州城,憐月見我執意離去,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失落。

  小多子不緊不慢地駕著馬車,走到一半時,終究忍不住回頭問我:「爺,小人看憐月小姐對爺似乎頗有情意。爺為何拒絕同進晚餐?咱這回了城,終究也無大事。」

  我笑罵了一句:「真是標準的皇帝不急急太監,不過看你跟隨我多年,說與你聽也無妨。」

  小多子急忙做出了個洗耳恭聽的樣子。

  「首先人要懂得節制自己的慾望,如此才能更好的享受慾望。」我呵呵一笑道:「聽起來似乎很矛盾是麼?」

  小多子忙不迭點了點頭。

  「其實道理很簡單。」我舉例道:「就說小多子你吧,嗜飲酸梅汁,這酸梅汁算是你的慾望了吧?若是你一天之內,連喝個幾十碗,明天再喝個幾十碗,如此一個月後。你恐怕這輩子再也無法提起喝酸梅汁的慾望了。但是隔個三五天你才喝一碗酸梅汁,你會發現酸梅汁是如此的甜美,解渴,好喝。若是你一年才能喝一碗酸梅汁,那你會覺得酸梅汁是天下最美妙的東西。」

  小多子聽得連連點頭:「我明白了,爺不愧是千古以來最聖明的帝王,如此大道理爺也能讓其蠢如豬奴才我明白。」

  「少拍馬屁。」我笑罵,隨又道:「其實爺還有一個用意,女人嘛,不能太慣著她,要什麼給什麼。如此她會對自己所得毫不珍惜。有時候吊一吊她們的慾望,反而更能收到奇佳的效果。你看見憐月眼中那淡淡的失落感了沒?嘿嘿,恐怕今晚她要輾轉難惻了。」

  ……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御女之道(中)

  若說放眼大吳,除了我那些妻妾嬪妃,數最信任之人,當李林甫居首。

  慕容府,放鶴居別院內。李林甫恭恭敬敬的跪在我身前,整個身子沉穩有力,堅硬如磐石。然而若是仔細瞧之,剛強之中卻充滿著一股化不開的陰氣。

  當今大吳,天下權貴頂尖之人中,除了我這個皇帝的名諱,還有一人的名字也是被三禁其口的,那就是李林甫。官場中人,莫不對李林甫三個字又懼又怕,自我當政以來,死在李林甫為首的東廠手中大大小小官宦,已經達到了六百三十餘名,其中品級最高的達到了正二品大員。其實最令人恐懼的不是這個,而是李林甫油鹽不進,任何膽敢賄賂於他的人,均稟報我後,一一誅盡。太監無法好色,唯有好財。然而不好財的太監,卻是全天下最可怕的太監。

  即便是那些沒有犯錯的官員,在與東廠打交道的時候也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有不知道的把柄落在他東廠手中。

  此刻這個令天下官員恐懼的宦官,正跪在我身前,聆聽我的旨意。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令我失望過,每一個任務,都能美滿的完成。對於他的忠心,我亦從懷疑,就算是天下人都背叛我,李林甫則不會。

  我奮筆寫了兩個時辰,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

  「林甫,交待你的事情,都清楚了?」我呼了一口氣。小多子湊到我身後,幫我揉捏疏鬆起筋骨來。

  「回稟爺,林甫已經銘記在心。」李林甫一臉正色的回答道。

  「這些手諭,你拿去分找各大臣。讓他們按照旨意行事。誰膽敢有半分小動作。」我微微一頓道:「殺無赦。」

  「尊旨。」李林甫結過一大堆手諭,小心翼翼地裝入木盒之中,鎖之。一切妥當後,這才又恭敬的叩了幾個頭:「爺,林甫走了。」

  「去吧。」我揮了一揮手。

  李林甫一轉身,飛身投入黑暗之中,迅速消失不見。

  今日從憐月的藕塘齋中回來,並沒有見到慕容白那小子,估計那小子去四處聯絡人脈,積極備戰去了。如此甚好。一切均在掌握之中。

  咯咯,兩聲敲門之聲。

  「進來。」我緩緩應道。

  只見赤鳳和小小,各自端著夜點心。款步而進。

  小小嬌媚笑道:「爺您總算是處理完國家大事了,現在該肚子餓了吧?這些是赤鳳姐姐和我煮的夜宵,您老嘗嘗。」

  我伸手捏了一把她嬌嫩細膩地小臉蛋,笑道:「怎麼我家小小,也變成了賢妻良母了?」

  「爺您分明是在取笑人家?」小小撒了個嬌。一個扭身轉到我身後,取代了小多子的位置,纖纖素手幫我整治起後頸筋骨來。通泰舒適感油然而起,手法比之小多子高明上不知道多少。

  赤鳳原本立在一旁不知所以,卻被小小連連使了眼色。這才回過神來,笨手笨腳的端起紅糯蓮子羹餵我。看樣子,是小小在外面早就交待好了的,只是赤鳳從來沒有幹過伺候人的營生,手法確實粗糙了些。

  不過,我心裡卻也美滋滋的。看樣子赤鳳的一顆心,已經被我完全俘獲了。否則以她的性格,斷不會自願幹這種事,即便我是皇上也不行。

  遂一把將其摟在懷中,讓她半依半靠躺在自己懷中,姿勢曖昧不已。雖說赤鳳昨夜已然失身於我,然未經調理,臉皮卻還蟬薄,旋又雙頰紅潤起來,如飲了老酒一般,陀紅迷人。

  我伸手捏住其堪堪以盈握的迷人嬌乳,瞇瞇笑道:「奶媽,寶寶肚子餓了。」

  此言一出,氣氛頓顯淫糜。赤鳳哪裡受過我這種手段,登又嬌又羞,叱道:「在胡說什麼呀?」然嘴上說歸說,卻還是挑起調羹,將一勺勺的紅糯蓮子羹送入我嘴中。

  豈料我吃了兩勺,又瞇眼搖頭道:「奶媽,這個不好吃。」

  「那你要吃什麼?」赤鳳伸手在我額頭上一攤,嬌笑道:「冬鬼,不要太過分了。」

  進入角色還是滿快地,有前途,我喜歡。遂又嘟嘴撒嬌道:「你是我的奶媽,當然應該餵我奶了!」一句話,原形畢露。

  「啊?」赤鳳沒料到我唱的是這麼一出,頓渾身一片麻癢,嬌軀差些個軟倒在我懷中,提不出半分力氣。

  我也不趁機行動,只是一手在她細柳腰間輕輕揉搓,而另一手則在其修長光潔地大腿上婆娑。

  「你不是說要吃……。」赤鳳受到淫糜氣氛感染,不自覺的順勢說了這麼半句,然卻又幡然醒悟,立覺失顏。眼神中的羞澀意味更甚,不斷逃避我惡狼般的眼神,不安的在我懷中微微扭動。

  「我要吃,不過我要你餵我吃。」我終於說出了那石破天驚地一句話,放眼天下,比我臉皮還要厚的真是找不出幾個來。

  赤鳳終於被我這句話而擊潰,一時間思緒混亂,眼中妙波流轉,受到淫邪氣氛之感染,竟然神差鬼使的解開了胸襟,緩緩地將一隻動人地潔白玉乳湊到了我嘴邊,耳赤顫音道:「寶寶乖,吃奶了。」

  我這才心滿意足的含住了就在嘴邊的珍貴,緩緩的品味起來。

  大受刺激的赤鳳終於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來。

  ……

  在慕容府的接下來數日端得是無事可做,整天只是帶著兩女在蘇州城內城外閒逛,瀏覽各處風景,品嚐各式佳餚珍貴,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慕容白那小子感受到了家族存亡的壓力,也使自己高速運轉起來,不斷派人前往友好勢力,拉攏好友等一同對抗公孫世家即將來臨的毀滅性打擊。

  這數日蘇州府倒也風聲鵲起,兩大勢力在本地的一些場所時有摩擦,且互有傷亡。如此一來,更是加深了彼此地仇恨,彼此衝突日益加深。慕容府不愧是老子牌的世家,交遊廣闊,門路眾多,隨之趕來助拳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慕容府老一輩潛水的那些烏龜甲魚,也逐漸冒出了水面,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然公孫世家也並非弱者,自身擁有強大的實力不說,在整個武林中傾向於公孫家的實力也不少,亦在近段時間內紛紛湧入蘇州城。

  小小的一個蘇州城,一時間龍蛇混雜,風雲際會。然當地官府在我的授意下,對此事也兩不相幫,睜眼閉眼的。

  到是那憐月,她本來以為我會在第二天還去找她,卻左等不來,右等不至。到了第三日又未見我。再過一日終於忍不住一人上慕容府主動找我,說是來找我賞曲品音。

  「哎呀,憐月姑娘,真是不湊巧啊,我此時有要事在身呢。」我嘿嘿一笑,左右各擁一美:「我們正準備去獅子街逛逛呢。要不,你一起去?」心中卻暗笑這小妮子終於耐不得春心悸動,不過還是要吊她一吊。

  憐月哪裡聽不出我語氣中的客套冷淡,眼神黯然不已,忍著傷心的情緒,強顏歡笑道:「吳公子既然有要事在身,憐月就不打攪了。」說到那要事兩字,似是有股咬牙之感。

  男女之事即是如此,若僅僅是甜,怕不久就會膩味。此刻要讓她償盡酸澀滋味,再給她甜時,才會格外珍惜。

  獅子街上,本是蘇州城最繁華之地帶,各路貨物一應俱全,甚至於還有很多來自國外的洋貨販賣,倒是好不熱鬧,加之這段時間內武林人士各湧進蘇州,揮金如土,著實帶動了經濟的發展。

