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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傳記]傲無常 -【無良皇帝】《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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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8:08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章 湖仙(上)

  本來一些躍躍欲試的傢伙,但一見到我身旁虎視眈眈的旺才,便退縮到了一旁。誰也不敢和能夠硬扛震天雷威力的怪物較量。任憑陸福扯著喉嚨大喊,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台來。

  無奈之下。御前侍衛中的一個傢伙,只好硬著頭皮上來挑戰。雖然我的武功不若御前侍衛,但是那侍衛卻只敢招架兩下,便「不慎」被我一腳踹中臀部,從高台上跌落下去,由同伴接住。

  如此一來,我總算是勝足了三場。伶俐的陸福,急忙趁機喊道:「恭喜吳老爺連勝三場,被評定為武林新秀。」

  我一臉的得意,拍了拍旺財的腦袋,背負著雙手回到了自己看臺之上。惹來噓聲一片。管他個鳥,我又不是什麼江湖中人,開心就行,這些江湖人對我是怎麼看待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接下來的比賽中間,少了我上去搗蛋,確實出了幾場精彩紛呈的比賽。比賽越到後面,年輕的高手越出越多,有兩個,甚至絲毫不遜色於慕容白。

  由於清風認定了我是他的祖師爺轉世,是以一直垂手站立在我身後,隨時恭聽我的吩咐。並不時為我解釋場中比賽之人的門派特點,以及武功的優劣性。

  清風不愧是已經活了百多年的老妖怪,江湖經驗無比豐富,很多門派的秘傳。他都知曉地一清二楚。

  那個四川唐門的千金小姐唐怡,本來是沒有位子的。不過晴兒不忍她混雜在一群江湖雜蝦中間,便也邀請她到了看臺之上,為其添了把椅子。

  不過。那妞卻有意無意間偷偷地瞟我。但是與我眼神相接觸的時候,卻又換了一種眼神,輕嘟小嘴,似是對我不屑。

  我卻無所謂地回頭對她輕笑一下,微微頷首。

  比賽一路進行到午後,終於角逐出了十名武林新秀。按照慣例,需要由十個大門派的掌門人進行投票表決,排上各人的名次。

  在我意料之中。由於少林不敢得罪我,武當尊我為祖師爺,太湖山莊更是不可能不投我的票。再者。加上太湖山莊的陸謙,本身和剩下的幾個大門派關係菲淺。果然。武林新秀榜第一被我拿上了。

  陸福那小子更是馬屁大拍,唾沫橫飛的為我扯開嗓門大聲吹噓著。簡直把我形容的天上地下少有的絕世高手。

  然而觀眾們卻並不買賬,噓聲一片。但是實力便是真理,任憑他們怎麼噓,那新秀榜第一名卻始終是我的。

  一時間,我得意地嘿嘿直笑,卻又換來一唐怡一陣白眼。

  武林新秀賽在今日結束。但是今日僅僅是一個開場白而已,一個讓新秀們表演的開場賽。明日才是各武林門派各自展露實力地機會。今日知道莫愁莊的江湖人士已經很多了,但是真正知曉莫愁莊實力的人,卻並沒有幾個。藉著明日之時,讓晴兒一舉將莫愁莊的實力建立起來。

  是夜,用過晚膳後。精力充沛,閒來無事中,遂出門走動走動。這陸謙的確是個人才啊,就算不大用。放在身旁當個寵臣也是好的,各種各樣的美食給安排地妥妥貼帖,尤其是他那手絕活。更是可以讓我吃上一年四季的美食。

  我打著飽嗝,牽著旺財。往太湖山莊西南方行去,這太湖山莊,本就有一部分是建造在湖畔之上,是以,不片刻便到達了太湖邊上。

  雖然今日已經是十八了,月亮卻仍舊賊圓。將湖畔照得白茫茫一片,早在我前世的時候,便到過無錫太湖旅遊過,是以對這地方擁有一些別樣的情懷。

  碧波隨之春晚風,輕輕地拍打著堤岸,發著啪噠啪噠的擊打聲。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四個多月了,彷彿已經完全融合在了這個時代一般。以前時代的事情,好像越距我越遠,有些事情,竟然已經淡淡地模糊了一般。

  在這個時代中,我作為華夏土地上至高存在的帝王,經歷過如此眾多的事情,讓我已經深陷在這個時代之中。尤其是蘭兒,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更讓我與這個時代有了血肉相連之感。如今就算給我一次回到以前那個時代地機會,我怕也會放棄。

  春天的晚風,帶著湖水的淡淡腥味,不斷吹拂著我地臉龐。一望無際的太湖,讓我胸口之氣盡散而出,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一股子舒適之感。

  正在此時,遠遠地傳來一陣咒罵之聲,聲音雖低,卻順著晚風飄浮到了我的耳中。讓我愕然之後,隨之莞爾一笑。

  「臭傢伙,壞傢伙。竟然敢當眾對本姑娘摟摟抱抱,當本姑娘的火爆紅嬌的綽號是白叫的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之中,聲音赫然便是唐怡那小妮子。

  我饒有興趣的順著聲音潛了過去,終於在不遠處的一個淺灘內找到了她。那妮子坐在淺灘內的一塊石頭上,正無趣地往湖內扔著小石頭,便嘟嘴在數落我的不是之處來。

  我本非君子,什麼非禮勿聽之類的教條對我是毫無用處的。是以躲在淺灘之上,心懷得意的想聽她說些什麼。

  「什麼嘛。笑起來賊兮兮的,還使勁地吃本姑娘豆腐,當本姑娘很好欺負啊?」唐怡哼聲哼氣的說著,接著又往湖內丟著石頭,嘟罵道:「壞東西,看本姑娘的震天雷。」

  我暗自一笑,想不到夜間出來散步,竟然能在這湖畔遇到唐怡這丫頭,並且能夠偷聽她的心事。這妮子,看來對我的火氣頗深啊,隨便說說話,就想用震天雷來教訓我。

  唐怡那妮子,突然有抱著自己的雙腿,將下顎靠在膝蓋上,幽幽地自言自語道:「不過,娘說過。女孩子應該要有矜持,不能被男人隨便摟摟抱抱的。只有丈夫,才能對怡兒摟抱。怎麼辦才好呢?」

  「湖仙啊湖仙啊,告訴我,怡兒該怎麼辦?」唐怡突然對著太湖說道:「難道說,要怡兒嫁給那個大壞蛋麼?為什麼,怡兒看見那大壞蛋,就想揍他一頓。但是心裡一想到他,便會噗通噗通的跳。唉呀,不說他了,怡兒臉上都發燒了。」

  我躲在暗處,聞言差點跳了起來。原來這丫頭對我還是有點感覺的,她雖然不懂心跳的感覺是什麼,但是我卻清清楚楚。

  嘴上雖然說,想再說我了。但是過的一會,唐怡又開始說道:「湖仙娘娘啊,我娘對我說過,若是心中感到憋得慌,就找個無人的地方,對著小樹啊,石頭啊,小河說。怡兒本來從來不覺得憋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難受的很,所以才找您來說了。」

  「我明明很討厭那個大壞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邪笑的樣子,總是在我心中徘徊不去。」唐怡輕輕怒道:「那傢伙真是討厭,好喜歡欺負人,欺負別人不說,卻還欺負怡兒。」

  日。竟然說我欺負她,別人想讓老子欺負,都沒有資格呢。

  「可是,娘又說過。只有怡兒的丈夫,才能抱怡兒。那不就是說,那傢伙是怡兒的丈夫了?」唐怡年歲不大,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懵懵懂懂的,只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可是,可是那大壞蛋已經有了晴兒姐姐了啊。晴兒姐姐那麼溫柔,美麗,武功又十分高強。怡兒怎麼比得過她呢?」

  我心中卻暗道不已,完全和晴兒是兩種類型嘛。晴兒雖然我極喜歡,但是唐怡這種嬌小玲瓏型的女孩子,也是我喜歡之類型。

  「不說那個大壞蛋了,越說越氣悶。」唐怡站起身來,狠狠地跺腳道:「我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帶點震天雷出來,見他一次賞他一顆,看他還敢欺負怡兒不。」

  好狠的心。我暗自乍舌,心隨意動,隨即滿滿地摸到湖畔,壓低著嗓音,用低沉悠揚的聲音緩緩朗聲道:「唐怡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唐怡頓時駭了一跳,往後倒退兩步,掩嘴四下張望道:「是誰,誰在說話?」

  「你無須害怕,你剛才不是對著我說了半天的語了麼?」我運起了功力,盡量出立體音效,語氣中也融入了神秘詭異的氣氛。

  唐怡下意識地摟了了雙臂,私是感覺到一陣寒冷,顫音道:「難,難道您,您就是湖仙?」

  「真是本仙。」我呵呵地大笑起來。

  「可是,可是湖仙不都是女孩子麼?」唐怡迅即問道。

  「呃…


  正文 第六十章 湖仙(中)

  「那,那就算你是湖仙好了。」唐怡嘟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說道:「但是,你又是憑什麼說我對了?」

  「呵呵。」我輕笑兩聲,迅即緩緩回答道:「用算我是湖仙,我只是湖仙的副手而已。不過,姑娘你的確不對了。人都是有生命的,不,不止是人,就算是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震天雷的威力強大,若是胡亂丟出去,就算不炸到人,炸到花花草草也是好的。」

  「你是個笨蛋麼?若是不炸人,我扔震天雷幹什麼?你以為震天雷很便宜啊?」唐怡輕哼了一聲,有些屑道。

  「那算我白說好了,過我問姑娘一個問題,不過就怕你不敢回答。」我心中暗笑不已。

  「哼,對本姑娘少用激將法。過,本姑娘也不在乎回答你的問題。」唐怡見這個湖仙性格溫溫吞吞的,倒也沒有了驚恐之心。

  「那本小仙就開始問了。」我輕輕咳嗽兩聲,隨即便問道:「請問,你為什麼想用震天雷炸那人?」

  「他壞。」唐怡一想起我,迅即狠跺兩腳,咬牙切齒一番。

  「哦,那他又壞在哪裡呢?」我問道。

  「他哪裡都壞,竟敢對欺負本姑娘,並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本姑娘摟摟抱抱。」一說到這裡,唐怡俏臉不由得微微紅潤起來:「更加可惡的是。他竟然已經有妻子了,晴兒姐姐這麼漂亮,武功又強。我,我怎麼比得過她?」說到最後一句。不由得一陣氣餒。

  我暗笑,隨即又問道:「若是他沒有妻子,你會不會用震天雷炸他?」

  唐怡一怔,隨即蹙著秀眉細細想了一會,微微搖頭道:「多半是不會地。」忽而,眉頭又是一軒:「過我會踢他幾腳,誰叫他亂吃怡兒的豆腐。」

  「女孩子這麼凶,要嫁不出去的。」我輕笑了起來:「作為一個神仙,我有義務拯救一名迷途少女。你這麼做,是完全錯誤的。我自己想想。就算你炸了他,心理會快活麼?」

  「湖仙啊湖仙。那你說怡兒該怎麼辦?」唐怡有些不服,卻又想出什麼好方法來。

  「方法當然是有地,過就看你肯不肯聽了。若是你完全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做,他就會永遠掌握在你的手心中,永世不得翻身。這不比炸他兩下,或者踢他幾腳要好的多?」我開始使用迷惑的手段。

  果然唐怡小妮子臉上一喜,興奮地拍掌道:「你快說你會說。我願意照著你的方法去做。」

  「小姑娘,你聽好了。」我咳嗽幾聲,清理了一下嗓音道:「要想一個男人聽話,最厲害的武器不是拳腳,也不是喝罵。而是溫柔,有道是柔能克剛,任憑那再堅硬的鋼鐵,也能在溫柔下化作繞指柔。只要你對那人百般溫柔,自是使他對你言聽計從。讓他往東,不會往西。到時候,要他圓是扁。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我不斷的對她灌著迷湯藥。

  唐怡聽得眸子一亮,擊掌道:「有道理,我娘長說,女孩子都是水做地。任憑男人如何烈如熊火,在水面前,都沒有辦法逞強的。對了,難怪我娘對待我爹爹如此溫柔,但是家中地事情,都是娘做主的。」

  「就是這個道理,你明白就好。」我心中暗自得意,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果然好騙,只要被我騙來了,到時候要圓要扁,還不是全憑我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可是他是晴兒姐姐的相公唉。」唐怡忽而想起了這事情,神色不由得黯然起來:「晴兒姐姐對怡兒這麼好,怡兒怎麼能做出對起她的事情來?」

  「你又錯了。」我哪裡肯讓即將到手的燒鵝飛走,繼續蠱惑道:「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家晴兒姐姐這麼喜歡你…其實我是湖仙的副職,西岸有落水者,湖仙娘娘已經前去營救了,一時半會怕是趕不回來。」我詭辯道。

  「難道你不想一輩子和晴兒姐姐在一起?」

  「那,我試試吧。」唐怡又想了一會,有些心動道:「不過,要是晴兒姐姐討厭怡兒,怡兒就會離得遠遠地。再也不見那壞蛋了。」

  我心中暗爽,終於搞定了。想不到我不用皇帝身份泡妞,也能如此快速地上手。

  「大膽狂徒,竟敢冒充本仙招搖撞騙,還不於老夫速速現身,否則老夫就要用仙雷轟你出來了。」一聲宏亮的聲音,從湖面上傳了過來。

  我駭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了出來這麼一個聲音。那個說人冒充,估計是在說我。難道說,那傢伙是真的湖仙副職?不可能,世界上哪有什麼神神鬼鬼的,什麼湖仙不湖仙的,只能騙騙唐怡這種小丫頭罷了。

  「誰,是誰在說話。」唐怡也是駭了一跳,擺出了戰鬥姿勢,目光警戒地望著四周,「小姑娘,剛才你被那大壞蛋騙了。他不是真正的湖仙,我才是。」那蒼老卻宏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湖面上飄飄蕩蕩,悠悠揚揚。

  「你們,你們都一樣。我不知道你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唐怡被弄糊塗了。

  我心中直發毛,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什麼地方有人。難道說那傢伙真地是湖仙不成?雖然我不相信什麼神神怪怪的事情,但是我本身擁有一頭火雲邪狐,據她自己說是妲己的後代。難不免,這奇怪地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妖怪也不定。

  「小姑娘你莫怕,待本仙用五雷轟頂將他打出來,你就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了。」那蒼老飄蕩的聲音又繼續說道。

  我心中一陣惡寒,難道真的有五雷轟頂這玩藝。正在我思量之間,突然轟的一聲,在我身旁三尺左右,爆起了一道類似於閃點般的東西。頓時,一股氣浪向我襲來,將我從草堆裡推了出去。

  哎喲,我摸著摔疼了的屁股,輕哼了起來。

  「是你?大壞蛋?」唐怡掩嘴驚呼了起來,大叫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唐姑娘早啊。本老爺剛剛只是路過這裡,看你一個人站在湖邊,便想上前打個招呼。不料,一道閃電打下來,卻把我沖了個觔斗,見諒,見諒。」

  「小姑娘勿要相信他,他便是那個冒充本仙的傢伙。」那蒼老的聲音,不失時機地出來說道:「你都看見了吧,他便是被本仙用五雷轟頂仙術轟了出來。」

  「你,你。」唐怡驚懼不已的望著我,下意識倒退兩步道:「大壞蛋,你都聽我說話?」

  「什麼叫偷聽?」我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子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色變道:「本老爺只是恰好路過此地,看你自言自語的,怕你寂寞,所以才陪你聊上幾句。」

  「大壞蛋,你竟敢騙我。我要殺了你。」唐怡芳心中的心底話都被我聽了去,任憑她是如何的粗線條,卻也經受不住這種尷尬。

  「嘿嘿,想殺本老爺,先問問本老爺的狗。」我指揮著旺財,擋住了她的來路,任憑她再怎麼挪,也突破不了旺財的封鎖。

  唐怡氣得七竅冒煙,火氣沖沖道:「人丈狗勢,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一臉的無所謂,掏出折扇,輕搖道:「本老爺是有身份的人,哪裡會和你們這些江湖俗人動手動腳的。今日白天,不過是興致所在,偶而玩玩罷了。怡兒,剛才本老爺是和你說了,打罵對本老爺是無效的,本老爺只吃溫柔的一套。若是你現在幫本老爺來捏捏肩膀,敲敲腿兒,本老爺說不定會好好疼你一番。」

  「色狼,流氓。」唐怡又是一陣嬌叱,將全身功力化作極至,想突破旺財上前來踢我幾腳。

  「哼,冒充了本湖仙,還敢在本湖仙面前鬧起來。當本湖仙不存在啊?」那湖仙,又開始打抱不平起來:「看本仙的五雷轟頂。」

  忽而,在我身旁不遠處,又是一道閃電擊出,巨大的衝擊力將我摔了個觔斗。與此同時,旺財突然低喉一聲,狂暴的往前面草叢中猛撲過去。

  草叢中突然飛出一人,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落到了地上,大叫道:「媽呀,這瘋狗厲害的很。」

  聽他的聲音,分明就是剛才那湖仙的聲音。我靠,原來這傢伙與我一樣,也是個假冒貨色。我說呢,這朗朗乾坤,哪裡會冒出個什麼湖仙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說了,我可是皇帝,就算是湖仙之類的玩藝,也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混飯吃,哪裡敢得罪我這個真命天子啊。

  旺財剛一找到那個膽敢用雷炸我的傢伙,哪裡肯就此罷休,一撲不中,隨即又疾風般的衝上前去,冰冷的掌風連連打出,將周圍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

  那人武功似乎不錯,在旺財的進攻之下,仍舊能挪轉移,但是嘴裡卻大叫道:「怡丫頭,看我受欺負好玩啊?還不來幫忙?」

  「啊?」唐怡這才回過神來,認出了來人,驚呼道:「是爺爺。」


  正文 第六十章 湖仙(下)

  「爺爺?」我也是下意識的順勢喊了一聲,在我潛意識中,這小妞早已經是我內定的老婆了。

  「臭小子,我才不是你爺爺呢。」那老頭子被旺財追的上竄下跳,不斷用各種暗器阻止旺財,怎奈旺財帝品級別的身手,這些暗器奇奇怪怪的暗器只能阻得了其一時,待地那些暗器用盡之後,便是這老頭子倒霉的時候到了:「臭小子,還不快把你的狗收起來。」

  「呃……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讓我收狗。」我也是回過了神來,索性環抱著雙手,笑盈盈地瞧起熱鬧來。這個老頭子,鬍子頭髮已經全部花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的抖擻,尤其是那一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更是惹人注目。

  「媽呀。」老頭子一個不留神被旺財掌風邊緣掃中,頓時跌飛了去出,渾身打著冷顫道:「小兄弟,你養的是什麼狗啊?竟然如此厲害?」

  嘿嘿,吃到苦頭了,連語氣也轉了過來,看來這老頭子倒也不是很迂腐之人,懂得見風轉舵。

  「本老爺的狗,那可是條極品狗啊。我說老頭子,你就慢慢享受吧。」我嘿嘿陰笑道:「旺財,好好招待招待這位貴客。」

  「大壞蛋,你怎麼能對爺爺如此無禮。」唐怡也從先前的震驚中醒了過來,一看自己的爺爺被旺財追地上竄下跳,頓時下意識地說道。

  其實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這老頭子的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是距離王品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在旺財手中,別說這種一流身手了,就是王品級別的高手。也不可能走出這麼多招。旺財在我地指揮下,不過用了十分之一的戰鬥力。

  但是,嘴上卻不會如此說。瀟灑的搖著唐寅折扇,笑咪咪道:「他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關我屁事啊?剛才臭小子,臭小子的亂喊,受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你,大壞蛋,大壞蛋。」唐怡對我無可奈何。只得氣憤地在狠躲兩腳,想去幫忙。卻又插上手。

  「喲,我的小祖宗。」老頭子接連又是被旺財折了幾個觔斗,鼻青臉腫起來,哭喪著臉道:「叫你小祖宗了還不行麼,快把您的狗收起來吧。」

  「呃,我可沒有那麼老。」我嘿嘿直笑:「對了,你身上倒底藏了多少暗器啊?打了這麼一會。還沒有扔乾淨啊?」

  「天啊。」老頭子臀部被旺財一掌擊中,又是向前飛出數丈,跌了個大馬趴,哼哼不已。急忙甩出幾根金針,擋住旺財的去路。隨即又忙對我道:「您開個條件吧,倒底要怎麼樣才肯收狗?」

  「看你很有誠心嘛。本老爺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剛才你壞了我的好事,害得本老爺地小老婆對本老爺意見似乎很大。」我眉頭蹙了起來,嘖嘖說道:「這樣吧。你想辦法讓本老爺的小老婆,重新投入本老爺地懷抱。我就同意旺財不再招惹你。」

  「行,行。說什麼都行。」那老頭子微微一猶豫,本想拒絕,卻又看到旺財在一旁虎撲過來,急忙喊道:「收狗啊。」

  「旺財回來。」我輕輕一呼。旺財便立即止住了撲勢,乖乖地跳了回來,蹲在我身旁,目露挑釁的望著那老頭子。

  「爺爺,你怎麼把我賣了?」唐怡急急跺腳。

  「孫女啊,爺爺也不忍心你入狼口啊。」老頭子一臉無奈,嗚呼道:「可是爺爺不這麼做,這條老命就沒了。你不知道,那條狗有多瘋狂?怡丫頭啊,你就受點委屈吧,爺爺看那壞蛋雖然輕浮,但本事卻不小,你跟了他,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爺爺養老的錢,也都有了著落。」

  我暈,這傢伙真的想把他的孫女賣了?看他樣子雖然無奈,臉上卻暗露出得意地笑容。

  「不行不行。」唐怡急忙跳開幾步,搖手連連道:「怡兒死也不會嫁給那個大壞蛋的,爺爺你再敢逼怡兒,怡兒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奶奶去。」

  老頭子聞言,頓時一陣緊張起來。可憐兮兮的望向我這邊,告饒道:「大老爺,您看看能不能換個條件?」

  日這死老頭子竟然如此怕老婆。一提到那老太太,頓時偃旗息鼓了。不過,唐怡小妮子這事情,是很著急,反正到手的鴨子,還怕她飛了不成。遂冷著臉道:「剛剛答應下來的事情,怎麼又突然反悔來了?難道還是要旺財伺候你?」

  大老爺,您是知道啊。」老頭子一張老臉如同一隻苦瓜一般:「男人的一當什麼事情都能做錯。唯獨不能取錯老婆。我唐雷這輩子向來少犯錯誤,但是卻在這最緊要的一件事情上,卻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以至於如今一輩子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您老大人有大量,與小人計較吧。」

  我愕然,死老頭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本也沒有打算要在這件事情上逼他。再威脅地兩句後,便露出了一副勉為其難的神色:「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逼你了。咱就換一個條件,若這個條件再不答應,休怪本老爺翻臉無情了。」

  「那是那是。」唐雷老頭子,頓時露出了喜色,那個酒糟鼻子,更加紅潤了起來。

  我晃悠的打開了旺財腰間地皮囊,取出約翰那傢伙送與我的短銃,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後,便道:「江湖傳聞,四川唐門不但精通暗器毒藥,對於火器方面更是無人能及。本老爺也有一件火器,想找你看看。」

  唐雷一聽到唐門,臉上的氣色頓時變了個模樣,從先前猥瑣老頭模樣,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雙眸之中,也是神采逼人,自信滿滿道:「先祖建立唐門以來,在火器的運用上,從來沒有輸給別人。剛才那種能夠打雷假象的火器,便是我唐雷最新研製而成的霹靂雷。」

  「來兩個我看看。」我伸出了手。

  唐雷頓時臉色一邊,估計在暗罵自己多嘴了。過,卻也不敢拗我,畢竟旺財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心有不甘的掏出了兩粒霹靂雷,不情願地遞到了我的手中,緊張的說道:「這是最後兩粒了,這種霹靂雷威力雖然不如震天雷,但是聲勢十分不錯。也是極不容易。」

  「爺爺,你弄了這麼好玩的東西,怎麼也不分點給我啊?」唐怡似乎也是個火器愛好者,氣鼓鼓的說道。

  「怡丫頭,還想要我的霹靂雷啊?你私自偷了五顆震天雷出門,還沒有找你算帳呢。」唐雷輕哼了一聲:「你娘說了,這次回去後,要把你吊在房樑上三日三夜,還不准你吃飯。」

  唐怡頓時面色慘白,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做聲。

  我捏著那兩粒霹靂雷,這霹靂雷渾身漆黑,黑中發著光亮,若鴿子卵一般大小。我環顧一下四周,看見前方有一顆大樹,遂走近了過去,將那霹靂雷用力向那大樹砸去。

  「轟。」一聲爆炸聲響起,一道類似於閃點的光華一閃而逝去。我待地煙霧散盡後,隨即湊過去一瞧,大樹被炸的地方,被炸掉了一層樹皮。

  「唐老頭,你是的什麼火器嘛。」我皺起了眉頭:「威力竟然如此小?」

  唐雷一陣尷尬,掩飾的笑道:「這,這是我做的好玩的東西,光為了漲聲勢用的,在威力方面倒是沒有多加留意。」

  「懲聲勢?我靠,要懲聲勢的話,不會去買幾個煙花爆竹啊?那玩藝豈是更加好看?」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舉著短銃來到了距離大樹十來米處,伸手瞄向了那大樹,嘿嘿笑道:「看看本老爺的火器。」

  「砰。」一聲槍響,火藥的強大衝擊力,將槍管中的鋼珠擊出,重重地擊打在大樹上。

  我又是湊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好傢伙,那粒鋼珠,直直打進了樹身五寸有餘。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還要打一個對過了啊?想不到這個時代的槍雖然落後,但威力還算是不錯的。

  聽到槍響之聲,唐雷也是嚇了一跳,那聲響竟然比震天雷弱不了多少。唐雷也湊到樹旁一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驚駭道:「這,這是什麼火器?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火槍。」我好整以暇的說道,說著吹了吹槍管的煙。

  「火槍?」唐雷盯著我手中的短銃不放,滿臉驚喜,激動異常道:「大老爺,能,能給小的看看麼?」

  我把槍扔給了他,看他那個樣子,似乎引起了興趣。這可正是我要的效果。

  唐雷慌忙接住,如獲至寶一般細細查看了起來,一番研究之後,遂即恍然道:「果然是奇思妙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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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5:41 PM 編輯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上)

  「哦,你看出什麼來了?」我也有些好奇,這唐雷才這麼一會兒,便看出這種火槍的奧妙來了?

  「這東西,道理其實非常簡單。」唐雷一臉的興奮,接著把玩了一番後道:「我記得早在宋朝之時,便有了類似的火器,不過當時是用竹子製作的,很容易損壞。而且威力也差了不少。」

  呃,其實我的歷時學的並不好,並不知道宋朝的時候就出現過這玩藝了。只不過,或許是這個平行空間,與我那個空間並一樣。

  見我一臉的疑惑,唐雷隨即解釋道:「不不,只是原理類似罷了。若說像,宋朝那種竹銃,更加類似於如今逢年過節使用的手持長筒型煙花,而且在管內並未加上鐵珠,其設計比這種這火器差了不少。」說著,唐雷又對我夾雜著手勢,描述起宋朝竹銃的模樣來。

  我這才恍然,原來宋朝出現過的,不過是用竹筒做的煙花而已,利用竹銃的空間狹窄原理,將銃內火藥點燃,然後噴射而出,類似於火焰槍。

  我不由得暗自一歎。華夏族乃是最具有智慧的民族,在那麼多年前,就有此種火器運用能力。然而到了今天,在火器的運用上,卻寸毫未進,反而有了很大的倒退。那些歐洲人,卻逐漸的追了上來。華夏民族若是再不崛起,便要遭受到那些歐洲列強的欺負了。

  雖然我一心只想當個逍遙皇帝。快意人生。但是卻不想當個屈辱皇帝,國家強,只有遭人欺負地份。

  一想到這裡,我隨即指著那柄短銃。對唐雷說道:「這玩藝,你能仿製出來麼?」

  唐雷瞄了我一眼,懶洋洋道:「這種東西製作並不複雜,要想仿製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精神一振,隨即又道:「那你還能在這種火器上改良麼?譬如說,可以連續發射數枚鋼珠,而用使用一次,便需要添裝一次火藥。

  唐雷一怔,雙眼放出光芒,直直盯著那柄短銃不放。眉頭緊鎖,似乎沉浸在了思維之中。

  雖然我知道連發槍的原理。但是卻想試試這唐雷,倒底有沒有發明創造的能力。華夏民族自古不缺乏天才級別的人物,但是卻受到了數千年來地封建固定思維模式的鉗制,很多時候缺乏了發明創造的慾望。

  雖然我比這個時代要領先數百年,懂得的知識也比他們要先進。但是,整個民族的振興,總不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膀。什麼東西都由我來進行創造。會讓這個族產生更大的依賴性,從而更加不願意進行思考,最後只得走向衰敗的路途。

  我要做的,並非是把我知道的先進東西都發明出來。而是把整個民族激活起來,讓他們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文明。我能做地,只是在關鍵時刻進行一下點撥而已。

  好半晌過去了,唐雷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唐怡丫頭也是好奇這玩藝,與爺爺一起研究起來,她卻雙掌一鼓道:「我有了。」

  「有了?」我惡惡的笑了起來:「幾個月了?本老爺記得還沒撒種啊?難道是你外面有了野漢子了?」

  唐怡先是一怔。不多會兒便想起了我話中地意思來,覺氣得俏臉微紅,嬌叱道:「大壞蛋。你又欺負我。我,我哪裡有野漢子了?」

  「沒有野漢子?那又怎麼會有了?」我嘿嘿笑了起來,欣賞著唐怡生氣時候的表情,她那副小兒女神態,讓我百看不厭。

  「大壞蛋,我只是說有了可以連續使用的主意。」唐怡跺著腳,嬌聲嬌氣道:「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告訴晴兒姐姐去。」

  「算了,算了。不鬧了。」我一聽說她有了主意,也來了興趣,一臉正色道:「哦,你說說有什麼主意?要是說不好,可要打屁股的。」

  「呸,誰,誰願意……。」唐怡哼了一聲,不過隨即又把話題轉移到了火槍之上,眼睛中露出了一絲神采:「很簡單啊,只要多加幾根鋼管,在每個鋼管中都預先填裝好火藥鋼珠。就能實現連續發射了。」

  「有道理。」唐雷聽得唐怡的話,也是一拍大腿,出口贊同道。

  這丫頭簡單,我印像中火槍最初實現連發,就是用的這種方法。想不到這了頭隨便想了一下,就想出了這個主意。這種火槍,若是再加上兩根槍管的話,地確可以實現三連發,威力自是增加不少發明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待地別人發明出來後,大家都會覺得簡單,但是卻也不想想,自己為何不先人一步想出來呢?

  雖然用這種方法,自然可以提高射擊效率。但是同樣會增加火槍的自重,這把火槍本身就很重了,若再加上兩根槍管,一般人單手持槍,怕是會吃力了。

  一想到這裡,我便又道:「丫頭,你在想想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而且,用這種火繩點燃火藥,本身就是什麼好的方法。」

  唐怡一聽到我的話,隨即秀眉一軒:「這方法還不好啊?你要是不滿意,自己去想啊?」

  我迅即一臉正色,嚴肅地說道:「怡兒,你怕是誤會我了。我雖然平日裡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在這種嚴肅的時候,卻不會進行任何性質的鬥氣。」

  唐怡一愣,似乎第一次看見我用嚴肅地表情和語氣說話,不覺有些太習慣。不過還是有些不饒人的強自說道:「你,你說這是正經事情。但是你說說這種殺人凶器,除了鬥狠好勇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好處不成。」

  我眸子微微閉上,只留下一道細縫,銳利地望向了唐怡。背負著雙手,緩緩踱步正氣道:「怡兒你有所不知,江湖之中地好狠鬥勇,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興趣。但是你可知道,我大吳皇朝面臨著多大的危機麼?稍不留神,便會遭到覆滅。」

  唐怡初次見我這種慷慨激昂的神色,看我地眼神不由得變得少許怪異起來。過她向來喜歡與我唱反調,反擊道:「那是朝廷的事情吧?與我等江湖人有何關係?再說了,朝廷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滅就滅了算了。」

  「混帳。」我一股子心頭大火被撩撥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罵道:「好一句滅就滅了算了。你自詡江湖人,但你是不是華夏民族的子孫?朝廷雖然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是卻率兵保護著大吳江山,大吳百姓。你又知道,有多少異族外敵盯住我們大吳皇朝這塊肥肉麼?你又知道,那突厥狼兵,一年要在大吳邊境上殺害多少我大吳普通百姓,掠奪我大吳多少錢財麼?你又知道。那倭國賊人,狼子野心,擾我海疆,有多少沿海百姓身受倭害,民不聊生麼?現在我大吳皇朝國勢微強,那些賊人只敢進行騷擾。但是只要我大吳皇朝勢氣見微,便會立即遭到群狼攻擊。到時候突厥狼兵,倭國賊子深入我中原腹地,燒殺搶掠,難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同樣抱著不聞不問的態度麼?我告訴你,國家大事,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唐怡聽得我開口罵她,先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但隨著我的話語,臉色逐漸沉重起來,最後更是一臉後悔道:「大,大壞蛋。是我不好拉,怡兒只是從來沒有人對怡兒說過這些話。」

  我聽得她有了悔悟之心,其實她年歲也小,從小只是生長在江湖世家之中,自是缺乏對國家大事的瞭解。我的怒氣,這次消解下了少,剛才那一番話語,被我一通吼出來後,心神頓時輕鬆了不少。

  我語氣也淡了少:「知道錯就好,每一個人,都應該為國家出一份力。不能因為是江湖人,而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呵呵,剛才稍微激動了些,怡兒你嚇壞了吧?」

  唐怡見我語氣鬆弛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我的臉色,沒有了之前那種調皮的模樣,反而有了些異樣。微微紅著臉,側過半個腦袋,低語道:「大,大壞蛋。其實,其實你發起火來,好像很有氣勢的樣子。比平時裡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要好看多了。」

  我沒有料到,剛才那一番火斥,收到了沒有意料到的效果。這唐怡對我的印像,有了徹底的改變。

  「呀。」唐怡丫頭突然雙掌一擊,嘴角露出了笑容道:「剛才被你一下,突然有了個很好的主意。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中)

  我愕然,嚇唬人也能嚇出別人的靈感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靈感這玩藝,總是來的莫名其妙的,被嚇出靈感,倒也無可厚非。我不由得好奇問道:「怡兒被本老爺嚇出什麼靈感來了?」

  唐怡一臉的得意模樣,笑盈盈道:「來,把你剩下的一粒霹靂雷給我。」

  我明白她倒底想到了什麼,卻也把霹靂雷遞給了她,期待她倒底會出現什麼樣驚人的表現。

  「我這個孫女啊,從小奇思妙想就不少。」唐雷對自己的孫女,也是不斷的誇獎:「打小就愛擺弄火藥,家中過年時放的煙花,可都是出自她的手中。」

  唐怡接過霹靂雷,用兩根如玉蔥一般的指頭拈住,遞到我面前,說道:「大壞蛋,你看看這顆霹靂雷。」

  我仔細的瞧了一番,這霹靂雷還是那副老樣子。圓圓的如同一顆鴿子蛋一般大小,就是有些黑的發亮。看不出名堂,只要搖頭。

  「笨蛋,這外面一層東西,是受到撞擊之後,就會燃著的火磷粉。這種霹靂雷,就是利用火磷粉撞擊後就會燒著的道理,來引爆霹靂雷的。」唐怡輕笑著解釋道,似乎讓我吃鱉,她有些開心一般。

  「你才是笨蛋,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拿來與我顯擺?」我鼻子中輕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了出什麼樣的驚人見解來呢。」

  「你。」唐怡被我一番埋汰,臉色又開始不好看起來。氣鼓鼓道:「這很簡單麼?那你怎麼想不到,還傻瓜一樣地用火繩去引爆火藥。」

  「咦?」我一臉的驚訝,奇怪道:「難道你想出了不用火繩就能點燃的方法?」

  唐怡輕哼了一聲:「那是自然,就是用和霹靂雷一樣的方法。只要用這種易爆磷粉放在火藥後面。撞擊之後,就會引爆火藥,擊出鋼珠。」

  倒塌,原來她是想出了燧發槍地原理。這丫頭的腦袋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竟然能想出這種東西來,還是在我沒有進行任何提示的情況下。

  唐怡見我愕然,自又是開始得意起來,指著我那柄短銃道:「你看這裡,只要在這裡加個機關,就能實現撞擊的效果。這樣的話。就不用火繩了。」

  「說的簡單,但是這機關就夠你頭疼了。」我說的是實話。扳機加擊針。之間需要有個互動的連接。再者,這個年代還不知道有沒有彈簧這玩藝,如何讓擊針進行發力?

  「我看啊,你們都想錯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唐雷,突然說話道:「最簡單地方法,就是把彈弓和震天雷結合起來,不一樣能實現遠程殺敵。」

  「爺爺你笨蛋啊。也不想想一顆震天雷需要花多少錢?」唐怡一涉及到火器問題,連爺爺也敢罵。

  「呃……。」唐雷不好意思地尷尬搖頭。

  「對了,你們一直說震天雷花費大,那麼一顆震天雷倒底需要花費多少錢?」我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也不多拉,千把兩銀子。」唐怡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無語。那一小粒玩藝,竟然要花費一千兩銀子。本來我還打算讓唐門幫我一批呢。現在看來計劃只能擱淺了,要用這玩藝去打仗,怕敵人沒有被完全消滅,整個大吳朝廷卻要破產了。

  「這玩藝關鍵是製作工藝十分負責。」唐雷也是歎氣道:「製作過程中。稍留神便會爆炸,我唐門中人,多數是在製作震天雷的過程中犧牲的。我唐雷也算是手藝出眾了。可是窮我一生。也不過了百來顆震天雷,便不願意再動手了。」

  那玩藝如此金貴,我只好不提了。這筆帳,有點劃不來。

  不過,剛才他說的彈弓加震天雷,卻引發了我另一個遐思。那些西班牙大炮,使用的炮彈均是實心鐵球,與人交戰時,純粹是靠鐵球自身的重量,去砸別人而已。若是用,豈是效果要好上百倍?當然,這事暫且不提,先讓唐怡解決一下火槍的設計。這丫頭思維靈敏,竟然是個難得地人才,不好好利用起來,怎麼對得起我?

  「怡兒,快些說說你的想法。」我催促道。

  「這機關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諸葛弩的原理。」唐怡丫頭,隨即在地上與我畫了一個諸葛弩的形狀,解釋道:「你看這裡,設計的非常巧妙,只要一扣機關,弦就會鬆開擊出。再有,只要按一下這裡,便又會有一支弩箭挺上來,到時候只要一拉弦,便又能發射弩箭聳了。」

  的確,我承認這諸葛弩設計很精妙,而且能半自動實行連射。但是這究竟與火槍的連續燧發,有什麼關係?

  唐怡見我不理解,隨即又解釋地詳細了一些:「其實我們只要把一根弩箭估定在弦上,通過弩箭射出前的力道,進行撞擊就行了。」說著,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樣,那是一個似弩非弩,似火槍非火槍的東西。簡而言之,就是把弩地後半部分,和火槍的槍管部分結合了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火槍與我青日裡認知中的火槍有著極大地差別。但是這種設計,卻實實在在能夠實現擊打。我剛才還說別人思維固定,其實我也是如此,抱著多出幾百年的知識不放,卻知文明完全有其分叉的路線。歐洲人發明的後遂擊發槍,的確精妙異常,但是這種弩式擊發槍,卻也能作為一種簡陋的擊發裝置。然後再利用諸葛弩的連箭系統,把弩箭換成槍管,到時候打出一槍,便能重新推上來一個槍管。

  老實說,若是按照我的指點,唐怡完全可以出精確的現代來。但是這個文明,並非是我以前那個文明,我無權用我那個文明產生出來的武器,來影響這個文明。再者,華夏民族的振興,應該是整個族自身的振興,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只能其推動作用,而並想起主尋作用。

  唐怡一說完這個點子,隨即又搖頭道:「可惜,這個點子雖好。卻不是很實用,首先要放一排鐵管子,重量會很大。其次,這火藥填裝極不方便。我再想想,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

  我愕然,這丫頭簡直是沒完沒了了。照這麼下去,不出幾年要給她發明出機關鎗來才好。只好開口道:「怡兒,先別想了。這事反正不急,慢慢來好了。」

  「不,我一定要想出一個更好的方法來。」唐怡托著下巴,不住的冥思苦想。

  我只要把目光投向唐雷去,本想讓唐雷勸解勸解唐怡。卻不料這老頭子,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中去,任憑我怎麼叫,也不理不睬。

  祖孫倆人,如同著了魔一般。一時交頭接耳,一時又冥思苦想,一時又在地上劃來劃去,最後又爭吵起來。

  瘋子。唐門的傢伙都是瘋子,我嘟嘟囔的說道。搖頭打著哈欠,牽著旺財離開了現場,罵額,就讓他們瘋去吧,華夏民族,的辱要出這麼一批瘋子一般的研究人員了。

  我順著湖畔,就著月光,散步式的回到了太湖山莊,那個屬於我的別院。

  甫一回到了別院之內,晴兒便匆匆迎了上來,焦急道:「老爺,剛才山莊探子回報,說老爺與人起了衝突,回來叫人幫忙呢。妾身正打算去支援您呢。到底是怎麼了?您沒有事情吧?」

  晴兒是關心則亂。但凡關係到我的事情,晴兒總是會失去了方寸,由此可見,我在晴兒的心目中,是如何的重要。

  我憐惜的將其摟在了我的懷中,柔聲安慰道:「是什麼衝突,我只是見到了怡兒她爺爺,忍不住與他開開玩笑罷了。再說了,有旺財在身邊,還怕打不過別人麼?」

  晴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回過了神來,細細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以旺財帝品級別的武功,就算來了王品級別的高手,也討不了半點好處。

  「怡兒的爺爺,現在在什麼地方啊?您也不帶他到咱別院內住上,外面人多雜亂,怕是沒了禮貌。」晴兒知曉我有收怡兒的打算,便對其之事,關心了不少。

  「無妨,他們祖孫倆人,今晚怕都是不願意睡覺了。」我呵呵一笑道:「晴兒你還是別去管他們的事情了,考慮考慮咱自身的問題吧。」

  晴兒一臉的疑惑,歪著腦袋道:「我們的問題?那又是什麼?」

  「嘿嘿,你難道不羨慕蘭兒?」我淫笑了起來。

  晴兒頓時知曉了我所指之事,頓時掩嘴輕呼了起來,雙眸之中,露出了一絲春意,嬌叱不依道:「老爺,你怎麼總這樣,這種事情,也拿來在大廳中說。」說著,緊張地望向廳中服侍著的幾名婢女。

  「非也非也,繁育後代乃是天降之任。」我隨即變臉,正氣凜然道:「我等自當順應天道,勤勉不息。」

  但是一雙賊手,卻暗中已經襲向了晴兒……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天才發明女(下)

與晴兒等人胡鬧了半宿,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直到天亮。我剛一睜開眼睛,便聽到匡噹一聲巨響,我那可憐的房門,從中間折成了兩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大縷陽光透過空曠的房門,射到了我被窩之上。一道人影衝了進來,聲音興奮的大叫道:「大壞蛋,我終於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

    我差點暈厥了過去,我道是誰膽子如此大。竟敢一大清早跑來踹我房門,我那群御前侍衛,自然知曉唐怡會對我做出不利的事情,是以並沒有特意阻止她。再說了,他們肯定也是知曉我現在正和眾女在床上同眠,哪裡敢如此闖進來攔人,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飛快地從先前的震撼中醒了過來,露出了笑容,和藹道:「怡兒你想到了什麼?」說著,飛快的揭開被窩,露出了我和幾女赤裸裸的身子。

    「我想到……。」唐怡話未說完,便張大了嘴巴,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估計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男人赤裸裸的身軀吧。再說了,這赤裸男人身旁,還糾纏著三名同樣赤裸的妙齡女郎。這種淫糜的景象,哪裡是這種未經人道的清純少女能夠接受的。

    晴兒瞪了我一眼,迅即臉紅耳赤的把被子又蓋好。三女均為想到我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急忙都臉紅的躲到了被窩中去。

    「啊!」唐怡這才反應了過來。驚叫了起來,拔腿想往外跑去。

    我地臉皮,哪裡是她們能及的。同樣,我也不可能讓這種送上門來的艷福從我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隨即運起輕功。赤條條的擋在了唐怡面前。唐怡一時煞不住身子,頓撞到了我地身上,卻又像觸電一般,驚恐地往後跳去,蔥蔥玉手遮住了雙眼。

    我邪笑道:「唐姑娘,踢壞了本老爺的房門,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麼?」說著,一步一步逼了過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唐怡急忙分辨道:「要,我賠你錢好了。」

    「賠錢就好辦了。」我和藹的笑道:「這門價格其實也不貴。三萬兩紋銀而已,你給我錢。我就放你走。」

    「三,三萬兩銀子?哪有這麼貴的門?」唐怡又想對我怒斥,卻不了下意識地放開雙手後,眼神又碰到了我赤條條的身體,又是驚叫之後,掩住了眼睛,跺腳連連道:「大壞蛋。你這是敲詐。」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敲詐你。」我嘿嘿笑道:「不過,你現在掌握在我的手中,若是不給我三萬兩銀子。就準備用肉償吧,本老爺吃點虧也就罷了。」說話間,腳步又逼過去了不少,距離她不到半尺的距離,她急促的呼吸,彷彿就在我耳畔一般。

    「別。別過來。三萬兩就三萬兩。」唐怡已經退到了床邊上,無路可退之下,卻又不敢伸手來推我:「我賠你。我賠你。」

    「多謝多謝。」我伸著手,笑盈盈道:「這下子養老婆的錢,算是有了。」

    「現在?我現在哪有?」唐怡嗅著我身上男人地味道,我的氣息,不斷噴到她地臉上,俏臉之上,早已經紅嫩到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不給,就肉償吧。」我嘿嘿一邪笑,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反手抄了起來,往被窩中一塞,自己也隨之鑽了進去。

    「大壞蛋,快放開我。」唐怡哪裡經受過這種事情,頓時駭的大叫起來。

    「閉嘴,若是再叫。我就真的要強姦你了。」我陰聲道。

    唐怡一聽到我口氣中,似乎還有困轉的餘地,頓時閉嘴,駭得一動也是動。趴在我的懷中,隨著喘息,胸口不斷起伏著。

    她不動彈,我也不再動她。只是笑盈盈道:「你剛才是說,想到了什麼,要來告訴我麼?」

    唐怡見我沒有動她,隨即鬆了一口氣。但是被我用這種淫糜的姿勢摟抱住,且同處一個備窩之中,更加難以接受地是,旁邊竟然還有三名赤裸的女子。

    這一時間,唐怡怕是腦袋中一片空白。

    我趁此機會,從其腰間抽手而出。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在了其酥胸之上。

    「啊?」唐怡頓時全身顫抖起來,處子之身,哪裡經受得住這種刺激,忙在我懷裡掙扎了起來。豈料,她越是掙扎,越是與我身體磨蹭更為強烈,以至於惹得我一陣堅挺,被我槍械頂住之後,才安份得不敢動彈起來。但是喘息之聲,卻愈發濃烈起來。

    「小妮子,你若是再不安分點。」我嘿嘿淫笑道:「你也知道後果。」當受到了我的威脅,唐怡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動彈,生怕惹來我的行動。

    「好了,就與我說說,你匆匆忙忙跑進來,想與我說些什麼?」我享受著手掌在其處子酥胸之處的撫摸,邊問道。

    「我,我想到了一種連,連發的好方法。」唐怡身子一陣悸動,卻又不敢胡亂動彈,只得邊喘著粗氣,邊疙疙瘩瘩的說著:「用一小段鐵管子,一頭用薄鐵封閉住,另一頭敞著口,只要按照原來地方法,往內填置上火藥和鋼珠。然後再把這小段鐵管子,塞進弩槍的大管子中。這樣就不用多根槍管,就能實現射擊的目地。而且,這種小段鐵管子都可以預先製作好,隨時可以用上。」

    我的手,頓時停在那處動也不動彈。她竟然想到了製作現成的子彈,雖然她所說的短管子,與子彈的形狀相差甚遠,但是實實在在便是子彈的雛形。好傢伙,不愧是唐門的人,對於火器的研究實在有心得體會。

    「咦?」唐怡小妮子,見我的手突然停住,頓時覺得一陣失落,不由得失望的輕哼了起來。

    我不由得放開了她,坐起身來,愣在了當場。我這麼做,是不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之盒子?若是按照唐怡這種驚人的思維速度,怕是會製造出更加可怕的武器,萬一要是被她發明出原子彈來,不是對於這個世界,會產生毀滅性的破壞來。

    隨即我又輕笑了幾下,拍著腦袋自嘲。原子彈可是隨隨便便便能發明的,其複雜的原理,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會積累到那種地步的。再者說,我那個時代的華夏族,被別人欺負了近兩百年,也該有機會翻翻本了。

    尤其是歐洲那些國家和倭國。他們一旦強大起來,一定會盯著華夏這塊肥肉放的。與其讓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不如先去欺負欺負他們好了。

    一想到這裡,我心情便不由得一爽。隨即便對唐怡說道:「怡兒,你真是聰明過人。這件事情,便交由你來研究了。」

    「那,怡兒可以走了麼?」唐怡敢動彈,一雙動人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那副可愛的模樣,惹得我食指大動,大笑道:「看你這麼乖,本老爺得賞你些東西。對了,就賞你一個吻好了。」

    說著,我便附下身子。雙唇緊緊吻了上去。

    「嚀嚶。」唐怡根本沒有料到我說吻就吻,還在發楞間,便被我重重的吻住。如同遭到雷擊一般,雙眸瞪得賊大,全身僵硬無比。

    此時的我,也算是個花叢老手了。舌尖不斷進攻掠取陣地,各種技巧運用的是出神入化。很快,唐怡便宣告失守,整個芳腔被我完全佔領。我不斷的索取著慾望。在我的撩撥之下,唐怡也逐漸迷迷糊糊起來,舌尖也笨拙的配合著我的行動。

    良久之後,我才放開了她。一臉得意的讓三女幫我穿上了衣服。此時的唐怡,則滿面潮紅,躺在床上不斷喘著氣息。若是此時我稍微用些強硬的手段,自然是手到擒來。然而,一道美味的菜餚,需要慢慢的品嚐才叫真味。若是狼吞虎嚥,大口咀嚼。那豈不是暴殄天物麼?

