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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23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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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上)

  第三十章陶家有女初長成(上)

  陶瑩瑩?我暗忖了半晌?適才聽那喜兒丫頭的口氣,她家老爺是位相當了不得的人物,又都是姓陶?難不成,她是陶遷那死老狐狸的女兒?

  心中惡寒不已。想來白士行也有這個念頭,與我面面相覷起來。

  汗,若是被那死老狐狸知道,我泡他的女兒。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鬍子不會都翹了起來吧?心中想像這那死老狐狸那副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頓覺有趣起來。遂追陶瑩瑩的念頭,卻又多了一分。

  「你們兩個,什麼表情啊?」喜兒奇怪地望著我和白士行,疑惑道:「難道我家小姐的名字,有什麼古怪麼?」

  「沒有古怪,沒有古怪。」我連忙恢復到正常表情,對白士行擠了擠眼睛:「只是小姐芳名,確實令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啊。」

  「是極,是極。」白士行也連連稱讚道:「陶小姐的名字,真是朗朗上口,感覺十分親切啊。」

  噗嗤。那喜兒掩嘴笑了起來:「你們主僕兩個,可真是一丘之貉,都是登徒浪子。」

  經過我們這麼一鬧,陶瑩瑩剛才的不滿,消去了不少。只是淡淡道:「喜兒,不准無禮,少說兩句。」

  「是,小姐。」喜兒嘟著嘴,不情願道。

  「陶小姐,是在下失禮了,至現在還沒有說出名字。」我折扇輕搖道:「在下姓吳,喚天。」這個吳天,可不是我亂取的名字,這就是我在原來世界一直用的那名字。

  「無天?」喜兒迅即掩嘴抽笑不已:「原來是個無法無天的人。」

  我愕然,迅即只好道:「呃……,老爹取的名字,再不好,咱也不能反對是吧?」

  「喜兒,怎麼能取笑吳公子的名字呢?」陶瑩瑩淡然道:「其實這天字也是不錯的,天,代表高貴身份,廣闊胸懷,志向高大。以小女子看,吳公子可不是平常百姓啊?」

  「一介紈褲子弟,辱沒了陶小姐的法眼。」我謙虛地說道:「只是在下雖然有投效國家之心,卻苦於不會詩詞文采,卻投效無門啊。」

  陶瑩瑩聞得我這一句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無限的惆悵。歎氣道:「詩詞才華再出眾,能治理好國家麼?十年苦讀的學子,卻又學了多少真正實用的東西呢?」

  我愕然,想不到這陶瑩瑩的理念竟然這麼先進?這和我當日在與柳映竹洞房之時,胡扯的那一段十分相似。

  「陶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該學什麼,才能好好管理國家呢?」我詢問道。

  陶瑩瑩又回復到了常態,低頭輕聲道:「小女子只是一派胡言,公子海涵。」

  任憑我再怎麼問,她都是不肯再說了。她的這番言論,就算是一介男子說出口,恐怕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她只是一個女子,若是真正宣揚這種道理,恐怕會被當今世俗所不能容納。怪不得,她神情有些憂鬱,卻又不肯說出來。難道,她真的也是個胸懷天下的奇女子麼?

  此時,各種飯菜都已經上了來。我和白士行一人要了一壺酒,對飲起來。豈料,喜兒這丫頭,卻嘟著嘴道:「就你們男人能喝酒?」

  我和白士行面面相覷,只好又給她也點了一壺酒。這只是一個很平常的酒樓,所出的菜餚和酒,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比之宮廷御廚,差之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不過,這種輕鬆的環境,沒多會酒行就全部出來了。

  「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喝到興頭上時,我忍不住唱起了以前最喜歡的那首歌曲。

  霎時。陶瑩瑩的眼睛亮了起來,莫名地望著我,神采連連。

  「爺,您唱的這是什麼歌?腔調怪怪的,有點像是在吼叫。」白士行也是奇怪道。

  「公子的歌,似乎充滿了粗獷的氣息,乍聽似乎頗覺震耳,然而細細品味之下,卻又能讓人心生彭湃之感。」陶瑩瑩低頭沉思了一番,又說道:「公子還能再唱一遍麼?」

  我見佳人喜歡,也不推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扯開喉嚨唱道:「逆風千里亂雲飛,水湧孤舟激浪開,寒光閃爍青鋒在,英雄踏歌紛至來,情義二字,自古難全,善惡分明,笑對蒼天,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三百杯。」

  這一次,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尤其是陶瑩瑩,目光中異彩連連,似乎對這首歌曲十分的喜歡。

  一曲歌畢。白士行率先喝彩道:「爺,唱得好,士行也被感染得血脈起來。好一句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豪氣非凡。」說著,自己連連喝了三杯酒,才止住。

  「想不到你這個登徒子,唱歌還是滿不錯的。」喜兒也是嬌笑不已道:「確實有那麼一股子味道。」

  「公子這歌,似乎能將胸中的積鬱之氣,全都散發出來。」陶瑩瑩,對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適才白士行對掌櫃那粗魯的態度,似乎也不計較了。

  由於我唱了這首歌,自然不肯吃虧。遂我叫囂著要讓白士行也唱一首,這白士行頓時面若苦瓜,尷尬異常道:「爺,士行不會唱。」

  「不會唱學狗叫也可以。」幾杯黃湯下肚,全身發熱了起來,思維了隨之興奮無比。

  「好好,學狗叫也行。」喜兒鼓掌,蹦跳著拍掌。

  陶瑩瑩卻為他解圍道:「這位白公子似乎腰佩長刀,不若表演一套功夫如何?」

  白士行恍然所悟,大喜道:「多謝陶小姐。」說著,興奮地解下腰中配刀,當場舞了一場羅漢刀法。刀法剛勁威猛,氣勢端得非凡。這白士行的功夫,似乎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刀法表演後,眾人也隨之喝采。只有那喜兒,有些不情願道:「小姐,您幹什麼提醒他呀?讓他學狗叫多好啊?」

  「喜兒妹妹,現在應該論到你了。你是舞刀弄槍呢?還是唱歌?或者是學狗叫?」我嘿嘿賊笑道。

  喜兒頓時語塞,愕然道:「我也要表演麼?我只是個丫頭,洗衣做飯,伺候人我會。讓我唱歌什麼的,哪裡會啊?」

  「嘿嘿,狗叫總會學吧?」白士行報復性質地望著她,一臉嚴肅的模樣。

  「小姐,他們欺負我。」喜兒向陶瑩瑩撒嬌道。

  「叫你不要幸災樂禍,現在輪到你倒霉了,沒有人幫你說話了吧?」陶瑩瑩淡淡的說道:「你就隨便表演一個吧。」

  「既然喜兒妹妹不善歌舞,也不懂武功。那我隨便出個題目給喜兒妹妹做,就算行了。」我勸解道:「士行,人家姑娘家,你就別如此較真了。」

  「還是吳公子好。」喜兒欣喜道:「什麼題目,先說來聽聽。」

  我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道:「這題目,是測試一下你的記憶力。這手指頭,代表張。這代表王,這代表趙,這代表李,這代表吳。都記住了麼?」

  喜兒想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記住了。」

  「好的,這根手指頭,是什麼?」我指著尾指道。

  「代表吳。」

  「非常好。那這個呢?」

  「趙。」

  「那這個呢。」

  「張。」

  「很好,你很聰明,再來一次。這根呢?」我一本正經道。

  「王。」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我裝著沒有聽清楚道。

  「王。」

  「再說一變。」

  「王,王,王。」喜兒連說了幾遍,氣鼓鼓道:「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啊?」

  她家小姐,已經反應了過來,忽而掩嘴笑了起來。白士行也似想到了,迅即大聲哈哈笑起。

  那喜兒一愕然,自己想了一下,迅即俏臉通紅:「好哇,原來你是……。」說著,撲到陶瑩瑩的懷裡,埋著頭不出來:「小姐,他好壞。」

  「喜兒妹妹的狗叫,學得真是精彩。」我打開折扇,淡淡地笑了起來:「莫怪莫怪,在下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白士行自然知曉我的意思,便輕咳兩聲道:「接下來應該是陶小姐表演節目了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那陶瑩瑩。只覺得她平靜的沒有一絲反應,淡然道:「小女子,也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也不會舞劍,更不用弄刀。唯有學幾句狗叫,以娛各位了。」

  「小姐,你怎麼可以?」喜兒當場便蹦跳起來,一臉驚訝道。

  「汪,汪,汪。」那陶瑩瑩,面色平淡地說道:「好了,我的表演已經完成了。」

  我也愕然,想不到她的心境,是如此地開闊不凡。心中對她暗暗佩服起來。

  ……


  正文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中)

  第三十章陶家有女初長成(中)

  果然,只有陶遷那死老狐狸,才會教得出如此女兒啊。若要說陶遷十分正直,我第一個不相信,真正正直的官員,估計都死光了。比如說以前那個柳哲,他不就是因為太過正直了?

  陶遷那種在官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的老狐狸,自然有其一套為官之道。

  「吳公子,天色已經很晚了。小女子這就告退了。」陶瑩瑩起身,對我微微一笑,欠身道:「希望公子能夠找到報效朝廷的門路,不要拘泥於春闈一事。」

  喜兒也起身,神色有些黯然道:「吳公子,白公子,喜兒也走了。」

  「陶小姐,如此佳節美景,就此匆匆錯過,豈不是可惜?」我也站起身來,朗聲道:「在文德橋下放花燈,也是一件美事,不可錯過。」

  「對啊,小姐,我們還沒有放花燈呢。據說啊,放一盞花燈,許一個願望,會特別靈驗呢。」喜兒聽到我如此說,急忙幫腔道,估計她自己,對放花燈也是非常感興趣吧。

  陶瑩瑩輕輕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好吧,不過放完花燈,就要回去了。今日是元霄佳節,就依你一次吧。」

  「謝謝小姐。」喜兒眉飛色舞道:「我要放兩個花燈,這樣就能實現兩個願望了。」

  眾人離開酒樓後,便徑直去往文德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然而周圍還是一片的通明,各種各樣的花燈,都被掛在了屋簷上,樹枝上。更有甚者,弄了幾個孔明燈,點燃底下的蠟燭後,讓其泱泱升空。一路五彩繽紛,甚是有喜慶氣氛。

  行至文德橋後,白士行先去買了幾盞花燈,交給了兩女。當然,放花燈這種事情,我和白士行是幹不出來的。好像確實沒有幾個大男人,會去放花燈的。我們只是尾隨著她們,來到了橋下河灘邊上。

  此時,河裡已經飄上了成千展花燈了,隨著波浪,緩緩飄向遠處。沒一個花燈,都代表著一個願望吧。這裡面,究竟有多少個女孩子的願望,會實現呢?

  喜兒找人借來筆,與陶瑩瑩倆人,躲到了一邊,在花燈上刷刷的寫上了願望。旋即點燃中間的蠟燭後,便放到了河裡。

  恰好一個小波浪打了過來,花燈隨著波浪,緩緩地往中間飄蕩而去。

  我和白士行交換了個眼色,白士行投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原來我讓白士行去買花燈的時侯,就已經做下了暗記。過得一會,自然會有御前侍衛,將她們的花燈打撈上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願望?不得不承認,這個陶瑩瑩,確實將我的好奇心,全部吊出來了。

  良久之後,當那花燈消失在茫茫花燈群中後。兩女才戀戀不捨的回到了岸邊。

  「吳公子,白公子。小女子真的要告退了。」陶瑩瑩緩緩說道,臉色有些潮紅,似乎剛才那放花燈之舉,對她也是蠻有觸動的。

  「陶小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了,但願後會有期。」我輕輕笑了一下,卻暗地裡對白士行使了個手勢。

  「但願吧。」那陶小姐欠了欠身,準備轉身離開。

  白士行收到我的手勢,迅即用擔心的語氣說道:「爺,我從衙門那邊聽說,最近京城治安不是很太平。前些日子,已經有兩個妙齡少女,在夜間行路時,被先姦後殺了。那淫魔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到。」

  「士行,你是說真的?」我大聲驚訝地說道:「那陶小姐她們這樣回去,不是太過於危險了?」

  「小姐,我怕。」喜兒被我們一唱一和,說的有些心虛了起來,拉著陶瑩瑩的手不放。

  陶瑩瑩卻神色坦然道:「喜兒莫怕,我們跟隨著人流走,就沒關係了。」

  「陶小姐,在下是越想越不放心。」我眉頭皺著,頗為憂慮道:「是在下害得小姐晚歸的,若是萬一小姐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心裡會內疚一輩子的。」

  「公子無須多言。」陶瑩瑩淡然地往了我一眼,輕輕一笑,似是已經看穿了我的用心:「公子既然有此心意,奴家在此謝過了。」

  這陶瑩瑩,開始對我自稱奴家了。雖然還是有些陌生的稱呼,但是比那自稱小女子,要親切上不少了。心中微微喜道。

  我和白士行,一路保護著兩女往白虎街走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只是這陶瑩瑩,性格委實沉穩,我每講一個笑話,她都會微微一笑,頷首一下。不像那個喜兒,經常笑得前仰後翻。

  我故意講了兩個冷笑話,發覺那喜兒倒是不笑了。然而那陶瑩瑩,卻仍舊淺淺笑著。不愧是老狐狸的女兒,沉穩地可怕。

  一路來到白虎街,陶瑩瑩止住了步伐,淡淡道:「公子請回吧,在這裡已經非常安全了。」

  這倒是說的是實話,在這條大街上,大多住的是朝廷官員。守衛比別處森嚴了許多,沒有幾個小毛賊,敢在這裡撒野的。

  「對了,公子是否認得家嚴?」那陶瑩瑩突然開口問道。

  她怎麼會突然開口這麼問?不過,我迅即撒謊道:「不知陶小姐父親是?」

  「家嚴禮部尚書陶遷。」陶瑩瑩說著,對我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輕聲道:「公子,奴家走了。」

  說著,攜著喜兒,緩緩離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疑惑道:「士行,她怎麼會突然問這一句?」

  白士行也是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陶瑩瑩不像是個喜歡抬出家庭背景出來炫耀的女子啊?」

  對了。我一拍腦袋,汗顏道:「我們都沒有問她們住哪裡,就直接帶她們來白虎街了。呵呵,估計她心中定在懷疑,我們是不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剛才這麼說,擺明了是告訴我們,她已經看透了我們的用心,別演戲了。」

  「這陶瑩瑩,真和陶大人有些相像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白士行也有同感的說道。

  「管她,反正從那花燈上,就可以看出她心中的隱私了。」我一彈手指頭,嘿嘿笑道:「真是期待,像她那種特別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願望呢?」

  白士行會意,立即往暗處走去。不多會兒,便興沖沖的來到了我的面前,將幾張疊好的紙張送到我面前:「爺,這就是從那幾個花燈裡找出來的。」

  我結過手來,先打開一張看了一眼:「我的第二個願望是,今年會發大財,賺很多很多的錢,用銀子打造一張床,可以整天在上面睡覺。」

  我頓時愕然,汗。這一定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小姐平平安安,不要有什麼災難才好,保佑她,可以實現她的願望。」

  這應該還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從字跡上來看,這應該是那陶瑩瑩的筆跡:「辛苦你了,吳公子,半夜三更的,還派人打撈花燈。」

  我頓時愣在了那裡,這陶瑩瑩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夠猜到我會去把她的花燈撈上來?

  急忙再打開最後一張,上面寫道:「吳公子,從你的歌聲中可以聽出,你是一個擁有遠大理想的人,希望你能投效國家,真正的為民做事。若有什麼難處,可以去找我父陶遷,他一定會給你幫助的。順便說一句,你的歌詞不錯,但是嗓音需要練習。陶瑩瑩,留。」

  呼。這陶瑩瑩,真是每每出乎我的意料啊。不過,從她語氣中看出來,她還是滿欣賞我的。

  「皇上,夜已經深了,該回宮了吧?」白士行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望著遠處天空中炸開的煙花,良久之後,才歎聲道:「回宮吧,皇后她們也等得焦急了。」

  依照慣例,仍舊是從神武門處進入了皇宮內院。我沒有讓白士行陪同,一人從御花園,逕直穿越到我的養性齋。我在養性齋的暖閣中,如今是燈火通明。

  甫一進去,便見到皇后娘娘她們齊刷刷的在那裡等我。

  「皇上。」皇后見到我出現,小腳一跺,微微不滿道:「這元霄佳節,您不與我們一起吃元霄,一個人卻跑到了宮外去逍遙了?」

  我見她脾氣有些起來了,便忙摟住了她,柔聲安慰道:「幼紅,朕也只是在宮裡憋得荒了,所以才出去散散心了。」

  「爺,先盥洗一下,把衣衫換了吧。」蘭兒和杏兒,各自來到我身旁,端著熱水。一個幫我擦面,一個幫我換衣服。

  「今天你們猜朕在外面遇到了誰?」我呵呵一笑道。

  「這還用說麼,當然是一個花容月貌的美麗女子嘍。」藍海凝嘟著小嘴道:「她呀,一定把爺的魂兒,都勾去了。」

  我走上前去,在她皺起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這麼多姐妹,就你愛吃醋。」說著,躺到了塌上道:「凝兒,過來幫爺捏捏腳,今日路走得長了。」

  「不捏,不捏。」凝兒小嘴嘟得老高:「今天皇后娘娘一回來,見到你留紙條子離家出走,她傷心的哭了。虧她還親自為你下廚,給你做元霄呢。」

  「凝兒,不得這麼放肆。」藍初晴臉色一板道:「爺做事情,自有她的打算。」

  「呃……幼紅,今日是朕不對。下次再偷偷溜出宮去,一定帶上你們。」我歉意的摟住了皇后,隨即又道:「給朕做的元霄呢?朕的肚子已經餓了。」

  「皇上,您說的是真的麼?」皇后娘娘忽然一臉的企盼。

  「當然是真的,朕是金口,說話自然算數。」我見她雨過天晴,便道。

  「太好了,我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皇后雀躍不已道:「今日的戲,沒有白演。」

  演戲?我靠,原來是故意都裝出這麼一副沉重模樣的啊?

  皇后白了我一眼道:「就許你一個人成天在外面瀟灑,我們姐妹們也要出去熱鬧一下。」

  無語……


  正文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下)

  第三十章陶家有女初長成(下)

  是夜,眾人大被同眠,聽著我講述今日遇到陶遷女兒陶瑩瑩的全部經過。一開始,聽得我如何費盡心思去接近她,卻被眾女取笑了一番。然而說到最後,陶瑩瑩在宮燈中留下的那兩張紙條後,不由得都佩服了起來。直喚她是女中諸葛。

  陶瑩瑩的故事講完了,眾女曉得我會講故事,便纏著我說故事出來解悶。我無奈,只好從肚腸中搜刮出幾個經典的小故事,一一講了起來。

  最後聽完後,她們還是不依不饒的還想再聽。我只好祭出了絕招:從前,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山上有座廟……。

  當我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述著這沒完沒了的故事後。她們實在忍受不了疲憊,紛紛睡著了過去。我咬了一下舌頭,強迫昏昏欲睡的自己清醒過來。摸爬著往最裡面的藍初晴偷襲而去,欲準備練習我那御女心經****。

  ……

  由於木公公被我准假回家探親,是以一大早由小三子叫醒了我,提醒我今日要開始上朝了。

  已經連續二十天沒有上朝了,該處理的事務應當不少了。尤其我惦記著劉枕明那個案子,是否已經可以開始進入試行階段了。

  匆匆吃過點早餐後,我還抽時間打了一會太極。這玩藝就像吃鴉片一樣,非常容易上癮,每天不玩上那麼一套,就會渾身不得勁。

  上得朝後。有許多大臣們,也都一副庸懶的模樣。很可能這些日子以來,都睡懶覺習慣了。驟然間又要上早朝了,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我見狀,便淡淡的提議:「諸位愛卿,朕有一個提議,早晨上朝的時間。拖後一個時辰,如何?」

  我這提議,雖然有幾名年紀比較大的大臣們反對。但是那些年歲不大,也喜歡睡懶覺的大臣們。立即贊同起來。

  呵呵,這也是因為今天提出來的緣故。否則要是換作以前,恐怕不會有這麼優越支持率。在我一槌子定音下,那幾名老臣,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得。

  解決完這件事情後。便是開始真正的朝政處理了。積累了半個多月的事情,果然是總類繁多。幾乎每個大臣,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事情要徵求我的意見,或者要我審批通過。

  陶遷最近又要開始忙碌了,他作為禮部尚書,自然要為迎接秀麗公主做準備。畢竟是迎娶一國的公主,乃是顯示大吳皇朝皇威的關鍵時刻,自然不能掉以輕心。當然,若他猜出我真正在暗地裡打的主意,恐怕會為自己百費心思而氣得吐血吧?

  工部的徐良,也要開始為治理黃河,進行前階段的籌備工作了。而最忙的,卻是戶部尚書劉枕明瞭,我看他似乎春節也沒有過得安穩,比之以前,好像少了不少肉。我交給他的任務,實在種類繁多,且又都是重要的任務。

  令我尋思著,是不是要給他再安排兩個得力助手?否則,以他戶部那些人手,又是臨近冬稅上交的季節,還不得把他忙死啊?看著他的肉刷刷往下掉,我也心疼啊,多麼好的一位臣子啊。

  「皇上,國債的發行,已經推廣到全國範圍之內了。若不出意外,三月份的時侯,就能有一大筆的國債收入了。目前,僅京城試行一地,已經籌集了一千三百九十六萬兩銀子了。估計在全國範圍之內,完全徵集的話,可以抵達八千萬兩以上的國債銀。」劉枕明雖然辛苦,卻神采奕奕,我如此重用他,恐怕是朝中很多大臣所不明白的吧。

  「另外,關於青樓行業整頓一案,微臣已經列出了詳細方案,請皇上過目。」劉枕明恭恭敬敬的遞出了折子。

  小三子急忙一隆跑下去,幫我把折子遞了上來。

  我翻看了一下,他工作做的的確不錯。看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沒有休息。便稱讚道:「劉愛卿真乃國之棟樑之材,希望眾愛卿要多多學習劉愛卿的刻苦精神啊。」我此話一出,擺明了將劉枕明的地位,提高到了紅人這個層面上了。恐怕此後,他家的門檻會被人踏破吧?呵呵,就算是我賞他的了。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要請奏。」劉枕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關於成立的那個新部門,規範部,微臣心中,倒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難道這劉枕明持寵生驕?當面想提拔起派系親信來了?我迅即便又將這個念頭拋掉,劉枕明此人,非常識趣。而且目前看來,前程似錦,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自毀長城的事情。否則被御史一道密折參上來,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聽聽他到底想幹什麼也好,便輕笑道:「能夠入劉愛卿法眼的人選,說出來與朕聽聽。」

  「回稟皇上,此人就是目前京城通判陶東文。」劉枕明沉色道:「陶東文任京城通判,已經七年有餘,對京城大大小小的頭面人物,都非常的熟悉。而且此人辦事能力非常強,在龍蛇混雜的京城市井中,有著很好的聲譽和威望。」

  陶東文?這又是誰?難道真的是劉枕明的嫡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陶遷卻站了出來,大聲反對道:「陶東文乃老臣的侄兒,老臣的這個侄兒,人緣雖然廣闊,但是性情卻十分的義氣用事。新部規範部,乃是一個需要鐵面無私之人,才有可能真正將行業規範下去。」

  「陶大人此言差異。」劉枕明侃侃而談道:「雖說陶東文通判大人交情廣闊,但這也是好事。再者,通判大人為官這麼多年,又什麼時侯詢過私,枉過情?」

  我***要抽笑起來了。這劉枕明倒底是在玩什麼把戲,竟然如此大力舉薦陶遷的侄子。要說這規範部雖說目前比之六部要差好幾個檔次,然而時間一長,等各種行業的規範都由這個部門管理的話,這個部門立即就會升至與六部同等地位的大部門。

  以劉枕明和陶遷,都不可能看不出來。然而陶遷,卻又為什麼會大力反對呢?我尋思了起來。

  一是可能劉枕明情知陶遷是我最信任的大臣,欲找這個機會向陶遷示好,但是陶遷為了避嫌,只好大力推托。

  二是這陶東文雖然是陶遷的侄兒,但是與陶遷關係並不好。這劉枕明想提拔著陶東文,拉攏為自己所用。畢竟現在乃是敏感時期,劉枕明沒有這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提拔自己派系的人。這樣迂迴出擊,準備收額外之功。

  「皇上,以老臣之見,此事最好交由吏部處理。吏部自然會根據官員的考核,尋找出合適的規範部官員來。」陶遷一臉的嚴肅道。

  底下那些大臣們,均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

  「陶愛卿,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我出言試探道:「若是這陶東文,真有劉愛卿所言那番才幹,朕啟用他,對國家是有好處的。」

  陶遷頓了一下,迅即又道:「回稟皇上,老臣那侄兒有幾分斤兩,老臣自然是知曉。朝中比之能人,比比皆是。」

  「皇上,以微臣看,陶大人是在避嫌。」劉枕明恭聲道:「陶通判的盛名,在京師早有傳聞,論其威望,論其能力,當這個新部尚書,乃是綽綽有餘。」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揮手道:「今日就此打住,朕自有一番考量。劉愛卿,陶愛卿,午後都到朕的南書房來。對了,帶上陶東文。」

  「微臣遵旨。」劉枕明沉色道。

  「老臣遵旨。」陶遷也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心中在捉摸什麼。

  等他們消停後,我清理了一下嗓音,朗聲道:「諸位卿家,朕的一貫方針就是唯賢任用。只要有能力,有魄力,朕都會有所重用。眾卿家可記住了?」

  「臣等銘記在心。」眾位大臣,齊齊喝道。

  「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奏。」陶遷上前一步道:「本屆春闈,已經都在準備中了。本應微臣尋人擔任主考官,但是考慮到皇上新登基,初次涉及春闈一事。老臣斗膽,想請皇上擔任主考官。」

  「哦?春闈?今年春闈,定在幾時?」我感興趣的問道。

  「老臣早已經安排妥當,今年春闈,定在了二月十八。」陶遷說道:「各路生員,早的,已經都陸陸續續進入到了京城。再過幾天,京城就會熱鬧許多。」

  「如此啊?今天題目定了沒有?」我思索了一番後道。

  「題目已經擬定了幾份,分別已經妥善保管。就連老臣,也不能確定到底選用那份題目。要到最後一刻,由皇上親自抽取,防止不法官員徇私舞弊。」陶遷說道。

  有意思,給天下讀書人考試啊?我又說道:「那朕再出額外的一份題目,成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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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25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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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上)

  第三十一章大家一起來跳舞(上)

  「皇上要出題目,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皇上是想將題目加在春闈試卷中,還是在殿試時使用?」陶遷說道。

  「自然是加在春闈試卷中了,不過,你不用去動那些已經封存好的試卷了。我重新出一份,兩份試卷一起解答。」我沉思了一會,迅即道。

  陶遷往下彎腰,恭聲道:「老臣遵旨。」

  「其他愛卿若沒有事情的話,那就退朝吧。」我淡淡揮手道。

  「皇上,臣有事要奏。」吏部尚書古宏良,出列恭聲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這古宏良雖然是吏部尚書,然卻為人處世向來非常低調。以前可能是因為不願意與李太師等人直接引發衝突,最近到有些活躍了起來。

  「古愛卿,有事就說吧。」我輕輕一笑,對他露出了個和藹的神色。

  「啟奏皇上,關於兵部尚書空缺一案,臣奉旨在官員中進行了考察。」古宏良頓了一下,迅即又說道:「臣認為,原兵部左侍郎段鴻,為人清廉正直,常有悲天憫人之心。且精通兵部業務流程。臣以為,由段鴻升任兵部尚書一職,乃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沉吟了一番,迅即朗聲道:「諸位愛卿,對古愛卿所請,有什麼意見麼?」

  「老臣贊同。」陶遷站出列,恭聲道:「段大人向來享有清廉的聲譽,忠君愛國,此乃德行。加之其本身亦武亦文,乃是不世之才。如此德才兼備,堪任兵部尚書,乃眾望所歸也。」

  「多謝古大人和陶大人的薦舉,實在令學生汗顏。」段鴻自己走出來,恭聲道:「皇上,微臣年歲尚輕,出任兵部左侍郎一職,已經是微臣的極限。微臣推薦右侍郎江大人,江大人無論在聲望,或是能力上,都勝過微臣良多。」

  「皇上,段大人雖然年歲不大,卻正當壯年。有段大人出任兵部尚書,定能將國家武備,提升到一個台階。」那兵部右侍郎江士律,恭敬的出列說道。

  我觀那段鴻,以及江士律,倆人均是兵部的人才,聲望均不錯。但那段鴻,勝在年輕,確實比較和我的胃口。

  「如此,那就段鴻升任為兵部尚書一職,江愛卿則調任兵部座侍郎一職,兵部右侍郎空缺,由吏部自行決斷,無須再議。」我揮手道。

  「段愛卿,江愛卿,都恭喜嘍。」我淡淡笑道,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神色。這一下,段鴻從左侍郎升任到尚書一職,這可是質的飛躍。而那江士律,也從右侍郎,調動到了左侍郎一職,可以說也升了半級。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微臣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段鴻和江士律,均面帶喜色的跪拜下來,齊齊向我叩頭。

  「希望你們別辜負了朕,辜負了天下百姓對你們的期待。」我臉色一正道:「好好辦事,時時刻刻將百姓放在心裡。」

  「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段鴻和江士律,均一臉正色道。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我旋即放下了板著的臉,玩笑道:「兩位在舉行陞官酒宴時,可別忘記請上朕啊。好了,退朝吧。」