  帶著兩名絕色美女逛街,確實別有一番滋味。那些羨慕嫉妒的眼神,讓我大男人心態滿足不已。與各店舖之間,品品衣裳,論論胭脂,生活好不自在。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在我身後宣起:「這位男施主,好重的魔氣,這位女施主,好重的妖氣。」

  我啞然,到不是說對這兩句話感到吃驚。而是那宣佛號的聲音,卻是一個年紀輕輕,柔柔脆脆的女聲。如此讓我好奇的回頭而去,卻見一個雙十年華左右的素服尼姑,就站在我身前三丈處,素手有意無意的捏著一個降魔佛印,雙眸警戒的盯著我和小小。

  「爺,這小尼姑長得真好看。」小小不已為忤,反而嬌笑道:「當個尼姑實在太可惜了。」

  我毫不猶豫點頭同意,這小尼姑雖說身著渾身樸素的道袍,然卻絲毫掩蓋不住其麗質天生,更加令我驚奇的是,那道袍反而更是襯托其飄然若仙,寶相莊嚴的氣質。

  「小尼姑是峨眉山的麼?」我笑道:「是否和師傅走散了?要不我幫忙找找?」

  那小尼姑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淡淡搖頭道:「施主好心,看來魔性未曾侵入汝心。不過,妙心並非峨嵋之人,妙心乃是靜禪齋傳人。」

  靜禪齋?這下輪到我動容了,宮內有著四個久經江湖的老傢伙,自然讓我得知了不少武林秘辛。這個靜禪齋乃是整個武林中最神秘的一派,就連那四個老傢伙,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對此沒有絲毫的瞭解。

  ……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御女之道(下)

  不過,遇事驚慌可不是我的性格。隨即臉色又恢復常態,輕笑道:「靜禪齋?名字聽起來似乎不錯,不過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這個門派呢?」

  「這位施主沒有聽說過靜禪齋也是理所當然。」自稱妙心的小尼姑平靜說道:「靜禪齋已經有兩百多年未曾出世了,恐怕如今江湖中人,沒有幾個人知曉靜禪齋了。」

  兩百多年?我微一思索,便想到了兩百多年前真是大吳朝初立之時。莫非這靜禪齋與大吳皇家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你家門派的確是夠老的。」我呵呵一笑:「不過,你們的人兩百多年出來一次,為何今趟出來,在大街上把本老爺叫住?莫非是衝著本老爺來的?」

  「這位施主誤會了。」妙心緩緩搖頭道:「妙心此趟奉師命出山,實為另有要事。不過適才施主身上魔氣很重,而這位女施主則是妖氣很重,所以想點化兩位,脫離邪魔外道,踏入佛道。」

  我聞言不由得訕笑起來:「你這小尼姑也忒好笑,老子願意成魔成妖,用得著你來管麼?」

  小小也是掩嘴失笑:「這小尼姑長得倒是蠻好看得,不過說話卻像個老腐朽。竟然管起爺的事情來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妙心臉色未變,仍舊平靜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若是執意頑抗,妙心說不得只要動之以武了。」

  我淡笑道:「這句話才有點樣子,想除魔衛道。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怎麼著也要拿點本錢出來。旺財!」我輕輕一呼,一直跟在我身後的旺財,突然之間衝上前來,隱藏的帝品上階高手氣勢爆發起來。週遭地空氣頓時驟降了數度。

  「這,這是……。」妙心首次動容,驚色道:「這是帝品上階的氣息。」

  「旺財,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尼姑。」我嘿嘿一笑,向那妙心可人兒一指。

  旺財雙掌一交錯,夾著兩道冷冽的陰寒之氣向妙心襲去,寒風凜冽,就連我這個在他身後地人也要忍不住一陣哆嗦。

  大街上原本不少的人,一見到打架了,立即躲得遠遠。看起熱鬧來了。這幾日蘇州城可是前所未有的熱鬧,兩大世家的交鋒時有不斷,著實讓蘇州老百姓飽了一通眼福。不過。今日這種戰鬥,乃可遇不可求,讓他們看到可是福分不小。

  那妙心見旺財招呼也不打,上來就動手,剛喊了半聲前輩。就被掌風逼得退去了四五丈。慌忙從背後抽出一柄古樸長劍,素手輕拈,舉輕若重的虛空連滑數劍。頓時幾道犀利的劍氣從數個角度向旺財割去。

  旺財雖說是帝品級別的高手,腦子卻不是很好使。一個大意被劍氣從腹部滑過,飛激出一溜鮮血。吃了此虧,旺財不由的怒咆哮了一聲,攻擊更加迅猛,然畢竟對適才的劍氣也是起了懼意,不敢用身體硬接,左閃右避束手束腳了不少。

  我從適才一番交鋒中看出,已然看出了那妙心的深淺。若論境界功力。恐怕比我要稍遜一籌,不過比之公孫千卻要高上一籌。然而妙就妙在她那柄劍和她左手結地各種佛印上。

  功力境界達到我們這種地步,即便是用一柄普通的劍,也是能夠發出劍氣。不過卻毫不實用,威力不大不說,耗費的力氣卻不小。然而若是手中握有神兵,則大大不同了。比方說我地專用佩劍「忘言」。很顯然,這妙心手中的古劍,與「忘言」是同一類型的兵器,本身鋒利異常不說,還能以最小的內力發出強勁的劍氣。

  另外,妙心地佛印似乎用處也很大。往往旺財突破對方的劍氣封鎖,幾乎近身的時候,一個佛印施展開來,便能又將旺財震退數丈。怪不得這小尼姑口口聲聲要動武,原來地確是有所倚仗。不過,這點點本錢就想降魔衛道,恐怕還太淺薄了些。休說旺財,恐怕我手持「忘言」她也不一定打得過我,更何況另有實力不弱的小小和赤鳳在旁。

  若是功力足夠,妙心小尼姑或許會立於不敗之地。然而任何人的功力都是有限的,加之她施展的兩種戰技,都是極為耗費功力的武技。是以,僅僅戰至半柱香時分,便已經香汗淋漓,嬌喘吁吁了。反觀旺財,雖然一時半會被逼得近不了她的身,然而只要拖到對手力竭之時,便是勝利之即。

  我輕吹了一聲口哨,旺財立即執行命令,輕飄飄的飛身而回,乖乖地蹲在我身後。「呼!」強大的壓力一鬆,妙心在也支撐不下去了,反手插劍入地,以支撐自己搖搖欲墜地身體,眼神中止不住的驚恐之色:「控魂術,施主你竟然是魔門之人?」

  啊哈,這小尼姑竟然看出來了。不過我也絲毫不以為忤,打開折扇瀟灑搖道:「小小魔門,豈能容得下我這尊大佛?」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身為大吳帝國皇帝,擁有著大吳帝國至高無上的權力,又豈是一個小小魔門能比的?就連魔門目前的東家大食,也未曾被我真放在眼裡。

  「阿彌陀佛。」妙心宣了一聲佛號,大為鬆了一口氣:「幸虧施主不是魔門弟子,否則妙心就算犧牲自己,也會將你擊殺。」

  「犧牲自己?」我嘿嘿邪笑起來,踱步到她身前道,瞇眼道:「像你這麼可人的一個小尼姑,犧牲了多可惜啊。不若隨爺回府,當一房侍妾。一是享盡人間榮華富貴,二是又可以免於你日夜在外奔波勞碌之苦。」

  妙心愣在了當場,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從小在師門中長大,哪裡聽到過這種混帳話?

  一直未做聲的赤鳳,也是張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怎麼也料不到我會在大街上對一名佛門尼姑說出如此一番話?看樣子還是很認真的樣子。

  倒是小小,早就知道我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無奈俏眸一翻,隨即向赤鳳投去個安慰眼神。

  「這位施主說笑了。」妙心有些哭笑不得道:「妙心自幼便是佛門中人,對於塵世間一切繁花似錦都毫無興趣。」

  「你也說了,自幼便是佛門中人。」我繼續蠱惑道:「所以說,你肯定沒有享受過塵世間那些美好事物吧?」

  「人世間種種,不外乎如流雲行水,過往雲煙。」妙心緩緩搖頭道:「妙心追求的乃是天道,絕不會留戀凡塵的,公子請死了這條心吧。」

  我忽而又一臉正色,正氣盎然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心中卻暗自好笑,也就是她,會認認真真的對一個調戲她的男人仔細解釋。換作其他女人,怕早就要暴走了。

  妙心一陣錯愕,奇道:「不知妙心何處不對了?」

  「道理很簡單。你想,你連塵世間的榮華富貴究竟是何滋味,都未曾嘗試過。」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何意知曉那飄渺無痕的天道就勝過凡間種種呢?再者,你也根本沒有見識過什麼天道。」笑話,她要是見識到了天道,恐怕我們這幫人加起來給她打,也是遠遠不夠看。

  「凡間種種,富貴與享受,如同塵埃染珠一般,唯有蒙蔽人的心志。使人意志渙散,失卻本心。」妙心侃侃而談道:「而天道可以使人超脫一切,尋得生命的本質。兩樣豈是可以相提並論的?」