    剛剛的接吻之中,讓我又發現了這妮子的一大好處。就是她的口水,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甜香味道。吃在嘴裡,如同飲用瓊漿玉液一般,讓人神情氣爽。

    ……

    按照慣例,早早鍛煉了一番,用過早膳之後。那太湖山莊主人陸謙,便又來到了我的別院,邀請我去參加今日的武林大會。

    今日的武林大會,不同於昨日的新秀賽事。而是真正的主打節目。每一個門派,都會展現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以求在江湖之中佔據一席之地。尤其是,其關係到武林盟主的選拔。

    是以,耽擱一小會兒後。便去到了大會場地。今日的人數,比之昨日增加了不少。本來稀稀拉拉的看臺上,已經座無虛席,更加可怕的是那些站立觀看的人,怕有不下千人之多。

    大多數人神情緊張,目光戒備。看來,今日定然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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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上)

  我晃悠到自己的看席上,隨時伺候著的婢女們,立即上前看茶。陸謙那老小子自然知曉我嗜茶,早早準備了極品毛尖。不得不說一句,太湖山莊保鮮的能力實在一絕,存放了一年的茶,仍舊婉如新茶一般,鮮嫩艷綠。

  今日乃是大晴天,春三里的陽光射在身上,一片暖意。精神也不由得為之一抖擻,難怪人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

  我半依在太師椅中,靠背上的上佳熊皮,讓我產生了一陣柔軟舒適感。半瞇著眼睛,悠閒地品味著極品毛尖那優美的滋味,微微苦澀的感覺,更是讓我頭腦一陣冷清。

  「祖師爺。」武當掌門清風道長一見我來到了看臺,便立即迎了上前,對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您老早安。」

  我頓了頓身子,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微微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淡聲道:「我看起來很老麼?都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祖師爺。」

  清風頓一陣尷尬,羞赧道:「祖,吳老爺。清風下次再也不敢了。」說著,垂手側立在我身旁,以便隨時聽候我的差遣。

  我無聊的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這勞什子武林大會,今日怎麼還不開始啊?」

  「老爺,我看您是累了。」晴兒輕輕的瞄了我一眼,幽幽的起身到我背後。柔聲道:「妾身幫您按摩一下吧。」

  我忙點了點頭。晴兒對於穴位地掌握,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別的水準,力道的拿捏,也是分毫不差。每一次的按摩。都能讓我舒適到入墜雲霧地境地。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心一意的享受著晴兒的伺候,精神逐漸被其吊了起來。

  正在此時,一個腳步聲響起。我那幾名御前侍衛,頓時擋在了其面前,沉聲道:「慕容公子請留步。」

  「吳兄正是好閒情雅致。」慕容白的聲音傳了過來,微微帶著一絲苦意。

  「原來是小白。」我睜開眼睛,友善地向他望去,笑道:「東堂,快請慕容公子過來坐。」

  「。小白。」慕容白直愣愣的站著不動,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呃……有什麼問題麼?」我一頓。

  慕容白隨即又是一陣苦笑。搖頭不已道:「沒什麼問題,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稱呼。吳兄願意叫小弟小黑也行。」說著,隨著左東堂的邀請,台到了我身旁,精神有些不佳。

  「我說小白啊。」我眉頭蹙了起來:「現在可是大清早的,提起些精神來好不好?」

  「唉,吳兄你就別刺激小弟了。」慕容白瞥了一眼我身後的晴兒。苦笑連連道:「以你這種艷福,自然精神抖擻了。」

  「啪。」我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輕哼不滿道:「本來我見你性格乖張,十分喜歡。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懦弱地人。受到些微的挫折,便表現出這種氣餒地樣子。」

  慕容白突然被我一掌打中,駭了一跳,站起身來。卻聽得我如此一番言語,身子頓時連震幾震。良久之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迷茫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正色道:「多謝吳兄指點。」

  「談不上指點不指點。」我淡淡地說道:「我只是比較喜歡你狂傲的性格。」

  「吳兄放心,小弟並非蠢人。如今醒來,此生便在無牽掛。」慕容白臉上。又浮現了一絲驕傲的神色,果然恢復了之前的氣勢。

  恰在此時。陸福已經走上了比武台上,扯著嗓門大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久等了。今日是江湖中值得紀念地一個日子。鄙莊主任武林盟主十年,雖無大功,卻也無大錯。近十年來,可是江湖之中難得的平靜日子。是以,鄙莊主決定讓出武林盟主寶座,留待更為出色的後人。同時,鄙莊主決定,不參與本屆武林大會的角逐。」

  此言一出,底下頓時引起一片嘩然之聲。沒有人料到,陸謙十年前費勁心思折來個武林盟主,當了一屆就膩味了。

  「大家請安靜。」陸福連連吼叫,讓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之後,才朗聲道:「鄙莊主雖然不參加角逐武林盟主,但是只要江湖中需要他幫助,他也會義不容辭的站出來。鄙莊主只是想閉一下關,看看是否能夠突破目前的武學瓶頸而已。

  就連我身旁的慕容白,也是一陣好奇,喃喃道:「這陸謙倒底在搞什麼鬼?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放棄武林盟主一職位地?」

  陸福接著又道:「武林大會,當正式開始。請各位武林同道登台獻藝吧。」

  這種登台比武,乃是提高門派聲望的最佳途經。幾乎整個江湖之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裡,若是能夠大放光彩,無疑是實力地證明。很多門派,都對此事抱著極大的熱情。

  是以,陸福話音剛落下來。便有精裝男子躍上台,背上插著一柄九環大刀,朗聲道:「在下虎鯊幫幫主翟讓,恭請各位武林同道切磋。」

  那斯聲音宏亮,中氣十足,十分具有氣勢。我運足目力看去,卻見那翟讓身材魁梧,滿臉拉渣鬍子。目光之中,精光閃爍,顯然是一位高手。

  「清風,這人什麼來頭?」我淡淡的問道。

  清風道長急忙湊到我身旁解釋道:「虎鯊幫乃是江浙沿海最大的門派,靠海為生。門派實力強勁,約有幫眾三千餘人。尤其是這幫主翟讓,為人豪爽大度,武藝更是出眾。他師從伏虎門,一手三十六路伏虎刀法耍的淋漓盡致,乃是伏虎門當今第一好手。」

  聽著清風解釋,我暗忖。這傢伙來汀,不過靠海吃飯?估計是搞些私鹽私貨買賣,應該算是黑道中人了。

  翟讓名氣很大,儘管他在台上喊了三遍,也沒有人上去挑戰。正在陸福無奈之間,突然又有一人躍上了台上,拱手朗聲道:「在下閩廣獨幫李宏,向翟大當家請教了。」

  那李宏身材瘦小,但是看上去整個人飄忽不定,似乎極為敏捷。

  「李大當家客氣了,互相切磋而已。」翟讓解下背後的九環大刀,擺出了個防禦姿勢道:「請。」

  我聽得他們說話間,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是暗中卻火藥味道十足。不知何故?

  清風頓時又看出了我的疑惑,立即恭敬的解釋道:「那獨幫也是靠海吃飯的,過僅僅在閩廣一帶活動。兩家經常由於吃的是同一碗飯,經常會有些摩擦,是以,兩家關係一直不佳。」

  呵呵。看來之前朝廷三番四次嚴禁出海,但是這些傢伙打著江湖人士的旗幟,卻如此名目張膽違反國家政策,難怪說俠以武犯禁。這江湖之中,若不好好整治一番,日後定會給我添上大亂子。過,若是利用好了,那也是一把利刃。譬如說這兩家,都是靠海吃飯的,定然有海船,而且航海經驗吩咐。若是利用他們去牽制倭國的海上艦隊,對於我整個計劃有著更加有利的一面。

  正在我思量間。翟讓和李宏也客套完了。倆人頓時打在了一起,翟讓的九環大刀揮舞起來,十分具有霸勢。每一刀揮出,似乎都是竭盡了全力所為。反觀李宏,則使著兩把分水刺,在其手中上下翻滾,異常靈活。每一個回合,都是一觸即退,不與之力拼,僅僅以靈活的伸手,與翟讓糾纏著。

  打不得片刻。翟讓的刀勢更為霸道起來,將李宏每一條退路都封得死死。李宏躲閃起來,愈發費勁起來,逐漸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果然。翟讓突然爆喝一聲,雙手握住刀柄,身子高高躍起,勢無匹敵般的往下斬去。九環大刀,如同化作一道銀色匹練,要將山河一刀兩段的氣勢。

  那李宏之前已經被逼得幾乎要跌跟斗了,哪裡還能擋住這無與匹敵的一刀。兩把分水刺往一架。

  聽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兩把分水刺頓時裂成了四把,然而刀勢未止,仍舊往下劈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宏要命喪刀下之時,那柄九環大刀突然止住了去勢,硬生生的停在了李宏的腦門之上,穩穩的一絲不動。

  「好。」慕容白看的是神采連連,鼓掌大喊。就連清風道長也不由得讚聲道:「想不到翟讓的武功又進步了很多,已經能做到以心御刀了。以他四十不到的年齡,能夠走到這一步十分不容易。假以時日,或許能突破至王品境界。」

  的確不錯。我估摸著就算是左東堂,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張晃或許能與之交個平手。

  李宏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朗聲道:「多謝翟大當家手下留情。李某佩服之極。」

  「哪裡,哪裡。」翟讓收起了九環大刀,客氣地說道:「翟某只是陸上功夫強一些罷了,在水中,李老弟乃是不世蛟龍。」

  江湖中人,素知兩家之間的恩怨。此刻兩家有好轉的跡象。鼓掌叫好之聲頻頻響起,多數是衝著翟讓武藝高強,心胸開闊之為人而去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中)

  那翟讓,頓時讓我起了愛才之心。他的外表看上去雖然有些粗獷,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的。先是以武功征服別人,隨後又擺出低姿態與人結交,從而化解兩家的恩怨。但是其中的目的,就值得細細玩味了。

  「東堂。」我揮手喚了左東堂到我身旁,淡淡的說道:「大會結束後,你把翟讓與我找來。」

  左東堂立即恭敬道:「是,老爺。」

  慕容白微一驚訝,這翟讓在江湖之中,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此次武林大會之後,名氣更是大噪。他不知道我找他來,倒底會有什麼目的。

  翟讓與李宏一戰後,似乎拉開了序幕。各門各派的高手,相繼上台比試,以顯赫自己門派的聲威。當然,只要有人歡喜,就有人失望。我看了半天,有些人武功的確不錯,但是卻僅僅止於武功不錯而已,並無多大的才能。看了半天,卻並沒有人能夠提起我的興致。

  倒是我那群御前侍衛們,卻看的手癢起來。這幫傢伙都出身士族,空有一身武功,鮮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如今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武林人士,難怪癢了起來。我看在眼裡,輕輕一笑,揮了一下手。

  左東堂等人,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放他們出了。此趟跟隨我出來的十多名侍衛,均是從御前侍衛中挑選出來的精英。本身實力就不弱,再加上前些時候四大供奉地嚴厲指點,個個突飛猛進了一番。

  然而,他們台熱鬧了。但是底下江湖人士卻了。昨日我打著莫愁莊的名號。大大威風了一把,已經讓許多人知曉了莫愁莊這個名頭。

  但是今日卻一下子冒出了十多個一流高手,個個聲稱是莫愁莊的弟子。武藝不凡,很多門派派出來的高手,都折在了他們地手上。這也難怪,有些小門派的掌門人,也頂多就是二流身手而已。哪裡抵擋的住這群御前侍衛如狼似虎般的精力?再者,那幫兔崽子們,本就非是江湖中人。一個不行。另一個就上了,絲毫沒有恥感。當然。雖然江湖人士會這麼幹,但這是規則允許的,大多數人只能氣在心裡,卻無法聲張。

  一通熱鬧過後,這幫兔崽子們才得意洋洋的回到了看臺之上。雖然都多多少少掛了彩,卻因為打的痛快而神采連連。

  不過,此番一鬧。頓時讓所有江湖中人都重視起莫愁莊這個名字來了。就算是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以及太湖山莊,也沒有能力一下子弄出這麼多一流高手出來。

  正在此時,只見的人影一晃。檯子頓時立著一年輕人,約莫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修長,容貌雖然若慕容白那麼斯文秀氣,卻也顯得相當好看。別有一副粗獷的神態。穿著一身北方特有地皮坎肩,腰中掛著一柄三尺來長的寬刃斬馬刀,

  「在下遼東怒馬堂堂主馬曉東,請莫愁莊眾英雄賜教。」那馬曉東聲音嘹亮中卻又帶著一絲嘶啞。微微古銅色地臉上,剛毅盡顯,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怒馬堂的馬曉東?」我一愣,不就是上次晴兒與我說的年輕王品高手麼?好傢伙,果然有些氣勢,就這麼往台上一站,名號一報出來,便惹得底下歡呼連連。尤其是一些武林新人們,均以馬曉東為崇拜的偶像,以他當作自己努力的目標。

  我聽著那一聲聲歡呼,不由得側了側脖子,輕笑了起來:「這傢伙賣相錯。」

  慕容白看到了馬曉東出場,不由得手中折扇緊緊捏住,一股滔天的戰意冒了出來,眼神之中,神采奕奕。

  這也難怪,慕容白本身也是難得一見地年輕高手,少年俊彥。如今卻遇到個與他差不多年紀,武功卻高過他之人,何以不生出挑戰之心。

  慕容白當下站起身來,在他站起來的這一刻,原本緊繃的身子此時已經完全鬆弛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啪的打開折扇,悠閒地輕搖道:「馬兄好興致,不若由慕容白來陪你玩玩。」說著,沒見他身子怎麼動,便輕飄飄的從看臺上飄飛到了比武台上,姿態即便是在空中,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端得是儀表非凡。

  慕容白的出現,同樣惹得一陣喧嘩之聲。尤其是一些妙齡少女們,更是呼彩連連。昨日慕容白的表現,被強行按上了武林新秀地第二名,雖然他本人不甚願意要這個頭銜。但他昨日之瀟灑的表現,出眾的外表,風度翩翩地儀態,早已經被武林少女們芳心暗許。

  「慕容白?」馬曉東側目望了一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用那低沉的嗓音道:「你什麼時候也加入了莫愁莊。」

  慕容白輕笑,踱步上前道:「就在剛剛,慕容白成為了莫愁莊的一員。並且發誓,願意用生命去守衛莫愁莊。」

  我差點從太師椅上跌落下來,媽的,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枉我剛才對他的一番教誨,原本以為他會從此振作起來,闖一番大事業出來。卻不了那下定決心的眼神,卻是指他加入晴兒創立的門派,永遠保護於莫愁莊。

  「沒救了,你這個白癡。」我搖頭輕罵道。

  不過,慕容白那種狂傲之人。一旦下定了這種決心,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這樣也好,至少給他一個振作的理由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慕容白的性格,像極了我在原來那個年代的性格。也是那麼狂傲,目空一切。明知對方是王品高手,卻仍舊有一種必勝的自信。

  「慕容白,我們支持你。」眾多少女,齊齊呼喊起來。的確,那傢伙賣相的確非凡,若是放在我原先那年代,或許能成為一個偶像派的天皇巨星。

  馬曉東冷望了他一眼:「既然你願意替莫愁莊受過,那就看刀吧。」

  那一聲看到吧,剛落下來。馬曉東便以疾風般的速度,往慕容白撲去,與此同時,斬馬刀錚的一聲。從腰間出鞘,從橫裡往其腰間斬去。出刀的手法簡潔明瞭,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虛招。

  慕容白面色一凝,將折扇一收。以折扇背面在斬馬刀上輕輕點了一下,順著刀勢往後飄去,人在空中,衣袂飄飄,煞是瀟灑。

  「好。」馬曉東低沉的讚了一句,但是其手上動作卻並沒有絲毫的停懈。向前大踏一步,順手將刀勢往上一撩,刀鋒閃爍,如同一道銀簾一般。

  我猜,此時支持慕容白的眾多少女,定然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就在多數人認為慕容白躲無可躲的情況下,慕容白的身子,竟然憑空旋轉起來。一柄折扇被打開,頓時扇影重重。

  叮,

  一聲清脆聲響起。慕容白吃不住斬馬刀傳來的巨力,往後倒飛而去,就在即將掉落看臺之即。其身子又在空中連連疾轉,折扇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檯子邊緣一點。整個人硬生生的在空中停頓了下來,順勢耍了個漂亮的空翻,穩穩妥妥的粘在了比武檯子的邊緣。搖扇子的姿勢,依舊是如此瀟灑。

  那些芳心蠢動的江湖少女們,頓時又狀若瘋子一般的尖叫起來。為心中的白馬王子加油助威。

  不過,可惜的是。慕容白敗像已生,這兩刀躲得是險象環生。而那馬曉東,不過是不經意間揮了兩刀,便弄得慕容白絕技全部耍出來了。倆人武功的孰高孰低,已經可以見分曉了。

  馬曉東橫刀而立,臉依舊是沒有半絲表情,低沉道:「慕容白,你已經可以認輸了。」

  「那也未必。」慕容白右腳一點,整個身子頓時輕飄飄的飛將起來,手中折扇往外一甩。頓時,折扇便若暗器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馬曉東捲去。

  與此同時,一聲嗡嗡劍吟。慕容白那傢伙竟然從腰中抽出了一把精鋼軟劍,當頭往馬曉東頭上飛去。手中軟劍挽出了一朵朵劍花,煞那間彷彿若一簇盛開的蘭花叢一般,讓人賞心悅目之極。

  清風在我身旁,不由得咦了一聲:「慕容白竟然已經練成了蘭花劍法?」

  「怎麼,這蘭花劍法有什麼奇怪麼?」我被他這麼一說,心中也不免好奇起來。

  「蘭花劍法乃是慕容世家的最高劍法。」清風解釋的說道:「不過慕容世家歷來去連蘭花劍法的人極少。」

  「哦?」我眉頭一蹙。

  「這蘭花劍法雖然威力驚人,但是若沒有與之匹配的性格,根本練不成蘭花劍法。」清風輕輕歎道:「劍法擇人,整個江湖中,怕也只有慕容家的蘭花劍法而已。蘭花雖然平日裡謙謙如君子,風度翩翩,然其性子卻孤傲的緊。只有與之匹配性格之人,才有可能練成蘭花劍法。」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鯊生雙翅(下)

  清風如此一說,我就明白了慕容白為什麼能夠練成這種劍法了。因為他的性格,本來就與此劍法的性格十分相似。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台上的變化驟然而起。

  馬曉東沉聲一喝,斬馬刀將那折扇擊出。但是此時,慕容白已經到了其頭頂,數十朵美麗的劍蘭花,撲天蓋地而下,幾乎將馬曉東整個人罩了進去。

  不過,馬曉東不愧是王品級別的高手。在這種萬分緊急的情況之下,仍舊能沉住氣息,手中斬馬刀以無可匹敵的姿態,往空中的慕容白斬去。

  叮叮叮,

  一連竄的撞擊之聲響起。每一聲響聲之後,那劍蘭花便消失一朵。直到完全消逝之時,斬馬刀才突破了重重包圍,往其胸口刺去。

  噹。又是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之聲,慕容白的軟劍擋在了其身前,救了其一名。人在空中往後飄動,當口噴撒出一股瑰麗的血霧。

  馬曉東的實力太強悍了,竟然能以一刀之勢。破除了慕容白那華麗到極至的蘭花劍法。當然,這也是因為慕容白的境界與之差了一個檔次後的結果。若同處王品級別,馬曉東怕是要生死難料了。繞是如此,蘭花劍法也在馬曉東身上留下了七八道不深的傷口。

  慕容白落在了台上,仍舊止不住勢子倒退幾步。傲然挺著胸膛。持劍而立道:「馬曉東不愧是遼東第一高手,不過慕容白既然下了決心要守護莫愁莊,只要尚有一口氣在,都不會讓你挑戰莫愁莊。」

  啊-!那些妙齡江湖少女們。一見到心中的偶像受了傷。均淒慘地叫了起來,更有甚者,出言罵起馬曉東來。

  馬曉東眉頭微微一動,淡淡的說道:「好漢子,不過我馬曉東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你若是不退開,只有死路一條。」

  慕容白瀟灑的一笑,臉色蒼白道:「能夠死在你地手裡,也是慕容白的榮幸,來吧!」

  馬曉東沉沉吸了一口氣。暴喝一聲,斬馬刀往慕容白斬去。

  「住手。」在我授意下的晴兒。頓時嬌叱一聲,從看臺上飄然至比武台上:「我家老爺請慕容公子回去。」

  慕容白回頭望向與我,本想抗爭一番,卻不了被我拳頭對他擺擺。意思是你再不回來,小心老子揍你丫的。這慕容白,與我倆人脾性相投,自也不會在這事上拗我。隨即只要苦著臉。回到了坐席之上。

  我看他嘴角又是溢出了一絲血絲,臉色慘白之極。忙對清風道:「快拿武當派的療傷藥出來。」

  清風自是對我言聽計從,立即從懷裡把武當派的療傷聖藥通通掏了出來,餵給慕容白吃。並且用武當心法,助慕容白療傷。

  我見慕容白在清風的治療之下,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知曉他並無大礙了。隨即這才往場中央望去。

  「敢問姑娘尊姓大麼,是否也是莫愁莊之人。」馬曉東見晴兒橫裡殺出來,由得眉頭一皺道。

  「妾身莫愁莊莊主藍初晴。請馬大當家指教。」晴兒微微施了一禮,從腰間緩緩抽出那柄同體晶瑩透明的冰劍。

  馬曉東迅即一愣,失聲道:「竟會是藍仙子?」

  所有觀看的武林人士。也如同一鍋魚片般,煞那間了起來。那些議論的聲音,如同萬把只蒼蠅一般,在我耳中不斷地盤旋不去。

  幸好陸福頗有嗓門方面的天賦,立即大聲呼喊,這才讓逐漸地讓眾人消停下來。然而疑惑的神色,至今未去。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兩日大出風頭的莫愁莊莊主,竟然是有著江湖第二美女之稱的藍仙子。

  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那藍仙子自稱是妾身。通常只有許了男人的女人,才會如此自稱。再者,剛才明明看見她在那看臺之上,幫男人按摩肩膀來著。只是其蒙著一塊面紗,根本無人知曉其是江湖中男人夢寐以求的藍初晴。

  一時間,無數惡毒地眼神往我身上射來。我倒是坦然自若,沒有三分三,焉敢上梁山。如今的我,再非以前的我了。領導朝廷這麼多日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看到那麼多殺人的眼神,我反而有些得意起來,晴兒果然不同凡響。嘿嘿,江湖人心目中的女神,卻夜夜在我身子底下嬌喘承歡。

  「不知藍仙子為何棄飛燕門,新立莫愁莊?」繞是以馬曉東這種身份,一聽到對方是藍初晴,也不由得語氣中客氣了幾分。

  晴兒卻並不賣帳,反而冷淡的說道:「馬大當家難道師從玄星樓主麼?什麼時候也學著他,打聽起別人的隱私事情來了?」

  馬曉東微一尷尬,所幸王品高手都有一定的心境,他倒也沒有失態。稍微一整理心情,便恢復了常態,低沉道:「既然如此,馬某也不多說了。請賜教吧?」

  晴兒也不多話,微微一揖。足下輕點,晴兒的師門,以輕功見長。只見晴兒如同一個飄逸地仙女一般,在空中御風飛行。

  晶瑩剔透的冰劍,也在煞那間從數個方向,往馬曉東攻去。與此同時,晴兒的臉色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我知道那是她運起斬情心法後地效果。這種心法一旦運用起來,端得是清心寡慾,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情緒。當然,所對對象,都是除了我而言。

  馬曉東見狀,原本沒有表情的臉,頓時嚴肅起來。晴兒逐漸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足以讓他產生勁敵的壓力。

  我之所以剛才讓晴兒去,該是因為在平等的狀態下,她與馬曉東比武頂多是五五勝負。但是剛才馬曉東與慕容白已經激戰過了一場,耗去了不少體力不說,還多了幾處輕傷,雖然這些傷口並不妨礙行動,然卻終究能產生些微的影響。高手之爭,尤其是實力幾乎相差無幾的情況下,這種些微的影響,卻是有決定性作用的。

  就在我思量之間,晴兒與馬曉東之間,已經過了十多招。這十多招中,晴兒始終沒有落地,每次藉著刀劍交擊的力道,重新飄到了空中,如同一隻翩翩彩蝶一般,在空中飄舞盤旋著。這種居高臨下的優勢,更是令得馬曉東壓力倍增。

  與晴兒那花俏到華麗的劍法相比,馬曉東的刀勢顯得十分務實,每一刀都是中規中矩的擊出,沒有絲毫虛招。但是招招氣勢龐大無比,威力驚人。令得晴兒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應對兩人之間的比鬥。

  繞是晴兒此時佔著上風,我手心中也不由得捏著一把冷汗,晴兒可是我的至寶。若是她有半點損傷,我可是會心疼壞的。

  兩人之間的灼戰越發激烈起來。數千名觀眾也是靜的連一絲聲音也沒有。能夠親眼目睹兩名王品級別高手之間的決戰,無疑是提高自己閱歷的一種好機會。

  我等的心中犯焦,一把拉過清風的衣襟,湊到他耳畔道:「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晴兒獲勝。」

  清風頓時露出了一張苦瓜臉:「祖,大老爺。這種公平的比鬥,怎麼能作弊?」

  我火哼了一聲,揪著那老小子的胸脯不放,蠻橫道:「這我可不管。除非你不想認我這個祖師爺了。」

  清風急忙道:「既然祖師爺有命,清風聽從便是。」臉上卻像是剛吞下了一把黃蓮一般,有苦說不出來。

  只見清風掌風輕輕一揮,我面前的那杯極品毛尖突然一跳。從中彈出數粒水珠來。清風又是揮出一章,那幾粒水珠頓時如子彈一般飛射往場中交戰的馬曉東。

  這一幕,卻看得我目瞪口呆。清風的武功高到這地步,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是同為王品級別的晴兒和馬曉東,比之其乃是大大的不如。

  馬曉東全身貫注的應付場中比鬥,卻感覺到了異物襲來。頓時連連躲閃。然而就在這一煞那間,正好是晴兒劍勢最甚之時。馬曉東無法同時應付兩邊的攻擊。一個察,便被晴兒冰劍抵住了咽喉。

  晴兒也是知曉暗中有人相助,便收了劍,淡淡道:「剛才不算,重來。」

  馬曉東卻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輸就是輸,沒有重來不重來的。倒是要感謝藍仙子手下留情。」

  剛才清風那個暗動作,十分巧妙。他已經算計到晴兒見勢最盛之時,是不可能突然收劍退後的。而馬曉東苦於防守之時,更是難以抵禦水珠的襲擊。但是水珠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去。旁人只道是馬曉東自己出現了失誤,哪裡料到有人暗中作梗。

  惟有幾名高手,才隱隱覺得馬曉東剛才的表現有些不對勁。

  正在此事。一直未上場的陸謙,卻躍上了抬去,朗聲道:「藍仙子技壓群雄,莫愁莊人才濟濟。本人以前任武林盟主的身份,推薦其為新任武林盟主。」

  眾人目瞪口呆,不明白陸謙的葫蘆中買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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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8 05:43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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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門門主(上)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少林席位上的來福禪師,也站了起來,宣了一佛號道:「阿彌陀佛,藍姑娘武藝高強,且宅心仁厚,老納代表少林支持藍姑娘榮任武林盟主一職。」

  「什麼?」眾人的眼神,都要瞪了出來,想不到不僅僅是太湖山莊支持藍初晴。就連少林寺也支持藍初晴。

  更加令人驚奇的是。清風道長也隨即宣佈代表整個武當派,對藍初晴毫無保留的支持。接下來,更是站起來大大小小十多個掌門人,支持藍初晴。

  許多人這才從震驚中醒悟了過來,原來此事早就已經預謀好了的。不過,一是幾乎佔據了一大半江湖大門派,全力支持藍初晴。二是,藍初晴在江湖之中的聲望不弱。三是莫愁莊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普通的門派難生抗衡之心。

  陸謙當眾壓下幾個呼聲甚微的反對之聲,隨即立刻宣佈這一屆的武林盟主乃是藍初晴。各大門派,便齊齊上的台前,恭賀起藍初晴來。在一套簡單,卻又嚴肅的儀式之後,晴兒總算如願以償當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

  我正待也上前恭賀一番時。遠處突然躍來一群黑衣人,個個伸手敏捷異常。尤其是為首那人,更是一縱一躍間,恍若龍虎躍一般。

  「魔門沈驚天,率領三千魔門弟子。恭賀新任武林盟主,榮登寶座。」那為首之人,沉聲大喝道。

  此人一出,場中央頓時混亂起來。人人臉色疾變。魔門之人。行事出人意表,說偷襲就偷襲。沉寂了十多年,終於又重出江湖了。這魔門門主,顯然是想立威。否則也不會在武林大會召開時機,前來突襲。按理說整個武林大會現場,足足有數千名江湖人士,魔門雖說有數千名弟子,卻根本討到好處。難道說,這魔門門主已經霏了萬全之把握。

  正在此時,清風道長和藍初晴飛身到我旁邊。同聲急急道:「老爺,您先走。」

  我微一愣。奇怪道:「我們這邊擁有如此眾多的高手,難不成還怕了他們不成?」

  「老爺,魔門這次行動,定然是有了萬全之把握。」晴兒急急搖頭:「這裡由妾身和清風道長主持就行。」

  「徒孫也同意藍盟主地意見,最近有江湖傳聞,魔門門主沈驚天,已經有可能突破王品境界了。」清風表情也是一片嚴肅。

  「哼。」我火斥一聲:「通通給我閉嘴。難道說讓我拋下妻子獨自逃生麼?」說著,背負著雙手,緩緩站到看臺前面,面無表情的望著下面激戰的現場。

  清風和晴兒,沒有料到我不肯走。但見我態度堅決,卻也不敢再行逼我。

  「你們兩個,還愣在這裡幹麼?」我低沉道:「快下去幫忙去,我自有旺財保護。」

  清風和晴兒,兩兩對望了一眼。各自躍下台去,參與並指揮起戰鬥來。

  左東堂等護衛,隨即抽出武器。圍攏在我身旁。

  「哦彌陀佛,沈施主竟然已經突破了王品。」來福禪師,已經與沈驚天對了數十招,終於不敵,被擊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我眉頭一蹙,目光向那沈驚天望去。背負著雙手,傲然而立。

  沈驚天停住了腳步,同樣也往我這邊瞧來。倆人目光相對,頓時一番交錯。雖然他的武功,可能已經到達了帝品境界,但是我久居皇位,早已經養成了一種傲人一等地氣勢。雙目所及之人,莫不是一介草民,如螻蟻一般。我要他死,他絕對活不過明天。

  沈驚天似乎眉頭一蹙,沒有料到一個看上去沒有多少武功的人,與他對目竟然能稍佔上風。頓時飛身躍到了我面前幾丈,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放肆。」左東堂等人,見他如此無禮,頓時想衝前去,教訓他一頓。哪裡管得了打得過打不過。

  我手淡淡的一揮。左東堂等人,頓時止住了腳步,慢慢退回到了我身旁,然而目光之中,卻仍舊對眼前那個帝品級別高手虎視眈眈。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便在於氣質。尤其是久居高位之人,一行一語間,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驕傲。我也當了這麼久皇帝了,早已經完全適應這個身份。舉手投足間,自信自然十足。

  沈驚天眉頭一緊,實在猜不出究竟有什麼人會表現出如此氣質。一時間,倒也不敢輕舉妄動起來,而是低沉道:「看樣子,閣下並非江湖中人。我沈驚天雖然出身魔門,卻並非是講道理之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告辭了。」說著,便想離開。

  「哼。」我輕輕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地傳到沈驚天的耳朵裡。只見他回過身子,捉摸不定的望著我,眼神之中閃爍不定,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動手。良久之後,還是將神情鬆弛了下來,低沉道:「難道閣下有什麼同的意見麼?」

  我背負著雙手,傲慢道:「你說的很對,我並非江湖中人。也懶得管你們魔門聖門的。」

  沈驚天見我如此說,臉色由得一鬆,正想說兩句場面話時。卻被我一瞪,微怒道:「但是你千不該,萬該,偏偏在本老爺老婆當武林門主這天來搗亂。」

  沈驚天臉色一變,微微難堪起來,掛不住面子道:「那以閣下地意思是?」

  「滾。」我淡然一揮手:「否則本老爺剷平你魔門,寸草不留。」

  沈驚天再也站住了,怒氣盎然道:「好大的口氣,我沈某人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旺財。」我低呼了一聲。

  旺財頓時虎地站立起來,目光兇惡的盯著沈驚天。

  「殺。」我一揮手。

  旺財聞言,頓時猛撲了上去。冰冷的掌風連連擊出,煞那間將週遭的空氣冷卻了下來。

  沈驚天大驚,硬生生的承受了旺財的一掌,卻不料其功力稍稍遜旺財一籌。頓往後倒退了幾步,驚色道:「帝品中階。」

  旺財哪裡肯和他對話,立即又撲了上去,趁勝追擊。同時也知道眼前這人,乃是難得一見的勁敵,便使出了全部地功力。

  這下子,可苦了沈驚天。多嘴說了一句話,卻讓自己立刻處在了下風之出。苦苦承受著旺財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攻擊。

  然而,他的武功也算是強悍之極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然能夠在旺財全力攻擊下,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也沒有落敗。

  場中央的混戰,也在繼續著。沈驚天帶來的高手之多,簡直令人咋舌,戰鬥力強悍至無以復加的地步。過,幸好群雄由清風和晴兒統一指揮,才勉強未能落敗。同樣,也幸好沈驚天那斯也被我牽制住了。否則容得他下去指揮,或者參與戰鬥,這場架估計別打了。

  沈驚天也氣得差點吐血,隨便上來看看,卻惹出個強敵殺神來,此刻是悔之晚矣。後退無路,心一狠,只得強行擋了旺財一掌,往後倒飛而去,大聲道:「凡我魔門弟子,撤。」

  話音一落,那些黑衣魔門之人,便立即往外撤退。臨走之時,撒下煙霧彈,防止追擊。

  沒有片刻,整個現場便撤的乾乾淨淨。那些黑衣魔門之人,竟然連自己同伴的屍體都帶走,不留下一絲一毫地痕跡。

  這次恐怕是沈驚天計算失誤,在他的打算中,恐怕是想趁著武林正派人士集合之時,出盡高手,來個一網打盡。豈料,自己卻因為好奇了一下,從而惹上了大麻煩。以至於為了不至於全軍覆沒,保存一些實力,這才下令撤退。

  晴兒和清風,一見到戰鬥結束,便又立即回到了我身旁,緊張兮兮道:「老爺,您沒有事情吧?」

  「無妨,有旺財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奈何我。」我嘿嘿一笑,遂又道:「晴兒,如今你是武林盟主了,此時應當去指揮清理戰場。」

  晴兒在確定了我沒事之後,便點了點頭,飛身下去,指揮起清理工作來。這一場突擊,可是狠狠地給了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記耳光。傷亡慘重之極,尤其是一些小門派,更是幾乎傷亡殆盡。

  驀然,李林甫匆匆來到了武林大會現場。徑直到了我面前,躬身道:「老爺,家裡有急事,請您趕緊回去。」

  我微一沉吟,莫非是倭國之事,有著落了?此時事關重大,今趟地休假,應該到此為止了。那倭國乃是心腹大患,若早日剷除,遲早又會興風作浪起來。遂立即招來相關人等,安排了一番,準備重返京師。晴兒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必須親身留在這裡處理一番,以便建立起聲威。便是陸謙,也被我安排協助晴兒妥善處理事情。待得諸事停當之後,再讓他同晴兒一道前去京城,等候我的封官進爵。

  將此地的事情草草安排妥當後,便攜著眾侍衛,坐上了來時的馬車。馬不聽蹄的往京師行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門門主(中)

  到了路上,四下無人之時。李林甫才面色沉重的把事情告訴了我,大理,吐蕃,回紇等三個大吳皇朝依附國,近日聯合申明,宣佈脫離大吳皇朝依附國的決定。

  我日。我重重的在馬車中間的檯子上一擊,陰沉道:「他們是好日子過到頭了,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大吳一刀暗手。」

  李林甫見我發火,急忙跪拜在地上:「皇上請喜火,保重龍體。」

  我緩緩地靠在了馬車內的躺椅之上,柳映竹和凝兒,分在兩側幫我簇敲背,想助我消氣。

  我腦子飛快的運轉開來。在我這個位置上待久了,遇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其中有沒有陰謀。

  按理說,大理等三國。與大吳皇朝交好多代,每年都是按時納貢,從來沒有拖欠的嫌疑。而他們在大吳皇朝的庇佑之下,生活也十分的安定。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想不開,想打亂本國安定的局面麼?

  從時間上來看,這三國定然早就通好了氣。否則也不可能會在同一時間段裡發表申明。其二,他們定然已經做好了大吳皇朝因為惱羞成怒,而進犯他們的準備。第三,或許他們吃定,大吳皇朝如今沒有動他們的能力。最後,或許他們找了更加有力的靠山,準備連大吳皇朝也一口吞併。

  問題越是想得透徹,我的心越是冷靜了起來。周圍諸國。表面上都風平浪靜,或許個個包藏狼子野心也不一定。即便是那弱小地高麗國,一旦有了機遇,也會想著要擴展國家地盤。此乃人之常情。怪不得也。當然,誰吞併誰,還是需要看誰的拳頭硬朗的。

  路上換馬不換車,日夜兼程僅僅用了一日多的時間,便回到了京城之中。我甫一回到皇宮之後,連養心齋也沒有回。換上龍袍後,逕直到了南書房,與此同時,小多子等隨侍太監,也奔告著去通知幾名議事大臣。

  我剛在南書房太師椅中小寐了一會。陶遷等人便匆匆趕到。一問後,才知道這幫子大臣知道我回來之後。第一個便是要找他們商議此事。一個個都沒有敢回家睡覺,直接在自己行政部門休息了。

  我微一感動。即便是外敵再強,只要內部齊心協力,什麼樣地難關渡不過去啊?

  尤其是劉枕明那死胖子,一見到我就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口口聲聲說是想死微臣了。實在讓我啼笑皆非。不過被這小子一惱,緊張的氣氛頓時消解了泰半。同時,也讓我產生了一種回家真好的感覺。

  待得眾人都賜坐後。我這次回到了太師椅上,將目光投向陶遷,冷聲道:「陶愛卿,你是禮部尚書,掌管外交。與朕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陶遷急忙起身,微微一躬身。清了清嗓音道:「回稟皇上,大理,吐蕃。回紇三國。都是在大吳建朝之初,便臣服於大吳的。按照慣例,歲歲朝貢,年年來朝。」

  「近年來,有何異動?」我眉頭微一蹙:「另外,去歲的朝貢獻納情況如何?」

  「回稟皇上,這三國近年來均無大的異動,安分守紀的很。而且,去年的歲貢,更是比平常多了兩成。按他們說的道理,便是慶賀新皇初登大典。」陶遷沉穩地回答道:「一般來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同樣,也能解讀為對新皇示好,表示願意繼續臣服地信號。」

  「哼。」我低沉的哼了一聲,滿道:「同樣,也可以解讀為,對方早有狼子野心。想趁著新皇根基未穩,進行全面反叛。那多出來的兩成歲貢,怕是用來麻痺我大吳皇朝的吧?恐怕,去歲的時候,他們都還未準備好。如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便正式與大吳撕破臉皮了。陶遷啊陶遷,枉你在禮部待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如此失職?」

  陶遷聞言,急忙跪拜下來,叩一頭道:「老臣不察,望皇上賜老臣死罪。」

  「啟奏皇上,微臣有話要說。」劉枕明急急上前,躬身道。

  劉枕明最近恐怕也是忙壞了,整個人似乎消瘦了一大圈,面目也憔悴了不少,讓我心中頓感安慰,畢竟劉枕明對我的忠心,可以說是無須置疑的。

  「講吧。」我揮了一揮手。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陶大人雖有疏忽,卻錯不在他。」劉枕明為陶遷分辯道:「大理,吐蕃,回紇三國。向來與大吳交好,且從來沒有過異心。以這種有心算無心之下,乍一吃虧,也在情理之中。」

  我望了他一眼。劉枕明這小子轉性了?以前與陶遷倆人,雖然表面上都客客氣氣地。但是明裡,暗裡,都會較較手腕。雖然在我的威脅之下,收斂了少。但也不可能突然好到如此誠心誠意的為對方開脫的地步吧?

  劉枕明分明是察覺了我的表情,急忙躬身解釋道:「皇上,微臣雖然與陶大人微有嫌隙。但這卻都是些小事,而且是大吳內部之事,如今大吳面臨危機,大臣之間若是再團結。豈是置大吳於水深火熱之處麼?」

  「說的好。」我雙掌一擊,劉枕明剛才說這番話時。我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這一番話,應當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而且說中了我的心思。地確,強敵在前,若再不擰成一股繩子,豈能度過難關。

  「能夠坐在這裡的愛卿們,你們可都是朕倚重的大臣。」我背負著雙手,在南書房中緩緩地踱著,正色道:「剃愛卿地話,大家都聽見了麼?」

  「臣等,定當團結一致,共禦外敵。」南書房中的幾名重臣,立即紛紛跪拜了下來,宣誓道。

  「好,好。」我連說了幾個好字:「君臣一心,其利斷金。哪裡還怕區區三個小國造反來著?」

  「君臣一心,其利斷金。」群臣隨著我,重重喝聲道。

  一時間,這小小的南書房內。洋溢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氣勢,有這股氣勢的存在,沒有哪件事情,是能解決的。

  「陶遷,你的過錯,朕暫時不懲罰你,暫且記下。」我隨即宣佈了對陶遷的處置:「日後你立功,再將功補過吧。現在先起來吧,這麼跪著,也不是個事情。」

  陶遷又沉穩的叩了一頭:「老臣陶遷遵。」說著,爬起身來,也不敢再坐下。

  我又微微沉吟了一番,問道:「段鴻,你說說看。以我朝如今的兵力,能否同時應付兩方戰事?」

  段鴻想都未想,便立即搖頭回答道:「回皇上,以我朝如今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同時應付兩方的戰事。更何況,雪中送炭者少,趁火打劫者眾。即便我朝同時應付兩方戰事,怕那些原本在我朝鎮壓下敢動彈的敵國,便也會蠢蠢欲動起來。這才是臣等最為擔心之事。」

  此事我也明白的緊。若要同時應對兩方戰爭,怕是力有不怠。就算能夠面前應付,別說那些敵意國了。就算是高麗,東突厥等暫時性盟友,怕到時候也會進行趁火打劫。

  如今的情況便是,東西兩面幾乎同時受敵。至於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其中的深意值得好好體味了。

  眾臣又是一陣沉默,一時間南書房內,安靜了下來。

  「簡令泰,你說說看,有什麼想法?」我躺在了太師椅子上,瞇著眼睛望向了這個官場新進。簡令泰雖然官位不高,卻深得我的喜愛和器重,乃是重點培養的臣子。

  簡令泰聽得我召喚,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回皇上。臣以為,應當與一方示好講和,而集中精力吃掉另外一方。調整實力後,再重新開啟戰端。」

  我聽了這話,由得微微點了點頭同意道:「這的確是一條正確的思路。但是,簡愛卿想與哪方講和呢?」

  「微臣以為,西域三國,已經公開申明了脫離大吳附庸,這是擺明了與大吳撕破臉皮的做法。而東方倭國,雖然擾我海疆,暗下毒手。然而卻終究沒有公開與大吳宣戰,此處迴旋的餘地頗大。」簡令泰一副沉」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雖然簡令泰說的合情合理。但是以我對倭國討厭的心理,讓我這次不去消滅他,還要與之虛與委蛇。實在是心有不甘納。

  簡令泰見我猶豫,便又道:「皇上請三思,倭國雖然可惡之極,然卻與我朝相隔大海,此乃一天然屏障。即便倭國有著侵犯我大吳之心,相隔如此甚遠,調兵遣將困難不說,便是那補給也是個大問題。再者,此趟倭國的目的並非我大吳皇朝,而是高麗國。倭國只有拿下高麗國後,才有針對我朝的跳板。」

  段鴻也是點頭同意道:「簡大人分析的不錯,那西域三國與我朝沃土相連,防勝防。若非要與一方講和,」倭國乃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心中掙扎不覺,一是以大局為重。一是以私慾為重。兩個念頭此起彼落,糾纏不休。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魔門門主(下)

  「老臣有不同的意見。」正在我猶豫決之時,陶遷突然出聲道。

  「陶愛卿快講。」我心中一喜,陶遷雖然意見不多,但是只要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便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了。

  陶遷一臉正色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西域諸國同時反叛,其中大有陰謀是幾可肯定的。但是,在沒有弈清楚他們的陰謀之前,冒然定下戰略,恐怕多有不當。」

  他的這一句話,弄得我們幾個均一振。的確如他所言,連基本的情報都沒有弄清楚,便冒然制定戰略,實在是不理智的行為。

  「陶大人有何看法?」段鴻不由得問道。

  陶遷略微一思索,便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倒底是誰,在暗中挑撥了三國反叛。其次,更是要弄清楚其究竟有什麼目的。另外,還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以何種方法,引得西域三國敢冒大不違,進行反叛。」

  他的一席話,之前我們並不是沒有思考過。但是卻被又被忽略掉了。段鴻和簡令泰,均由得一陣臉紅。

  陶遷是什麼人?老狐狸也。這是我對他早有的定論。段鴻,簡令泰尚年輕,經驗不足,假以時日磨練一下,並會比陶遷遜色多少。

  「陶愛卿,那在你的心中,有沒有懷疑對象呢?」我問道。

  陶遷緩緩閉上眼睛。略微一思索。又沉聲道:「那就要看,若是此事能夠成功。是誰,能夠得到最大地利益了。大食,天竺。均有其可能性。」

  「大食,天竺?」我緩緩的應了一聲。這兩個國家,也算得上是比較強大的國家了。難道他們也不安於現狀?挑撥三國叛亂,從而借其為跳板,將矛頭直指大吳?誠然,陶遷懷疑這兩個國家也並非無因。兩個國家均是強國,可以給叛亂三國提供足夠的保護。而且,三國叛亂,也符合那兩個國家地利益。

  「相比之下,大食怕最有嫌疑。」陶遷繼續解釋道:「大食國兵強馬壯。近些年來,不斷吞併著周圍小勢力。已經逐漸成長為一個不得不防的國家。且與那三國幾乎都有接壤,與之接觸挑撥並非難事。再者,大食向來掌握著我華夏的絲綢之路。雖然因為戰亂,絲綢之路已經中斷很久。但是其能夠產生出來的利益,足以讓大食對華夏土地垂涎三尺,與其掌握一條線路收取買路錢,不如把整個市場搶過來。」

  陶遷身為禮部尚書。並沒有白當。對各個國家的慾望,分析的十分透徹。

  「再者,大食雖強,卻也四周環敵。如今勢強,他人敢招惹與它。但是萬一今後勢弱了,首先便要被周圍小國群起吞噬掉。對大食來講,只有不斷壯大自己,才能得保平安。大吳皇朝國土肥沃,且有數千里的海洋天然屏障。對於大食來說,絕對是一道誘人的美食。」陶遷繼續分析。

  如今看來,大食算是動機也有了。過。卻讓我心中暗生怒意。那幫混蛋們,把大吳看成什麼了?一道可以隨便品嚐的菜餚?每個國家,都想上來伸上一筷子麼?