  在一片朝和聲中,我滿意的走出了金鑾殿。一路回到了養性齋中,距離午飯還有些時侯。便索性傍著暖爐,靠在太師椅上瞇上一會。

  不久之後,進而沉沉昏睡了過去。正在迷迷糊糊間,一雙冰涼的小手,突然從後摀住了我的眼睛,怪腔怪調道:「猜猜我是誰?」

  「凝兒,別鬧。」我笑著握住了她的小手,放進了自己懷裡幫她取暖,又皺眉道:「出去幹麼了?小手怎麼如此冰涼?」

  凝兒順勢倒在我懷裡,不依道:「爺您怎麼一猜就是凝兒啊?」

  「因為,只有你這丫頭,才會如此不乖。」我捏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子,笑道:「去哪裡瘋去了?」其實我的鼻子,已經越來越靈敏了。稍微一用心,就能分辨出她們各自不同的香味。凝兒的香味,有點偏似於清淡的茉莉花香味。

  「哪有出去瘋啊?」凝兒依靠在我懷裡,撒嬌不依道:「剛才只是在御花園中逛了幾圈,在池塘邊玩了一下水而已。」

  「怪不得小手冰涼冰涼的。」我她的小手,揉搓了一番,迅即道:「你姐姐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一提到她姐姐,凝兒活潑的眼神,迅即黯淡了下來,低聲道:「姐姐在亭子裡坐著呢,說是要想一下事情,連午飯也不用叫她了。爺,我看姐姐,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她可能是想家了,一天到晚待在這個皇宮裡頭,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姐姐的理想,可是幫助天下窮苦的百姓呢。」

  「這。」我愕然,晴兒雖然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憂鬱的神色,然而卻很少說話。我不禁在思考,是否自己太自私了?把她如金絲雀一般,養在了皇宮大院裡頭。上次在大明湖畔,晴兒所對我說的一番理想抱負,可都是歷歷在目啊。

  我勉強笑道:「凝兒,那你有什麼理想?」

  凝兒在我懷裡,歪著腦袋,仔細地想了一番,迅即認真道:「凝兒要做個女俠,抱盡天下不平事,鋤強扶弱,伸張正義。」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就讓我忍不住要笑了起來。這妮子就是因為上次誤以為我是淫賊,上來打抱不平。卻不料失手被擒下,最後貞操都毀在了本大爺手裡。

  「爺,你的眼神怎麼又變得壞壞了?」凝兒望著我,奇怪地說道:「就好像,就好像上次那樣。」

  「呵呵,別去管這個。爺問你,當個女俠,和待在爺的身邊。你只能選一樣,你會選哪個?」我淡淡地問道。

  凝兒這下傷腦筋了,思索了半天,才幽怨道:「不能兩樣都選嗎?」

  「只能選一樣。」我輕輕笑道。

  「那我情願待在爺的身邊。」凝兒終於下了決定,依靠在我懷裡,低語道:「若爺不在凝兒的身邊,凝兒就不知道怎麼好了。」

  「好凝兒。」我底下頭,輕輕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吻了一口,柔聲道:「等爺有空閒了,和你一起去江湖走走,伸張正義,鋤強扶弱。我們做一對鴛鴦俠侶。」

  凝兒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露出了無限的崇敬道:「真的麼?真是太好了,鴛鴦俠侶。」

  「當然是真的,去,把你姐姐叫過來。」我在她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爺有話要和她說。」

  凝兒欣喜的應聲,蹦跳著離開了養性齋。我又對伺候在一旁的小三子,小多子說道:「去,把皇后娘娘和太后,還有其他幾位姑娘,都請到養性齋來。」

  「奴才遵旨。」小三子和小多子,分別匆匆出門,去找人去了。

  我在自己的暖閣內,不斷的走來走去,心中暗歎不已。以晴兒的能力,總不能將她困在宮中,讓她就此鍾老吧?但是放她回濟南,心中卻又捨不得。不若,就讓她在京城裡發展一下勢力,一是能夠成為一股為我使用的勢力,二是給晴兒一個舞台,讓她有件事情做做,不置於心情鬱悶。

  等了一會,眾人紛紛抵達了我的養性齋。恰好已經是午飯的時間,我吩咐用過飯菜後。這才把她們全部叫到暖閣中,開起了家庭會議。

  「皇上,您今日一本正經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皇后娘娘關切地問道。

  「幼紅,朕問你。你一天到晚鎖在這深宮中,會不會覺得很悶?」我品著茶,享受著蘭兒杏兒在我的肩膀上揉搓。

  「有皇上在身邊的時侯,不覺得悶,若皇上不在身邊。臣妾會茶飯不思,心神不寧。」皇后想了一下,老實的回答。

  「太后?您呢?是否也覺得很悶?」我問道。

  「皇上,哀家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孤獨。」太后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淒涼的神色。然忽而這淒涼神色,又轉向了一絲春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從遇到我以後,這種狀況要好上許多了。

  「晴兒,你呢?」我將目光,投向了藍初晴。

  藍初晴想了一會,款款道:「晴兒不孤獨,但是晴兒心理渴望,能夠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好不辜負晴兒當年所發下的誓言。」

  「映竹,你呢?你剛來不久,是否也有什麼事情想做?」我問道。

  「映竹一是想伺候好皇上,二是如果有些事情做做,人生會豐滿許多。」柳映竹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唉,都怪朕平時疏忽了,沒有顧忌到你們。」我輕輕一歎氣道:「朕決定,分派一些事情你們做做。而且,也絕對是對朕有利,對江山,對百姓有利益的事情。」

  我此言一出,眾女眼睛均是一亮。

  只是,太后卻有些憂慮道:「皇上,您該不會是想讓後宮干政吧?這是太祖皇帝,嚴令禁止的事情。」

  「太后誤會了,兒臣不是要讓後宮干政。」我輕輕笑了起來:「兒臣自有打算,太后請放心。」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中)

  第三十一章大家一起來跳舞(中)

  「所謂禁止後宮干政,其實是指禁止後宮的女子,通過皇上,或直接進行干涉操控國家法令。」我淡淡笑道:「而朕,只是想給一點事情大家做做。」

  「皇上,你先說說你的意思吧。」太后還是有些不放心,輕聲說道。

  「晴兒,朕要你做一件事情。」我沒有正面回答太后,朗聲道。

  藍初晴眸子一亮,迅即柔聲道:「能為爺做事情,是晴兒求之不得的。」

  「那好,朕要你立即回濟南,親自挑選一批出色忠心的部眾。」我淡淡地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回到京城,在京城生根,開創一個新的門派。以這個門派為起始點,逐漸操控整個武林白道。」我也想過,雖然現在齊燕飛和飛燕門,都在執行著我的命令。然而那畢竟不在眼皮子底下,難以給他們最大的幫助。如果以晴兒的地品高手的身份,在京師立足,俯仰天下武林的話,將會對我產生巨大的幫助。

  我這一席話,藍初晴頓時喜色道:「爺,多謝您。」

  「太后,皇后。這不算後宮干政吧?」我呵呵笑道。

  太后也思索一番,喜色道:「皇上這一番考量,的確是非常有用處的。」皇后也表示如此做,完全合乎規定。

  「不過,如此一來,晴兒姑娘豈不是不能封為嬪妃了?」皇后微有疑慮道。

  「皇后娘娘,能夠為爺做事情,晴兒情願不要嬪妃這個虛名。」藍初晴倒是頗為看得開。

  「怕什麼?嬪妃照樣封,晴兒就換個名頭在外面活動好了。還有,哪個大臣,回跑到朕的後宮去,看看我哪個嬪妃不在家裡啊?」我呵呵笑了起來:「只要我們內部同一意見,就完全不是問題。」

  「皇上既然有所考量,那哀家就放心了。」太后面色安定道:「哀家就怕你辜負了晴兒姑娘。」

  「晴兒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揮了揮手,又道:「現在說說皇后和太后的工作。」

  「怎麼?哀家也有份?」太后奇怪道:「哀家又不會武功,恐怕幫不了皇上。」

  「太后此言差矣。」我面露笑容:「太后和皇后倆人,均是國內威望最盛的皇家女子。朕打算設立一個慈善金會,由太后進行總負責。此金會,是專門用於拯救各類災民,難民,以及貧困百姓所設的。」

  「皇上的意思是,讓哀家代表皇家行善,提高皇家的聲威和德望?」太后果然一點就透,非常清楚我的本意。

  「就是如此,如此能令天下百姓對皇家產生信任和依賴感,就算他人想造反,百姓都不會同意。」我嘿嘿笑了起來:「若太后把這項工作做好,可是穩定天下的一大功臣啊。」

  太后被我說的心動,眼神中神采連連。怕是好久沒有如此有鬥志過了。這件事情,做好了可是積陰德的好事。而且還能造福天下百姓,說不定在歷史上,也能留下一個美名,豈不是快哉。

  「皇上,那臣妾呢?臣妾也想有事情做做。」皇后娘娘見太后得了個如此美差,便拉著我的手,也要討個差事做做。

  「皇后啊,你的差事就是管理好後宮。朕給你找齊七十二個妃子,你就整天管理她們好了。」我賊笑連連的說道。

  「皇上,您又欺負幼紅了。」皇后如小姑娘一般,嘟著嘴道:「臣妾不依啊。」

  「幼紅,你別搖了。朕的骨頭,都要給你搖散架了。」我汗顏道:「朕早就給你想了一樁美差了,絕對不比太后那樁要差。」

  「哦,皇上您快說來聽聽。」皇后也是一陣興奮,又搖著我不放。

  「皇后乃一國之母,當為天下母儀。又怎麼能如此搖朕呢?」我搖著頭道:「若是天下女子都學皇后這一套,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骨頭都要散架了。」

  皇后聞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低聲嘀咕道:「常言夫為妻綱,你這丈夫其身不正,卻又對妻子要求這要求那的。」

  她此言一出,屋子裡的女子,都掩嘴竊竊偷笑起來。

  「笑,再笑都家法伺候。」我佯怒地吹鬍子瞪眼道:「一個個都皮癢癢了,朕看來要重振夫綱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說正經事要緊。」太后笑著出來打圓場道:「皇上,胃口也吊夠了。快說吧。」

  「唉,有道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我輕輕歎惜道:「這大吳皇朝內,向來是男尊女卑,這倒也罷了。卻有多少女子,身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報官吧,清官難斷家務事。哭訴吧,卻僅僅能得來些同情。朕要設立一個部門,婦女保護司,任何受到了虐待的女性,都可以」

  我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皇后幽幽一歎道:「皇上給了臣妾,一個非常難的任務呢。」

  「幼紅別氣餒,有道是世上無難事。只要你付出努力去做了,總會見到成效的。」我柔聲道:「只要有能讓那些不幸的女子,有個伸冤的地方,就算達到目的了。」

  「臣妾明白,臣妾會努力去做的。」皇后受到我的激勵,眼神中也露出了個堅定的神色,似乎下定了決心。

  「蘭兒和杏兒,你們就輔助皇后娘娘建立這個新部門吧。」我淡淡地說道。

  一見到都有事情做了,凝兒急忙跳起來道:「皇上,那凝兒呢?凝兒怎麼沒有份啊?」

  「朕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等朕空閒了,一定帶你一起仗劍江湖,快意恩仇。」我微微笑道:「若你還不滿意,可以先幫著你姐姐,處理一下京城門派事物。」

  「能和姐姐一起努力,凝兒感覺好幸福哦。」凝兒膩到了我身上,眨巴著眼睛道:「希望爺早日空閒下來,帶著凝兒闖蕩江湖去。」

  「那是一定。」我摸著她的秀髮,輕聲道:「爺可是十分疼凝兒的。」

  「皇上,妾身要不也去晴兒姐姐處幫忙吧?」柳映竹欠了欠身道:「怎麼說,妾身也懂得一些武功。」

  「映竹,朕可是有重要任務給你哦。」我向她眨了眨眼睛道:「朕以後可是會涉及到很多關於女性化妝,服飾等方面的生意。這些東西,可都要你來進行負責哦。」

  柳映竹聞言也是一喜道:「映竹就知道皇上一定會給妾身安排的,妾身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皇上的期待。」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後。我便道:「太后,朕說的這些,可都不算後宮干政吧?再者,朕真要有心讓後宮干政,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朕。」我說話間,露出了一番強大的自信。

  「皇上所做的一切,哀家甚感欣慰。畢竟皇上的立場,都是站在天下普通百姓身上的。」太后柔柔輕輕說道:「哀家代表那些苦難的百姓,和天下可憐的女子,謝謝皇上了。」

  「太后,您這是做什麼?」我急忙將其一把扶住,暗底下卻吃豆腐連連,惹得太后杏目對我連連陳橫。

  當安排完這一切後。我便遣散了眾人,逕直往南書房行去。畢竟這些事情,都要通過朝政來執行的。把陶遷和劉枕明拉上船,到時候朝政上會少一點波折。

  行至南書房。陶遷和劉枕明已經早早在那裡侯著我了,隨之的,還有一名年約三十左右,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一見到我來,急忙停止了交談,跪拜了下來。

  「都起來吧,這裡是書房,不是大殿,都無須如此拘束。」我輕笑著揮手,逕直躺到了太師椅上,淡聲道:「這位就是陶東文通判吧?」

  「微臣京師六品通判陶東文,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陶東文,見我提及了他的名字,急忙又是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起來吧,都坐下說話。」小三子此時,將沏好的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我面前。

  他們三人,各自按照官階以及尊卑,依次坐下。我品了一口茶,回味著其間的滋味,良久之後才道:「陶愛卿,在通判一職上任了幾年了啊?」

  「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任通判一職六年了。」那陶東文,立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我觀他模樣,雖然處處顯得恭敬異常,卻並沒有一般小官員被皇上召見的那種緊張拘束感。心中微微感到滿意。

  「陶大人,你侄子在通判一職上待了這麼多年,你也不幫幫忙,稍微提攜一下。」我微微責怪的望著陶遷,淡淡道:「也有些不通情理了,據朕所知,陶東文愛卿,其各方面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陶遷還沒有開口,那陶東文便急忙申辯道:「皇上,這不關叔父大人的事情,是微臣自己要求叔父大人不要管微臣我。微臣想,憑借自己的能力,成就自己的事業。」

  聽他這一席話,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起來。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下)

  第三十一章大家一起來跳舞(下)

  「陶賢侄,老夫以為,以你的能力足以堪當此任,再者,有皇上和戶部,以及禮部的全力支持。陶賢侄自然無須擔心此事辦不妥當。」劉枕明抖著一身的肥肉,呵呵笑道:「老陶,你也別總太為難你侄兒了,他上次雖然犯過一次大錯。但是人總有做錯事情時侯,這些年來,陶賢侄可是一門心思,撲在了工作上啊。」

  犯錯誤?我這才有些明白了,陶遷可能就是因為陶東文犯過錯誤,而不願意他再提拔上去。

  「哦,劉愛卿說來聽聽,陶愛卿到底犯過什麼錯誤?」我淡淡地問道。

  劉枕明眼珠子一轉,迅即回答道:「回稟皇上,雖然是犯了錯誤,但也情有可原。那是四年前的一天了,當時陶賢侄就在如今通判一職上,雖然當時年輕,但是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為人處世上,都非常出眾。就連陶大人,對這個侄兒也是愛護有加。」劉枕明說到這裡,看了陶遷一眼,發覺他面無表情,便又說道:「當時陶賢侄乃是朝中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豈料,在即將提拔到刑部任郎中令前夕,卻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當時京城府尹參了陶賢侄一本,說是其挪用了將近五萬兩白銀公款。後來當刑部進行審訊的時侯,陶賢侄自己對此事也是供認不諱。那五萬兩白銀,陶賢侄用其借用給了一個至交好友。但是,當刑部去按照口供去搜查那至交好友時,那好友卻失蹤了。直到今日,也沒有找到。」

  我眉頭一皺,為何此事偏偏出在他提拔前夕?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按理說,出了這麼大事情,是要殺頭的。」劉枕明搖著腦袋道:「就在陶大人也束手無策的時侯。出乎所有人意料,李太師卻在先帝面前力保陶賢侄。如此,陶賢侄才免於其難,一直待在了通判一職上。但是四年過去了,得不到半點陞遷機會。」

  我眉頭一皺,疑惑道:「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皇上英明。」劉枕明忽而跪拜了下來,放聲大哭起來:「是微臣罪該萬死,微臣心中有愧疚啊。」

  「劉愛卿,你這是幹什麼?」我疾聲道:「快快起來,有話可以慢慢說嘛。」

  「微臣虧對陶打人,微臣對不起陶賢侄啊。」劉枕明跪拜在地上,抽泣道:「這些年來,微臣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心中一直有這麼一個疙瘩在裡面。」

  我倒抽了口冷氣,難道當年那件事情,是劉枕明一手策劃的?

  陶東文也是一臉差異,難以想像的望向劉枕明,恐怕他再怎麼猜測,也不會猜到劉枕明頭上去吧?倒是陶遷這死老狐狸,仍舊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沒有多看劉枕明一眼。看他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是劉枕明搞得鬼。所以,今天才會大力反對劉枕明舉薦自己的侄子吧?

  「陶賢侄當年,因為要升任刑部郎中令一職。卻渾然不知得最了那李太師的一門生,那門生恰好也是在競爭刑部郎中令一職。李太師認為這是一件小事,便交給微臣去辦理。李太師當年權傾朝野,微臣自然不敢不從命。便暗中花錢收買了陶賢侄最要好的一位朋友,讓其謊稱家中生意即將破產,除非以五萬兩白銀墊進去,才能起死回生。」劉枕明失聲痛苦道:「微臣實在是豬狗不如,因為知道陶賢侄為人仗義,才設下此毒計,陷陶賢侄與不忠。」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淡淡道:「那後來呢,為何李太師卻又不想要陶愛卿的性命了?反而力保他官復原職?劉愛卿,這難道是你的功勞不成?」

  「回稟皇上,微臣,微臣當年也勸過李太師放過陶賢侄,然卻被臭罵了一頓。」劉枕明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低頭抽泣不已。

  如此看來,應該是陶遷,在背後暗地裡使勁了。若不是因為陶遷當時親自出馬,可能李太師根本不會輕易肯放過陶東文。只是,我觀那陶遷死老狐狸,臉上沒有半死波動,似乎這毫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劉愛卿,誠如你所言,任何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侯。」我淡淡說道:「你那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且並非是在朕手裡所犯。再者,今日觀你,實在有悔悟之心。朕,就赦免你的死罪了。不過,你害得陶愛卿這些年來不得陞遷,日後在朝事上,一定要大力助他才是。」我輕輕笑了起來,如是說道。

  「回稟皇上,這本就是微臣本分的事情。」劉枕明,欣喜的說道,他聽我如是說起,說明已經同意了陶東文升任新部門尚書一職了,遂露出了個寬心的神色:「如此,壓在微臣心頭數年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地。」

  「微臣陶東文,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陶東文也是一臉喜色,跪拜下來喝道。隨即又道:「謝過劉大人的舉薦,以前恩怨,劉大人無須放在心上。」

  從表面上看來,這劉枕明似乎是為了懺悔以前的罪過,而舉薦陶東文,想讓自己安心。但是以劉枕明如此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麼內疚出來。

  而從陶遷平時對劉枕明不冷不熱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是劉枕明在暗中搞的鬼,將他的侄兒害了。今天大力反對,他估摸著就是認為劉枕明根本就沒有安上好心。

  以我猜測。劉枕明一是想藉機與陶遷解凍一下雙方之間的關係,畢竟倆人目前都是我跟前最紅的人。尤其是陶遷,至少我表面上對他還是非常敬重的。比之經常臭屁一下的劉枕明要強。

  再者,劉枕明非常有可能是在陶遷下了道絆。拉攏陶東文,好牽制住陶遷。或許,日後可以用做對付陶遷的招妙棋。

  從陶東文的態度來看,如今似乎與其叔叔陶遷面上不和。看來他並不知曉,當年之所以他沒死,是陶遷在背後出的力。否則剛才也不會只對劉枕明表示謝意,而沒有謝他叔父了。但是陶遷自己不承認,這事誰也休想知道真相,畢竟我也只是建立在猜測上。

  從目前來看。劉枕明想牽制陶遷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了,甚至,他都沒有將自己的用心,避諱我。當然,也更加不可能瞞得過陶遷。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牽制,其心中真正的用意,需要在三琢磨才行。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都說朝中不容二虎,兩臣同時得寵,必定會進行爭鬥。事實果然如此。但是,利用兩臣間的爭鬥,讓其彼此牽制,也是為帝之術的不二法門,這才是我答應劉枕明的要求的最終涵義。

  忽而,我想明白了劉枕明真正的用意。他如此名目張膽給陶遷下絆,且以賭搏性質般的抬出了自己以前的醜事。非常有可能是在間接表現給陶遷看,我現在是如此得寵,你就別跟我爭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離間陶遷對我的信任度。按理說,寵臣之間互相爭鬥,大多會在暗地裡使出來。像劉枕明如此做,陶遷或許會產生疑惑,劉枕明的行為,是否在我的授意下如此做的?

  呵呵。既然我想通了,也就放下心來了。臣子之間,若沒有互相牽制,就會形成一家獨大,這對我的治理和權勢,有著極大的危害。如今劉枕明率先發動了攻勢,這省得我去挑撥離間了,陶遷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平衡他們之間的實力。免得一方不支,令得另一家座大。當然,在誰勢弱的時侯,暗中相助一把,也是應該的嘛。

  「既然此事已經有了定論,那就都無須再言了。」我淡淡地說道:「劉愛卿,這次朕對你先警告一次,若是你以後再敢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朕定然饒不了你。」

  我此話,也是有所暗指。指出他今日的用心,已經被我看破了。若是以後再膽敢用我來打壓其他臣子,恐怕我會真的處理掉他。

  劉枕明頓時渾身一哆嗦,恐慌地跪拜下來:「微臣遵旨,微臣已經銘記在心。」

  「起來吧。」我淡淡揮手:「你追的那姑娘,是否有了眉目?」

  劉枕明一說到那個姑娘,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謝皇上的關心,微臣正在努力中。皇上教給微臣的那些計策,的確頗為管用。那姑娘已經不再對微臣不理不睬了。」

  「哦?真的管用?」我暗自抽笑起來,這劉枕明死胖子,該不會是真的天天堵她家門口去。手捧鮮花大唱情歌吧?

  「是啊,如今那姑娘已經開始對微臣有感覺了。每次見到微臣,都會打招呼了。」劉枕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沉浸在愛情中的人啊,總是有一副甜蜜的表情。

  「哦?說說那姑娘是怎麼對你打招呼的?」我來了興趣,這劉枕明看來還是蠻有兩把刷子的嘛。

  劉枕明臉上露出了些微不好意思的表情,低聲道:「她每次見到我,總是會說,死胖子,你又來了?」

  我愕然之,陶遷愕然之,陶東文亦愕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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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上)

  第三十二章慈善金會(上)

  我不由得抽笑了起來,幸好在這個時侯,我沒有習慣性的喝了口茶。要不,還不得把自己嗆死啊?看來,以後得下一道聖旨,在皇帝喝茶的時侯,嚴禁臣子講笑話。

  「劉胖子。」我笑罵道:「那是人家在罵你呢,你都當是打招呼?」

  連向來表面上一本正經的陶遷,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渾然沒有為剛才劉枕明攻擊他的事情而生氣。

  「微臣不以為然。」劉枕明一臉嚴肅地說道:「微臣以為這是一種進步,以前人家姑娘見了微臣,可是連睬都懶得睬一下的。如今肯對微臣說話,微臣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

  我站起身來,又坐了下去。實在受不了了。有這種臣子,簡直是我這個號稱風流瀟灑英明無比皇帝的恥辱啊。只好尷尬地向陶遷說道:「陶愛卿,你就幫幫劉胖子吧。這可是我們大吳皇朝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啊。」

  「呃……老臣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陶遷一臉錯愕道。

  「陶愛卿德高望重,在朝野均享有盛譽。不若由你出面,幫劉胖子去做做媒。」我淡淡地笑道:「要是任由劉胖子這麼胡搞下去,恐怕真的會成為一個笑柄。」

  「陶大人,您只要肯幫小弟這個忙,您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啊。」劉枕明一把摟住陶遷的大腿,哭求了起來。

  陶遷有點哭笑不得,急忙將劉枕明扶將起來,連連道:「劉大人你我品介相同,這可萬萬使不得,我答應你就是。」

  劉枕明這才抖著肥肉爬起身來,獻媚笑道:「老陶,此事若是成了。我劉胖子給你擺足十八桌謝媒酒。」

  「劉大人,陶某只能盡力而為,成不成,還要看你自己的。」陶遷今日被逼著當媒婆,心中著實尷尬之極。卻又因為此事是我提出來的,也不好駁了我的情面,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趟差事。

  劉枕明也是頗為識趣,立即開始與陶遷不斷套近乎起來。並許諾其在事成之後的種種好處來。

  我看那小子開始沒完沒了了,便急忙擺手制止住他道:「好了好了,有些事情可以回家再說。朕今日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兩位愛卿愛卿商議一番,另外,陶愛卿你也站在一旁聽一下。有什麼建議也可以提出來。」

  「微臣遵旨。」陶東文一個人,站到一旁去,彎下腰,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掃視了一眼劉枕明和陶遷倆人,整理了一下情緒,嚴肅而又緩緩說道:「兩位卿家,你們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也是朕最依賴的臣子。」

  「皇上,這是臣等天大的榮幸。」陶遷和劉枕明,齊齊喝道:「臣等定當鞠躬盡瘁。」

  接下來,我便將今日在養性齋中召開的那個會議,其中的內容整理後講述了起來。當然,我讓藍初晴在京城建立武林勢力,這點沒有說出來,這完全可以暗地下處理。還有柳映竹那個女性產品商業管理,我也沒有說出來。

  陶遷和劉枕明,聽完之後,均是閉上眼睛細細考量起來。好半晌後,劉枕明率先開口道:「皇上,微臣認為這是好事,但是實行起來頗有難度。首先說一下您讓太后發行的慈善金會,這可是大大有利於窮苦百姓,也有利於提高皇家的聲望。但是,首先那資金從何而來?當然,若是國庫充盈的話,那並無多大問題。只是如今國庫空虛,百廢待舉,若撥出如此巨大的一筆長期開支,恐怕是非常困難的。」

  「劉大人說的極是,從國庫中劃撥這一塊出來,顯然是極為不合適的。」陶遷也睜開眼睛,嚴肅地說道。

  「兩位愛卿說的的確有道理。」我淡笑了起來:「朕並沒有要從國庫剝削的打算。只是想從這期的國債中,暫借兩百萬兩,一年之後歸還國庫。」

  劉枕明和陶遷,均大大鬆了一口氣道:「若是這樣,臣等支持皇上。畢竟這事,也可以替太后她老人家廣積陰德。」

  我見他們都同意了,遂道:「那皇后那個婦女保護司,兩位愛卿都有什麼意見?」

  「這?」陶遷和劉枕明,均臉色為難起來。

  「啪。」我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道:「別支支吾吾的,難道你們想說,天下可憐女子,無須憐憫麼?你們口口聲聲為百姓辦事。難道女子,不是朕的百姓麼?」

  劉枕明和陶遷,急忙跪拜了下來,誠惶誠恐道:「皇上息怒,臣等並非這個意思。」

  「那你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餘怒未消道。

  「微臣只是覺得,如果要實行這個方案,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劉枕明思索了一番道:「我大漢民族,向來是男尊女卑,夫為妻綱。若是皇后成立那個新司,恐怕會惹來朝野非議。」

  「皇上,老臣倒是認為,天下可憐女子確實很多。老臣心中也非常同情。」陶遷臉色微帶憂鬱道:「只是這種暴虐行為,大多發生在有錢有勢的家族中。若是皇家要管這事,恐怕會令得這些名門大族反感,以至於產生暴動。」

  聽得陶遷這一番話後,我又坐回了椅子中,細細思量了起來。誠如他所說,普通的窮苦百姓家,大多連飯也吃不飽。虐待婦女一案,自然發生得少之又少。但是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傢伙,卻又是這個社會的中流砥柱。這事委實難辦。

  「皇上,此事並非不可為。」陶遷的一句話,又將我拉到了現實中來。

  「此事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想有改變,恐怕少則數十年,多則幾百年。」陶遷淡淡地說道:「但是皇上能為天下可憐女子憂心,這讓老臣甚感欣慰,老臣願意鼎立支持皇上和皇后。」

  「微臣也願意以一己之力,全力支持皇上和皇后娘娘。」劉枕明急忙也說道。

  「好,好。」我連說了幾個好字,欣喜道:「朕並沒有看錯兩位愛卿。」

  「不過,此事需要重長計議才行。」陶遷思索道:「讓老臣回去再思索幾天,再稟報皇上。不過,名日早朝之上,倒可以將太后的慈善金會一案,提出來朝議。」

  我也略微想了一下,便揮手道:「如此,那就依陶愛卿的建議。劉愛卿,你回去也想想具體方案。」

  「臣等遵旨。」陶遷和劉枕明,齊齊恭聲道。

  「皇上,臣還有一事準備要奏。」陶遷又拱手說道。

  我淡然道:「陶愛卿有言不妨直說。」

  「自李太師被打下天牢之後,被剝奪了太師一職位。然而太師之責,甚為重要。老臣懇請皇上,將退隱的太子少師,獄中的太子少傅,以及在外遊歷的太子少保都重新啟用。」陶遷恭恭敬敬地說道:「一是這些職位,無法長期空缺。二是,他們都是皇上的恩師,能夠為皇上處理不少事情。三是,如此能加大皇上說話的力度。」