  我心終於得意起來,小尼姑你終於入轂了。然而臉上卻是露出了濃濃不屑的味道:「我本以為小尼姑你道行高昇,真的有望突破天道呢。如今看來,不過如斯,可惜,可憐哉。」

  妙心聽得我如此說話,果然臉皮一緊,奇色道:「聽施主的意思,妙心恐怕這輩子無緣進入天道了?還請施主不吝賜教!」

  我繼而又搖了搖頭,歎道:「正所謂出世入天道,既是出世,則必有入世。若無入世,又何來出世之說?」

  妙心低著頭,將我那幾句話細細咀嚼了一番,似是有些明白了,不由追問道:「施主的意思是,需先入世,再出世才能得證天道?」

  我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得樣子,背負著雙手,衣袂隨風而動,淡然一笑道:「看來孺子可教,不枉我一番苦心開尋。」

  小尼姑果然被我一副飄飄欲仙的表象迷惑了,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恭敬:「多謝前輩指點迷津。」旋兒,又露出了一絲猶豫,諾諾道:「妙心聞師傅所言,紅塵俗世中誘惑頗多,若是妙心一世被陷阱所迷,豈非永遠無法得證天道?」

  我知道是時候給她最後一擊了,背負著雙手冷哼一聲:「得證天道,需無比堅定心志,稍有差池便會功虧一簣。不過,妙心你若連這點意志都沒有,不若回你得靜禪齋整日念佛誦經吧。還談什麼追尋天道,實在可笑之極。」

  妙心聞言,果然大震,良久之後才心甘情願拜服道:「前輩所言,令得晚輩茅塞頓開。還請前輩指點晚輩如何入世。」

  我內心止不住要狂笑起來,小尼姑主動要求入世。憑著我的手段,只要稍加時日,又豈能讓她逃脫我的手掌心,令她乖乖地跟著我享受紅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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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戀紅塵(上)

  小小媚眼向我拋來,素指暗下對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俏皮之極。還是小小瞭解我的脾性,知曉這小尼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赤鳳聽得我有板有眼的如此胡扯一通,亦差些掩嘴笑了起來,雖說她對我瞭解尚不深,卻也知曉我這個人對那勞什子天道是毫無興趣的。

  我輕咳了兩聲,暗自提醒兩女莫要太過得意忘形,露了馬腳。又一臉正氣盎然道:「我與妙心你頗為投緣,既然你想入世,我倒是可以指點一番。不過,你可得聽話。」

  妙心一喜,急忙行了個稽首道:「多謝前輩不吝指教,晚輩自當遵命。」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接著才又道:「既然是入塵,便不能穿你那套衣服了。來來,先讓我去為你選一套合身的衣衫。」

  蘇州織繕坊,原本就聞名天下。然自晴兒的莫愁莊將其買下後,更是推出高檔的天羅衫,一時間在大吳無人能出其左右。恰好,蘇州販賣天羅衫的成衣鋪就在這條最繁華的獅子街上。

  領著三女,再加小多子旺財,一路走進成衣鋪內。掌櫃的見我們一行人個個氣質高貴,儀表不凡,立即親自迎將上來:「這位公子,是否來為女眷添衣?您來得可真是湊巧,鄙鋪剛從織繕坊進來一批由巧兒姑娘親手設計的女裝。

  巧兒設計的天羅衫,乃是檔次最高的一種,許多普通地老百姓不吃不喝個兩三年,也未必能買得起一套。

  我啪得一聲打開折扇。四處悠閒的觀望一番。小多子見狀,忙湊上前幾步,用那特有的尖銳嗓音道:「東家,把你們最好的衣衫都拿出來。」

  那掌櫃並沒有因為我地驕傲無禮而不滿。反而更加點頭哈腰,愈發恭敬起來,急忙招呼了小兒,將一個掛滿貨架子抬到我們面前,讓我們挑選。

  我眉頭微蹙。

  小多子暴跳如雷道:「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下等貨色來糊弄我家爺,你當我家爺不識貨麼?」

  小多子的聲音頗大,整個鋪子裡都被震得嗡嗡之響,一些正在挑選衣衫的男男女女們,都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這位爺。您誤會了。這一櫃子的,都是巧兒姑娘親手設計的最上等品,件件價值數百兩。」掌櫃的乃是生意人。生意人自是懂得察言觀色,眼尖地看出我們這一幫人絕對不是好惹地,只好不斷賠禮。

  「前輩,這麼仗勢欺人,恐怕……。」立在我身側的妙心微微蹙著秀眉。低聲細語說道。

  我立即打斷了她,淡然道:「第一,以後不准叫我前輩。可以叫我爺,也可以叫公子。第二,紅塵種種,你應該去積極適應它,而不是處處排斥。否則入世一說,無疑是空談。」

  「晚,妙心受教了。」妙心又對我行了一禮,一副恍然模樣。

  「我道是那條狗在這裡亂吠?卻是你這個狗奴才。」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微覺耳熟。

  斜眼望去。卻是上次在遊船上被旺財出手教訓的那個什麼什麼公孫家老二。這小子自是知曉旺財地厲害,今日見了我等,不落跑已經是天大的膽子了,為何還敢出言挑釁,難道不知死活麼?隨即眼神又四處瞄了一下,果見他身後不遠處,另有幾名女子,其中一名恰然是俺師侄女公孫千,其餘兩女各自蒙著面紗,看不出年齡。不過瞧她們身段,卻令我眼睛一亮,正是玲瓏有致,凹凸嫵媚,處處散發著一股成熟之魅力。

  公孫千也是發現了我,雙眼噴火的望著我,若非有什麼顧及,怕是要撲過來揍我了。

  我道今天那小子如此膽大,原來是仗著有自己妹妹這個後台在啊。

  小多子一聽到公孫家老二罵他,眼中露出了一絲陰色,然而畢竟我這個主人在面前,還輪不到他叫囂,不聲不響地退到我身後。

  我這個人最為護短,容不得任何人欺負我身邊的人。尤其是小多子跟隨我多年,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伺候我,可謂是我的心腹,我對他的寵信,也是有目共睹。就算是朝中那些大臣們,見到小多子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多公公。

  我目色陰冷的向那小子瞄去,突然怒斥道:「好個狗奴才,連我的人都敢辱罵,上次饒你不死,已經是看在你公孫家份上。」

  那小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從小長在富貴家庭,聽多了阿諛奉承。在外打駕惹事也是常有,卻從未聽得人如此貶低自己。然而想要發作,卻還是得看自己妹妹地臉色。

  公孫千臉色也是不好看,與另外兩名蒙面女子一同走來。杏眸向我噴火道:「你……。」

  「你什麼你?」我眉頭一軒,叱道:「見到長輩,也不見禮?保不得下次去你師傅那裡參你一本。」

  公孫千忽而回頭對那兩名成熟嫵媚女子恭敬:「師傅,師伯。這人就是冒充師伯夫的狗賊。」

  聽得公孫千如此一說,那兩名女子頓同時將冰冷的目光向我射來,殺意驟起。

  娘的,這兩名體態嫵媚的女子就是冷若蘭和她的師妹?頓覺一陣頭大,倒不是怕了她們,只是她們畢竟也是晴兒的師門長輩,也可以算是我的親戚了。

  當然,畢竟我的身份不同,大吳朝地真命天子,自是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自向其兩女還以顏色,目光在其素胸上一一掃過,暗自評教一番兩女素胸的不同之處來。

  受到我如此赤裸裸挑釁目光,饒是兩名天山派前輩再怎麼沉得住氣,也不由得嬌叱一聲:「你就是那冒充我師姐夫君的惡賊?好大的膽子,若不解釋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饒你不得。」

  說話的那個應該就是冷幽寒了,以前倒是聽晴兒和我講過。她的師傅師叔,其實原本就是一對嫡親姐妹。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兩人身材也是大同小異,體態撩人,均散發著一股醉人的成熟韻味。

  身為帝者多年,早已經磨練出天塌不驚的性格。今日冷氏姐妹會突然出現,的確令我意外。然而卻還絲毫不會產生動容之感,隨即坦然無所謂道:「的確,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冒充你師姐夫君的惡賊了。不過,膽子大不大,還不需要你來為我鑒定。解釋,解釋個球。還是那句話,強者為尊,若是你姐妹有所不服,就拿出點本錢來亮亮,別在那裡亂叫。還有你那小子,竟敢對我的僕人亂吠,你的命權且留下,不過一雙腿我要了。」

  雖說是俺親戚,然我畢竟是什麼身份?豈能隨便被她們惡賊狗賊的亂叫?不抄家砍頭,已經很給面子了。

  冷幽寒在武林中輩分不高,然武功卻都不錯,與各大門派均有交情,走到哪裡,從未見有人膽敢和她如此說話。頓時氣地俏眼含煞怒道:「好好。看來今日不拿點本錢出來,你是不會罷休了。」

  倒是晴兒的師傅冷若蘭,眼神仍舊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怒意。果然是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人人都以為我會叫旺財出來參戰,豈料我嘴角邪笑更甚,輕輕拍了拍妙心的肩膀:「你去應戰吧,先熟悉一下世俗間的爭強好勝,這可是入世的必要條件之一。」

  妙心本是不願,卻聽到後面一句話,便立即點了點頭。碎步橫跨上前,古樸長劍橫在當胸,左手連捏兩個降魔佛印,聲音清脆婉轉道:「這位女施主……」

  「不能用佛門用語。」我迅即又打斷她的話道。

  妙心所悟,遂又點了點頭,變語道:「這位姐姐,奉公子之命。就由妙心來接下你這一仗了。」

  冷幽寒見一小尼姑出來應戰,原本有些嗔怒,然而一見到妙心脫塵逸世的氣質,以及古怪的手印,隨即又凝重了起來。

  「師傅,您身份尊貴,還是徒兒來應戰吧。」公孫千也是拔劍而出,遙遙指向妙心,冷聲道:「姐姐請賜教。」說著,身子向中一飄,舉輕若重的向妙心擊出一劍。

  兩人之間的武功深淺,我可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妙心要偏高一籌,加之妙心手中那柄特殊的古劍,當可以猜出此戰之結果。