  相比之下,那個惡鄰居東突厥反倒可愛了起來。雖然百年來,一直與大吳皇朝衝突連連,但是其目的卻是為了求財。而且,兩國之間,向來是明刀明槍地搞,很少涉及到如此眾多的陰謀詭計。

  在你算計別人地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這句話說的誠然不錯。

  「哼,任何人膽敢小覷我大吳皇朝,必定要付出代價。」我陰冷的說道:「大食也罷,倭國也罷。終有一天,朕都會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臣等願意協助皇上,完成此宏願。」幾名重臣,紛紛跪拜下來,齊齊喝道。

  「陶愛卿,既然大食嫌疑目標最大。你說說看,如何應對此趟大食的不軌之心吧?」我迅即問道。

  驀然,簡令泰眼神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陶遷不愧是老狐狸,這種小細節也被其掌握在眼裡。便拱手道:「皇上,簡大人才思敏捷,不若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我也留意到了。便輕笑道:「也好,簡愛卿說說看,有何應對良策。」

  簡令泰也不客套,隨即拱手道:「若是大食有此野心,事情怕要好辦的多了。」

  「哦。」我被他這一句話,勾起了興趣,立即說道:「速速說來與朕聽聽。」

  承如陶大人適才的分析,大食需要不斷壯大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周邊的小國,部落,因為被大食連年征戰,怕是對其已經恨之入骨了。如今不過是因為大食勢強,這才被壓制得不敢動彈。」簡令泰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這好比是一個人,站在一垛危牆之下。那危牆之所以不倒塌,乃是因為那人用一根木頭撐住。但是,只要我們將那根木頭拿掉,或者毀壞掉。那人恐怕會自顧不暇了,何以能再伸出拳頭打別人?」簡令泰地比喻十分生動,也十分貼切。大食在挖別人牆角跟的同時,也會嘗嘗被別人挖牆角跟的滋味。

  「簡大人果然厲害,老臣就沒有想到此節。」陶遷說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只是贊同道:「這個策略十分可行,大食周邊大大小小數十個部落國家。只要挑撥出幾個主要的國家,到時候群而共之,大食到時候怕要自顧不暇了。」

  「另外,天竺與大食的關係似乎不佳,兩國時常會因為貿易問題產生分歧,從而引發衝突。」簡令泰自當上了兵部主薄後,自沒有少研究其他國家,此時說起來朗朗上口道:「若是我們能夠再善加利用這一點,到時候大食想不頭疼也不行。」

  「如此甚妙。」我起身,面帶微笑道:「只要此策略能夠成功,不僅僅能夠瓦解掉西域危機,還能報一箭之仇。讓大食那幫兔崽子們,也嘗嘗焦頭爛額的滋味。」

  「令泰,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全權安排處理了。爭取在我朝攻打倭國之時,將此時辦妥。」我下著命令道:「陶愛卿,關於西域三國反叛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先與之進行外交協商,實行懷柔政策,盡量讓他們無動手攻打大吳的借口。只要等他們地後台一倒,朕自然會一個一個收收他們的骨頭。」陶遷是個老狐狸了,做這種拖延時間的手法,自然十分拿手。

  陶遷重重地點了點頭,恭聲應了下來。

  「段鴻,你依舊加緊軍隊的訓練。以及船艦轉換武器的工作。」我吩咐道。

  段鴻深深一揖,恭敬道:「微臣遵旨。」

  「劉愛卿,在財政方面,你要嚴格按照方針。與各部門進行完美的配合,該花錢的地方,一個子一能省。不該花錢的地方,一個銅版都不能多。」我一臉嚴肅的對劉枕明說道。劉枕明在政治工作上面,的確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行軍打仗,戰略佈局上,卻懂得不是很多了。這可以從幾次重大討論上,他始終沒有插一句嘴,便能夠看出來了。過,人不是萬能的,他的行政能力,才是我最為看重的。在座之人,即便是陶遷,在行政工作上,比之劉枕明也要差上不知道幾個檔次。

  「微臣保證不負皇上的聖望。」劉枕明也是一臉嚴肅地應了下來。

  「夜深了,眾愛卿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揮手道:「次事注意保密,明日朝會之上,就不必提了。」

  「微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叩過頭後,便按照官位等級,魚貫而出。

  我這才露出了一絲疲勞,躺在了太師椅上。一日一夜的趕路,實在有些累了。然而為人君者,可以在臣子面前嘻笑怒罵。但絕對能露出半絲疲勞之色,要永遠精神抖擻。

  小多子急忙湊到我身旁,幫我按摩起來,用太監那細聲細氣的聲音問道:「皇上,奴才看您似乎累了。適才奴才已經叫人幫皇上準備浴湯了,皇上是否移駕清波池?細細風塵,調養一下精神?」

  我輕輕一笑:「剛多子,還是你懂得朕啊。不過,朕現在餓了,去御膳房給朕弄些吃的來先。」

  「奴才謝皇上誇獎。」小多子露出了笑容:「奴才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夜膳,此時怕已經送到了清波池內。皇上大可以一邊洗澡,一邊用膳。」

  我大喜。立即站起身來道:「走,移駕清波池。」

  「皇上移駕清波池。」小多子忙彎腰扶住了我,向門外走去,扯著嗓音喊道。

  坐著龍輦,不片刻便到了清波池內。此時的清波池,早已經熱氣了,足見小多子的用心細膩。

  我大步走了進去,嗅著水珠子的氣息道:「來人,與朕寬衣。」

  「臣妾遵旨。」帷幔之後,裊裊走出一身披薄紗的女子,淺笑著行至我面前,雙膝跪下道:「臣妾這就伺候皇上寬衣。」

  我臉色一喜:「幼紅,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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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後宮春色(上)

  「好你個小多子。」我笑罵道:「竟敢出賣朕。」

  小多子早知道我會罵他幾句,早已經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機靈的很。

  「皇上勿怪小多子了。」皇后柔柔地說道:「是臣妾讓他這麼做的,難道,難道說皇上厭惡臣妾了麼?」

  「呃……朕怎麼會有這種心思?」我急忙扶住了皇后的肩頭,低聲安慰道:「朕近月未歸,雖說那身體子外面。然而一顆心,卻時時刻刻陪伴在幼紅身邊。」

  「皇上,您的情語說的真好聽。」皇后這才戚色轉喜,纖纖素手幫我寬衣道:「皇上,這裡濕氣大,不脫掉衣服的話,一會都要潮濕了。」

  我恩了一聲。任由皇后擺佈。皇后那溫暖柔和的玉手,幫我寬衣時,常常有意無意間用手指頭撩撥過我敏感的地方。使得我一陣一陣的激靈頻打。心中卻暗爽不已,皇后在我多月的調教之下,越發懂得如何取悅於我了。

  「喔。」我驀然叫了起來,蓋因下體最敏感之處,被皇后素手握住,櫻桃小嘴,煞那間含了進去。

  我驚訝地向皇后望去。皇后,還從來沒有給我玩過這一招呢。只見她臉色粉紅,雙眸泛著春潮,瀅瀅望向於我,似笑非笑的模樣。那副勾人的模樣,頓時又惹的我心頭一陣蕩漾。

  說實話,皇后的技巧頗為拙劣。但是就憑著她地一番心意。便讓我動心不已,猛地一把將其抱了起來。薄薄的披紗,根本擋不住兩具火熱軀體的交織。

  我喘著粗息道:「幼紅,朕今日要好好臨幸與你。」

  幼紅滿面潮紅。深深地將首埋在了我的懷裡,嬌羞不已。估計剛才地行為,不過是一時鼓足的勇氣而已,過後便自己想想也是害羞。

  「皇上,臣妾等,也要臨幸。」我拉開帷幔,走了進去,其中的情景,差點令我一個踉蹌。

  原來,杏兒。蘭兒,各自披著薄紗。厚在帷幔旁邊,笑盈盈地望著我。而皇后那兩個俏丫頭,冬兒和竹兒,則俏生生的立在不遠處,小臉嫩紅不已。

  「蘭兒,你懷有身孕,哪能如此胡來啊?」我將皇后放下。徑直把蘭兒扶將起來,微微責備道。

  「皇上,蘭兒想你。」一直性格穩中的蘭兒,也不由得撲在我懷中,低聲抽泣起來。杏兒和皇后,也是依在我的身上,淚水瑩瑩。

  我一把摟住她們三個,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都不哭了。朕也很想你們。」

  在我百般安慰之下,三女才漸漸止住了哭聲。接著兩三個笑話一說,卻又將她們逗笑了。

  今昨兩日。均在趕路。也沒有好好擦拭過身子,便令蘭兒到一旁坐好,不准亂動。而杏兒和皇后,則隨我進入清波池。由她們倆人,伺候我洗澡。

  我泡在浴池之中,任由那熱得微燙的浴湯,不斷洗刷著我的皮膚。幼紅和杏兒,一左一右,用身體各部位幫我擦拭著身體,讓我血脈。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兩女與我分別多日,早已經忍耐已久,是以平常一些因為羞赧而不敢做的動作,一一被表現了出來。我的情慾,在兩女不住地誘惑之下,逐漸被撩撥到了極至。

  「吼。」我低沉的吼了一聲,翻身將皇后摟到了懷裡。

  「啊呂,皇后娘娘在我地突然進攻之下,嬌呼了起來。

  池水在倆人的動作之下,不斷掀起一陣陣波浪。杏兒也沒有閒著,用那櫻桃小嘴,不住的在我身上吻著。舌尖劃過我敏感之處,往往能讓我舒適的打一個冷顫。但是這丫頭卻還不滿足,更是將魔舌,欺向了皇后。

  皇后突遭杏兒的襲擊,整個身子頓時一陣緊繃起來,顫音道:「杏,杏兒。不,不要。」

  由於皇后全身的緊繃,反而讓我更是一陣格外的舒坦。隨即對杏兒使了個眼色。杏兒自然會意,不顧皇后地反對,小手和舌尖,三管其下進攻其皇后的敏感地帶來。

  皇后整個人繃得鐵緊,先前還有一些抵抗的聲音。但是在杏兒的挑逗之下,身子越發敏感起來,到最後,更是舒服的輕哼連連。

  「啊。」皇后突然一陣悸動,皮膚的顏色變得緋紅,全身驚顫不已。

  我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到達了興奮的頂點。低吼一聲,將全身的情慾撒向了皇后身體深處。

  皇后的人,如同虛脫了一般,軟倒在我懷裡,嬌喘瑩瑩。我也是將其摟住,微微撫摸她地秀髮。倆人激情過後,體味著那淡淡的餘韻。

  好半晌後,皇后才回復過神氣來。嬌羞的白了一眼杏兒:「杏兒怎麼也幫著皇上欺負起我來了?先前是說好了,一致對皇上麼?」

  杏兒掩嘴輕笑起來,眼神微微帶著些調皮,眨巴著眼睛道:「皇后娘娘難道不舒服麼?剛才,杏兒明明聽到,皇后娘娘在呻吟,杏兒,再下面一點,再下面一點。」

  皇后頓時掩嘴啞然,隨即惱羞成怒地撲向了杏兒,笑罵道:「小浪蹄子,看本宮如何收拾你。」說著,把杏兒捉住,雙手也是連連吃其豆腐,並且對我大喊道:「皇上,臣妾已經捉住她了,快來幫臣妾收拾她。」

  兩女間如此淫蕩親密的行為,看得我心中一振,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從心底最深處冒了出來。

  我也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湊在其面前看皇后娘娘對杏兒的打擊報復。這種場景,可是多見的。

  過得一會,皇后娘娘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立即尷尬的止住了動作,佯怒道:「皇上您好壞,也不幫臣妾一把。」以解臉上的尷尬。

  我見杏兒也被折的差不多了,便嘿嘿淫笑道:「幼紅,朕這就來幫你。」說著,一把將杏兒嬌小柔嫩的身軀抱了起來,走出浴池,將其放在了春凳之上。

  「皇上,臣妾也要寶寶。」杏兒在我懷中,早已經情慾迷離,喘著粗氣,雙臂環摟住我的脖子。

  我心一動,便重重的壓了上去,嘿嘿笑道:「朕這就賜你龍種。」遂即又對皇后喊道:「幼紅,朕已經替你抓住杏兒了。快來報復她。」

  皇后微一猶豫,便出了浴池,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

  ……

  這一鬧,直鬧了半宿。到覺得肚子餓的時候,才消停了下來。懷有身孕的蘭兒,也沒有倖免於難,當然,考慮到前三個月胎盤不穩,不敢用龍根教訓她。是以,難得一次用手指和舌頭,讓她達到高潮連連。就是皇后那兩個嬌嫩婢女,也是被我連吃豆腐。

  就在這清波池旁,由幾女同時伺候著用過今日遲來的晚餐。便開口邀請皇后今日別住那冷清的坤寧宮了。豈料,卻遭到了皇后等人一致的拒絕。讓我納悶不已。

  「皇上,臣妾等身子乏了。您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快回去歇息吧。」皇后柔聲的說道。

  我一想,鬧了這麼久。她們的確有些乏了,她們可不像我,擁有御女心經這種奇妙的武功,在床事上能夠越戰越勇。

  是以,也不強求,讓她們伺候好我穿上衣服後。便坐著龍輦徑直回到了養性齋。

  令得我奇怪的是,我的養性齋規模雖然不大,奴婢太監應該不少。今日怎麼會一個未見?難道是見我日久不回來,偷起懶來了?

  我一臉疑惑的回到了自己我臥房之中,暖爐子還點著。桌子上也亮著一盞油燈。長時間的趕路,回來後還要立即處理國事,應付大小老婆。當個好男人不容易啊。

  沒人伺候,索性連衣服也不脫,便往被臥裡鑽去。驀然,我的手搭在了一件奇怪的東西上。精神一緊繃,隨即再摸索一下,卻是一具胴體。

  我立即道:「是誰?」

  「主人,是文奴。」那聲音,羞答答的回答道,柔軟嬌嫩的身軀,在我雙手下激動的顫抖。

  我暈。看來今晚又要是個不眠之夜了。幸虧現在老婆不算多,萬一以後弄了幾十個女人,再出趟遠門回來後,豈不是要把我累死。一想到此處,我便不由得心生要先把御女心經練到最高層境界。

  「主人,文奴私自過來。請主人懲罰文奴。」聶婉文說到那句懲罰時,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哼,朕的確要懲罰你。」我嘿嘿冷笑著:「罰你不准用手,把朕弄舒坦了。」

  「文奴遵旨。」聶婉文輕輕起身,閃爍的燭光,將其照映的如同一個絕色妖姬一般,魅人心神。

  我滿以為,不准她用手。她會用嘴。豈料,她竟然嬌澀的解下肚兜,露出了雪白酥胸。就以那嬌嫩玉潔的酥胸,將我最敏感的地方包裹了進去。

  「哦是。」我舒坦的呻吟了起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後宮春色(中)

  一夜無眠。婉文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我如墜仙境一般,欲死欲仙。當然,我也不會虧待與她,御女心經的手法,在她身上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

  清晨,一縷乾淨的陽光從窗戶外透了進來。婉文嬌慵的從我懷中爬了起來,溫柔的幫我穿上了衣服,柔聲道:「皇上,該起床了。您近月未歸,朝中定有很多事情等待您的處理。」

  我在她微微翹起的臀部拍了一掌,笑罵道:「小浪蹄子,知道朕今日要早朝,還折的朕渾身打顫,居心何在啊?」

  婉文似乎特別享受我對她的拍打,嬌吟了起來:「主人……。」

  我一骨碌爬起身來,笑道:「好了,好了。真的不能再鬧了,要不那群久等我未至的大臣們,要造反了。」

  婉文也是強行定下神來,不敢有多餘的呻吟,生怕又惹出了我的慾望。溫柔的幫我披上龍袍。

  接著,又伺候著我盥洗。如同一個新嫁人的小媳婦一般。我望著她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忖:「可憐的女子,二十多歲便開始守寡。若非遇上我這個昏君,怕是要這輩子在皇宮大院內孤獨終老了。」

  很快,婉文準備好了一些清淡的早點過來。倆人相對而食之,恍若小倆口一般。我隨口問了幾句關於慈善金會的事情。婉文回答說,各項事情都進行地很順利。一些富豪們,也樂意向慈善金會捐款,花錢好名聲。

  這就好。慈善金會的出現,雖然不能緩解大吳朝普通百姓的疾苦生活。卻也能幫助一些災難民,減少普通百姓的病亡餓死。再者,這個慈善金會,可是朝廷地一個大招牌,只要運作好了。足以讓皇威提高到近幾十年來的最高點。得民心者得天下,當政者若是不抓民心,百姓遲早要造反。哪一個朝代的覆滅,不是因為皇威降到低谷,而引起的皇室覆滅。

  而婉文,也因為有了這件事情做後。整個人似乎恢復到了年輕人的狀態,臉上的自然笑容。也越發多了起來。

  用過早膳後。小多子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我一腳踹向他臀部,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枉朕待你不薄,竟敢把朕賣了。」

  小多子雖然挨踹,卻也看出來我並非真怒,便笑嘻嘻地說道:「奴才該死。皇上龍威。」

  我差點噴笑了起來,又是一腳踹去:「龍威,龍你個頭。要不是朕身子骨結實,怕這會還起不了床呢。說來聽聽,把朕賣了多少銀子啊?怎麼說也要分朕一半。」

  小多子聞言,急忙露出了一張苦瓜臉,支支吾吾道:「皇上,也沒賣多少。」說著,卻被我一瞪。急忙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賞了奴才五十兩銀子。」

  「才五十兩?」我愕然,笑罵道:「好你個小多子。區區五十兩銀子,就把朕給賣了。難道朕就值這五十兩麼?起碼,起碼也要一百兩才點頭啊。來來,分贓分贓。蝦米雖小,卻總比沒有好。」

  小多子哭喪著一張臉,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二十五兩銀子,苦道:「這銀子,奴才在懷中還沒有捂熱呢。」

  我一把奪了過來,往懷裡一塞,笑道:「擺駕中和殿。」

  小多子一聽我說正事了,急忙收起愁容,一臉正色的扶將我上了龍輦,朗聲喝道:「起轎,皇上擺駕中和殿。」

  從中和殿,整理過儀表後。我龍行虎步,精神抖擻的踏進了金鑾殿中。

  「皇上駕到。」小多子本想扶我,卻跟也跟不上我的腳步,只得跟在我屁股後面便跑邊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刷刷的跪拜了下去。

  我一路走到了金龍椅前,望了一眼一片黑壓壓地人頭,心中的滿足感頓時洋溢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袖子一揮:「眾卿家平身吧。」說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謝皇上。」諸位大臣行過禮後,便站了起來,微微低著腦袋,看著我身子底下地陛台。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多子似乎好久沒有這麼喊過了,倒是顯得格外興奮。

  「眾愛卿,一別近月,一切可安好。」我笑盈盈的問道。

  「謝皇上關心,臣等一切安好。」眾大臣,齊齊回答道。

  「近日朝中可有大事發生?」雖說我昨日私下召見了幾名大臣,可那是秘密行為,並不想讓所有人都知曉這件事情。三國反叛,陶遷等人已經將此事積壓了下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啟奏。」工部尚書徐良,第一個站出來。

  「准奏。」我揮了一揮衣袖,看那傢伙走了幾步,腿傷已經好了。

  徐良雙手持笏,微微一躬身道:「皇上,黃河堤岸整改,已經於半月前正式開始動工了。動工之時,百姓歡,直直朝著京師方向朝拜,叩謝天恩。」

  「好,好。」黃河堤岸整改,可是我上台後的第一項龐大的利工程。雖然短期內收不到效果,然而一旦竣工之後,黃河水災將會大幅度減少。在使得兩岸百姓生活安定外,也能間接的促進黃河流域的經濟發展。

  徐良又道:「京郊碼頭和船廠,也在如火如荼的建造之中。微臣秉承皇上地意思,絲毫不敢鬆懈這兩大工程。預計能比計劃提前半月完成。另外,新型海洋戰艦的設計,也頗有成效,屢屢有所突破。」

  「徐愛卿辦事,朕真是十分的放心。」我又笑了起來,一大清早起來,便聽到了這幾個好消息。頓時把那三國反叛的鬱悶心情,驅散了不少。

  「皇上,微臣也有事啟奏。」忽而,又是一人站了起來。那聲音讓我一聽,心中頓時一喜,那人便是久未見的陶瑩瑩。由於她官階不高,站的位置靠後,剛才我還找了她老半天呢。

  「原來是子英啊,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朕麼?」我對她笑了一下,同時觀察著她的表情。豈料,卻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臉色沒有半絲半毫地變化。

  陶瑩瑩又上前一步,微躬身道:「回稟皇,子英已經準備好了農耕用品和種籽,想請皇上親自監督執行,另外,為了公允起見。子英特地在戶部,找了一塊產量低下的貧脊土地。」

  我精神一振,民以食為天。若瑩瑩真的能解決糧食產量,並且脫開大量壯丁雙手地話,她將是大吳皇朝功勞最大的一名官員了。

  「准奏。」我立即揮手道:「午後便去,各部尚書,以及各位內閣大學士們,都隨朕一起去看看子英的成果。」

  「謝皇上恩准。」陶瑩瑩一聽到這事落實之後,才微微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退到了群臣之中。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

  本該在午前結束的朝政,直直到了午後。我是實在受不了肚皮的飢餓,只得叫了暫停,一些事情,明日再議。媽的,出去旅行休假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竟然有這麼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等局勢再穩定一些後,該是將一些閒散權力發放下去了,我則當我的逍遙皇帝去。要不這樣,我怕活不過六十歲。

  與瑩瑩和一群大臣們在御膳房用過膳後,我們一行人換過了便衣,逕直往京郊農地行去,時間不長,便抵達了京郊農地。可惜,這一路任憑我怎麼對陶瑩瑩擠眉弄眼,她都是對我冷冷淡淡的。

  直到到了農地之後,陶瑩瑩才露出了激動的神色。那是一塊剛剛把雜草割除掉的農地,似乎已經荒蕪了好些年的樣子。我讓劉胖子招來路過的老鄉詢問了一番,都說這塊地太瘦,種不出好莊稼來,是以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了。

  陶瑩瑩早已經雇好了幾名農夫,每一名農夫,推過來一個奇怪的木製小車子。那小車子長得怪模怪樣,實在想不起這是幹什麼用處的。

  「諸位,這是我發明的腳踏犁。」陶瑩瑩指著那小車道。

  「腳踏犁?」我昏掉,我只聽說過腳踏車,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腳踏犁。而其他大臣們,比我更次,因為他們連腳踏車都沒有聽說過。

  沒有管我們滿臉的驚訝,不解。陶瑩瑩卻徑直讓農夫操作了起來,只見農夫把腳踏犁位置調整好後,隨即把腳踏犁上鐵齒放了下來,放平在了土地上。

  接著,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名農夫,坐上那小車後,便用力踩一副踏板。在力的傳動下,鐵犁飛快的運轉起來,自動將土地翻開。車子卻又藉著翻土的力量,不住往後倒退而去。就這樣,那怪車一邊退,一邊飛快的翻開土地。看得我們一群人,目瞪口呆不已。我還好些,畢竟見過機械耕田設備。然而那群大臣們,如同見了天外來物一般,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

  「子英。」我滿臉錯愕道:「想不到你如此有發明天賦,要不,幫朕也製作一個器械吧?」

  陶瑩瑩沒有拒絕,爽快地答應了,卻問我需要製作甚麼樣的東西。

  「呃……其實就是一張床,但是旁邊有個類似的踏板,只要人在上面踏。那床的中央,就會自動往上頂。」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後宮春色(下)

  我一臉正經的望著陶瑩瑩。

  陶瑩瑩一臉的疑惑,奇怪道:「皇上,你要做這種東西做什麼?雖然能做出來,可是並沒有用處啊?」陶瑩瑩縱然是聰穎過人,然而畢竟在這方面尚未有過經驗,自然不明白那床是幹什麼用的。

  倒是我身旁一幫子大臣,在一愣過後,迅即明白了我要做的是什麼東西。均一個個臉色憋得通紅,想笑卻又不敢笑。只有劉枕明那小子,臉皮賊厚,拍腿驚呼道:「皇上真乃天縱奇才,震古爍今,竟然能想出這種點子。」

  我聞言抽笑,一腳向其踹去,笑著罵道:「去你的天縱奇才,震古爍今。」隨即,我又回頭望向陶瑩瑩,嘿嘿一笑道:「子英你有所不知,朕最近腰部酸疼。若是有那玩藝,可以幫著朕按摩腰部。」

  陶瑩瑩還是想明白,微微一皺俏眉道:「皇上若是需要按摩,找人不是更好?機械做的再巧妙,你比不過人的。不過,若是皇上執意要微臣製作,還煩請皇上描述詳細一些,需要些什麼功效。」

  我精神一振,急忙將其拉到一旁,細細描述起這種性愛床來。然而,在最後時,卻因為得意過了頭,小心說漏了嘴。

  陶瑩瑩這才明白過來,這床是幹什麼用的,頓時面色掙得通紅,微火的望著我。拂袖而去。躲得遠遠地想見我。惹得我一陣尷尬,愣在當場。

  所幸,那一群農夫,已經用那腳踏犁把整塊天地已經耕作好了。花時不過半個時辰。足足讓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起來。按理說,一個壯丁勞動力,用鐵耙翻這塊荒地,沒有兩三天休想完成。而三把腳踏犁同時運作,半個時辰便全部搞定,效率實在高出不少。若是將這種腳踏犁推廣而出,全國可以解放多少壯丁勞動力?

  陶瑩瑩見耕作完畢,便又取出一些稻種,遞給我們幾個人看。我乍一看,覺得這種稻種也沒什麼麻。和我印象中地稻種相差無幾。

  然而劉枕明卻率先跳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些稻種。在陽光下一粒一粒細細看了起來。臉色越來欣喜,激動非常道:「好好,我劉枕明掌管戶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優良的稻種,粒粒飽滿渾圓,充滿著生機。」其餘大臣,也紛紛表示贊同劉枕明的話。

  我這才想明白。我印象中的稻種,可都是我原先那個年代時地稻種,當時科技發達。稻種自然已經被培養的很好了。然而在這個年代,拿出這種優良稻種來,無疑是無價之寶。

  劉枕明捧著那些稻種,如同捧著一捧稀世珍寶一般。只見他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粒稻種,剝開糠皮。將米放入嘴中嚼了一下,用舌尖細細品了一番,臉上喜色道:「好貨。好貨。」

  我差點抽笑起來,這死胖子品稻種的模樣。猶如一個黑社會老大在驗白面一般,表情神態別無二致。

  陶瑩瑩見所有人都贊同她的成果。由得重新露出了喜色:「等施肥灌溉後,我便令將這些稻種都種在這塊天地裡。片後便能獲得收成了。」

  「這些試驗田不夠,子英你再找些人多整一些。」我略微一思索,隨即道:「若是片後收成理想,所獲的收成當成稻種,在明年便能悉數推廣下去。」我心中其實已經認定這種方法成功幾率很高了,若是今年只種這一塊試驗田,明年為了加種,又要浪費一年。所幸今年把試驗和留種放在一塊進行,可以節約一年的時間。

  「徐良。」我喚了一聲。

  豈料,徐良一直愣在那裡。歪著腦袋,苦皺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沒有聽見我喊他。

  「徐良,朕在喚你。」我微微提高聲音,瞪了他一眼。豈料,他竟然還是沒有聽見。在他身旁的陶遷,急忙推了他一把,徐良這才渾身一顫,甦醒了過來。晃著腦袋道:「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徐良,你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入神?」我眉頭微微蹙起來道:「連朕喚你,竟然也不自知?」

  徐良急急告罪道:「微臣知罪,微臣適才看見那腳踏犁。突然想到了一件久未解決的事情,是以,這才沉思起來。」

  「哦?」我有些好奇起來,追問道:「能夠讓徐愛卿如此費神的事情,自然不會是小事,說來聽聽。」

  徐良略微一思索,似乎是在整理情緒,好半晌後才道:「情況是這樣地,微臣近日來與祈大人,以及召集來的著名船工設計戰艦。在戰艦地總體之,已經霏了很大的進展。然而卻因為動力運用而猶豫不決。微臣原主張風帆,然而祈大人卻堅持主劃漿,輔風帆,理由是機動性能強大,海戰靈活多變。然而若是主劃漿,必定會增加許多劃漿手,限制船隻遠洋能力,以及浪費人力。」

  「是這樣啊?」我微微一愣,似乎的確有這種麻煩,讓我選擇也是難以抉擇。過,遠洋的話,還是用風帆比較合適,人力劃漿,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隨即便又追問道:「那徐愛卿適才冥思苦想,似乎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回稟皇上,的確如此。」徐良回答了一句振奮人心的話,繼續說道:「微臣也只是受到了陶大人地啟發,這種腳踏犁設計十分巧妙,若把這種動力系統,運用到戰艦之上,即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還可以使得戰艦速度和靈活性均大大增加。十分劃算。」

  我雙掌一股道:「果然是好想法。」過,迅即我也臉上一陣發熱起來,怎麼人家徐良會把這東西聯想到戰艦上去。我卻只聯繫到了性愛床上去了。人與人的差別,就在於此吧。

  「好是好,不過微臣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徐良望著那腳踏犁,眉頭微微皺起道:「按道理,若全靠腳力驅動,怕是會翻耕的很艱難吧?為何看來,卻如此輕鬆異常?」

  陶瑩瑩見問道了核心問題,便笑盈盈的讓農夫弄來了一駕腳踏犁。當場拆解起來。眾人再次呼聲連連。原來外表看上去平平淡淡的腳踏犁,拆解開來後,裡面竟然是複雜異常。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齒輪,被安放在裡面,整個一套機械傳動系統。

  陶瑩瑩見眾人甚明白,便細細的解釋起來,如何實現以小力驅大力的做法。我因為早已經有了這方面地知識,聽得並奇怪。但是諸位大臣們,卻猶如聽到了天書一般,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到最後,只有連連讚歎陶大人果然是天縱奇才。

  尤其是徐良,看的血脈起來。雙眸神采奕奕,臉色掙得通紅道:「好,好。如果這種方法能夠用到戰艦的動力上去,那我們大吳皇朝地水師,定能橫掃海戰場。」

  陶瑩瑩見有人欣賞她的設計,便自告奮勇道:「皇上,望批准微臣幫助徐大人等設計戰艦動力系統。畢竟微臣對這方面非常熟悉。」

  此事我正是求之不得呢,忙點頭道:「如此就辛苦子英了。」

  徐良則像是吃了個人參果一般,興奮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好好,這下子成了,這下子成了。」

  而劉枕明那斯,則又是馬屁連連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真乃洪福齊天,事事順利。實乃天子轉生,蒼天庇佑,實乃我大吳之中興良機了。大吳在皇上的帶領下,定能夠實現國富民強,揚名海外,那些蠻夷野部,定尊我大吳為天朝上國,年年來朝,歲歲上供。我等做臣子的,也能沾皇上的光,得以名留青史,萬世流芳。」

  雖然有些雞皮疙瘩,卻也受用的很。不得不承認,劉枕明那死胖子,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絕非偶然。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索性驅散了大臣們,好有和瑩瑩獨處的機會。瑩瑩則去附近轉轉,看看還有什麼荒地可以利用起來。

  我待地大臣們都離開後。一個人追了上去,護衛什麼的,都驅到了暗處保護。就連那旺財,也被我驅開了三丈,准接近與我。

  「瑩瑩,今日為何對朕如此冷淡?」我眉頭一皺,上前拉陶瑩瑩的手。

  陶瑩瑩急忙縮開,退後一步道:「皇上請自重,子英早已經心有所屬。」

  我聞言大怒,失聲喝道:「什麼?朕絕對不答應。」說著,狠狠握住了她的肩膀:「你是朕的,誰也搶不走。」

  「皇上,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陶瑩瑩掙了兩下,卻沒有掙開。便一臉正色道:「若是皇上再對子英無禮,子英便立即咬舌自盡。」

  我差點暈厥過去,然而又想到了什麼。神情一振,急忙躲到草叢裡,招來御前侍衛,將其便衣剝了下來,自己換上。

  一切搞定後,這才搖著折扇走了出來,笑盈盈道:「啊?瑩瑩,你怎麼會在這裡?」

  陶瑩瑩驀然回頭,眼光警戒地望著我,冷道:「你是?」

  「才近月未見,瑩瑩就不認得我啊?」我一臉失望道:「我是吳天啊。」

  「天哥。」陶瑩瑩頓時興奮的撲到了我懷裡,喜極而泣道:「天哥,瑩瑩好想你啊。這一個月,你去了哪裡?」

  大汗淋漓。我都不知道是誰,患了精神分裂症了?是我?還是陶瑩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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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農家樂(上)

  她的淚水,濕透了我的肩頭。雖然我明明知道她是在逃避真相,卻不得順著她的口氣道:「傻丫頭,我只是去無錫參觀了一下武林大會而已。時間也不算很長吧?再說了,我也很想瑩瑩啊。」

  「哼,壞天哥。去無錫也不帶瑩瑩一起去。」陶瑩瑩這才止住了泣聲,從我肩頭抬了起來,淚花和笑容同時呈獻在她的臉上。

  「呵呵,下次去,一定帶上你。」我再次用力摟了她一下,吻去了她的淚水道:「好瑩瑩,你瘦了。」

  陶瑩瑩在我的嘴唇騷擾之下,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胸口不斷起伏道:「壞蛋,又來欺負瑩瑩了。」

  她那嬌羞模樣,直直惹得我心中一陣發癢。隨即淫笑道:「瑩瑩,你可要小心點。又把我的心頭火撩撥起來,你可又要大費周章了。」

  陶瑩瑩一想起上次在船上之時,頓又是駭了一跳,急忙躲開我幾分,轉移話題道:「天哥,怎麼沒見你那隻小狐狸啊?」

  小狐狸?我從懷中將小小掏出來,一蘆聲微弱的鼾聲傳了過來。這小東西,自從上次睡著之後,就在也沒有醒過來。任憑我怎麼折它,它就是不理睬。

  我又在它鼻子彈了幾下。那小東西打了一個噴嚏後,便又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做人家寵物應有的覺悟。

  「天哥,這小狐狸這麼可愛。你怎麼能亂彈它地鼻子呢?萬一弄壞了。可好。」瑩瑩一陣心疼,搶過來把小狐狸摟在了懷中,不讓我進行虐待。

  我尷尬一笑,也轉移話題道:「對了。瑩瑩你這麼多日來,一直在幹些什麼事情?」

  陶瑩瑩似乎被我說到了高興的地方,便主動牽著我的手道:「天哥你跟我來。」說著,順著一條小徑,往深處走去。

  行了片刻,便到了一個幽靜的小山村旁。這山村,依靠著一座小土山,村旁還有一小池塘。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然而村旁,卻又數百畝地良田。遠遠的能見到農戶在田里勞作。

  瑩瑩也不說話,順著田埂小徑。往良田深處走去。那些正在勞作的農戶,一見到陶瑩瑩,便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與陶瑩瑩打招呼起來:「陶公子,您又來了?」

  陶瑩瑩也是絲毫沒有架子,一一回應他們。然而畢竟人多了,卻又不好意思牽著我的手了。讓我驚奇的是。那些農戶用來翻地的傢伙,正是陶瑩瑩所發明的腳踏犁,看他們使用熟練,想來已經用習慣了。

  我十分驚訝:「瑩瑩,這是?」

  「天哥,這個小村莊十分的隱蔽。倒成了瑩瑩最理想的試驗場所了。」陶瑩瑩望著這一片良田,感慨道:「這裡是瑩瑩所有心血地結晶啊。」

  我和瑩瑩,又往前走去。直到又一農戶面前,瑩瑩才止住了腳步道:「大阿婆。需不需要瑩瑩幫忙啊?」

  那個被瑩瑩稱之為大阿婆的人,年紀約莫在六十多歲,但是身子骨卻十分硬朗。正赤著腳。踩在秧田中撒谷子。一見到陶瑩瑩來了,急忙放下手中地活計,招呼道:「陶公子來了。」

  「大阿婆,我只是來看看,您就別上來了。」陶瑩瑩急忙喊道。

  那大阿婆,一見到旁邊還有個陌生人,那陌生人身後三四丈外,還有一個在地上爬的怪人。農村人沒有見過多少世面,難免有些羞赧。隨口與瑩瑩扯了幾句後,便低頭撒起稻穀來。

  瑩瑩在壟上找了塊乾淨的草地,拉著我一起坐下,看那大阿婆幹著農活。輕輕地說道:「大阿婆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但是身體卻像六十歲不到一樣。幹起農活來,不輸於年輕人啊。」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這老太太的確硬朗的很。不過,我疑惑道:「難道她家沒有年輕壯勞動力麼?怎麼這麼大年紀,還一個人在田里勞作?」

  「不,她有兩個兒子的。」瑩瑩輕輕一歎道:「不過,兩個兒子都在邊疆當兵。前些年來,傳來消息說,倆個兒子都已經死在了戰場之上。」

  我默然。

  「不過,大阿婆卻很看得開。」陶瑩瑩繼續說道:「大阿婆始終認為,她地兩個兒子,成功阻止了東突厥的入侵。保護了所有老百姓。」

  「瑩瑩,你對這裡好像很熟悉?」我微微疑惑。

  「是啊,近五年來,我經常會到這裡來的。」陶瑩瑩輕輕的靠在了我肩膀上臉奇色恬靜道:「狠得我剛到這裡來時,才十三歲。當時我還是一個黃毛丫頭,但是卻一副男孩子的打扮。試圖改變這裡農戶的耕作方法。當然,那些農戶並不相信一個小孩子。只有這個大阿婆,才願意借她的田地,讓瑩瑩做試驗。」

  「這大阿婆倒是蠻有眼光的。」我呵呵一笑:「我家瑩瑩,可是一個天才呢。」

  陶瑩瑩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隨即繼續剛才地話題道:「其實,頭三年裡,瑩瑩是完全失敗的。整塊地裡,收成比原先的還差。」

  「任何新東西地出現,必定會經歷過無數的挫折失敗。」我柔聲安慰道:「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瑩瑩你用三年失敗,換來一輩子的成功,你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天哥,為什麼你說話,總是會很有道理。」陶瑩瑩輕輕說道:「的確,當時瑩瑩十分沮喪。還要被迫接受其他村民們的嘲諷,就連大阿婆,也遭受別人的看不起。說是胡亂相信一個毛汀子。當時,瑩瑩真的很失望,很想放棄。但是大阿婆卻鼓勵瑩瑩,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成功。」

  「對,大阿婆說的錯。」我懷有敬意的望了一眼田中勞作的大阿婆。

  「天哥,不若我們一起去幫大阿婆做農活吧?」陶瑩瑩突然興致所起。

  我一愣,但隨即也答應了下來。從出生到今天,還真的沒有做過農活呢。這種新鮮事情,親自嘗試一番,也算是一種樂趣。便立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陶瑩瑩見我答應,便興奮的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脫下鞋子,捲起褲管袖管。露出了蔥白粉嫩的玉臂蔥腿。

  我由得嚥了一口口水:「瑩瑩,你經常幹農活的?皮膚怎麼保養的如此好啊?」

  陶瑩瑩見到我異樣的眼光,不由得俏臉一紅,羞赧道:「瑩瑩身體不好,很少幹農活的。所有事情,瑩瑩只負責想,其餘事情都是大阿婆做的。快脫鞋子,別想偷懶。」陶瑩瑩急忙扯開話題,催促我道。

  我也脫下了鞋子,將衣袖褲腿捲起。囑咐旺財看好。便倆人攙扶著望濕田內走去。這是秧田,土地被整的軟和極了,尤其是蓋上了一層水。一腳踩下去,便深深陷了進去。微涼的泥水刺激著我的皮膚,有些說不出來的舒適。

  不過,一下到秧田,倆人行動便有些便起來。一腳一腳的移動,格外吃力。因為每一腳,都要從濕泥裡拔將起來。倆人攜手而行,格外有意思。

  陶瑩瑩雖然沒有實踐經驗,理論知識卻十分豐富。便立即從大阿婆那裡要來了兩個簸箕,簸箕中放了不少稻種,倆人又回到了壟前。

  「天哥,我們比試比試,誰撒的又快又好?」陶瑩瑩笑盈盈的說道。

  「比試可以。」我苦著臉道:「可你好歹也要告訴本公子怎麼幹吧?」

  陶瑩瑩對我吐了吐舌頭,嬌笑道:「弱者是沒有權力喊冤的,好好看本小姐的動作吧。」

  「賭注是什麼?」我又急忙喊道。

  「誰輸了,就要用泥巴把臉覆起來。」陶瑩瑩嬌笑起來。

  陶瑩瑩不待我反對,立即抓了一把稻種,開始順著早已經平整好的秧壟。撒一步,走一步。

  我看著真切,便也有樣學樣,跟在她身後撒著稻種。

  「好像很簡單的樣子。」我嘿嘿笑了起來,隨即又加快了速度,很快,我便與陶瑩瑩並肩向前了。

  陶瑩瑩見狀,急忙也加快了速度,堅決不讓我超過。倆人如此你追我趕,打的不亦樂呼。然而,即將到終點之時,我便故意裝出體力支的模樣。比陶瑩瑩速度稍慢一拍,撒完了最後一把種籽。

  「瑩瑩勝利。」那丫頭累得腰都直起來了,卻滿臉洋溢著興奮神色。隨即弄了一塊濕滑泥巴,奸笑連連對我道:「願賭服輸。」

  我露出一番極不情願地樣子,苦歎連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說著,將臉伸了過去。

  陶瑩瑩笑得燦爛之極,也不客氣,一把將泥巴抹在了我臉上。我突然狂喊,你中計了。說著,將早已經暗自準備在手裡的泥巴,一下子也抹到了她的臉上。

  「天哥賴皮。」陶瑩瑩驚叫了起來,想抓我的手,卻不了倆人都用力過盛,腳下都站不穩,雙雙倒在泥地裡。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農家樂(中)

  一時間,我們倆人全身上下均是泥水。掙扎著爬將起來,面面相覷,各自暴笑起來。雙雙指著對方嘲笑,原本膚色潔白至晶瑩的陶瑩瑩,此時渾身無處不是泥漿,狼狽之極。

  而我,哪裡會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藉機在其身上大吃豆腐,惹得陶瑩瑩追殺起來。倆人在農地裡,恍若孩童一般,你追我趕,泥巴揉成一團,互相投擲。好半天後,或許有些累了,陶瑩瑩才坐在田埂之上休息起來,一副開心的模樣。

  我則陪伴在其身側,輕柔地摟住了她的肩膀,柔道:「瑩瑩今日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是啊,瑩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謝謝你,天哥。」兩個泥人,相互偎依的樣子,煞是可笑。然而,卻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

  「陶公子,今晚就在大阿婆家吃飯吧?」那大阿婆一臉笑咪咪地看著我們倆人,不住上下打量,似乎瞭然於胸了。

  「好啊,我最喜歡吃大阿婆做的飯菜了。」陶瑩瑩雀躍不已,恍若一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一般:「天哥一起吧。」

  我見她如此開心,自然不會去掃她的興。便點了點頭道:「瑩瑩你做主好了。」

  從田埂處回到了小村莊中,就在池塘邊上梳洗了一番。然而衣服等卻已經全部弄髒,即便洗了。穿在身上也是濕答答。最後,我穿了一身大阿婆給他兒子做的衣裳。而瑩瑩,則換上了大阿婆地衣裳。

  這種古怪的裝束,倆人不由得相對一笑。農村人的衣服。即便是新衣裳,也只是用粗布所制。然而再怎麼粗布衣服,也遮擋不了瑩瑩的鍾靈秀氣。

  「天哥你穿了這身衣裳,可一點也沒有公子氣息了。」陶瑩瑩掩嘴嬌笑著,拉我在池塘邊上照了一下。

  果然,穿了這身衣服地我。哪有皇家富貴人的氣度,和一個普通的農民壯丁,簡直別無二致。至多,也就是白了一些而已。

  「衣服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可以讓人體驗不同的人生。」陶瑩瑩臉的笑意逐漸轉淡。

  望著陶瑩瑩眨巴眨巴的眼睛。我忽有所思。瑩瑩她究竟想要說什麼?然而女人的心思,我始終是猜測透的。只好作罷。

  恰在此時,那大阿婆從農屋裡走了出來,吆喝道:「陶公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快來吃吧。」

  「來了。」陶瑩瑩眨眼間恢復了常態,牽著我的手,回到了農屋之中。

  外屋中有一張八仙桌子,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許多地食物。陶瑩瑩奔了過去。細細數著桌上之菜:「有燉雞,有炒素菜,還有魚。哇,今天的菜真是豐富啊。好香,好香。」

  大阿婆見陶瑩瑩喜歡,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大夥兒聽說陶公子要在這裡吃晚飯,便都把家裡最好地東西送來了。這老母雞是隔壁張大嬸家的,這魚是村尾李大叔摸來的。」

  陶瑩瑩聞著菜香,已經食指大動了。急不可待地拉著我坐了上去,享用起這難得的農家菜餚。

  剛才一番打鬧,我也早已經肚餓。便隨著陶瑩瑩一塊兒。吃將起來。一吃之下,果然覺得這些菜餚美妙之極。雖然沒有宮中御廚那般手段。卻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滋味。尤其是與陶瑩瑩倆人一起用膳,隔著桌子對望一番,頗有農家小夫妻的氣氛。

  一頓飯菜吃下來,倒把我吃的撐帳。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想吃飯地慾望了。

  陶瑩瑩的小手,暗惻惻的伸了過來,與我的手緊緊拉在一起。俏臉嬌羞,狀若桃李。我心念一動,不覺看得癡了。瑩瑩穿著這農家服飾,更是有一種嬌澀的小兒女形態。

  我不覺出口調戲道:「娘子,天已經黑了。該上床睡覺了。」

  豈料,陶瑩瑩竟然嬌媚的橫了我一眼,澀澀的茬了點頭。實在大出我的意料,原本我的打算,只是想見見她嬌羞地樣子,卻不料收到了意外之功。心中大喜,虎得站起身來,臂挽一抄,將其抱在懷裡,嘿嘿笑道:「為夫今晚定會好好教導娘子,享受那魚水之歡。」

  陶瑩瑩早已經羞得將頭埋在了我的懷中,嗚嗚道:「天哥,你真的好壞。」

  我哈哈大笑,抱著瑩瑩到了裡屋。一把帶上房門,將瑩瑩輕輕地放在了床上。自己則坐在床側,舒服的看著面色桃紅,雙眸緊閉的玉人。

  我緩緩地附下身子,瑩瑩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氣息不由得開始混亂起來,酥胸不斷上下起伏,櫻桃小嘴更是不住微微顫動。,當

  我將我的嘴唇,停留在其小嘴上方半寸。我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她的鼻息愈發炙熱起來。而呼吸,也愈發沉重。嘴裡不住發著輕微的嬌哼之聲。

  我見逗得差不多了,這才重重吻了下去。舌尖觸碰之下,陶瑩瑩嚀嚶一聲嬌吟起來。

  我一個翻身,也到了床上。掀起被子,將倆人都蓋了進去。

  ……

  大清晨的,村裡的公雞晨鳴之聲,將我吵醒過來。我打著哈欠,望著猶在我懷中恬睡的陶瑩瑩。就在這一夜,我將其從少女變為了少婦。

  嚶。陶瑩瑩低吟了一聲,緩緩睜開杏眸,偎依在我的懷中,柔柔的望著我,一副幸福的小兒女狀。

  「娘子早阿。」我嘿嘿一笑:「不知道對為夫昨晚的伺候,滿意滿意?」

  「啊?」陶瑩瑩被我提起羞人之處,頓時猶如鴕鳥一般,將俏首埋在了我的臂挽之中,嬌嗔連連。

  我大笑起來,心中蕩起一陣幸福。若是能與瑩瑩一輩子生活在這個農家小院裡,也算是一種幸事了。

  好半晌後,瑩瑩才又從我懷中鑽了出來,眼神嬌媚道:「皇上,那您對微臣,滿不滿意呢?」

  我渾身一振,可思議的望著她。她這麼叫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她,難道她的精神分裂症已經痊癒了?