  我沉思了起來,陶遷所說的,定然都是以前那個吳梁,任太子時的各位師傅。但是,我一是不知道他們的能力,二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是,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忠心。心中疑慮不已。便只好敷衍道:「陶愛卿言之有理,朕會好好考慮的。」

  我所謂的考慮,也就是遣人去察探清楚他們真相。若是合用,用一下也無所謂,若是不合用。暗中處死他們,以絕後患也不定。

  陶遷情知此事已經不能再說下去了,便和劉枕明以及陶東文一道,退出了南書房。回自部處理事情去了。

  待得他們走後,我仰躺在太師椅上,搖晃了半天後。才道:「小三子,替我傳錦衣衛蕭起。」

  「奴才遵旨。」小三子奉了我的旨意,急忙出了南書房。

  待得片刻後,蕭起來到了南書房,下跪行禮後,躬身立在一旁。

  「蕭愛卿,又有事情要辛苦你了。」我微微笑著,淡然道。

  「能為皇上辦事,乃是蕭起的福氣。」蕭起一臉恭敬的說道。

  「秀麗公主那邊,你給朕好好盯著。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搞砸了。」我茗了一口茶道。

  蕭起一臉嚴肅,恭聲道:「皇上敬請放心,蕭起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很好,朕今日來,是想讓你做另外一件秘密的事情。」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盡快將少師,少傅,少保三人,所有的資料都察探清楚。」

  「微臣遵旨。」蕭起重重地跪拜下來。

  「好了,你去吧。」我輕輕搖著太師椅,緩緩說道。

  蕭起按照禮數,恭敬地退了下去。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中)

  第三十二章慈善金會(中)

  此時得了空閒後,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素未謀面的秀麗公主。從畫中,已經看出了這女子是如何的出眾。若是見到其真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還有陶遷那死老狐狸的女兒陶瑩瑩,她除了性格之外。又有哪一點像陶遷那傢伙啊?不知道他是怎麼生出這個女兒來的。

  一路回到了養性齋,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問過宮女後,才知道她們都又跑到了慈寧宮去,利用院子中那寬闊的大廣場,玩新遊戲蹴鞠去了。

  那蹴鞠是我在春節其間,閒來無事,按照足球規則改編一下。讓她們玩的,想不到如今卻令得她們上癮頭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便也前去了慈寧宮。剛到宮門口,便聽到了一幫女孩子的吶喊加油聲。

  我湊進去一看,卻見是那些吶喊的宮女,都是慈寧宮中的宮女,可能是被太后拉來當啦啦隊的。

  而場中央,卻形成了一個四對四的小型比賽。

  在慈寧宮的大院子裡,被我劃出了一塊不大的地方,專門開闢成了一個小型蹴鞠場地。長約七丈,寬才不足三丈,兩端都被安裝了一個小型球門。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型足球場。

  場內對仗的雙方,一方是以皇后為首的隊伍,一方是以藍初晴為首的隊伍。當初考慮到功夫問題,所以我嚴禁她們在玩蹴鞠的時侯,使用任何形勢的功夫。這才免於因為實力的差距,導致不平衡性。當然,像藍初晴這種級別的高手,即便是自封了武功,活動也非常靈敏,自然佔有優勢。所以兩隊在人員分配上,都採取了瘦肉答肥肉的策略。

  皇后一隊,隊長自然是皇后娘娘。隊員為藍海凝和柳映竹。守門的,卻是皇后的侍女竹兒。

  而藍初晴這一隊,則是蘭兒和杏兒,以及冬兒守門。在功夫選手自我封閉功力後,雙方的實力頗為接近。所以這場比賽,端得激烈之極。

  這些妞兒,雖然是接觸蹴鞠不久。然而在我的指點下,已經踢得有模有樣了。像什麼帶球過人之類的高難度動作,也時常出現。惹得太后這個裁判,不斷奔跑執法,一會兒功夫,就已經香汗淋漓了。

  呵呵,我讓她們蹴鞠,也是為了她們的身體著想。試想,一群女人長期待在後宮之中,難免會疏於運動,時間一長,各項體質都會嚴重下滑。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我可不喜歡。

  場外觀眾忽然叫喚了起來,原來身手敏捷的藍初晴,率先搶到了腳下的球,單刀突破了藍海凝和柳映竹的雙人防守,直逼向球門而去。

  此時,球門之前,只有皇后和守門的竹兒。是否能抵擋的住封了武功的藍初晴呢?只見皇后一臉的嚴肅,彎腰嚴整以待,一副標準的防守姿態。別看皇后平時柔柔弱弱,但是一認真起來,也是非常厲害。

  正當藍初晴和皇后即將接觸到的那一霎那,藍初晴突然後腳根一點,那球頓時往旁邊骨碌碌滾去。一直沒有受到注意的杏兒,從旁插了上去,小腳一撥,那球就嗖得一聲,竄入了竹兒把守的球門。

  「好球。」我迅即鼓掌起來,想不到她們已經開始會玩配合戰術了。剛才連我都認為,藍初晴會選擇直接與皇后對抗呢。

  太后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大聲道:「得分有效。」

  我看了一眼比分牌,皇后這邊已經落後兩分了。便徑直往球場中央走去,向太后道:「裁判,皇后隊要求換人。」

  如此,我代替了柳映竹的位置。摞著袖子與皇后站在了一隊。而藍初晴那邊,則大叫說不公平起來。因為以我踢球的水平,自然大大勝過她們。不過,藍初晴卻學著我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我看了看場外,已經點上了第三柱香了。情知這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便笑著對皇后打了個加油的手勢。便腳下一撥,將球踢到了皇后身前。

  皇后自然會意,帶著球往前跑去。我手勢一指,在我右側的藍海凝,立即向對面球門飛奔而去。

  我則悠閒的慢慢向那球門踱步而去。藍初晴見狀,忙撲向了皇后,試圖將其球斷下。豈料,皇后腳後跟一擺,將球傳向了後面的我。讓藍初晴撲了一個空。

  我接到球後,便帶球跑了兩步。蘭兒和杏兒倆人,見我拿球,立即緊張地圍攏上來。

  「小乖乖,就讓為夫過去吧?」我誕著臉,盤著球道。

  「賽場如戰場,不讓。」蘭兒和杏兒,不為我的美男計所動,一副堅定模樣。我又向前突了幾步,大喊道:「既然不讓,那我就傳球給凝兒了。」說著,腳下一個虛晃,似是往凝兒那邊踢去。

  兩女畢竟經驗少,看我做得真切,急忙又往凝兒那邊跑去。可是剛起跑,就發現球根本沒有出去。

  我趁著這個機會,連過了她們倆人,逕直往球門衝去,邊大聲喊道:「冬兒,我要大腳抽射了,怕疼就閃一邊去。」

  果然,最怕疼的冬兒聞言,立即下意識的掩面往旁邊一閃。我自然是輕巧的將球推入了球門之中。

  「得分。」我做出了個勝利的手勢,和皇后,凝兒擁抱在了一起。

  「爺,您賴皮。」杏兒嘟著小嘴,氣鼓鼓的對我說道。

  我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挑起她的下巴道:「是你們自己說賽場如戰場的,既然是戰場,講究的就是不擇手段,只要能克敵制勝就行。」

  「幼紅,凝兒,準備一下,我們要連下三城。」我大吼了一句,奔赴至自己那半場。

  藍初晴則跑去安慰了一下杏兒和嚇壞了的冬兒,給她們加油鼓勁,準備重新扳回優勢。

  這次,按照規則是藍初晴隊開球。只見她也是將球一扣,讓蘭兒帶著球往我們這邊帶來。

  我手勢一指,讓皇后去看守住藍初晴。而讓凝兒,去盯死杏兒。我則悠閒地擋在了蘭兒面前,環抱著雙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爺,不准在耍賴了。」蘭兒一臉嚴肅道:「我要過你。」

  「蘭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我一臉戚色,用那傷感沙啞的聲音哽咽道:「你知道的,爺是最疼你的。蘭兒,我愛你。」最後一句,是扯著喉嚨大吼了起來。

  「爺,這是在球場。」蘭兒面色緋紅,停下了腳步道:「您怎麼能……」

  我走上前去,摟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去,呢喃道:「蘭兒,你是爺心中的一塊寶。」舌尖在她芳舌上,不斷騷擾。

  嚀。蘭兒向來臉皮子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我強吻了去。頓時紅到了耳朵根子處。輕輕掙開,跺腳道:「爺,這裡這麼多人。」

  「好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露出了賊笑:「爺先去踢球了。」說著,從她腳下把球盤了過去,逕直往對方球門衝鋒而去。

  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那震驚中醒悟了過來,紛紛往我這邊衝來。可惜藍初晴被封閉了武功,根本就追不上我。

  「冬兒,朕又來了。」我嘿嘿陰笑道。

  「我不怕,這次我一定不閃。」冬兒似乎剛才受到了藍初晴的鼓勵,膽子大了許多。

  我衝到她面前,伸出雙掌,賊笑連連地往她酥胸上抓去。

  「啊……。」冬兒遭到我突然的襲擊,頓時雙手護胸,驚叫著蹲了下去。我則又悠閒地,帶著球走入了對方球門。

  「打平。」我露出個勝利的姿勢。

  這下,連皇后也不願意與我舉行進球後的慶祝動作了。瞪著我道:「皇上,您也太卑……。」說著,蹲下身子,對冬兒安慰道:「冬兒乖,莫怕。」

  眾女齊刷刷地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裁判太后,一隆跑到我面前,舉出一張紅牌子:「比賽時做出傷害風化事情,驅逐出局。」

  「呃……朕沒有告訴過你們麼?賽場如戰場,贏球就是好事?」我一臉的錯愕:「太后,驅逐出去,好像不太好吧?」

  「在哀家住持的蹴鞠比賽中,講究的是公正,友愛,團結。向你這種害群之馬,哀家不歡迎。」太后一臉嚴肅請我離場,不過秉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同意我換上了柳映竹。

  如此,我只得鬱悶的站在球場邊上,看剩下的比賽。

  餘下的比賽正激烈地進行著,球場上少了我,比賽果然規矩多了。看得我興起時,便又開始喊道:「幼紅,拉她褲腰帶啊。」

  「喂,喂。凝兒,你會不會蹴鞠啊?」我大跳著嚷嚷道:「不會抱住晴兒啊?就這麼輕易讓她過了?不就是犯規麼?習慣就好了。」

  正在我喊得興高采烈時,太后又陰沉著臉,走到我面前,又舉出了一張紅牌:「再搗亂,驅逐出場。」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下)

  第三十二章慈善金會(下)

  好不容易捱到比賽終時,皇后那隊不肯聽我的話,進行賴皮活動。只好又以兩分差距,含恨收場。

  「幼紅,都怪你不肯聽我的。」我走至她身邊,懊惱道。

  皇后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道:「你還說呢,都怪你,把我們牡丹隊的臉都丟光了。」

  牡丹隊?我一臉錯愕:「怎麼不叫美少女隊?起花名,多俗氣啊?晴兒那隊,該不會是叫蓮花隊吧?」我笑意連連。

  「咦?」皇后奇怪地望了我一眼:「臣妾身為一國之母,叫牡丹隊又由何錯?另外,你怎麼知道她們叫蓮花隊的?」

  我差點要暈過去了,忙把眾女都叫了過來,一臉嚴肅道:「你們都不准叫原來的隊名了,皇后這組,改名為美少女隊。晴兒這組,改名為青春玉女隊。」

  「爺,皇上,您這都是取得什麼名啊?」眾女紛紛嘟嘴不依道。

  我嘿嘿陰笑不已:「再吵,再吵統統叫狗屎隊。」

  眾女迅即閉嘴。惹得我得意的笑了起來:「眾愛妃都辛苦了,看看你們滿身都是汗水,不若去華清池洗洗。洗完恰好也是吃晚飯了。」

  「小三子,立即著敬事房陶公公,去華清池準備浴湯。」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皇上,您該不會又有什麼荒唐念頭了吧?」皇后娘娘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其餘眾女也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皇后,你竟然這麼想朕?」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愁,歎惜道:「過得今晚,大家都要開始各忙各的了,以後難得有機會齊齊一堂,如此歡暢了。朕只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家開開心心過上最後一天而已。」

  皇后受到我語氣感染,也不禁有些悲傷起來,喃喃道:「是啊,過得今晚,晴兒妹妹就要去濟南了。過些日子,大家也都要忙碌起來了。」

  皇后這麼一說,她們自然也心有慼慼焉地點了點頭。

  我見狀,心中暗喜道:「奸計得逞。」不過,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半點痕跡,輕輕摟著她道:「幼紅,走吧,一起去華清池吧?」

  太后走了過來,有些哀怨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皇上,你們去吧,哀家讓御膳房準備一席豐盛的晚宴。就當是給晴兒姑娘送行吧?」

  我自然知道她為何如此哀怨,她身為太后,與我私通款曲,已經是極限了。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與我歡娛,否則傳了出去,天下必定震驚。

  我向她使了個安慰的眼色。按照我目前的情況,的確無法如此明目張膽。但是若是以後大權集中了下來,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天下人說三道四了。本來皇宮之中,就是天下最淫穢的地方。只是有些人,保守功夫做的好。有些人則弄得聲名狼藉。

  眾人一起來到華清池後。由於敬事房事先沒有準備,便只好先叫其搬來幾個爐子,各自取暖說笑起來。原先眾女都因為晴兒即將離去,眼神中都有些傷感。然而在我幾個露骨的笑話後。氣氛便又舒緩了起來。

  好半天後,敬事房幾十個太監,十幾個大爐子不斷下。終於將華清池灌了個七成滿。

  不過也不怪他們。平時我要洗澡,都是必須提前兩個時辰通知的。否則他們根本來不及準備。今日不到一個時辰,就將浴湯準備好,也算為難陶橋了。

  陶橋邊抹著滿頭大汗,邊跑到我身邊,下跪道:「皇上,浴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入浴了。」

  「陶公公,辛苦你了。」我淡笑一聲:「自己去內務府領一百兩白銀,分下去吧。」

  陶橋臉色一喜,忙拉著一幫敬事房太監,拜謝了我。

  我讓他拉好圍簾後,都遠遠地候著,除非我大聲喊陶公公。否則都不許接近過來。

  陶橋立即會意,利索的指揮著小太監將圍簾架好後。都躲到了外面去。估摸著若不是我大喊,他是不會聽得見的。

  隨之,我領著皇后她們。徑直進入了圍簾之內。華清池中熱的蒸汽,沒多少功夫就將周圍蒸得熱氣。

  而華清池旁,則有一個小屋子,那屋子便是最近我讓敬事房建起的一個小桑那浴屋子。

  蘭兒和杏兒,忙著幫我將龍袍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旁。

  皇后娘娘則親自摞起袖子,用一塊毛巾粘濕了,先幫我全身擦拭暖和了一遍。這才低聲細氣道:「皇上,可以入浴了。」說著,又像個小宮女一般,親自扶著我下了浴池。

  熱的浴湯,瞬間就將我包裹而住,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皮膚,將毛細孔打開。

  良久之後,我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大叫好爽。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洗這一把熱水澡別提有多過癮。還有這麼多女孩子一起陪著,伺候著。

  我回過頭去,奇怪道:「你們怎麼都不下來?」

  我這才發現,她們都臉色尷尬,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呵呵,雖然她們每個人,都與我歡好過了。但是還沒有如此齊整的,在大家面前展露身材。

  我情知她們均是因為羞赧所至,只要有個人帶帶頭,估計就沒有問題了。想到這裡,我邪惡地望向皇后,一雙眼睛在她酥胸上肆虐掃蕩著,輕笑道:「幼紅,你是皇后,乃是她們的大姐。不若你帶個頭,先脫吧。」

  「皇上。」皇后輕輕搖著嘴唇,幽怨道:「您是臣妾聽說過的最荒唐帝王。」

  自從上次皇后知曉了我和太后有染後,就一直稱呼我為昏君,荒唐帝王,等等綽號。不過,這些我都隨便她叫,反正也就是打情罵俏的地步。

  皇后娘娘閉著眼睛,露出了個豁出去的表情,臉上一片羞紅,緩緩地解起了羅衫。賢惠的蘭兒,自然上去幫助皇后。不出一會,皇后那玉肌冰骨,傲人完美的身材,便呈現在我面前。那股淡淡的香氣,隨即又撲到了我鼻子中來。迷得我頓時差些暈頭轉向起來。

  然而她又一想到,在場有這麼多女孩子,心中的羞赧更甚,進而全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杏兒,急忙弄塊熱濕浴布,幫其全身上下擦拭了一便。這才扶著皇后,進入到了華清池。

  待得她適應過來後,我便一把將其拉到懷裡,輕輕地給了她一吻,柔笑道:「皇后,你可真是朕的心肝寶貝。」鼻子連連吸氣,聞著她頸脖子處淡淡的體香味道。

  皇后娘娘,早已經羞得不知所以,俏臉上緋紅一片,低聲埋怨道:「皇上,臣妾丟人死了。」

  我笑安慰她一番後,迅即又轉過頭去道:「接下來,該誰了?反正今天誰都別想跑了,連皇后娘娘,都豁出去了。」

  眾女商議一番後,便推出了柳映竹。

  柳映竹雖說在歡場中待過,但她出道的頭一天,就被我將其採了來。又哪裡見過這種風流的場面,也是嬌澀地掩住了臉面。

  「杏兒,蘭兒,上去幫幫映竹。」我邪笑道:「看來柳姑娘臉皮薄的緊。」

  蘭兒是對我的命令,無可奈何。但是杏兒,卻是最喜歡這工作了。便笑吟吟地將柳映竹的腰帶扯開,沒多會兒,便將其剝得赤條條的。那時一具與眾不同的胴體,潔白如皓月,又微微帶著點透明之色。她的肌膚,是如此的柔嫩。身材比例均是恰到好處。據她與我說,那是因為柳三娘天天給她洗奶浴。又有針對性的對她身材各重要部位進行肌肉訓練。以至於她現在酥胸高聳,腰部不堪一臂腕。而那微微翹起的翹臀,更是讓我眼珠子直瞪。

  杏兒有些揩油式的,用在她酥胸上輕輕掠過,直將柳映竹弄得全身激顫,緊張地護住了胸部。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柳姐姐身材真好。」杏兒羨慕不已,目光不斷地在柳映竹身上掃來掃去。比我還懂得用目光性騷擾。

  還是蘭兒厚道,忙幫柳映竹擦拭過後,讓其進入了浴池。我將其也拉到身邊,一雙賊手忍不住侵犯了起來。直將其整得嬌喘連連,鼻息間的呼吸,也沉重了起來。好一會兒,我才放開了她。

  向池邊看去,嘿嘿笑道:「接下來該是誰了?」

  「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凝兒笑吟吟的上前兩步,挺起胸膛道:「我來吧。」

  「幼紅,別分神,凝兒的身材,那可是沒話說的。」我左邊摟著皇后,右邊摟著柳映竹,觀看凝兒的脫衣表演。

  凝兒年齡雖然是眾女中最小的,但反而是最落落大方。不多會兒,便將其驕人的身軀,展現在大家眼中。

  凝兒的身材,應當是眾女中最修長的。酥胸嬌小挺拔,如楊柳一般的細腰,恐怕可以用不及一握來形容。她有著足夠的驕傲資本,就是她那一雙修長結實的美腿。從下到上,充滿了造物者的鬼斧神工痕跡。

  「爺,凝兒來了。」凝兒縱身一躍,跳入華清池中。

  皇后焦急道:「這傻孩子,這樣怎麼行?會弄壞皮膚的。」

  我老神在在的拉住皇后,淡然道:「幼紅放心,凝兒她已經偷偷運功完畢了。這些溫度變化,傷不了她的。」

  果然,我話音剛落下。凝兒就從水池中探出個頭來,對大家俏皮的眨了眨眼,吐了一下舌頭。煞是可愛之極。

  接下來應該輪到藍初晴了。對於晴兒的身材,那是百看不厭。每每一想到她的身軀,我就會止不住的燃燒起了慾火。

  皇后也似覺察到了我的異樣,不覺也認真地望向了藍初晴,想看看她到底有何傲人的資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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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上)

  第三十三章抽的就是你(上)

  藍初晴頓覺異樣,蓋因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直刷刷地盯著她不放。饒是她擁有地品級高手的境界,也無法釋然,雙眸中閃過一絲羞澀的模樣。雙頰紅雲乍現,嬌赧萬分不已。

  「爺,能不能……。」藍初晴嬌滴滴地低頭說道。

  「不行。」都不用我開口,其餘女子先替我搖頭喊不行起來。我呵呵一笑道:「晴兒,你看連姐妹們這一關,你都沒有辦法過。朕倒是想幫你,豈乃實在有心無力啊。」反正有這個機會,不裝好人白不裝。

  倒是杏兒,食指大動,掩嘴嬌笑不已道:「晴兒姐姐,是否要杏兒來幫你?」說著,一雙眸子,上下肆虐不已,比我還要大膽露骨。

  藍初晴自然是被嚇了一跳,剛才柳映竹在杏兒手裡,可是吃過虧的了。遂連忙制止住了杏兒道好意,面色駭然道:「還是晴兒自己來吧。」

  說完這話,藍初晴又是嬌羞萬分地望著我,緩緩地將落衫一件一件脫下來。當最後那件肚兜被扯下來後。我們所有人的呼吸,全部在這一霎那停止了下來。

  晴兒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晶瑩剔透,高聳道胸部至緊縮的腰部,再至雙足處。形成了一條完美眩目的玲瓏曲線。練武至地品高手的她,全身上下無不充滿著緊繃和美妙的彈性。又如色澤光潤,瀅縈如玉。

  「真美。」好半晌後,皇后才第一個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由衷的讚歎道:「晴兒妹妹果然是出塵仙子,人間猶物啊。」

  「皇后娘娘也與晴兒不相伯仲呢,各有各的好處。」我輕巧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直將皇后誇得神采連連。

  「怪不得,皇上經常晚上往晴兒被窩子裡鑽。」皇后娘娘巧笑掩嘴道:「換作臣妾是皇上,說不定不擁如此美女,還睡不著覺呢。」

  嘿嘿,我陰笑了起來:「想不到皇后娘娘,也是個色中惡鬼呢。」我又揚聲道:「晴兒,你還想我們參觀到什麼時侯,快下來吧。」

  藍初晴這才從羞澀中回過頭來,掩著重要部位,學著凝兒般一躍而下。

  待得晴兒下水之後,柳映竹才回神道:「好讓人羨慕啊。」

  「映竹你也不差啊?」我聞言,一隻手便在她敏感嬌羞部位輕巧的撫摸,便又湊在她耳畔低聲道:「姐妹中,就數你最讓朕銷魂了。你的肌膚,是如此嬌嫩柔弱,讓朕心生憐惜,不忍摧殘呢。」

  柳映竹被我扶弄得嬌喘連連,眼眸中春意蕩然,吹蘭道:「皇上,有您這句話,妾身就算是立即死了,也毫無怨言了。」

  「傻丫頭,胡說些什麼事呢?」我嚴肅責備道:「沒有得到朕的允許,你以後不准提這個字。」說完這話,我又急忙將話題轉開,賊笑道:「映竹,一起欣賞蘭杏雙花的精彩表演吧?」

  柳映竹輕輕一笑,知道我的用意,微微露出感動,倒在我胸膛之上。

  蘭兒的保守程度,恐怕是這些女子中最保守的。但是杏兒,卻又是這些女子中最開放的。

  蘭兒本不願當著這麼多人面褪去衣衫,然卻連皇后娘娘以及藍初晴,也已經當眾脫過了。她不肯脫,似乎過意不去。便只得面若桃紅,輕解羅衫起來。

  倒是杏兒落落大方,後發先至,倆人幾乎同時脫得精光。她們倆個的身材,也是各有特色。蘭兒身材適中,然卻酥胸人傲然挺立,讓我為止情迷不已。然杏兒身材嬌小,玲瓏可人,更是讓我產生擁在懷裡憐惜一番的念頭。

  柳映竹原本也對自己身材頗有信心的,然卻進入宮中以來,所見之女無不各具特色,比之亦毫不遜色。遂不覺黯然起來。

  待得蘭兒杏兒下水之後,我見柳映竹神色不豫,便又輕輕安慰了一番,寬起心。

  這一場鴛鴦浴下來,自是樂趣橫生。眾女先前都還有些拘束,然卻被我又用晴兒明日離去作為題材,大大渲染了一番。遂均逐漸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決定今日開開心心過上一天。

  幸好我的御女心經,由於我苦練不掇,如今終於已經踏上了第二層境界。才勉為其難的能應付這麼多女人。一通歡鬧下來,我便又進入了那個小桑那房內。將水澆在那燒紅的石塊之上,任由那蒸汽不斷清洗著我毛細孔中的污漬。洗桑拿,對身體健康是有一定好處的,促進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另外,還有保養皮膚的功效。

  眾女在我的誘惑之下,也都赤條條地躺在了這桑拿房內。享受著舒暢無比的桑拿。先前均還有一些熱得不好受,然而在我將此浴對皮膚極佳的理論說出來後,眾女便安心享受起這桑拿浴來。

  在眼睛大爽冰激淋的同時,我便又像她們講解一些保養皮膚的新概念,比如說浴鹽澡,沙浴等等。聽得她們眼睛一個個都發亮起來。在這個時代,最奢侈的保養皮膚方法,也就是洗奶浴了,頂多再放些花瓣之類的東西。哪裡聽說過,用鹽和沙子洗澡,對皮膚也有極大好處的?直嚷嚷道下次一定要嘗試一下。

  一番歡鬧之後。

  眾人神采奕奕地返回了慈寧宮中,此時已經將近天黑之時了。太后一見到我們回來了,便忙著讓太監和宮女,去請御膳。

  由於是為了給藍初晴餞行,晚宴自然設得豪華異常。席間,眾女均對藍初晴表達了戀戀不捨的意念。

  其實藍初晴,生性算是比較冷淡的。除了因為受到我的御女心經的影響,而對我有心理上的依賴外,對其她女子,態度稍好,不過是因為愛屋及烏而已。換作一般我不熟悉的人,藍初晴絕對會讓人冷得汗毛悚然。

  整個晚宴,均是在歡快,卻又有點悲傷的氣氛中進行。畢後,眾人回到了我的養性齋。她們稍微逗留了一會,便各自找了個理由離開。獨留下藍初晴。

  我讓小三子準備了一壺淡酒,一張小桌子,以及兩隻杯子。與藍初晴相對而坐。藍初晴乖巧地將酒杯斟滿。

  小桌子上,燭光湧動。

  我舉起酒杯,望著那琥珀色的純釀,輕輕歎息道:「晴兒,這次要辛苦你了。」

  藍初晴也舉起酒杯,凝目望著我,柔聲道:「這些,都是晴兒自己願意的。再說,也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好,那爺就祝你一路順風了。」我一掃陰霾,大笑道:「由晴兒出馬,什麼事情不馬到成功啊。」

  一壺酒,兩個人。對酌而畢。

  我瞇著眼睛,瞧向晴兒那微見緋紅的俏臉,輕輕笑了起來:「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早點歇息吧。」

  藍初晴恰聞此言,頓時羞赧的低下了頭,細雨道:「爺,白天在華清池,鬧得還不夠麼?」

  「怎麼能夠呢?」我柔聲握住她的柔荑,輕聲道:「就算是用一輩子,也不會夠的。今晚,爺會好好疼惜你的。」

  「嗯。」藍初晴挪到了我身邊,輕輕依靠在我胸膛上,幸福地低語道:「晴兒永遠屬於爺的,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只怕,只怕爺到時候不要晴兒了。」

  「別說這話。」我的嘴唇封了下去,良久之後,才道:「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永遠不會改變。」說著,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自從被我破解去了斬情心法後,藍初晴的身體,幾乎對我沒有了半點抵禦能力。我毫不費勁,就能令她心中波瀾翻滾,春潮湧動,淫語連連。

  生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昇華。

  ……

  一夜春情。

  醒來之後,發覺藍初晴已經不在身邊了。桌子上用硯台壓著一張紙。我起身一看,卻見上面寫道:「爺,晴兒走了,珍重。」

  寥寥數字,其間卻包涵著其心思細膩。她定是怕我清晨相送時,會忍不住悲傷,才趁著天剛亮,便匆匆離開。白紙黑字中間,卻多了幾滴淚痕。

  「傻晴兒。」我輕聲責備道:「不出兩個月,你就會回來了,傷什麼心麼?」

  忽而,皇后娘娘走了進來。見我沒有披上外衣,就起了床,急忙湊過來,微微不滿道:「皇上,您這樣會著涼的。」說著,溫柔地將衣衫幫我穿好。

  「晴兒走了?」皇后淡淡地問道。

  「嗯,走了。」

  皇后臉色一黯,輕歎道:「昨日她私下問臣妾要了塊令牌,臣妾就知道她會不辭而別。」

  「該上朝了。」我淡淡地說道。

  「皇上您糊塗了?如今上朝時間,被您拖晚了一個時辰。」皇后娘娘明白我的意思,迅即一掃哀愁,掩嘴嬌笑不已。

  我見她笑得好看,遂誕著臉道:「既然還有一個多時辰,皇后娘娘不若我們來吃早餐。」

  習慣我胡言亂語的皇后,自然知曉我說的早餐乃是什麼。迅即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您怎麼像是一頭餵不飽的色狼?」

  「嘿嘿,朕是色狼。」我將她撲到在床上:「正準備吃掉你這個良家少女。」

  「啊……。」皇后嬌呼聲起,但旋即又嘎然而止,只能藉著喉間共鳴發出嗚嗚之聲。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中)

  第三十三章抽的就是你(中)