  妙心手印翻飛,一股古怪力道隨著姿勢整出,迅即將公孫千一劍破解。覷了個破綻,揉身而上,將手中劍勢施展開來,與之貼身相搏。公孫千雖然吃驚之極,然卻也是資質絕頂的高手之一,頓而回防,妙曼劍勢在她手中施展,卻也十分好看。

  眨眼之間,兩人已經鬥了數十招,公孫千略處下風。當然,這也是因為妙心並沒有施展出劍氣攻擊的結果。

  「叮。」的一聲脆響,兩人間相鬥百餘招後,妙心盪開了公孫千的招式,古樸長劍抵在了公孫千胸前。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戀紅塵(中)

  公孫千本乃天下少有的練武奇材,年僅雙十,便能將武功修煉成這等高度。就算是同樣天資出眾的晴兒,也要比她遜色三分。就是她自己,青日裡也頗為心高氣傲,自詡年輕一輩中第一高手。

  今日裡卻被與自己年歲相近的對手毫不費力擊敗,臉色怎能不慘白?毫無血絲,穿著一身白色儒袍的嬌軀激顫不已。叮噹數下脆響,手中長劍竟握不住,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妙心見她打擊過大,本想開口安慰一下,卻怕落為炫耀口實,嘴唇動了幾下,終歸沒有開出口來。

  「千兒你毋須掛懷。」倒是一直未曾開口的冷若蘭,走上前去,拍了拍公孫千的肩膀道:「輸給靜禪齋的傳人,並不丟人。」

  而公孫千的師傅冷幽寒卻嗤鼻道:「想不到堂堂靜禪齋傳人,竟然會與一無恥之徒混在一起。」

  妙心原想解釋,卻被我揮手打斷,淡笑道:「不管怎麼說,這一場是我們勝了。那小子的腿,我是要定了。」

  「要他的腿,先過我這一關吧。」冷幽寒那雙成熟嫵媚的眸中精光大盛,抽出背後掛著的長劍,冷冽道:「聽說你養了一條帝品高手級別的狗,不防拉出來溜溜。」冷幽寒顯然也是個護短之人,見徒弟吃虧了,立即暴走起來。

  我見她一霎那爆發出來的氣勢,端得是不弱,但是比之我還是差了一些。更別說與旺財較量了。便淡然搖頭道:「就你這種武功,恐怕比你徒弟強不了幾分吧?竟敢想挑戰旺財?小小,去將她擒下。」

  小小嬌媚一笑,其實她早就躍躍欲試了。修成人行,功力大進後,還沒有與任何人交手過呢。

  要知道,剛開始她還是狐狸身時,就能憑一己之力突破四大供奉的聯手封鎖。若非旺財出手,恐怕擒下她著實不易。

  冷幽寒氣得差點吐血,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我身邊竟然都時些變態高手。適才自己散發出來得戰意,足以令大多數江湖人不戰而退了。想不到在人家眼裡不過爾耳。

  小小一身紅袍,在空中幾乎化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這還是以我地眼力觀看。普通人。甚至於一些高手們,恐怕連那道影子也看不見吧?我也汗然不已,原本以為小小的戰鬥力。頂多和我差不多地步,誰想吸收一大塊極品晶核,加之數年的修煉大成後,竟然如此厲害。

  我暗自側眉,若不用「忘言」恐怕萬萬不是其對手。倒非小小故意隱藏實力。只是跟隨我這麼多年,一直與我生活在皇宮之中,那有什麼危險可言。就算偶有波折。也是旺財擋在前面,輪不到她來動手。

  「咯咯。」小小在空中嬌笑道:「奉爺之命,擒下你等。奉勸不若乖乖投降,免得一個不小心傷你了你們。」

  冷幽寒又驚又火,暴叱一聲道:「休想,天山派只有戰死之人,絕無投降之輩。」驟然間將全身氣勢提起,凌空一劍往空中虛影刺去。

  「妹妹休慌,我來幫你。」冷若蘭一見到自己親妹子陷入危險境地。再也顧不得江湖規矩之類。也是使出了全力,拔劍相助。

  兩人的長劍幾乎同時擊中了空中地紅色虛影,紅影驟然間爆裂開來,一陣無色,卻又甜膩的香味罩住了冷氏姐妹。

  「咯咯,你們上當了。」小小的聲音突然又出現在了她們身後,趁著兩女驚駭欲絕的回頭時,突然俏皮做了個鬼臉,嬌笑不已道:「我可是爺的乖乖寶貝,怎麼能學你們江湖人一樣,逞兇鬥狠呢?」

  「你……。」兩女各自感覺到不對勁,渾身上下提不出一絲勁道,搖搖欲墜。冷幽寒駭道:「你究竟下了什麼?」

  「放心好了。」小小飛回,如小鳥依人般的掛在我在我身上,媚笑道:「我可不會用什麼毒藥,頂多就是讓你們四肢無力一下。另外,還有一點點特殊的功效,會讓你們找回封塵已久的情慾。」

  小小話音一落,冷氏兩女頓時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面面相覷,各自發現對方眼中露出的一縷春意。急忙各自盤腿,當場運起內力逼除。

  「好了,該解決地都解決了。」我拍了拍手,面無表情道:「多管家,該是你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不要啊,求求您,放過我吧,給多少錢都行。」那小子早就嚇得癱在了地上,面色慘白至毫無人色,原本以為今天有自己妹妹師門撐腰,可以挽回上次丟失的面子,豈不料我方實力強大到駭人聽聞地地步。

  小多子陰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恭敬的應了身是後。便緩緩向那小子逼去。

  換作平常,那小子的武功也算是不錯了,甚至於高過小多子半籌。然而今時卻被駭得全然沒有鬥志,軟綿綿地毫無力氣。

  「妹妹救我。」那小子向公孫千嘶聲喊道。

  公孫千一直渾渾噩噩中,一待自己哥哥求救的時候,這才被喚回了神志。然一見到其兄一副窩囊相,不由得火從心來。只是骨肉血親,不得不救,便迅即飛身上前。

  我眉頭一軒。旺財立即接到我的命令,掌帶冷風擊出,堪堪將公孫千攔截而住。

  那小子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充滿了絕望之色,背後地三個靠山全部被搞定,再無半點依仗。

  小多子冷笑數聲,殘酷笑道:「臭小子,你再狗奴才狗奴才的罵呀?」

  「爺,您就饒了我吧。」那小子匍匐在地,驚色哭泣道:「小人賤命一條,不值得大人污了貴手。」

  小多子露出了個憐憫輕蔑之色:「本來饒你一命,是看在公孫羽大人的面上。可惜你不但不臨情,卻還敢得罪於爺。爺的金口一開,從來沒有迴旋的餘地,你的一雙腿,日後能否走路全靠造化了。」小多子說著,捏住那小子兩條腿,狠聲道:「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永遠得罪不起的人吧。」

  「喀碴!」「啊啊……。」那小子雙腿被小多子毫不猶豫的用掌震斷,當時就發出了慘烈的哀嚎之聲。

  旺財這才護著小多子回到了陣營中,小多子一臉地爽快模樣,顯然剛才那口惡氣已然出盡了。

  我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惡氣除盡。小多子雖然是太監之身,奴才之命。然畢竟是老子身邊的人,哪怕是老子身邊的一條狗,其價值也比一般人高多了,哪能被人要辱就辱,要罵便罵?事情已經辦完,便將旺財喚了回來。

  公孫千雖說一直看不起這個紈褲哥哥,然卻畢竟是骨肉之親,見其被人折斷了雙腿。也是慘叫了一聲,頓時撲上前去,在其身上連點了幾個止痛穴,以武學之道幫其整起斷開的腳骨來。

  「掌櫃的,掌櫃的。」適才一番爭鬥,其中鋪內客人大部分都已經跑盡,只留下少數膽大看熱鬧的傢伙躲在角落裡。掌櫃的知道雙方都不是好惹的主,早已經駭得面無人色,躲在了櫃檯底下,見到刺激場面,駭得暈了過去。

  小多子上前一把將其揪出來,兩巴掌將其抽醒,皮笑肉不笑道:「掌櫃的,怎麼生意不準備做了?」

  「這位爺台。」掌櫃的究竟是聰明人物,雖說剛一醒來,細眼珠子四處溜了一圈,再結合適才所見,心中便有了底,哭喪著臉哀號道:「小店是小本經營,小人亦上有八十……。」

  「行了,行了。」小多子不耐煩道:「再囉嗦下去,我家爺恐怕要生怒了。到時候少不得把你這間破鋪子燒掉。快去把你店中最好的天羅衫拿來。」

  掌櫃的偷偷瞄了我一眼,見我的確面有不愉之色,急忙驚得連滾帶爬進了內堂。

  「吳公子,這樣做恐怕不好吧?」妙心終歸心思單純,微有不忍道。

  我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搖道:「妙心多慮了,體驗人間善惡種種,自是對你心境的一種磨練,以為你將來得窺天道而鋪墊。」

  凡是扯到天道上面,妙心終歸將無語。而赤鳳,則一副神情平淡的樣子,多少年來,其遊歷於官場之中,這種蠻橫無道的小場面惹不起她半絲漣漪。

  倒是小小,則一臉的興奮之色。想來她對我依戀頗重,我的爽就是她的爽,我的舒服就是她的舒服,一切以我為中心運轉。

  待不片刻,掌櫃的終於戰戰兢兢的取來幾個裝飾古樸的錦盒,恭恭敬敬道:「這位爺台,此乃小人點中的整殿之寶,由巧兒姑娘親手設計,親手製作的兩件天羅衫。如今用來孝敬爺台了。」