  看出我的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瑩瑩這才又幽幽一歎,俏臉擱在我的胸膛之上,低聲道:「皇上,瑩瑩已經想明白了。與其這麼逃避下去,不如面對現實。昨天,是瑩瑩最幸福的一天。」

  我訝然道:「瑩瑩你一直都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陶瑩瑩微微瞪了我一眼:「只是瑩瑩不想接受現實罷了,難道皇上以為瑩瑩病了?」

  「沒病當然是最好了。」我這才放心下來。不管這妮子怎麼相通了,我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皇上,您還想賴床到什麼時候?」陶瑩瑩輕笑道。

  「怎麼?」我奇怪的望了她一眼。

  「該去早朝了。」陶瑩瑩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暈。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早朝?我躺著正舒服呢,都想起來,聞言急忙往被窩中一鑽,抗聲道:「今日罷朝一日。」

  「這怎麼可以?」陶瑩瑩試圖將我拉起來:「您外出剛回來,還有很多朝事需要處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躲懶?」

  「我現在可不是皇帝,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我抗辯道:「所以,我有權睡懶覺。」說著,一把將陶瑩瑩也拖入到被子之中,雙臂緊緊將其環抱而住,不讓她動彈。

  陶瑩瑩無奈,只得隨我而去,與我相擁而眠

  這一覺直睡到晌午時分,才醒了過來。我這才心滿意足的爬起身來,精神無限充沛。

  與陶瑩瑩雙雙起床後,也不立即回皇宮。而是在這個小村莊裡,過足了三之後,才回到皇宮。

  這三日,我們倆人均閉口不提國事。而是以村民村婦的身份,日出而作,落而息,實在是無憂無慮之極。

  剛一回到養性齋中。小多子便匆匆前來宣話,說陶遷等人得聞我回來,便想立即見我,說是有要事相商。我暗忖不已,難道是他知曉了我和他女兒之事?不過,這事本來也要與他說清楚,什麼時候把瑩瑩接到宮裡來。

  徑直去到了南書房中,陶遷已經等候多時了。與他一起的,尚有陸謙和武當清風道長。

  我微微一愕然,想不到是他們來了。

  「老臣叩見皇上。」陶遷行禮。

  陸謙等,也急忙行禮。我淡淡的揮手,讓他們都起來,逕直坐到了太師椅中。

  「皇上,這兩位找到老臣,說是其與皇上相熟,有要事求見皇上。」陶遷與我稟報情況。

  「陸謙,朕不是命你暫時協助處理魔門一事麼?怎麼突然如此有空,來找朕?」我問道。

  陸謙急忙湊前兩步,跪拜在地上道:「啟奏皇上,微臣就是在魔門一事上,有了重大突破。覺得事關重大,一定要面見聖上,稟報其中的情況。」

  我一聽,不覺起了興趣。若是小事,陸謙不可能會有這番鄭重的模樣。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農家樂(下)

  陶遷奇怪的望了陸謙一眼,蓋因他聽到陸謙自稱微臣。

  「陶愛卿無須奇怪。」我淡然的揮了一下手:「朕決定策封陸愛卿為欽差特使,官居三品。」隨即,我又對著陸謙說道:「陸愛卿,有話不妨直說。」

  陸謙這才拱了拱手,恭敬道:「回皇上,日前微臣與清風道長追擊魔門眾孽之時。費勁心力,終於捕捉到了一名魔門妖孽,那名魔門妖孽,恰好還是一個香主,地位在魔門中屬於中層。」

  「哦。」我淡淡的恩了一聲,無所謂道:「問出什麼話來沒有?」眉頭卻有些微蹙,陸謙拿這種小事出來說話,實在有些讓我著惱。

  「那魔門妖孽口風緊的很,微臣不得不用了些手段,望皇上贖罪。」陸謙臉色不變,繼續說道。

  「哼,堂堂前任武林盟主,江湖白道領袖。」清風道長不屑的哼聲道:「竟然會使用魔門逼供手法--搜魂術。實在讓人齒寒啊。」

  「清風道長此言詫異,武功沒有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陸謙毫無愧色,坦然說道:「陸某以為,任何一門武功,只要用在正突之上,都是可以使用的。要不然,如何能將從那名魔門香主的嘴裡,掏出那個驚天陰謀。」

  「哼。」清風還是屑,卻也不願意與之在相駁,或許是怕惹我生氣。

  「好了。倆人都不准再吵。」我眼睛一瞪,轉而望向陸謙道:「為了大義,有時用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說說。從那香主嘴裡,掏出了什麼驚天秘密?」

  「皇上英明。」陸謙又叩了一個頭後,才道:「微臣從那香主嘴裡得知,魔門這些年來銷聲匿跡,不出江湖。乃是全體遷移到了一個叫做大食地地方。」

  「大食!?」我猛地站了起來,思維飛速的運轉起來,這,這是巧合?還是……

  陶遷也是一驚,與我倆人面面相覷。似乎也在猜測兩件事情,是否有什麼聯繫?否則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雙雙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

  「的確是大食。」陸謙雖然奇怪我們聽到大食這個名字,為何如此吃驚。然而他混跡多年。自然知曉有些事情該問。便又繼續說道:「從這個魔教香主地嘴裡,隱隱約約間知道大食和魔教合作,有圖我大吳之心。是以,微臣才與清風道長一道,星夜兼程往京城來,向皇稟報,以便讓皇及早準備防範。」

  我眉目一振。怒斥道:「好一個大食,好一個魔教。朕一定要他們嘗嘗,我大吳皇朝的國威。尤其是那個魔教,本是我大吳朝的子民,卻通敵外國,實乃漢奸也。陸謙,你與晴兒合計合計,全力打擊魔教囂張的氣焰,必要時動用軍隊也在所不惜。」

  「皇上。請息怒。」陶遷走出一步,穩穩地說道:「皇上無須動火,國家與國家之間。算計圖謀乃是平常之時。另外,若是此刻出動軍隊打擊魔教,定然會打草驚蛇,到時候給我們後著留下便之處。」

  我聞言也是冷靜了下來。適才只是一時氣憤,這才略微有了些激動。國與國之間的爭鬥,可不是能夠用意氣來行事,每一次的行差踏錯,都有可能使得整個大吳皇朝,遭受滅頂之災。

  「剛多子,與朕傳錦衣衛蕭起。」我坐回了太師椅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面色恢復到了平靜。

  「陸謙,立即組織江湖門派,以清剿魔教妖孽的借口,對魔教實行雷霆打擊。絕對不能手軟。」我繼又吩咐道:「另外,嚴密注視魔教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常行為,立即向朝廷稟報。」

  「微臣陸謙遵旨。」陸謙跪拜在了地上:「微臣謝皇上重用。」

  「無須多禮,陶遷,你領著陸愛卿去吏部報到,將手續完善一下。」我吩咐陶遷說道。

  「老臣遵。」陶遷這才明白了過來,我為何要策封陸謙為朝廷命官了。有了江湖正道這一顆棋子,至不及也能對魔教在大吳的破壞行動有所遏制。因為有很多事情,官家都是不方便出面地。

  「清風。」我將目光投到了清風道長身上:「你是江湖中名望最高的正道人士,聯絡未參加武林正道聯盟門派地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這可是簡簡單單的江湖義氣之爭,此事關係到大吳朝數百年的安穩,數千萬百姓的身家安全。」

  清風道長被我一頂大帽子一扣,也不敢推脫。急忙應承了下來。

  待片刻,錦衣衛蕭起匆匆趕來,跪拜在了我的面前。

  「蕭起啊,朕要你即刻率領最精銳的屬下,親自前往大理等三國,以及大食。」我眉目一軒道:「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將消息傳回來。」

  「微臣定不負聖望。」蕭起冷眉一軒,應承道。

  「皇上,還有倆人是與我們一起來京城的。」陸謙說道:「那就是四川唐門地唐雷唐老爺子,以及其孫女唐怡。」

  「唐怡也來了?」我一陣興奮,上次回京的時候,有些匆忙了,倒是忘記帶她回來。這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她幫我設計的那個弩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們都退下吧。」我揮了一揮手,對小多子說道:「-多子,你隨陸大人前去,將唐怡帶來。」

  「奴才遵。」小多子叩頭道。

  「臣等告退。」一幫子大臣們,也都隨即告退。

  我在太師椅上小寐了一會,這三天來,在陶瑩瑩的威逼之下,可沒有少幹農活。再者,晚上還要在她的身上幹活,實在讓我腰骨頭有些吃不消。那些農活,看似簡單,然而一天勞作下來,可是腰酸背疼的。過,這也有好處,在陶瑩瑩的指導之下,懂得了不少農業上的知識。

  「哇,好漂亮的書房。比我家地書法闊氣多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到了我的而朵裡。

  「唐小姐,奴才求您了,不要再大呼小叫了。這一路上過來,奴才可沒少跟著丟人。」小多子苦笑不堪地說道:「您小聲點,皇上在內間休息呢。若是吵了聖駕,奴才的腦袋怕是要搬個地方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皇帝長什麼樣子呢。」唐怡丫頭,仍舊是一副天怕,地不怕的模樣:「以前聽爺爺說過,皇帝是一個胖老頭子,長得像一隻豬。還有啊,頭髮鬍子全白了,還一個勁的往宮裡送秀女。」

  我愕然,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蠻標準的嘛,哪有外界傳聞的如此不堪?不過這唐怡丫頭也忒大膽,竟敢在老子的南書房中,說老子長得像一頭豬?

  「剛多子,是何人在外喧嘩?」我忍不住出口喝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聽得小多子撲通一下子跪拜在了地上,連連叩頭道:「奴才是奉旨帶唐怡小姐前來見聖駕。」

  「喂,小多子啊。你怎麼動不動就下跪啊?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隨便下跪?」唐怡丫頭絲毫沒有畏懼,說道:「那個說話的,就是皇帝麼?聲音聽起來好像不是很老,而且似乎還很熟悉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唐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才吧。奴才可是男兒,奴才是個太監。」小多子一聽到唐怡又開始說胡話,生怕惹出我的巨怒來,說話的語氣由得顫抖起來。

  「沒骨氣。」唐怡輕哼了一聲,隨即對著我書房內大聲吆喝:「裡面的是皇帝麼?懂不懂得待客之道啊?明明是你召見我,現在卻讓我站在門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大膽。」幾名御前侍衛,再也聽下去了,沉聲喝道:「聖駕面前,不得放肆。」

  「算了,算了。」我呵呵一笑道:「讓她進來吧。」我可想把這丫頭惹毛了,別弄出一堆震天雷來,將我這個南書房炸掉,到時候可得不償失了。

  「是,皇上。」御前侍衛這才將內間房門打開,放唐怡進入。

  唐怡甫一進門,便四處張望一番。然而一見到了我,便掩嘴跳了起來,驚叫道:「是你?大壞蛋?」

  「正是朕拉,想不到你本事這麼大,竟然能找到這裡來。」我緩緩睜開眼睛,向她瞧去。今日的唐怡,換回了一身火紅的裝束,顯得格外嬌嫩媚艷。

  「你,你真的是皇帝?」唐怡丫頭,由得咋舌,不住繞著我打量,猶如在觀賞一隻稀有動物一般,語氣微覺失望道:「我還以為,皇帝都是長得三頭六臂,眼睛狀若銅鈴,聲音洪若大鐘,身高八丈,嘴大如斗……。」

  「停,停,停。」我急忙跳起來制止住了她,媽的,任由她如此說下去,我豈不是要成了妖怪了。惡寒,估計全天下,也就這個火爆直脾氣妮子,敢在老子面前如此說話了。

  我身後幾個隨侍的太監婢女們,早已經憋笑已,一個個憋得臉色古怪,卻又不敢發出半點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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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局(上)

  「喂喂,大壞蛋啊。你怎麼會突然變成了皇上了?」唐怡忽而又轉移話題道。

  「朕一直都是皇上。」我瞪著眼睛道:「什麼叫突然變成了皇上?再說了,你不知道朕是皇上。又怎麼會找到朕的?」

  「那天你突然見了,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你。」唐怡嘟著小嘴道:「晴兒姐姐很忙,怡兒可不敢去打攪她。不過,爺爺說,陸小鬍子肯定知道你在哪裡。所以,我就和爺爺一道,使勁纏著陸小鬍子不放。他到東,我們就到東,他到西,我們就到西。」

  陸小鬍子?我惡。估計陸謙這幾日也被唐怡這丫頭纏怕了。他也知道我對唐怡的意思,打又不敢打,罵又不敢罵,只好一併帶到了京城,扔給我算了。

  「呃,怡兒啊。有件事情朕須要和你說明白了,以後你見了朕,可要恭敬一些,見面要下跪,離開也要下跪。」我努力維護著皇上的尊嚴。

  「為什麼?」唐怡俏眼圓睜,一副不知所以然道:「跪來跪去多麻煩啊。以前我見了你,不也不用跪麼。」

  無語,在這個方面,實在沒有辦法和她溝通。只好暫時作罷,以後找個老嬤嬤好好教導一下她。

  我轉移話題道:「怡兒,那朕讓你設計的弩槍,有什麼進展了沒有?」

  「已經設計好了。」唐怡一說起這事,就來了勁頭。不過。忽而眼珠子一轉,迅即道:「不行,現在不能給你。」

  「為什麼不能給我?」我詫異道。

  「剛才一路過來的時候,那小多子也不肯帶我到處看看。」唐怡嘟著小嘴說道:「怡兒可是第一次來皇宮呢。好多東西都沒有看過。」

  「那朕立即讓小多子帶你四處看看,這皇宮啊,你可以當自己家一樣。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心懷不軌地嘿嘿說道。

  「不要,我就要你帶我去。」唐怡拉著我的袖子不依道,說著,眼骨碌又是一轉道:「你要是不肯,怡兒會傷心的,怡兒情願回四川唐門去。」

  嚴重威脅啊。不過,我可不吃這一套。若是把她慣壞了。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便裝著臉色一沉,在其腰間一抄。反手將其撂在了我地大腿之上,哼聲道:「小妮子又不聽話了是吧?朕要好好教訓一下你。」說著,接連在其翹臀上連打了幾下。

  「救命啊,救命。」唐怡丫頭吃痛之下,頓連連喊叫了起來。

  「救命?嘿嘿,這是朕的書房。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我嘿嘿邪笑起來。

  「啟奏皇上。新科狀元陶大人求見。」小多子在我的書房門外,突然大叫了起來。

  我愕然,瑩瑩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出現?手下揍人屁股的手,不由得鬆了下來。

  唐怡丫頭一見有機可乘,急忙又大叫起來:「救命阿,救命。」

  果然,陶瑩瑩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頓衝將進來,心繫我的安全。

  我急忙將唐怡放了下來,卻不料晚了一步。陶瑩瑩早已經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恭敬的跪拜在地上道:「微臣子英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吧。」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起來:「來人,賜座。」

  陶瑩瑩又是略微拱了一下手道:「謝皇上。」淡淡的坐下。

  「子英此刻來南書房,是否有要事秉奏?」我躺回了太師椅上,輕輕的問道。

  「啟奏皇上,子英是路過南書房,聽得當值小太監說。皇上正在南書房處理公務,是以特地前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地。」陶瑩瑩望了一眼唐怡,繼而平淡道:「皇上的公務果然繁忙之極。」

  「咳咳。」我急忙乾咳兩聲,以解尷尬,回神道:「陶大人有心了。」說著,立即轉而向唐怡道:「怡丫頭,還不把你地設計圖紙拿出來與陶大人看看,陶大人可是我朝機械設計方面第一人。比你那些小聰明,可強上許多呢。」

  唐怡一見有外人在場,自也不便與我再討價還價,只得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圖紙,塞到我手裡,又湊到我耳畔道:「一回要帶我遊玩皇宮。」

  我斜眼瞄見陶瑩瑩臉色毫無變化,這才放心的將圖紙遞給瑩瑩,湊在她腦畔,一起觀看起來。

  唐怡丫頭不愧是火器專家,設計起這套弩槍來,自是靈感迭起。無論是外觀和實用程度上,均達到了上佳的程度。

  陶瑩瑩看了半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歎聲道:「好一件殺人利器。若是這件武器被出來,不知道將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

  「子英你怕是不懂。」我背負著雙手,定神望著她道:「先進武器,往往代表的不是殺戳。而是和平。」

  陶瑩瑩一怔,緩緩搖頭道:「皇上所言,微臣不甚明白。」

  我輕輕一笑,轉過頭去,沉聲說道:「子英可知,我大吳皇朝如今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多少周邊勢力,對我大吳皇朝虎視眈眈呢?你又可曾知道,若是我大吳皇朝一旦顯露半點疲軟狀態,那必定形成惡狼群撲的局面?到時候造成的生靈塗炭,恐怕你與朕都是不願意看到地。」

  陶瑩瑩微微一沉吟,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我趁機又說道:「若是我大吳皇朝,兵強馬壯,且擁有先進的武器。將形成一股無形的震懾力,有了這支震懾力存在,才能將戰爭的主動權牽制在自己手中。只要我大吳不心存歹心,自然是永世和平。子英你到現在,還以為這武器是殺戳之物麼?」

  「皇上,是微臣疏忽了。」陶瑩瑩這才恍然道:「微臣懇請皇上原諒。」

  「呵呵,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我無所謂的揮了一揮手:「子英你是機械設計上的奇才,不若看看這武器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吧。有時候,武器被生產出來,並不是作為戰爭工具,而是作為一種威懾力量存在。好教那些蠻族野部,對我大吳皇朝無二心存在。」

  「微臣遵旨。」陶瑩瑩轉而又對著唐怡說道:「唐姑娘,不若我們再討論一下吧。」

  我這才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這一招轉移注意力地計謀,竟然被我成功了。

  「啟奏皇上,禮部尚書陶遷求見。」門外小多子,又開始大叫起來。

  媽的,今日可真是熱鬧極了。這陶遷怎麼剛剛離開,便又到我南書房來了?難道是有什麼要事發生了?

  「請陶大人進來吧。」我朗聲喊道。

  陶遷進得門來,先是向我叩見一番,隨即又與陶瑩瑩見了官場同僚之禮。這才向我恭聲說道:「皇上,老臣適才剛剛接到我朝和議使者的飛鴿傳書。說是那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將聯袂前往我大吳朝京師。一是瞻仰我大吳朝錦秀山色,二是以鄰居地身份,多走動走動,三是商量戰略同盟攻倭一事。」

  我猛的站起身來,喜色道:「好。」原本我的打算,估計三國可能會在交界處商談此事。想不到那兩個傢伙,膽子也恁大,竟然敢齊齊跑來大吳京師商討大事。此事若是換在平常事期,我也頂多是反應平淡。但是如今大吳皇朝,卻處於三屬國齊齊背叛,與敵同謀的尷尬境地內。此時東突厥,高麗兩國國主同事出使大吳皇朝,無疑是放出了三國有結盟意向的概念,這對那幾個反叛國家,定會生出無限的威懾力。為我那些應對策略,爭取了不少寶貴時間。

  「皇上,以老臣看來。」陶遷頓了一下,迅即又說道:「那高麗國暫且不去說它,但是那東突厥可汗親自前來,定有其政治打算。那東突厥與我大吳皇朝摩擦了上百年,隨無大戰,卻終究是不和之兩國。此趟他前來,看起來雖然是件好事,但卻也不得不防他一把。」

  「以朕看來,那東突厥可汗,恐怕也是想親自掂量一下我大吳皇朝的實力。好作出合作可行性的評估了。」我眉頭微微一皺:「那東突厥,定是惹了獨自應付不了的強敵。這才會心甘情願的,來我大吳朝,看看有無合作的可能性。」

  「皇分析的有道理。」陶遷也是略微一思考:「東突厥在關外,只是一小部分領土,其大部分領土是在草原之上。這草原之上的猛狼,可不止東突厥一家。蒙古諸部,無不驍勇善戰,再有極北苦寒之地的羅剎國,其戰士也體格健壯,作戰目猛,極為垂涎南方溫暖富沃之地。而恰恰東突厥橫向擋住了其進路,有此可見,兩國之間早晚會爆發衝突。」

  「嘿嘿。如此才有趣味嘛。」我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東突厥會表現出什麼樣的誠意來了。平常裡,他對我大吳皇朝,可是沒有少照顧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局(中)

  「剛多子。」我喊道,說著。便又將那張弩槍圖紙遞交給了他,吩咐道:「拿這張圖紙去工部,囑咐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朕造出一批來,朕自有大用處。」

  小多子忙領命而去。

  轉而,我又吩咐唐怡道:「那張弩槍圖紙,就作為第一代弩槍了。你和子英仔細討論一下,抓緊研發新一代弩槍。另外,也別把眼光都局限在了小心弩槍面。」

  有外人在場,唐怡丫頭卻又乖巧了很多。一臉認真的答應下來。

  「陶遷,唐雷就暫時在你那裡住一段時間。唐怡就不必回去了,待會兒,朕自然會讓內務府安排其住處。」說著,我喚了一宮女,讓其去找大內總管木逢春,讓其安排唐怡丫頭的住處。

  一切均妥當之後。我便又揮了揮手,說道:「大家都退下吧,朕乏了。」說著,逕自躺回了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待地眾人走後。我便又從懷中掏出了小小,這小傢伙,足足睡了近一個月了。怎麼弄也是醒不過來,幸好它的體型比隻老鼠大不了多少,這才不佔我懷中的地方。

  「咦?」突然發現,小小的毛色愈發紅潤起來,進而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以前它的毛色雖然漂亮,卻遠沒有如斯耀眼過。再拔開它一直抱著睡覺的那塊晶石,那塊原本雞蛋大小地晶石。此時卻只有指尾節般大小了。難道說,小小一睡這麼久,就是在吸收晶石中蘊含的能量麼?

  若是我推測正確的話,那小小醒過來的時間就不會太長了。

  正在我思量之間。小多子回到了南書房中。向我請示道:「皇上,您是移駕養性齋用膳呢?還是在南書房用膳?」

  我略微一想,隨即道:「你去御膳房準備一些精美地食物和酒,均裝在食盒內。」

  小多子雖然不明所以,卻機靈地說道:「奴才這就去辦。」

  我又小睡了一會,精神充足了少。而此時小多子也已經提著兩個食盒回來了。垂手立在我身旁,聽候我的吩咐。

  「走,擺駕錦衣衛所。」我淡淡的說道。心中卻暗忖,那高麗國秀麗公主,在錦衣衛地牢之中已經關了一個多月了。是時候去看看她了。

  小多子一聽說是去錦衣衛所,急忙將龍輦準備好。

  入得錦衣衛所的秘密地牢。我徑直來到了秀麗公主所居住的那座石牢。推門而入。

  「誰?」秀麗公主頓從床上爬將起來,瞪著門口道。我給其安排的兩名婢女,一見到我一身龍袍,急忙攙扶起秀麗公主,齊齊跪拜在地上,顫聲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秀麗。見過皇上。」秀麗公主,也恢復過神來,行了個萬福。

  「都起來吧。」我淡淡的揮手,溫柔的對秀麗公主一笑道:「公主,這些子,你還過得慣吧?」雖然這是個地牢,光線卻尚算不錯。這些日子以來,秀麗公主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容貌之間略見憔悴。

  「回稟皇上。臣妾這些日子來,一切都安好。」秀麗公主自從上次被我教訓過後,到現在仍舊心有餘悸。不敢在我面前說半個不字。再說了,其父親高麗國王,以及高麗國數百萬百姓的生命,可都掌握在我地手裡。

  「朕看你可是憔悴了不少。」我伸出左手,托起其下巴,憐惜道:「若是讓你父親看到你如今這番模樣,怕是會要後悔當初的決定。」

  秀麗公主頓時全身一怔,語氣哀求道:「皇上,求您饒了臣妾地父親吧。一切的錯,都是臣妾一手造成的,與父無關。」

  我執其手,對坐在了石椅之上。

  小多子急忙將食盒提了過來,將食物都擺放在了石桌之上,碗筷盅子,均準備妥當。又將保溫好的美酒,將酒盅滿上。

  「公主無須擔憂。」我輕輕一笑道:「先前朕的確有些生氣,不過,事情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朕回過頭來想想,與妻子和岳父鬥氣,實在是沒有必要如此做。」

  秀麗公主聽到了我這一番話,憂慮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欠身道:「臣妾謝皇大恩。」

  「公主,你我經月未見。不若先乾一杯吧。」我舉起酒盅,眼神向其望去。

  秀麗公主自然可能在這個時候來逆我的意思,便舉起酒盅,款款向我輕笑道:「那臣妾就卻之不恭了。」

  一杯酒下去,秀麗公主臉色頓時紅潤了起來。看來,她似乎並不擅長飲酒。然而就是這一陀紅色,更是顯得其美艷嬌嫩,魅力無比。讓看慣美女地我,也不由得微微一愣神。

  「臣妾還想敬皇上一杯酒,多謝皇上與老父計較。」秀麗公主,輕輕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素藕一般的玉臂,動作溫婉的將倆人酒杯斟滿。

  「公主盛情,朕豈能拒絕。」宮廷中的供品女兒紅,果然是滋味美妙,回味無窮。

  我把玩著燒製精美的瓷盅子,淡淡的說道:「朕今日前來,其實還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公主。」

  秀麗公主微一思索,秀眉舒展道:「皇上是否想說,秀麗的父親,會來到大吳京師?」

  我微一錯愕,奇道:「公主何以猜得?」

  「唉。」秀麗公主輕輕一歎道:「自從上次皇上離開之後,臣妾一直在思量這件事情。仔細回想起此事的點滴來,竟然發現其中別有蹊蹺。本想等皇上來,說與皇上聽。但是此刻,臣妾卻想必了,因為皇上也早已經發覺了其中的對之處。」

  「公主果然冰雪聰明。」我呵呵一笑,又是飲了一杯酒,坦然道:「定是公主從我態度地轉變,猜出了朕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秀麗公主微微一點頭,繼而又幫我斟滿酒。淺聲說道:「這事都怪秀麗不好,若是能夠早日發覺其中的陰謀,也不必將事情落到這種地步。」

  「無妨,倭賊狼子野心,即便這次計謀失敗。捲土重來地計謀,將會更加惡毒,嚴密。」我輕柔地說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若是用的好了,一件壞事,又何嘗不能將其轉變為一件好事呢?公主閉關月餘,定然會猜到朕會用將計就計的手法。」

  「倭國的確十分可惡。」秀麗公主對倭人的態度,出乎我意料之中的不滿,聽到她眼色善道:「倭賊時常擾高麗海境,不僅掠奪財物糧食,更加可惡的是。還掠去年輕女子,供其發洩獸行。」

  「如此看來,大吳和高麗國,應該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鐵盟友了。」我緩緩說道:「撇開你與朕的聯姻不說,光是同仇敵愾,疾惡如仇一項上。便是要統一戰線了。更何況,大吳和高麗,本就是世代交好,榮辱與共的好盟友。一絲絲芥蒂,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秀麗公主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艷色,緩緩坐到我的身旁,輕聲道:「皇上能夠如此想,臣妾就安心了。其實這些日子來,臣妾一直在擔心,皇上是否會降怒於高麗。皇上,臣妾不求高麗能夠得皇上眷顧。只求高麗人民,能夠平平安安,過上幸福的生活。」說著,一臉柔意的靠在了我胸口之上。

  我淡淡的望了其一眼,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其實她是想探探我的口風,高麗在這一戰之中,究竟能能弈到些好處。

  「公主是否遠慮了?」我眉頭一緊,絲毫不為其美人計所動,淡淡然說道:「公主嫁到我大吳來,便是我大吳皇朝的媳婦。說話之間,又怎麼能處處向著娘家?」

  秀麗公主急忙站起身來,跪拜在我面前道:「臣妾失態了,請皇上賜罪。」

  「罷了。」我冷聲道:「朕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大吳皇朝的民族習慣,出嫁從夫。雖然你與朕暫無舉行儀式,但是從倫理上來講,你已經是朕的妻室了。」

  「臣妾謹遵皇上教誨,臣妾一定會好好做一名合格的妻子。」秀麗公主緩緩地站了起來,欠身道。

  「如此,才合朕的心意。」我平靜的說道:「高麗國本是大吳的從屬國,就好比是親人一般。再加上現在又有了聯姻之喜。自然是親上加親。朕若是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少得了岳父那一份的。」

  「一切全憑皇上做主好了。」秀麗公主吸取了適才的教訓,敢表現出欣喜的表情,一副恬靜淡然的模樣。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忽地站起身來,說道:「該回養性齋了。」

  「是,皇上。」小多子急忙上前攙扶住我。

  豈料,秀麗公主突然伸手扯住了我的袖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臉色透紅道:「臣,臣妾懇請,懇請皇上今晚留在這裡過夜。」

  我自然不會蠢得以為。秀麗公主已經被我完全征服。她如此做,不過還是為了高麗國的大局而已。以目前的形勢看來,高麗只有牢牢抓住大吳這根救命稻草,才能得保平安。否則的話,便若那危巢之卵一般,隨時有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局(下)

  我緩緩地轉過頭去,平淡地望著秀麗公主道:「朕會留下來,但並非今晚。」

  我此言一出,秀麗公主臉上竟然露出了暗喜和失望兩種表情的結合。由此可見,其內心深處是如何的矛盾。喜的是不必犧牲自己,失望的卻是不能以自己的身體來賄賂於我,憂心我會對高麗國做出不利的舉動來。

  「另外。」我呵呵一笑,坦然道:「秀麗公主笑起來的樣子,還算是不錯。希望你以後多笑笑。」

  小多子扶著我出了石門,留下一臉驚訝地秀麗公主。在外守護著的錦衣衛精銳們。急忙將石門緊緊關閉。

  我吩咐石牢獄弈道:「想必你們蕭統領已經交待過了。門內的,乃是我朝貴客。只要提出獄,提什麼要求,儘管滿足她。」

  「屬下遵。」獄弈們,紛紛跪拜。

  「還有,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我眉目一軒,冷冷道:「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獄弈們均駭得面無人色,忙道不敢。

  ……

  接下來的日子裡。越來越風平浪靜。平靜的不起一絲一毫的變化。而由柳三娘發展的青樓事業,業由於官方的暗中插手,幾乎統一的京師的青樓行業。已經擴展到了整個江南,生意紅紅火火,日進斗金。

  而那魔門,似乎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除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在江湖之中偶而露頭外。幾乎沒有半點聲氣。

  陸謙統一江湖黑白兩道地計劃,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先暗中將較有把握的門派收攏起來,到發展到一定壯大的勢力後,再啃幾塊硬骨頭。

  莫愁莊。幾乎算是一夜成名了。一時之間,在江湖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急忙將所有的養廉金全部投入到了莫愁莊之中,讓其經營服飾,以及化妝品生意。由於江湖後台硬,官場後台更硬,這樣坐起生意來,虧本才是件怪事呢。

  當然,我也時時地幫著綢繆一番。這兩方面我雖然甚清楚,然而畢竟憑藉著領先多年的經驗。還是能夠提提大方向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由於很多事情都開始上了軌道,我手頭的工作也輕省了許多。而那些服侍我這麼久的大臣們。也逐漸摸熟了我的脾氣,知道什麼該我拿主意,什麼自己部門敲定一下就可以了。行事效率又高出了不少。整個行政體系,猶如宇宙一般,循環而轉,生生不息。

  是日。已經是五月底的天氣了,京師悶熱的天氣。已經開始發威。就算傳著單衫,也熱得有些汗漬漬的。

  我躺在了御花圓的小池塘亭子內,幾名太監宮女,不斷幫我扇著扇子。而蘭兒和杏兒,也隨之我左右,聽我講著以前那世界地笑話。聽得她們前仰後合,好不熱鬧。

  蘭兒已經懷胎將近四月了,小腹已經可見微微隆起。素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腹部,一臉幸福地模樣。

  我也湊到了她的腹部。瞪著眼睛想聽胎動。然而除了腸鳴聲外,根本還聽不到胎動之聲。如今的嬰兒,還沒有完全成型呢。

  「皇后娘娘駕到。」小多子在亭子外面。揚聲大喊道。

  我急忙站了起來,迎將上去。將欲施禮的皇后娘娘扶住,柔聲責備道:「幼紅,你剛害了喜。怎麼能到處走動呢?現在胎盤不穩固,且加上你嘔吐的厲害,應該在坤寧宮好好休養才對。」忘記了說一件事情,那便是在這些日子的努力之下,我終於也讓皇后懷上了龍胎。

  「天氣這麼悶熱,臣妾哪裡睡得著啊?」皇后輕輕一嗔,白了我一眼道:「適才睡不著,本想到儲秀宮找兩位妹妹聊聊天,卻不料被告之。兩位妹妹被皇上邀來涼亭乘涼了。」

  皇后的婢女,冬兒,竹兒。則連忙跪拜在地:「奴婢叩見皇上。」

  「起來吧。」我揮了一揮手,便攙扶著皇后往我地太師紫竹椅走去。

  「蘭兒,杏兒。叩見皇后娘娘。」兩女齊齊起身,向皇后施禮。

  「兩位妹妹免禮。」皇后輕輕一笑道:「我們姐妹情深,無須如此俗套。」

  我將皇后扶上了太師椅,忙又對小多子喝道:「剛多子,叫人去御膳房弈些冰鎮酸梅湯來。」皇后和蘭兒不同,蘭兒懷孕前三個月內,幾乎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但皇后卻從懷孕開始,便一直嘔吐到現在,吃什麼也吃下去。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圈了。惟一能吊起她胃口的便是酸梅了。

  「奴才馬上去辦。」小多子急忙應了一聲,匆匆跑出去。突又喊道:「喲,是公孫太醫來了啊?快請進去吧,皇上也在涼亭之中。」

  「公公多禮了。」公孫羽微一與小多子客套了一下,便走進涼亭之內,後面跟著一個隨身小太監,背著藥箱子。

  「微臣公孫羽,見過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昭儀娘娘。」公孫羽一一行禮道。

  「公孫愛卿,平身吧。」我微一揮手,淡笑道。

  「謝皇上。」公孫羽行過一禮後,迅又道:「微臣此趟前來,是為皇后娘娘,以及淑妃娘娘把平安脈的。」

  「唉呀。」皇后掩嘴輕呼道:「我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了。害得公孫大人白跑了一趟坤寧宮和儲秀宮。」

  「娘娘言重了。微臣多走動走動,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公孫羽拱手說道。

  我罷手道:「不若就在這裡把脈吧。朕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公孫愛卿施展出神入化的岐黃之術了。」

  「皇上過獎了。」公孫羽說著,讓小太監準備好了診脈工具,端坐在了石椅之。

  「妹妹先來吧。」皇后拉著蘭兒的手,讓她先坐下。

  公孫羽搭上了脈,閉目凝聽一會,迅即舒展開眉頭道:「恭喜皇上,恭喜淑妃娘娘。娘娘血脈通暢,氣血調合,脈象沉穩,母子皆好。待微臣開一方子,鞏固胎盤,加強滋補。」說著,取過筆墨,龍飛鳳舞的開了一張藥方。擱在了藥箱之中。隨即,又開始對皇后娘娘搭脈診斷。

  然而,其眉頭卻微微緊蹙起來,神情越發凝重。他這番表情,不只是皇后娘娘緊張,連我也緊張起來,手心中的冷汗之冒。婢女斷幫我擦拭著額頭上冒出了熱汗。

  好半晌後,公孫羽才鬆開了皇后地手腕。

  「怎麼樣?」我眼睛瞪得賊大道。

  公孫羽細細想了一會,眉頭緊蹙道:「皇后娘娘體質天生盈弱,加上害喜反應十分厲害,胎兒無法得到營養共給。胎盤竟然出現了甚穩固的跡象,怕是有滑胎的可能性。」

  我心一驚,急急追問道:「怎麼會如此?」我一把抓住公孫羽地肩頭,怒聲道:「你這麼說,是不是說皇后的胎兒保不住了?」

  「皇上,皇上。」皇后臉色淒慘煞白,卻仍舊在勸慰我道:「生死有名。很多事情,是早已經天注定的,強求亦是強求不來的。」

  公孫羽忍不住問道:「皇上,恕臣直言。近日內,皇上是否恩寵過皇后娘娘?」

  我愕然,放開了手。的確有過這麼一會,只是我已經很小心了。按道理來講,偶而小心翼翼的一次,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公孫羽似乎明白了,解釋道:「若是換作體質強韌的女子,在懷孕前三月內小心的同房,問題不是很大。然而娘娘她體質天生秉弱,哪裡能承受的住。臣現在也只能盡力而為,希望能保住娘娘這一胎。」

  「幼紅,是朕對不起你。」我身上的氣力,猶如在這一瞬間內,全部被抽離掉,失神的說道。

  「公孫大人,麻煩你盡力而為吧。」皇后娘娘也是無力的依靠在了我的胸膛上,面色黯淡。蘭兒和杏兒,急忙撫慰著她,表示安慰。

  「皇后娘娘。」蘭兒微一猶豫,隨即道:「若萬一真有什麼不測,蘭兒願意將腹中骨肉,過給娘娘。」

  「皇上,諸位娘娘。」公孫羽輕咳兩聲道:「微臣只是說,有滑胎的可能性。並不是說一定會滑胎,只要皇后娘娘按照微臣的囑咐休養,再加上微臣精心調理一番。成功保胎的可能性,將達到七成以上。」

  此言一出,我們幾個的臉色均由得鬆弛下來,如此說來,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現在哀傷,未免太早。

  「皇上。」公孫羽微一猶豫,卻還是說了出來:「有一種藥材,若是能夠取得的話,微臣可以有十成的把握,保證娘娘不會滑胎。而且,可以改善娘娘母子體質,從此小病不生,大病不來。」

  「哦?」我虎得站起身來,大聲道:「有這種藥材,幹麼不早說?快快替朕去買來,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公孫羽一陣苦笑,搖頭不已道:「哪有這麼容易,若是花錢就能買到的藥材,微臣就不必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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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鬥(上)

  「公孫愛卿,快快與朕說來。」我精神不落道:「不管如何難以取得,朕一定會找來。朕絕對不能讓那未出世的孩兒,就此不見。」

  公孫羽輕歎一聲,微一思索,便回答道:「在我朝川蜀之地,深山峻嶺之中。生活著一種奇妙的貂,通體黃金色,毛髮柔順,大小若手掌。此貂不食葷腥,只喜愛吃靈芝野參以及首烏。更加難以理解的是,此貂非百年以上的靈草不食,情願活生生餓死。是以,這種金貂數量極為稀少,百年難得一見,然而其本身,卻是極佳的藥材。若是能捕來一隻,製作成藥膳與娘娘服用後,娘娘的胎兒定能安然無恙。」

  「金貂?」我微微一沉吟:「朕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玩藝?」

  「皇上沒有聽說過,毫不奇怪。」公孫羽微一點頭道:「微臣祖上,有幸得到過一隻。然而其後窮極三代人,日日夜夜尋找著金貂,也是沒有見到其半絲蹤影,因此,祖上醫學荒廢說,還落得個家道中落。幸而微臣之祖父,立志重振家道,自學祖上傳下的醫書。更是下了祖訓,凡公孫家後世子弟,均不得刻意去搜尋金貂。」

  這些話,說的我心中又是一陣發涼。公孫羽祖先三代找金貂,卻一無所獲,難道我就能在這短短數月中找來不成。過,即便是幾率再低。我也能輕言放棄,冷靜的問道:「公孫愛卿,時間上有什麼限制?」

  公孫羽仔細考量了一番,隨即說道:「運氣最好。可以拖到孩子出世。運氣不好,明天就會滑胎。當然,現在滑胎幾率不大。微臣也能開出方子,幫皇后娘娘安胎。然而時間越長,就越是危險。」

  「廢話少說。」我眼睛一瞪:「說清楚點,你能有十足把握保住胎兒多久?」

  「三個月。」公孫羽迅即回答道:「微臣竭盡所能,可以有十足把握保胎三月,但是過後就無十足地把握了。」

  「好。」我重重的應了一聲,低沉道:「就三個月,若是這三個月中。娘娘和胎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小心朕要了你的腦袋。」

  公孫羽渾身一顫,急忙跪拜下來道:「微臣遵?。」

  「來人。速速與朕傳東廠統領李林甫前來。」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東廠,東廠諸人,都是在各部門挑選出來的精英。若他們無法完成這個任務,恐怕天下無人能夠完成此任務了。

  我又將臉上地冷峻之色收走,一臉溫和的臉色不好的皇后娘娘揉在了懷中。低聲安慰道:「幼紅無須驚怕,有朕在這裡,天大的事情朕也會替你扛著。朕乃真命天子。這天底下的事情,沒有能夠難道得住朕的。」

  皇后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嬌憐的依在我懷中,輕輕恩了一聲。

  「皇上,冰鎮酸梅湯來了。」小多子指揮著兩名御膳房的小太監,將酸梅湯放在了桌子之上,為一人盛了一碗。

  我接過一碗酸梅湯,輕聲柔和道:「幼紅,朕來餵你喝酸梅湯。」

  「皇上。」公孫羽迅即出言阻止道:「皇后娘娘不能喝如此冰鎮的東西。夏日食冰,雖說解暑爽口。但母體體溫驟降驟升,對胎兒無益。」

  我一聽。知道公孫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便急忙將碗撂下,吩咐小多子道:「快快將這些冰鎮酸梅汁都拿走。」

  「皇上,臣妾其實也不想吃酸梅汁。」皇后娘娘見我如此行為,急忙說道:「您和兩位姐姐自行喝一些吧。」

  「不行。」我又一揮手,對小多子道:「吩咐下去,今夏誰都不准食用冰鎮酸梅汁。否則被朕知道了,定斬不饒。」

  小多子渾身一激靈,領了命後。急忙將酸梅汁運走。

  「皇上,您無須如此做地。」皇后臉色還是有些煞白,淡淡地說道:「這樣讓臣妾的心好生不安。」

  「不。皇后你是除了朕以外,天下最尊貴榮耀之人。」我眉頭一軒道:「朕就是看不地得,幼紅你要受苦。那些宮女太監,卻可以享用酸梅汁。」

  噗嗤。皇后輕笑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道:「想到我家皇上,還是個小孩子脾氣。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不過,這麼一來,連兩位妹妹也要跟著受苦了。」

  「姐姐。」蘭兒和杏兒,急忙上前說道:「妹妹其實也不想吃酸梅湯。」

  恩,如此才乖。」我呵呵一笑道:「這叫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說著,我又扶將起皇后,低聲道:「幼紅你累了吧,朕扶你去坤雷宮休息。這些日子,你就安心調養身子,一定要聽公孫太醫的話……」

  「臣妾知道了。」皇后為了不使我更加擔心,遂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道:「皇上您也真是的,別總把幼紅當小孩子一般看待。」

  嘿嘿。我尷尬笑了兩聲。一路上說些笑話,將她送回了坤寧宮中。陪了她一會,又千叮嚀,萬囑咐後,這才去了南書房。而蘭兒和杏兒,則留在這裡陪伴皇后。

  李林甫早早已經在南書房中等候於我了,甫一見到我,便立即行禮道:「微臣李林甫,見過皇上。」

  這麼多日子的鍛煉下來,李林甫再非當日什麼也不懂的小太監了。各種任務地磨練,讓其逐漸成為一柄鋒利的刀刃。全身上下的氣質,也沉穩了許多。

  「起來吧,最近朝野有什麼異動?」我緩緩地問道。轉而走至太師椅旁,小多子急忙囑咐人沏我愛喝的茶葉。兩名宮女,也隨即拿出了蒲扇,幫我扇起涼風來。

  「回皇上的話,並無察覺有何異常變動。」李林甫回答說道。

  在這數個月中,東廠成立起來的情報部門,已經滲透到了京師每一個角落之中了。如今,正往外埠發展勢力。更而,在東廠弄掉了幾個典型貪污官後,頓時讓朝中群臣,人人自危。同僚之間,說句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東廠眼線發覺了去,傳到我的耳朵裡來。

  如今大吳與周邊幾國之間的局勢複雜糾錯,若是被有心之人滲透進來,可是件妙事。是以,我這才讓東廠將所有大官都監護起來,不讓他們有通敵機會。與其亡祟補牢,不若未雨綢繆。

  「沒有異動就好,朕現在要指派你一個任務。」我品了一口新沏地茶葉,以現在時令,乃是喝茶的最好時節,如今的茶葉,均是新茶。喝上去倍外清新自然,凝氣生津。

  「請皇上儘管吩咐,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完成。」李林甫身子一正,眉目之間頓時露出了一股嚴肅之氣。

  「很好。」我點頭讚了一句,隨即便將此項命令與他說了一遍,接著又扔給他一金牌:「你拿著這塊金牌,號令地方官府全力協助於你。一切均能便宜行事。」

  李林甫臉色一肅穆,他沒有想到我是如此地信任他。竟然將金牌也給了他。隨即決斷地喝道:「微臣若是完成了任務,定當自戮,以謝罪於有負聖恩。」

  我微一張嘴,隨即又止住了勸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去吧。」

  李林甫又是行了一禮,步伐沉穩的離去。

  我呼了一口氣,躺回了太師椅上。

  「皇上,奴才好羨慕小三子,,李大人。」小多子輕輕一歎道:「他能夠為皇上分憂,能夠為皇上出生入死。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了。」看到昔日夥伴,如今已經當了東廠統領,小多子果然是感慨萬分。

  我望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小多子,你不必自怨。留在朕的身邊,早晚有你出頭的機會。」

  小多子臉色一駭,急忙跪倒在地:「皇上贖罪,皇上贖罪。小多子只是一時感慨而已,並無此心。小多子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在皇上身邊,天天能夠見到聖顏,乃是小多子多世修來的福分。若是再想有奢望,豈不是要遭天遣。」

  「禮部陶大人,戶部劉大人求見。」門外的小太監,嘹聲喊道。

  我呵呵一笑,向小多子說道:「看看,這兩個傢伙,一起來見朕。是不是又有什麼摩擦了?你隨了朕這麼多日,也見過不少事了。說說,他們這次又是什麼鳥事?」

  「奴才不敢隨意猜測朝事。」小多子臉色煞白之色未消,還以為我這話乃是試探於他,哪裡敢說話。

  「無妨,朕讓你說,你就說吧。」我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

  「這。」小多子微一猶豫了一番,隨即說道:「奴才猜測,根據各驛站官府快報,似乎東突厥和高麗兩國的國主即將到京。而陶大人和劉大人,卻一直為皇上是否出迎一事,僵持下。而朝中大臣,除了一部分不表態之外,其餘人均分成兩派,各自支持陶大人和劉大人。」

  恩。我輕輕恩了一聲,不置可否:「讓他們都進來吧。」

  「皇恩准陶大人,劉大人晉見。」小多子扯著嗓音喝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鬥(中)

  陶遷和劉枕明,倆人你請我推,一臉和氣相繼進入我書房之內。各自跪拜下來,行過大禮。

  「兩位愛卿都起來吧,無須如此客套。小多子,賜座看茶。」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謝皇上。」倆人隨即起身,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今日怎麼會突然如此閒情雅致,雙雙跑來朕的南書房啊?」我嘬了一口茶,眉間舒展地說道。

  「這個,這個。」劉枕明一番尷尬,隨即回答道:「那是偶遇,偶遇。微臣見天氣炎熱,本想過來向皇上請安。另外,微臣府中尚存大量冰塊。若皇宮中有所短缺,微臣可以送來。」說著,又扭頭對陶遷笑盈盈的說道:「陶大人不知為何事而來?竟會如此湊巧?難成,也是前來請安的。」

  這些日子來,在我的刻意安排之下。劉枕明因為先前李太師倒台,而幾乎勢力盡喪,不得不對陶遷低調行事。到如今,逐漸掌握勢力,幾乎可以與陶遷分庭抗禮。可以如此說,當日李太師倒台之後,所餘留下來的勢力,幾乎已經囊括於這倆人之下。

  倆人雖然只是尚書,然而權力之大,幾乎可以算是左右權相了。隨著日子一久,倆人之間的爭鬥逐漸偏向了明朗化。而此趟兩國國主來訪,在我是否出城迎接一事上,更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我心中明白的很。如今尚有未投靠派系地大臣,均在觀望此次結果。在之前的日子裡,在我的平衡策略之下,對倆人的恩寵幾乎相等。這樣一來。使得一部分朝臣,一直猶豫決,遲遲不肯下決定。而陶遷和劉枕明,則約而同,用這件事情來衡量我對他們倆人地恩寵態度,究竟偏向哪一方。

  當然,讓其中任何一家獨大,對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另外在這兩家之中,我額外又插上了一枚釘子,當這枚釘子成熟之後。便會形成三派勢力局面。三足鼎而相立,自然能使我的地位固若金湯。

  或許。就是因為陶遷和劉枕明,看透了我的心思。這才想在那枚釘子成熟之前,率先壓倒對方。然後再從容收拾我弈出來的那枚釘子。朝廷權力之爭,歷朝歷代,均是免除不了的。任憑那官當的再正,再清,也免不了要捲入這個污泥之中。或許,官場本身就是一泥潭,任何人進入泥潭,若不踩著別人而上,就不免要被別人當作踏腳石,踏到了深深的泥潭之中,用不見天日。明哲保身這個詞語,在官場之中說出來,無疑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聽到劉枕明微帶攻擊的話語。陶遷一臉嚴肅地站起身來,恭敬道:「老臣草廬內無冰窖,自然無法進獻寒冰。老臣此趟前來。是特意找皇上商討出城迎接兩國國主一事的。」

  劉枕明也是知道陶遷脾氣的,這麼赤裸裸地說出自己目的來。反而更顯得這老狐狸之奸詐。隨即也不繞彎子了,笑著臉道:「陶大人此言差異。想那高麗國,一直是我大吳皇朝地屬國,此趟高麗國主前來,明著是來訪問,暗著卻應該是來負荊請罪的。另外,那東突厥可汗,多年以來一直與我大吳皇朝摩擦不斷,此趟雖然是與我朝結和平之來。然而我大吳皇朝總體實力遠超東突厥。天朝國,自然該有天朝上國的高姿態。對於一個弱國,需要用到皇上親自出城迎接麼?此事交由身為禮部尚書的陶大人前往,豈不是更為合適?」

  「劉大人,陶某雖然佩服你在財政管理上的一套。」陶遷絲毫不退讓道:「然而外交畢竟是外交,劉大人不懂也是情有可原。高麗突厥雖小,卻也是堂堂一國。國主前來拜訪,我朝皇上親自迎接乃是本份的禮儀。況且,我大吳皇朝本就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皇上折節出城迎接,可以以禮以示天下,表現出大吳皇朝寬廣之胸襟,讓周邊群國更加心生崇敬。再者,此趟乃是為了戰略合作而會晤。若是皇上親迎,對此次合作還有未見之好處。

  「笑話。」劉枕明不依不饒道:「人與人之間,本就有著三六九等,高低貴賤。國與國之間,也存在這個道理。如此野國蠻部,能夠與我國勢昌盛的大吳朝結為同盟,已經是天大地榮幸了。若皇上聽從了你的意見,豈不是要把大吳朝國威降下數格?如此皇威盡喪,周邊諸國定然蠢蠢欲動。」