  如今早朝被我推遲了一個時辰之後,頓覺空閒了許多。不禁與皇后一頓早餐吃得有滋有味,練完太極之後,還能在太師椅上躺一會,喝幾口早茶。

  待得時辰差不多後,小三子便喚來龍轎。一路開殺往金鑾殿行去。

  進得金鑾殿時,發覺朝喝聲中,充滿了一陣無精打采的聲音。待得我問明白之後,才曉得竟然是這些大臣們,都把我的聖旨當耳邊風了,今日早朝竟然還是按照了原來的時間過來了。

  按照他們平日提前兩柱香的時間,如今又等了我足足一個小時。難怪均無精打采起來。

  「諸位愛卿,明天開始自己調換作息時間吧。」我呵呵笑了起來,真笨啊,有福也不會去享受。

  倒是劉枕明那死胖子,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劉愛卿,今日精神奇佳,是否碰到什麼好事了?」我含笑著問道。

  劉枕明聞言,便站出列,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微臣只是今天睡到日上三桿起床,所以精神才特別爽朗。」

  「看看,大家學學劉愛卿。」我目光威嚴地在朝堂中一掃而過,肅聲道:「別整日將朕的話當作耳邊風。」

  「臣等不敢。」一幫子大臣,見我語調中微微帶著怒氣,便齊齊跪下喊道。

  「都起來吧,有事快奏。無事朕要睡覺去了。」我淡淡地說道。

  陶遷站出列,恭聲道:「齊奏皇上,老臣有一事要奏。」

  「哦,陶愛卿有何要事啟奏?」我斜著身子,微微靠在龍椅之上,淡然地問道。

  「回稟皇上,縱觀天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再加上連年災荒。難民潮流已經高達數十萬之多。」陶遷說到這裡,表情上露出了一絲哀傷:「老臣懇請皇上,解決一下難民食宿問題。」

  我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番,皺眉頭道:「朕也正在為了這事情而頭疼不已呢。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良策啊?」

  我此言一出,朝下頓時一片竊竊議論之聲響起。過得片刻,朝中一大臣走列,躬身說道:「回稟皇上,臣以為,當從國庫中撥出一筆銀兩,換成糧食,即刻救濟這些災民。」說話的人,正是內閣大學士楊居正。

  「臣等附議。」頓時又有七八名大臣,出列贊同楊居正的主意。

  我不知可否,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淡淡道:「諸位愛卿,還有誰有不同意見麼?」

  「微臣反對。」身為戶部尚書的劉枕明,劉胖子又跳了出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微臣堅決反對楊大人的做法。」

  劉枕明如此決絕的態度,讓多數人大為吃驚。楊居正乃是劉枕明座師,且劉枕明向來對其恩師敬重有加,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然而今日,楊居正提出來的,卻是一項與民有利的政策。身為普通大臣,都應當有這個義務去支持一把。然而身為楊居正的門生子弟,卻如此堅決反對,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你……。」楊居正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劉枕明,一把老骨頭顫抖不已。

  「劉愛卿,說說你反對的理由吧。」我臉色微微笑道。

  隨著我這一句話,眾人頓時將目光全部指向了劉枕明。劉枕明絲毫沒有受到眾目睽睽的影響,清理了一下嗓音,正色道:「回稟皇上,目前國庫之中,僅僅剩下一百萬兩銀子。若是拿去捐助災民,先別提這一百萬兩銀子是否足夠。就算全部拿了出去,官員一錢銀子沒貪,難民們也得到安置了。但是,下官試問一句,這朝廷還要不要繼續運作下去了?」劉枕明這最後一句,便是對著所有朝臣所說。

  「這?」劉枕明的話,令得一干朝臣,頓時沒了聲響。

  「哼。」楊居正冷冷地沉哼一聲:「劉大人似乎忘記了國債收入,另外,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個十天左右,這一季的冬稅,該入庫了吧?拿出區區百萬兩銀子,應該還難不倒劉大人吧?」

  一幫子大臣,似乎也都想起了這茬,便又紛紛議論起來,幫著楊居正說話。

  我嚴重鄙視。當時不知道是那幫子混蛋,如此激烈反對發行國債事宜。如今要用到國債款了,卻個個理所當然起來。

  「楊大人此言差矣。」劉枕明上前一步,作出一副苦瓜臉道:「國債的收入,乃是朝廷向百姓籌借的,若是用作救助災民,日後拿什麼錢來還百姓?大家莫要忘記,這些銀子,可是都背著利息的?另外,冬稅即將入庫,這點不假。誠然那些微薄的稅收,卻要應付到八月份才能收到夏稅。若用去賑災,王公大臣的俸祿從何而來?修整黃河的錢從何而來?整頓軍備的錢?從何而來?」

  劉枕明一臉哀怨的神色:「我劉枕明奉朝廷之命當這個戶部尚書一職,管理著國庫。然而大家卻是不理解當家的苦啊,都只知道這個伸手要一百萬兩,那個張嘴就是三百萬兩。哪裡知道我劉枕明,恨不得將傢俬渡用,都添補上去。」

  「劉愛卿,確實委屈你了。」我裝模作樣的安慰道。

  「皇上,有您老這一句話,微臣就算是愁死,累死。也不會皺半下眉頭。」劉枕明,頓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那以劉大人的意思,這賑災款項是不撥了?」楊居正陰沉著臉,揮下袖子,恨然道:「如此,就讓那些難民都凍死,餓死好了。反正在你戶籍管理之下,有近四千萬的百姓,死個幾十萬怕什麼?」

  「楊大人怕是誤會劉大人了。」在一旁半天不作聲的陶遷,卻出列說道:「劉大人既然說出這番話來,定然有其的打算和道理。楊大人何不等劉大人說完之後,再做評判呢?」

  「哼。」楊居正訝然於向來與劉枕明不和的陶遷,會出來替他說話,迅即便又不屑道:「想不到堂堂清廉著稱的陶大人,竟然與劉枕明站在了一條陣線上,狼狽為奸了?君昏臣庸,後庭穢亂,吾朝危矣。」

  「大膽。」我重重地在金龍椅上一拍,站起身來。指著楊居正喝罵道:「楊居正,你說話清楚點。」

  豈料,楊居正卻絲毫不懼。仰首挺胸道:「皇上,武死戰,文死諫。就算今日要殺頭,臣也要說上一句。若再放任劉枕明如此奸佞小人橫行於朝堂之上,吾朝距滅亡不久矣。」

  「好,好。」我氣得連連發抖,這等文人,自詡傲骨錚錚,兩袖清風。然卻一副死腦筋,不懂得任何變通之法。卻又喜歡在關鍵時刻來個什麼文死諫之類的愚蠢行為。

  「朕不會殺你。朕倒是要你活得好好的,看看到底大吳皇朝,會不會如你所說,滅亡不久矣。」我恨聲道:「好一句君昏臣庸,後庭穢亂,吾朝危矣。朕今日就為了你這句話,抽你。」

  說著,我大聲道:「來人,給朕將誣蔑本皇的罪臣楊居正拿下。」

  守候在殿外的御前侍衛,立即紛紛衝了進來,將楊居正按倒在地上。

  我竄下高堂,逕直來到楊居正的面前,強壓著怒氣道:「楊居正,想來你對朕不滿已經很久了吧?是不是想借今日發作啊?」

  楊居正面色一凜,恨聲道:「為君者,其身不正,何以治天下。你這個昏君,微服嫖妓不說。連後宮之內,也被你弄得烏煙瘴氣。」

  「打。」我陰冷地說道。

  御前侍衛,忙將其架住,狠狠地在他臉上抽打起來。

  啪啪之聲,在空曠的金鑾殿中,迴響不已。我壓制著怒氣道:「好你個楊居正,朕倒底怎麼個淫亂後庭了?」

  「你這個昏君,暴君,淫君。」楊居正嘴角留著血,狠狠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些骯髒事情,我楊居正說出來,都污了我的口。天下黎民百姓,都會看著你怎麼做一個亡國之君的。」

  我心中一凜,難道是我和太后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沒有道理啊?這事情,沒有幾個人知曉啊?但是,我若是怎麼和自己的女人亂搞,他也無法說我穢亂後庭的。楊居正,這次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拖下去,打入天牢。」我陰冷地揮手道。

  御前侍衛領旨,立即將楊居正拖了下去。那楊居正卻是渾然不懼,仍舊哈哈大笑,嘴裡胡言亂語不已。還好他自詡傲骨,不肯說出那****兩字,但是言語之間,若有所指。一些不明真相的大臣們,臉上都露出了猜測的神情。

  今天這朝,我看也無法開了。自己揮了一揮袖子,往中和殿走去,不滿道:「退朝。」

  媽的,好好的一件事情,卻被這楊居正搞砸了。

  出得中和殿,逕直去了慈寧宮。太后見我神色難看,忙讓我進了左暖閣內,焦慮問道:「皇上,出什麼事情了?」

  「婉文,立即撤查你這裡所有的太監宮女。」我陰冷地說道:「我們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傳出去了。」

  「啊?」太后也神情緊張的掩嘴嬌呼了起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下)

  第三十三章抽的就是你(下)

  「哼。」我重重地哼了一聲:「估計是你這裡傳出去的,皇后那邊,也只有皇后一人知道。其餘女子,是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但她們都是不可能背叛朕的。」

  太后的臉色,也迅即陰沉了下來:「婉文這就去查,稍微知道一點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我輕輕嗯了一聲,躺在了椅子之上,閉上眼睛。思量起這件事情來了。若是鬧得滿朝風聲,應該用什麼辦法才好?是殺雞敬猴,用來封口。還是不問不聞,任其發展。

  殺雞敬猴可不是什麼好法子。今日楊居正一事,已經起到了這個作用。若是再治其他大臣罪狀,恐怕朝野就要震憾起來。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一下,內亂不說,外敵也會對大吳皇朝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任由其發展的話,恐怕朝野之間對我的風評會驟然降低。其效果幾乎可以將我以前那個天降祥瑞的效果抵消掉。

  很顯然,這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就在我苦思了半天,不得其法時。太后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年輕力壯的太監,以及架在太監中間的一個宮女。

  「皇上,已經查出來了。就是這個名喚秋月的宮女,將此事傳揚了出去。」太后恨得貝齒輕咬,恨不得將這名宮女撕碎。

  我緩緩地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太監出去,並警告附近誰也不得接近。那宮女似乎已經受過了刑,缺少太監的扶持,立即軟倒了下去。

  我淡淡道:「叫什麼名字?」

  「秋月。」那宮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她身旁,蹲下來,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奴婢是專門負責端茶沏水的,上次,上次來換水時。正,正好聽到太后房裡有異響。而太后的,太后的貼身丫頭,卻,卻擋在了奴婢面前,不讓進去。」那叫秋月的宮女,渾身顫抖不已。

  「繼續說,說出來,朕就饒你一命。到時候給你錢,放你回老家。不過,你必須守口如瓶才行。」我輕輕說道,不禁用上了御女心經中的一種技巧,惑神。其實,就是類似於催眠術那種。我雖然學得不行,但是也能稍稍干擾一下她的正常思維。

  那宮女一聽還有活命的希望,忙把事情一股腦兒的都抖了出來。

  原來那日她恰好來換水,遇到此事後,心中生疑。便留下了個心思,看房間裡走出來的是誰。當然,原本她只是以為,太后找了個小太監解悶。誰料到我竟然從太后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宮女也已經二十來歲了,恰與外務府的一名管事大太監勾搭成奸,對這男女之事,也是知曉一二。被她撞見的這一幕,稍加猜測便猜出了個大概。當時直將其嚇得魂不附體,一直忐忑不安。

  隨之,又與那外務府的太監對食之時。因為心情極度緊張,卻被看出了不對。在那太監再三保證後,這秋月將撞破我和太后私情一事,給說了出去。

  得了此消息後,我便讓太后叫人將這個女子拉了出去。怎麼處理,那就是太后的事情了。迅即又回到了南書房,立即召見白士行前來見我。

  白士行來後,我即刻讓他前去外務府,將那名叫齊公公的賊頭抓到南書房來。白士行辦事效率自然快速,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帶著幾名御前侍衛,將那齊公公押到了我的南書房。

  那齊公公滿臉的傷痕,原本太監錦衣,也被扯得粉碎。像是來之前,被白士行他們歐打過了。白士行是個極懂得察言觀色之人,見到我提到這個齊公公時,面色不善,情知這齊公公不知道哪裡大大得罪了於我。便幫著我先狠揍了他一頓出氣。

  「齊七,你好大的膽子。」我陰沉地喝罵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做半點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那齊七跪拜在地上,全身瑟縮發抖不已。

  「冤枉你?」我心中想到恨處,一腳踹了上去,直將其踹得滾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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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30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上)

  第三十四章東廠(上)

  自己說出了東廠兩字,首先便想到了東廠在歷史上,是作為最龐大精密的情報系統而存在。但是這個部門除了情報作用外,最大的作用是震懾力。由於東廠的情報人員幾乎無處不在,生活在東廠陰影下的大臣們,幾乎每一個都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一點事情,就會落到皇上的耳朵裡。

  如此一來,對於大臣們的鞭策性有著無以倫比的效果。這好比就是那一支催著驢子前進的響鞭,以駭人的震懾性存在。

  當然,建立東廠的初衷,絕對是對帝王有著巨大的利益。然而若是對這個部門不加以控制的話,就會讓那些掌握東廠的人,成為帝王最大的危害。

  「皇上,您說的東廠,又是什麼東西?」小三子有些莫不著頭腦,奇怪的說道。

  我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想著東廠的一些事情。一般來講,東廠都是由皇上的寵信太監所掌控。讓太監掌控東廠,有幾個好處。但凡太監,心理的陰暗面比正常人要大上許多,往往其心狠手辣,遠超正常人。如此,對於提高威懾性有很大的好處。另外,太監所需要的,不外乎是權力和金錢,由於身體上的殘缺,是沒有可能會想到去篡位的。權力大到極至,也不過是會架空皇上。當然,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實現的。

  「小三子,你學過武功沒有?」我突發奇想的問道,因為我看他走路時,腳步沉穩。有時候搬重東西時,也毫不吃力的樣子。

  小三子,想了想道:「奴才沒有學過。」

  我不覺有些微微失望,難道說他是天生神力?

  「皇上,武功,倒底是什麼東西?」小三子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啞然失笑,這小三子還正是什麼都不懂呢,隨即回答道:「武功是一種技巧,殺人的技巧。當然,學了武功,身子骨也會靈活許多,提重東西也不吃力了。」

  小三子迅即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樣啊?奴才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我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拍了他一掌,笑罵道:「學過就是學過,沒學過就是沒學過。什麼叫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豈料,小三子受了我一掌,身子沒有半點晃動。迅即面色疑惑道:「奴才自己也不甚明白。奴才沒有學過殺人的技巧。但是奴才學過那些可以增大力氣的技巧。」

  我愣住了,我那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多少力氣。但是估摸著也能將那瘦小的小三子打個大馬趴。豈料他竟然身子連晃動都沒有晃動。又聽得他如是說,便追問道:「你學過什麼東西?跟誰學的?」

  那小三子駭然不已,以為我生氣了,急忙叩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朕不怪你。」我情知嚇壞他了,便放柔了聲音道:「朕只是想問問,你學過了些什麼東西?跟誰學的,原原本本都告訴朕。」

  小三子這才放下了心,結結巴巴的將事情與我說起。原來這小三子家裡窮,七八歲就被送進了宮裡。起先淨身後,一直在敬事房最低層當奴僕小太監,洗衣做飯燒水劈柴,什麼都要干。但是他人小力氣小,怎麼也完不成交代下來的繁重任務。經常會遭到大太監的一頓好揍。同樣在敬事房,一個專門掃地的老太監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傳給這小太監一個法門。

  只要天天按照這個法門練習,力氣會一天大過一天。逐漸地,小三子按照這法門練習,力氣越來越大,劈柴挑水的活,也越干越輕鬆了。後來,那玩藝越練越上癮,以至於現在一天不練,渾身上下就會覺得不舒服。

  好傢伙,我暗忖道:「這小三子也算是一種奇遇了,皇宮內也的確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個掃地的老太監,竟然也懂得功夫。」

  「小三子,你知道那老公公,傳給你的法門,叫什麼名字麼?」我奇怪地問道。

  小三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叫什麼花,什麼典的。時間太后長了,奴才也記不得了。只是那老太監說,那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一種法門。」

  「什麼花?什麼典?」我也眉頭直皺,那又是什麼玩藝。迅即,腦中靈光一閃,立即駭然地脫口而出:「葵花寶典?」

  「對,對,就是叫這個。」那小三子被我一提醒,立即想了起來,興奮道:「就是叫葵花寶典。」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竟然身負著葵花寶典,還已經練了七八年了。天啊,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

  「那老公公呢?現在還在敬事房?」我立即說道。

  小三子聞言,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黯然神色,低聲抽泣道:「回皇上,在去年時。他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也好,不知道那老太監傳給了多少太監這門武功。隨即又向小三子卻認一番後,知道那老太監之傳給了小三子一人。心中暗道,還好。要不,誰又知道這皇宮裡,究竟暗藏了多少顆定時啊。

  「小三子。」我緩緩地問道:「朕問你,如果給你一次飛黃達的機會。你會怎麼報答朕?」

  小三子立即駭得面無人色,急急叩頭,恐慌不安道:「皇上,小三子只想好好伺候皇上。皇上開心,就是奴才開心。皇上不開心,奴才也就不開心。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說這話,令得我十分滿意。當然,我也暗中用那手錶探測了一下他對我的忠誠度,的確,他說的是實話。

  「起來吧,小三子你對朕的心思,朕明白。」我淡淡地笑著,在書房裡來回的踱步道:「朕會要你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這事情會非常危險,你拒絕,還是答應?」

  「只要是皇上吩咐的,奴才一定會照辦,就算立即讓奴才去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小三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朕身邊的寵信了。」我淡淡說道:「小三子這個名字,已經不再適合你了。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回稟皇上,奴才本名叫李林甫。」小三子,不,李林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剛入宮的時侯,因為瘦小,都叫奴才小猴子。但是大太監說小猴子名字不好聽,所以又改成了小三子。」

  李林甫?我愣住了?天啊,他竟然叫李林甫?我殺機在腦中一閃,是不是要趁現在?先將他殺了?免得他將來長大後,為禍皇室。

  思前想去,然而又見到這李林甫如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再加上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下不去手不說。另外,還有可能只是名字重複呢?畢竟這個時代,與我熟知的歷史完全不一樣。

  再者,難道憑我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李林甫麼?

  「小三子,朕要你立誓言。發誓永遠對朕效忠。」我想同了此點,便要求他立個誓言。畢竟古代人對誓言的守信程度,不是一般現代人能夠想像的。

  「奴才小三子,發誓永遠效忠皇上,若違此誓言,定當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小三子立即恭恭敬敬嚴肅地發誓道。

  我還是不放心,又讓他用李林甫的名字,再發一遍誓言。聽得他重新發過誓言後,我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再者,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這李林甫,是不是我知曉的李林甫,還是個問題。

  「小三子,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李林甫了。」我淡淡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朕的親信。除了朕,你不能效忠任何人?」

  「奴才李林甫,永遠是皇上的人。」李林甫再次恭敬地叩了頭。

  恰在此時,白士行回到了南書房,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那齊公公,微臣已經處理掉了。另外,微臣已經派遣了數名御前侍衛,前去秘密抓捕原太師府的李總管。」

  白士行他們屬於御前侍衛系,只是負責保護皇家安全。所以,白士行差人去抓捕李總管,只能秘密進行。

  當然,我也會立即讓錦衣衛前去將李府餘黨,全部剷除乾淨。原本心生仁慈,還想放那李太師的太監兒子一把。如今看來,只好作罷了。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君者,若不心狠手辣,到頭來害得就是自己。

  「士行,你和李林甫過兩招。看看誰厲害?」我忽而想到了考教一下小三子的功夫。

  白士行疑惑道:「皇上,誰是李林甫?」

  「哦。」我一拍腦袋道:「就是小三子拉,以後他就叫李林甫了。」

  白士行眉頭一皺,斜眼瞄向了李林甫。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中)

  第三十四章東廠(中)

  「皇,皇上。」白士行望著李林甫那瘦小的身板,眉頭直皺道:「他,他行不行?」

  我揮了一下手,嘿嘿笑道:「朕對他有信心,朕還怕你不行呢。」說實在話,我倒不是對李林甫有信心,而是對他的葵花寶典有信心,葵花寶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若不是必須太監才能練的話,我早就心動不已了。那李林甫練了這麼多年的葵花寶典,雖然沒有真正練過招式,但是那練就出來的功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以白士行如今的身手,幾乎可以勉強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是和葵花寶典相比,那就不定了。

  白士行哪裡知曉其中的厲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氣,恭聲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聲。」

  「白統領,我小三子沒有別的本領。就是不怕挨打,這些年來被大太監打過多少次也,也沒有傷到過筋骨。」李林甫雖然有些怯意,卻仍舊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統領,來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視,頓時沉聲道:「來了。」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雖然是練刀的高手,拳術雖然不甚精通,但那也僅僅是與耍刀相較而言。以他的拳術,也能勉強躋身於二流高手的行列。這一拳,看似疾若雷電,拳風隱隱,然卻也僅僅是用了兩分的力道。雖然他氣極這小太監,然下手間還是頗有分寸的。

  豈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卻是一拳打了他正著,嘴裡喊了一聲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頓時往後倒飛而去,重重地砸到了書房牆壁之上。

  我心中一凜,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時,那李林甫卻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齒一憨笑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比那些大太監打起來疼多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驚訝異常地向我望來。倆人面面相覷,這傢伙是蟑螂麼?

  「老白,你用了幾成內力?」我駭然道。

  「呃……好像是兩成。」白士行自己也沒有信心起來,臉色黯然地說道。

  媽的,以白士行兩成的內力,連一個壯漢也能一拳錘死了。這瘦小的太監,只是說他力氣比那些大太監大。難怪這白士行要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內力試試。」我忍不住說道。

  如此,白士行又對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豈料那李林甫這次僅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為可以完全抗住,白統領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擊,天啊。五成功力打一個站著不動的瘦小太監,卻只能打得他倒退幾步。這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麼?

  「李林甫,你這次要注意了。白統領會用全身的力氣來打你。」我對著白士行做了個手勢。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會防住的。」李林甫輕輕拍了拍胸口,雙腳微微張開,擺了個類似於馬步的姿勢,沉聲道:「白統領,來吧。」

  白士行立即凝氣,穩穩地擺好了姿勢。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記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擊去。

  我觀他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顯然白士行平常還達不到這種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卻臨場超強發揮,突破了原有的拳術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為李林甫擔心起來,這一拳別把他打死才好。

  「彭。」一聲巨響,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沒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沒有事。」李林甫艱難地扶牆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輕輕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自從奴才練了那怪技巧後,還是第一次被打出血來。」

  「快,宣太醫。」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計連一頭壯牛,也會一拳斃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沒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時侯,挨打慣了,每次都得吐血。這一點點小傷,奴才調息一下就好了。」說著,當場盤坐下來,運氣調養起來。瞧他那個姿勢,頗覺怪異,似乎和平常習武人打坐不一樣。充滿了一種奇異的腔調,然而再看下去,卻又覺得那些姿勢極為合理,越看越是覺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著自己拳頭,大受打擊的白士行,低聲道:「你看這李林甫怎麼樣?」

  「皇上。」白士行臉色賊難看,語帶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夢吧?他純以功力來算,幾乎和進入地品境界了。這麼一個小太監,微臣看走眼了。」

  說實在話,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他進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會看走眼。若是僅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個七八分了。委實,也只有地品級別的高手,才能站著不動讓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後一拳超境界的發揮,恐怕連一口血,也打他不出來。

  「士行,別難過。他練的可是葵花寶典,無法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打擊消沉下去的話,那可是一大損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寶典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若是可以的話,微臣也想學。」

  噗嗤,我忍不住噴笑起來。斜眼不斷上下打量著白士行,臉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說錯話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渾身涼颼颼的,寒聲說道。

  「嘿嘿,老白你要學,朕隨時可以讓李林甫傳授給你。」我不斷地嘿嘿陰笑了起來,眼神不斷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渾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絕世武功可以學,便硬著頭皮道:「微臣確實想學,不過,皇上。那武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正待白士行鬆了一口氣,準備開始欣喜若狂時。我又嚴肅地說道:「不過事先要犧牲一點東西。」

  白士行頓又緊張起來:「皇上,要犧牲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就是想練這種武功,必須把下面的東西割了。」說完這話,我捧腹暴笑了起來:「白愛卿,你是否願意啊?」

  白士行一張嘴張得賊大,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急搖頭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面那玩藝,微臣情願死去。否則,天下美女豈不是要為微臣哭死?」

  我氣得牙齒癢癢,一腳揣在他屁股上,惡狠狠的罵道:「什麼天下美女為你哭死?這句話應該由朕來說。膽敢搶朕的風頭,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後許你一堆美女,讓你整天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裡敢和您爭風頭啊。頂多就是在您吃肉的時侯,微臣喝湯。」

  我嘿嘿笑了兩聲,迅即拍著他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朕不會光讓你喝湯的。肉嘛,遲早會有的。」

  君臣倆人,打屁一會後。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細細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奸相,以口蜜腹劍而著稱。但是這李林甫,卻根本和那傢伙相差甚遠,而且他還是一個太監。應該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個李林甫,僅僅是名字相同而已。

  豈料這時,那李林甫動了一下,迅即又緩緩地收功站了起來,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傷,已經好了。」

  這下子,又再次將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來。受了內傷,運一柱香的時間功力,竟然就好了。還有,那還是武功麼?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收功?

  君臣倆人再次面面相覷起來。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頭,媽的,若不是這門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後才能修煉。我早就讓李林甫把秘籍交出來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著一張臉,覺得這麼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學了。

  我也甚感心有慼慼焉,學武之人,最喜歡的便是那絕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厲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時,卻又學不得。這種感覺,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不過,我對練武的勤勞度,還有待論證。沒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對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這李林甫空有一身絕世內力,但是偏偏又沒有半點招式。朕將他交給你了,一個月內,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場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第三十四章東廠(下)

  安排完這件事情後,我便想到了還在天牢中的楊居正楊大人。便決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說真的,天牢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來著。畢竟那是屬於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據說什麼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不過,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順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師和韓飛。也不知道,他們在牢裡過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處,便讓小三子去將柳映竹叫了過來。白士行則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當然,我是不會穿著龍袍去那個地方的。遂換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頭。

  出得皇宮大院,逕直往刑部行去。已經接到通知的刑部尚書歐陽密,已經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來後,便帶著我前往刑部後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圍的警衛,果然森嚴之極,比之皇宮附近的守衛猶有過之。但是聽得歐陽密說,這僅僅是外圍的防線而已,其中各處暗樁不計其數。

  饒是以歐陽密這個刑部尚書帶路,也被攔劫住了檢查了好幾次身份。才進入了一個陰森的建築之內。

  進入這裡後,各處守衛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幾倍有餘。歐陽密一路走,一路解說。任何人膽敢進入天牢,只要被人發現,即便是地品級別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活著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幾乎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築內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道彎,轉得我頭暈眼花後,才進入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內。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關,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類似於這種通道後,這才進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歐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帶著幾個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

  那牢頭似乎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小心點,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頭後,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裡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嗯,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我淡然地揮手。

  「微臣遵旨。」這白牢頭,雖然只是個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即揚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裡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瘋子,全身是傷痕後,還是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裡的氣氛,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押最重犯人時。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裡的防守是最嚴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室裡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纍纍,似乎受到過嚴刑。

  「李太師。」我輕輕歎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凶光直露:「好你個吳梁,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個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

  「喲,是不是你被關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屁,老夫對大吳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麼完全沒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麼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清官。」柳映竹一聽那李太師竟敢誣蔑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麼?」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瞇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屍體時,你家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柳哲的小妾應如是吧?」

  「你倒是記得清楚。」我陰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歡,可以在這裡殺了他。」

  白士行聽得我如是說,便從懷中抽出冷冽長刀,遞給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給。」

  李太師面色一沉:「什麼,你被封為娘娘了?」

  「現在還不是,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我懶洋洋地說道:「映竹,別和這老不死的廢話了。殺了他。」

  「昏君,你殺了我。總有一天要後悔的。」李太師死到臨頭,卻仍舊想在這裡蠱惑人心,實在可惡之極。

  「昏君麼?嘿嘿,朕就算做個昏君,也比在你手下當個傀儡好。」我不滿道:「映竹,快動手。」

  「皇上,妾身不想殺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臉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將他與天牢中瘋得最厲害的瘋子關在一起?」

  我恍然,雙掌一拍道:「映竹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白牢頭,就按照柳娘娘的話做。」

  「微臣遵旨。」白牢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又有一絲興奮。看在我眼裡,心中暗罵這個變態。

  「走吧,看看另外一個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說道,隨即往門外走去。後面的李太師咆哮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罵人的話,隨之變成了慘呼,原來是那獄卒見他罵得痛快,給他一些苦頭吃了。

  來到關押韓飛的牢房,一進去就看見了原本官位顯赫的韓尚書,如今發如草,穿著一身囚衣。畏縮在牢房的一角落裡。同樣,腳下和手上,都被鐵鏈鎖得嚴嚴實實。

  「嘖嘖,這不是老韓麼?怎麼會弄成這付田地?」我嘖嘖連連地說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韓飛一聽到我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尋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屁。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沒有參與?」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難道你還沒有死心麼?」

  韓飛一聽到柳哲兩字,神情頓時萎縮了下來,喃喃不已道:「是我對不起柳大人,我豬狗不如,我人面獸心。」

  「你的確是人面獸心。」柳映竹恨然地上前一步,重重地踹了他一腳:「先父向來對你照顧有加,你卻恩將仇報。果然是豬狗不如。」

  「你,你是誰?」韓飛一聽到那先父兩字,頓時急急喊道:「難道,難道。」

  「不錯,我就是柳哲的女兒。」柳映竹咬牙切齒道:「今日,就來與你索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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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上)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上)

  韓飛頓時掙扎著爬了起來,死死盯住柳映竹不放。一雙老目中,竟然隱隱含有淚水。全身顫動不已道:「你,你真的是柳大人的女兒?蒼天有眼啊,總算柳家還有人活著。我韓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媽的。」我心中怒火頓生,一腳踹向他,恨聲道:「你媽的現在後悔了?當時殺柳哲全家的時侯,卻怎麼不後悔?」

  韓飛被我踹倒在地,卻並不呻吟,只是喃喃不已道:「報應啊,真是報應。」

  「映竹,他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小人,死到臨頭卻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當初柳哲又怎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屬下。

  柳映竹貝齒輕咬,接過白士行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韓飛。

  此時的韓飛,已經陷入了半癡呆狀態。毫無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情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大喊柳哲你該死,一會又懊惱說,柳大人,是韓飛對不起你啊。

  柳映竹拿著刀,半天下不了手,迅即又狠狠地一跺腳,依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斷抽泣道:「皇上,怎麼會這樣。妾,妾身竟然下不了手了。」

  此時的韓飛,光看樣子,實在可憐之極。本來五十歲不到的樣子,此時卻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嘴裡不斷地胡言亂語,狀若老瘋子。

  「映竹,若是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淡淡地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得到了最好的報應。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就是他最後的葬身之地了。現在殺了他,反而是替他解脫了,便宜了他。」

  柳映竹哭得傷心處,喃喃道:「父親,您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兩個大惡人,如今都遭到報應了。」

  我情知若是讓她再在這裡待下去,會讓她心中不好受。便領著她出了這件小石屋子,派遣兩名隨身護衛保護她到一旁的獄卒休息室內等我。

  而我,便讓白牢頭徑直帶我去楊居正關押的地方。到了楊居正那石屋子處,我低沉道:「士行,歐陽密,你們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得入內。」

  「微臣遵旨。」白士行和歐陽密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進得那石屋內,順手將石門關上。目光在昏暗的石牢中一掃視,卻發現楊居正正端端正正地盤坐在石牢的角落裡。

  由於是今日才被關押進來,身上的囚衣比較乾淨,除了臉上被我差人打得腫若豬頭外。連髮髻都還沒有散亂呢。看起來還算正常。

  「皇上,你來了。」楊居正緩緩地睜開眼睛,緩緩地輕聲歎了一口氣。

  我信步走到他身旁,眼神四下張望道:「楊大人,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嘛,雖不算豪華,卻也幽靜。」說完這話,我便又蹲下身子,正視著他道:「楊愛卿,似乎早就知道朕會來找你?」

  「皇上待得此刻才來到天牢,想必已經看完李太師和韓大人了吧?」楊居正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沒有被關押在牢中,而是在庭院裡與我閒談。

  「楊大人,此刻你自身難保,還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嘿嘿冷笑了起來:「不過,朕也不會殺你,朕倒要你們看看,朕是怎麼將這個皇朝敗亡的?」

  「呵呵,皇上似乎為今日金鑾殿上的事情,非常生氣?」楊居正竟然呵呵地淡笑起來。

  我眼神一凝,死死盯著他道:「你該不會得老年癡呆症了吧?換作你,被罵成這樣,會生氣麼?」

  「會。」楊居正正色的回答道:「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性,何況乎我們凡夫俗子?不過皇上為何不想想,老臣為何要如此罵皇上?老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尋死路?」

  我頓時愕然,先前不過以為這楊居正不過是個腐儒,看不慣我和太后有染。然而深層次的想想,倒是覺得楊居正說的有道理。如此當眾罵我,除非是想不開了自殺。難道,楊居正這麼做別有用意?看楊居正這模樣,顯然並非是個活得不耐煩之人。

  「楊居正,朕不管你有什麼用意。」我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怕朕會真的殺了你麼?