  ……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戀紅塵(下)

  巧兒親手製作的天羅衫,如今可是風糜大吳的頂極服飾。而且,根據巧兒的習慣,所有親手所製的衣衫僅此一件,全大吳甚至於全天下都找不出同樣的第二件來。

  如此一說,小多子也感興趣起來,將那錦盒接過手來,陰陽怪氣道:「看不出來,你能量倒是不小。巧兒姑娘親手所製的天羅衫,整個大吳找不出百件來。」

  掌櫃的滿頭大汗,臉上的肥肉抖動不已,有些肉疼異常道:「回爺的話,這兩件天羅衫是花了小人很多心血才弄來的。」

  小多子懶的再搭理他,捧著錦盒到我面前恭敬道:「爺,要不您先過目一番?」說著,反手將錦盒打開。

  我懶洋洋的取出其中一件楓葉色的女式長裙,眼睛不由得一亮道:「果然是天巧手出品,設計新穎大膽,做工細膩完美。」這套長裙本應是秋季所穿,雖則如今已經是深秋初冬時分,然以妙心的內力根本不怕這一點點寒冷。穿在身上,反而更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提起楓色長裙,拉妙心過來,在她身前比劃了一下。看得我精神一振奮,果然妙色天成。

  「這件衣衫好像是為妙心姐姐量身定做的一般,衣美人更艷。」小小也是欣喜異常,羨艷道。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獎?妙心雖說從小被灌注了佛門理論,只是少女愛美之心天性使然,又豈能被壓制而住?妙心對小小淺淺一笑道:「多謝小小姑娘誇獎。」眼眸中露出了一絲渴望,似是對那件楓色長裙也甚感興趣。

  既然有凡心就好。我要將你一步一步拖入紅塵之中,深陷其中不得自拔,我暗自得意了一下。遂又取出另外一件潤白長裙,此裙結構簡單。然卻在簡約之中透著不凡之處。

  我瞄了一眼小小和赤鳳兩女,只覺此裙更為適合赤鳳。然又顧慮到了小小會不會吃醋,便有些猶豫不定。

  「哎呀,這套長裙好適合赤鳳姐姐。」小小欣喜的拿起那條潤白長裙,一臉欣喜的在赤鳳面前比劃嘖嘖道:「赤鳳姐姐本來就是人間尤物,若是在此裙襯配下,不知道會迷暈多少登徒浪子。」

  赤鳳雖是被誇欣喜,卻還是退讓道:「此裙也很適合小小妹妹啊。」

  「哎呀,不說了。」小小咯咯直笑道:「小小有自知之明,身材不如姐姐般修長有致。穿長裙哪裡會好看啊?快去試衣間換過來吧,我猜爺一定會看得口水橫流。」說著,不由分說將赤鳳和妙心一同拉到了試衣間中。

  我暗自陶醉。小小這妮子心思玲瓏剔透,且毫不對其她女孩子吃醋。不愧是我最疼愛的美人兒。

  待不片刻,赤鳳和妙心又都扭扭捏捏地被小小拉將出來。初見兩女之新模樣時,我眼睛是大大的一亮,忍不住開口讚道:「好一雙人間絕色。」

  先說赤鳳。原本赤鳳的身材便是最好的,身材好地女子本就是衣服架子。我直覺以為那件潤白長裙適合於赤鳳,卻沒有料到兩者相得益彰後會產生如此美妙的結果。白色。自古乃是純潔典雅之象徵,而赤鳳則天性中帶著一絲野性。然其穿上那件白裙後,非但沒有損害她的氣質,反而令野性和純潔兩相奇妙交融起來,令人的視覺產生了妙不可言的變化,野性中帶著純潔,而純潔中卻透著野性。其中的滋味,再加上赤鳳拿完美無瑕的身材,渾然讓我口乾舌燥。幾欲撲上前去逞一番獸慾。

  再言妙心。她原先穿的佛門尼姑那身灰撲撲的尼姑裝,雖然無法掩蓋出其天生麗質的美人兒氣息,卻也不可能更襯托其無雙地容貌。如今換上那件楓色長裙,卻讓我產生了一種窒息的壓抑。按說以我皇帝之尊,自是見慣了美女,然卻此時見到身著楓色長裙的妙心,小心肝不由得撲通撲通亂跳起來。那件楓色長裙,將妙心身上僅有地一絲土氣一掃而盡,完美的將她妙曼身材和飛庫手打絕世容貌揉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難以讓人挪開眼神的瑰麗。更加另類的是,妙心脫去了掩在頭上的尼姑帽子,一粒圓溜溜地可愛小光頭呈現在面前,不僅沒有增添任何不雅氣象,反而更是有一股清新艷麗之感。讓我忍不住湊上前去,伸手在她光頭上婆娑起來。

  手感真好,異樣的感覺從手掌中穿入心中,興奮之色瞬間被撩撥而起。

  「公,公子。」被我無禮的摸著光頭,繞是清心寡慾地佛門弟子妙心,也不由得俏臉一陣微紅,妙眼含嗔的瞪了我一眼:「公子也太無禮了。」

  哈哈。我抽回了賊手,打了個哈哈道:「都怪妙心你的光頭太亮了,忍不住摸了幾下。」

  妙心羞煞,微一跺腳道:「算了,妙心好不適應如此穿戴,換回僧袍好了。」

  我好不容易奸計得逞一招,哪裡肯又讓她換回去,急忙對小小使了個眼色。小小立即會意的拉住妙心纖手,撒嬌道:「妙心姐姐不要啊,這件長裙穿在你身上,好比天生就是為你而生的。姐姐若是換走此裙,不啻於暴殄天物。」

  小小撒嬌,那是天下無敵,男女通殺的。果然,妙心見小小眼神淒淒慘慘,不覺一陣心軟,猶豫道:「好,好吧。既然小小妹妹喜歡,妙心就多穿一日了。」

  小小自又是歡喜的向妙心撒嬌討好起來,趁著妙心開心不注意時,暗自向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掌櫃的,掌櫃地。」我輕喚了兩句,卻見那掌櫃的如癡呆呆的盯著兩女不放,神情變化莫定,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神傷。

  小多子氣急,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將他頸皮揪住,拉到我面前狠聲道:「好個老小子,我家爺喚你也敢不應?」

  「喲,這位爺輕點,輕點。」掌櫃的被從幻想中強行拉回來,心理上的痛苦幾乎多過於生理上的痛苦。然畢竟不敢得罪於我們一幫強人,遂又哈腰作揖連連道:「這位大爺,不知道有何吩咐?」

  「我問你,那兩件天羅衫價值幾何?」我又打量了一眼兩年,滿意的點頭道:「爺都要了。」

  掌櫃的急忙點頭道:「回稟爺,那兩件天羅衫一共是花了小人一萬一千兩銀子弄回來的。爺您要是喜歡,就湊個整數,一萬兩拿去好了。」

  我日。一萬兩買兩件衣服?我忍不住差點破口大罵起來:「你老小子在訛人是吧?當爺不知道市價吧?天巧手親自做的衣衫,雖然難得,然卻一千兩到頂了。」娘的,老子有錢歸有錢,然錢賺得容易麼?與其胡亂揮霍出去,還不如捐給太后的慈善金會,多救助幾個飢寒交迫的百姓呢。

  再者,身為帝者,自是知道國庫的虛實。如今雖說稅收比剛上任那會兒強多了,去歲相加,已經超過一億兩白銀了。然而大吳帝國各處發展迅猛,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劉枕明那小子給我東摳西省,一年才節餘區區兩千萬兩白銀,此乃用於不備之需,例如戰爭之類。

  按那小子的報價,兩件衣服一萬兩整,豈不是說整個大吳一年兩季的國庫收入才區區兩萬套衣衫不成?難怪我暴跳如雷。

  小多子也是陰著臉色道:「你老小子是不是活得乏了?要幫你整頓整頓筋骨了?」

  「爺,您可真是冤枉小人了。」掌櫃的一臉苦相,哭笑不得道:「如今天巧手親手製品,乃是有錢也難以買到啊,那可是小人花錢走了多少門路,才弄回來得貨色?」

  「我不管,巧兒姑娘的衣服我也知道。」我揮手打斷他的囉嗦:「對外出售是千兩銀子一件,再給你五百兩利潤。一共三千兩整。」

  小多子飛速從懷中掏出三千兩銀票,一把塞給掌櫃的。

  「姑娘們,走拉,咱去絳紅軒瞧瞧。」我喚上三女,自是往外走去。小多子跟上來,湊到我耳邊,低語道:「爺,公孫家那些人,要不要奴才找人清理一下?」

  我微一皺眉,看了一眼猶在打坐逼迷魂香的冷氏姐妹,淡道:「不必了,隨她們去吧。」開玩笑,冷氏姐妹肯定是公孫千找來助拳報仇的,若是將她們清理掉,豈不是大大削弱了公孫家的實力?如此那樣,我的計劃還怎麼實行啊?看她們的模樣,估計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將小小的迷魂香逼出來,當不會有危險了。

  出得門外,眾人一同向絳紅軒行去。卻見妙心一人拉在後面,面色似有不快。

  我心中暗自一笑,這小尼姑應當是在為我剛才強行還價而不快,純潔的心靈以為我訛掉了掌櫃的七千兩銀子。遂也不多作解釋,悄然墮後與妙心並肩而行,背負著雙手正色道:「妙心,陪我去一趟衙門好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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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21 05:44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禪動(上)