  「夠了夠了。」我微微一怒道:「你們兩個為了這事,已經爭吵了十多天了。你們不煩,朕卻頭疼。爭來爭去,卻始終是這幾個觀點翻來覆去。

  也不換點新花樣。」

  「皇上贖罪。」倆人齊齊跪在地上,敢再多言。

  「兵部主薄簡大人求見。」門外太監又是一聲喊聲。

  「宣。」我躺回了太師椅中,閉著眼睛低沉的說。

  「宣簡令泰晉見。」小多子會意,朗聲喊道。

  簡令泰入的門來,看見跪拜在地的兩名重臣,臉上沒有絲毫吃驚的神色。反而神色坦然的行至我面前,恭敬的跪叩道:「微臣簡令泰,叩見皇上。」

  「簡愛卿起來吧。」我揮了一揮手道:「你們兩個,也都起來吧。跪在地上不起來,成何體統。」

  「謝皇。」

  三人以次序而坐。

  「簡愛卿,你來的正好。」我輕笑一下道:「朕差些被他們倆人煩死了,你來說說,朕是否需要出城迎接兩國國主?」

  簡令泰慌忙站起身來,眼色偷偷瞧向陶劉倆人。這才道:「皇上,微臣權低位輕,敢妄斷。」

  「無妨,朕要你說。你就說吧。」我也看了他們一眼,只見陶劉倆人,均面色正常,沒有絲毫變化。沒有變化才可疑,若非心中有鬼,何須裝得一臉無所謂。想來他們業已經看出來,我正在刻意培養簡令泰此人。

  簡令泰入兵部時間不長,卻已經將人脈關係籌建了起來。尤其是現任兵部尚書段鴻,已經與簡令泰行同莫逆,數次在我面前舉薦簡令泰升任兵部郎中一職。另者,簡令泰在年輕一輩地官員之中,已經隱隱約約成了首領,今科大多數人才,均與他有不菲的交情。假以時日,簡令泰怕是將成為朝中有數的重臣之一。

  然而我卻有我地打算,我可不想將來的重點培養對象,如此陞官迅速。這樣怕會養成其驕奢無人的心理。

  「簡愛卿所言在理。」我淡淡笑道:「你入朝時日不長,自然不清楚外交的策略。」

  我此言一出,陶劉倆人的臉色均是微微一鬆弛。對簡令泰的敵意除去不少。

  「剛多子,不若你來說說吧。」我忽而將頭扭向小多子,淡聲道:「你看朕是出城迎接的好,還是不出城迎接的好。」

  小多子不防我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突然問到了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問小多子,其實也是一種策略。若是由我做出決定,朝臣們定然會以為我偏向了其中一方,到時候朝中又要動盪再起,牌路全換。然而小多子,卻是一個徹徹底底地局外人,宦官不得外交的政策下,他與朝中任何官員沒有交情來往,也因此不會偏向於任何人。

  「朕問你,你就不防直說出來。」我微微安慰,旋又開了個玩笑道:「你是朕身邊之人,無須擔心有人會吃了你。」說著,我眼睛一掃在座的三人。由於三人均有同心思,在我眼神之下,各露出了一絲慚意。

  小多子受到了我的鼓舞,便疙疙瘩瘩地說道:「奴才以為,兩位大人說的均有道理。」

  「廢話。」我不由得好笑好氣道:「朕當然知道他們都有道理,否則的話,朕也無須如此難為。小多子,朕可不是要你來打圓場的。」

  「皇上,既然如此,何不取個折中的方法呢?」小多子臉微微一紅,聲調更加不穩起來。

  「折中?」我呵呵一笑,開起玩笑來:「剛多子,按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朕劈成兩瓣,一半出去迎接,一半又留守在宮中?」

  我此言一出,幾人頓時竊笑了起來。

  小多子臉色懲的通紅,低聲說到:「奴才並非這個意思,奴才只是想。皇上若能出得午門迎接兩國國主,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出午門迎接?」我蹙著眉頭想了一番,迅即一拍大腿道:「好主意,果然是折中的好主意。即不失禮於人,又不會降低國威。就這麼辦了。」說著,我這才望向陶劉倆人,說道:「兩位愛卿,對於小多子的這個主意,還有什麼意見沒?」我再三強調,這可是小多子的主意。

  陶劉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一陣苦笑。隨即又恭敬道:「皇上,多公公的提議甚好。」

  其實,在座的每一個人。又有哪個會沒有想到這個折中之法?只是礙於自己的立場,必須堅守到底而已。他們是怎麼沒有想到,我會藉著小太監之口,將這個主意捅出來。以太極手法,將倆人此趟的爭鬥消糜於無形之間。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鬥(下)

  「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便輕笑道:「那就這麼決定了。陶愛卿,立即準備一切迎接大禮。劉愛卿,一切開支度用,你均得好好配合陶大人,不得有誤。」

  「臣等遵旨。」陶遷和劉枕明,紛紛一臉正色,恭敬的回答道。

  「都退下吧。」我緩緩揮了一揮手,神情故意露出了一絲疲憊,躺回了太師椅上。眼神卻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向簡令泰打了個眼色。

  小多子見我疲倦,急忙讓兩名俏婢,一左一右幫我按摩解乏起來。

  「臣等告退。」陶遷等三人,均恭恭敬敬地退將出去。

  我躺了一回,卻又見到了簡令泰偷偷溜了回來,湊到我面前,躬身彎腰道:「皇,您有何吩咐?」

  「令泰,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我閉著眼睛,享受著兩名俏婢不俗的按摩手法。任何能夠伺候到皇上身邊的婢女,無是百里挑一,無論是相貌身段,還是伺候按摩,均是上上之等。

  「回皇上的話。」簡令泰微一思索,迅即回答道:「以微臣看法,陶大人和劉大人,均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

  「哦?」我微一沉吟,緩緩問到:「怎麼個身不由己法?」

  「權力的爭取,向來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以陶大人和劉大人目前朝廷中主動,或被動掌握地實力來看,幾乎旗鼓相當。如此一來,倆人均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威脅感。從而有意無意間爭取更多的權力。一是能夠得以保身,而是能夠使自己更上一層樓。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更是不能有絲毫地手軟和鬆懈。」簡令泰輕輕一歎道:「其實不光是陶劉兩大人,任何人一入官場,就已經是陷入一個泥潭之中。只有努力踩著別人往上爬,才有可能不至於窒息而死,屍沉泥潭。」

  「令泰說得有道理啊。」我也慢慢地睜開眼睛,沉聲道:「官場之中,向來是錯綜複雜,恩怨情仇。都是做不得準,因為那些隨時都會產生變化。誰也無法猜到別人真實的想法。只有斷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方法。」

  簡令泰默然。

  「令泰,知道朕為何如此看重於你麼?」我品著上等雨前新茶,淡淡然說道。

  「微臣愚昧,知道皇上之意思。」簡令泰微微一拱手,目光下垂到了地上。

  「你並非愚昧,你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我饒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一臉淡色道:「在今科頭甲之中。你算是最沒有背景之人。然而就因為你的身家清白,不與官場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讓我對你另眼相看。再者,令泰你的才學能力,亦是相當不俗。是以,朕這才費盡心思,想培養你作為第三方勢力。」

  「皇上,微臣能力低微,恐怕能勝任。實在是有負聖恩。」簡令泰聞言,立即擺開官服,重重地跪拜下去道:「請皇上收回成命。另擇他人。」

  「令泰,朕知道你的抱負,也知道你的理想。」我輕輕一笑道:「以你今今時地地位,有可能實現你的抱負麼?再者,有句話說地好,過分的謙虛就等於虛偽。朕相信你,並非是一個虛偽之人。一切都不必再多言了,朕心意已決。」

  簡令泰聽得我這一番話後,這才又重重的叩拜了三次,正色沉聲道:「微臣謝皇上栽培之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完成皇上指派之任務,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嗯,起來吧。」我淡淡的揮了一揮手,輕聲道:「段鴻數次與朕提及欲提拔你升任郎中一事,卻被朕數次壓下來。這事你應當也有所耳聞了吧?」

  「微臣略有耳聞此事。」簡令泰微一猶豫,隨即便說道:「說實話,微臣先聽到這消息後。覺得皇上有些不近情理,喜歡在朝廷之中排資論輩。然而今日聽到了皇上這一番話,微臣才明白了,皇上原來是在保護微臣。避免讓微臣羽翼未豐之前,直接與陶劉兩大人當面橫對。皇上,微臣實在是小肚雞腸,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請您降罪微臣吧。」

  「呵呵。如此想法,實乃人之常情。簡愛卿何罪之有啊?」我輕笑了起來,這簡令泰果然還是蠻有一套的。若是他表現得毫不在乎,我就要考慮考慮,此人是否別有用心了?然而如此將自己心底的私秘說了出來,我反而對他更是欣賞了幾分。人總有私念地,入得官場,哪有不想陞官發財的?簡令泰先前那種猜測,也是人之常情。他將此事當面對我說出來,無疑是在向我表忠心,側面向我表示任何事情,都會對我隱瞞。

  「皇上寬宏大量,微臣敬佩不已。」簡令泰一臉恭敬的望著我。

  「當然,朕提拔你也不是毫無條件的。」我緩緩一頓,隨即又道:「這次三國會戰倭國,就看你的表現了。」

  簡令泰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若是在這次會戰之中,能夠立下大功,提拔上位是理所當然之時,也能堵人口舌。若是在這種佔據絕對優勢的會戰中,仍舊無赫赫之功的話,那就說明自己並非良才,就算提拔上了高位,怕也無法與兩位重臣鼎足而立。

  「微臣明白。」簡令泰眼眸之中,露出了堅定無比的神色,沉聲道:「微臣定不負皇聖恩。」

  「明白就好啊。」我輕輕一笑:「退去吧,朕累了。」

  「皇上請好好休息。」簡令泰微微一躬身:「微臣告退了。」說著,倒退著身子出了南書房。

  「剛多子,擺駕回養性齋。」我緩緩地說道。

  「奴才遵旨。」小多子慌忙扶起了我,向書房外走去。

  數日無話。

  ……時值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國王抵達京師之日。這日陶遷擺出了最高歡迎禮節,由禁軍挑選出歡迎騎兵隊,步兵隊,儀仗隊。一路從京郊碼頭,迎往到了皇宮之中。即便我不出去,也知道大街之上擠滿了圍觀地百姓,爭相目睹兩國國主到底是是長的三頭六臂。

  直到晌午時分,小多子才扶著我上了龍輦,逕直來到了午門之上。身著隆裝,端正的坐在午門之正中央,身後奴婢太監以及御前侍衛,均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地隆重排場。

  從午門上向下望去,是一大片空曠的廣場。廣場之中,從各兵種中挑選出來的精銳戰士,肅立其中。即便他們都沒有動彈,便已經形成了一股微見壓抑的氣勢。這就是軍隊的氣勢。

  待不片刻。遠處的舞獅隊,和鳴谷儀仗隊,聲音逐漸接近而來。前方奔來三匹駿馬騎士,馬背和騎士身上,都披掛著銀色亮甲,手中提著一柄金色長槍。這便是禁衛軍中最著名的騎兵,金槍銀馬,乃是我朝戰鬥力極強悍的一支騎兵隊。最可惜的是,人數較少,只有區區千餘騎。

  「報。」金槍銀甲的騎兵,朗聲嘹亮的喊道:「東突厥可汗,高麗國國主駕到。」

  小多子聞言,湊到我耳朵旁,低聲道:「皇上,是否鳴鼓放炮?」

  我依靠在椅子上,稍稍鬆弛一下差些僵直的身子骨,淡淡的點了點頭。

  小多子急忙正了正身子,朗聲喝喊道:「擊鼓,鳴樂,放炮。」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下,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擊鼓手咚咚咚的隨著節奏敲打起來。鳴樂手,也開始吹奏起歡迎貴賓的曲調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也響徹在整個午門之中。煞那間,一切都熱鬧了起來,舞獅者,舞龍者,爭相爭鳴。列成兩排的歌舞伎,也隨之音樂翩翩而起。

  小太監們更是忙碌了起來,一卷卷紅色的上佳大食地毯,從午門一路延伸到廣場盡頭。

  不多會兒,在儀仗隊和舞獅隊,以及樂隊的帶領之下。分別承載著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的兩頂轎子,紛紛進入午門廣場之中。每一個國主,身旁侍從護衛,均有數百人之多。

  陶遷則一直騎馬帶人相隨。直到進入廣場之後,才下得馬來,邀請兩名國主從轎子中下來,順著紅地毯一路晌午門走來,每人能夠帶的,只有兩三名貼身僕從,其餘侍衛和官員等。一律由禮部官員另外招待。

  長長的牛角號吹起雄渾的鳴聲,挑選出來的軍士,齊齊發出了大喝之聲。即表示歡迎,亦表現出天朝上國的軍威。

  不片刻,兩國國主順利登上午門。那高麗國國王甫一見到我,便微微彎腰迎了上來:「臣高麗國國主,見過皇上。」

  而那東突厥可汗,卻止住了腳步,沉聲低喝道:「哼,好無禮的吳皇帝。見了本可汗,也不知道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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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三國會晤(上)

  「大膽。」小多子急忙上前一步,用那尖銳的嗓音怒喝道:「我大吳皇朝乃是天朝上國,皇帝陛下身份尊貴,今日破例出午門迎接,已經是汝等蠻夷野國天大的榮幸了。蠻族首領,見我朝真龍天子,還不速速下跪。」

  「速速下跪。」眾御前侍衛,紛紛怒按刀柄,目露凶相地望著東突厥可汗,大有一言不合,即將拔刀相向的氣勢。

  那東突厥可汗,身材頗算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亦是怒氣沖沖的說道:「好一個天朝上國,禮儀之邦。」說話氣憤歸氣憤,卻沒有了先前那囂張的語調。

  「呵呵。」我輕笑了起來,輕輕一揮手:「都與朕退下。可汗乃是朕親自請來的客人,均不得無禮。小多子,賜座。」

  「奴才遵。」小多子迅即換過一副順從模樣,指揮著數名太監,在我龍椅左右下首,分設兩張較小的椅子。

  「謝皇上賜座。」高麗國國王,恭敬的輕聲諾道,迅即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坐位。

  只是那東突厥可汗,卻把頭一扭,又是重哼一聲:「本可汗坐你下首,乃是客隨主便,並非兩國地位如此。」說著,也坐在了椅子之上。

  數十名美艷嬌婢,紛紛從側門迎了出來,端出各種奇珍異果,擺放在台幾之上。

  「兩位國主,對此趟大吳之行。可有什麼不滿之處?」我斜躺在大寬龍椅之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侍女扇來的徐徐香風。

  「回皇上地話,屬臣十分滿意。一路走來,觀大吳人土風情。果然比傳說記載之中,還要好上數倍。」高麗國國王,急忙起身回答道。

  「大吳帝國,不過如此。」東突厥可汗,卻不怎麼買帳道:「若非此趟要商量共同討伐倭賊之事,本可汗又豈會跑來這遍無草原之地?」

  我又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讓他嘴上得意一番。下意識地輕揮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看來可汗對我大吳皇朝,意見頗深啊。不知何故啊?」

  「少裝蒜。」東突厥可汗吹鬍子瞪眼道:「你身為吳朝皇帝,又怎麼會不知道數十年來。我大東突厥死在大吳邊境的戰士,總數已經超過五十萬了?你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吳朝數度入侵我東突厥,殺我子民,掠我田地?」

  哈哈哈哈。我不由得大笑起來:「邊境摩擦,互有損傷乃是難免之時。可汗又何必太過介懷呢?再者說,誰入侵誰的次數多,誰損傷地更大。可汗心中自然也有一桿秤吧?順便說一句,可汗的漢語說得不錯。想來是仰慕我大吳皇朝久已。」

  「哼。」東突厥可汗微一扭頭:「若不是身為皇族子孫,必須精通數國語言。本可汗才不願意學吳朝這複雜的漢語呢。不過,你吳朝死傷的那些戰士,就算十個,又怎麼能及得上我大突厥部落一名狼戰士呢。」

  一直笑顏笑語的我,聽到這句話後。我卻將臉陰沉了下來,虎得坐直了身子,冷聲道:「朕問你,你是來聯盟的。還是來結仇的。我大吳皇朝的子民,就算最普通的一個農戶,其血統榮耀都遠超你突厥王朝貴族。」

  你。東突厥可汗氣得不輕。但顯然被我之前那一句話,給點醒了過來。這次聯盟,可並非是簡單的意氣之爭,放棄對我地反攻,頂多在嘴裡嘟嘟嚷嚷道:「吳朝兵將,在我大突厥戰士眼中,猶如一群毫無反抗的綿祟一般。」

  我冷哼一聲,決定不再與他在這事上多費唇舌。隨即扭頭向高麗國王和顏悅色地說道:「岳父大人,若是覺得大吳風景還算不錯。那就在大吳多盤住幾日讓為婿好好招待一下於你。」

  「皇上毋須如此稱呼屬臣。高麗國向大吳稱臣百年有餘,向來是大吳的屬國。」

  高麗國王急忙又起身,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與屬臣君臣有別,還是以君臣之禮相待之吧。」

  「無妨。」我淡淡一笑,揮手道:「秀麗本身就是朕的人。國主身份尊貴之國丈,以禮相待也是應該。」

  「笑話,你那老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東突厥可汗,終究在這個問題有些把持不住了,又是火氣沖沖的說道。

  我說此話,故意是氣氣那大鬍子。省得他一天到晚惦記著我媳婦。雖說這次為我媳婦而戰,只是這東突厥可汗的一個借口,其暗處定有其他動機才對。然而根據我那些可靠情報顯示,東突厥對秀麗公主的慾念,卻是絲毫沒有降低。孰不知,其心中日夜牽掛惦記的玉人兒,早就被我生米煮成了熟飯。只要老子願意,可以讓那玉人兒天天在我身子底下嬌喘承歡。若是此事讓他知道,不知道會不會令他立即吐血三碗來著。

  不過理性還是壓制住了慾望,便又裝出一臉憤慨地神色道:「最可恨的乃是倭賊,將秀麗公主虜去。簡直不將我們三國放在眼裡。」

  我此言一出。高麗國國主立即表現出一副憤慨之色道:「那些倭賊,明知道秀麗公主乃是皇上的女人,竟然也敢打主意。實在可惡之極端。」

  我微微瞥了他一眼,這老傢伙演技還是蠻不錯的。明明是自己派遣高麗戰士,假扮倭賊截去了秀麗公主。不過,他又豈會料到螳螂捕蟬,由我這只黃雀在後。同樣排人假扮倭賊,又將秀麗公主掠來了大吳。嘿嘿,這死老頭子,現在恐怕還是以為,秀麗公主仍舊落在倭賊手裡呢。

  「只要由我們三國合力出擊,那倭賊還不是要將秀麗公主乖乖交出來?」東突厥可汗,眼神略見閃爍,顯然內心也在打著鬼主意。

  「如此,那就三國結盟,共同討伐倭賊。」我一臉正色,沉聲說道。

  「臭話說在前頭。」東突厥可汗立即接口道:「吳朝雖然經濟繁榮,然而南人體力極差,打仗方面更是外行中的外行。這三國結盟的頭領,理應我們戰鬥力最強的東突厥來承當。」

  我由得莞爾一笑,微微搖頭好笑道:「可汗你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啊?就憑你手底下那些病狼,你也想當聯盟首領?無論是從綜合實力,還是單方面實力。大吳皇朝均領先於東突厥數倍。這三國聯盟首領,自然應該是我大吳勝任才對。」

  「病狼?」東突厥可汗臉色一變,怒色道:「我大突厥狼兵,乃是天底下最強的騎兵。對付你們南人,以一當十乃是最謙虛的說法。」

  「嘿嘿,以一當十?可汗你是否在說笑話呢?」我嘿嘿冷笑已:「大吳帝國地戰士,才是全世界最強大的戰士。即便是我們一個最次等的戰士,也能以一殺十頭病狼。」我一臉地不屑之色。

  東突厥可汗收起了臉的表情,陰冷地說道:「既然皇帝你如此說,不如雙方比試一下。這次隨本可汗所來的三百狼兵,是我大突厥諸部最差的騎兵。本可汗就用最差勁的騎兵,挑戰你們最強的戰士吧。」

  最差勁的戰士?我聞言差點大笑了起來,你大可汗來我大吳首都。所帶的護衛會是最差勁的騎兵?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怕是要將天下人的大牙都給笑掉了。不過,這一切卻均在我的掌握之中。趁此機會以強大的戰鬥力震懾住東突厥,讓其在近期之內,對大吳帝國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然後再慢慢收拾好倭賊和三國反叛。

  若非我有意用言語引導,那東突厥可汗怕是不可能激動到馬要與我比試兵力。不過,這也算是我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三國叛亂,加上其背後的主謀大食對我大吳帝國虎視眈眈。東有倭賊之亂。若是東突厥再趁著這個機會,對大吳皇朝冒犯的話,大吳到時候怕是會撐得吃力之極,即便不敗,所消耗掉的資源亦會達到極限。這個局面,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可汗既然有這份閒情雅致。」我淡淡一笑,緩緩點頭道:「那朕就陪你玩玩。」

  說著,我對小多子招了招手,附在他耳畔輕輕說了幾句。小多子連忙領命,下得午門去安排一切。大會兒,午門前大廣場的人群便被清理一空。

  我這才笑盈盈地對東突厥可汗道:「可汗,你是客人。第一場比試,怎麼比由你決定。」

  「既然皇帝有意想讓,那本可汗就不客氣了。」東突厥可汗斜眼瞄了一眼廣場中央,這才道:「第一場比試,那就比單騎實力,雙方各出九名騎兵,捉對刺殺。獲勝人數多的一方。那方就算勝利。」

  「如此甚好。」我啪啪鼓起掌來:「頗和朕之心意。」

  命令傳遞下去後。多會兒,一隊九名突厥騎兵,從橫向裡狂奔而來。恍若疾風一般,捲向午門廣場中央。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三國會晤(中)

  鐵蹄踏在大青石廣場上,得得聲顯得格外嘹亮。那一隊突厥騎兵,清一色暗灰色皮甲,背上跨著一張強弓,手上提著一支丈許長矛,一側依靠在大腿之上,仿若暗中伺伏的毒蛇一般,隨時待人而噬。

  戰馬在騎手的操縱下,縱橫跳躍,恍若一條條游魚一般,靈活滑膩。

  好騎兵啊。我雙掌一鼓,不由得出言讚道。

  聽得我由衷的誇獎,那東突厥可汗臉色不由地好看了許多,微見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突厥騎兵乃是天下最強的騎兵。」

  「可惜,可惜。」我嘿嘿一笑道:「比之我們大吳帝國的金槍騎兵,還要稍稍遜上一籌。」

  那東突厥可汗正待反駁之時。從廣場側門之處,亦是飛奔出九騎。每一騎均是毫無雜色的純白戰馬,配合著身批爛銀戰甲的高大騎士,簡直猶如一尊尊藝術品一般。

  這便是我大吳皇朝最強悍的騎兵隊,金槍銀馬。只是這支騎兵隊,已經被我稍稍改良而成,原來的金槍,被替換上了最新研製出來的連發弩槍。果見,金槍騎兵順著大廣朝,在外側疾馳而行,劃出一道精美的弧線。手上所持武器,便是連發弩槍。

  「你那些騎兵,手上持的乃是何物?」東突厥可汗,遠遠地見到金槍騎兵手所持的奇怪東西。不由得奇怪問道。也是難怪,經過陶瑩瑩和唐怡兩大天才聯手打造。所製作出來地弩槍,早已經是當初設計的那樣。這種弩槍似弩非弩,似槍非槍。而且能通過機括控制。竟然能夠連續射擊六次,有效殺傷射程直達兩百步之遠,威力遠遠超過強弩。

  「可汗稍安勿躁,過得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嘿嘿一笑:「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隨著東突厥可汗微見猶豫的一點頭,小多子急忙趁勢喊道:「雙方較量,正式開始。」

  擊鼓手得令,隨即咚咚咚地擂起了戰鼓。

  「喝。」突厥騎兵一聽到鳴鼓之聲,哪裡還能按捺得住。紛紛齊喝一聲,雙腿在馬腹上狠狠一夾。戰馬吃痛之下,前蹄一揚。厲嘶一聲。便瘋狂地向前衝刺而去。騎兵則彎腰蓄力,鋒利的長矛略微向前探去。

  反觀這邊地金槍騎兵。則反而將馬速降了下來。僅僅用雙腿控馬,雙手持著連射弩槍,做出了個標準的瞄準動作。

  「哈哈。」東突厥可汗大笑了起來:「竟然想在我們大突厥騎兵面前玩弓弩,實在是不自量力。還有四百步的距離,就開始瞄準,簡直太可笑了。」

  我則淡笑了一聲,理睬他的狂妄。徑直向場中央望去。

  突厥騎兵一見到金槍騎兵想用遠距離強弩交戰,遂立即調轉了馬頭。從外圍向內,疾風般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欲從金槍騎兵的四角橫插而上。與此同時,長矛用腿勁夾住。從背後解下強弓,引箭拉弦,動作一氣呵成,絕無拖泥帶水之勢。

  「我突厥騎兵用的強弓,百步之內。從無活口。」可汗驕傲的說道:「沒有三百擔的臂力,休想拉開此強弓。」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突厥騎兵已經從斜向橫插到了兩百步之內。我輕笑了起來。淡聲道:「是時候了。」

  「呯,呯,呯。」沉悶地弩槍擊發聲響起,弩槍口吐出一條火舌。

  幾乎與此同時,三名突厥騎兵頓時從戰馬上栽了下來,巨大的慣性仍舊將他們地屍體拋出了十數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東突厥可汗臉的驕傲,在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大叫道:「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那句話剛落,便又是一連串的槍響。又是兩名騎兵倒栽下去。而此時,剩下的數名騎兵,也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而差些慌了手腳。衝進了百步之內,卻忘記了用手中強弓攻擊。

  戰場之上,從來就沒有手下留情一說。尤其是我早就暗中吩咐過了,絕對要以雷霆之勢將敵人震住。

  百步之內,弩槍的精準和威力,更有了進一步的提高。最後一輪攻擊之中,竟然將四名突厥騎兵悉數擊倒。

  終於,安靜了下來。然而那廣場之,卻永遠地躺下了九具屍體。東突厥向來引以為傲的騎兵,成了弩槍的第一個犧牲品。

  東突厥可汗無力的跌坐到了椅子中,雙目無神,不斷用突厥語喃喃不已。

  「勝利了。」小多子滿臉的喜色,尖銳的驚叫起來。

  與此同時,在場外觀看的數千名大吳人,在一開始的震驚過後。迅即也暴以雷鳴般的喝彩。吼叫之聲,直衝向雲霄。

  大吳與東突厥地關係,向來是扮演者羊與狼的關係。然而在今日卻能以同樣數目的騎兵,毫無損傷地擊斃敵方所有騎兵,與東突厥的交戰,從來沒有如斯暢快淋漓過。這一刻,幾乎讓所有人,都認為大吳的春天到來了。皇室的皇威,在這一瞬間,幾乎攀到了頂點。

  交戰獲勝的金槍騎兵,收起了弩槍,控馬漸漸在場繞了半周。更是帶動起更高一層次的歡呼之聲。九名騎兵,策馬至午門之下。齊刷刷的下馬,上前兩步,單膝跪拜下來。

  歡呼之聲霎時間停止。只聽得那九名騎兵齊聲大喝道:「奉天承運,揚我國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外圍觀眾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又起來,齊齊暴吼道:「奉天承運,揚我國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吳民族,在這一刻,終於被喚醒了隱藏在心中多年的野性。從一群祟,逐漸向一群狼過渡轉變。維持警戒的守衛,再也抵擋住人群向內之洶湧。隨著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廣場之上,如潮水一般聚集滿了人。

  我背負著雙手,緩緩踱步到午門城樓邊上。更是踩到了箭垛之上,居高臨下的向樓下之人掃視而去。這裡面有我的侍衛,有我的士兵,也有跳獅子,耍長龍的。更有無數前來湊熱鬧的百姓。

  我舒坦地享受著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心中由得一陣自得。因為那些金槍騎兵的勝利宣言,卻是我親手設計的。用來喚醒大吳人民泯滅以久的國家榮譽感。這場精彩的表演戰,更是感染了每一個人,挑起了每一個人的國家榮譽。雖然這裡只有區區數千人,但卻有火種的功效。我相信,遲早有一天,這種精神會燎到大吳帝國每一寸土地之上。

  良久之後。我才緩緩伸出了一手,在我身前劃過。

  靜。

  「樓下諸位大吳人。」我朗聲沉喝,加上了內力的使用,講我的聲音向外擴散開去:「大吳帝國,乃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國家。而我們大吳人,卻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我們身上流淌的血液,乃是最高貴的。然而,現在那些卑鄙的蠻夷之國,明的不是我們的對手。卻暗中下黑手,想致我們大吳於死地。大家說,這種卑鄙之國,能否容他們苟延殘喘在這個世界上?」

  「能。」可否認,那數千人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我特意安排的人。那些人的作用,就是煽風點火,挑發起人的怒火,這火燎向全國之時。將形成舉國同仇敵愾的局面。

  「不能,不能。殺光那些劣等民族。」挑發之人,將這些偏激的思維,不斷灌輸到了子民耳中。

  待地高潮剛過之時,我又沉聲喝道:「在這裡,朕宣佈。大吳帝國,東突厥帝國,高麗王國,三國正式結成同盟。在大吳帝國的帶領下,集體向東方倭國宣戰,勢必踏平倭國,將這個劣等族,從世界上徹底抹去。」

  我這番宣,絲毫沒有與其他兩國商量。高麗國,如今生死存亡捏在我的手中,哪裡會反對。而東突厥,:剛被我將其心中最驕傲的那塊遮羞布,無情的撕去之後,那東突厥可汗還敢再多放一個屁?

  歡呼之潮,讓整個京師為之顫抖。我得意的下了箭垛,走上前去拍了拍東突厥可汗的肩膀,笑道:「可汗老兄,無須難過。你是說過,剛才那幾個騎兵,乃是你大東突厥帝國最次等的騎兵麼。死就死吧,何須如此在意?」

  東突厥可汗強自露出了笑容,雖說那笑容比哭腔還要難看,但畢竟也是笑容不是?

  「皇帝你說的對。」可汗笑道:「那種劣等騎兵,在我大東突厥的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我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可汗自然也不會介意。由大吳帝國出任三國之盟主吧?嘿嘿,像那種武器,朕足足擁有十萬挺。可汗若是喜歡的話,朕倒可以送你一些。」政治就是扯謊,在現在的製作手法如此落後的情況下,每月生產出百挺左右,已經是工部的極限了。不過,空頭支票這玩藝,就算開得在多,又有什麼關係呢?

  果然,可汗露出了貪婪的神色:「皇帝陛下可是說真的?」

  「那是自然。」我臉上露出了一副真誠的表情,極有誠意的望著他道:「只要打下倭國,朕就送你三萬梃。」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三國會晤(下)

  「人都說大吳帝國乃是禮儀之邦,舉國下均是慷慨之人。」東突厥可汗一臉的笑意,馬屁連連說道:「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尤其是皇帝陛下,您真是個慷慨之人。不過,如今大戰在即,為了保證我們三軍可以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皇帝陛下是否可以先給我們突厥騎兵預支一萬挺弩槍?」

  我樂了。別看這東突厥可汗看去粗鹵蠻不講理,其實也有心細的一面,懂得期貨不如現款的道理。不過,我又豈能在這方面如他的意思。便眉頭一皺道:「可汗,朕並非不相信你,真的,朕其實很相信你。」

  東突厥可汗愕然,臉色尷尬了起來。我如此一說,相信他也應該想到了東突厥和大吳之間,百多年的衝突摩擦歷史。雖說現在情況有所好轉,但是若萬一拿了那三萬挺弩槍後,反過來咬大吳一口,這也並非是可能的事情。

  這事雖然不能明說,但卻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說到底,我的意思就是東突厥在大吳的眼裡,信譽度不夠。若是能夠合力將倭賊幹掉,積累出信譽度後,才能享受大吳的待遇。

  當然,也不能一點甜頭也不給他吃吃。遂又露出了個安慰的神色,和藹的拍著東突厥可汗的肩膀道:「可汗老兄,朕也不是個不講道理之人。這樣吧,朕先給你一百挺弩槍。讓你試用一下效果如何?」

  一百挺雖然不多,卻也比沒有好。東突厥可汗眼睛頓時一亮,露出了笑容道:「皇帝陛下果然有大度量,本可汗謝過了。」

  「皇上。酒拿來了。」小多子領著三名俏奴婢,款款來到了我們身旁,雙膝跪下,舉盤過頂。

  我拿起一杯酒,笑聲道:「這次三國結盟,乃是大喜之事。在這午門之前,我們三人先乾一杯。」

  高麗國王和東突厥可汗,隨即也拿起酒杯,應聲道:「定要那倭賊聞風喪膽。」費了一番周折,終於令東突厥可汗生出了敬畏之心。一時間不敢對大吳有豐份之想。

  三酒杯摔在午門城樓上的大青石城磚上,啪得一聲粉碎。

  「剛多子。」我轉而喜喝道:「傳令下去。設宴三天,舉國同慶。」

  「奴才遵。」小多子跪領了聖,亦是一臉喜色地歡退而去。

  ……

  今日宴畢後。由幾名御前侍衛和小太監們的護衛之下,我再一次來到了錦衣衛的地牢之中,探望秀麗公主。

  與外面的熱鬧氣氛相比,地牢之中地氛圍格外陰暗。推門而入時,秀麗公主正在梳妝。

  甫一見到我駕臨。秀麗公主急忙迎了上來,在我面前款款施禮,輕悠悠地說道:「臣妾見過皇。」

  我一把攙扶住她,輕笑不已道:「秀麗公主本就是國色天香,巧手妙施之後,更是明艷動人。」

  「臣妾莆柳之姿,皇上見笑了。」秀麗公主嫣然一笑,低語道。

  兩名俏婢,也忙跪伏在地上齊齊行禮。

  「都出去吧。」我手一揮。喝退所有人。便又攙扶著秀麗公主在梳妝台前坐下,笑嘻嘻道:「朕今日來替秀麗畫眉。」

  說著,我執起眉筆。輕輕幫秀麗公主畫起眉來。從近處觀賞秀麗公主的絕色桃面,嗅著公主輕吐出來的幽香氣息,神情格外舒暢了不少。

  不一刻,兩條秀眉在我的整治之下,顯得更加清淡秀雅,與眾同。秀麗公主在銅鏡前仔細瞧將一番,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皇上畫眉的手法,竟然是如此出眾。」

  「什麼啊?」我呵呵一笑:「朕只是見多了,一時手癢才畫的。秀麗啊,你可是朕第一次施展國手呢。」

  秀麗公主輕輕起身,輕笑道:「皇上今日心情很好,是否遇到了什麼喜事?」

  「喜事?」我背負著雙手望了她一眼,頓了一下才笑道:「的確算是一件喜事。三國結盟之事,總算是正式確定了下來。朕又怎麼會心情不好呢?」

  秀麗公主眸子頓時一凝,淚花一閃而顯,激動地顫抖道:「皇上,您。您是說臣妾父王來到京師了?」

  「不錯。」我眼睛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感覺。秀麗公主這種即高興,又激動地俏麗模樣,更是讓我心神搖曳,目眩不已。愧是高麗國最受百姓擁戴的公主,果然姿色天成,同凡響。

  秀麗公主情緒過於激動,腳下竟然有些站不住了,一個踉蹌下,倒在了我地懷中。胸口喘著粗氣,酥胸斷在我身上起伏。好半晌後,才回過身來,緩緩地說道:「父,父王身體可安好?」

  「國丈大人身體可硬朗的很,奔波了數千里來到京師,卻不顯一絲疲倦之色。」說著,我又怪笑起來:「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朕安排的兩名舞姬身上,奮力作戰呢。」

  「啊?」秀麗公主先前還是聽得蠻欣慰的,然而在我後半句話上,卻驚退了一步,掩嘴瞪眼。紅暈一煞那間佈滿了俏臉。姣嗔道:「怎麼能這樣?」

  「嘿嘿,這可關朕的事情。」我又懷好意的說道:「此乃正常國交的正常手法。再說了,朕要霸佔他女兒一輩子,送他幾名舞姬也是應該地事情。」

  秀麗公主臉色羞得通紅,幾乎想找個地洞埋了進去,蚊音細語道:「皇上,不要再說了。」

  我憐惜地將其摟在了懷中,嗅著其秀髮清香,撫慰著她的後背道:「秀麗啊,這些日子朕都把你關在地牢之中。委屈你了。」

  「皇上,臣妾並不怪你。」秀麗公主秀指堵住我的嘴道:「臣妾知曉皇上的苦心。只要皇上願意,臣妾即便是一輩子待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秀麗。難道你就不想出去見見你的老父?」我訝然問道,

  秀麗公主輕輕一歎道:「臣妾自然是想去看的。然而若是走漏了消息,怕到時候影響了皇上的計劃。臣妾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無妨。」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數個月的教育之下,秀麗公主終於懂得從我這個角度考慮事情,而非總是站在了高麗地角度之上。我解而又說道:「朕自由打算。」說著,向門外喝道:「剛多子。」

  「奴才在。」小多子推門而入,雙手捧著一套衣衫,低著頭直到我的面前,跪拜下來應了一聲:「皇。」

  我轉而對秀麗公主笑道:「秀麗,看看這是什麼?」

  秀麗公主一臉的疑惑,不解道:「皇上,這套衣服看上去和小多子公公身上地差不太多。」

  「的確,這是一件太監衣服。」我將那套衣服拿將起來,遞給秀麗公主,輕笑道:「朕以人格保證,這套衣服絕對是新的。」

  秀麗公主嬌軀一顫,喃喃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恩。我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朕就算再昏庸,卻也知曉一個孝字。」

  秀麗公主激動異常的捧著那身太監衣服,款款跪拜下來,杏眸中淚光盈盈道:「臣妾多謝皇上的大恩大德。」

  ……

  半個時辰過後。我的南書房中,我靜靜地躺在了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身後一清秀小太監的按摩之術。這小太監,赫然便是秀麗公主。

  此事,小多子推門而入。低頭來至我的面前,低聲道:「皇上,高麗國王已經秘密請到,如今正在門外,請皇上定奪。」

  一聽到小多子這番話,我身後的秀麗公主。一雙蔥蔥素手,頓時不住顫抖起來,由此可見其心情是如何地緊張激動。

  我伸出一手,在其素手上輕拍兩下,表示安慰,這才道:「-多子,有請高麗國主。」

  小多子應了一身,便出了南書房,將那高麗國王請了進來。高麗國王一見到我,急忙疾步上前,行叩拜禮道:「屬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裝模作樣的遙遙虛扶道:「泰山大人切勿如此多禮,這裡並無外人在場。小多子,賜座。」

  「奴才遵。」小多子利索地端來一張靠背凳子,扶著高麗國王坐下。

  按照規矩,臣子一般不敢也不能與皇上對視。是以,高麗國王眼神之能落在我的膝蓋以下。我回頭稍稍望了一眼秀麗,只見她如今已經激動至渾身顫抖已,雙眸中的晶瑩淚珠已經緩緩滑落下來,癡癡地望著其父王,一張秀嘴幾張幾合,卻又不敢喊出聲來。

  「泰山大人,你可知道朕秘密召喚你前來,所為何事?」我茗了一口清茶,緩緩地說道。

  「回皇上的話,屬臣不知。」高麗國王微微一拱手,表示遺憾。

  「其實,朕今日讓你過來,是有一人想讓你看看。」我呵呵一笑:「小秀子,走上前幾步。」

  秀麗公主一怔,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我會讓她們父女倆人直接見面,

  高麗國王,也聽得我的話,疑惑的向那名台太監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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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8 05:51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上)

  高麗國王甫一見到一副太監打扮的秀麗公主,先是一愣神,迅即顫悠悠地站起身來。老眼中似乎充滿了不信,疑惑。

  「父王。」秀麗公主急急向前一步,淚珠兒連連滾落,泣音喊道:「女兒不孝。」說著,逕直拜服在了高麗國王面前。

  「真,真的是秀麗?」高麗國王也是聲線哽咽,微一疑惑,迅即抱住了秀麗公主,老淚縱橫道:「秀麗啊,為父對不起你啊。為父險些害了你啊!」

  「父王,不要再說了。」秀麗公主也是摟住了他,泣聲連連道:「這一切都是秀麗自願的,幸而皇上派遣的迎親武士,將秀麗救了來。」

  高麗國王渾身一顫抖,身居高位多年的他,自是在第一時間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急急跪拜在我面前道:「皇上,屬臣該死。屬臣甘願接受皇上的懲罰,請皇勿降罪於高麗臣民。」

  我置可否的一訕,淡淡道:「岳父請起來吧。朕並沒有怪罪於你的想法,否則今日也不可能讓你們父女倆人團聚。朕想說的是,大吳和高麗,向來是親如一家,血脈相連。岳父大人以後有什麼計劃,不若早早派人知會一下大吳。大吳也好積極配合。」

  高麗國王臉色又大喜,感恩戴德的再次叩過頭後,才道:「皇上,屬臣以後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經此一遭。屬臣已經受夠了。直到秀麗失蹤之後,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這才知道,在臣心中最重要的。乃是秀麗。如今看到秀麗平安無事,臣就算是立即去死,也是毫無怨言了。」

  我將眼神投給了小多子,小多子急忙會意。彎腰向前幾步,將高麗國王攙扶起來,輕聲安慰道:「國丈大人,皇上是天底下最仁慈地人。還請大人起身吧。」

  「多謝多公公。」高麗國王顫悠悠的起了身,雙手拉住秀麗公主噓寒問暖起來。

  我待他們述過父女之情後,才微微責備道:「泰山大人這次事情,也行得著實莽撞。若非朕反應即時。怕要著了倭賊的道兒了。」

  「皇上,老臣實在慚愧啊。」高麗國王輕輕一歎道:「老臣也是在秀麗失蹤之後。才疑神疑鬼起來。在大量的調查之下,竟然發現任我高麗十年地國師,竟然是倭人。這才想通了,這一切都是倭賊的陰謀。」

  「那國師如今怎麼樣了?」我問道。

  「老臣情知此事事關重大,仍舊按照未發覺的樣子,一切如常。」高麗國王一臉愧色道:「老臣本待在這幾日中,尋個機會與皇上將一切緣由說清楚。將計就計。豈料皇上天人下凡。慧眼早已經洞悉了一切。老臣實在汗顏啊。」

  「泰山有這份心思,朕已經滿足了。」我呵呵一笑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朕商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是秀麗還得委屈些時日,待得收拾完倭賊後,恢復原來的身份,朕再正式佈告於天下。」

  「一切由皇上做主。」高麗國王想不到還能得到這種完美結局,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其實,朕今日找你前來還有一事。」我眉頭微微蹙起道:「大吳和高麗,始終是手足相連。血濃於水。就算有些睦,也是關起門來自家之事。但是那東突厥,擁有豺狼之心。毒蠍心腸。這次雖然暫時結為同盟,卻誰也猜不透,東突厥究竟隱藏著何等野心。朕是想提醒一下岳父大人,大吳和高麗兩家,得齊心合力提防東突厥。」

  「皇所憂極是。」高麗國王應聲道:「那東突厥狀若虎狼,的確不得不防。不過今日卻被皇上弩槍威力震懾住了,短時間內將不敢生出反斗之心。畢竟弩槍不是吃素的。」

  我點了點頭。看來今日震威一招棋子,也是下得極為巧妙,至少在這場戰爭期間,東突厥是不敢有任何異動了。只要造成一種假想,將大量弩槍運往東突厥和大吳邊境之所,再將其邊境將士調往西北,嚴防叛亂三國出兵擾吳。

  「泰山大人,時間也早了。朕就不留你了。總之,秀麗公主在朕這裡,一切都安安穩穩。」我淡淡的笑說道。

  高麗國王立即起身告辭:「那就有勞皇上了,臣車馬勞頓,也有些疲倦了,這就回別院休息去了。」

  小多子,替朕送國丈大人回別院。」我手一揮,說著便又對他望了一眼,小多子也是會意,打回來一個眼神,表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父女雙方,再一陣依依話別後,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待得小多子送走高麗國王后,秀麗公主才偎依到了我的懷中,低聲道:「謝皇上不計前嫌,成全我父女團聚。」

  我心中卻暗忖不已,若不是朕想借高麗牽制東突厥。這次定不會輕饒了高麗。這次小多子送高麗國王會別院,乃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一齣戲。

  「秀麗啊,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在朕身旁當個太監吧。」我嘿嘿賊笑著,將手深入她地太監服飾,握住了她那堪堪一盈握的椒乳。挑逗道:「也好時時為朕排憂解難。」

  「皇上。」秀麗公主嬌吟一聲,軟倒在我懷中,微微嬌喘不已道:「不要這樣,這裡是您地書房。」

  「書房又怎麼樣?」我淫笑了起來,嗅了嗅她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反手將其摟抱起來,走向我那張檀木太師椅:「書房偶而也能用來幹些其他事情。」

  嚀。被我反摟住的秀麗公主,只來得及回音了一聲嬌吟。

  ……

  接下來的數日之間,三方除了商量戰略之外,便是設宴歡。到了第五日終於敲定了起始戰術打法。

  先由高麗國派遣數十艘快速戰艦,騷擾倭國長崎海港沿岸。將倭國主力戰艦全部引往東海。

  再由東突厥陳兵十萬鐵騎,從高麗境內而過,通過高麗國的大型載人戰艦,逕直橫渡海峽,在長崎附近強行登陸,第一時間佔領長崎這個城池。一是在倭國有個立足之點,二是全面控制住倭賊船艦的運動流程和補給。

  接下來是大吳的水師,配合高麗水師,將倭戰艦悉數消滅在東海之中。一旦倭賊戰艦被消滅掉,那就是打通了海上通道。如此一來,三國戰鬥力量將全面運往倭賊本土。

  戰術敲定之後,東突厥和高麗國王,第一時間回自己國家,調兵遣將去也。而我在贈送百挺弩槍給東突厥可汗之時,卻不小心透露了有萬餘挺弩槍運到邊關去地消息。頓時將東突厥可汗驚的臉色煞白。那弩槍的威力,他也是親眼目睹的,萬餘挺弩槍陳橫在突厥和大吳邊境,猶如一根刺一般,哽在了東突厥可汗的喉嚨口,

  送走他們之後。我立即召開了緊急秘密會議,安排一系列的調動活動。岳超由於有著非凡的陸戰經驗,本來是這場戰爭的最佳指揮人選,然而邊患卻不得不防,再加上我蓄意培養簡令泰。便決定讓岳超從突厥邊境調遣兵甲六萬,攜後備軍五萬,浩浩蕩盪開往大理等三國邊境,以防止他們出兵騷擾大吳。

  而岳超原本的十二萬禁軍,則抽出十萬。再加上張晃訓練了半年地鋒芒新軍,以及後備軍團中再抽出了七萬步弈。總計浩浩蕩蕩二十萬大吳戰士,由我以御駕親征的名義,親自率領。

  各路水師,也早就在我的命令之下,準備妥當。分別將西班牙那處訛來地火炮裝載而上。各處海軍總計三萬餘人,配上了一百門重型火炮,以及一萬支火槍。

  剩餘一百門重型火炮,以及六萬支火槍,均裝備到了我這支大吳精銳部隊之中,由禁衛軍和後備軍團中,各抽出三萬人,組成了火槍步兵團。

  另再抽掉出一萬戰士,組成了一炮兵團,專門使用那百門重型火炮。而此趟戰爭,估計得在八月份出發,到時候兵部擴充生產規模日夜不斷生產的話,估計還能出兩千挺威力強勁的連射弩槍。到時候又能派上大用場。

  距離出征時日,尚有三月時光。簡令泰被我委任成為代理將軍,日夜操練這支出征軍隊。尤其是火槍步兵團和炮兵團,更是著重訓練,以求盡快掌握這種新式武器。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時間過得飛快。高麗國和東突厥,已經開始行動,捷報頻頻傳來。到了七月中旬之時,突厥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勢,佔領了倭國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長崎港。配合著高麗水師,全面封鎖住了倭賊船艦的東海線補給範圍。

  而大吳水師,也迅即出發,與高麗水師雙方配合之下,大力掃蕩著在東海四處亂竄的倭賊艦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中)

  正在戰火頻頻打響之時,東廠統領李林甫終於從四,連換了十數匹八百里快騎,一路風風火火趕回了京師之中,並且攜著此趟任務目的所在了金色猴子。

  我在南書房中,提著那一隻關在鐵鳥籠子中的金猴,細細觀察起來。而小多子則早已經在我的命令之下,以全速奔跑的速度,去請公孫羽過來。

  那隻金猴,體形只有巴掌大小,渾身的毛髮呈亮金之色。個頭雖小,然而身形卻靈活之極,在鳥籠子中上竄下跳,速度不亞於飛鳥一般。

  「林甫,你是怎麼弈到這玩藝的?」我驚訝地說道:「聽公孫羽說,這玩藝十分的難得。」

  李林甫接連著騎馬七八日,雖然一臉的疲倦,然卻說話間精神頭十足,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此乃皇上聖恩所佑。微臣一路趕到四川,便用御賜金牌喝令當地官府全力配合搜索金猴。然而數月匆匆而過,絲毫沒有金猴的蹤跡。而且,就連一個見過這種金猴的人也沒有找到。就在微臣萬念俱灰,準備自裁謝恩時。卻無疑中在成都城中,遇到一個雜耍班子,那雜耍班子手中,赫然有這麼一隻金猴。」

  「唉,委屈你了林甫。」我輕輕一歎:「過如你所言,最後還是找到了這種金猴。也算是朕的造化了。」

  此時,小多子領著腳步匆匆地公孫羽回來了。公孫羽走路向來是穩健不急。然而今日的腳步,卻似乎比小多子跑的還快。剛一進我的南書房,就急聲連連道:「真,真地找到金猴了?」