  楊居正忽而自信地一笑:「臣觀皇上並非是嗜殺之人,否則李太師和韓大人關押進天牢這麼久,也沒有辦死刑。再者,皇上自己也不是說了,要臣等著看大吳皇朝敗亡的那一天麼?」

  日,這小子是故意說我會敗朝,激地我不當場殺他。顯然是被他成功了。但是,他又怎麼會有把握,我不會關他一輩子呢?

  「楊居正,說說你為何如此做的理由吧。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朕穢亂後宮的。」我淡淡地說道,這楊居正採取如此極端的做法,定然有其道理。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世人皆以為我楊居正乃是個腐朽儒生,不識大體。但是,又有多少人知曉我楊居正為國為民的理想。」

  「好笑,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楊大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激起朕對你的關注,好從此以後重用你,讓你去實現理想。」

  「臣以為,這並非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楊居正不穩步不火得說道:「不過,這僅僅是臣其中的一個目的。皇上知否,你穢亂後宮的事情,臣是如何知曉的麼?」

  我眉頭一軒,輕哼道:「不就是原太師府的李總管麼,這點小事,朕難道會查不出來麼?」

  楊居正聞言,苦笑不已道:「若是那李總管傳出來的,臣就不必費心演這一場戲了。」

  「什麼?」我驚訝之極,隨即又疑惑起來。李總管也有可能不親自出馬,暗中通過渠道將此事透露給楊居正。

  「皇上,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呢。」楊居正淡淡地說道:「臣順籐摸瓜,卻被臣摸到了誰頭上?」

  「誰?」我也極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笑的是,臣竟然最後摸到了陶府的一個小斯身上。」楊居正歎了一口氣道:「但是那小斯,卻又突然失蹤了,找不到其半點人影。」

  「陶府?」我眉頭一軒道:「你是說禮部尚書陶遷的府邸?」

  「正是。」楊居正一臉的正色。

  「好你個楊居正,死到臨頭了,卻還要調撥朕與陶愛卿的關係。其用心可誅。」我陰沉著聲音喝罵道。

  「老臣並沒有調撥離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楊居正臉不紅,氣不喘道:「其實,正因為微臣能夠察探到陶大人身上去,那就說明了陶大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一愕然,想想也對。以陶遷那死老狐狸的性子,做事情定然滴水不漏。若是真的是他所為,憑楊居正的本事,恐怕難以察探到陶遷身上去。那按照這說法,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陶老狐狸?難道是劉枕明在暗中下黑手?也不對,若是劉枕明如此做,一旦事情敗露,很容易就能讓我猜忌到他的頭上去。劉枕明不會傻到用我的醜事,來做這種攻擊的手段。否則萬一被我知曉,他就得不償失了。

  再往下思量一番,那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想陷害陶遷這麼簡單,定有其深層次的目的。

  楊居正見我正在思索,便輕歎一聲道:「皇上是否想明白了,有人在暗中針對劉枕明。」

  「哦?」我輕輕笑了起來:「楊大人,為何會將這件事情,扯到劉愛卿頭上去?似乎,這事根本與他不搭界吧?」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皇上應該不會想不到,若此事敗露出去,最大嫌疑人將會是劉枕明吧?首先,劉枕明原先是依附在李太師派系的,最近才轉移到皇上身邊,他完全有條件可以接觸到李總管,並花言巧語取得其信任。第二,劉枕明和陶遷,目前是皇上最寵信的朝臣,他們之間,若是互相爭鬥,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那個暗中之人,就算陰謀敗露,也能令朕對劉枕明和陶遷,都生出防範之心。初步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成。說不定此事會一二再,再二三的發生。」我藉著他的口風說著,在牢房裡踱步來踱步去,思量一番後道:「我看躲在暗處使壞的人,該不會是你楊大人吧?你與劉枕明不合,乃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楊居正不由得語塞,氣鼓鼓道:「路人皆知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正確。我楊居正這次若不是為了那小兔崽子,值當吃這麼多苦頭麼?」

  我也啞然失笑,原來他與劉枕明,只是表面不合而已。怪不得,他今趟會如此落力的維護劉枕明。否則這件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有很大幾率會懷疑到劉枕明的頭上去。

  「為說老楊啊,平日裡見你和劉枕明,可是死對頭啊?」我嘿嘿怪笑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暗中瞞著朕啊?」

  楊居正輕歎了一口氣道:「老臣年歲已經大了,也沒有趕上機會,來實現我心中的強國之夢。老臣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劉枕明不同。他年輕,打小就非常從聰穎,而且理想也十分遠大,就連那馬屁,也是一套一套。唯一的壞毛病,可能就是有一點好色。但是遇到你這種皇帝,也算是他對福氣,應該不會在這方面難為他的。」

  「我日。」我心中暗罵不已道:「什麼叫我這種皇帝?」

  果然,眼睛看到當真相,根本就不能當他是真相。誰又能了料到,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針鋒相對的老師和學生,竟然私下裡會如此等融洽。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中)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中)

  「如此,老楊頭你定有計謀了吧?」我淡淡地問道,這老楊頭也不簡單的說。一直能夠渾渾噩噩,讓人以為他是昏庸之輩,哪裡料到他也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絲毫沒有他表面上擺出來的那股子腐朽儒生氣息。

  此時,我不由得暗想。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極,然而在他們的平庸面具下,倒底存在著一副什麼樣的真實面貌呢?

  「皇上果然英明。」楊居正收起了精神,正色道:「老臣想讓皇上和老臣合演一場好戲,這場戲的開端,老臣已經和皇上演完了。」

  演戲?嘿嘿,自從當了這個皇帝以後,感覺天天要演上幾場戲。說不定一年皇帝當下來,回到我那時代後,能成為實力派偶像也不定。

  「好吧,老楊頭你需要朕怎麼配合你?」我也有些好奇地說道。

  楊居正忽而湊到我的耳畔,輕聲嘀咕了一番。

  我眼睛一亮,淡淡道:「如此,朕立即下聖旨放你出去。」

  楊居正沉色道:「皇上萬萬不可,等皇后娘娘幫老臣說情時,再勉為其難的將老臣放出去。」

  皇后娘娘,他和皇后是什麼關係?我雖然愕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頭道:「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好。別和皇后說,朕虧待你啊。」聽他那口氣,似乎和皇后娘娘關係頗深,難怪他有如此大的把握,不怕被我殺頭。換作平常人,還真的不敢玩這個險招。

  楊居正也是一笑:「皇上放心好了,只消說和老臣是和皇上一起演戲,就行了。」

  果然是有關係,呵呵。估計是皇后她什麼親戚。只是,和皇后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聽她提過什麼親戚,得找個時間好好盤查盤查。若是一個不小心把皇后的親戚砍掉了,那就不美了。

  「楊居正,朕給你臉不要,好,好。」我氣沖沖地走出了石牢,不忘回頭大罵道:「你給朕好好看著,朕到底會將這個皇朝敗亡麼?」

  「你這個昏君,庸君。」楊居正也是毫不客氣地在內惡聲惡氣地罵道。

  「走。」我一臉的寒意,氣沖沖地往外走去。白士行和柳映竹,以及歐陽密等人。立即緊張地跟隨在我身後。

  出得天牢,逕直回到了皇宮之中。甫一回到了養性齋,一臉焦急的皇后便迎了出來,急急拉著我的袖子道:「皇上,您怎麼把臣妾舅公給打了,還關到了天牢裡?」

  舅,舅公?我日,這死賊老楊頭,竟然是幼紅的舅公?呃,這下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但是,我卻依舊板著臉,進入到我那暖閣廂房內。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冰冷道:「幼紅,你知道你那個好舅公,在朝政上對朕說些什麼了麼?」

  「臣妾知道,舅公這人,平日裡就是這副老朽脾氣。皇上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皇后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

  「朕已經很明事理了。」我狠然道:「換作一般人,在朝堂上說那大逆不道的話,早就拉出去砍頭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那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臣妾母親,在家裡已經快要急死了。」皇后見我不答應,也開始焦急了起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去。

  「幼紅,其實要朕放過你舅公,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皇后聞言,立即止住了泣聲,眼巴巴地望著我道:「皇上,無論是什麼條件,臣妾都答應你。」

  我嘿嘿笑了兩聲,勾著手指頭讓她附下身子。湊到她耳畔,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將她惹得渾身一激靈。然卻又不敢挪開,生怕我一生氣,這事又得泡湯。我接著,又在她耳中輕輕吹了幾口氣。

  「皇上,別鬧了。臣妾這樣好難受。」皇后娘娘耳根子,頓時紅潤了起來。

  如此,我便在她耳畔,輕輕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啊?」皇后頓時直起身子來,驚訝異常地望著我:「皇上,這樣怎麼可以?」

  「嘿嘿,怎麼不可以了?」我淫笑不已:「這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種啊?婉文和映竹也幫朕做過此時呢。」

  「皇上。」皇后想到羞處,整個身子軟了下來,低語道:「皇上,這,這不太好吧?」

  我見她害羞,便板起了臉道:「皇后你要是不依也罷,哼。」

  皇后見我似乎鐵了心,便只好輕咬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雙頰的紅暈乍現。緩緩地附下了身子來。

  「喔……。」我舒適地呻吟起來。在我的調教下,皇后逐漸熟練了起來,直讓我享受的哇哇大叫。

  ……

  事了後。我才一臉滿足,得意洋洋地對皇后說道:「其實,朕和舅公,也不過是在合演一場戲而已。幼紅你無須擔心了!」

  皇后一臉的錯愕,奇怪道:「什麼演戲?」

  我便將老楊頭編的一套謊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說完這一席話後,我見苗頭不對,立即竄出了暖閣。

  皇后迅即臉色一變,迅即反應了過來,嬌斥著追了出來:「你這個昏君,淫君,竟敢欺騙本皇后。還讓本皇后喝下那噁心的東西。」

  ……

  我回到了南書房。正好白士行前來稟報,一臉的喪氣。說是那李總管已經失蹤了,沒有按到他的人。頓時氣地我將蕭起傳了過來,要他屬下的錦衣衛精銳全部出動,務必要逮到李太師黨餘孽。

  錦衣衛和御前侍衛不同,錦衣衛是專門幹這種事情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門路。但是御前侍衛,主要是負責皇室的安全,自然沒有錦衣衛那麼多市井辦法。

  由得蕭起出動,我心中也暗定了不少。接著,又將大內太監總管叫了過來。那大內太監總管,到今天為之,我也僅僅見過其一次。約莫已經有六十多歲的模樣了,姓李,都叫他李公公。

  此人名字雖然普通,然而實權卻不少。整個皇宮內的太監,都是歸他總管。包括內務府和外務府兩大部門。

  那李公公來至我的南書房,即刻便跪拜下來喊道:「奴才李東斯,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話聲音尖銳難聽,頗覺刺耳。

  「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此人雖然六十多歲了,然而似乎位高權重,保養地極好。平日裡,我是最討厭見到此人。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妖異氣氛,不願去接近他。這也是這麼多日來,這個身為大內總管的大太監,卻只召見了他一次。

  「不知皇上此次召喚老奴來,有何要緊的事情。」那李東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其人老成精,說話不溫不火,覺察不到他半絲情緒。

  我從太師椅上站立起來,冷哼一聲,先發至人道:「李公公,難道你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白混而來的麼?竟然還不知道朕召你來,所為何事?」

  那李東斯臉上仍舊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用那破鑼子嗓音,陰氣逼人道:「皇上,今日是否為了齊七的事情,大發雷霆啊?」

  我眉頭一軒,冷聲道:「李東斯,你既然知道了,還敢反問朕,好大的膽子。」

  白士行一聽到我發怒,立即攜著兩名御前侍衛,左右將那李東斯圍住。手按著兵器,冷冷地望著他。

  然而,也沒有見那李東斯怎麼動作,只是身子稍微前傾了一下子。白士行等人,便立即臉色一變,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全身如墮冰窖一般,瑟縮縮地顫抖起來。

  就連五六尺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李東斯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逼人寒氣。

  「老奴御下不嚴,還請皇上贖罪。」那李東斯忽而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下頭。

  而白士行等人,臉上均是露出了一絲駭然神色,為這李東斯深厚的內力所震撼。

  我心中一冷,情知這是李東斯,在傳我一個信息。那就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真想撕破臉面,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然而他此刻又向我跪下,表示只求相安無事。

  李林甫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正想擋在我前面,卻被我一手攔住了。若是我真的作出了防禦姿態,恐怕會立即刺激這李東斯動手。然而從他那剛才露出的一手,恐怕李林甫還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之即,只有暫時不動他。等探查出他的底細後,再做打算。

  「李公公起來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總是動不動就下跪。」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此事朕已經查明,無關李公公的事情。齊七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說出了一番安撫他的話。

  「謝皇上。」李東斯緩緩站起身來,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幾乎就是一個老人家的模樣。沒事還輕咳兩聲:「老奴年歲已經大了,很多事情都疏於管制了。皇上能夠體諒到老奴,老奴心中十分寬慰。從今往後,只要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無不盡心盡力的去辦理。」

  我微微一愕,他這一番話,擺明了是想投靠於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下)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下)

  若他是真心想投靠於我,憑藉著他的武功,絕對能派上大用場。但是他萬一並不是真心的呢。以他的武功,我暫時還沒有辦法估量出來,因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不知道他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如何。

  這該死的四大供奉,在皇宮裡一般都不對我進行觀察式的保護。除非要出門之類,白士行前去通報後,才會出面輪流保護一下。

  「李公公有這份心思,朕十分開心。」我淡淡地說道:「朕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去辦理一下。」我說這話,也是出於試探目的。我連那破手錶都沒有用一下,因為這李公公,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忠心。或許,他能夠與我進行利益結合。

  當然,任何人之間,都是一種利益結合。若是這李公公僅僅是想得到利益的話,我倒是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剛才他故意顯露出自己的武功高度,顯然只是想增加自己在我眼中的份量,讓我對他重視起來吧。

  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他那種身手,至少是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這世界上,王品高手可是珍稀動物,寶貴得很。已知的王品高手,包括藍初晴,李公公,才僅僅十二個。另外,修煉葵花寶典的李林甫,或許能夠算半個王品高手。

  任何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都是寶貴的。這個李公公,一定得想辦法真正收服他才是。當然,他也不是對我沒有忌憚的。怎麼說四大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下下狠心,讓那四大供奉同時出手幹掉這李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公聽得我如是說,便立即恭敬道:「只要皇上用得著老奴,老奴定當竭盡全力。」

  「好,好。」我撫掌大笑起來:「有李公公如此高手出馬,此事當成無疑。李公公,朕問你,知曉原李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麼?」

  李公公面若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老奴略有耳聞。」

  「朕派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將那李總管,生擒到朕的面前。」我沉聲說道:「這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機會,若是成功,朕定當重用你。」

  李公公眼色中閃過一絲冷芒,拱聲道:「能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福分,事無大小,無所謂重不重用。老奴這就告辭去查辦。」

  我信步躺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揮手道:「李公公,祝你馬到成功。」

  待得李東斯離開後,白士行急忙走到我身旁,額頭上冒著冷汗道:「皇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士行,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我拍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朕到今日為止,還沒有見過四大供奉呢。去,將他們全部請來南書房。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白士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喝著李林甫泡的大紅袍,淡淡地說道:「李林甫,若你出手對付那李公公,你有幾分把握?」

  李林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皇上,奴才恐怕沒有半點把握。奴才覺得,那人好厲害。」

  連李林甫這等功力之人,都對他的武功心生寒意。難道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這李公公,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好了,可以成為自己強大的助力,若是用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

  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恰好白士行已經歸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領著四大個人,走進了我的南書房。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士行在四大供奉面前,可不敢露出半點馬虎眼,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老朽等大內供奉,見過皇上。」那四大供奉,拱了拱手,算是施過禮了。當然,供奉乃是皇家供養起來的高手,一般都無須拘泥於平常大臣叩見皇上的禮節。

  我也揮了一揮手,客氣了一番後。便對仔細打量起那四名供奉來。為首的那名大供奉,身材頎長,不胖不瘦,身著一款青色長袍,留一縷修長鬍子,從相貌上看,似乎頂多五六十歲的模樣,一副飄飄欲仙之感。

  二供奉,便是上次在大明湖上,指點我用御女心經破除藍初晴斬情心法的那人。從此人身材和相貌上看,年輕的時侯一定是個翩翩公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傢伙就是一淫賊。因為我那本御女心經,就是那老小子傳給我的。還美名其曰,多情門。

  三供奉,身材較為矮小,人看上去也瘦瘦弱弱,沒精打采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能身為王品級別高手,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四供奉,卻是一個大胖子。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老胖子。我很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供奉?按理說,一個練武的人,身材鮮有這麼不規則的。

  「不知皇上此番招齊老朽等過來,想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為首的大供奉,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是大供奉吧?來,都坐下說話。林甫,沏茶。」我淡淡地說道。待得四大供奉都坐下後,我才笑道:「大供奉如今高壽啊?看起來也就是五十出頭。」

  那大供奉對我拱手道:「回皇上,老朽今年已經一百六十七歲了。」

  呃……當我沒問。

  我訝然失色道:「大供奉如此高壽,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

  那大供奉抿了一下嘴,卻又沒有說話。倒是二供奉接口道:「老大他向來不喜說話,皇上有什麼問題,都由老朽來回答吧。只要武功練至一流高手境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衰老的速度。但要是進入了王品境界,衰老的速度幾乎會停頓下來。皇上現在看到老朽們的樣子,就是老朽們在踏入王品境界那一霎那,所擁有的相貌。當然,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可以有返老還童的跡象發生。可惜,老朽等四人,至今未能踏入帝品境界。」

  到王品就能容顏不老了?那藍初晴豈不是一直會以這麼年輕的容貌出現?那其他女人呢?我心中開始捉摸起來,一定要讓她們也進入王品境界,否則她們會衰老的。

  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又問道:「師父,那進入王品境界,大概可以活上多少年?」

  「師父?」那二供奉啞然失笑地望著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老夫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堪當皇上的師父?」

  「師者,傳功受業也。師父傳朕師門的心法寶典,自然是朕的師父咯。」我輕輕地笑了起來。利用師徒關係,和這些超級高手套套近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藍初晴雖然也是進入了王品高手的境界,但是與這些在此境界侵淫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高手,還是要差上一籌。

  「皇上喜歡怎麼叫,那就怎麼叫吧。」那二供奉也是狡猾的很,並不從正面答應我,轉而將話題移到上面一個上去:「若是能夠練到王品境界,至少可以活到兩百歲左右,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至少可以活到三百五十歲左右。但是縱觀神州大地,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夠進階到王品境界呢?更框論進階到帝品高手境界了。」

  二供奉的這一番話,將我的夢想幾乎破滅。的確,從一流高手進步到王品級別。乃是需要一定的機遇,機遇到了你就能進。機遇不到,那或許終生與王品無緣。我要想大量後宮王品,恐怕難度很大,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皇上身邊的藍姑娘,老夫十分看好她。她或許能夠做到我們這些老骨頭無法做到的事情,那就是進入帝品境界。」二供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折扇,輕輕搖晃起來,對我笑道:「皇上的御女心經,已經練到第幾重了?」

  我心中暗罵道,死老頭裝模作樣,以你的功力,會看不出我練到第幾層?不過,那些只能在肚子中想想而已,臉上卻笑咪咪道:「全仗仰師父的教誨指點,如今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那二供奉果然,又朗笑了起來:「皇上確實乃天縱奇才,福緣深厚。」

  「師父,此話怎講?」我疑惑地說道。

  「說是天縱奇才,那是說皇上天賦異秉,本質出眾,正好暗合御女心經的要求。所以練習起來,事半功倍。那福緣深厚嘛,就是說皇上身邊,均是稟賦極佳的上好鼎爐。若是皇上勤練不掇,進入王品那是遲早的事情。」二供奉與我細細解釋道。

  說的也是,我身邊的女子,個個均非凡品。然而心中貪念又起道:「師父,朕既然是多情門的弟子,並且已經修習了多情門的內功心法。師父不教一點武功招式,恐怕說不過去吧?萬一以後朕說起來是多情門弟子,然而武功卻又差勁之極,豈不是大大丟了咱們多情門的臉面?」

  我發覺當皇帝有個好處,那就是說起道理來,竟然會不自覺的一套一套起來。嘿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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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32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上)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上)

  那二供奉,聞言淡雅地一笑,頗有一股儒生的優雅氣息。瞧他那樣子,似乎年輕時侯頗受女孩子歡迎呢。他輕搖著折扇道:「既然皇上願意學多情門的武功,老朽自也不會藏私。日後,皇上早朝畢,午後閒暇時,隨時可以找老朽。」

  如此自然令我心喜,多些武功的支持,對自己本身非常有好處。

  待得又和幾位供奉閒扯了一番後,我便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幾位供奉,你們可知道這大內有一名至少達到王品級別的高手麼?」

  那二供奉輕搖著折扇,淡淡地望向李林甫道:「皇上說的,可是這位小公公麼?老朽觀這名小公公,已經一隻腳踏進了王品境界,只要勤加修煉,不出半年就能將這種境界穩定住。」

  我也望了一眼李林甫,隨即又轉頭淡淡道:「林甫雖然內力不錯,但還沒有學習其招式。朕說的是另有其人。」

  頓時,那二供奉臉色一變,與其他幾名供奉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一片嚴肅。

  「師父是否想起來了?」我呵呵輕笑。

  那大供奉長突然歎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秘聞:「老夫是六十年前入宮為供奉的,當時剛滿百歲,加之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屬於頂尖行列,是以向來眼高於頂。豈料剛進入皇宮第二天,便感覺到了附近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存在。」

  「我便很好奇,尋著那股力量追尋而去。到了那裡後,我看那一人黑衣黑褲,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顯然是故意將我引了過來。那人的嗓音似乎很尖銳沙啞,問我說,你的武功是不是當今天下最高的?」

  「雖然當年在少林有兩名神僧的武功穩勝於我,但是那均是已經不問世事的老長老。所以,我便說是的。」

  「豈料,那人不料分說,就向我攻來。說是要與我比劃比劃。我見那人武功十分高強,便也起了好勝之心,與他纏鬥起來。我當時,是越打越是寒心,這個人的武功,勝過我不止一籌。百招還未堅持到,我便敗下陣來,心口被他的寒冷掌風擊中,幸好自身功力深厚,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供奉說到這裡,面帶愧色道:「當年我是被譽為最有希望進入帝品的高手之一,豈料竟然因為受到了那傷,至今仍舊未痊癒,以至於六十年過去了,武功沒有寸進。」

  怪不得,我經常聽白士行說。這大供奉幾乎不出任務,都是下面那三大供奉做事情,原來他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好啊?

  「唉,我也知道他一直待在這個皇宮裡。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不。若是他還活著,說不定現在的武功,可能已經突破王品境界了。」大供奉歎了一口氣道。

  「突破王品,難道他已經是帝品級別高手了?」我也忍不住咋舌道,難怪那李東斯,稍微動了一下,就能散發出如此冷冽的寒氣。

  「皇上是否已經見過此人了?」大供奉眼中精光之露:「他隱匿地非常好,我們幾個找了這麼多年,也是沒有找到。若不是這個小公公的武功,與他的陰寒武功毫無相似之處,說不定我們就會以為這小公公就是他留下的徒弟了。」

  我見這大供奉,心中還是恨著那李東斯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這下不用自己多浪費口舌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這四個王品級別高手,不知道幹得過人家一個帝品高手麼?