  妙心猶豫了一下,微微一點頭。我立即讓小小她們先去絳紅軒等我,獨自攜著妙心一人來到了衙門旁的慈善金會分部,當著她面向慈善金會捐了七千兩銀票。迅即又狠聲道:「妙心,你可知道剛才那掌櫃的實在太無仁義了。」

  妙心見我給慈善金會捐款,也是微有吃驚。忽而又聽得我忽然直罵那成衣鋪掌櫃的,頓覺有些莫名其妙,好像不知道誰才是受害者了。不覺應聲道:「公子為何如此說話?」

  「妙心你有所不知。」我緩了緩聲氣,與她並肩一同向外走道:「其實販賣天羅衫的總部莫愁莊,背後大東家就是我。而巧兒姑娘,也是莫愁莊的一員。所以,我自是知曉她親手所製天羅衫的價格。對外販賣,至不過千兩。那掌櫃的一下子要多訛我們八千兩,你說可不可惡?」說話間,我有技巧的用上了我們兩字,成功的拉近了距離。

  妙心微微點了點頭:「那掌櫃的確實可惡了些。」

  「像他那種掌櫃,面軟心黑,多少年來不知道黑掉了多少老百姓的民脂民膏了。」我也懶得去知道那掌櫃究竟是不是這麼幹過。為了我的泡妞大計,給他抹黑來襯托我,已經是他天大的榮耀了。

  「可是公子剛才說,莫愁莊你是幕後大東家。」妙心狐疑的京了我一眼道:「那你豈不是比那掌櫃的吞噬了更多的民脂民膏?」

  我臉一正,一股盎然正氣頓時現顯在我臉上,微有岔岔不平道:「妙心你豈能將我與那等卑鄙小人放在一起相較?」繼而緩了緩氣道:「妙心你剛從山上下來,恐怕不知道大吳如今地經濟狀況。雖然目前大吳比八九年前要好很多了。然而還是有很多窮苦的老百姓因為災年荒年而吃不飽飯。」

  妙心微微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些我是知道的。我們靜禪齋雖不出世,卻也一直關注著世俗界的發展動態。聽師傅說,當今皇上乃是一位不世奇才。以短短九年地時間,就將大吳整治的起了翻天覆地變化。其文韜武略絲毫不遜於當朝開國大帝。」

  聽得妙心在不知情況下如此誇我,確實讓我有種飄然欲仙感。看來整個靜禪齋,對我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如此對我將靜禪齋勢力納入手中,不禁多了幾分把握。然而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妙心說的不錯,然而要完全讓所有百姓都豐衣足食。再過八九年也不一定完全能成功。如今之即,慈善金會起了很大作用,可以大幅度減免百姓賣兒賣女的情況。所以說,那種只顧自己私慾的無良奸商,實在讓我鄙視。」

  妙心奇怪的望著我。眼神中似是有些期待之色:「聽公子的意思,莫非莫愁莊與普通商人不同?」

  「那是自然。」我啪的一聲打開折扇道:「我們莫愁莊,一年要向慈善金會捐助千萬兩白銀。這筆錢可以救助多少饑寒線上地百姓,就不必我多說了吧?」說到此時,我臉上又呈現出一片正義之色。多少年來的演戲生涯,早已經讓我氣質想變啥就變啥了。

  「啊!」妙心雖然早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卻沒有料到數目是如此的驚人。看向我地眼神,終於變了,崇敬中有著些歡喜。卻又萬分羞愧道:「妙心誤會公子是霸道貪財之人,實在罪不可恕。若,若公子仍舊心有不滿,可以懲罰妙心,以解妙心心頭慚愧。」

  雖然她說的那種懲罰。和我心中所想懲罰不同,卻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意淫了一把。趁機將賊手摸到了俏尼姑光頭上,享受著手中別樣的興奮感,臉上偏生要裝出一副慈祥之色:「不知者不罪。妙心你莫要覺得我虛偽,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與你講。只是我心中實在著緊你對我的看法。所以才不得不抬出這事來洗刷自己冤孽。」此乃泡妞手法地至高境界之一,剛才我那種手段,雖然能讓妙心一時感動。然等她冷靜下來後,便會覺得我有種工於痕跡,似有炫耀之疑。然而我此刻自己將此事點破,並坦言是因為在意她,而不得不如此做的。即可以消除她心中最後一絲芥蒂,又可以委婉曲折的向她表明心意,實在一舉兩得。至不濟,也能留下一個不虛偽,不做作地好印象。

  果然,聽得我如此一說。妙心對我的印象大為改觀,不覺為我辯解道:「公子不必多說了,一切起因皆是妙心小心眼兒。」然而俏臉卻呈淡紅之色,諾諾道:「公子請將手拿開好麼?妙心這樣好不舒服。」

  哈哈。我尷尬的一笑,故意裝傻撓頭道:「妙心勿怪,只是妙心光頭實在可愛之極,忍不住就……哈哈。」

  妙心對我芥蒂盡失,並不著惱,只是羞紅了臉道:「男女授受不親,以後公子勿在大街上對妙心動手動腳的。」

  我大感舒爽,賊笑道:「喲,佛家哪有男女之說?不會是我家小尼姑動凡心了吧?嘿嘿,不過聽妙心的意思,好像若不是在大街上,就可以對你動手動腳了?」我趁機又一次發動了攻勢。

  果然,妙心聽得我浪言穢語,又察覺了之前的語病,芳心驟亂。只得學人家小兒女一般,在地上狠跺一下道:「公子就喜歡欺負我。」說著,逕直向絳紅軒行去。

  我暗自得意了一番,終於將這小尼姑的佛心中扯開了一絲漏洞,只要假以時日,悉心調教。自會乖乖的粘在我身邊,再也不肯返回佛門。

  我快步跟上,與妙心並肩而走,並不多話。只是賊心不改的欣賞著小尼姑俏媚動人,似嗔還嬌地可人神

  神態。

  兩人同時步入絳紅軒中,卻見的小小赤鳳正在挑選嘗試合適的胭脂花粉。小小一見到我來,便咯咯嬌笑著將赤鳳推到我面前,赤鳳經由小小一番妙手而施,雙頰微見陀紅,玉唇朱紅玉潤,而秀眉則平添了幾分嫵媚之氣,讓我神動之極,大喊了幾聲好字。赤鳳如今的模樣,就是天仙下了凡間,怕也不過如此。

  「小小,別冷落了妙心。」我暗施了個眼色:「去幫她也挑選幾款合適的粉妝。」

  妙心猶豫不決,脫去僧袍,穿上俗家衣衫已經是她能夠接受的極限了。如今卻還要塗脂抹粉,委實難以接受。

  小小拉住妙心的手,笑盈盈道:「妙心姐姐毋須多掛懷,只是嘗試一下而已,若是不喜歡,擦去便是了。」說著,又湊到妙心耳中,吹氣低語道:「你看赤鳳姐姐,此刻多有魅力啊。那死色狼盯著看得幾乎要落口水了。」

  小小的意思我自然知曉,想趁機激起妙心的爭妍之心。不過,不必她說那句話,其實我還真的難以將眼神從赤鳳身上挪開,妙曼精彩的身材,穿上潤白襯身的長裙,再加上小小巧手所添的紅妝。令得赤鳳渾身上下散發著無盡的成熟嫵媚之魅力,再者赤鳳瞄向我那欲迎還拒的神態,惹得我腹部傳來一陣陣異樣熱感,還真的是忍不住吞了幾下口水。

  妙心見狀,果然面色微變,禪性不由得一動。若是換作去衙門慈善金會之前,恐怕還能控制自己的心性。只是適才我那一番表演,已經將我的影子刻進了內心的深處,佔據了一席無可替代的位置。

  小小見妙心略有鬆動,便不由分說將她拉到了妝台前,挑了幾款最新胭脂,與她細細塗抹起來。

  而這邊的我,更是有些情不自禁的拉起赤鳳的素手,輕輕揉捻起來,細膩柔嫩感立時傳來。若非未免在大庭廣眾之下太過驚世駭俗,強行壓制住將她摟在懷中的衝動。即便這樣,也令得正在往我這邊偷看的妙心秀眉直蹙。

  我溫柔的捋著赤鳳耳鬢幾縷散發,低聲細語,深情款款道:「鳳兒你可知道,爺心中最疼愛的就是你了。」

  「噗嗤。」赤鳳登掩嘴抽笑起來。

  汗,這有什麼好笑的?本老爺我哪次施展出這個橋段,對方不是激動的往我懷裡直撲的?