  而皇后也得訊。和蘭兒杏兒攜手同來,想親眼見一下這種金猴。

  我急忙扶著皇后和蘭兒,各自穩妥的坐下後,這才將籠中金猴遞給眾人觀看。皇后輕訝道:「這小猴子長得真是可愛,一雙眼睛活靈活現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我聞言仔細的瞧將了一番,果然這金猴的一雙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在哀求人一般,其傳神程度,看得人心中差些一軟。

  公孫羽也是仔細看了半天。面色沉重之極。到了最後,激動地大喜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這果然就是先祖曾經得到過的金猴。此乃聖隆眷顧,皇后娘娘的胎兒得保了。」

  我也一喜,急忙道:「公孫太醫,那你還不快將這猴子煮熟後給皇后娘娘吃了?」

  「煮熟?」皇后訝然掩著嘴,面有不忍道:「這,似乎太過於殘忍了。這小猴子好可愛啊。」

  「再可愛也不及我未出世的孩兒可愛。」我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扭頭對公孫羽道:「你帶出去動手,別給皇后娘娘瞧見了。」

  「回皇上的話,僅僅是保胎,是無須用整隻猴兒地。」公孫羽一陣尷尬道:「看這隻猴兒的大小,應當已經有數百年地靈性了。只要稍微取一些血液,與各種極品保胎藥材調配一下,皇后娘娘的胎兒就得保了。而且,皇后娘娘胎兒的體質,也會得到極大的加強。」

  「那你還不快動手?」我眼睛一瞪。都怪這傢伙不早說出來,害得皇后娘娘對我產生了良影響:「對了,多準備一份。淑妃娘娘也得一份。」

  公孫羽被我罵得一激靈,急忙從藥箱中取出采血器材。在李林甫的配合之下,從金猴身上取了一小管子血液。

  這金猴原本身上有著一股靈氣,被抽掉一些血液後,那股靈氣似乎又黯淡了許多。此時,我突然突發奇想,誕著臉問道:「公孫愛卿啊,若是把這猴子整只吃掉,會有什麼好處不成?」

  公孫羽頓時愕然,為難的回答道:「皇上,這靈猴百年難得一求。還從來沒有人幹過這種事情呢。所以,微臣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准。」皇后娘娘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奪過那鳥籠,憐惜道:「這猴兒救了孩子,臣妾是怎麼也不能讓你因為嘴讒而把它吃掉。」

  我咂了一下嘴,微一遺憾道:「看這猴兒的樣子,似乎還是蠻好吃地。可惜,可惜。」

  「不准就不准。」皇后娘娘轉身護著靈猴,嘟嘴道:「這靈猴本宮收養了,以後誰也不能再動它半根毫毛。」

  我看她那副模樣,情知自己的烤猴肉的計劃要泡湯了。只要寬慰皇后道:幼紅啊,你別激動,朕依你便是。看看你,快坐下,小心動了胎氣。」

  公孫太醫得了猴血之後,其神態弱於一個癮君子得了白面一般,匆匆告辭去太醫院熬製湯藥起來。

  我則將皇后娘娘和蘭兒杏兒,一起送去了坤字宮。在皇后的東暖閣內,我與幾女講講笑話,說說趣聞。令她們開心一下。因為我即將要御駕親征,雖說只是去戰場上打個幌子便可以回來了,卻怎麼也需要一兩個月。這個時候離開,心中難免會對她們有些虧欠。

  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小多子突然稟報,說是公孫太醫求見。

  只見到公孫太醫拎著一個藥盒,見過眾人行過禮後,便將藥盒放在了桌子之上。從內取出一罐藥劑,打開蓋子,頓時一股透人心扉的幽香撲到了鼻子之中。

  「好香啊?」我不由得輕呼了一聲:「公孫羽你是怎麼弄的?」

  「回皇上的話。」公孫羽也是口水之咽道:「這種靈猴的血液,一旦熬製過後,乃是天底下最具有香味的藥材。女子服用後,滋陰補血,養顏美容。而男子服用後,則體格健壯,房事勇猛。再加上微臣左以高麗進貢地千年人參,何首烏,以及朱果等罕見藥物。更是使得這劑湯藥的藥效發揮到了極致。」

  他說的我,口水也是直直下嚥,尤其是那種香味兒,簡直要把我地魂兒都勾搭出來了。

  皇后娘娘見我一副讒相,便掩嘴輕笑道:「皇上若是喜歡,若先喝上一口。」

  我一陣心動。然而一想到這乃是為我那未出世的孩兒所熬製的保胎藥,急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阻止自己的慾望,堅定的搖頭道:「不用了,朕還不至於饞成這個模樣。」然而眼神卻向那藥劑瞟來瞟去的。

  公孫太醫,將一大碗藥劑劑分成了三小碗。分別遞給三位娘娘,隨即又解釋道:「昭儀娘娘也應該喝上一碗,將來有身孕的時候,就不必太過費心了。」

  杏兒一愣,迅即欣喜道:「想不到我也有份。」只見她端著那碗藥劑,將眼神瞄向了我道:「皇上,要不這碗給您喝吧。」

  我急忙忍住,連連搖頭,裝出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杏兒見我不要,也只好自己食用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吃下去後,這才放心下來。過,卻斜眼一瞥到蘭兒那碗裡還剩下少許。想要討要,卻一想到自己是堂堂九五之尊,這樣做實在有失體統。猛地又看見蘭兒的奴婢想要收拾碗去洗乾淨,我急忙阻止,一臉正色道:「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懷孕多日朕也未盡夫責。如今出征在即,朕就親自為三位娘娘洗上一次碗。雖說事情不大,卻也留下一片心意。」

  皇后等雖然不明白我在發哪門子瘋,卻見我態度堅決,只要由著我的性子而來。我歡天喜地的拿著那幾隻碗出了冬暖閣,行至一無人角落中,四下張望一番,並未見人。

  那濃郁的香味斷充斥著我的嗅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玩藝對我的誘惑力竟然是如此之大。我看皇后她們幾個,雖然也蠻愛喝的,卻並無如此有強烈的慾望。公孫羽那斯也是如此,雖然見他之嚥口水,卻並沒有達到心神不寧之感。

  我咕嘟又是嚥了一下口水。隨即將那蘭兒那剩下的小半碗藥劑輕輕喝了一口,煞那間口齒之間溢滿了香氣,一股熱浪隨之我的食道往腹內滑落下去,煞那間又牽動了我的御女心經氣息,自覺竟然自行運轉起來。如飲了仙釀一般,汗毛孔都不自覺張開了起來,飄飄蕩蕩,欲死欲仙。整個身子又猶如泡在了滾熱的浴湯之中,熱汗嘩嘩嘩的往外流淌。

  我不自覺的,將那小半碗殘藥都喝道了肚子之中,那份感覺又愈發強烈起來。尤其是下體之處,彷彿像是一股烈火在燃燒一般,堅挺如鐵。

  喝完之後,仍舊覺得甚過癮。隨即又伸出舌頭將碗底舔拭乾淨,這個碗舔完了換到那個碗。那個碗舔完了,換到這個碗。

  就在我添得不亦樂乎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嬌呼之聲。我急忙回頭,卻見到皇后的俏丫頭冬爾正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後。而此時的我,動作卻仍舊停在了舔碗的動作之上,舌頭伸得老長。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海攻略(下)

  此時的冬兒,俏臉懲得一片通紅,想笑卻又不敢笑。

  不過,以我皇帝的身份,畢竟不是混假的。隨即乾笑兩聲,一臉正色道:「唉,冬兒啊。你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窮得連飯也吃上?」

  冬兒更是一臉的愕然,不知所措。她怎麼也想不透,我會突然把話題扯到這麼遙遠的方向去。

  「正是因為有如此眾多吃不飽飯的人,朕才會覺得心疼。」我簇道:「皇宮乃是天下最奢侈所在,只有朕以身作則,決不浪費一絲一毫的糧食,才覺得對得起百姓啊。」

  「可是,那明明是安胎藥來著。」冬兒懵懵懂懂,一番天真的模樣。

  我痛心疾首道:「冬兒,安胎藥怎麼了?難道藥材就可以隨便浪費了麼?你可知道,藥材之來之不易程度,遠遠超過糧食?再說了,你知道那靈猴怎麼來的麼?那是李統領調動了整個四川官府和百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弈來的?若是隨隨便便就浪費了,如何對得起天下的百姓?你如此說,實在讓我心疼啊。」

  「皇上,是奴婢的對。」冬兒似乎也被我的氣氛感染了,慼慼焉道:「是奴婢誤會皇上了。」

  「朕不怕誤會。」我一臉正色,慷慨道:「朕胸懷天下,以百姓之先為先,以百姓之樂為樂。」

  忽而。那些藥似乎勁頭又冒了起來。熱氣從我的丹田一路向下燒去,直直在我會陰之處熊熊燃燒了起來。會陰穴,乃是人體最敏感之所,哪裡受得了如此挑逗?全身地慾望。在這一霎那間徹底迸發了起來。我喘著粗氣,雙目如狼一般的瞄向了冬兒。這小妮子,個頭雖然不大,然而胸口卻鼓帳鼓帳,一襲絲織單衣根本遮掩不住其凹凸玲瓏身材。細腰豐乳,嬌小玲瓏,正是我喜歡的類型之一。

  冬兒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的氣氛,緊張地喊了一聲皇上。隨即退到了牆角跟上,目光驚懼不已。

  那柔弱無助地模樣,更是挑逗起了我征服的慾望。炙熱的情慾。幾乎要將我的血液燃燒了起來,目露淫光。不斷在冬兒敏感之所掃蕩著。

  冬兒此時已經蜷縮在了牆角之中,渾身顫抖地護住了要害部位。想喊,卻又敢喊。若是反抗,再借她幾個膽,也未必做到。

  藥性在這個時候,發揮到了極至。我再也忍受住,低吼一聲撲向了那只柔弱無助的小祟羔。

  以我強壯的雙手。將其拎起來,如同拎起一隻小兔子一般。雙手一撕,便將其薄薄的絲綢夏裝扯開。

  「皇上,不要啊。饒了冬兒吧。」冬兒此時才驚懼的叫了起來。平日裡我也偶而與她們開開玩笑,摟摟摸摸什麼的,卻終究沒有逾越最後一條底線。

  此時此刻。我受到了藥物的影響,理智根本壓住情慾。她那種嬌憐地喊聲,更是讓我覺得刺激異常,哪裡還能止得住手腳。

  將其強硬的按在了牆角之中。赤熱地身子挺了上去。

  ……

  好一陣暴風驟雨之後。我才喘著粗氣,消停了下來。此時的冬兒,全身絲綢宮裝已經被撕成條狀。各種隱私之處,隱隱約約露在了外面。尤其是地下,點點猩紅血液讓人觸目驚心不已。

  而冬兒,卻蹲在角落之中,低低哭泣起來。

  正在我想上前安慰一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熟悉低訝喝聲。

  我回頭一望,卻不由得尷尬萬分,卻見皇后娘娘俏盈盈的立在我的身後,驚訝的望著這一幕。

  「竹兒,快扶冬兒回廂房。」皇后愣過神後,迅即恢復了原有的神態,立即雷厲風行地吩咐道:「竹兒,此事不得胡亂宣揚。」

  「奴婢知道了。」竹兒臉色煞白,全身顫抖的扶著冬兒往廂房走去。

  「幼紅,朕……。」我歎了一口氣,欲說無詞。

  皇后娘娘卻出乎我意料的,目露微嗔道:「還不把你的凶器收起來。」微微對我翻了一白眼。

  我低頭一看,急忙想收起來。皇后卻又阻止了我,掏出一塊手娟,幫我把污漬擦拭乾淨後,才幫我放回去。

  「好了,本宮也不想聽你解釋。」皇后娘娘橫了我一眼:「早就知道你是個色心不改的壞傢伙。我還納悶呢,按理說,以你的性子,早就會將我身邊兩個丫頭給吃了。竟然會到今日才動手。」

  我嘿嘿一笑,鬆了一口氣道:「其實,朕並非什麼好色之人。」

  「噗嗤。」皇后由得抽笑了起來:「這種謊話,說給誰聽呢?像你這種荒淫無道的昏君,綜觀整個歷史,一個巴掌都能數出來。」

  皇后娘娘又小心翼翼的幫我整理好衣衫,責聲道:「以後不准在白天和外面對本宮的侍女胡來,這要是給個別有用心之人瞧去。傳了出去,皇家地臉面就給丟盡了。」

  「呃……。」我嘿嘿不懷好意的笑道:「若朕和皇后娘娘在白天宣淫,那就沒事了?」

  皇后聽得臉色一紅,又嗔了我一眼:「沒得別教壞了孩子,本宮可想孩兒將來出世,和你一樣荒淫無道。」

  「由你這種老娘在旁邊管著,朕那孩兒想幹壞事都難。」我故意露出了淒慘的神色,幽幽一歎道。

  「哼。」皇后娘娘輕哼了一聲:「那我把這事去告訴其他幾位妹妹,讓她們評評理去。」

  「呃,幼紅啊。」我轉而換上了一副柔情似水地表情:「其實這些姐妹之中,朕是最疼你的。來,讓朕摟摟。」

  「少來了。」皇后娘娘一臉的不信,嘟嘴道:「上次初晴妹妹,凝兒妹妹,映竹妹妹,以及蘭兒妹妹和杏兒妹妹。都和我說過,你都對她們說過同樣的情話。」

  我的奸計被識破,立時乾笑幾聲,以解尷尬。過,以我的臉皮之厚,哪裡會在意這種事情。遂又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幼紅啊,外面悶熱,對孩子不好。不若回屋子之中。」

  凡是一扯到孩子身上,皇后只好投降。依在我的懷中,回到了冬暖閣中。

  幸福的時光匆匆而過,前方的戰報如同雪花一般,飛也似的飄到了京師。

  如今已經是七月底的時候了。悶熱的天氣已經稍稍緩解。是日早朝之上,群臣又爭吵了起來。

  「皇上,臣以為。雖然說如今捷報頻頻,然而皇上御駕親征一事,卻萬萬不可。」這是御史大夫張冕,張冕一臉嚴肅,激昂的說道:「先不說海路是如何危險,如今征戰月餘,突厥騎兵才取下了區區三座城池。如此狹小的根據地,若是皇上到了那處,萬一碰到了什麼危險,豈是要糟糕?皇上龍體尊貴,萬萬能有絲毫的意外。」

  張冕此人,素與陶遷交好。他如今說的這一番話,顯然是說出了陶遷那一派系的論調,便是反對我御駕親征。

  我無聊的撐著腦袋,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慷慨的陳詞,然而腦子中盤旋的,卻是冬兒那丫頭茭白的身軀。那丫頭的確有些內媚,以前不知道,如今卻嘗到了甜頭。那種嬌弱無助的顫抖,讓我的大男人征服的慾望,攀到了極至。說來也奇怪,自從偷喝了那藥之後,我的性慾一天高過一天。如今已經達到了無女不歡的地步。

  「皇上,臣有事要奏。」戶部右侍郎於青踏上一步,恭敬的說道。

  「講。」我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臣以為,先祖帝乃是從馬上得的天下。」於素侃侃而談道:「其後數代英主,也曾效仿先祖帝,御駕親征,戎馬天下。威震邊陲。吾皇勇武英才,絲毫不遜於先祖帝,此趟御駕親征,乃是揚我大吳皇室威名的最好機會。再者,東突厥可汗,以及高麗國王也親上戰場,指揮戰鬥。若是吾皇不御駕親征,怕是要遭到另外兩名國主的笑話。再怎麼說,這場戰鬥的聯盟盟主,乃是我大吳聖駕。若盟主不到場,會讓盟友感到齒寒。」

  「於大人一介書生,又豈知戰場險惡?戰場之中,風向瞬息萬變,捉摸不定,稍有閃失,便會有萬劫復的後果。」內閣大學士謝中亦上前一步,冷笑連連道:「於大人如此慫恿皇上御駕親征,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不成?」

  「你?」於青氣得差些吐血,怒聲道:「謝大人乃是天下最有名的學士,又怎能如此毫無憑據的胡亂血口噴人?若說於某是一介書生,難道謝大人是一介武者麼?」

  「以老臣看,謝大人所言並非毫無根據?」陶遷款款上前一步,斜眼瞄了一下於青:「突厥和高麗兩國,不過是區區蠻夷野部,他們的國主又豈能和我們萬歲相提並論?於大人口口聲聲那兩名國主也同上戰場,進而慫恿皇上也御駕親征?其中的意味,值得細細玩味啊?」

  「陶大人。」劉枕明哈哈一陣笑,上前一步道:「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來,大人難道就沒有絲毫顧及同僚之情麼?劉某以為,於大人所言句句在理。陶大人如此處心積慮的阻止皇上御駕親征?難道其中也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不成?」

  「通通與朕住嘴。」我沉聲一喝,拍椅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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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8 05:52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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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巨艦(上)

  我怒氣沖沖地喝道:「朝堂之上,如此互相鬥嘴攻擊,成何體統?」說著,我一步一步從陛前走下去,緩緩走到群臣面前道:「你們也都算是老臣子了,就算不給新科官員留些面子,也要給自己留些面子。」

  「皇上,臣等知罪。」群臣呼啦啦地跪拜下去。

  「劉枕明。」我眼睛向他一瞪,沉道:「整天吵什麼吵,好好幹好自己的事情不就行了?罰你一年俸祿,明日自行交到內務府。」我也懶得把他的俸祿充公國庫,直接放內務府去,改善一下太監宮女們的伙食去。

  「臣願罰,臣遵旨。」劉枕明不敢抬頭望我。

  「陶遷,你可是朕信任的重臣啊?」我橫了他一眼:「怎麼也像個菜場中的小販一樣,和同僚之間斤斤計較起來?朕也罰你一年俸祿,自行交內務府。」

  「老臣遵旨。」陶遷恭敬的回答。

  「徐良。」我又叫人道。

  「臣在,臣願意受罰。」徐良是個老實人,一聽到我喊他名字,以為我是想罰他。

  我狠瞪他一眼:「朕說了要罰你了麼?你適才一句話都沒有說,朕罰你是不講道理了?」我頓了一下,又問道:「上次聽你說,那新型戰艦在五月底已經設計完畢,如今正在船廠中日夜趕工出來?」

  「回皇上的話。」徐良這次鬆了一口氣道:「那艘戰艦已經於日前完畢,如今正在加載新型設計地弩炮。」

  「弩炮?」我眉頭一軒。奇怪的問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回皇上的話,那是陶公子和唐小姐按照弩槍和西班牙大型火炮結合起來的設計。一種類似於弩槍地火炮,其裝載炮彈的時間,遠遠低於西班牙人的那批火炮。且威力也要強上一籌。」

  我頓時來了興趣,瑩瑩和唐怡那兩個丫頭,設計發明已經入迷了。入迷到整天待在工部在船廠中額外設立的研究所中,連老公都不要了。如今卻真的讓她們發明了弩炮?一種類似於弩槍,可以連續發射的麼?

  我將疑問向徐良一問。徐良果然回答道:「的確如此,弩炮也與弩槍一樣,可以連續發射六枚。具有射程遠,準度高,以及添裝發射簡易等優點。」

  「那那些弩炮得什麼時候才能全部安裝完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那艘戰艦設計出來後。也曾給我過目過。雖說沒有親眼目睹成艦,然而一想到那出色的戰艦。心就不由得癢癢起來。

  「回皇上的話。」徐良回報道:「今日就能安裝完畢,不過需要下水試航幾日後,才能正式投入使用。」

  「今日就能安裝完畢?」我欣喜異常道:「好,好。徐愛卿你地辦事能力,實在令朕滿意啊。既然今日就能辦妥,那索性明日的試航,由朕親自指揮。」說著。回頭向眾朝臣道:「明日早朝,不用來金鑾殿了。各自徑直前往京郊船廠集合。諸位都是大吳帝國地棟樑之材,理應體會一下大吳帝國最強大的戰艦。」

  「臣等遵。」眾朝臣齊齊喝道。

  我走回了金龍椅處,向小多子使了個眼色。小多子會意,便朗聲喝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次日清晨,由於惦記著新型戰艦之事。早早的便從龍榻上起來。而冬兒丫頭,昨日還是被我拉到了養性齋睡。

  「皇上,您醒了?」冬兒丫頭早早的立在了我身旁,端著銅製臉盆。伺候我盥洗起來。

  說真的,自從蘭兒杏兒不再當我奴婢後。新來的兩名丫頭,服侍起來並非如此貼心。如今冬兒到了我身邊。卻又讓我重新感受到了以前蘭兒杏兒在我身邊的感覺。心中捉摸不定,得想個法子把她從皇后身邊弄過來才是。

  恩。我點了點頭,享受冬兒丫頭對我地細心伺候。過這丫頭似乎習慣了早起,每天我都是看不到她起床。

  「皇上,奴婢幫您熬了燕窩羹。」冬兒幫我盥洗完畢後,迅即又端來一碗放在暖窩中的燕窩羹。讓我躺在床上,便能享受到如此服務。

  我心滿意足的吞下一碗燕窩羹後,便向外喊道:「-多子。」

  小多子忙進來,跪拜道:「皇上有何吩咐?」

  「備轎,傳喚御前侍衛。朕要去京郊船廠。」我緩緩一揮手道。

  「奴才遵旨。」小多子恭敬的倒退而去。

  ……

  從神武門出發,從轎子換上馬車。一路向京郊出發,只要有個時辰便能到了。

  劉庸那胖小子,和一幫子護衛守護在外面。騎馬而行。

  「不庸,到馬車裡來。」我喚了一聲。

  劉不庸急忙下馬,竄上了我的馬車。其雖然胖,但是身子骨卻十分靈活,湊到我面前道:「老爺,召喚不庸有何吩咐?」

  「不庸啊,你與朕說說。你到底是贊同你家叔父的意見呢,還是贊同陶遷的意見?」我瞄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劉不庸輕輕一歎,無奈道:「老爺,您老這不是難為不庸麼?不庸雖然當官,卻是一介武官。」

  「臭小子,不願意說就是不願意說。」我瞪了他一眼,迅即道:「那就換一種方式問你,你願意去倭國戰場麼?」

  一說到這事,劉不庸眼睛都亮了起來,差些留口水道:「不庸當然想去。聽說倭國女子漂亮的很,而且對男人那是百依百順,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瞧你這點出息。」我一腳踹去,笑罵道:「快滾出去吧,叫老左進來。」

  劉不庸挨了我一腳,還真地往外滾去。不多一會,左東堂進入到了我的馬車之中,一臉正色道:「老爺,有何吩咐?」

  「士行那臭小子,還沒有消息麼?」我躺在了由整張虎皮墊起的軟皮墊上,眉頭直皺道。

  左東堂也是一臉黯然:「東堂已經派遣了十多名御前侍衛,到處尋找他了。還有,按照皇上地吩咐,錦衣衛和東廠也出動精銳四處搜查過了。白統領最後出沒的地方,好像是浙江餘杭一帶。」

  我心中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那小子別是去看錢塘江的潮水,而被捲了進去才好?然而嘴上卻怒罵道:「那臭小子,別讓朕再看到他。真想狠狠地抽他幾鞭子。東堂,繼續找。朕才不信那混蛋會有什麼不測。」

  「知道了,老爺。」左東堂退出了馬車。

  馬車行不片刻,便到了京郊船廠之所。我下得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之下,逕直進入了船廠之中。自從這個船廠建成以來,我尚是首次前來。

  船廠的規模很大,雖說現在很多功能尚沒有完全鋪張開來。但是已經能夠生產船艦了。我遙遙向船塢方向望去,果見一艘龐大的巨型戰艦靜靜地躺在了長江之中。

  一路官員一見到我駕臨,急忙迎接了上來。叩拜行禮,我揮了一揮手。背負著雙手往巨型戰艦走去。

  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這艘戰艦的形狀。雖然參考過西班牙無敵帆船的藍圖。然而在船隻整體構造上,卻與西班牙無敵帆船有著根本的區別。船首和船尾,秉承著大吳船艦設計的原則,那就是方頭方尾。這樣設計,雖然微微限制了船體破浪能力。然而卻使得整艘船艦更加沉」可靠,晃動較小,尤其是遇到惡劣的暴風雨天氣。這樣的設計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更加圖紙上的標稱,此戰艦總長度為三十八丈,寬度為十二丈,實乃名符其實的巨型戰艦。其船體之大,幾乎可以與當年三寶太監駕駛的寶船一般大小。然而在局部設計上,又借鑒了西方戰艦的設計,在靈活程度上,又有了一大提高。

  整艘船艦,猶如是一座巨型堡壘一般,將會為大吳帝國,牢牢佔據海洋之通道。

  「微臣叩見皇上。」徐良迎了上來,叩拜到。可以從他的眼睛一片血色看出,他昨日徹夜未眠,想來是為這艘戰艦做最後的安全檢查。

  「免了。」我淡一揮手:「這裡並非在皇宮之中。徐良,帶朕上船。」

  徐良急忙領命,帶著我從碼頭處,登上了這艘戰艦。只有登上去之後,才又感受到了這艘戰艦的龐大,整個甲板,猶如一片足球場般的大小。巨大的桅桿,直直衝上了雲霄。

  桅桿的設計,主帆採取了大吳傳統的四角運帆。而兩根副桅桿,則採用了流行的三角副帆。如此設計,即能夠保證順風時戰艦的速度,又能夠保證逆風時,也能保持一定的航速。

  在我登船之後,我那些大臣們。也被一一安排上了戰艦。每一個人的臉上,均裝有無限的驚訝。

  沒有人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龐大到恐怖的巨型戰艦。徐良這個工部尚書位子雖然很高,但是很多朝臣並不是很看得起他,均認為這種木訥之人,能夠當上尚書乃是祖上燒了高香。直到今日,徐良才以其出色的才能,堵住了所有人的心眼。

  「帶朕看看弩炮。」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對於這種弩炮,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東西。


  正文 第七十章 巨艦(中)

  徐良一說到弩炮,眼神也是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過,微臣想。若是弩炮的話,還是請陶大人介紹比較好。」

  「陶大人?」我眉頭一軒,這關陶遷老狐狸啥事情?說著,眼神隨著徐良所指望去,卻見陶瑩瑩正向我這旁走來。我恍然,原來他說的陶大人,乃是說陶瑩瑩。

  「微臣陶子英見過皇上。」陶瑩瑩躬身道,此刻的她,並沒有穿朝服,而是一套緊身黑衣,顯然是因為靈活移動而穿戴。

  「子英啊,帶大家去看看你新設計的弩炮吧。」我輕輕一笑,揮手道。

  「皇上,此戰艦的設計上。船首和船尾各架設了兩挺弩炮,兩側船舷,在二層甲板處架設了兩排武裝炮台,各架設了十二門弩炮。是以,整艘戰艦上共擁有二十八門弩炮。」陶瑩瑩輕輕的回答,同時領著我們來到了船首之處。

  船首處雖然是方形設計,然而比船身中央要窄上少,約有四五丈寬。如此距離,架上兩門弩炮綽綽有餘。

  甫一到船頭,我便見到了陶瑩瑩和唐怡設計的弩炮。這種弩炮,乍一看,與傳統的火炮並無多大差別。也是烏黑烏黑的一根炮管子豎在那處,然而其炮管尾處,卻是另有乾坤。在瑩瑩和唐怡的巧妙設計之下,擁有一個轉輪一般的設備,以及一支擊打型弩針。

  文武百官。看到這奇奇怪怪地弩炮,均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紛紛竊竊私語討論起來。他們想不明白,這種黑漆漆的弩炮,究竟是幹什麼用的?

  「瑩瑩。演示一下這種弩炮地操作。」我相信這種弩炮的威力,便笑盈盈地說到。

  「回皇上,如今船隻停留在碼頭之上,要進行演示怕是太方便。不若在進行試航的過程中,再進行弩炮演示。」陶瑩瑩回答道。

  我微一思索,淡道:「這樣也好。徐良,目前這艘船是誰指揮?」

  徐良急忙上前一步,恭敬道:「是陶大人親自指揮。」

  「子英?」我一臉的驚訝:「你竟然懂得指揮船艦?」

  「皇上,子英自幼博覽群書,對船艦亦十分的有興趣。」陶瑩瑩緩緩說道:「另外。這艘戰艦是瑩瑩親手參與的設計和。對其性能和每一個細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天底下。沒有人比子英更適合指揮這艘戰艦了。」

  「這?」我猶豫了一番,眉頭輕皺。這艘戰艦遲早要上戰場的,我可不想我的女人整天泡在戰場之上,那未免太過於危險了。

  「皇,請您恩准。」陶瑩瑩跪拜下來,一臉的決斷。

  「起來吧。」我輕歎一聲,揮了揮手:「這艘戰艦。就讓你指揮吧。立即開始試航。」

  陶瑩瑩臉色頓時一喜,手一揮,書名傳令兵頓時聚集到了她身旁。

  「傳令,放炮。」陶瑩瑩臉色一正,露出了一股嚴肅地氣質。

  其身後的傳令兵,頓時將手中地旗幟連連揮舞。與此同時,碼頭上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之聲。

  「傳令,起錨。」陶瑩瑩又是一道命令下去。

  甲板上的水手們,頓時忙碌起來。呼呼喝喝的將錨用絞盤拉了上來,整艘船微微一震,隨著水流。緩緩晃動起來。

  「操帆手準備。」陶瑩瑩立時又喊道:「揚弱帆。」

  隨著她一道道準確有力命令的下達,整艘戰艦運作起來。在船身一陣顫抖之後,風帆中灌滿了風。戰艦緩緩向前移動起來。

  「轉右舵。」陶瑩瑩命倉飛快的下達。

  巨型戰艦,在陶瑩瑩的指揮之下,終於緩慢地駕駛到了長江中央。由於船艦十分巨大,長江雖寬,然而對於這種龐然巨物,卻還是顯得有些狹小了。

  「子英,索性去東海轉一圈。」我嘿嘿一笑道:「耽誤個幾日朝事,並非什麼大不了的。」

  陶瑩瑩得令後,將船艦的方向調整過來,再立上了半帆。果然,船艦的速度又進一步被提高起來。

  巨大的風帆在空中飛舞著,如同一朵朵白雲一般,即是好看。

  我背負著雙手,立在船首之處。看著戰艦破浪而行,享受著江風吹拂在臉上帶來的爽快感。

  一干朝臣,也都享受著第一次坐上這種巨型戰艦的爽快感。

  從京師出發,戰艦費了整整兩日,才繞過崇明島,進入了東海之中。這艘戰艦在狹小的長江中根本無法發揮最大的航速。只有在這廣袤無垠地大海之中,才像是一條回歸自然的魚兒,逍遙馳騁。

  陶瑩瑩為了試驗戰艦的最大航速,順風扯滿了巨帆。整艘戰艦,如同一座巨型地堡壘一般,在東海近海中飛快航行。

  水手突然上來稟報說,航速已經達到了十八節。實在讓我駭了一跳,他們是怎麼知道節,這種航速的?

  陶瑩瑩見我一臉疑惑,便解釋道:「皇上,根據西班牙人留下的那張藍圖上,正好有個測試船速的裝置。用一根長繩子,按照一定距離打成一個一個節,然後放在海中,根據拖出去多少節,航速便就是多少節。微臣見這種測速方式不錯,就引用了過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那張藍圖上有記載,差點嚇了我一大跳。

  這種戰艦在第一次航行之下,竟然能夠達到十八節,也算是非常強悍了。

  瑩瑩接下來又開始測試戰艦的轉向等性能,結果十分令人滿意。最後,便是想測試一下弩炮的威力。只是這東海之中,一片水茫茫,哪裡能夠找到合適的目標進行攻擊呢?

  驀然,在瞭望臺上擔任警戒的水手。頓時發出了警報的信號。

  我們幾個急忙去往船頭,向水手所指示的位置看去。窮目望去,卻見碧海相連之處,竟然出現了數個小黑點。

  「子英,上去看看。」我嘿嘿一笑:「最好是些商船,讓朕也來客串一下海盜的滋味。」

  我們這艘巨型戰艦,在海面上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從左前方橫插上去,往那幾個黑點的移動方向截去。

  不片刻,那幾個黑點已經越來越大了。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來,那是幾艘航行中的船艦。大吳帝國向來實行海禁政策,這大海之上所航行的船艦,要麼是倭船,要麼是走私船,最後要麼是大吳水師。

  那幾艘船,也遠遠見到了我們的巨型戰艦。忽而轉了一個舵,急急往另一個方向航去。

  我一陣興奮,急叫道:「快追上去,肯定不是大吳的水師。」若是大吳的水師,一看到有船進入了自己的海域,一定會攔截上去盤問一番,哪有這一個照面就轉舵逃跑的?

  巨型戰艦,在瑩瑩的指揮之下,頓時又將速度提高到了極至,飛速橫向攔截而去。

  與此同時,遠方又竄出了幾條船艦,那幾條船艦遠遠追著先前的船艦。很顯然是追蹤而來,按照道理推斷,非常有可能是我們的友艦。

  我們的新型戰艦,航行的速度賊快。屑一個時辰,便已經追蹤到了千餘步的距離。在這種距離之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對面逃逸的那五艘船艦之構造和旗幟。我們這艘戰艦上調來的水兵,都是從全國沿海選拔出來的經驗豐富的水師成員,自然能夠識別這幾艘戰艦的出處。

  水兵大叫道:「那是倭寇的船。」

  聽得我又是一陣興奮,倭寇的船,那太好了。剛才還在擔心沒有地方演示弩炮的操作,如今算是送上門的最佳演示刀具。

  「子英,這幾艘倭船就交給你了。」我嘿嘿冷笑道:「不要手軟,想想他們在大吳沿海所犯下的惡行。他們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罪有應得。」

  「船首弩炮手準備。」在陶瑩瑩一聲命令下,四名弩炮手,頓時扛著兩箱成品炮彈到了船首之處。由此可見,這弩炮的設計,和弩槍的設計一般,都是擁有特製的成品彈藥。

  光憑這一點,就能使得這種弩炮的設計,遠遠先進於其他任何國家的設計。

  那些弩炮手,顯然是早已經特訓過的。只見他們手法純熟的將一顆顆的炮彈添裝進那個大左輪之中,直到添裝滿六顆後,才利用機關的力量,將炮彈上了鏜,接著將弩槍一樣設計的弩弦拉好,弩弦上掛著的擊針,通過軌道正好對準了炮彈後側。

  我嘿嘿一笑,這可是後鏜炮啊。瑩瑩和唐怡,果然都是天縱奇才,一個是機關設計天才,一個是火器設計天才。

  這種弩炮的裝彈,每一發的炮彈添裝,只需要二十秒鐘左右。實在是方便快捷。

  我們這艘巨型戰艦,距離那艘最近的倭船已經不足千步了。那艘倭船船型不大,從頭到尾只有五六丈。

  「瞄準正前方倭船。」陶瑩瑩沉聲命令,頓了一會,才喝令道:「射擊。」

  「轟。」巨大的火炮轟鳴聲響起,火炮的後座力直讓前方甲板劇顫了一番。


  正文 第七十章 巨艦(下)

  我差點被驚了一個踉蹌,想不到這火炮的衝擊力竟然是如此直強。設計這種炮彈的唐怡丫頭,可真是個瘋子。怪不得能在千步之遙,就能發射火炮。

  我還算好的了。那些圍觀的大臣們,有幾個還真的被駭得跌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不已。

  幾乎與此同時,兩枚炮彈,一枚打在了距離倭船前丈餘的海面上,掀起了一片沖天的水花。而另一枚,則徑直命中了其船體腹部,威力巨大的爆炸,足足將其腹部扯出了一個巨型窟窿。

  「好傢伙。」我目瞪口呆:「這弩炮的威力,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請皇上賜名。」陶瑩瑩不失時機,請求道。

  賜名?也對,這種弩炮,一定要給起個響亮一點的名字才好。我皺眉片刻後道:「就叫神機弩炮好了。子英,給朕狠狠地打,一艘倭船也不要放過。」

  陶瑩瑩也精神一振,立時道:「神機弩炮,瞄準發射。」

  轟,轟。這一次兩枚炮彈均命中了敵艦,僅僅用了命中了三炮。那艘倭船便已經承受不住,海水在各漏洞下倒灌而下,船上之人,紛紛驚叫著跳入海中,奮力往友艦游去。

  巨型戰艦又從外圍繞了個圈子,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以戰艦的側身面對了敵艦。

  我知道瑩瑩要測試側舷炮的攻擊力,側弦炮被安裝在了二層炮倉之內。每一側均有一十二門神機弩炮。

  隨著炮彈填裝完畢。一聲射擊命令後。巨大地衝擊力。即便是以這種巨型戰艦,也不由得側動了一下。

  然而敵艦就更加倒霉了,十二門神機弩炮的齊射,彷彿讓這天地之間一齊變色。沖天的火光。滿天的煙火,以及隨著海風遠遠飄來地尖叫之聲,無不顯示著神機弩炮給這場戰爭帶來的奇跡。

  剩下的四艘倭船,在一次齊射之中便沉沒了兩艘。而餘下的兩艘,則已經失去的機動能力,殘破不堪的勉強飄蕩在大海之上。

  巨型戰艦不斷地在外側游戈著,側弦炮始終對準了剩下的那兩艘倭船。

  不片刻,其後追擊這些倭船的船艦已經接近過來。根據船型和旗幟的判斷,乃是屬於我大吳水師的船艦。

  我讓陶瑩瑩通過旗語,讓他們地主帥靠了過來。兩船勾搭上後。那艘大吳戰艦上攀了數人。

  為首之人,滿臉黑黝黝。鬍子拉喳,約莫有四十餘歲。然而他在水兵的帶領之下,前往船頭見我之時,卻驚駭地發現這船頭上站滿了身穿朝服的官員。急急忙忙跪拜在地上:「卑職大吳浙江水師麾下余姚總兵李大猷,參見諸位大人。」

  段鴻上前一步,沉聲道:「李大猷,快過來見過皇上。」

  「皇。皇上也在此?」李大猷驚駭欲絕,也不敢起身,根據指示直直齊膝行到我面前,連連叩頭道:「微臣李大猷,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大猷是吧?」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平身吧。」

  「謝皇上。」李大猷起身,恭敬地彎腰立在一旁,隨時等候我的指示。

  「段鴻,認得這李大猷麼?」我側目向段鴻望去。

  段鴻急忙側身一步。回答道:「啟奏皇上,臣認得李大猷。過,臣倒是聽說過他。」

  我眉頭一軒。來了興趣。一個小小的地方總兵,段鴻竟然會聽說過此人。不由得問道:「哦,說來與朕聽聽。」

  「此人乃是浙江前任巡撫胡憲的得意麾下,海戰手段了得,與倭寇和海賊之間,頻頻作戰,頗有功勳。只是因為胡憲在祁三一案中牽連頗深,以至於身首異處。而作為胡憲一黨的李大猷,也受到了牽連,被降為普通地水兵。而朝廷今年將祁三一案進行了翻案,胡憲也得以平反。蓋因大吳水師用人之即,李大猷從新被啟用,擔任余姚水師總兵。」

  我淡笑地讚道:「不錯,不錯。以後要好好殺敵,報效大吳。」

  「皇上。」李大猷突然又重重地跪拜在我面前,哭泣道:「微臣給皇上叩頭了,多謝皇上為胡帥平反,胡帥若是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再者,皇上主張擴張海路,這與胡帥之打算不謀而合,胡帥要是在地下能夠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大笑我大吳中興有望。」

  「想不到胡憲也是個擁有深謀遠慮之人。」我心有慼慼焉道:「若是有他之助,大吳水師能夠更上一層樓了。李大猷,朕問你,你從何而來?為何在追逐這些倭船?」

  「啟奏皇上,微臣得到兵部命令,與高麗水師進行合作,掃蕩在東海游戈逃竄的倭船。這幾艘倭船是在山東外海發現的,臣等一路已經追了數日。若不是皇的龍艦發威,定要叫這些倭賊逃掉了。」李大猷止住泣聲,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我揮了一揮手:「去指揮你的艦隊,將剩下兩艘倭船俘虜了。順便打掃一下戰場。」

  「微臣遵旨。」李大猷迅即帶了幾名親兵,離開了巨型戰艦返回自己船上,指揮艦隊去執行命令了。

  那兩艘倭船已經被我們打殘廢了,根本就沒有了機動力。遇到了如狼似虎的余姚水師,一番抵抗之後,悉數遭俘。

  經過數個時辰的打掃戰場後,李大猷又回到了巨型戰艦之上。匯報此趟戰鬥的結果。

  俘虜倭賊浪人三百餘人,繳獲兩艘倭船,金銀財物若干。並且從那兩艘倭船上,找到了近百名倭賊從山東境內俘獲地大吳婦女,那些婦女,有的是剛剛從大海中打撈上來的。然而除了少數容貌格外出眾,與以處子之身帶回倭國貢獻給其大名地女子外。其餘幾乎都慘遭了羞辱。

  我冷哼一聲,氣得牙齒直顫抖,臉色陰沉到極點。怒聲道:「那些倭寇,審問過後悉數捆綁後拋入大海。」

  李大猷渾身一顫,然而一想到倭寇的獸行。也是齜牙裂齒道:「微臣遵旨。」

  「另外,倭船繳獲的金銀財物,均分給那群婦女。把她們送到山東巡撫那處,願意回家的,安排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就在濟南府分配房屋,讓她們住下。」我有些心疼,早知道我剛才就不用火炮襲擊那倭船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陶遷,劉枕明。你們不用再為朕是否御駕親征而爭辯了。朕決定,要帶領大吳勇士們,親自踏平倭國。」

  陶遷一怔,情知此事觸怒了我。不敢再行反對,只好答應了下來。

  「諸位臣子,你們都隨水師回京。朕就不回去了。」我遙遙望向東北方,冷冷道:「朕要直接殺向倭國。」

  接下來,我將一件件事情囑咐了下去。尤其是兵部那邊,要求其將正在訓練之中的二十萬征倭大軍,通過水師運載往長崎而去。而我就和簡令泰在長崎那邊碰面。

  一切均安排妥當後,我卻又遭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陶瑩瑩怎麼也不肯捨棄她的戰艦,隨諸位大臣一起回到京師。直讓我頭疼不已,此去倭國危險萬分不說。那陶瑩瑩一路跟隨在我身邊,那讓我怎麼幹幹壞事啊?說句不太好聽的,瑩瑩在我所有女人中,乃是心眼兒最小的。要是讓她看見我和倭女胡搞一通,她還不要吞了我啊?

  我只好走到陶遷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笑道:「老陶啊,咱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事你得幫朕。」

  陶遷裝傻充愣道:「皇上,老臣聽不明白。不知道您指的是何事?」

  我暗罵了一句,死老狐狸。不過,臉上卻還是一副笑盈盈的和善面容:「老陶啊。你是子英她父親,你讓她回去。她一定不敢不答應。」

  「皇上,您還是子英的皇上呢。」陶遷翻著白眼,搖頭道:「連您都沒有辦法,我這個老傢伙,又有什麼用處。」

  我心中早就罵開了起來,這死老狐狸恁是狡猾。看來不給他點好處,恐怕是不行了。只好輕歎道:「老陶啊,只要你能將子英弄回去。朕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個?」陶老狐狸眼骨碌直轉,一副為難的樣子道:「既然皇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臣倒是願意試上一試。」

  果然,陶瑩瑩有膽子拗我。卻還不敢拗她的父親,在老陶狐狸一番教訓之下,只好答應把戰艦委託給我管理。不情不願的登上了李大猷的船上。

  老陶那賊頭,臨上船時。順便還給我投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示意我別忘記了答應過他的事情。

  這倒好,劉枕明那斯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忙用其老招,抱著我的大腿嚎陶大哭起來。說什麼臣不能見君獨上戰場,與誓死追隨,當個馬前弈。

  好說歹說。也答應給了他一個要求後,才被我屁股上踹了一腳,興高采烈的滾到了李大有哦戰艦之上。

  看著李大猷艦隊離開之後,我差點熱淚盈眶起來,嗚呼道:「倭國美女們,朕要駕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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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8 06:00 PM|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8 06:03 PM 編輯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奴(上)

  我雀躍的指揮著這艘戰艦,並且開金口將這艘戰艦命名為龍艦。駕駛著龍艦,橫行於東海之中,實在讓我神情氣爽。

  由於船艦巨大,糧食和淡水準備得非常充足。根據底下之人匯報,這些食物可以保證龍艦在大海中航行三個月不成問題。另外,簡令泰所率領的二十萬伐倭大軍,最少也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完全登陸到長崎去。如今我早早去了長崎,那可都是東突厥騎兵的天下,萬一他們有什麼不軌之心,我豈不是要遭殃?