  那大供奉觀我眉色,自然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淡淡解釋道:「老夫雖然因為傷勢而功力不進,但是對於武功的認知之深,比之六十年前要強上不少。另外,二弟的武功,也幾乎要達到王品級別的巔峰了,只要有契機,就可以順天進入帝菩列。三弟四弟,功力也強悍之極端。」

  「林甫,士行,去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威嚴地淡淡說道。

  待地他們出去後,我面色駭然道:「師父,您老人家要救救徒兒。」

  那二供奉也是臉色一變,疾聲道:「是否那斯,威脅到皇上的性命了?」

  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將今日之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直將那李東斯說得野心勃勃,目無天子。自己是如何委曲求全,暫時穩住了他。

  二供奉想來是個極其護短之人,憤然道:「那斯當年打傷大哥,如今又來威脅我徒兒。大哥,我們何不聯手將其幹掉?免得那陰陽怪氣的老妖怪,危禍天下。」

  二供奉此話一出,其幾名兄弟自然答應下來。我心中一喜,歪腦筋又動了起來,淡淡道:「師父,那斯好歹也是個帝品級別高手,屬於難得一見的人才。若是就這麼將他毀去,豈不是可惜之極。」

  「皇上,您最好死了這條心。那老妖怪活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真正效忠皇上的。」二供奉勸解我道:「留他下來,只怕養虎為患。」

  「師父您老人家誤會徒兒的意思了。」我陰冷地笑道:「徒兒並不需要他效忠,徒兒只要他那身武功。您老人家見多視廣,是不是有種方法,可以讓他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只聽命於徒兒呢?」

  二供奉聞言,奇怪地問道:「皇上,您是怎麼知道有這種方法的?這可是魔門的不傳之秘啊。」

  「嘿嘿,二哥。你這徒兒,不應該加入你的多情門的。」那一直未說話的胖子老四,怪笑了起來:「應當加入我們魔門,魔門要是有皇上這種人才加入,定然會發揚光大。將那些正道壓得死死。」

  我眼睛一亮:「四供奉是魔門的?」

  由於我那陰毒理念,似乎頗和四供奉的胃口,他便笑著回答我道:「老夫曾經是魔門的長老,不過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去了。幸好先帝收留老夫,老夫才得以沒有慘死在那些正道人士身上。」

  「皇上,用這種方法,恐怕不太好吧?」大供奉皺眉,勸誡道:「一來是有傷天和,二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令得江湖中人震驚。」

  「大供奉。」我奇怪地看著他道:「你忘記了朕是皇帝吧?這天下都是朕的,區區一個江湖,又能耐朕如何?若是有哪個門派不服,頂多派兵圍剿就是了。」

  「大哥,皇上說的有道理。」二供奉我那幾聲師父沒有白叫,立即幫起我來道:「對付那種老妖怪,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行。再者,皇上並非江湖中人,自然無須默守江湖中那些自詡正道之人訂下的臭規矩。」聽得二供奉對正道人士一臉不恥的模樣,這多情門似乎也並非名門正派。不過想想也是,多情門練的是御女心經,光憑著這門武功,就足以列入邪道組織行列了。

  那四供奉也是興奮地怪笑道:「好久沒有施展那種手法了,會不會手生了呢?」

  「四供奉真的會那種手法?」我欣喜若狂地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施展這種手法,頗傷元氣。每施展一次,功力會減少不少,才能辦到。」那四供奉望著我一番,迅即道:「以皇上目前的功力,大概可以施展兩次,全身內力就會被消耗得乾乾淨淨。」

  「這?」我猶豫道:「那就有勞四供奉出手好了,畢竟這點功力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朕這裡,可要損失一半的內力呢。」

  「皇上,並非老夫不願意出手幫你。」四供奉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此事必須皇上親自動手,才能令他以後只聽命於皇上一人。若是老夫動手,恐怕那斯以後只會聽從老夫的命令。」

  我愕然,想了一下,只好無奈道:「那就要麻煩四供奉將這手法傳授給朕了。少一半功力就少一半功力吧,得到一個帝品高手做寵物,也算劃得來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你那一點點功力,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隨便助你運兩次功,就全補回來。」那二供奉不負我所望,果然有當師父的潛質。

  那四供奉也是不甘示弱,怪笑著引誘我道:「皇上,您學了我魔門武功,可也算是魔門中人了。以後對魔門,還請多多照顧。其他魔門的武功,您想學多少,老夫全都傳給你。」

  我藐了他一眼,也是嘿嘿怪笑道:「武功什麼的,興趣倒是一般。不過,朕對你們魔門的美女,倒是十分感興趣。」

  四供奉愕然,苦著一張臉望向二供奉:「二哥,皇上不愧是你多情門的人。果然多情多欲啊。」

  此話換來二供奉一副得意的嘴臉。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中)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中)

  「那是自然,我多情門由於只有單傳,自然擇徒嚴格。皇上乃九五之尊,福格深厚。否則當日我也不會主動將本門重寶御女心經送給皇上。」二供奉一臉的得意。

  「不過,老二,說正經的。要說和我們四人之力,暗中擊殺那帝品高手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若是要制服他,還要讓皇上在他身上施展控魂術。有這個把握麼?」那老四,面色有些黯然,似乎並沒有多大信心。

  那大供奉,也是仔細地思量一番,又道:「再厲害的高手,也架不住人多,數百名御前侍衛,加上錦衣衛高手,再調遣成千上萬的軍隊。應該沒有問題。」

  我雙眼瞪得賊大,駭然道:「憑著四個半王品高手,還需要幾百名二流高手,再加上上萬軍隊。那,那傢伙還是人麼?」

  那大供奉苦笑不已道:「這是最安全的做法,若是要硬碰硬,恐怕我們四個中,至少要死掉一兩個。」

  但凡王品級別高手,那絕對是比熊貓還要珍貴的寶物。死上一個,我情願死一千個士兵。當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道:「諸位供奉,能不能請其他門派的王品高手協助?對邪派用利益誘之,對正派用剷除妖孽為餌。」

  那二供奉緩緩搖頭道:「夜長夢多,就算我們能夠通知到他們,再進行一番說服。等他們都趕齊的話,恐怕半年過去了。這半年,誰又會知道,產生什麼變故呢?」

  半年,我還是算了吧。讓那麼一個定時放在我身邊半年,我恐怕連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

  「如此,朕立即宣威武大將軍晉見。」我淡淡道:「事不宜遲,這兩日我們就動手。」

  白士行接到我的命令,立即秘密跑去將岳超給我找來了。此時已經時值傍晚十分,我索性讓李林甫去御膳房,點了一大桌子菜。與眾人就在這南書房吃將起來。

  正好一頓飯畢,我便當著四大供奉的面,將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岳超聽得要對付一個功力高強的老太監,便當場擬定了戰術。連夜將陷阱都佈置了下去。

  而這一夜,我則學習了四供奉的那招控魂術。其實那控魂術,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複雜,主要是用金針控制住人體幾個特異的穴位,再灌其特定的藥物,然後,便用自己的內力,按照一定的路數在幫人洗腦。繞是如此,這一套東西學下來,直直用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表現的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徑直上朝而去,那四大供奉,也像往常一樣,待在屬於自己的小屋中,該幹麼幹麼。

  入得朝堂後,先是慣例地接受朝拜後,便開始了當日的朝政。

  出乎我意料的是,昨天被楊居正臭罵了一通的陶遷,第一個為楊居正求情起來。說什麼念在其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什麼的。

  按照楊居正的打算,就是在關了他七八天後,再將其弄出來比較妥當。是以,我便開始打著哈哈,推托起來。反正誰求情,也不答應。

  不過,這楊居正似乎人緣還是不錯的。就連那幾個平日裡不怎麼諫言的大臣們,也紛紛為其求情起來。這群傢伙,都應該知道皇后和楊居正的關係,估摸著昨夜皇后定是為楊居正求情過了。有些傢伙估計是想做個順水人情。

  「眾愛卿無須再在此事上多做文章了,這楊居正目中無朕,朕又豈能輕饒於他。」我用這一句話,結束了今日的開場爭論。

  此時又有人啟稟,說是昨日紫金山附近,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如今老百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說是什麼災星降臨,如今開始恐慌了?

  紫金山附近?那不是禁軍駐紮營地附近麼?難道是岳超設埋伏,所弄出的響聲?昨日我倒也是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沉悶的如雷聲,但是昨日正努力學習這魔門的控魂術,所以並沒有在意。

  朝下的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說這是天降祥瑞,有人說是妖星下凡,有人說亂世之兆,反正各種各樣的版本,都紛紛從這群大臣的想像力中體現了出來。但是從那些人的描述中我已經得知,那是一顆流星隕石落在了紫金山附近。嘿嘿,從他們嘴裡,就說成了是掃把星。

  我冷哼了一聲。下面頓時鴉雀無聲起來。我這才淡淡地說道:「此事朕已經知曉了,昨日朕夜間睡覺時。玉皇大帝他老人家托夢與朕。對朕說,皇兒啊。本玉帝昨日賜天降祥星一顆與皇兒。」

  我話剛說完,那些大臣面色轉喜,又聯想到了我在泰山頂上演出的那場祥瑞。便紛紛叩頭恭喜道:「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帝他老人家說了。那顆祥星,代表著大吳皇朝即將進入到天運武昌的階段。」我淡淡笑了起來:「眾愛卿也是沾了光,說不定此趟得以名流千史。」

  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上前一步。與我配合地說道:「老臣日前夜觀星相,發現不日便是我大吳皇朝昌運之時。如今結合皇上所言,大吳昌盛,實乃天意也。」

  毛。這死老狐狸,誰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失眠到去看星星過夜啊。不過,我們兩個也算是造假弄虛的老搭檔了。如此一唱一和的配合起來,直將一群大臣唬得一愣一愣。

  瞧見如此光景的劉枕明,自然是第一個又跪拜下來道:「吾皇天子降生,自是非同凡夫俗子。所謂天祐吾朝,百姓康泰,萬民富足,百朝歌頌。微臣劉枕明,亦沾天子餘光,得以流芳百世,揚名萬代。微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大臣見到劉枕明馬屁狂拍,有自命清高不屑的,亦有同流合污,編造出那些華麗辭藻來讚頌我。

  其實,當皇帝就是胡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扯得合情合理,百官信服,萬民朝拜。

  「禮部尚書陶遷聽命。」我哈哈大笑道:「立即擬旨召告天下,對了,順便將泰山封禪一事,也大肆宣揚一番。」

  這種振奮民心的事情,若不好好利用著大加宣揚一番。豈不是太過浪費了?心中念頭一轉,得專門成立一個宣傳部門,將一些利民政策,大肆宣揚一番,也好鼓勵民心。不過,眼下雜事太多,這事只能先交給禮部用傳統的方式召告天下。

  「皇上,昨日的議題,是否繼續?」劉枕明出列,恭聲問道。

  我揮了揮手,淡然道:「劉愛卿繼續說吧,昨日讓楊居正那斯擾了心情。不過,回頭朕想想,也是頗為後悔。這朕多等一天沒關係,但是令得那些災民多等一天,朕實在於心不忍。」

  劉枕明立即又拍馬奉承道:「吾皇心繫天下百姓,實乃蒼生之福,微臣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叩謝吾皇。」

  「得了,得了。」我笑罵一句道:「朕也不是不知道你這脾氣,直將朕的雞皮疙瘩都要說出來了。快快說出你的方案,若是不通過,賞你十下廷杖。」

  劉枕明尷尬一笑後,這才跨前一步正色道:「臣以為直接撥款交付難民,當可救得了當時的災民。誠然,天災人禍,乃是時常發生,若是每次都由國庫撥款。恐怕國庫一年的收成,有一半要用在賑災救民上。微臣並非小氣,自然也知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但是,這要看怎麼個用了,授人以漁的道理,眾同僚都十分清楚吧?」

  當下又有一名大臣道:「劉大人,授人以漁,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件辦法。然而如今難民饑荒惡凍,若不是立即有賑災糧食運到,恐怕日日將死傷不計其數。劉大人的做法,是否如同臨渴掘井呢?」

  「有道理。」劉枕明笑了一下,贊同的豎起了大拇指:「臨渴掘井,自然是愚蠢之極的做法。但是,如果渴了以後,沒水喝,便想到要掘井。但是等有水了,不渴了,如此又將掘井一事拋諸腦後。如此,豈不是更加愚蠢。所以,微臣有一個提議,一邊給難民水喝,一邊又幫難民掘一口井,以後等他們再渴了,就不必再費心尋水了。」

  我故意眼中一亮,大笑道:「劉愛卿所言甚是,朕猜測,劉愛卿一定有萬全之策了吧?」

  劉枕明正色道:「微臣擬一個部門,專門用來籌款賑災,救濟難民。如此,就不用每年都要在朝政上大肆討論賑災之事。大臣們也可以提高效率,出心思幹些別的事情。」

  我雙掌一擊,與之一唱一和道:「劉愛卿,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不過,那賑災之款,又從哪裡出呢?」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下)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下)

  劉枕明躬了躬身子,嚴肅地說道:「賑災款項,首先便是通過募集銀兩,其次便是經營生意,獲得利益後,便用作慈善事業。所謂募集銀兩,便是面向天下,願做善人者,則可以將所捐銀兩,交與這個部門。然後由此部門,實行賑災,救濟難民等行為。」

  然而,劉枕明的話音剛落下。便有大臣出來異議道:「劉大人想法是好的,但不切實際。天下願意拿錢出來救濟災民者,本身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他們也情願自己去捐助難民,也能為自己落個好名聲,何必將這個善名,貢獻給朝廷呢?」

  「說的好,說的好。」劉枕明撫掌讚道,迅即臉色又一正道:「然而此事,劉某早已經算計到了。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官方善名表,根據捐助銀兩的多寡,與其排上名次,然後再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比之自行救災,所得的名聲來得更大。另外,世人皆有攀比之心,到時候此榜一出,有哪位有錢富翁,不想為自己鬧個好名聲?再者,另一個捐款大戶,是來自普通的百姓家庭。此類百姓,雖然衣食不愁,然而未求安心,或想積積公德,也想做做好事。但是獨立賑災顯然非其力所能及。然而可以通過捐款給朝廷部門,讓朝廷統一進行賑災救民,豈不美哉。」

  那名大臣一聽,迅即沒了聲氣,退了下去。

  「劉大人,下官也有一個疑問。」又有一名官員出列問道:「這捐款之人,都有其防備之心。若是朝廷排遣一名沒有聲望的官員擔當此職位,恐怕難以令百姓信服。若是找朝廷聲望頗高的大臣擔任,又豈不是大材小用?」

  「這個,劉某也早已經有所打算。」劉枕明淡淡地一笑道:「擔任此職之人,必須聲望高,人品好,令百姓捐款心安理得之人擔任此職。在這殿堂之內,若說聲望最勝者,莫過於皇上。但是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沒有這個閒暇去打理此事。不過,在這殿堂之外,則有一人,聲望勝於皇上,且平日空閒的很。」

  劉枕明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揚揚起來,紛紛猜測此人是誰,竟然比皇上聲望還高,目光中均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劉枕明環顧了一下眾位大臣,淡笑道:「諸位同僚無須猜測了,劉某說的這人,便是我朝集賢惠與聖明一身的皇太后。」

  「什麼?」那句皇太后,如同一個一般,在朝臣中間炸裂了開來,群臣們的議論聲音,簡直可以將這個金鑾典的屋瓦,都掀開了出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太后乃天下至尊至貴之人,豈能出來拋頭露面,貽笑天下。」大臣們紛紛進言道。

  「大膽。」我一拍金龍椅,站起身來喝罵道:「你說什麼?皇太后會貽笑天下?朕的母后,長相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你竟敢說皇太后長相不行,反了你了。」

  那大臣,沒有料到我會扳住一句語病,給他聯想起說皇太后長相不行,頓時愕然。迅即又反應過來跪拜在地上道:「皇上誤會了,微臣並沒有說皇太后長相……。」

  「閉嘴,朕聽得真真切切,你還想抵賴?」我喝罵地阻止了他說話:「來人,拖出去廷杖十下。」

  看著那傢伙被拖出去,我心中暗爽。媽的,做皇帝的,有時候不講道理,誰都奈何不了他。

  「劉愛卿,你繼續說,為什麼會選擇皇太后擔任此職位。」我坐會了椅子中,目光冷冽地望著眾臣,剛才臨時發威之後,那些朝臣的態度,頓時收斂拘謹了不少。

  「微臣遵旨。」劉枕明施了個禮後,便又繼續道:「微臣選擇皇太后擔任此職,除了皇太后聲望,以及百姓信賴度外。還是有些私心的,請皇上勿怪。」

  「私心?」我呵呵輕笑道:「說來與朕聽聽,你到底包藏著什麼私心。」

  劉枕明抖了一下其肥肉,面色忐忑道:「皇上乃天下之父,皇太后乃聖上之母。所以實乃天下百姓祖母,同理,皇太后便是微臣的祖母。微臣擬定新部門時,自然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己人。皇上,這個慈善金會,實乃天下第一積陰德美差。若是由太后擔任此職,不但能流芳千古,還能廣積陰德。日後等太后千歲仙去後,說不定能憑著此陰德,而名列仙班。如此,微臣這個做孫子的,心中自然寬慰,臉上亦有光彩。」

  「說的好,說的好。」我連連喊了兩聲:「劉愛卿這種私心,朕十分的喜歡。列位愛卿啊,你們怎麼沒有這種私心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劉枕明拍馬屁直露骨,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劉枕明一臉正色道:「諸位同僚,大家還有什麼其他建議麼?劉某洗耳恭聽。」

  眾大臣均暗自瞪了他一眼,確又齊齊大聲附和道:「臣,已經沒有異議了。」

  我猜他們也不敢再有意見了。劉枕明那小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敢吱聲。若是一開口反對,那豈不是在不讓皇太后去積陰德麼?萬一皇太后將來死了,成不了仙?這個罪過可都是他們的。

  「皇上,臣想。此慈善金會,以太后如此顯赫的身份,自然不能放在朝政中間。臣擬一獨立部門,不歸朝政所支配,而是其獨立運作。」劉枕明迅即又道:「微臣為了支援皇太后的慈善金會,微臣願意帶個好頭,從今年開始,微臣的俸祿就全捐獻給慈善金會了。願多救助幾個災民。」

  媽的,我不禁暗中笑罵了起來。這劉枕明還真是個會作秀之人,說是將全額俸祿捐獻出來,他一年才多少俸祿啊?布匹米糧,全換成銀子,不過是兩千兩不到。這樣一下子,卻將自己的名聲,重新豎立起來了。

  不過,我身為皇帝,也必須帶個頭:「劉愛卿的善心,實在令朕感動。朕是個窮皇帝,捐三萬兩白銀於慈善金會。」

  「老臣陶遷,也願意捐助一千兩整。」陶遷上前一步道。這陶遷,恐怕也就這點能力了。若是他一下子捐出十萬兩銀子,才叫我奇怪呢。

  其餘大臣一看,不捐不行了。便也只得硬著頭皮,按照級別,各自說出了捐助銀兩。劉枕明讓身旁的侍郎,聽著他們說,邊飛快的記錄著。

  一通捐款潮下來,竟然募集了二十萬兩的銀子。京官之富,實在令人乍舌不已。

  此事擬定下來後,今日朝政也沒有什麼鳥事了。便徑直回到了養心齋,吃過午飯後。便聽到太監過來通報,說那李東斯,想見我。

  我一愕然,那老小子速度那麼快?才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李總管?

  遂讓那通報的小太監,讓那李東斯去南書房等我。我自己小睡了一會,養足精神後,便一路來到了南書房。

  「罪奴李東斯,叩見吾皇,請吾皇賜罪。」李東斯一見到我,便跪拜了下來,用那尖銳的嗓音喊道。

  我沒有理睬他,逕直走至自己的太師椅上,定下神後,才淡淡道:「李公公起來說話吧,什麼罪奴不罪奴的。朕不是與你說了麼,你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下跪。以後,朕許你不跪。」

  那李東斯,這才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彎腰說道:「老奴對不起皇上,老奴沒有完成皇上交下來的任務。」

  「哦?」我歪著腦袋,望著他道:「李公公,毛病出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的話,這李總管,已經在三日前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李公公面有愧色道。

  「什麼?」這下我真的是吃驚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李總管三日前已經離開京城了?」

  「小多子,快快速傳錦衣衛,進行全國搜查,千萬不能讓那奸賊離開本朝。」我狠狠地說道。

  那李公公,卻臉色愕然地望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李公公以為我是故意用這差使難為他。我剛才那一番下意識,才令得他相信我是真的對那李總管志在必得。李東斯對我的戒心,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我在書房內連連踱步。那李公公,卻開始勸誡我道:「皇上勿惱,憑那跳樑小丑,自然脫不了老奴的手掌心。老奴這就去抓他回來,就算到天邊,也不會讓他跑了。」

  「李公公,算了。這事就讓錦衣衛辦去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昨日落在那紫金山附近的仙瑞祥石,乃是天父賜給朕的禮物。朕一定要親自前去查探一番才是。李林甫,去叫白護衛,召集御前侍衛暗中護駕,朕要微服出宮一趟。」

  「李公公,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我剛才拒絕他去繼續抓捕李總管,現在又不讓他保護,便是暗中對他發出訊息,你辦事能力不行,我不相信你了。其實這是我用的一個險計,若是明著叫他保護自己而去,顯得非常做作,會令他起出疑心。然而我這麼一說,就看他自己上鉤了。然而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萬一這死老太監沒有自己請將,我不是白演了半天的戲麼?

  正在我要出南書房之即,那李東斯開口道:「皇上,准老奴將功贖罪,保護皇上微服出行吧。」

  我此時正背對著他,頓時心中一喜,暗忖道:「你這個死老太監,完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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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上)

  第三十七章隕石(上)

  我與白士行,以及李林甫,李東斯等人。便服出得皇宮,一干御前侍衛,更是喬裝打扮後,在暗中守護著我。

  出得皇宮後,逕直往那紫金山前去。來得紫金山前後,我便掀開了轎簾,招呼白士行問道:「士行,著幾名護衛,向附近百姓打探一番,看看那祥石大約落在了什麼地方?」

  白士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自然知曉我話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查探一下,埋伏已經設定好了沒有。

  「皇上,微臣這就去辦理此事。」白士行恭聲退下。

  轎子繼續往紫金山腳下前行。待不得半個時辰,白士行等人便匆匆趕了回來,湊到我轎前說道:「回稟皇上,微臣已經探查清楚了,那仙瑞祥石落在了紫金山東南山腳下。」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朗聲吩咐道:「立即前往紫金山東南下。」

  從此處,抵達紫金山東南山腳,花了又不到半個多時辰。我觀那東南山腳,似乎有一處凹陷地理,四周均是各種參天大樹,一片安靜。

  我仔細在四周觀察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半點埋伏的痕跡。心中不斷打鼓,莫非這走錯路了?昨日的確商定,是在這裡設下埋伏的啊。

  此時,那李東斯卻躬著身子,來到我身旁道:「皇上,老奴看這周圍,似乎情形不是很對頭。」

  我心中一寒,難道是這李東斯發現什麼了?但是,臉上卻沒有顯現半點疑惑,震驚道:「李公公,朕看周圍,似乎安靜的很嘛。有什麼問題?」

  李東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陰冷道:「可是,老奴卻嗅到了一股殺氣。好強的一股殺氣。」

  霎那間,一股陰寒的氣息,似乎憑空冒了出來,緊緊地鎖住了我,渾身頓覺顫抖不已。然而卻大聲喝罵道:「好你個李東斯,今日想弒君麼?來人,護駕。」

  我身旁的李林甫,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運起了其葵花寶典內力,如一支脫弦的箭一般,向李東斯撞去。

  饒是李東斯功力抵達帝品境界,也不敢硬生生地去承受這一撞。袖子一揮,伸出雙手抓住了飛速過來的李林甫,借力將其拋了出去。

  然而我身上的寒氣緊縛,卻在此刻一鬆下來。我忙將我手錶上的第三功能啟動了起來。煞那間,一個透明卻又帶些光芒的能量罩子,像一個雞蛋殼一般,將我牢牢包裹了起來。一切外界的能量,都被其阻斷,包括那李林斯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我趁著李東斯一愣神間,運起全身的功力,撒腿便往前方狂奔而去。而白士行,也帶著十多名侍衛,將那李東斯阻上一阻。

  「你這個沒有卵蛋的陰陽老妖怪,竟然想弒君殺主,朕保佑你下輩子還是當個太監,看得著,吃不著。落在朕手裡,賣你去青樓當男妓。」我便運著功力破口大罵,便卯足了勁頭,向前狂奔而去。

  驀然,那李老太監,頓時仰天咆哮了一番,捨棄那些攔截他的御前侍衛。如一顆流星一般,直向我追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駭然:「媽的,這不是傳說中的御氣飛行麼?」只見他飛出十來丈後,必須在地上輕輕一點後,才能再次飛翔。

  不出數個呼吸間,那李東斯便追到我背後三四丈。凌空一掌向我背後擊來。

  彭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可推卸的大力,將我重重往前拋去。我扭頭一看,身上的保護罩子已經完全破裂掉了。急忙心神一動,再次啟動能量保護罩。

  他那一掌,將我擊打得往前飛去,卻也大大加速了我逃跑的速度。見一掌沒有將我擊斃,這死老太監頓時又憤怒仰天長吼一聲,向我追殺而來。

  彭,又是一聲巨響,能量保護罩再次破裂。然而這一掌,卻並沒有令我受半點傷害。惹得我直喚這手錶好用。可惜的是,這能量保護罩頂多只能讓我用三次。到時候救兵不來,恐怕我的性命就玩完了。

  呼。眼前幾道人影一閃。我頓時被一人接住,然後那人倒退著飛快往山坳上方躍去。

  「師父。」待地我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後,心中不由得一鬆,將啟動第三次能量罩的念頭打消掉。

  「皇上勿驚,已經安全了。」二供奉將我放在了山坳的上方,沉聲喝道:「護駕。」

  頓時,數十名盾牌兵從樹叢裡竄了出來。將我團團包圍在中間,緊張地直往後退去。

  此時二供奉,又是一聲長嘯,身子如輕燕一般,掠下山頭而去。那群盾牌兵,直將我護送到了一個山頭包處,才停住了動作,卻也沒有離開。

  此時,一陣牛角號悠揚地響了起來。山坳四方,從草叢中,書林中,泥土裡鑽出來無數個全身鏈甲盾牌兵。隨著號角聲,發出震天咆哮聲,往山坳激戰處衝鋒下去。

  那四大供奉,在山坳處與那李東斯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我這裡遠遠望去,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從身影的顏色上判斷出了誰是李東斯,只見那李東斯聽到了軍號聲,幾次想往山坳外突圍而去。然而卻被那四大供奉齊心協力攔截而住。

  數十個呼吸間,近萬的禁軍鏈甲盾牌兵已經團團將山坳中間五人團團圍住。很快便又形成了一個圓形陣勢。

  忽而,軍號聲又變。前面一排的鏈甲盾牌兵,頓時齊聲一喝,氣勢如虹的殺將上去。這些士兵,是如此的悍不畏死,動作間整齊而又劃一,端得是彪悍如虎。

  若要說武功,這些士兵恐怕距離三流高手還相差甚遠。但是其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足以讓任何敵人心驚膽戰。岳超不愧被譽為戰神,其麾下的士兵,的確有一種令人震服的氣質。

  由於盾牌兵的加入,令得四大供奉更加游刃有餘起來。然而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費,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上百名精銳盾牌兵殉職。

  此時,軍號聲又變。頓時那些原先殺紅著眼的鏈甲盾牌兵,立即退後了三丈。各自從腰間解下一段鐵鏈,與其他人的鐵鏈串聯起來。不多會兒,已經接出了數根十多丈長的鐵鏈子。

  指揮官一聲令下。頓時數百名盾牌兵,講全身裝備卸下,空身抓起鐵鏈子,以一個圓形,向內絞去。

  那李東斯,也覺察到了不對頭,想跳閃著躲避這鐵鏈陣。然而四大供奉,並不是放在那裡吃素的。齊心合力下,完全將李東斯壓制得動彈不得。

  我在那山包上,雙拳一碰。大叫了一聲「好」字。便又大笑道:「死老太監,竟敢打破朕的兩次護身。看你怎麼死。」

  這鎖鏈陣,應當是岳超研究出來的一種戰陣。數十名士兵抓著一條鏈子,整成一個圓形後,便又互相向反方向疾奔而去。頓時,鏈子的圓圈便凌空飛起,飛速向內收攏而去。

  數根鏈條組成的數個圓圈,交雜在一起,恍若一張天羅地網一般。

  四大供奉見狀,各自長嘯一聲,高高躍起。四人齊齊向下打了一掌,將那也想飛起來的李東斯,壓在了地面之上。

  頓時,數根鏈條將李東斯手腳捆住。然而還不罷休,那群士兵仍舊飛快的繞著圈子,直將李東斯整個包裹在了一個鐵鏈球中,才停止了下來。

  那李東斯還想掙扎,試圖以功力將這些鐵鏈子掙斷。但是四大供奉在場,又豈會讓他奸計得逞。

  紛紛落下地後,上前各自使出手段,將其功力牢牢控制住。

  我一見大功告成,心下頓時大喜,撥開那些保護我的盾牌兵,飛奔至山坳中央。

  「皇上,快,用控魂術。」四供奉一臉緊張地喊道:「我們幾個的功力,快要鎖不住他了。」

  我頓時飛奔到那鐵鏈球面前,頓時駭然,原來那些鐵鏈子,已經在雙方內力的激烈衝突下,早已經裂成段段。

  我手一揮,那些鐵鏈子便斷成一節一節,稀里嘩啦的掉落一地。四大供奉此時各自用內力,將李東斯牢牢鎖住。那李東斯,似乎正在竭力反抗著。

  我見事不宜遲,急忙掏出四供奉給我的一把銀針。按照方法在他各大穴位上插了上去。待地最後一根針,插進其頭頂的百匯穴後。那李東斯忽如一個洩氣的蛤蟆,整個身子軟倒下來。

  四大供奉見狀,立即同時撤銷內力,齊齊喊道:「皇上,快動手。」

  我忙一掌貼在他頸脖子後面,運氣了剛學會的控魂術。一道氣息在我掌心中鑽了出去,直直往李東斯腦中鑽去。

  ……

  一套控魂術用下來後,我顧不得全身的乏力,講李東斯身子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對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

  那李東斯的眼睛,頓時閃過一絲迷茫神色:「你是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我心中暗喜,大功告成。遂嘗試著發出第一個命令:「趴下。」

  那李東斯,便第一反應就趴在了地上。其模樣,像極了一條狗。我心中念頭一動:「主人給你賜名,以後,你就叫旺財了。」

  「謝謝主人賜名。」那李東斯,不,旺財恭恭敬敬地開口說話。

  ……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中)

  第三十七章隕石(中)

  見得他如此聽話,我心中直叫暗爽。便又想嘗試一番他的武功,會因為控魂術而降低多少。便指著二供奉道:「旺財,上。」

  旺財頓時將目光指向二供奉,雙腿一蹬,如離弦的怒箭一般,射向二供奉。雙掌舞動間,隱隱約約激起了一道道寒流。

  二供奉頓時駭然,雙手一張開,縱身往後飄去。掌擊連連,阻止旺財攻向於他。其他三大供奉見狀,立即沉喝一聲,搶步前行。阻斷了旺財的攻勢。

  四大供奉,頓於旺財糾纏在一起打鬥。周圍散發出來的各種氣流,惹得我要躲開一段距離後,才覺得回過神來。

  沒有想到的是,這旺財似乎比之剛才,更加凶悍彪猛了不少。原先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合力要稍差一籌。然而此刻,卻悍不畏死的打得四大供奉連連防守。尤其是二供奉,簡直有口難言,旺財的寒冷掌風,直直將其逼迫地說不出話來。