  「小小妹妹剛才和我說了。」赤鳳好不容易止住了抽笑,隨即對我白了一眼道:「爺您應該換個手段了。小小妹妹說,你剛才那個橋段,在其她姐姐妹妹身上,已經每個人不止施展了十次以上了。爺您還當那些姐妹們都不知道阿,她們只是不想當面揭穿你,想看看你這老套的花言巧語,到底要用到什麼時候才改?」

  我暴汗淋漓,以我的臉皮之厚,竟然也不覺露出了一絲熱意。心中不由得對眾女唸唸叨叨,每次激動的撲入我懷中,原來是在看我笑話啊?看老子回去,不一個個好好懲罰她們一番。

  一想到懲罰,心中不免起了一陣異樣感覺,眼神中故意露出了淫糜之色,向赤鳳丫頭瞄去。頓惹得赤鳳驟然緊張起來,鳳眸一眨一眨,死死盯住我,怕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幹出些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出來。


  第一百零四章禪動(中)

  見到赤鳳駭然模樣,我便心滿意足的收回了淫邪的眼神。當然,就算我臉皮在厚,也不可能當眾對自己的女人非禮,要知道這絳紅軒中起碼有數十人。不過,吃吃小豆腐自然是免不了的,手腳隱秘利索的不斷在赤鳳身上蹭來蹭去。

  可憐的赤鳳想打掉我的賊手,卻又生怕我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來,只得任我施為。而臉皮偏又生的薄,自怕他人瞧見。

  不得已只好又羞又愧的為我性騷擾動作遮蓋起來,面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端莊嫻靜之模樣,然而嬌軀卻已經在我十指騷擾下,產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整整火熱感隨著顫抖不斷傳入我掌心中,朱唇中的氣息也逐漸轉濃,喉間陣陣若有若無的嬌喘聲只得我一人聞見。

  然而我這一套小動作,當然瞞不過六識敏銳的小小和妙心。小小裝作毫不知情,仍舊嬌笑著幫妙心上妝,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之閒聊著。而妙心則不同,她剛出江湖,從未經歷過任何男女間的交往,自發現我正在對赤鳳性騷擾時,面色迅即不自然起來。雖然其竭力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然而不時向我們這旁偷瞄而來的眼神徹底出賣了她。

  我暗自竊喜不已,賊手一伸。從赤鳳腰間開叉處鑽了進去,直奔其最為嬌羞之處。

  「啊!」一直在竭力維持平靜的赤鳳,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突如其來的強力刺激,掩嘴嬌呼了一聲。而妙心的眼神,恰好此時斜來。將這淫穢之極地一幕盡收眼底。強大的精神突然衝擊令她再也守不住禪心,猛地站起身來,俏眸中含煞向我瞪來。

  赤鳳那一聲控制不住的叫喚,令得整個絳紅軒中。幾乎將近一大半的女人投來詫異地眼神。然一見到我的手所放位置,不由得都向我射來鄙夷目光。

  我又侵犯了赤鳳數下,這才好整以暇的抽出鹹豬手。得意洋洋了一番,迅即又陰著臉向周圍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性騷擾啊?要不要也要試試?」揮手在虛空中一舞,頓將泰半雲英未嫁女子駭得回過頭去,倒是有一小半妖嬈少婦,眼神變得又嬌又羞,媚眼向我橫來。

  赤鳳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羞愧萬分,掩面撲到了小小懷中。嬌喘未定,再也不肯見人。

  「公子,你怎麼能這樣?」妙心語聲微顫不已。素肩忍不住聳動著:「怎麼能對赤鳳姐姐做出此等羞人之事?」

  我未語,只是以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小小會意,掩嘴輕笑道:「妙心你好奇怪啊?我這個爺的侍妾都不吃醋,你倒是緊張個什麼勁?再者,赤鳳姐姐也是爺的侍妾啊。只要爺喜歡,在什麼地方都能要了我們。」

  「啊?」妙心渾覺失言,小小說的極是。此事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一想到心中那股酸溜溜的滋味,堅守多年的禪性不由得又是一動,芳心頓陷入紊亂。

  「天啊。」小小故意大驚小怪的喊著,掩嘴呼道:「妙心你該不會是愛上我家爺了吧?否則為何會如此在意?」

  小小這重重地一擊,幾欲讓妙心崩潰。妙心芳心之中,只是不斷反覆重現幾句話。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何如此在意他的行為,難道說。我真的愛上她了?

  其實妙心至不過對我有好感而已,要說愛上,恐怕還有些距離。然而女人都是愛猜測地動物,我與小小合力演了這麼一出,在妙心芳心大亂的同時,捅破了那層間隔。妙心那驚呼呢喃的細語,完全像是在自我催眠一般,在她心靈之中埋上了一粒無法磨滅的種子。

  見她那失神落魄之模樣,我和小小私下各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男女之間地關係就是這麼簡單,只要捅破了中間的那層薄膜,接下來的事情就能發展地順風順水了。

  我走上前去,溫柔的撫摸著俏尼姑那可愛之極的光頭,低聲細語道:「小傻瓜,不要再多想了。如果對我的行為感到不滿意,那就努力來改變我吧。」我又是耍了一個小小的手段,給她一個正當理由與我產生糾纏,也多給了她一絲希冀。

  果然,妙心亂心一收,目光中露出了無限的光彩,捏著小粉拳堅定道:「公子你說的不錯。我們佛家講究的是普渡眾生,公子你的行為太過可惡了。妙心一定會盡最大地努力來改變你。」

  普渡眾生?我心中只想發笑,分明你這個小尼姑有私心,卻扯上了那麼一桿大旗。要真想普渡我,不若到床上去普渡我!哈,當然種意淫狀態想想可以,若是說出來的話,這小尼姑鐵定會暴走。到時候拆了這座絳紅軒的話,罪過可在於我,不過,這小尼姑的光頭,摸上去還真是舒服啊。

  「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再摸妙心的頭?」妙心好半晌後,逐漸從激動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我一直在撫摸著她可愛的光頭,不禁嬌嗔道:「這樣的感覺好奇怪。」

  哈哈,我得意洋洋的抽回了賊手。

  接下來小小又拉著妙心上妝,至此妙心才真正心甘情願的讓小小上妝,恐怕她自認為,上過妝後,會對我更加有吸引力吧。赤鳳就是個好例子。

  果然,當赤鳳與妙心一對玉人兒齊齊站在我面前時,竟然讓我捨不得挪開眼睛。一個嬌柔嫵媚,一個清秀靚麗。其實真正的女人都知道,素面朝天,不施胭脂的女人固然清純。然而要想挑起男人心中最深處的情慾,淡施脂粉,精心打扮絕對是免不了的。

  接下來的數個時辰,眾人一直在大街上閒逛著。一會買些小首飾,一會兒買些小掛件。如此一來,更是讓赤鳳和妙心,渾身上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魅力。走在大街上,盡惹炙熱的目光。這種眾目所歸的感覺,雖然讓妙心感到有些不自在,然而更多的卻是內心深處發出的一股欣喜之情。

  「爺,小小肚子餓了。」小小四肢並用,掛在我脖子上已經不肯走路了,撒嬌連連道。

  「你這個小饞蟲。」我隔著她的面紗,捏了一把她嬌小玲瓏的鼻子,笑道:「就你事兒多,這一路上吃過不知道多少零嘴了。卻還是肚子餓。真不知道你是狐狸精還是天豬精?」

  「爺,小小不依呀。」小小依在我脖子上,靈舌翻飛嬌聲道:「爺就喜歡欺負小小,這世界上哪有小小這麼可愛的天豬精啊?」

  「好了好了。」我的脖子被她弄得麻癢不已,閃過妙心古怪的眼神,投降道:「前面就有一家酒樓。你快些從我脖子上下來,大街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不要,小小累了,要爺抱著走。」小小賴在我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如一條水蛇一般,在我懷中扭動不已,嬌聲道:「全大吳都知道,爺的臉皮是最厚的。小小都不怕被人看,爺您怕什麼?」

  嗚呼。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未免產生更多的變故,忙雙手將小小扣緊,大步向酒樓行去。區區數百步的距離,著實讓我有驚艷一生之感。平常用環境,天時,人和來增加女方羞澀感,從而提高刺激樂趣,那是我常用的手段之一。

  豈料,這個手段被小小反施於我身。在這大街之上,來來往往足有數百人之多,就這麼抱著一玲瓏美女在大街上走,哪能不引人矚目?偏生小小這小狐狸媚子,絕對不肯放棄這個絕佳機會,纖纖素手隱秘的伸進了了我衣衫內,一手在我健壯的胸口畫圈撩撥。而另外一手則如此大膽的伸進了我褲腰帶以下,靈活如蛇般滑動。一條香舌也無閒著的時間,在我脖子處環繞燎火,火熱細膩的鼻息噴撒而至。這妮子著實可惡,明明知道我的脖子很敏感的。

  大街之上,一路來來往往的人群都向我投來詫異的眼神。令得我厚如長城的臉皮,也不由得感到一陣燥熱。跟隨在我身旁兩側的赤鳳和妙心,則更是不堪。我和小

  小這一幕可是僅收在她們眼底,又羞又憤之下,一抹緋紅之色直直紅到了脖子深處。

  興奮之感越來越強烈。終於,步入酒樓之中,兩名年輕可愛的迎賓女郎立即迎了上來,恭敬喊道:「歡迎光臨。」

  小小手速驟然間加快。我終於壓制不住興奮,喉嚨深處低沉吼了一聲,攀至了靈慾之頂峰。

  看著兩名迎賓女郎驚異羞憤之目光,我強烈後悔在莫愁莊經營酒店時,給晴兒提出的迎賓女郎概念。若是對方仍舊是個店小二,怕還不會讓我產生如此尷尬之色吧。

  自感下身噴灑後一片潮濕,急忙躲過兩個迎賓女郎驚詫目光,低頭往裡面行去。抱著小小,喚上兩女,匆匆進了一包廂內。

  「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後。小小眼神也因為過於刺激而妙波流轉,妙手從我褲襠中緩緩抽出,其上粘滿了淫穢之物。

  「啊!」赤鳳和妙心同時嬌呼起來,蓋因小小竟然眼神妖媚的望著兩女,輕輕伸出柔舌,在素手上一舔,舌尖帶起了一絲淫穢之物,其神態淫糜到了極致。

  望著這一幕,剛剛從情慾頂峰滑落而下的我,下腹竟然又覺一股燥熱襲來。

  ……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禪動(下)