  是以。在問過船上一些老水兵後,決定前往倭國另一個港口鹿兒島。

  從東海出發,以龍艦的航行速度。僅僅用了七日,便進入了鹿兒島外圍地盤。自從長崎港被東突厥的狼騎兵佔領之後,很多倭寇的船艦,只要停靠到了鹿兒島港口。龍艦航行到了鹿兒島附近,立刻便被發現,十數艘倭船離開了港口,氣勢洶洶的向我們撲來。

  自從見識過龍艦神機弩炮的威力之後,哪裡還會將這種落後無火炮的倭船放在眼裡。倭船的攻擊方式,還僅僅停留在弩機,拋射器,以及白刃戰的原始階段。

  我嘿嘿一笑,既然那些倭船想要找死。我也只能成全於他們。遂一一下令,在外圍滑了一個大圈子後,往外海航去。那十來艘倭船,以為我們是逃跑的肥祟。頓時把風帆升得滿滿,開足馬力向我們追擊而來。

  龍艦帶著他們溜了一個大圈子後,這才橫又從外圍向內插去。側舷地神機弩炮早已經被上好了鏜,就等著那千步之遙了。

  轟轟轟。一輪齊射結束。大海聞之色變。巨大的水花漫天而起。那群倭賊尚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又一輪齊射跟了上去。

  由於神機弩炮設計巧妙,類似於轉輪般的填彈方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續發射六次。

  這六次齊射下來,原本齊刷刷地十多艘船艦,如今僅僅剩下了一艘,孤零零的飄蕩在海面之上。他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只肥祟怎麼會在一轉眼睛,突然變成了一妥神惡煞的惡狼。

  我指揮龍艦靠上了最後一艘倭船。對方還想做一番困獸之鬥。卻被一隊大吳水兵,人人手持一柄連發弩槍。打得沒有了半點脾氣。結果一下子又俘獲了數十名浪人。

  我讓屬下水兵把我臥房中的那張太師椅搬到了船首甲板。我劉不庸和左東堂等護衛,則分立在我身後。

  水兵們,又將那些被五花大綁的倭寇浪人,齊齊帶到我的面前。那幫浪人裝骨頭硬,卻被我的水兵紛紛踢向了腳腕,咚咚咚都跪在了甲板之上。其中數人,立即用那聽不明白的倭語大聲叫罵起來。別的不明白。那個什麼八嘎之類的玩藝,我還是聽明白了。

  我懶洋洋地躺在了太師椅上,手輕輕一揮。劉不庸頓時帶著數名御前侍衛撲將上去,對那幾個膽敢在我面前罵人地倭賊浪人一頓好打,打完算,一個提著一個,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拋到了大海之中。

  如此殺雞敬猴之下。剩下地倭賊浪人,頓時噤若寒蟬,安份的跪著。敢有絲毫異動。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們之中,有誰聽得懂本老爺說話麼?」

  待得片刻。沒有人回答。劉庸一臉陰色的怒聲道:「我家老爺問話,竟敢回答?」說著,劈頭蓋臉,又是一陣亂揍,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倭賊浪人之中,懂得大吳語言的人並不在少數。快回答,否則我一個一個將你們都幹掉。」

  還是沒有人回答。劉不庸隨即陰笑連連,問一句,沒有人回答後,隨即就拋一人下海。

  直到拋到第四個人時,倭賊之中才有一人驚叫道:「不要再殺了,我懂大吳語。」嗓音知道為何,有些尖銳。

  其他浪人一見到他說話,急忙對他吱吱喳一陣急語,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劉不庸嘿嘿一陣冷笑:「早說不就沒事了?」此時的他,手中仍舊提著一個倭賊放在了船舷邊上。不過,也不見他把那倭賊放回來,仍舊手一送。那倭賊慘叫一身,掉落往海裡。

  「你,你是不是人?」那倭賊浪人驚叫道:「我都已經說話了,怎麼還把他扔下去?」

  劉不庸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聳肩道:「老子高興。」

  「你。」那人怒聲道。

  「嘿嘿,你這人嗓音怎麼這麼尖銳?」劉不庸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容:「難不成是倭賊中的太監?讓我來檢查檢查,就算你不是,我也可以幫你代勞,變成一個太監。」

  「你敢。」那倭賊尖叫道:「我殺了你。」

  「庸,鬧夠了沒?」我眼睛對他一瞪:「把他帶過來,本老爺要親自審問一下。」

  劉庸見我開口,敢再鬧下去了。恭敬的應了一聲後,迅即把那倭賊提到了我跟前,嘿嘿笑道:「老爺,你看這倭賊細皮嫩肉的,莫非是兔子爺?」

  我橫了他一眼,隨即淡聲道:「抬起頭來,讓本老爺看看。」

  由於先前殺人後的震懾力猶在,那倭賊也不敢不從,緩緩地抬起頭來?我一看,果然細皮嫩肉,肌膚晶瑩剔透。若不是因為遭到煙熏後,臉上留有不少污漬,這傢伙應該還蠻好看的。我的眼神又打量了一番,迅即差點爆笑了起來。雖說其穿了一件浪人緊身黑衣,然而其略見鼓帳的胸口卻出賣了她。怪不得聽她的嗓音,有些尖銳,那是故意掩飾後地結果。

  有趣,有趣。想不到整出一個女倭寇出來。

  「老爺,您笑什麼?」劉庸嘟囔道:「難不成老爺您看上這兔子爺了?」

  「放屁。」我一腳踹去:「老爺我要找兔子爺,也要找你。滾一邊去,你小子是什麼眼神?那明明白白是一妞兒?以你的閱歷,你會看出來?不是想歪曲事實,等夜靜無人之時,自行享用吧?」

  「哪能呢?」劉不庸一臉賊笑兮兮:「有什麼好東西,自然是先想著老爺您啊?」

  我又瞪了他一眼,轉而向那女倭寇道:「小美人,叫什麼名字?」

  被我們看穿她女子之身後,身子由得輕顫了一下。然而估計是怕我報復其他人,便只得咬著嘴唇,輕聲道:「島津茵子。」

  「島津茵子?」我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因為之前我看過一些資料,這倭國的女子地位非常低下。除了大戶人家地女子,尚有可能被冠上一個姓氏外。普通的女人頂多就是一個名。甚至於,還有很多女人連名都沒有。

  如此看來,這女倭寇應該地位低。怪不得,剛才這女的挺身而出時,遭到了其他浪人的強烈反對。

  「說出你的身份。」我露出了一副和藹的表情:「其實,我是一個好人來著。與本老爺說說,你老爹是幹什麼的?」

  島津茵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驕傲的表情:「我父親乃是島津義久,他是一個大名君主,屬下擁有十多座城池。」

  「島津義久?」我皺眉搖頭道:「沒聽說過。過,十多座城池,就能稱之為大名君主了麼?你們這裡的君主也太不值錢了?不過,既然你是那個什麼什麼大名君主的女兒,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身為島津大名的女兒,自然有義務為父親分擔一些責任。」那島津茵子臉上,展露著驕傲的神色:「能為父親分擔海路警戒的責任,茵子感到十分榮幸。」

  「很好,很好。」我嘿嘿笑了起來:「好像還蠻有出息的。可惜,從今日開始,你就不再是你父親的海軍警戒了。而是我吳梁的女奴。知道什麼叫女奴麼?嘿嘿,據我所知,你們這邊女奴的風氣好像很昌盛啊。」

  島津茵子臉色一變,疾聲道:「這怎麼行?我身為島津大人的女兒,又怎麼能成為你的女奴呢?雖然這次我們戰敗了,你可以向我父島津遞交書信,讓他花錢來贖我。」

  我臉色一陰,冷冷道:「本老爺才懶得管你島津島津的,本老爺要你當我的女奴,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了。」

  島津茵子態度堅決,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要是傳了出去,我父親的臉都會被丟光了。」

  「嘿嘿。別說是你,就算是阿貓阿狗也不會自願當人家女奴的。」我淫笑連連道:「本老爺也沒有指望你會在開始的時候,就自願當我的女奴。」

  「東堂。」我又說道:「帶她下去,給她準備一桶水,讓她自己洗乾淨了上來等我。」

  左東堂立即應了一聲,將島津茵子拎了起來。

  忽而,我又對她說道:「別企圖拖延時間,本老爺給你半個時辰。若是超過半個時辰,每半柱香的時間,你的手下就會死掉一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奴(中)

  那島津茵子渾身一激靈,眼神之中對我露出了一絲駭意。

  龍艦在大海之中悠閒的航行著,我也悠閒地躺在太師椅中。劉不庸這小子,圍在我身前身後,幫我捶腿捏肩,一副小人拍馬屁的奴才模樣。

  我終於忍不住了,冷顫地扔開他的賊手。惡道:「臭小子有屁快放,別在老子身上摸來摸去的。」

  「這個,這個。」劉不庸抖著一身肥肉,賊笑連連道:「皇上,能不能賜不庸一個倭女奴啊?」

  「要女奴,自己去找。找多少個算你自己本事?」我賞了他一個爆栗,笑罵道:「你以為朕是生產女奴的?」

  劉不庸若奸計得逞般淫笑起來:「皇上,這可是您說的。金口一開,就改不得了。」

  我突然眼睛突突突的跳了起來,暗自心驚。這小子該不會是動了惡腦筋吧?不過,迅即也釋然,他的惡腦筋動得太多,也是針對倭奴的,對大吳只有好處,沒有惡處。

  劉不庸那賊小子,忽而湊到我面前,神秘兮兮道:「臣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想法是可以。」我眉頭一皺道:「不過好歹也離朕遠點行麼?」

  劉不庸乾笑兩聲,退開了寸許。又淫笑連連道:「聽叔父說,如今大吳境內最大的青樓連鎖,乃是皇上暗中斥資贊助地?此事可與皇上頒布的行業整頓令有所違背啊。試想若不准強迫女子從妓,加上大吳在皇上英明領導之下,百姓生活越來越好。倒時自願從妓的女子,也會越來越少。到時候。青樓行業的收益將會一落千丈。而大吳百姓,口袋裡鼓帳了,卻找不到消遣地地方。」

  我呃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劉不庸這小子說的有些道理。不由得蹙著眉頭道:「難不成你小子有解決的方法?」

  我如此一說,這小子來勁頭了,眉飛色舞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不若把倭國稍有姿色的女人,統統抓到大吳充當官妓?這樣一來即解決了收益問題,還解決了百姓生活消遣上的問題。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乾瞪著眼向他望去,這傢伙的想法果然惡寒啊。我的思維在險惡。不過是抓個女奴爽爽自己罷了。畢竟受過多年的高等教育,對大批量買賣奴隸等玩藝還是有一定反感的。不過,經由他這麼一說,我不安分地心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劉不庸見我神色異動,知道有戲可唱,遂又鼓動道:「皇上,您再想想。您這次打仗。準備將所有倭賊,當何處理?」

  「自然是殺光。」我一想到這個劣等民族,心中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皇上,殺光他們。豈不是太過於便宜他們了?」劉不庸又露出了陰險地笑容:「男為勞奴,女為娼奴。且要給他們打上身份烙印,世世代代為奴為娼。」

  我一激靈,這個方法果然比殺光他們還要惡毒萬分。不過,我卻略微猶豫起來,如此做法。怕不要給大吳朝廷抹灰才好。

  「皇上,臣知道皇上有所顧慮。」劉不庸突然一臉正色道:「君有憂,臣擔之。微臣願意替皇上承擔這個憂慮。微臣可以辭官不做。以商人的身份從事這些奴隸買賣管理。一切的惡名,都有不庸來承擔。」

  我眼睛一亮,立即起身道:「如此甚好。不庸,那就辛苦你了。朕也不賞你什麼銀子了,估計你要是從事這奴隸買賣數年之後,將會比朕還富有。」

  劉不庸頓又一臉憤慨之色:「皇上,不庸的錢,便是皇上的錢。不庸賺這些錢,並非是為了個人私利。而是為了皇上,為了大吳。」

  我微一感動,從他的語氣表情判斷出來。劉不庸這番話,大體上算是真心的。

  不由得拍著他肩膀道:「不庸啊,等大吳真正強盛起來。朕定會為你洗白名聲,名留青史。」

  「謝皇上。」劉不庸頓又跪拜在甲板上道:「不庸能夠為皇上分憂解難,已經是天之榮幸了。如今能夠得到皇上地遠慮,不庸感激不盡。」

  正在此時,左東堂已經拎著那島津茵子出來了。我嘿嘿一笑:「起來吧,過來看看大吳第一個女奴。」

  劉不庸一骨碌爬起身來,肅立在我身側。

  「皇上,微臣已經完成任務。島津茵子帶到。」左東堂將島津茵子帶到我的面前,仍舊讓其跪拜在我跟前,不過,其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悉數解去。

  「抬起頭來。」我淡淡地說道。

  島津茵子不敢在這種小事上拗我,只得緩緩抬起頭來。

  我眼睛一亮,這島津茵子的品質相當不錯。肌膚白晰不說,面容十分優秀。尤其是一雙眸子,水靈水靈,讓人心動不已。

  「不錯。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奴了。賜你名字叫靈奴,以前的名字,一概不准再提。」我伸了個懶腰,淡聲道:「靈奴,過來與本老爺捏一下肩膀。」

  豈料靈奴面色又是一凝:「決不,即便是你將我麾下武士悉數殺光。我島津茵子也不會做你的女奴,島津家只有戰死的英魂,絕無卑躬屈膝之徒。」她突然站起身來,面寒冷霜向她那群武士用倭語喊了幾聲。

  那群倭賊原本消沉的氣勢,頓時膨帳了起來,一個個掙扎著跪了起來。面上露出了決絕之色,齊齊喊了幾聲。

  左東堂驚斥道:「不好。」正欲飛身上前制止,卻不料晚了一步,那群倭賊竟然齊齊咬舌自盡。

  靈奴挺著胸膛,面帶傲色地望著我道:「你可以威脅我地資本,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鼓掌道:「有趣,有趣。想不到你的性子烈得很。不過,也只有這樣才有些趣味,否則你也沒有資格擔任本老爺的女奴。」我又背負著雙手站立起來,眼神向其掃視而去:「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耍給本老爺瞧瞧。」

  「接下來,我要你死。」靈奴地眼神中,突然露出了陰冷,身手矯捷的向我撲來:「我要為島津家四百條亡魂報仇。」

  我大感刺激,伸手阻止了一干侍衛,親身迎了上去,笑道:「本老爺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報仇。」

  靈奴的身材,屬於嬌小玲瓏型。這與她施展出來的身手相符合。無論是拳打腳踢,均迅即非常,然而骨子中卻又帶著一股凶狠的意味,擺出了一副與敵同歸的架式。

  我不慌不忙的施展出太極拳。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以慢制快。身形講究的是沉穩自然。

  即便是我能用太極拳防住她的進攻,也是不由得暗暗叫苦。發誓以後不再和拚命的女人打架了。靈奴的拳腳根本沒有方式的概念,只有進攻再進攻,而且招招往我要害地方打來,兇猛剛烈異常。害我招架得十分吃力。

  由於御女心經內力的特殊性,可以讓我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從諸女身上得到了不少好處。是以,我現在武功雖然不高,然內力卻十分雄厚。倆人打了半個時辰,我仍舊是一副悠閒悠閒地模樣。不過,靈奴卻早已經體力不支起來,如今的她,攻擊雖然仍舊兇猛,但卻全憑著一股意志力在戰鬥了。相信不出片刻,她即將支持不住了。

  果然,在踢出一飛腳之後。靈奴落地後一個踉蹌,向我倒來。我身子打了個旋兒,反手抄住了她的細柳腰,雙手如鉗子一般將其小手反壓住。

  因為強烈運動過後的靈奴,此刻面色潮紅,香汗淋漓。想掙扎開來,卻被我捏得死死,無法動彈。只得雙目圓睜地瞪著我:「放開我,否則我立即咬舌自盡。」

  「想自儘是吧?」我嘿嘿笑了起來:「可以。不過,我會把你的屍體剝光了,然後送到你們倭國每一個大名家中,讓他們參觀一下島津家的女兒身材。嘿嘿,到時候你父親島津什麼酒,恐怕丟人會丟到全倭國吧?」

  「你?」靈奴杏目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齜著牙齒道:「你是個惡魔。」

  「惡魔?」我訕笑了起來:「你見識的,不過是一點點皮毛而已。」我一把將其放開,任由其跌倒在地上,面色陰冷地下命令道:「傳我命令,龍艦航向鹿兒島,全力轟炸島津家的一切沿海設施。」

  靈奴打了個冷顫,她曾經受到過龍艦的打擊,自然知曉龍艦轟炸的威力。然而卻又無法阻止我,即便是想自殺,卻生怕我真的做出那種令人髮指的惡事來。

  龍艦在海面上打了個旋兒,扯上滿滿的巨帆,向鹿兒島直插過去。區區一個時辰左右,便抵達了鹿兒島港口外圍。

  龍艦的到來,顯然給鹿兒島造成了極大的恐惶。適才派出去的十多艘戰艦,此時卻無影無蹤,而被追擊的敵人卻安然無恙的又駕臨了。即便是白癡,也猜得出來,那出去追擊的戰艦,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龍艦龐大的身軀,靜靜地游戈在港口外圍。港口僅剩下的幾艘戰艦,一一衝將出來,卻只不過是填了龍艦永不滿足的胃口而已。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奴(下)

  直到這個港口戰艦盡毀之後,龍艦才又露出了其鋒利的獠牙,逼往港口而去。

  龍艦橫向而躺,側舷炮無情地瞄準了港口。我將靈奴拉在了我的身邊,靜靜地站立在船舷邊上。

  「這是你的家鄉吧?」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你是個惡魔。港口上的,都是普通人,並非我島津家的武士,你不能那麼做。」靈奴臉色煞白,原先語氣中的剛硬傲色,已經被消磨殆盡。

  我不由得嗤笑一聲:「惡魔麼?你可知道,大吳沿海邊境上。每年有多少普通老百姓,死在你們所謂的武士手中?」

  靈奴瞪大著眼睛,不相信道:「那是不可能的,武士的榮耀只會在戰場上體現。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普通人下手。」

  「去XXX武士榮耀。」我眼睛一瞪:「老子懶得和你囉嗦,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們欠我們的,百倍討還。給老子狠狠地打。」

  隨著我的命令發佈下去,側弦神機弩炮便又開始發威。威力強大的神機弩炮,將一枚枚的炮彈撒向了港口。

  直直轟炸了兩柱香的時間,我才示意停止了攻擊。剛才還算繁榮昌盛的一個港口,在神機弩炮的肆虐之下,遭到了滅頂之災,整個港口之中,找不出一座完整的建築物來。到處是坑坑凹凹地大街之上,再也找不出一個活人。不是死在了炮火之下,便是躲藏了起來。

  「弩槍隊。」我又冷冷地說道:「準備登陸作戰。」

  這艘龍艦上的水兵,每一個都是經過嚴格選拔訓練出來的。可以擔任炮手或者操帆手的同時,也能手持弩槍作戰。

  兩百名地弩槍手。在我的命令之下,集結在了甲板之上,隨時等候我的吩咐。

  「求求你,放過那些普通百姓吧。」靈奴眼見著那些人,在炮火的肆虐之下,化作肉泥。精神大遭打擊,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求你放過他們吧。」

  「連利息都沒有收全,本老爺可能會罷手麼?」我嘿嘿冷笑道:「登陸,把這個港口夷為平地。」

  幾艘小船用絞盤放入了海中。弩槍手順著纜梯登上了突擊小船,飛快的向港口航去。這個港口剛剛遭到了致命炮擊。哪裡能夠殘餘多少戰鬥力呢?

  弩槍手忠實的執行著我的命令,登陸到港口之後,便開始清理掃蕩起來,以地毯式的搜索,緩慢前行。只要發現尚有活口,一律進行槍決。這是第一次,我必須打出血腥來。要讓這些倭奴知道,大吳帝國不是隨便哪個都能招惹的。犯我虎威者,寸草不留。

  稀里嘩啦地槍聲響了起來,每一聲槍響。都代表一條生命被奪去。每一聲槍響,都讓靈奴渾身一激靈。

  「我答應你,我答應做你地女奴。」靈奴再也忍受不了同胞被赤裸裸的殺戮,抱著我地大腿大聲哭泣道。

  我挑起了她的下巴,冷道:「女奴是沒有資格向主人提出要求的。只有在主人高興的時候,才會賞你一些你喜歡的東西。這個港口的覆滅。原因在於你這個奴隸忤逆了本老爺。若是你想經常看到這種場面,本老爺絕對會滿足你的。」

  靈奴急忙收起了淚水,以五體投地地姿勢跪拜在了我的面前。顫聲道:「多謝主人教誨,靈奴一定不敢再忤逆主人了。」

  「我猜。」我頓了一下:「不出一個時辰,這個港口將會沒有一個人存活。」

  靈奴頓時會意,一雙眼睛魅惑地望著我道:「主人,請您坐下。靈奴來伺候您。」

  按照她的意思是,讓我坐在甲板的太師椅上。然而我畢竟沒有讓屬下觀摩性生活的惡劣習慣。便背負著雙手,走到了指揮室中。靈奴不敢起身,只要膝行跟隨在我身後。

  指揮室居高臨下,可以俯覽整艘龍艦。然而龍艦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無法見到指揮室中,設計十分的巧妙。

  我躺在了椅子之上,享受著靈奴的服務。靈奴跪在我的面前,首先脫下了我地靴子,也不敢嫌我腳臭,竟然將我的腳指頭舔舐一番後,喊在了嘴裡。

  我大感刺激,身為皇帝,什麼東西沒有享受過?然而卻沒有想到過這種招式,當然,我也捨不得我那些女人為我舔腳。靈奴柔嫩的舌頭,不斷舔著我地腳,讓我感覺十分良好。倭奴就是倭奴,這種噁心的事情做起來,竟然還津津有味的。

  過一會,她又將我腰帶解開,用那靈活的舌頭幫我服務起來。我舒適地輕哼了起來,算起來,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享受過了。自從上次偷吃了皇后的安胎靈藥後,不知怎麼的性慾竟然比之平常又高昂了不少。才短短的數日,就把我憋得夠嗆。

  不過,靈奴如此熟練的嘴上功夫。讓我心中不滿起來,直覺她如此熟練,應當早已經不是處女。

  驀然,靈奴的舌頭又挑向了我另一敏感之處。頓時將我的情慾燃燒了起來。我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手將靈奴托了起來,用力一撕扯,將其一身黑色的武士服拉開了一道口子,喉間低吼連連,將其按在了椅子之上,從背後伏了上去。

  ……

  良久之後,我才將積蓄已久的慾火噴撒到了其雪白的後背之上。在沒有得到我的認同之前,她對我來說僅僅是個玩物。玩物是不可能有資格承受我龍種的。

  出乎我的意料,當我回過神來,卻發現她下體竟然一片血漬。不可能是月經,我之前看過一眼,絕對沒有月經。

  那麼,即時說。她竟然還是個處女?不可能,處女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熟練的口舌功夫?

  靈奴吃力的回過身來,撕下衣衫一角,仔細幫我擦拭乾淨後,才放了回去。接著又到一旁跪著:「主人,若是靈奴做的不好。請主人懲罰。」

  「你是處女,為何懂得口舌之道。」我眉頭一皺,不由得問道。

  「回主人的話,靈奴在這方面受過特訓。」靈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若沒有出現這個意外,靈奴將在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嫁給大友大名。」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處女。我對她的厭惡減低了不少。隨即點頭道:「本老爺今日還算滿意,就赦了這個港口沒有死去的百姓。」

  「靈奴謝主人。」靈奴伏到了我的面前,興奮的親吻著我的腳背。

  這次她做的不錯,必須給她一些獎勵。若是她犯了錯誤,給予她的乃是最嚴厲懲罰。長期實行這種手段的話,會讓她對我產生絕對服從的態度,對於我的命令,也會慣性執行。

  我發出了命令,讓登港的弩槍隊返回龍艦之上。這一場戰鬥,幾乎可以算是完勝的戰例。我派遣登港的兩百名戰士中,僅僅有倆人負了重傷,十二人輕傷,無一陣亡。

  弩槍的遠程連射威力,哪裡是那些手持冷兵器的普通百姓能夠抵擋的?再者,在登港之前那一番猛烈地轟炸,也不是白幹的。

  即便是我饒了這個港口尚存活的人,也不會剩下多少了。這個港口要想再恢復原來的繁榮,沒有數年的時間休想達到。當然,在倭人手中那是沒有可能性的了。今後,只有大吳才是這個大島的主人。

  「起錨,揚帆。」我剛剛洩過火後,神情氣爽,興高采烈的當起了我的船長職務。

  「老爺,接下來我們去什麼地方?」劉不庸恭敬的問道。

  現在去長崎港,為時過早。反正時間富餘得很,不若慢慢地繞島一周,一路從沿海地區燒殺搶掠過去。

  我這一道命令下去,劉不庸頓時喜上眉梢,興奮地大叫道:「老爺,下次登陸戰。不庸也要上去玩玩。」

  我笑著一腳踹去,罵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懷好意,恩准你了。不過,可別只想著自己爽。底下的兄弟們也要開開葷了。一定要將那些倭寇在我大吳海境上犯下的惡行,連本帶利百倍收回來。若是少了那麼一丁點利息,看本老爺不砍了你的腦袋。」

  劉不庸雀躍歡呼起來,直呼萬歲,興奮的臉上洋溢著一絲殘忍之色。媽的,這小子簡直就是一禽獸,沒有半點良知。不過,我喜歡。對付這群倭奴,是無須講良知的。即便是對他們講,他們也聽不懂良知代表什麼意思。

  身為大吳帝國的皇帝,享受著全國百姓的供奉。有多大享受,就有多大義務。我有義務為那些被殺掉的百姓討回血債。我也有義務幫那些被XXXX的婦女討回公道。他們搶我大吳一兩銀子,我就要搶回一百兩。他們殺我一個子民,我就殺他一百個。他們****我大吳一個女子,我就要XXXX回一百個,買賣公道,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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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8 06:04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驚變(上)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充分享受到了一個海盜所帶來的快感。如同戰爭堡壘一般的龍艦,順著倭國海岸線不斷向前航行著。每路過一個村莊,或者港口城市,至不濟也會上去轟上幾炮解悶。遇到防守薄弱之處,劉不庸那小子就親自帶隊燒殺搶掠一番。幾次下來,斬獲頗豐。

  才橫掃了半條海岸線,龍艦上每一個水兵的腰間都鼓鼓囊囊,裝滿了金銀珠寶。所弄的美女,更是數不勝數。一些長相一般的倭女,帶到船上玩過一兩天後,就給放了回去。遇到上品的女子,便扣留在船上,當作戰利品。

  當然,也不是沒有所謂的大名出動海上部隊前來圍剿我們。然而那種弱後的帆船,怎麼能夠抵擋得住龍艦威猛的火力,即便是來得再多,也僅僅是祭祭神機弩炮而已。

  陸上的傳播速度也很快,有這麼一艘海上魔艦正在沿著海岸線巡遊燒殺的消息,也如風一般的一路傳了下去。反應快的傢伙,立即撤離了沿海地區的居民以及值錢的貨物。弄得我們一時間收穫劇減。面對無人的村莊和港口,就算是轟上幾炮,我都嫌浪費炮彈。當然,深入腹地去燒殺搶掠的笨蛋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竟弩槍再強,在千軍萬馬的追殺之下,也毫無倖免的道理。腹地不比沿海地區,一個不對可以立即逃到船上。然後再用龍艦轟上幾炮。

  雖然收穫急劇減少,但是繞倭國燒殺一周的壯舉,卻還是轟轟烈烈地完成了。等一周過後,抵達長崎海港的時候。龍艦上所剩餘的炮彈已經不多了。然而整艘船上,卻是裝載滿了此行的戰利品。光是優勝汰劣下來地戰利品上等女奴,人數就高達百人。其餘金銀財寶,更是數不勝數。這一路燒光了三百餘個村莊,轟炸了五個大型沿海城市,而陣亡的大吳水兵,僅僅十六人,如此戰果不可謂不豐厚。

  若非遇到了運載伐倭軍的船艦,我本還不打算前往長崎港。畢竟東突厥那群狼,都不是什麼好傢伙。戰爭都已經打了數月了。卻才啃下五六座城池,誰知道東突厥可汗那白癡。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得知簡令泰大元帥已經帶著數千大吳軍隊進駐長崎之後,我才指揮著龍艦,登陸進了長崎港。

  簡令泰聞訊趕來,帶著數千名火槍營戰士將我從碼頭保護進了長崎城中。長崎城中,如今算是一片廢墟模樣,可見突厥狼兵之凶殘程度。

  簡令泰幫我安排的居所,據說是以前這裡一個叫什麼龍造大名的居所。設施雖然比不上大吳。卻也能勉強住人。

  到達住所後,我才冷聲問簡令泰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小心謹慎?難不成,出現了什麼變異不成?」

  簡令泰也是臉色陰沉道:「東突厥可汗借口我大吳皇帝不敢前來戰場,在佔得數城後,便不再進攻,而是防守不出。並且,東突厥可汗已經控制了這數地的糧草,微臣幾次問其討要,卻總是借口不給。」

  「混帳。」我拍桌子而起:「那狗東西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和朕來玩這一套。他都不知道這個死字怎麼寫了。」

  「皇上息怒。」簡令泰又道:「微臣登上了長崎港後,才發覺事情有變。東突厥此事怕早有預謀。如今控制著港口,讓人只進不出。若非微臣強行以火槍開道。才能接得聖駕。」

  我壓制住了火氣,腦筋飛快的運轉開來。思索了半晌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簡令泰也是一陣苦笑:「的確是中計了。想不到那東突厥可汗,早就與倭賊勾搭上了。這一次,的確是我們失策。」

  我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從東突厥可汗第一個跳出來說是要聯合起來攻擊倭賊,我當時也隱隱覺得不甚對勁。你說這一個外人,對秀麗公主這件事情上所表現的暴火態度,竟然會比大吳和高麗兩家苦主還要過度。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常理地事情。當時雖然有所考慮過,卻萬萬沒有想到東突厥竟然和倭賊有上了覆結。

  再者,東突厥口口聲聲說大吳皇帝不敢御駕親征。如今想來,這應當是激將之法。等騙取我到倭國後,實行封閉手法,將我扣留在倭國。如此,再與倭國合力對付大吳。

  「太大意了。」我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是我太過於自傲了,一心只想把東突厥狼兵當刀子使,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皇上,這不是您的錯。您是出於保護愛護大吳士兵,才如此做地。微臣誓死率眾保護皇上殺出港口。」簡令泰臉色一沉。

  「萬萬不可。」我一揮手道:「港口看似防守鬆懈,你也能夠率眾前去迎接我。但這一切均是表面現象,進來容易出去難。這一定是東突厥可汗使用的手法。令泰,我們手中現在擁有多少戰士?」

  簡令泰臉色不甚好看:「只有第一批隨微臣前來的兵士,數目約在五千人左右,不過都有西班牙火槍。以微臣看來,恐怕我大吳後續兵甲陸續前來,無疑是祟落虎口一去不復返了。」

  惡事到了臨頭,我反而更加冷靜了下來。這區區五千兵力,東突厥恐怕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否則早就一口吞掉了。的確如此,東突厥和倭賊聯手,我想以這區區五千兵力突圍,無疑是癡人說夢話。

  如今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想法子通知其他陸續前來的大吳戰士,一是免於入虎口,二是尋找其他地方登陸,從外圍殺進來救駕。然而以東突厥謀略已久的陰謀,如今這長崎港定然被圍得跟鐵桶一般,連一隻飛鳥也休想通過。更別說派人出去通風報信了。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簡帥,東突厥可汗求見。」

  簡令泰將目光投向了我,低聲道:「皇上,要不要趁此機會抓住他,挾持他離開長崎。」

  我眉頭一皺,思量了一番道:「不可,這東突厥可汗既然敢來。必定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如今之計,惟有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令泰,讓他進來。」

  「傳令下去,快快有請。」簡令泰沉聲一喝。

  過不多會,東突厥可汗隻身一人,呵呵大笑著走了進來:「皇上,京師匆匆一別,已有數月未見了。本可汗每每想到皇上京師之招待,到現在還不住留口水呢。」

  「可汗兄。」我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只要可汗兄願意,隨時可以去大吳京師,朕負責包養你就是了。」

  「皇上太客氣了。」東突厥可汗走到我地面前,給了我一個擁抱,爽朗地笑道:「等這場仗打完了,本可汗一定要邀請皇上去大草原逛逛,也讓本可汗盡盡地主之誼。」

  「可汗如此盛情,朕又怎麼可能退卻呢。」說著,湊到他耳畔笑道:「不過,朕可是無美女不歡。可汗若是不能在這方面安排妥當,朕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哈哈。我東突厥美女多多,保證皇上流連忘返,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東突厥。」東突厥可汗一語雙關的說道。

  「相信不久的將來,朕也一定會策馬於東突厥的。」我也嘿嘿一笑,一語雙關。

  「不過。」我頓了一下,微微責備道:「聽我大元帥說,可汗為何停止攻佔城池。並且拒絕給我軍提供糧草?」

  「這事啊?」東突厥可汗嘿嘿笑了起來:「恐怕皇上您誤會了,您是知道的,我東突厥之人,都是性子直爽,不懂得拐彎抹角之人。先前本可汗只是誤會皇上不敢親自前來戰場,而把我們東突厥狼兵當刀子使。所以有些不滿,如今看見皇上親自來了。本可汗自然什麼氣都消了。今晚本可汗設宴,好好與皇上接風,並且向皇上賠個不是。皇上您這下可滿意了?」

  「既然誤會解除了,朕自然也不會責怪可汗了。」我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不過,朕因為坐船時間過久。有些乏了,今晚的宴會就免了。等朕休息過後,再好好宴請可汗,並且預祝早日將倭國拿下。」

  東突厥可汗如此做作,也只是表面功夫,試探過後,便寬慰道:「皇上既然身體疲倦,那本可汗也就不打攪了。這就去安排攻佔城池去,皇上請多多休息吧。」

  「如此就不送,不送了。」我淡淡地說道,臉上果真露出了一絲疲倦。

  待得東突厥可汗走後,簡令泰又湊到我身旁道:「皇上,看來這東突厥可汗暫時還不想撕破臉皮。」

  「哼,那只是早晚的時期。」我冷聲道:「朕現在對他來講,還有些利用價值。等這價值不在的時候,不露出猙獰地嘴臉才怪呢。」

  「如今之計,必須馬上想一個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皇上,您看您的旺財怎麼樣?它武功高強,或許能夠強行衝出去。」簡令泰獻策道。

  「不可。」我搖了搖頭道:「旺財武功雖高,然而智力卻全無。」

  「皇上,微臣願意一試。」左東堂跪拜在我面前。

  「成功幾率不大。」我微一掂量,眉頭蹙了起來。

  「主人,靈奴願意幫主人分憂。」靈奴突然跪行到我面前。

  我面色訝然地望向了她。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驚變(中)

  「皇上,這位是?」簡令泰也早已經見到了靈奴,只是我一直沒有開口,是以他也一直沒有敢問。

  「這是朕新收的女奴。」我淡聲道:「靈奴,你準備怎麼替朕分憂?」

  靈奴沒有動,輕聲說道:「主人,靈奴是本國人。同時又是島津大名的女兒。龍造大名與東突厥合作,應該不會對本國人怎樣。靈奴有把握離開長崎港。」

  我微微一想,的確如此。靈奴能夠順利離開長崎的可能性,遠超在座的每一個人。只是她被我強迫為女奴,其忠誠可想而知。誰又能夠知道,她如此提議,不是為了逃跑呢?

  靈奴見我在思索,應該是猜到了我並不信任她。便又說道:「主人,靈奴知道主人信不過我。從剛才的對話中,靈奴知道了主人竟然是大吳帝國道皇上。靈奴之所以想幫主人分憂解難,一是為了主人的性命,二是為了島津家。」

  她如此一說,我才來了興趣。淡聲問道:「靈奴,有話不妨直說。」

  「主人先聽靈奴解釋一件事情。」靈奴微微激動地說道:「靈奴早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助父成為了島津家海上艦隊的總指揮。島津家總計四十三艘戰艦,每一艘的活動都在靈奴的指揮之下。靈奴可以以自己道性命和家父島津久義的榮譽保證,島津家沒有一艘戰艦在大吳海境上活動過。」

  我微微一愣。靈奴在這個時候解釋這件事情。莫非……

  靈奴隨即又道:「相反,島津家一直很仰慕大吳文化,只是苦於沒有門路,再加上大吳由於倭寇之患。對我國一直心存敵意。這才一直未與大吳建交。主人可以從島津家地子女,視大吳語言為必修課程就能夠得知。島津家對大吳帝國絕對沒有半點敵意。」

  我輕哼了一聲:「你說你們不是倭寇,那麼我大吳邊境上如此眾多的倭寇,是來自哪裡呢?」

  「這個靈奴稍微知道一些,主要是一些沒有大名的流浪武士,或者是一些背叛大名的武士。不過,靈奴得到過可靠消息,龍造大名在數年前曾經大量招募過那些流浪武士。只是家父不願與龍造輕啟戰端,靈奴這才把這個消息壓制了下來。」靈奴遂又略微激動道:「主人明鑒,為禍大吳地倭賊。只是本國少部分的惡賊所為。」

  「你解釋了這麼半天,說出你的打算吧。」我淡淡的揮了揮手。

  「主人明鑒。靈奴絕對不是在這件事情上要挾主人。」靈奴又解釋道:「即便是主人不答應與島津家建交,靈奴亦會為主人分憂解難。而且事後,靈奴以家父的名譽保證,還是會回到主人身邊。」

  我重重地舒了口氣:「島津倒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看他有個如此出色的女兒,便能略見一般了。好,日後朕會親自會會這個島津久義。若是他能入朕眼。朕就算支持他統一倭國又如何?」

  「靈奴謝主人大恩。」靈奴又重重地叩了幾個頭道:「還請主人親筆寫份書信,也好讓靈奴有個憑證。」

  「令泰,準備筆墨。」我猛地下了一個決定道。

  ……時間匆匆而過,這已經是靈奴離開長崎的第三天了。東突厥可汗還是沒有撕破臉皮,只是對我住的地方更加嚴密注意了起來。由此可見,靈奴已經毫無聲息地順利離開了長崎。

  我立在院子內,仰望著星空,天空烏雲密佈,別說是繁星。就連月亮都無法看見。

  簡令泰走到我身旁,脫下身上的披風,幫我披上道:「皇上。看來雨季要到了。外面開始冷了,請皇上到裡屋休息。」

  我背負著雙手,淡淡道:「令泰,你知道朕這數日一直在想些什麼?」

  簡令泰垂手立在我地身旁,恭敬道:「微臣不敢妄加猜測聖意。」

  「朕是在想啊。」我頓了一下道:「朕自從當了這個皇帝後,一直順順利利。」

  「皇上,微臣倒是覺得,太過順利,未必是一件好事。」簡令泰說道。

  「的確,太過順利未必是件好事。」我嘿嘿一笑道:「這幾天,朕就是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如此順利之下,為何朕會突逢逆境?若非無意中收了個靈奴,恐怕你我君臣倆人,加上二十萬出征大軍,就得玩完。」

  簡令泰被我說地一驚,駭色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不錯,朕的意思是。」我目中露出了冷色:「我們朝廷之中,有人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簡令泰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若是真有內鬼,其地位絕對不低。能夠真正參與到這次事件中的人,除了皇上,微臣,段大人,陶大人,以及劉大人外。再無其他人了。」

  「那你猜猜,這幾個人中,究竟又是誰呢?」我將眼神,投向了簡令泰。

  簡令泰臉色也是極不好看,思索了半晌道:「把整件事情竄起來後,不難看出這是一個設計巧妙,令人冒出冷汗的局。這個局之龐大複雜,也實在令人咋舌,沒有數年的籌劃和運作,是絕對達不到如此效果的。若是這樣推算來,段大人和微臣,首先得排除在外。因為段大人被提拔至兵部尚書,尚不足一年。而微臣,今年三月才中了榜眼,進入了朝廷,自然也沒有這個條件運謀。」

  「按照你這麼說來,在嫌疑之內地,只有陶遷和劉枕明倆人了?」我微微一笑道:「那按照你的說法,誰的嫌疑更大一些。」

  簡令泰歎惜道:「以微臣看來,劉大人嫌疑要大些。首先,劉大人之前屬於李太師派系,本身出自於污泥。其次,劉大人貪財好色,甚至於有些為富不仁,可以說其人品不佳。再者,陶大人一心為國為民,為人廉潔正義,段不會是謀反叛徒一類。另外,皇上出征之前,劉大人極力慫恿皇上御駕親征,想來與這事有關。」

  「可是,朕看到的,卻恰恰與你相反。」我語出驚人道。

  「什麼?」簡令泰目瞪口呆:「皇上懷疑的是陶大人,陶大人為官廉潔,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我冷笑不已:「令泰,你為何要當官?朕要你說實話。」

  簡令泰略微一猶豫,隨即道:「回皇上的話,微臣當官,一是為了中興門楣,光宗耀祖。二是為了自己出人頭地,也就是為了權。在滿足以上兩點,在不為禍百姓的情況下,令泰也會弄些錢。當然,微臣也有報效國家,為國為民的想法。」

  「不錯,人都是有私慾的。」我淡淡地說道:「你有私慾,劉枕明也有私慾,朕也有私慾。在滿足自己私慾的情況下,再為他人做點事情,這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陶大人有私慾麼?」

  「微臣與陶大人不甚相熟,自是不很清楚。」簡令泰冷汗淋漓的回答道。

  「你與他不熟悉,可是朕熟悉地很。」我冷笑道:「朕去過陶家,陶大人出出表現出其廉潔的一面,招待朕用的茶,乃是半兩銀子一斤的粗茶。招待朕用的晚膳,整頓飯菜加起來也不到一兩。當時朕受他迷惑,以為他真的是一個廉潔的好官,如今看來,他做的只是表面功夫。一個官員再窮,在招待皇上的時候,即便去借,也會借些銀兩來。」

  我緩緩踱步上前,冷靜道:「再者,此陰謀牽扯到了四個國家,不,甚至可以說是八個國家。想那劉枕明管理戶部,成天與錢糧米田打交道,他如何能夠在這八個國家中運籌帷幄,統一安排?然而,陶遷卻身為禮部尚書,本身就負著外交之責,與各國的使者人員來往,乃是他本份的工作。只有他,才有這個便利條件。」

  「還有,朕親征之前。陶遷派系曾大力反對朕御駕親征,表面上是阻止朕親征。但是陶遷這老狐狸,十分瞭解朕的脾氣,這種熱鬧,朕是沒有理由不湊的。他這麼阻止法子,簡直是欲蓋彌彰。」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陶遷啊,陶遷。想不到你埋藏的如此深,倒是真的讓朕始料不及啊。」

  「皇上,陶遷手中,並沒有掌握軍隊啊?」簡令泰皺眉道:「掌握不了軍隊,即便是置之於皇上死地,怕也登不了皇位。」

  「沒有任何人,在得到岳超支持前,膽敢謀反。」我淡淡地說道:「岳超此人,手中掌握的禁軍不說。再加上他在數個邊關重地鎮守過,與邊關軍關係十分的密切,只要他登台一呼,數十萬軍隊還不是手到擒來?」

  「皇上,您的意思是,岳大將軍也參與了此次謀反?」簡令泰駭然道。

  「不錯,朕說過。沒有人敢在沒有得到岳超的支持下,就敢謀反的。」我冷冷地說道。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驚變(下)

  「東突厥在等,高麗在等,大理等三國也在等。」我緩緩地說道:「東突厥可汗沒有與朕撕破臉皮,恐怕是因為陶遷還沒有登上皇位之緣故。」

  「看來,此刻京師恐怕要亂成一鍋粥了。」簡令泰輕歎一聲道。

  「朕如今也只有等。」我冷靜地說道:「如今我們惟一的生機,是在靈奴手中。」

  「皇上,需要微臣加強警備麼?」簡令泰說道。

  「千萬不可,如此做只會讓東突厥可汗提前動手。」我伸手制止住了簡令泰:「一切照常,不能露出絲毫聲色。」

  「微臣遵旨。」簡令泰跪拜在了地上,重重道:「微臣發誓,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皇上。」

  「令泰,你的心意朕知道了。」我緩緩道:「起來吧。朕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陪朕玩兩招。」

  簡令泰起身點了點頭,擺出姿勢道:「皇上小心了。」

  「來吧。」我也擺出了太極拳的架式,朗聲笑了起來。

  ……

  時光匆匆而過。一轉眼已經二十多日了。天氣已經轉涼,看來是已經入深秋了。是日,半夜。整個長崎港突然了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我猛地驚醒過來,這些日子我夜間睡覺,幾乎都不脫衣服。而且精神高度警備。我爬將起來時,劉不庸和左東堂等幾名護衛。已經持械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迅速移動到院子內,突見外面一片火光之色。大炮之聲轟鳴雷動。弩槍和西班牙火槍地聲響不絕於耳。

  簡令泰也帶著數十名火槍手衝到我的身邊,精神抖擻道:「皇上,聲音是從內陸那邊傳來的。看來我們的援軍到了。」

  「好。好。」我連說了兩個好字。

  忽而,一個嬌小地黑色身影翻牆而入。敏捷的往我這邊移動,諸護衛頓時飛身上前攔截。

  只聽得那黑衣人輕呼道:「主人,是靈奴。」

  「都住手。」我揮手止住左東堂等人的攔截。

  靈奴跪在我身前,扯下了臉上的黑布,恭敬道:「主人,靈奴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務。目前,已經由一名叫張晃的大將,率領兩萬大軍從東門襲擊長崎城。家父也親自率領三千武士。一路攔截前來增援的其餘突厥兵和龍造的武士。」

  「令泰,立即組織火槍兵。」我一臉正色道:「與張晃裡應外合。突出重圍。」

  簡令泰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微臣若是完成不了任務,提頭來見皇上。」說著,回頭大聲咆哮道:「兄弟們,和我一起衝出去。」

  數十名御前侍衛,以及旺財和靈奴,紛紛將我圍在中間。而簡令泰則率領著五千火槍兵,向長崎東門突去。

  轟轟轟。數生巨響。東門傳來一片火光,戰士的咆哮聲響徹於耳。守城的突厥兵和倭國武士,紛紛往後潰退,卻正好撞在了簡令泰的槍口之上。憋了一肚子氣地簡令泰,哪裡還會與敵人客氣,不斷咆哮著讓火槍兵猛烈地打。

  戰局在煞那間進入了白熱化程度,每個呼吸間,就有人死亡。衝擊了將近一個時辰,我們這支突圍隊伍。終於與攻城突擊軍隊匯合了。

  張晃騎著一匹黑馬,飛速地奔到我的面前,翻身下馬。一骨碌跪拜在我地面前道:「微臣張晃救駕來遲,請皇上賜死罪。」

  「好張晃。」我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此時的張晃,已經全身浴血,渾身上下數處傷口。我隨即又道:「走,回頭整過旗鼓後,再來收拾東突厥和那狗屁龍造。」

  張晃急忙扶我上馬,吼道:「皇上,讓微臣在前開道。」說著,拎起一炳長矛,凶神惡煞的又往外衝去。

  我也問士兵要了一支弩槍,和一柄長矛,大聲吼道:「混帳,朕也是堂堂一男兒。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還要窩囊到躲在人牆中。」

  說著,我左手持著弩槍,右手將長矛架在大腿內側。兩腿一夾,策馬向前狂奔道:「擋我者死。」

  御前侍衛們,雖說被我的行為駭了一跳。然而卻又被我一句話鼓動起了戰意來,紛紛奪過馬匹弩槍,策馬緊隨在我身後。

  砰砰。弩槍連射,將兩名試圖阻擋我的狼兵擊斃。接而又向城門口狂奔而去。弩槍連連射擊後,卻沒有了子彈。我狠狠地將弩槍摔壞,持起長矛,策馬疾奔。

  剛衝到城門口附近,突然橫插裡又殺出一隊黑色盔甲的突厥狼兵。我心一凜,這黑盔突厥狼騎兵,應該是可汗地親衛隊。我定睛一看,為首之人赫然是照突厥可汗。

  一見到那傢伙,不由得惡向膽邊來,雙腿牢牢夾住戰馬。朗聲道:「多謝可汗招待,吳某特此前來感謝。」

  遠遠的見到突厥可汗臉上一驚,恐怕他並沒有想到我膽敢親自策馬沖在了第一線。就在那一驚之見,我已經率著御前侍衛衝到了其跟前。我的戰馬高高躍起,居高臨下時,我狠狠地刺出了一矛。

  「噹。」一聲沉重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東突厥可汗倉促的橫槍擋住了我一矛,卻差點捏不住槍桿子。

  兩匹馬側身而過。我勒馬回頭,冷聲道:「你若是受朕三槍不死,朕保證你東突厥日後太太平平。」

  「我呸,你是在找死。」東突厥可汗被我挑發的暴怒起來,本來想撤退了,此刻卻主動策馬迎了上來。

  我陰笑了起來,想不到這麼快,就能收回第一筆賬了。遂冷喝道:「旺財。」

  一直跟在我馬後的旺財,聞聲飛身而起,寒冰掌氣向東突厥可汗鋪天蓋地罩去。

  正在東突厥可汗受到了寒氣影響,全身上下如同結了冰一般。我又斥言讓旺財退下,持矛策馬奔上前去,對準他的心口便是狠很一扎。可憐的東突厥可汗,幾乎被凍得連反應也反應不過來。便被我那支鋒利地長矛穿了個透心涼。

  靈奴策馬本來,錚得從背後拔除武士刀,一刀將東突厥可汗的腦袋削了下來,同時高喊道:「東突厥可汗已死。」

  在聽得懂大吳語的士兵反饋之下,本來還在奮力抵擋地東突厥狼兵,頓時亂成了一團。而可汗那支親衛騎兵,也在我御前侍衛的強橫攻擊下,幾乎慘遭滅絕。

  「走嘍。」我策馬向城門外策奔而去,奮力挑刺那些來不及逃跑的突厥狼兵,出得城門外,由靈奴帶路,一路向島津的地盤上狂奔而去。

  ……

  鹿兒島城,位於鹿兒島港口數十里地。我們就在這裡,與島津等回合。

  由於島津久義率領了三千武士,成功攔截了龍造其餘數城派出來的援兵。我們這才得以安全的進入了島津的地盤,張晃率領的兩萬人馬,如今尚剩餘萬餘人,而簡令泰手中的五千火槍兵,激戰過後,僅僅剩下了兩千人。不可謂傷亡不重。

  我的左臂之處,也被射中了一箭,幸好旺財和靈奴救駕即時。才倖免於難。

  軍隊在城外駐紮後,眾人徑直進駐了鹿兒島城內。如今算是安全了,脫離了龍造勢力範圍之內,再加上臨走之前,將突厥可汗擊斃。即便有追兵前來,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靈奴將其父的別院了出來,讓我們暫時住了進去。她這個女奴很是稱職,此刻正跪拜在我面前,幫我將手臂上傷口換藥。

  「主人,靈奴沒有保護好您。請您懲罰靈奴吧。」靈奴幫我包紮好傷口後,跪拜在了我的面前。

  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若是沒有她。這次我算是玩完了。而整個大吳江山,也即將易主。隨即沉聲道:「你聽好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朕的奴隸了。」

  「主人。」靈奴又跪拜道:「若是靈奴做錯了什麼,請主人懲罰便是。」

  「朕知道你並非是心甘情願成為朕的女奴。」我躺在了他們所謂的榻榻米上,淡淡道:「先前你是為了不讓你們國家那些普通的百姓遭到我殺戳,現在卻又是為了你們家族的利益。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的身份,不再是女奴,而是朕的妃子。朕先口頭賜你為靈妃,等諸事停當後,再進行策封。」

  靈妃眼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叩謝道:「靈奴謝主人。」

  「你以後自稱臣妾就行,也不用稱呼朕為主人了。直接叫皇上就行。」我淡笑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這次多虧了靈妃你冒死潛出長崎搬救兵。」

  「恭喜皇上,恭喜靈妃娘娘。」張晃恭聲道,迅即,臉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皇上,微臣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陶遷怎麼會突然謀反?」

  「陶遷謀反,絕對不是突然的事情。」我沉聲道:「他這件事情,恐怕已經醞釀了很長很長時間了。利用禮部尚書的職權,連通外國,布下驚天陰謀。或許,真正促使他想要謀反的起因,恐怕還在祁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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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上)

  「單三?是否是上次皇上為之青反的那人?」張晃一愣神道:「皇上為何認為是祁三呢?」

  「謝中亦,陶遷,以及祁三。本是同窗好友,不,看樣子應該是結拜兄弟。他們結拜的目的,便是想通過團結的力量,將大吳民族振興起來。」我淡淡的說道:「鄒三被朝廷招降,而後朝廷又出爾反爾,令得祁三被滿門抄斬。應該是從那以後,陶遷和謝中亦對朝廷產生了不信任。」

  我回憶道:「殿試之時,謝中亦和陶遷曾經灑淚朝堂。朕完全有理由相信,倆人一番話語是出自真心的。或許,他們真的是想要振興民族,也真的希望是國富民強。」

  「可是,雖然先帝在這方面做的不好。但是皇上您卻不同,一定會帶領大吳走向昌盛之路的。」張晃不理解道。

  「張晃,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看法。」我瞄了他一眼:「人和人是不同的,你永遠無法猜透別人的心中倒底在想什麼?」說著,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手錶,這玩藝先進是夠先進的了。可是這只是以外星人的思維設計出來的東西,外星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地球人的思維是如此複雜,人與人之間的背叛,不能簡簡單單靠著友好不好友來判斷。

  「又或許,陶遷一個計劃進行了將近十年,到頭來自己也收不住手腳了。」我冷靜地思索道:「這麼多國家被牽扯進去。早就形成了一個慣性。陶遷本身,也無力阻止這個慣性。只能順勢而行。」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只要背叛了皇上。我張晃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張晃沉聲道,目露凶光。

  「朕會親自處理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淡淡道:「朕真地希望,這一切都是朕的推斷錯誤。不過,幾率卻十分小。」說著,我又扭頭對簡令泰道:「令泰,你是否還記得,當時我們五個人在南書房中的那一番討論麼?」

  簡令泰回答道:「皇上,您這麼一說,臣也想了起來。如今重新回憶起來,陶遷那一番推論,應當是故意誤尋我們。從而將事情推到今天這個地步。」

  「的確如此啊。」我緩緩地說道:「陶遷啊陶遷。你為何就不能信任朕呢?難道朕在你眼裡,真地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麼?」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靈妃恭敬地問道。

  「說吧。」我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剛才聽皇上說,那陶遷是一個試圖振奮國家的好官。」靈妃問道。

  「的確如此。」我輕輕歎惜道:「若非先帝所犯下的那個嚴重錯誤,陶遷絕對是朕最得力重臣,可以說,如果他誠心誠意助朕,朕的理想國度。將可以提前十年完成。正是因為那個嚴重錯誤,尋致了陶遷對朝廷產生了巨大的不滿,他隱忍了十年,此時此刻終於山洪暴發了。」

  靈妃突然跪拜下來,說道:「靈妃希望能幫陶大人求情,此事若真的是陶大人」

  「胡鬧。」我怒斥道:「謀反大事,豈能有情可求?」

  「皇上,請聽臣妾一言。」靈妃一臉正色道:「皇上也說過,陶大人之所以會反。那是因為朝廷辜負了他的信任。而且皇上也把這件事情。稱之為嚴重錯誤。既然是嚴重錯誤,又怎麼能犯兩次?先帝已經犯過一次嚴重錯誤了,而皇上又怎麼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呢?若是肯放陶大人一馬。陶大人必定會重新拾起對皇上地信任,幫助皇上早日達成理想國度。」

  「胡鬧,胡鬧,胡鬧。」我揮袖反過身子道:「即便是錯誤,朕也必須殺掉他。否則日後朕待在皇位之上,還能有安穩日子麼?到時候阿貓阿狗都會起來造反一下,反正造反又不是死罪。」

  「主人。」靈妃又膝行道我面前,跪著道:「靈奴懇請主人。」

  「朕不是說過了,你已經是朕的妃子了。為何還自稱靈奴?」我眉頭一軒,責問道。

  「主人,靈奴願意以救駕地功勞,轉讓給陶大人,得保他的性命。」靈奴頭部叩在了地上,正色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冷聲道:「你真的願意重新回到女奴身份?你與陶遷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為何如此落力幫他?」

  「回主人的話,靈奴現在是主人的人,必須處處站在主人的角度考慮問題。」靈奴正色回答道:「因為靈奴知道,主人需要陶大人這種人。」

  「好。」我重重地說了一句:「朕就答應你一次,不過。你救朕一命的功勞,也就此抵銷。」

  「謝主人成全。」靈奴連連叩頭道。

  「不過,陶遷僅僅能保住性命而已。」我又說道:「朕是不會讓他再有任何東山再起地機會了。」

  靈奴還是道謝道:「主人能夠饒陶大人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若是陶大人沒有能力讓皇上啟用,那就是他真的無能。」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朕的女奴。」我緩緩地說道:「同樣,也不再是朕的妃子。你還是你,島津茵子。從今往後,你與朕再也沒有瓜葛了。」

  島津茵子渾身一顫,叩頭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朕不需要一個想要左右朕的妃子或者女奴。」我淡淡地揮手,背過身子道:「朕之所以破例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只是為了報答你救了朕和令泰一命。」

  「皇上。」簡令泰也因為島津茵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不由得想為她求情道:「茵子小姐她說的也有道理,留著陶遷不殺,萬一以後有用到他的地方呢?」

  「令泰,住嘴。」我沉聲道:「誰也不准為她求情。」

  「簡大人,謝謝您地好意。」島津茵子又轉到我的面前,叩頭道:「皇上,茵子明白了。不過,茵子想說的是。茵子生是皇上地人,死是皇上的鬼。從今往後,茵子會好好活著,不過只為皇上一人活著。」

  忽而,一傳令兵進來稟報道:「皇上,門外有個自稱是島津久義的倭人求見。」

  「帶他進來。」我喝令道。

  傳令兵飛快出門,不片刻便將島津久義帶了進來。

  我向他仔細打量過去,此人身材不高,穿戴著一身武士服,額頭上梳著一衝天小辮子。年約六十歲左右,不過精神卻十分抖擻,面帶恭色地跪拜在我面前道:「島津久義,參見大吳皇上。」

  「你就是島津大名?」我淡笑道:「快快起來,朕可是對你聞名已久啊。」

  「謝皇上。」島津站起身來,仍舊是一臉恭敬道:「大吳皇上,島津對大吳可是仰慕已久。如今得以見到天顏,實在是三生有幸。」

  雖說我仇視倭人。然而一是人家剛剛救了我的命,二是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是以,我笑道:「這次多謝島津大名仗義相助了。」心中卻暗忖道,看來茵子畢竟沒有把我炮轟鹿兒島港口的事情告訴他父親,否則島津那斯,現在絕對不會有這副好臉色。

  「只是時逢其會罷了,我也要感謝大吳皇帝您救了小女一命。」島津說著,又對我躬了躬身子。

  救茵子?我不由得向島津茵子望去,卻見她神色坦然。我頓時明白了,這是她撒的謊。不過,我也不會蠢得去揭穿這個謊言,便呵呵一笑道:「島津大名太過客氣了,朕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好一個恰逢其會啊。」島津大笑了起來:「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看來島津大名是個爽快人啊。」我呵呵一笑道:「有話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我本人一直以來,都十分仰慕大吳帝國的文化。」島津露出了一臉崇敬道:「不知道皇上能否恩准,島津家和大吳建立友好的外交關係?」

  這本就是我答應過他的條件,便點頭道:「這件區區小事,朕當然會答應你。另外,朕因為感謝你這次出手相助,決定全力支持大名你統一國家。」心中卻暗忖不已。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次出兵攻打倭國了。與其放棄這塊的利益,不如扶持一個傀儡大名統一倭國。間接控制倭國,以大吳日漸強盛的國勢,這塊肥肉想慢慢享受,或者是一口吞下,都是隨心所欲的事情了。

  「感謝大吳皇上的厚愛。」島津大名露出了笑容道:「若是島津真的統一的全國,島津願意成為大吳的臣國。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區區一個臣國,自然不是我想要的。不過,等我逐漸喘過氣來。完全可以用內部瓦解法,把島津家架空起來。有個傀儡控制著,對一開始的控制畢竟有很大的好處。

  如今大吳內憂外患,我實在不出手來一口將倭國吞掉。如今支持島津統一倭國,從而曲線達成自己的目的,算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中)

  島津本想挽留我多住幾日,卻被我婉言拒絕。大吳京師現在也不知道狀況如何,我又怎麼能安心在這裡逍遙呢?