  「旺財,回來。」我暗喜,如此看來,這控魂術下,反倒有激發奴隸潛質的作用。便將其喚了回來。

  旺財也是聽話之極,一聽到我呼喚,便立即飛身縱到我身旁,像一條狗一樣,趴著不動。

  二供奉,這才得以脫身。面色駭然地來到我面前道:「皇上,拜託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會死人的。」

  「嘿嘿,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成長地快。」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道:「朕這是在為師父尋找突破王品的契機。師父,你以後要小心了。朕隨時會派旺財來提醒提醒師父。」

  「天啊,得徒如此,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二供奉苦笑連連,直搖頭。

  「嘿嘿,老二。昨日你不是回去後還炫耀,得徒如斯,實乃多情門的造化麼?」那四供奉,賊笑連連的嘲笑著二供奉。

  得得。遠處一隊騎兵,正從山坡上往此處奔來。馬蹄聲整齊而劃一,節奏強烈,勢若奔雷。幾個眨眼之間,那隊騎兵已經衝到了我身前數丈處,嘎然停止。

  為首的騎士,率眾頓時翻身下馬。帶頭喝道:「臣岳超,率禁軍十三騎。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岳愛卿快快請起,這次事情,多虧了你的功勞。」我笑咪咪地將其扶將起來,慰勉了一番,迅即又將眼神望向他身後的禁軍十三騎。果然個個形容彪悍,狀若虎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久戰沙場的氣息。

  「好好,這次禁軍都辛苦了。」我神情有些肅穆道:「這次出戰的將士,每人賞銀十兩。陣亡的將士,每人額外發撫恤一百兩白銀。」

  由於我那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對陣亡將士的傷痛,令得岳超和那十三騎,也都激動了起來:「謝主隆恩。」

  當皇帝嘛,就是要會演戲。這個時候,稍微表現一些沉痛的神色。可以拉攏一下這些沙場上走下來的老將士們。

  那邊,李林甫和白士行他們,這才互相攙扶著慢慢挪過來。我急忙令正在打掃站場的將士們,前去將李林甫他們抬過來治傷。

  好傢伙,這旺財也真不是蓋的。以李林甫的功力,都沒有在他手下過上一個照面。更匡論其餘御前侍衛了。帝品就是帝品,果然不是凡品高手能夠抵擋地住的。

  而那李林甫,從功力上來講,也算半隻腳踏進了王品級別。但是他只懂得修習內力,卻不懂得如何應用這些內力,否則以一己之力,與旺財纏鬥十幾個回合,也是有可能的。

  站場被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可見這岳超之成名,決非偶然。哪怕是一點小細節,也是井井有條。

  白士行他們,也被軍醫整到了紫金山禁軍總部,救治去了。

  「皇上,不知您是否有所耳聞。昨日有一顆怪石頭,落在了紫金山腳下。」岳超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由於其要準備此趟埋伏,是以今日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告了病假。所以沒有聽到我在朝上的那一番胡扯。

  「此事朕已經知曉了,但煩岳愛卿領朕去看看。」我淡淡地說道。

  「臣遵旨。」岳超恭敬地喝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

  下面山路崎嶇,乘轎子和騎馬,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便只得步行而去。而那旺財,也是緊緊跟隨著我,寸步不離。不過他雖然是爬行,然而卻比一般人步行,還要穩健快捷。不愧是帝品級別的高手。

  另外,四大供奉,也是守護在我附近。這紫金山附近,可是豺狼猛虎,無一不全呢。

  此趟直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那隕石下落之地。

  數棵參天大樹,如今歪歪斜斜地斷裂在地。就在樹木旁邊,有一個大洞,洞的周圍,均是黑漆漆的一片被灼燒後的痕跡。

  我頓在那洞口往下望去,卻仍舊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上來,顯然其熱量還沒有完全散發掉。

  只見一顆圓桌大小的隕石,靜靜地躺在了坑底,表面上坑坑窪窪,並不是很規則。

  「皇上,這就是昨日落下的那塊怪石頭了。」岳超恭敬地說道:「臣已經派人把守在附近,嚴禁任何人進入這個地區。」

  我心中暗忖道,這塊隕石能夠穿越大氣層,經過摩擦燃燒後,還能剩下這麼大一塊。若是將其內的金屬提煉出來,那金屬定然是優越無比。或許,可以鍛造一柄絕世好劍之類的玩藝。

  「岳愛卿,立即差人去工部。讓徐良帶著最好的鐵作,石作,來這裡。」我淡淡地命令道。

  「遵旨。」岳超立即安排人手,飛速地帶著我的口喻,奔赴往京城而去。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隕石,不免好奇心旺盛。待地下面熱氣稍稍降低後,我便讓二供奉,帶著我落到了那顆隕石之上。

  問岳超要了一柄大刀,錚錚兩刀砍在了隕石之上。只見精鐵鑄就而成的鋼刀,隨之崩裂。

  「好硬的石頭。」二供奉也不禁微微乍舌,自己也弄了一把刀,用盡了功力,在那隕石上砍了幾刀,還是對那隕石莫可奈何,就連一點石屑,也沒有被砍下一星半點。

  眾人無奈,只得等候徐良。由於天色將黑,索性讓岳超在此安營紮寨,省得再半夜跑路回紫禁城了。在外露營,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惜,身邊除了旺財外,都是些大男人。要是一群女人的話,今天這個露營,我就真的要將其變成露營了。

  岳超差人打了些山貨,扛到了我面前。這幫子士兵,都是弄山貨的一把好手。那些野兔子,野雞,在他們的手下很快便折得乾乾淨淨。用削尖的嫩數枝,一隻一隻竄起來。

  我阻止了他們幫我烤。燒烤這玩藝,就是要自己動手,才能體現出其中的樂趣。我興致勃勃地蹲在地上,就著一堆篝火,烤起了那香噴噴的野兔子來。

  這種地道的山貨,在我那個時代,已經難得一見了。很多野雞野兔子,不外乎都是養殖貨色,頂多給其補上一槍,冒充一下狩獵到的。

  如此正宗的野兔,很快便在篝火的灼燒下,滋滋冒起了油,一股子肉香撲鼻而來,直將我的食慾勾到了極至。

  「皇上,試試這個。」岳超從腰帶找出一小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道:「這可是微臣在邊疆搞回來的珍貴調料,用來燒烤,簡直是人間美味。就連御膳房,也沒有這種調料。」

  我順手接過來,暗想道:「聽他那口氣,應該不會是罌粟籽之類的東西吧?」然而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便笑了起來:「這不就是孜然麼,看你那副謹慎的樣子。」不過,用孜然做烤肉的調味品,的確是一大美食。

  「皇上,您知道這個東西?」岳超驚訝地問道:「臣可是用了一斤黃金,才換回來半斤這種香料,這些年來,也就用得只剩下這一小包了。」

  呵呵,在這個貿易缺乏的社會。這種孜然的確算得上是珍稀物品了。不過,我也非常嗜好孜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那一小包,用掉了半包。如此,一來,肉香更加撲鼻引人。撒上細鹽之後,我撕了一塊兔肉,放進嘴裡。頓時,芬香四溢。孜然和這野兔天然的肉香,美妙的結合在一起。讓我飽償味覺的奇妙之旅。

  頃刻間,一隻野兔便被我一個人幹掉,還余欲未盡。岳超見我喜歡,便又把自己的野兔貢獻了出來。

  我打著飽嗝,淡淡道:「等有時間了,一定要組織一場狩獵活動。岳愛卿,遣人再去邊疆,購買些孜然來。嗯,要買就多買點,買上幾車吧。」

  岳超臉色一變,駭然道:「皇上,那孜然價比黃金,幾車的話,那得多少銀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笨蛋,那價比黃金,只不過是他們糊弄你的話而已。你派人去的時候,帶上幾車劣等茶葉,與那些人等值交換。朕就不信,他們不肯換。」

  ……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下)

  第三十七章隕石(下)

  「臣遵旨。」岳超雖然答應了下來,不過目光中還是有些疑惑。呵呵,茶葉在那幫人眼裡,絕對比孜然要珍貴多了。之所以把孜然價格抬得這麼高,純粹是欺騙岳超這個不懂行的人而已。嘿嘿,回紇人,做生意還是蠻有一套的。

  吃過野味燒烤不久之後,出去報信的士兵,匆匆帶著徐良趕到了我這裡。隨之其來的,還有一些鐵作和石作。

  「微臣徐良,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徐良恭敬地喊道。那幫子工匠,也是祖上積了德,竟然有機會見到我這個皇上,自然是顫抖地又跪又喊了起來。

  我讓他們平身後。便拉著徐良來到了那隕石坑外,指著那顆隕石道:「來,徐愛卿看看。這顆便是昨日天父賜朕的仙瑞祥石,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打碎後,通過冶煉出精鐵來。」

  「皇上萬萬不可,這乃上天賜給皇上的禮物,又怎麼能夠將其敲碎呢。」徐良一臉的駭然,勸阻我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淡淡笑道:「無妨,這也是天父的旨意。朕只是照辦而已。」

  徐良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那塊隕石之上,細細研究起來。折了一番後,奇聲道:「這塊仙瑞祥石,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且堅硬無比,實在是難得的一塊寶石。」

  說著,他便又叫下兩名石作。用那古老的開山錘,用力敲打著那隕石。豈料,幾十錘子下去後,那隕石幾乎沒有半點損傷。

  「皇上,這仙石好硬,得重新想想辦法。」徐良冥思苦想不已。

  「徐愛卿,你們都先上來。」我淡淡地對旺財說道:「你去,用那錘子把那怪石頭敲碎。」

  徐良等人上來之後,旺財便飛快的竄到了那隕石之上,拾起那數十斤重的大開山錘,重重地擊打在隕石之上。

  彭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星四下飛濺,被擊碎的隕石碎片,如子彈一般四下飛揚。幸好站在我一旁的二供奉見狀不對,第一時間擋在了前面。

  然而徐良和兩名石作,運氣就不是那麼好了。徐良大腿被一塊碎隕石擊中,硬生生地竄進了他的大腿肉內。

  而那兩名石作,一名被擊中了頭部,當場死亡。一名被擊中了胸膛,也是生命垂危。

  岳超見狀,急忙喚了軍醫,將三人抬了下去,立即救治去了。

  好傢伙,帝品級別高手到底不一樣。一錘子下去,威力竟然強悍至斯。我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向那隕石,卻見其被砸下了一塊小角落。

  我見狀,便命令所有人都退開數十丈。讓旺財那傢伙,一個人在工作。隨著咚咚咚地一陣陣巨響,不出半個時辰,滿臉灰土的旺財跑到我面前,恭敬道:「主人,那怪石頭已經砸碎。」

  我欣喜,即刻前往那隕石旁。卻見原本威風凜凜的那塊隕石,此刻已經完全被肢解掉。

  我讓岳超指揮士兵,將這些石塊都收集起來,連一小塊都不能放過。禁軍士兵,辦事效率自然不必說。

  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碎隕石塊,都被搬到了坑洞外面。堆積起來。

  「皇上,從碎石塊裡,發現了這種東西。」一名士兵,拿著一塊五彩斑斕的小石頭,恭敬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拿起那塊小石頭,細細看了一下。這是一塊散發著華麗光芒的晶狀體,約莫半個雞蛋大小,呈半透明色,隱隱約約有流動的痕跡。然而,若是細細聞一下,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難道這是水晶?還是變種鑽石?

  問過幾名供奉,就連那見多識廣的供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這玩藝是隕石裡挖出來的東西,並非地球產物,他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種東西握在手裡。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能讓人氣定神閒,胸中悶氣全消。另外,這晶石還會散發出淡淡地熱氣,讓所握之人,趕到一陣暖意。

  不管了,至少也是一件寶物了。我又淡淡道:「若無人知道,那朕就賜其名為星晶吧。」隕石本屬於星體上的一部分,這怪結晶,又是隕石上的結晶。所以叫星晶,也無不妥。

  「恭喜皇上,得此寶物。」四大供奉直直向我道賀起來。

  驀然,一直趴在我身邊的旺財,突然緊張了起來,目露警戒的巡視著四周。不多會兒,四大供奉,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也是嚴肅了起來,注視著周圍。

  我見他們那副模樣,難道是感覺到了附近有什麼高手在不成?不過,高手倒是不懼怕。我這裡,可是有四個王品高手,以及一個帝品高手在。任何高手過來,恐怕都是不夠墊腳背的。如此豪華陣容,完全可以踏平任何一個江湖門派。

  「岳超,讓士兵都警戒起來。」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遵旨。」岳超立即指揮著士兵,四下巡邏,搜查起來。

  驀然,一股淡淡的異香,不知從何飄蕩過來。撲到我的鼻子裡,頓時讓我飄飄欲仙起來。那種感覺,比飲了天下最好的美酒,還要舒暢上百倍。我的靈魂,幾乎要隨之飄然升天。剎那間,無窮無盡的美女,紛紛出現在我的面前,身披著淡淡透明羅衫,翩翩起舞,巧目光彩縈縈流轉,姿態消魂之極。

  「喝。」大供奉,突然用足了功力,如一聲響雷一般,灌進了我的耳中。直將我從幻覺中,震醒過來。

  「皇上,運功抵禦這銷魂香。」二供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了,雙掌抵在我背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我的體內。

  那些普通的士兵,早已經東倒西歪,不成體統。然而面色中,卻露著興奮神色,似乎正在幻覺中,與眾美女纏綿悱惻。

  「何方妖人,竟敢用此歹毒手段?」岳超沉聲一喝,腰間寶劍錚得一聲,脫鞘而出,虛指當空。露出了強烈的戰意。

  「在這裡。」那邊大供奉,猛地睜開眼睛,腳下連連疾點,飛身向那暗處襲去。

  嗖的一聲,一條紅色影子飛速從他身旁滑過,直往我這邊飛來。其餘兩名供奉,看得真真切切,也是悶哼一聲,想上前將其攔截住。

  豈料,那道紅色影子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連連在空中折身,竟然晃過了三供奉和四供奉。目標仍舊直指我。

  「旺財。」我沉聲低喊。

  旺財立即會意,猛吼一聲,高高躍起迎上了那道紅色影子。張開大手一掌向下拍去。

  那道紅色影子,估計是沒有料到我身旁,還有如此高強的一名護衛,費力躲避之餘,卻也被旺財大掌拍中了一部分。

  「吱吱。」一聲怪異的尖叫聲響起,隨著旺財的掌力,重重地摔到一棵大樹軀幹上面。

  我這才得以看清楚,原來那道紅色影子,竟然是一隻火紅的狐狸般的動物。那紅色狐狸,受了旺財如此強烈的一掌,竟然還能夠勉強站立起來,晃了一晃後,正欲逃跑。卻被四名供奉,前後左右擋住了去路。任是它怎麼折,也飛不出四大供奉組成的人牆。

  若是那隻狐狸,沒有受傷,恐怕那四大供奉速度不及它。然而此時,卻因為被旺財拍中了一掌,身子比之之前,大大不靈活了。

  旺財正待上前弄死這隻狐狸,我急忙將其喝止住。這麼一隻漂亮的狐狸,似乎還頗有靈性,被拍死了豈不是可惜之極?遂喝聲道:「旺財,用網把它活捉,送過來。」

  「是,主人。」旺財雖然答應下來,卻仍舊愣在當場,因為他手頭上並沒有網。而且,我又沒有下讓他去找網的命令。

  果然如四供奉所說,被控魂術控制住的人,都會變得傻傻地,只知道執行命令,不懂得變故。

  我便又只好讓岳超,給他找來一張網。這玩藝,軍營裡還是有的。

  一拿到網,旺財立即行動起來。一個縱身,如炮彈一般衝上天去,然後張開那一張網,直往那隻狐狸撲去。

  那隻狐狸,左突右衝,也無法突破四大供奉的圍困,情知脫不了身了,便淒慘地悲鳴起來。

  旺財哪裡會懂得去體恤一頭狐狸?一張網,就這麼撲天蓋地的將那只紅色狐狸網在了網內。

  我生怕旺財手重,不小心將那狐狸弄死。急忙喝止了旺財的下一步行動,轉而讓二供奉,將那隻狐狸逮住,遞到我面前。

  二供奉讓四供奉,取出幾根銀針,將這狐狸的幾個關節處,全部封上後,才遞給了我。

  我拿過那只火紅的狐狸,細細打量起來。這隻狐狸,毛髮柔順好看,呈最鮮艷的火紅色。個頭不大,顯得極為小巧玲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似乎在動著什麼歪腦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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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上)

  第三十八章火雲邪狐(上)

  「喂,小狐狸。」我淡淡地笑道:「幹麼拚命往朕身上撞,若不是朕是個善良之人。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說不定,還會成為朕腹中的食物。」

  我這話,也就隨口說說的。豈料,那小狐狸歪著腦袋,似是極認真的在聽著我說什麼。我說完之後,它竟然也吱吱呀呀的叫起來。它的聲音,婉若兒啼,清清脆脆,甚為好聽悅耳。

  雖然我聽不懂它說什麼,但是從它的眼睛中,我卻可以看到一絲委屈。似乎並不是故意要衝到我這裡來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

  「師父,師父。這小東西還蠻有靈性的。」我訝然失色道:「它好像聽得懂朕說什麼,還想和朕說話呢。」

  幾名供奉聞言,也是聚集了過來,盯著那小狐狸看了半天。不過,那小狐狸似乎非常享受我抱著。每次我想把它遞給供奉看看時,它卻似乎很不情願,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拉著我的衣袖不放。水汪汪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我,似乎在哀求。

  那眼神,簡直比人類的眼神還要傳神。它的一個眼神,就能對我表達出其意思。我見它如此可憐,遂也不忍心讓它離開我的懷裡,便笑著在它的小頭上拍了一下:「你這個小狐狸,竟然也懂得賴人。」

  「皇上,這似乎是傳說中的火雲邪狐。」大供奉忽然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快將它殺掉。」

  我愕然,狐疑地望向大供奉,皺眉道:「大供奉何出此言?」懷中的狐狸,一聽到那大供奉說要殺掉它,便舉起了小爪子,向大供奉張牙舞爪,威脅連連。

  大供奉面色不善道:「自古相傳,火雲邪狐毛髮通體火紅,奔跑起來如同一團火雲一般移動。然而但凡遇到這種狐狸的,輕則運破潦倒,重則家破人亡。另著,相傳大商皇朝,也是因為其大王得了一頭火雲邪狐,以至於最後國破人亡。」

  我靠,有這麼嚴重麼?我目光望向那小狐狸,輕輕笑道:「小狐狸啊小狐狸,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會令得朕國破人亡。」

  那小狐狸,似乎也聽懂了什麼,對著我不斷吱吱叫喚個不停。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我懷裡鑽個不停,頸脖處的一圈長毛,更是蹭地我脖子也直發癢。

  「大供奉,朕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何懼這一隻小小的狐狸呢?」我笑了笑,將小狐狸的一把頸皮拎起來,放在手掌中間,笑道:「小狐狸,以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不要整天東躲西跑的去尋找食物。你要是同意的話,就點點頭,不同意就搖搖頭。」

  那隻小狐狸側耳聽完我的話,忙不迭點了點頭,拱起兩隻爪子,對我拜了一拜。媽的,我笑罵著賞了它一個火暴栗子,裝出一副嚴肅地樣子道:「不過,若是你不聽話,朕可要將你活剝了,然後放在火上烤一下,撒點孜然,吃起來可是香噴噴的。」

  那小狐狸見我一臉凶相,忙身子一激靈,在我掌心中打了一個滾。獻媚地伸出小舌頭,在我掌心中舔來舔去,眼神中充滿了有馬屁嫌疑的感激神色。

  這小狐狸賊得很,竟然懂得察言觀色。不過,我喜歡。嘿嘿,我淡淡笑道:「既然你願意跟著朕,那朕就賞你一個名字吧。看你長的虎頭虎腦,蠻可愛的,就叫你小虎吧!」

  那小狐狸,一雙小眼睛,頓時愣在了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吱喳吱喳的叫喚起來,兩隻爪子,隨著其語調上下揮動不已。在我身上上竄下跳,顯得極為不滿意。

  「呃……,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就換一個。」我尷尬地笑了一下,也覺得那個名字,實在老土。忽而,腦筋靈光一閃,現在不是有個叫旺財的麼?我便拍著手道:「有好名字了,就叫來福吧。旺財,來福,都是不錯的名字。」

  「吱……。」小狐狸本來站在了我的肩頭,忽而長吱一聲後,從我肩頭跌落下去,撲一下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倒,這死狐狸,竟然還會玩這一套?氣得我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倒拎了起來:「再裝死,朕立即把你烤了。」

  那小東西果然機靈,頓時又顫悠悠地醒了過來,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嘿嘿冷笑道:「若你對最後一個名字不滿意的話,嘿嘿,哼哼。」

  小狐狸忙不迭點了點頭,眼神期盼地望著我。

  我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思索起來,迅即,眼睛一亮道:「看你身材小,腦袋小,四肢小。那就叫小小吧。」說完這個名字,我臉色又是一陰:「要是不滿意,嘿嘿。」

  那小狐狸,連連點頭,吱吱喳叫喚起來。看來它是接受了我這個名字了。不過,我倒是估摸它是生怕我起出更加難聽的名字,只好用這個勉強將就一下了。

  幫小小起完名字,那小東西又乖巧地舔起了我的手心,赤裸裸的馬屁功夫,比劉枕明那死胖子還要過份。

  「皇上。」那大供奉,還待再勸。卻被我一瞪眼道:「大供奉,朕的事情,自有主張。」

  大供奉見我真的發怒了,只要作罷,只是眼神卻仍舊不安的望向小小。小小也似感覺到了他的心思,甩了大供奉一個白眼。張開四肢,舒適地抱在了我胸口上,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直將大供奉氣得雙眼直翻。

  「師父,你說這小小,它應該喜歡吃什麼食物的?」我帶著疑問,向二供奉問道:「別回去後,把它餓死了才好。」

  「皇上,這火雲狐狸,不喜腥膻,也不喜素食。獨愛吸收天地精華。」那二供奉淡淡地回答道:「老夫估計,這火雲狐,是被皇上懷中那粒星晶吸引過來的。由此可見,皇上那粒星晶,絕非凡品。」

  星晶?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懷裡的那顆東西,便取了出來,想查看一番。豈料,那小小的一雙賊眼睛,則一閃不閃地盯住了那顆星晶石,一臉的饞相。

  「你喜歡吃石頭?」我眉頭一皺,愕然道。頗覺的不可思議,這小狐狸,怎麼獨喜歡吃石頭?

  小小瞪著眼珠子,白了我一眼,似是有些受不了我。不過,眼神又迅速地回到了那顆星晶上面。

  「你喜歡吃,就給你吃吧,不過當心消化不良,吃死你。」我呵呵笑了起來,把那星晶塞到它懷裡。

  小小頓時雙眼放光,伸出兩隻爪子,死死抱住那塊星晶,如獲至寶一般。

  我正準備看它是如何吃這塊硬的像金剛鑽一樣的時候時,卻發現它伸出了小舌頭,在那塊星晶上舔了一下。頓時,它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似乎極為滿意。過得一會,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咂著小嘴,似是享受之極。

  再舔的一會後,它卻再也不舔了。滿足地趴在了星晶上睡起覺來。我愕然,對二供奉道:「它就這麼吃東西?」

  二供奉也是一臉疑惑,猶豫地點了點頭:「呃……,好像是吧。」

  我笑著將其拎了起來,放進了我的懷裡,呵呵道:「這小東西倒也好養活,每天讓它舔舔石頭,就可以了。」

  那群被迷惑住的士兵們,已經醒了過來,一個個拉聳著腦袋,列成一隊,不敢說話。這事,可是將他們精銳部隊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岳超也情知此事怪不得他們,訓了幾句後,便將他們放了回去,讓他們四下巡邏警戒起來。

  是夜,自然時在這紫金山腳下過了一晚。唯一有點不爽的是,任憑我怎麼折,那小小都是醒不過來。不過,睡著歸睡著,但是那塊星晶,還是被它摟在了懷中,怎麼掰了掰不開它的小爪子。無奈之下,只得將這塊星晶,暫時交給它保管,瞧它那模樣,也不可能把我的星晶,就這麼一口吃掉。

  一夜無話。

  次日回到城內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索性罷朝一天,讓那群大臣們乾等一天吧。自從我聽說了,有位前輩四十三年沒有上過朝,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一會到養性齋中,皇后等人早已經聚在這裡等我。一見到我,就過來噓寒問暖起來,雖然我昨夜也遣了一名侍衛回來稟報,但是她們終究還不是那麼放心。

  「這個,這不是李公公麼?」皇后原本見到趴在我身邊的旺財,一直很奇怪,但是看得清楚他的臉後,頓時掩嘴驚呼起來。

  「呃……昨夜李公公練功走火入魔,似乎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一直趴在朕的身邊,說自己是條狗,名字叫旺財。」我瞎編胡造地說道。

  皇后雖然有些狐疑,卻也不會為了個太監,和我鬧過不去。自然也就相信了下來,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李公公也真是可憐,不知道練了什麼邪功,竟然搞成這番田地。」

  忽而,我胸口動了一下。似乎是小小醒了過來,只見它懶洋洋地從我懷裡鑽了出來,大搖大擺爬到我肩頭上,大咧咧地伸了一個懶腰,連連打著哈欠。

  皇后她們,眼睛都看直了,齊齊掩嘴道:「皇上,這是什麼?」臉上迅即又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好可愛的小東西。」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中)

  第三十八章火雲邪狐(中)

  我將小小一把頸皮拉了起來,在空中搖晃來搖晃去,嘿嘿笑罵道:「你這小賊,倒會享受的。在老子懷裡睡了一個晚上。如今又人模人樣的做起早操來了。」

  「吱吱。」小小頓時哀求地叫喚起來,舉起雙爪,對我做拜拜的樣子,似乎在要求我放了它。

  「皇上,您怎麼能虐待如此可愛的小動物呢?」皇后聽它叫聲可憐,忙阻止我的虐待動作道:「來,給臣妾抱抱。」

  豈料,皇后的手剛一觸碰到小小。小小頓時渾身一顫,吱吱賊叫了起來,頓時又生龍活虎的竄到了我肩頭上,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撒嬌連連。

  「咦?」皇后娘娘驚訝異常道:「這小東西還怕生?不過真的是好可愛啊。」

  其她幾個女子,也是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可愛?」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可別給它的外表騙了,其實這小傢伙,賊壞得很。」

  說著,我拉起它的狐狸尾巴,重重地往牆頭上摔去。就在眾女驚呼的同時,小小輕巧的在牆頭上一點,如朵火雲一般,又重新立在了我肩頭上,得意地對我伸了一下爪子。似乎在說,看你能奈我怎麼樣?