  「小小。」赤鳳畢竟與我有過數度合體之緣,對於我和小小之間的荒唐事兒亦見過不少,很快便回過神來。一跺腳,嬌嗔道:「快些去洗淨了吧。」

  而妙心乃佛門弟子,且冰清玉潔之體。要說一點不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身為靜禪齋弟子,定是博覽群書。然而知曉是一回事兒,親眼見到這種淫糜景色,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幾乎令她驚詫的說不出話兒來,就連那顆閃亮的可愛俏光頭也因羞澀而抹上了一層緋紅之色。

  我知道今日的玩笑應該到此為止了。再折下去,妙心對我的那一絲好感就會消失待盡了。

  赤鳳獨自跑出去,把我們關在了包廂之內。不出一會,便提了一大桶清水來,罰小小這個罪魁禍首幫我洗刷乾淨。

  「好你個小妮子,竟敢在大街上如此欺負我。」我嘿嘿一把捏住小小耳朵,一本正經道:「以後再作出這種事情來,看爺怎麼收拾你。」

  「爺,小小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小迅即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惹人疼憐之模樣。

  「還裝,爺早就看透你這一套了。」我絲毫不為她出色的表演而動搖,繼續擰著她耳朵道:「看來今趟回去之後,要讓你幼紅姐好好收收你骨頭了。」幼紅身為正宮娘娘,本身也端莊賢惠,頗有母儀天下之風範,在群妃中有著極高的聲望。而她在我眾多女人中。向來是說一不二,小小最怕的就是她了。

  「千萬不要啊。」小小杏眸中擠出了幾滴淚水,愁容慘淡道:「小小剛以後聽爺的話就是了。」

  如此裝腔作勢,深知小小本事地我當然沒有感觸。倒是妙心那小尼姑。不知小小之本性,見小小如此淒淒慘慘之表演,不由得憐意大生,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軟語相慰一番。遂又對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似乎一切都是我的錯誤一般。

  倒是小小這狐狸媚子,一邊如小鳥般依在妙心懷中撒嬌,一邊趁她不注意時,從背後向我打來個勝利的手勢。弄得我幾欲吹鬍子瞪眼。

  赤鳳見氣氛詭異,急忙解圍道:「爺。都逛了大半天。我看大家都已經很累了。不若先點東西吃?」

  我打量了一眼此包廂,手一揮道:「不若上大堂裡去吃,那裡熱鬧。」我在外吃東西。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向來喜歡在大堂內吃,圖個熱鬧。再者,一人獨佔三位美女,羨慕煞那些色狼光棍之類。也是件令人開心地事情。

  眾女自然都隨我意見。出得包廂,招來女招待,逕直尋了個二樓靠窗的好地方。眾人當即坐下。小多子侍立在我身後,而旺財則習慣性的蹲在我腳旁。

  早從招牌就已經看出,這家酒樓也是莫愁莊旗下產業。也只要莫愁莊有這大膽作風,敢開先風使用大量的女招待。一般的酒樓尚沒有完全轉過思想來,頂多就是弄幾個花街柳巷出來的女子,在酒樓內彈彈琵琶之類。

  酒菜上的都是蘇州本幫菜,菜式清新素雅,頗有江南水鄉之風姿。小小早已經喊餓了,待得一隻特地為她點的燒雞上桌後。迫不及待的抓起便咬,毫無半點淑女風範。果然狐狸愛吃雞,此乃天性也。然而她動作誇張歸誇張,吃相卻可愛的緊。掀開半截面紗,頓讓人產生驚艷之感。

  大廳之內,一干無聊男子早已經盯著我同桌三女良久,一個個癡呆呆,傻愣愣。到底沒有人膽敢上來惹事,只因小多子武功雖然在我們一干人等中最差,然賣相卻極佳。環抱雙手,如高手般站了個不丁不八得姿勢,目光陰冷地向無聊男子等掃去。

  莫愁莊旗下產業,都是極為嚴格的經營打理,此處的經營狀況著實不錯。本幫菜餚亦做得十分道地,吃得我們一干人差些把舌頭都吞下去了。

  驀然,耳旁傳來一低沉銳物破空聲。我心神一斂,雙指在虛空中一夾,一支做工精巧地珍珠玉釵呈現在我面前。

  看見這支珍珠玉釵,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搖頭歎道:「跟了我半天,你也不嫌累?肚子餓了吧,一同過來吃些東西。」

  只見一身素白衣衫的憐月,懷中抱著一支琵琶,踏上樓梯口,緩緩向我們走來。素足步步蓮花,腰肢輕曳卻不妖,裙擺如雲,無風自動

  ,猶有如仙女降臨之姿。

  頓時,整個二樓之內用餐之人,個個目瞪口呆了一番。好半晌後,才有人狂叫道:「天啊,是憐月小姐芳駕!」

  「真的是憐月小姐啊!」酒樓中眾人,抑不住狂熱的情緒,高聲叫喊起來。這酒樓之內諸人,以前雖然可能沒有資格被憐月相邀去參加酒會。然而總有好事之徒仰慕憐月之風姿,費心弄得她的畫兒。如今整個蘇州城內,多數男人手中都有憐月之畫像。可見憐月在蘇州城內是如何之受歡迎。

  所幸那幫人狂熱歸狂熱,卻仍舊不敢一擁而上,生怕惹怒了心中地仙子,以後就別想在蘇州城混了。

  赤鳳和小小,盯著憐月,也是頗有訝然之色。她們恐怕沒有想到憐月會在此時出現吧?憐月的跟蹤技術實在了得,我若非旺財發現了她,至今恐怕也會被蒙在鼓裡。

  「這位公子,諸位小姐。」憐月眼神中無神色變化,輕聲細語道:「小女子這裡有一曲滿宮花,只消得半兩銀子一奏。」

  我無語,心中暗想故意吊她吊得是否過分了些?莫不要把她太刺激過頭了才好。遂扯上一抹笑容道:「憐月莫要再開玩笑了,快些坐下來一起用膳。多管家……」

  「小人在。」小多子急忙湊到我面前。

  「還不快為憐月小姐添椅加箸。」我眉頭一軒,盡露裝腔作勢之威嚴。

  「公子毋須太客氣了。」憐月低著頭,淡然道:「在公子面前,哪有憐月的位子。公子若是想聽曲兒,憐月就奏上一曲。若不想聽,憐月可以立即離開。」

  我笑容不變,柔聲輕語道:「憐月莫要生氣,這幾日我只是事兒忙,沒去見你罷了。」其實我早已經知曉憐月暗中關注我地事情,這幾日在外面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如此說,完全是要再次激怒於她,挑起她的情緒。

  果然,憐月秀眉冷蹙,微咬牙切齒道:「公子何出此言,憐月斷不會為了這等小事而斤斤計較。再者,公子是做大事之人,事務繁忙也是在理。既然如此,憐月就不打攪公子繼續事務繁忙了,告辭。」那事務繁忙幾字,用了重重的音調點出她如今心情極度不滿,說著,轉身欲走。

  妙心忽而站出身來輕呼道:「這位姐姐等等,你不是要彈曲兒麼?就請你為我們彈奏一曲吧。」妙心也是被我幾驚幾乍過來。如今見得又一絕色美女與我糾纏不清,哪裡肯不弄清楚就讓她走了。表面雖不承認,然卻對我的事兒出乎意料的關注。這種態度,其中種種不言而喻了。

  「是啊,姐姐就彈奏一曲吧。」小小輕笑地向憐月拋了個媚眼,嬌聲道:「妹妹自上次與姐姐共舞一曲後,一直對姐姐的絕色舞姿念念不忘呢。想不到姐姐還懂得彈琵琶,真是多才多藝呢。哎呀,姐姐你著急著要走,該不會是故意抱個琵琶冒充風雅吧?」

  小小笑意盈盈,卻語中帶刺。聽得憐月秀眉輕軒不已,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鬥妍一次,算是平分秋色。此時此刻,憐月哪裡肯在小小面前示弱,便抱著琵琶輕輕行了一禮,在小多子剛端來的椅子上抱腿坐下。

  輕語道:「既然兩位妹妹相邀,憐月就不妨彈奏一曲滿宮花。」說著,似嗔非嗔幽幽望了我一眼。

  素指輕擺,琵琶特有的低沉輕音隨著她指尖流動,而飄蕩起來。若說古箏多是表達地空谷悠然,香煙裊繞之優雅之情。琵琶就便是那多訴哀怨愁腸之物。

  幾縷音調,低沉而又婉轉,頓讓人產生了一股哀愁之意。又只覺憐月隔著面紗之檀口輕吐道:「雪霏霏,風凜凜,玉郎何處狂飲?醉時想得縱風流,羅帳香帷鴛寢。春朝秋夜思君甚,愁見繡屏孤枕……」

  我心下暗笑,果然她的矛頭直指於我。說我將她拋下,獨自外出與其她女子歡聚,讓她一人獨守空閨。不過,據我猜測,她更有一副非君不待之感情在內。雖說這幾句聽上去頗為哀愁,卻讓我精神一振奮,這些天來的計謀沒有白耍。如今的憐月,一顆芳心全系我身,渾然以我女人自居。

  「少年何事負初心,淚滴縷金雙衽。寒夜長,更漏永,愁見透簾月影。玉郎何處不歸來,應在紅樓酩酊。金鴨無香羅帳冷……不忍罵伊薄倖。」憐月陪著哀愁的曲調,低吟淺唱,借首古詞將她對我不滿情緒傾訴出來。然卻也有對我暗喻,此心唯我之意。

  聽到詞曲,心中難免一陣舒爽,這魔女終究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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