  本想問島津借一艘遠洋大船,卻不料島津茵子稱她的部下已經趁亂幫我奪回了龍艦。此刻正停靠在鹿兒島西面三十餘里地的一處隱蔽所在。島津茵子解釋,之所以不停靠在鹿兒島港口,蓋因為龍艦曾經在鹿兒島轟炸過,怕被當地居民認出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暗忖不已,這島津茵子為何如此處處為我著想。難道僅僅是因為我與其父親的關係麼?女人之心,如同大海般深邃,多猜無益。日久自然能夠見人心。

  當夜,我便與島津告辭,在島津茵子的帶領之下,登上了龍艦。龍艦雖大,卻沒有可能將一萬多名戰士一起運回大吳。豈料,島津茵子也早已經有了打算,表示願意在這數日內,組織起島津家的艦隊,幫我把士兵運回大吳。

  再次登上闊別已久的龍艦,心中不由得別有一番情懷。所處的心情和遭遇,簡直目然相反。

  龍艦揚起了滿帆,以最快的速度往大吳航行而去。我站立在船首之處,享受著微見清涼的海風,吹拂在面容上的感覺,遙望大吳的方向。

  「皇上,天氣已經轉涼了。」左東堂走到我的身旁,關心道:「皇上不如到臥室去休息一下。如今航程已經過半,不出三天便能抵達大吳長江口了。」

  「朕在想,這一場變故,是否老天爺特意給我留地磨難。」向來無神論者的我。此時也不由得感慨道:「看來,是上天那傢伙,看不慣朕日子太過逍遙了。」

  「皇上無須多慮。」左東堂寬慰我道:「微臣父親告訴微臣,人的一生,總歸有各種各樣的磨難。每經歷一次磨難和挫折,人就會成長一次。沒有承受過挫折地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你說的朕何嘗不明白。」我眉頭緊蹙道:「只是朕十分擔心皇后她們的安慰,畢竟皇后和淑妃現在都有身孕在身。」

  「皇上,以陶遷的人品,應當是不會為難皇后她們的。」左東堂安慰連連道:「再者。陶小姐對這件事情,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陶瑩瑩。陶瑩瑩。我心中連連念叨這個名字。

  ……

  接連數日風平浪靜,龍艦終於抵達了長江口。我從南通城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利用龍艦上的小艇秘密登陸上岸。人也帶的不多,除了貼身地幾名護衛和旺財,其餘人一律分批隱秘潛往京師。

  而我們一干人等,也均易容化裝成一個商隊,在南通城中弄了數輛馬車。裝上一些乾貨海鮮。從江北一路沿江官道,往揚州城趕去。

  我穿戴著一副商賈模樣的衣衫,把手攏在了袖子中。坐在敞篷馬車地前面。而左東堂打扮得更是誇張,臉上塗得一片黝黑,車伕打扮。揚著馬鞭,呼呼喝喝的趕著馬車。

  我嘿嘿一笑:「東堂啊,這光景讓朕想起了去歲微服私訪的時候。當初你也是這麼幫朕趕著馬車。可惜啊可惜,當初坐的可是豪華馬車,又有溫柔貼心的侍女相伴。今日卻坐的粗陋光板馬車。身旁只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相陪。」

  左東堂聞言,差些從馬車上跌落下來,驚呼道:「皇上。您老該不會是想讓東堂給您逮幾個漂亮民女之類地吧?」

  「去你的小子。」我笑罵一腳踹去:「真的把朕看成了荒淫無道的昏君啊?朕要真有這心思,又豈會和你這個榆木疙瘩說?不庸那賊小子,才是最適當的人選。」

  左東堂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胸道:「嚇了微臣一跳,若真的讓微臣去幹這種事情,微臣真的要愧對師父,愧對祖先了。」

  啪。我笑著揍了他一記響頭:「朕只是覺得路程遙遠無聊,想和你小子開開玩笑而已。媽的,早知道朕和不庸一組了。」說著,我平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說道:「真是無聊啊,哪怕和上次一樣,冒幾個剪徑的盜賊出來也好啊。」

  忽而,左東堂將馬車韁繩一拉,止住馬車,沉聲道:「老爺,情況有些不妙。」

  我一骨碌爬起身來,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此處地處一林地,周圍大樹林立,加之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樹林深處隱隱約約透著一絲詭異。我暈,該不會是想啥來啥吧。

  「嗖!」一支羽箭疾風般飛射而來,錚地一聲釘在了馬車木板之上。箭簇刺進木板三寸,箭尾嗡嗡顫抖不已,可見此箭之力是何等強悍。

  全體戒備左東堂沉聲一喝,從馬車底下抽出一柄大刀,躍下了馬車。

  其餘幾輛馬車上的護衛,紛紛速度快捷的衝到我地面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個個手持兵器,目露警戒的望著四周。

  「剛才只是小小的警告,留下馬車,你們可以走了。」樹林的深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如若不然,下面的箭,就不長眼睛了。」

  女人?我一愕然,真是***想啥來啥。剛一想到女人和強盜,便出來了一個結合體,女強盜。

  不過,堂堂大吳皇帝,又怎麼能受一個女強盜的威脅呢?便嘿嘿一朗笑:「對面的女賊聽著,你也不打聽打聽,連本老爺的貨物都敢搶劫?」

  「少廢話。既然出來劫道,就沒有本姑娘不敢幹的營生。」對面女強盜嬌叱道:「我數到三,再不滾蛋,本姑娘要了你的小命。」

  我暗中向左東堂使了個眼色。左東堂頓時會意,身子一躬,迅即若烈豹一般向樹林中猛撲過去。

  「叱。」對面女強盜嬌呼一聲,弓弦錚鳴聲連連響起。三支羽箭竟然呈品字形向左東堂射去。

  左東堂臉上露出了驚色,身影連動,連躲兩支利箭,第三支箭是躲無可躲,擦著他的右臂劃過,帶出一片血肉。

  我急喝道:「東堂回來。」情知對面那女強盜弓法嫻熟,左東堂根本無法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突進過去將其生擒。

  左東堂依言閃了回來。我急忙查看了一下他的臂傷,問題倒是不大,看似嚇人,其實只是擦傷。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功夫。」對面那女強盜也姣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區區一個馬伕,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哼,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狠聲道:「我們這裡十多個人,一起衝上去看你能殺幾個?」

  「你以為本姑娘出來截道,會單槍匹馬麼?」那女強盜喝道:「兄弟們,都出來。」

  樹林之中,一陣雜亂的細碎聲音響起。近百名精裝的漢子,從樹林之中掩了出來,個個手中拿著強弩利刃,將我們一干人等危困在裡面。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來今日要栽在這裡了。即便此刻我讓旺財突然襲擊那女強盜,恐怕也難。對方近百架強弩齊射,我等性命怕是要不保。再說,那女強盜任自埋在樹林之中,並未現身。

  「本姑娘再說一遍,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日本姑娘也劫定了。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得。只要你們放下武器,馬上離開這裡。本姑娘就不殺人。」那女強盜,心腸倒是不壞。

  「老爺,我看他們個個身有武功,武器裝備犀利正規。不像是普通的剪徑強盜。」左東堂湊到我耳畔道。

  我略微思索一番,朗道:「好,今日本老爺就認栽了。不過,好歹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號。否則本老爺被劫,也不知道被誰劫了。豈不是太過於冤枉?」

  「哼,想套本姑娘的門路?」那女強盜哼了一下:「也不怕告訴你,因為你在附近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本姑娘的名號了。本姑娘人稱江北赤鳳。」

  我向東堂使了個眼色,隨即又朗聲道:「多謝赤鳳姑娘手下留情,我們撤了。」

  赤鳳指揮手下,把包圍圈讓開了一條同道,讓我們過去。再向西行出後,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左東堂看得莫名其妙,怪聲道:「皇上,為何突然大笑?」

  「朕是在笑,那個叫赤鳳的女子,實在有意思。」我又淡笑道:「她恐怕怎麼也不會猜到,竟然把皇上給劫了。」

  左東堂沉聲道:「臣已經按照皇上的旨意,派出了數名得力侍衛,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相信以他們的武功,應該能夠查探清楚那股匪賊的老巢在哪?皇上,天色已然不早,前面正好有個小鎮,不若先在那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我望了望天色,淡聲道:「也好,反正我們派往京師的密探,此刻恐怕也未曾到呢。」

  這是一個依江而建的小鎮。鎮不大,看上去卻是一片祥和。

  由於小鎮上並無客棧,眾人便借宿到鎮中一陳鄉紳府中。鄉紳聽說我們是跑商之人,倒也客氣,親自陪著我們用膳。

  酒過三巡。我便有意無意地開口打聽起來:「陳老爺,你可知道附近有股匪賊。其領頭的乃是一女子,號稱江北赤鳳的。」

  那陳鄉紳原本笑盈盈的臉,頓時凝結了起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後院起火(下)

  我嘿嘿一笑:「陳老爺,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聽說過此女。」

  陳鄉紳臉色又一變,急忙道:「不不,在下並沒有聽說過。」

  站在我身後的左東堂低沉道:「陳老爺,你是否在害怕那女賊上門報復呢?你放心,既然我們打聽此女,定然是有了萬全之策。」

  那陳鄉紳臉色一冷,站起身來道:「幾位客人,陳某累了。各位自便吧。」說著,起身想走。

  我一愣,這傢伙之前還一副客氣的模樣,但問到了這江北赤鳳的事情。卻突然態度冷淡了起來。這其中必定有鬼。遂暗暗向劉不庸使了個眼色。

  劉不庸一個箭步,冷笑著擋到了陳鄉紳面前,威脅道:「陳老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令牌,在其面前晃了一下道:「我們幾個,可是官府中人。正奉命追捕那江北赤鳳呢。你若是不願和我們合作。嘿嘿,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陳鄉紳的幾名家丁,原本見老爺被攔,欲上前幫忙。然而聞到對方竟然是官府中人,便不由得退開了幾步,駭然不敢插手。

  陳鄉紳自己也是一臉的驚色,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幾個。

  「不庸,不准對陳老爺無禮。」我緩緩站起身來,向前踱了幾步,笑盈盈道:「陳老爺。我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希望你告訴我們一些關於江北赤鳳信息。再說了,你一鄉紳,本應為民表率,積極與朝廷合作。」「吳老爺。並非是在下不願意說。」那陳鄉紳苦著一張臉道:「實在是陳某不知道啊。陳某久居此地,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江北赤鳳的。」

  我聞言也不由得臉色一寒,陰聲道:「老陳,別真地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我的屬下對用刑之道,可是深有研究的。不庸,帶陳老爺下去,不惜一切方法讓他開口。」

  劉不庸頓時配合著露出了殘忍興奮的表情,欲撲向陳鄉紳。

  陳鄉紳久居安逸,養尊處優。對於那些殘忍地刑法。即便是想想,也駭得面無人色了。急忙跪拜下來道:「吳。吳老爺。我願意說了。」

  我揮了揮手,止住劉不庸的行動,淡淡道:「早如此,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說著,回到了那張難得的楠木椅上,翹著腿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吧。」

  那陳鄉紳寒了一寒。便歎了一口氣道:「今日我陳某人說了出來,恐怕會被江北百姓的吐沫淹死。罷了罷了,頂多賣掉家財田產,移居他處得了。」

  說著,陳鄉紳緩緩說出了這江北赤鳳的來歷。原來,這江北赤鳳,乃是活躍在長江北岸一帶的響馬頭領。雖說是響馬,卻並不打劫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打劫那些過往的商人和為富不仁的富戶。而那些劫來地貨物等,又運往他處變賣。換成糧食和鹽巴等民生用品,救濟江北地區的貧民。在江北一帶,百姓口中聲名頗佳。官府幾次圍剿。均鎩羽而歸。而那些舉報江北赤鳳地人,也會被老百姓唾罵。所以,陳鄉紳才不敢把江北赤鳳的消息說出來。

  原來是一群義賊。我嘿嘿一笑道:「做的事情雖然值得稱讚,不過卻違反了我大吳帝國的律法。而且,這股賊的胃口也忒大。劫貨時,竟然不給人留半點餘地。那些被劫的商人,往往因此而血本無歸。」

  陳鄉紳急忙又分辯道:「吳爺,這是有原因的。今年江北鬧完水災鬧旱災,許多農戶家顆粒無收,又要應付官府種類繁多地稅收。許多百姓根本吃不飽肚子。這赤鳳以前劫道,也往往留有餘地。不過,今年她說了,一家商人破產,總比餓死千戶百姓好。」

  「種類繁多的稅收?」我一愕然,今年我不是大幅度減低了農民的稅收了麼?怎麼到了現在,這道政令還沒有下達麼?

  劉不庸望了一眼我,遂道:「老爺,看來這片地方的官府十分不力啊。緝盜不力不說,還將朝廷下令減稅的政令陰逢陽違,實在可惡之極。」

  我眼神一冷,平時貪點小錢,弄些家用也就罷了。這地方官府,竟然把注意打在了民脂民膏之上,實在是罪無可恕。看來這些地方官員,竟然比中央官員還要目無王法。中央那些官員,怎麼說也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行為多少收斂一些。而這些地方官員,山高皇帝遠,往往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若是真的想大吳富強起來,這可是一道非常難以解決的問題。

  正在此時,出門負責跟蹤江北赤鳳的侍衛已經回來,稟報道:「已經探查清楚了那江北赤鳳地巢穴所在,就在三十里外沿江而靠的一座山上。幾位兄弟正在監視。」

  陳鄉紳啊了一下,面若死灰。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東堂,我們一起去會會這江北赤鳳。」我淡淡道:「不庸,你帶人留守。看住陳鄉紳,免得他去通風報信。」

  「是,老爺。」左東堂等人,齊齊一喝。

  幸而這鄉紳家頗為富餘,還能找出幾匹馬來。雖算不得好馬,卻也能用來代步。

  行至二更時分,便到了那巢穴山寨外。我們一干人等,早在數里外就棄馬潛行,一路到這裡,倒是繞過了七八個明樁暗哨。掩在一小片樹林之中向那山寨望去,卻見山寨一片寂靜。並無一般匪類打到肥祟後,回寨大肆吃喝玩鬧,分金分肉。而那寨上地崗哨,其守衛也是絲毫沒有偷懶,認真的巡查。

  「老爺,這山不高,也不險。可是其靠著長江,這邊只要一攻打,若是抵擋不住,可以立即依江而逃。」留守在這邊的御前侍衛,顯然已經仔細探查過周圍的地形了,他繼續說道:「到這山寨上去,只有一條倆人寬的小徑,頗有一夫當關的氣勢。而兩旁巖壁已經被人工休整過,平滑如鏡,人獸難度。」

  我皺了皺眉頭,這看起來是一座山寨。然而在其精心設計之下,防衛程度竟然不下於一座城池。

  「我們沒有船隻,肯定是無法從江後進山。」我淡淡道:「如今只有在這前上想辦法,東堂,你看看那平滑的峭壁,能有幾分把握爬上去?」

  左東堂仔細查看了一番,旋即搖了搖頭道:「爬上去應該不難,但是恐怕無法瞞過那幾名崗哨上的持弩哨兵。除非是王品以上的高手才行。」

  「算。」我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就從正門走吧。由旺財開道,你們一干人跟在後面衝。務必在第一時間,將那江北赤鳳生擒。」

  說著,我把旺財喚了過來,交待了幾句。旺財雖然被用控魂術弄住了,智商也是不高了。但是讓他衝在前面,為我的護衛擋擋箭雨,這種簡單的任務還是能夠聽明白的。不過,我再三與他交待,不准殺人。因為這幫子響馬,我還有我的用處。

  在確定完畢任務後,旺財在我一聲命令下,帶頭往山寨上衝去。身後御前侍衛,急忙紛紛跟隨在其身後。

  「什麼……?」對面傳來一陣叫喊,卻嘎然而止,顯然不是被寒冰真氣凍住,就是被點住了穴道。

  這山寨反應速度賊快,旺財剛剛撲入山口,警鈴聲便大作起來。原本寂靜的山寨猛地燈火通明起來,人影重重,有序的往山寨口移去。

  才轉了幾瞬,那些箭雨就紛紛往下射來。旺財一馬當先,寒冰掌連連揮動,為其身後的御前侍衛擋住了箭雨。

  「妖怪啊!」那些賊寇,一見到當頭那個怪物,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仍舊如一條游魚一般,輕鬆自在。這就是帝品實力,這些賊寇,平日裡打劫打劫商人,哪裡見到過如此高手。

  當御前侍衛在旺財的帶領之下,衝到了山寨之中後。便若狼入祟群一般,紛紛出手將那些賊寇制住。每一個御前侍衛,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即便是進入江湖,也能混得有名有堂的。

  由於還有旺財那個變態在內,戰勢呈現了一面倒的形勢。僅僅用了一個不到的時辰,整個山寨便安靜了下來,又過得半晌。一名御前侍衛匆匆奔下山寨,向我稟報道:「老爺,山寨已經被控制住了。賊首也被制住了,您老可以上去了。」

  我這才整了整衣衫,帶著數名留下來保護我的御前侍衛往山上走去。上得山寨後,左東堂向我稟報戰果,擒敵一百三十二人。自己人沒有死亡,不過有十多人受了傷。

  我一愣,在旺財這種變態的協助下。竟然還會有十多名御前侍衛受了傷,可見這群山賊並非什麼烏合之眾,訓練還算有素。

  「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一個嬌脆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轉目望去,卻見一名身著火紅長袍的女子,被五花大綁,扔在了一旁,數名御前侍衛,十分警戒地看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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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上)

  「啟稟老爺,這就是那江北赤鳳了。」左東堂捂了捂手上的傷口,也是目露警色的望著她:「若非有旺財協助,屬下等恐怕沒那本事制住她。」

  我愕然:「難道她竟然比你還要厲害?」

  左東堂不由得一陣苦笑:「若是擊斃她,憑著三五名侍衛聯手,應該毫無問題。不過要想生擒她,怕是不容易,尤其奇怪的是,此女竟然不畏點穴。屬下連點她三處穴道,她就像毫無知覺一般。」

  「狗官,想不到你們竟然是官府中人。」那赤鳳對著我杏目圓瞪,怒斥道:「早知道你們要是官府中人,今日白天絕對不放過你們。」

  我背負著雙手,踱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望著她。此女容貌上佳,肌膚如脂。不過此刻經過大戰後,不免有些狼狽,一豌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一些污漬。若是洗淨整理過後,對我的感官程度應該遠超現在。我伸手縷了縷她額上秀髮,嘖嘖道:「好一個美人胚子,可惜不會打扮。」我說得沒錯,她的確不會打扮,一頭烏黑秀髮,就被她用一塊紅布胡亂紮了起來,更別說挽髻插釵了。嬌凝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跡。

  不過,她極力躲開我的騷擾,怒呸道:「狗官,要殺要剮,隨你動手。恨就恨我不夠心狠手辣,連累了諸位兄弟。」

  「鳳老大。千萬別這麼說。」她那些屬下,雖然也被制住,卻還能夠開口說話,紛紛喝道:「兄弟們都是自願追隨您的。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

  「呵呵,你倒是蠻有人緣地。」我呵呵一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道:「為何不求求我,放你那些兄弟一條生路呢?」

  赤鳳一愣,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如此說話,水汪汪的秀眸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期望,緊張道:「你可以拿我這個賊首去邀功,那些人都是被我脅迫的,求您放過他們。」

  「鳳老大。」那些漢子們紛紛想掙扎著爬起來。狂吼道:「用我們去邀功吧,請放過鳳老大。」

  「通通給我閉嘴。」赤鳳杏目一瞪。竟然露出了一絲威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做主了?」

  被她這麼一喝,那些大漢竟然拉下了腦袋,不敢再說話。

  赤鳳說著,又轉向我道:「按我剛才說地辦,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那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屬下。都落在了我的手裡。就像那案板上的肉,豈不是任由我宰割?你有什麼資格,來用你自己換你的屬下?」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們?」赤鳳目光直瞪瞪的望著我。

  「先說說,為什麼這麼討厭官府?」我緩緩地說道。

  「廢話,你們這些狗官,欺善怕惡,魚肉百姓。今年江北都澇災過後又逢旱災,官府要的稅,竟然比去歲還多。這讓百姓們怎麼活?」那赤鳳雙目又露出了恨色:「那些狗官只是小惡。」

  我一愕。遂脫口道:「那麼誰算是大惡呢?」

  「當然是你們那狗皇帝了。」赤鳳狠狠道:「他根本不顧民間疾苦,強行抽稅,只為了能讓他得到更好的享受。若是給我一個機會。我定要到金鑾殿金龍椅上把他拉下來,狠狠揍他一頓。」

  我差點昏厥過去,這丫頭的膽子也夠大地,竟然想跑到金鑾殿上去揍我。我不由尷尬的抽笑了兩聲:「皇上他真地如此遭恨麼?俱我所知,皇上雖然喜歡吃喝玩樂,但是在百姓生活一事上,卻很上心,著實下過一番苦功的。」

  「哼,他是你主子,你當然為他說話。既然他心懸百姓,卻又為何抽如此重的稅?令得百姓雪上加霜,生活苦不堪言。」

  「呃,我記得皇上今年下過政令。大幅度減低了農民的各項稅收,對於收成不好的地區,甚至於有免稅政策。」我辯解道:「可能是地方官員欺上瞞下,私自加稅也不定。」

  「既然如此,那皇上更加是個昏君。」赤鳳冷聲道:「連自己的手下也管不好。」

  我臉一陰,本想斥罵。不過迅即看看她那群屬下,的確忠心耿耿。自覺理虧,只好道:「可是你如此做,終究是違反大吳律法地。」

  「人都要餓死了,律法有什麼用?」赤鳳瞪了我一眼,不過,迅即臉色又轉柔道:「不過,皇室之中也有好人的。」

  好人?你說的是誰?」我一愣。

  「就是太后她老人家,不顧朝廷大臣的反對,建立了慈善金會。今年江北地區遭到兩害,多虧了太后她老人家施以援手,才使得很多百姓沒有被餓死。」赤鳳一說道太后,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崇敬之色。

  我暗舒了一口氣,太后那招,我算是走對了。為皇家拉下不少民心。要不,早就有很多吃不飽的百姓暴動了。

  「律法終究是律法,你的出發點再好,也是觸犯了律法。就算太后她老人家在這裡,也絕對不會支持你如此做的。」我低吟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遂道:「就算你再了得,所能救助的也只是江北這一塊小小的地方。我大吳江山遼闊,至少有數十個江北這麼大地地方。你用這種手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我可以代表太后她老人家,給你一個差事,保證你會非常喜歡這差事。」

  「代表太后?」赤鳳不可思議的瞪著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資格代表太后呢?」

  「這你就別管了。」我正色一笑道:「只要你回答願不願意就行。」

  一聽說是太后的差事,赤鳳不由得有些心動:「你說來聽聽,我再決定。」

  我緩緩道:「你要做地事情,十分簡單。就是巡查大吳全境,只要遇到敢魚肉百姓的官員,不論職位大小,你都有權砍了他的腦袋。」

  赤鳳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散發著憧憬的光彩。喃喃道:「若真的能得這個差事,我赤鳳就算死也無所謂了。如此一來,看還有哪個貪官敢魚肉百姓。」

  她的這番神采,不由得看的我一陣目迷。隨即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換作平時,我就算是費盡一切手段,哪怕是用她的手下來威脅她,也要把她弄上手。不過,如今皇城不知所已,皇后她們也險安未知。我如何能產生這份心思。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同意我的建議了?」我沉聲道:「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誠意,今日我攻上山來,可沒有殺害你一個屬下。」

  赤鳳被我一提醒,也注意到了此事,不由得對我的敵意大減,遂道:「好,我就賭這一把。不過,得太后親自給我下命令才是。你能帶我去見太后她老人家麼?」

  「當然可以。」我目中突然又露出了一絲憂色:「可惜,現在京師逢亂,太后她老人家生死未卜」

  「你,你說什麼?」赤鳳一驚,急忙道:「你說太后她生死未卜」

  「的確如此。」我露出了憂鬱的神色:「太后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此趟就是帶著數十名高手,偽裝成商人前往揚州城落腳,再打聽京城的狀況。伺機救太后出來。」

  「小猴兒,去把人家的馬車還給他們。」赤鳳臉上也露出了憤慨的神色:「我陪你們一起去,若你說的是真的,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太后她老人家救出來。」赤鳳之所以會相信我這番言論,蓋因為她本身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要殺她,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根本犯不著如此陰謀算計。

  我暗中竊喜,心中計劃已成。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番感激之色:「我代表太后,代表天下的黎民百姓,多謝赤鳳小姐了。來人,快替赤鳳小姐鬆綁。」這赤鳳在江北民間聲望極高,且江北又瀕臨京師。若真的被我不幸言中,那她無疑會是我一招極其有利的棋子。

  本來我想在前面鎮裡休息一晚再走,豈料赤鳳是個燥性子,一聽到太后有難。心中恨不得立即飛到京師,將其老人家救出來。

  我也只得召喚上全部護衛,依舊扮成了商隊,往揚州方向行去。為了避免赤鳳這個急性子打草驚蛇,我也只得耐性勸解,才令得她沒有即刻衝到京城,而是乖乖地和我一起上路。

  不出數日,商隊終於抵達了揚州城。揚州城一改往日寬鬆政策,城門口和街道上隨處可見士兵巡邏。我心一驚,看來雖然是我的猜測,卻是十有八九京城出事情了。

  費盡手段,好不容易用商人的身份進了揚州城。一找到落腳處後,左東堂迅即在各處留下了接頭暗號。

  第二日,便又早先派出去的御前侍衛找到了我們客棧。站在我面前,一臉憂色道:「老爺,京城果然出了大事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中)

  事到如今,我反而沉穩了起來,半依半靠的坐在椅子上,淡然地問道:「慢慢說,說詳細些,究竟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名侍衛受了我鎮定氣勢的影響,也迅即平穩了語調:「回老爺,屬下受命從江南一路向京師探去。豈料沿途得到了不少流言消息,各種版本具有。最流行的有兩種版本,一是禮部尚書陶遷,夥同威武大將軍岳超等反叛,目前與本應開赴西部邊疆的大軍鎮守在京師外圍。而本應開赴倭國的征倭大軍,目前由兵部尚書段鴻,以及戶部尚書劉枕明等一干大臣,據守江南常州,蘇州一帶,揚言要討伐陶遷等叛逆。」

  我眉頭略微一皺,怪不得除了簡令泰那五千火槍兵,以及張晃的一萬兵馬,其餘兵馬不見蹤影呢。若是這個結局,恐怕是段鴻等看出了陶遷的叛意,據守江南,一面派人尋找我,一面隨時準備奪回京師,誅殺叛逆。

  想到此處,我便又問道:「另外一種流言版本是什麼?」

  那侍衛迅即回答道:「另外一種流言與之目然相反,流言稱。段鴻等大臣私擁重兵,欲趁皇上御駕親征之際,反手偷襲京師,謀朝篡位。而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與已經開赴的岳超軍隊聯繫上,岳超立即回京勤王,控制住了京師,將段鴻等一干謀反大軍抵擋在了京師之外。」

  我呵呵一笑:「段鴻劉枕明造反?只能混淆一般人的視聽罷了。此事地主謀,應當是陶遷。」隨即。我又眉頭一皺,問道:「陶遷佔據京師後,有沒有進行大動作?」雖然以陶遷的性格,不怎麼會做出屠戳後宮之事。然而後宮之中,畢竟心懸著我至親之人,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那侍衛眼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回老爺,岳超軍隊駐紮在京師之外,防守甚嚴,所有人均一律不得出入。屬下無能,數度嘗試均未能進入。」

  我歎了一口氣,強自安慰自己,皇后等應該不會出事。

  「什麼人?」一直立在我身後未做聲的赤鳳,猛地從背上取下了長弓。箭指屋外,冷聲一喝。

  十多名御前侍衛。紛紛抽出武器,檔在了我地生前。其餘侍衛,迅猛地衝將而出,欲擒住來人。

  忽而,那衝出去的護衛,突然遭到了襲擊,紛紛倒退而回跌倒在大廳之中。

  我正待呼喊旺財上前擒敵時。門外突然走進來我一個做夢也沒有想到之人。

  「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人一臉肅穆,正色走到我面前,當場跪下,行了三叩九跪之禮:「老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賜罪。」

  我看著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一揮,喝退了我面前的御前侍衛,淡聲道:「朕道是誰。原來是李太師大駕光臨。」

  李太師仍舊跪在我的面前,臉色未變道:「老臣未經皇上許可,便越獄而出。本應負有死罪。然而目前乃是危難之時,還請皇上准許老臣將叛逆剷除後,再請發落。」

  我心中狂潮澎湃不已,這李太師竟然從天牢中跑了出來,如今又跑到我面前口口聲聲說要來勤王。實在讓我覺得匪夷所思之極。

  「你,你是皇上?」赤鳳端著弓,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傻傻的盯著我道。

  我向她露齒一笑,虛按一下讓其鎮靜:「對,朕就是那個你想跑到金鑾殿狠揍一頓的皇上。不過,現在事關緊要,揍朕一事日後再言。」

  赤鳳眼見目前形勢複雜,倒也不願多生事端,只得瞪了我幾個白眼後,乖乖地退下。

  李太師突然冒了出來,顯然是我剷除的只是他表面上的力量,其暗中的力量幾乎絲毫未動。例如說剛才門外那個擊退我護衛之人。

  「李太師何出此言?」我緩緩地笑了一下,背負著雙手道:「先起來再說話吧,東堂,賜座。」

  左東堂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了李太師面前。

  「老臣謝皇上賜座。」李太師站起身來,虛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波紋不動地望著我。此態與當日朝堂之上,易激動易火的形態,大大不同。

  我也坐了下來,淡聲笑道:「太師本領不小,天牢這地方也是說越就越,朕倒是小看你了。」說起來,我倒是地取看他了。堂堂一朝太師,把握朝政二十餘年麼手底下又怎麼會天下.書庫辛苦手打只有那麼一些力量呢?海

  「回皇上的話,老臣如此做,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李太師又站起來,微一躬身道:「當日皇上從泰山回朝後,對陶遷此人寵信有加。若說朝中威望,數老臣之後便是陶遷了。然而老臣卻從掌握的零星消息分析,陶遷這十年來,一直小動作不斷。老臣也曾經暗中調查過陶遷,卻苦於陶遷此人心思縝密,防範甚言,老臣一直無法得知其全盤計劃。」

  「所以,你才詐機得罪朕。讓朕關押你進天牢,使得陶遷失去你這個威脅後,會疏於防範,從而暴露自己?」我眉頭一皺,略微猜出了些李太師的意思。

  李太師微一點頭:「也不盡然,即便是老臣入了天牢之後。陶遷仍舊是防範甚嚴,絲毫不露馬腳。老臣之所以使出苦肉計,便是把自己當成了一顆棋子,一顆防範陶遷的棋子。因為老臣實在無法知道他的詳細計劃倒底是什麼,從而也無法得知他究竟什麼時候發動。所以,老臣只好躲在暗處,趁他發難地時候,再從而對付他。」

  我呼了一口氣,李太師當日不斷在大小事情上得罪我,原來是早有計劃的。不過,他若在當初和我明言陶遷要造反,恐怕我是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說不定會馬上砍了他的腦袋,連關押都不關押了。

  「那柳哲倒底是不是你殺的?」我緩緩問道。

  「的確是老臣動的手。」李太師眉頭一皺道:「當時柳哲在朝中勢力也很大,而他與陶遷又關係密切。是以便暗中下手,目的便是斬斷陶遷一隻臂膀,讓他的未知謀反計劃受阻。」

  我眉頭狂皺:「此事以後不得再提,你想個辦法找個替罪祟。」

  李太師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激動神色,從我這句話中,就可以推斷出我相信了他地話。

  我必須為柳映竹著想,若是讓她知道我重新起用了他的殺父仇人,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事情。

  不過,李太師卻一臉正色道:「皇上,您這樣雖然是為老臣好。不過,老臣以為還是據事說的好。萬事妥當之後,老臣自當會給柳姑娘一個交待。」

  「此事以後再說。」我揮了揮手:「當日你既然對柳哲下得了手,為何也不對陶遷下手?或者是直接對陶遷下手。」

  「皇上,別看陶遷所居之所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然而其院中所有人,沒有一個是無能之輩,甚至於,有兩名王品級別地高手。」李太師歎了一口氣道:「老臣實在沒有把握在不調動軍隊力量的情況下,將陶遷除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斬其一手臂。」

  我吸了一口冷氣,王品高手。果然,上次瑩瑩帶去的葉喬老頭子,正是王品級別的高手。而當時我對陶遷寵信有加,根本不疑有它。

  「事已至此。」我緩緩道:「京城中如何,你目前有什麼情報沒有?」

  李太師立時回答道:「皇上請放心,事發當日。老臣便讓三萬御林軍將皇宮保護起來。不過說來也奇怪,陶遷他也無意攻打皇宮,只是和岳超將京師團團圍住。老臣雖覺得奇怪,卻不敢讓御林軍揮師反攻。」

  「那城衛軍呢?」我疑慮道:「他們目前站在哪方?」

  「城衛軍當然是站在皇上這方,不過城衛軍數量雖多,卻戰力不強。自然無法和岳超手中精心訓練出來的禁軍較量。老臣也差人警告過城衛軍,一切照常維持京師秩序,不得和岳超軍產生衝突。而岳超軍,也無意與城衛軍起衝突。否則一旦起了衝突,京師怕是要全部混亂。」李太師平淡的說道。

  陶遷究竟在搞什麼鬼?造反不像是造反?若說是造反,為何不攻入皇宮?要知道,以岳超禁軍力量之強,恐怕城衛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裝備精良的御林軍,也在數量上佔據了劣勢。

  我表面上一片平靜,然而心中卻澎湃不已。這李太師被我關押了將近一年,卻還是有力量能夠操控御林軍和城衛軍,實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若是等時局平靜後,豈不是對我大大不利?不過,如今乃是非常時期,也只有接受他的勤王手段。他日再想法子,將其除卻。

  李太師並不敢抬頭望我,否則他定能從我的眼睛中,看到一絲殺機掠過。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鳳(下)

  「李太師。」我緩緩說道:「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勤王?」

  「皇上,老臣沒有料到陶遷盡然有手段將岳超拉到手。」李太師眉頭一皺道:「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僅僅憑藉著御林軍和城衛軍,根本不足以與岳超對抗。如今惟一之勢,便是皇上號令段鴻揮軍進軍岳超,而御林軍和城衛軍從內而外突擊。兩相夾擊之下,岳超軍定然抵受不住。如此可滅叛賊。」

  我揮了揮手,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然而岳超軍隊訓練有素,加上其部隊中有不少是從邊關剛剛抽掉回來的精英。絕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這場仗,即便是打贏了,恐怕我大吳帝國也會元氣大傷。

  我眼睛向身後的赤鳳望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我身邊來。

  赤鳳一愣,不知所以,不過卻下意識的走到了我身旁,冷冷道:「狗皇帝有什麼事情?」

  「大膽。」眾侍衛斥喝。

  我一臉沉色的制止住他們,隨即又露出了一絲憂鬱的神色,轉而向李太師望去,歎聲道:「李太師,你看岳超的軍隊會不會在近日內攻打皇宮?」說著,我對他擠眉弄眼了一番。

  李太師當權多年,又豈會這點眼色也看不出來,只見他眼不動,一臉憂色道:「皇上,以老臣看來。岳超當會在數日內動手。只要他能拿下京師,再以京師的地勢抵擋段鴻大軍,怕是有一線生機。」

  我眉頭差點能擰出水來了,唉聲歎氣道:「岳超此人。領軍打仗乃是一把好手。不過卻有一個不為人知地秘密。」

  「什麼秘密?」赤鳳眼骨碌轉悠轉悠,在聽著我們說話,一聽到岳超有個秘密,不由得下意識接口問道。

  「這岳超好色成性,當日在邊關的時候,往往打完勝仗後,會大肆擄掠一番。尤其是各色美女,均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玩弄之後,一律秘密殘忍處死。」我一臉擔憂的說道。

  「這是不可能地,岳超大將軍名滿天下。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赤鳳瞪著眼睛,懷疑的望著我道:「若是換作你這個狗皇帝。說不定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由得氣結,差些說不出話來。不過,我確實有過這方面的劣跡。倒也無法反駁。

  「這位姑娘,老朽可以為皇上作證。岳大將軍的確有這麼一個惡好。」李太師雖不明所以,卻仍舊積極配合我的說法。

  「哼,你們一個奸相,一個昏君。當然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了。」赤鳳任自不信。

  我眉頭一擰,緩緩說道:「其實,朕也不想說出這個有辱朝廷聲譽之事。若非在朝中無法找出可以替代岳超的名將來,朝廷又怎麼會一意維護岳超這個色鬼。朕現在倒是不擔心別的,只是擔心萬一岳超真的攻入皇宮,恐怕他會對太后下手。太后年輕貌美,岳超垂涎已久。」

  一關係到了太后,赤鳳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問道:「你說地是真的麼?岳超真地會這麼幹?」

  「朕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卻有八成的把握。」我眼睛中憂慮神色連連疾閃:「岳超他放著好好的威武大將軍不當,卻要隨著陶遷他老人家造反。恐怕就是為了太后。」

  「不成,我要去救太后。」赤鳳說著。擎起長弓,就想往門外走去。

  「等等。」我阻止道:「你想怎麼去救法?」

  「當然是去把岳超暗殺掉,這樣他就不會威脅到太后了。」赤鳳冷聲道。

  我差點昏厥過去:「你笨蛋啊,休說岳超本身武藝高強。且其周圍有二十萬大軍,憑你,能進得了他身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赤鳳猶豫道:「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后遭殃吧?即便是不成功,我也要試一下。」

  「朕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救太后。」我微一沉吟,眉頭輕皺道。

  赤鳳頓時奔到我面前,急急道:「你快說,究竟是什麼方法?」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道:「算了,算了。這個方法雖然能百分之百成功,卻有一定的危險性。」

  「為了太后,我就是死也不怕了。」赤鳳朗聲道:「還怕什麼危險?快說,你倒底是不是太后親生的兒子啊?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那,朕就書了。」我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走來走去一番,後又道:「陶遷為人我十分清楚,他這個人即便是謀反,也不可能會對普通老百姓天下書庫含淚辛苦手打下手,如果有數萬,甚至於數十萬百姓湧往京師,怕是會令他一陣手忙腳亂一時無法處理。只要能拖住他數日,段鴻的大軍定能如期殺至,將岳超軍擊潰。」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數萬百姓集結到京師去?」赤鳳一臉地疑惑。

  「赤鳳小姐在江北百姓口中威望十分高,只要小姐你登台一呼,恐怕大多數百姓會依照赤鳳小姐的指示去做。再者,今年江北遭遇兩害,若非沒有太后的慈善金會救助,怕是早就餓死不少了。給出個口號讓他們去救太后,恐怕應當不會拒絕。」我緩緩說道。

  赤鳳猶豫了很久,又一臉認真的望著我問道:「你真的能確定,陶遷和岳超不會下令攻擊百姓?」

  「決計是不會。」我決絕道:「陶遷乃是沽名釣譽之徒,若他出手殺百姓,恐怕聲明盡毀。就算他謀反成功,也決計當政不了數日。」我心中其實一點底細也沒有,天知道陶遷究竟會不會頭腦發熱,而阻擊百姓呢?不過事到如今,我也只有這麼一嘗試了,若真的雙方展開血腥拚殺,所折損的大吳精銳,恐怕數年之間難以平復。

  赤鳳聽得我的話,咬牙道:「好,我就去行動。不過,若到時候那陶遷真的下令殺死百姓,我就找你算賬。」說著,雷厲風行地往外行去。

  等她走了之後。李太師才道:「若她真的能動員數萬名百姓去騷擾岳超的防守圈,此戰老臣看大有可為。」

  我也點了點頭:「只要岳超軍隊亂勢一成,必定會大勢而去。李太師,你去安排一下,等百姓開始集結而去時,命令城衛軍和御林軍突擊岳超軍。」

  「老臣遵旨。」李太師一臉平靜道:「老臣這就告退,執行皇上口喻。」說著,畢恭畢敬地往外退去。

  待得李太師離開後,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淡淡道:「不庸,我們須立即與你家叔父匯合。」

  劉不庸也是點頭贊同道:「地確如此,皇上現在身邊勢單力薄,萬一碰到危險的事情,怕是應付不過來。」

  眾人商定後,便又從揚州,讓那侍衛帶路往段鴻大營趕去。據那侍衛說的,段鴻大軍目前正緩緩向京師壓去。如此,只要我們到鎮江等大軍便是。

  老天爺這次並未與我開玩笑,兩日後,我終於與段鴻大軍匯合在了一起。大軍呈翼型,駐紮在了鎮江郊野。從鎮江郊野往京師突擊,騎兵頂多大半個時辰,而步弈也不過區區半天光景。

  大軍之中,劉枕明幾乎痛哭流涕地跪拜在了我的面前,大呼罪該萬死。段鴻則跪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緩緩說道:「都起來吧,這次多虧你們兩個機警。否則朕將血本無回。何罪之有?反而有大功勞才是。」

  劉枕明這才起身擦著鼻涕,開始對陶遷岳超怒罵起來。

  「好了,好了。」我揮手制止住了他,回頭又對段鴻道:「段愛卿,大軍就駐紮在這邊不動了。只要等岳超那邊陣腳一亂,就立即揮軍出擊。」

  段鴻領命,立即下去佈置起防禦措施來。

  在大營中待了五日,派出去的探子陸陸續續帶回來消息,說是江北一帶,突然陸續湧江而過不少青民百姓。紛紛喊著拯救太后的口號,向岳超營中撲去。一開始人數不多,岳超那邊還能應付得過來,天下書庫含淚辛苦手打然而百姓盡然越集越多,數量很快就破了十萬餘。岳超本身才二十萬人馬,在不下令殺人的情況下,哪裡應付得過來,軍營中開始出現了混亂之像。

  我果斷的讓段鴻大軍壓上,自己也騎馬隨軍而行。正常行軍不過半日,便抵達了岳超營外數里處。他的整個大營呈半弧形分列,周圍密密麻麻不少百姓前往鬧事,軍隊不斷在驅逐和捕捉百姓,形勢一片混亂。

  他們的探子,也早早的知道了我們的來臨,然而鬧事的百姓越集越多,根本就抽不出人手過來對付我們。

  段鴻皺著眉頭向我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出擊?臣怕我們大軍一壓上,會死掉很多普通百姓。」

  我也眉頭之皺,媽的,盡然沒有料到盡然有這種事情。赤鳳那妞給我鼓動過來的老百姓,怕不有二三十萬,否則岳超怎麼也能整出一半的軍隊前來迎擊。

  正在此時,對面軍營中突然奔出了數十騎,向我們大軍迎來。

  段鴻揮了一揮手,頓時我方也衝出了一隊千人騎兵,分成兩路。將那數十騎圍困在了中間。那數十騎也不抵抗,乖乖地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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