  「好快的速度。」皇后一臉驚訝。

  「不說了,朕肚子餓了。」我將那小小胡亂塞進自己的懷裡,便坐下來,大吃皇后早已經幫我準備好的午膳。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幫著太后,真正地將慈善金會籌辦了起來。靠著劉枕明的活動,在京城一帶,迅速募集到了近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幾乎全部換成了米糧,由慈善金會的官員,逕直押送到了黃河災民區,以太后的名義進行捐助。

  期間,許多大臣們都上奏懇求我將楊居正內閣大學士釋放出來,我本是一再推拖。但是到了後來,太后娘娘放下話來,說是要放了楊居正。我這才將他從天牢中放了出來,這老小子,這段時間在裡面也沒有受什麼苦頭。反倒白白胖胖起來。

  不過,按照我們當時的計劃,即便他出來後。我們也會保持著形同水火的關係。當然,這一切均是為了引誘暗中黑手上鉤。然而看那幕後黑手似乎極為狡猾,按照楊居正的意思便是,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計劃,一點點將幕後黑手挖掘出來。

  後宮的生活,總是多姿多彩,令人舒暢。然而時間恰似也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臨近了三年一度的春闈了。

  京城之內,但凡能住人的客棧,已經全部住滿了前來趕考的舉子及其僕人們。另有許多晚來的,或者沒錢的,則都寄宿在居民家中。

  然而,這些天來,恐怕最忙的要算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狸了。他家的門檻,幾乎都要被人踏破了。有拜師投門的,也有賄賂通融的,龍蛇混雜,應有盡有。其他一些禮部官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幸好陶遷馭下極嚴,至目前還沒有抖出黑幕風波的醜聞來。

  我也早已經將我的試題出好了,讓禮部進行秘密加印,確保在春闈頭天,便能發放到考生手中。

  今年的主考官為內閣大學士謝中亦,此人文才出眾,才思敏捷,倒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因為在官場之中待得久了,人也世故圓滑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感受到他有什麼傑出表現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中庸。這謝中亦,從資料上看,是和陶遷同窗且同科,當年的新科狀元,便是他了。

  而副考官為禮部尚書陶遷,以及御史大夫張冕。御史大夫張冕,我對他印象倒也不錯,此人才四十歲,正當壯年。且為人耿直,彈劾起貪官污吏來,毫不留情面。就連陶遷,也因為工作失誤,被其狠狠彈劾過一次。讓我記憶十分深刻。

  春闈所在地,乃在翰林貢院內。我今日一大早,便換上了便服,硬要跟在陶遷身邊,看看熱鬧去。這科舉考試,乃是古代文人出仕的不二途徑。能夠考上舉人,被薦舉為貢生,便已經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若是再在殿試的時候,被金榜題名時。那可真的是從此飛黃達,前途不可限量。

  上午時分,我便到翰林院。翰林院那幫子老學究們,忙對我實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我都懶得理睬他們,威脅說不准聲張出去。

  還是陶遷他們幾個老成,聽得我吩咐後,便不敢再對我特別恭敬,只是在一些細節方面,稍微主意了一下。這些傢伙,現在已經慢慢地摸到我的脾氣了,自然知曉我的心思。老子只是來看熱鬧的,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隨著陶遷等人,一路往貢院門口行去。此時貢院門外,已經擠滿了前來應試的舉人們。大群大群的官差,在維持著其中的秩序。

  然而由於生員眾多,場面自然喧鬧得很。大多數人在互相攀著交情,因為一旦金榜題名後,那可就得同朝為官了。這同科進士之間,大多有互相提攜幫助的因果關係。

  還有許多人,在討論著此次應試的題目,更有甚者,大聲嚷嚷說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今科考試的題目了。頓時引人惻目不已。謝中亦眉頭一軒,立即著人將那胡言亂語的傢伙,逐了出去,取消了其生員資格。

  如此一來,這些考生們都立即安靜了起來。殺雞敬猴的招數,向來是十分有用出的。

  謝中亦扭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異樣後,這才踏前了幾步,輕咳兩聲,朗聲道:「各位舉子,你們都是有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功名在身。何故如此吵鬧?」

  他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傢伙可是主考官,萬一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完蛋了。主考官在考場內,是有足夠權利,可以罷免任何一名舉人的考試資格的。

  在貢院裡被取消資格的舉人,這一生基本上是毀了。再也沒有辦法通過科舉,進入功名角逐了。就連那到手的舉人功名,也會被革除。

  待地安靜下來後。謝中亦這才滿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圍,淡淡道:「按照各人的順序,排隊進入貢院吧。切記,若是被查出有任何作弊行為,將會立即驅逐出去,革去功名,永世不得錄用。在這裡,我謝某人再次奉勸一句,某些心懷叵測的考生,別妄想矇混過關。」

  「放炮。」副考官張冕,立即指揮著放起了鞭炮來。兩通鞭炮放完後,張冕威嚴地喊道:「考生入場。」

  在這種氣氛下,考生們頓時排成了一溜長長的隊伍,挨個往貢院內走去。但是進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進行全面的檢查,包括衣服裡,鞋子裡,帽子裡,鍋碗瓢盆裡。順便說一句,這考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照平常科舉考試,一般都要三天的時間。考生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裡進行。所以,大多數考生,都會帶一個小斯,幫著料理考生這幾天的生活。

  由於檢查的很嚴格,進入考場的速度非常緩慢。就算過了一會,再添加了兩組檢查。這半個時辰下來,也僅僅檢查完將近五十名考生。然而就在這五十名考生中,已經檢查出了三名作弊者。

  那三名作弊者的下場,自不必多言。不是簡簡單單的趕出去了事,而是直接往京城衙門大牢裡送去,等秋後一起算帳。

  這鬱悶的場面,我是看得哈欠連連。但是懷中的小小,卻鑽出了個小腦袋,興致勃勃地望著每一個考生。

  驀然,小小從我懷中竄了出去。咬住了一名已經檢查過的考生的衣襟,死命不讓他進去。周圍頓時嘩然,對著小小議論紛紛起來。

  謝中亦大喝一聲:「通通閉嘴。」便又臉色尷尬地向我望來,這段時間以來,這小小幾乎和我寸步不離。就算上朝的時候,也一直鑽在我懷裡。不過這小賊皮得很,經常出來透氣,一會捉弄這個大臣,一會又玩弄那個大臣,尤其是劉枕明,如今見到小小,比見了我都怕。

  謝中亦,自然知曉這是我的寵物,只得眼巴巴地望著我。

  「小小,別搗亂。」我打著哈欠,喚它回來。

  豈料,小小固執得很,咬住那人的衣襟,便回頭對我吱喳吱吱直叫喚,兩隻小爪子,不斷的對他指指。

  我眉頭一軒,淡淡道:「謝大人,小小說這個人有作弊的嫌疑,勞煩再檢查一遍。」

  我話音一落,那個考生頓時駭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下)

  第三十八章火雲邪狐(下)

  謝中亦這段時間,也是見識過了小小的靈性,自然臉色一沉道:「來人,將此人徹查一遍。」

  頓時,兩名監考官講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細細檢查起來。最後在小小的指點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縫裡找到了作弊資料。那考生連連討饒不已,然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監考官,幫著檢查每一個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試圖作弊的考生,都逃不過它的一雙眼睛。當然,小小檢查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倒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幹完活後,小小頓時又竄到了我的懷裡,討好般的在我脖子處亂蹭。我自然知曉這賊狐狸的用意,那是討賞來了。

  隨拿出星晶,讓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頓時又沒精打采地睡了過去,我只得將其胡亂塞進了懷裡。

  「大人,還有一名考生,他不願意接受例行檢查。」一名監考官,走到謝中亦面前,一臉難色地說道。

  「不願檢查,趕出去就是。」謝中亦冷冷地說道:「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大學士來操心麼。」

  「這。」那監考官,臉色頗為尷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謝大人的印鑒薦舉信。」

  謝中亦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向我望來,色疾道:「胡說,本大學士沒有給過任何人薦舉信。你說話小心點,當心我彈劾你誹謗朝廷命官。」

  那監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難堪道:「謝大人,可是那份薦舉信上,筆跡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還有大人的貼身印章蓋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亂說話。」

  「你去把那考生叫過來,我們幾個有話要問他。」張冕也湊過來,淡淡揮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書房裡吧。」陶遷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張冕一臉正色道:「有什麼事情,還是當眾解決比較好。」

  然而此時,謝中亦是最尷尬之人,此事看來與他脫開不了關係。即便不是他親為,恐怕也是他的貼身人士所為,否則那私人印章,如此能蓋在那張紙上。

  陶遷也有維護謝中亦的心思,畢竟兩人乃是同科,關係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老謝你是主考官,自然應該你做主。」發生了事情,總算讓我來了些精神頭了,否則這科舉要是沒有點好玩的東西,豈不是要把我鬱悶死?

  謝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書房裡處理吧,若真有什麼問題,我謝中亦自會向聖上請罪的。」

  張冕見謝中亦都說道了這份上,也不好再講什麼,所以他們三人,外加我這個看熱鬧的,全部進入了貢院書房內。

  由於我在東張西望,不肯坐下,他們自然也是不肯坐。一個個都乾等著。幸好不多一會,那監考官,便帶著一名考生,以及一個背著行禮的小書僮,走了進來。

  「學生陶子英,見過謝大人,陶大人,張大人。」那人連連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這位大人是?」

  我淡淡揮手:「我只是個看熱鬧的。」

  「是你?」驀然,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怎麼會是你?」其餘三位大人,也都驚呼了起來。

  「哇,吳天,你怎麼也會在這裡?」他的書僮,也頓時掩嘴驚呼。

  「你們又怎麼會認識?」陶遷這死老狐狸,我總算見到了他臉色大變了。

  謝中亦臉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瑩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能如此胡鬧。快些回家去。」

  陶遷和張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熱鬧的,你們有什麼內部矛盾,自己內部解決。」

  陶遷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臉色一沉喝罵道:「瑩瑩,你的舉薦信,是怎麼弄來的?上面怎麼會有謝大人的印鑒?」

  「偷的。」陶瑩瑩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晃道:「正所謂君子偷玉,美人竊香,我輩讀書之人,自然要盜個功名。」

  「瑩瑩,伯父知曉你向來才思敏捷,文華出眾。」謝中亦苦笑連連道:「但這科舉制度,向來是嚴禁女子參與。今天這個玩笑,賢侄女你開得忒大了。我那印章,應該是老夫那寶貝女兒,替你蓋的吧?」

  「張大人,老夫與謝大人,都不宜關涉此案。還凡請張大人審理此案,老夫和謝大人,暫行告退了。」陶遷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立即對那張冕說道。

  「這?」張冕也是極難為,他與陶遷和謝中亦,雖然沒有深交,有時候還有些矛盾。但是此事關係重大,若要動真格地去審理,恐怕這陶瑩瑩性命難保。即便是陶謝兩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損失了前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們是否認錯人了?這是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輕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過親密了?畢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那陶瑩瑩,便隨著我語氣,輕搖著折扇道:「謝大人,學生親自到府上拜訪您。您對學生的才學認可後,才發放的舉薦信。這些,謝大人您都忘記了?」不過,怎麼看她搖扇子的樣子,都是從我這裡學過去的。

  「陶賢弟說的極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記得前幾日,我與陶賢弟在牡丹坊飲酒作樂的時候,賢弟還與我提起,說是承蒙謝大人關愛,特賜了一份薦舉信。得以參加此次春闈。當時,我還特意為陶賢弟,多乾了幾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小,狐疑地望著陶瑩瑩。我猜,他們均是在懷疑,陶瑩瑩,是否女扮男裝,上街後與我結識,被我這個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瑩瑩聽得我如此胡言亂語,卻也並不在意,仍舊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無關緊要人士。」我也輕搖著折扇道:「但是公道話是要說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為馬。」

  我這一席話,早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以這三個老傢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來的制度,讓他們猶豫不決。

  「陶賢弟,上次可是你親口說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狀元。」我嘿嘿笑了起來,眼睛在他身上不斷亂瞟著:「還和我打賭。若是考不中狀元,情願給我打三下屁股。」當然,這個賭約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女子,或許會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瑩瑩,卻對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記這個賭約。若是小弟贏了,吳兄你可也別忘記了,親自作詩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頂帽子將我扣住,讓我做詩?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個老傢伙,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身這事情,對他們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牽連到案件裡面去了。在此等情況下,只得默認了這個陶子英。

  「如此,那舉薦生員陶子英,盡快進入考場吧。」謝中亦無可奈何的喚來了監考官,讓其給這名舉薦生安排考房。

  有那麼多因為作弊,被趕出去的貢生。找個空考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臨出門之即,那個陶瑩瑩的書僮喜兒,則回頭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們全部離去後,陶遷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賜罪。」

  「老臣也教女無方,導致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也請皇上賜罪。」謝中亦也是跪拜下來,自行請罪。

  「臣張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請皇上治罪。」張冕臉上,帶著無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一個過路看熱鬧的人,他們向我跪下幹麼?」

  我此話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頭後,迅即又站了起來,跟隨在我背後。

  貢院考場內,共計有千餘個考房。每個考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所有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進行。除了主副考官,還有上百名的監考官,輪流巡邏監考。考官之間,也負責著互相監督的作用。

  開場儀式過後,謝中亦著人將考題打開,順人發放了下去。當然,當時是暗著的。等發放完畢後,謝中亦喊道:「開題。」銅鑼聲,頓時響了起來。

  不片刻,頓時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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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40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上)

  第三十九章特殊的考題(上)

  「考場之內,禁止大聲喧嘩。」謝中亦讓鳴鑼聲,連連響了三下,以示警告。

  我躺在了一張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清茶給自己帶來的寧靜。心中暗忖道:「嘿嘿,你們這幫子整天讀聖賢書的書獃子們,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原先禮部和翰林院共同擬定的考題不算,我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份試卷,上面均是些光怪離奇的題目。光這份試卷,就能讓這次春闈顏色大變。

  謝中亦的警告之聲,還算頗為有用,考場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數十名監考官,四下巡視著,防止有作弊的考生出現。雖然之前已經經過了嚴密的搜查,然而並不能排出有漏網之魚出現。

  我坐得一會後,又不安份起來,伸著懶腰,往考場內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全國讀書人中的精英份子,考試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德興。

  順著考房,一個一個的巡視過去。看的一會,便啞然失笑了起來,這與我平日裡考試差不多嘛。懂題的人,正在奮筆疾書。但是不懂的人,卻咬著筆尖,扯著頭髮,冥思苦想。更有甚者,我竟然發現開考之後,竟然有人睡著了。我靠,並不是不允許睡覺。但是這傢伙,一字未寫,倒是先睡了起來。

  正待無聊之時,我眼睛一亮,卻發現了陶瑩瑩主僕兩個的考房。只見到陶瑩瑩,正在思索著題目,時而疾書,時而沉思。而那喜兒,則實在不懂這些東西,只得在一旁打起瞌睡來。

  我正待上前打聲招呼時,卻聽見噓噓兩聲。我愕然回頭,正在我背後的那個考房。有個白白胖胖的考生,對我吹了兩下口哨,讓我過去,擠眉弄眼不已。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側了側頭,嘴角擬音:「找我?」

  那胖子忙不迭用力點了點頭,急急招我過去。我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真無聊得緊呢,遂走至他的身旁,低聲道:「有什麼事情麼?」

  那胖子,約莫二十七八歲,與我年齡幾乎差不多。只見他笑咪咪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快幫我把試卷換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逮住個作弊的,看樣子,還是和監考官一起作弊。不過,和他玩玩也好,遂皺眉道:「現在就換試卷?是不是太早了?」

  「早個屁啊?」那小胖子,一瞪眼睛道:「牡丹坊的小芸還在等著我呢。快點。」

  媽的,這傢伙,竟然比老子還過分。他娘的,現在開考才半個時辰,他就想要換卷子交卷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行,上頭交待過。不到考試最後一段時間,不能給你換卷子。」我一臉嚴肅,搖頭拒絕道。

  「兄弟,打個商量麻。」那傢伙,出乎我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一臉獻媚道:「你的官職,現在應該還不高吧?七品?還是從七品?我叔父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到時候我在叔父面前說些好話,讓他暗中提拔你一下。你就飛黃達了。」

  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叔父?我眼睛瞇了起來,嘿嘿笑道:「你家叔父,可是當朝戶部尚書劉枕明,劉大人?」

  那傢伙,一臉的得意。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好眼光,我劉不庸是何等人也。自是不會說話不算話。你快點給我調換考卷,如意軒,還有個賭局在那裡等著本少爺呢。」

  我靠,果然是劉枕明那小子的侄子,叔侄倆倒也長得賊象。嘿嘿,劉枕明那死胖子,幫助自己的侄子作弊。不過,作弊就作弊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著小子一臉的富貴相,看上去也蠻懂得享樂的,放在身邊當個寵臣,也不是不可以。

  「嗯,你等著。一會我就幫你換張試卷過來。」我呵呵輕笑道。

  「兄弟,多謝了。」那劉不庸,抖著一臉肥肉,滿臉堆笑道:「過了這幾天,我請你好好樂上一會。誰都知道,我劉不庸為人最為豪氣,幫朋友從來不打九九。我看兄弟也是個爽快人,這個朋友,我劉不庸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風裡來,雨裡去,決不含糊。」

  我也輕笑了起來:「放心,以後我會找你的。不過,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為你送試卷來的?」

  「這還用問?」劉不庸眼珠子一轉:「這一排考房,頂多也就兩三個監考官會經過。我看你東張西望,心神不定。一定就是因為作弊而心虛吧?」

  「行,你倒也會察言觀色。」我也拍著他的肩膀:「你再忍耐一會,至少也要熬過今天。否則的話,你作弊的事情,會將大家都連累進去。」

  那劉不庸,一臉的失望神色,跌坐在椅子上,讓小斯幫其摧背捏腿起來。日,連老子都沒有這等享受呢。

  我這才來到了陶瑩瑩那個考房,支著腦袋,望著陶瑩瑩冥思苦想的模樣。不會吧?以她的聰明才智,又豈會連這種題目,也想得如此費勁?

  我湊過頭去看了一下,寒。原來她正在做我出的那份題目,翰林院出的題,她連動筆都沒有動。

  我在左近迅了塊小石子,投在了她的桌前。她頓時一愕,迅即發現了我。便放下了筆,走到窗戶口邊,輕輕一躬身道:「原來吳公子是監考官,怪不得呢。適才的事情,多謝吳公子幫忙了。」

  「哪裡的話,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我湊到了她身旁,輕輕嗅了一下,讚道:「好香啊。」

  陶瑩瑩淺笑道:「吳公子說笑了,現在正在考試時,等考完後,瑩瑩再好好宴請一下公子吧。」

  「如此啊?」我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一番,嚴肅道:「那就在牡丹坊吧,說好了,這可是你請客。」

  「嗯。」陶瑩瑩淡淡地答應下來:「自然是瑩瑩請客。」

  「對了,我這裡有標準答案,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能買一份。」我嘿嘿笑道:「賢弟,光顧一下小弟的生意吧?」

  陶瑩瑩淡淡地搖了搖頭:「瑩瑩哪有五百兩啊。公子要賣試卷的話,怕是找錯人了。吳公子,瑩瑩還在考試,就不奉陪了。」說著,對我款款施了一禮,淺笑著回到了坐位上,又冥思苦想著答案。

  我心中念頭一轉,這賣標準答案,可是個好買賣。反正那些肯出錢買試卷的,都是些沒有真才實學的紈褲子弟,否則也不用花那冤枉錢買試卷。然而那些真正有才學的人,就像陶瑩瑩,根本不屑去買這種試卷。

  想通了此點後,我便回到了謝中亦處。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勾著手指頭讓他過來。此時張冕和陶遷都不在這裡,應當是下去實行流動巡查去了。

  謝中亦一臉愕然,湊到我面前,低聲恭敬道:「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整一份答案捲出來,要普通一些的,別冒尖了。」我嘿嘿笑道。

  謝中亦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遂立即遣人去辦理此時。隨即又對我狐疑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幫考生作弊。」我懶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謝中亦臉色一變,急忙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考生一旦憑著作弊被錄用的話,以後會為禍朝綱的。」

  我瞪了他一眼,沉道:「老謝你急什麼?聽朕說完。」隨即又翹起了二郎腿道:「若是一個有真才實學,圃高尚的讀書人,他會去作弊,會花錢買試卷麼?」

  謝中亦搖了搖頭:「不會。」

  「那一個會作弊,考試時花錢買試卷的人,他的菩有沒有問題?」我呵呵笑著望向他。

  謝中亦想都沒有想:「這種考生,自然菩惡劣,不堪任用。」

  我大笑著站起身來,在他肩膀上輕拍兩下道:「這就對了嘛,這試卷他們買與不買,其實也是朕給泱泱學子的一種考驗。若這種考驗都過不了關,你讓朕,怎麼相信他們,讓他們替朕管理國家?」

  「這?」謝中亦雖然想反對,但是卻又想想也有道理。考試尚不能誠信,如何能相信他們,將整個國家讓他們管理?

  在我的蠱惑下,謝中亦只得根據我的安排。找翰林院的編修們,幫著抄襲統一的作弊試卷去了。

  而我,則趁著這個空檔,沿著每一個考房。輕輕敲打了一下其窗戶,神秘兮兮道:「兄弟,考試遇到難題了麼?需要標準答案麼?」

  對方只要露出一點希冀的神色,我便開始拉住其不放,對他推銷起我的試卷來。不可否認,有很多傢伙,根本經受不了這種誘惑,紛紛付給我定金,表示需要這標準答案。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立即義正嚴詞的拒絕了我。這一道特殊的考題,將考生們的卑劣菩,在我面前展現開來。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中)

  第三十九章特殊的考題(中)

  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總算將全考場都摸了個遍。雖然說辛苦了點,然卻收穫頗豐。將近八百名考生中,竟然有三百名願意花錢購買我的考卷,另有兩百名左右,因為沒有錢,便要求我放低價錢,自然,我也是來者不拒,反正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吧。

  餘下三百名考生中,也不完全是好貨色。其中另有六七十名,身上連十兩銀子也拿不出來,還敢哀求老子送他們一張標準答案。我呸,當我好欺負啊,十兩銀子,打發叫化子呢。自然,他們的考房號,也被我一一記錄了下來,誰都甭想過。真正義正言辭拒絕我的考生,僅僅兩百三十多名,嗚呼。歷屆春闈中,不知道有多少菩不堅的貢生,被錄取到了整個大吳皇朝的國家機器中。一年,貪污老子多少銀兩啊。

  當然,感歎歸感歎,錢還是要掙的。反正今日興奮,便趁此機會將標準答案偷偷發放了下去。乘機斂取了大量的錢財。娘的,都說讀書人窮,窮書生的。其實此話不然,大多數讀書人,家中都是非常富餘的。一些貧困家庭,連養家餬口都困難,又怎麼會送自己的孩子去讀書呢?私塾間,一年的孝敬銀子,可是不少啊。

  另者,地方考場的風氣也是不理想。就算一些窮家孩子讀了書,也未必能考上舉人,期間的黑幕交易,自然不少。

  這一次賣標準答案,足足讓我賺了二十一萬餘兩銀子。可見這些貢生家庭之富餘,是如何讓人咋舌。由此可見,在這個時代,讀得起書的人,大多數是有錢人家。五百兩銀子雖然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是與錦秀前程比起來,還是值得投資的。幸好,考場的佈局相當巧妙。沒有哪個考生,在視角之內可以觀察到另外一個考生。這點,大大有利於我進行詐騙活動。

  一臉疲憊地回到了主考官房間,從懷中掏出所有的銀票,都堆在了主考官謝中亦的桌子上。我那個裝試卷的籃子,幫了我不少忙。否則就算我衣襟裡塞滿了,也是裝不下了。

  大豐收啊。我嘿嘿笑了起來,這滿滿一桌子的銀票。在京城裡,足以買上十幾棟豪華大宅子了。

  陶遷,張冕,以及謝中亦滿臉錯愕地望著我。

  受到他們質疑的目光,我急忙收起了笑容。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我背負著雙手,一臉的陰沉,在他們三人面前踱來踱去,指著那桌子上一堆的錢,氣得發抖道:「你們三個,給朕看看,給朕看看。」

  「這是什麼世道?讀書人的禮義廉恥,都丟光了是吧?」我喝罵道:「陶遷,你身為禮部尚書,掌管天下應試。又怎麼會讓這麼多不知廉恥的傢伙,混進了貢生行列中。你這是瀆職。」

  陶遷本來還想和我理論一番,為何我要幫助那些貢生們作弊。聽得我這一句話後,立即跪拜下來道:「老臣罪該萬死。」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謝中亦,淡淡道:「謝大學士,你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官拜內閣大學士,又是狀元處身。本應乃作為天下士子的表率。然而看看你,成天只知道明哲保身,卻不願當那出頭鳥兒。以至於現在科場腐敗滋生,春闈之內龍蛇混雜。」

  「老臣亦知罪了,望皇上賜罪。」謝中亦,也被我說的一激靈,忙不迭跪拜了下來。

  我又看了一眼張冕,輕哼一聲,微怒道:「張冕,你知道,你如何失職了麼?」

  「臣張冕知罪。」張冕亦跪下道。

  「哼,張冕你身為御史大夫,亦為朝廷二品大員。本應有肅清朝綱,彈劾腐敗之職。然而你看看,這些年來,你都幹了些什麼?地方上的各級考試,已經混亂到了什麼程度?怎麼沒有見到你御史部門將情況呈報上來?哼,你們這些御史督察,如今只知道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成天吵來吵去。今天彈劾某大臣朝堂上咳嗽,明天彈劾某大臣上朝時衣冠不整。就不會幹點正事?」我努力的尋找著御史部門的差池。

  「你們看看,朕扮演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監考官,隨便搞搞,就搞出了這麼一大堆錢來。」我手指頭髮抖道:「實在是觸目驚心啊,讓朕心寒啊。」心中卻暗道,心寒個屁。錢撈到手了,菩不堅的無良份子們,也都糾出來了。可惜,這種法子只能用一次,以後考試的貢生們,都會防範了。

  三個大臣,跪拜在地上一聲不響,均是面有愧色。我淡淡道:「這次,朕就不罰你們了。以後好好辦事,朕不希望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但是希望,風氣能有所改變。你們都是朕信任的大臣,從今往後,好好做點成績出來給朕看看。

  「臣等遵旨。」三人齊齊喝了一聲後,便爬起身來,仍有羞愧神色,不敢正視與我。

  我見大棒子打完了,臉色便又和藹了起來。淡淡道:「朕其實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弊端,已經是由來已久,要想改變,決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今日斂來的錢財,三位愛卿每人拿一萬兩。其餘之錢,朕全部交給太后的慈善金會,用作拯救災民,也好替那些敗家子,積些陰德。」

  「皇上,這些錢,臣等萬萬不能拿。」三人臉色均是一變,他們可能都是在猜測,誰知道這是不是我在考驗他們。

  「呵呵,朕可不是藉著此事考驗你們。」我淡淡地揮手道:「你們三個,都是朕信得過之人。平日裡為官也算清廉,生活雖不算疾苦,卻也緊巴巴的。每人一萬兩,就當朕發給你們的生活補助金吧。」我說著,自顧自的點出了三萬兩,每人塞給他們一萬兩。

  陶遷等人,見到我態度堅硬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收了下來,齊齊道謝。不過,說起來這三個傢伙的確算是清官了。劉枕明那小子,一年可以從各處斂錢近五六十萬兩,堪稱國粹。

  其餘的錢,我自然是讓陶遷幫我收好,明日去錢莊兌換成大額銀票,再交還給我。我說是捐給太后搞慈善,但是真正能捐出去一兩萬兩,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真要捐,我情願在朝政上自己掏腰包捐款。像這種即捐錢了,又沒有人知曉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正所謂,做壞事,要藏著掖著。但是做好事,哪怕是做那麼一星半點,也要大肆宣傳一番,好教天下人都曉得,朕今天又對你們好了。

  當然,這場考試,要進行三天三夜來著。我見待在這裡也無趣,便回到了皇宮之中。在坐轎子回去的路上,胸口一陣聳動。這只死狐狸,終於醒了過來,顫悠悠的鑽出個小腦袋,先是四下觀察一番,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然而便又對我吱吱喳地叫喚了起來,在我脖子上,臉上玩命的蹭著。

  氣得我將其一把頸皮拎了起來,惡罵道:「老子要你做點事情的時候,***就在睡覺,把老子一個人累得半死。這到好,事情做完了,就又睡醒了?你倒底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頭豬啊?老子一個火大,就把你大卸八塊,烤著吃,炸著吃,蒸著吃,炒著吃。」

  小小支吾了一聲,不敢再聲張,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兩隻小爪子不斷的做拜佛裝。

  惡寒,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它那可憐的模樣,就罵不出口,下不了手了。

  回到了養性齋,由於天色已經很晚。眾女都回到了自己住所去了。由於今日賺錢賺得太興奮了,以至於如今倒有些乏了。索性不去任何地方了,一個人睡一晚上。

  這幾日朝中無話。只是聽禮部稟報說,似乎高麗的那個公主,已經被送過來了。如今正在路上輸送呢。

  我秘密的見了蕭起一次,讓他去辦妥此事。由於上次都讓他已經安排好了,此趟只等著行動了。蕭起辦事情,自然令我放心得很。

  時間匆匆而過,又過得一段時間。春闈中的初擬名單,已經擬定了出來。此時正呈到了我的手上。

  我匆匆閱覽了一遍名單,卻發現那叫劉不庸的傢伙,被暫擬淘汰出局了,因為他用的,也是我的批發標準答案,還大咧咧的提前了兩天交卷子。所以,被砍下的頭一個人,就是這胖小子。

  我不禁暗暗好笑,把這一個懂得吃喝玩樂的活寶放在身邊,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便硃筆一劃,把那劉不庸,重新劃到了通過名單中間。

  迅即,我又找到了陶子英的名字。這名字排得很靠前,正排在二甲第三名。當然,這也不排除,主考的三名大臣,為了避嫌,所以將其放在了二甲裡。

  我讓太監幫我找來陶瑩瑩的試卷,細細地看了起來。我倒要看看,她對我出的那份試卷,倒底會做何解答?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下)

  第三十九章特殊的考題(下)

  然而看到第一題,就讓我眼睛一亮。原來第一題,我便是出了一道在這年代,頗為稀奇古怪的題目:大地是什麼形狀的?

  換作大多數人,只會認為天圓地方之說。然而陶瑩瑩則不然,只見她解題道:余縱覽古書,均有天圓地方之說。然卻偶得雜文,竟現大地弧形之怪論。余百思不得其解,遂參雜文,登高山而望之,果見大地微微拱起。余苦思數月,揣測,大地應當是承弧形。然心中疑惑更甚,大地乃弧形,然在弧邊之人,何以立足?

  哈哈,那傻丫頭,竟然研究出來這麼一番理論。不過,也算難為她了。從雜文上看到一篇機載,竟然親自登山去求證。不錯,不錯。

  接下來的題目中,我也是極盡搞怪之能。甚至於,一些以前面試的時候,遇到的稀奇古怪題目,也都出了進去。

  然而陶瑩瑩的答案,幾乎沒有一題能夠完全答得正確。然而她每一道題目,都提出了一個大膽假設,然後自己求證。這種想像力之開拓,是一般學子所不具備的。而有些題目,雖然不完全正確,也能說得搭上一點邊。光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她產生敬佩了。因為我那些題目,在這個時代,完全都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想及如此,便硃筆一揮,將陶子英這個名字,從二甲第三名,劃到了頭甲第一。當然,那只是暫時的,要等到殿試以後,才能真正確定,誰是狀元。不過,一想到萬一我輸了,要創作一首詩,不免有些頭疼起來。

  然後再看得名次排在前幾名的幾個傢伙,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調了一下位子。便大功告成,對躬身站在一旁的謝中亦陶遷等人道:「朕已經批復好了,發下去吧,澤日照常舉行殿試。」

  謝中亦一臉錯愕地望著我,才用了半個時辰,我就已經審閱完畢了。直令得他雙眼發楞,頭昏眼花起來。按照慣例,像這種等待皇上的核覆,沒有一兩天是下不來的。

  不過,再怎麼著。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老子是皇帝,想幹啥就幹啥。

  謝中亦等人,只好按照我的批復,立即進行名次發放下去。

  待得他們走後,我回頭淡淡道:「小多子,幫朕準備一下,朕悶得慌。要出去逛逛。」

  「奴才遵旨。」小多子,急忙一隆跑出去,請白士行等人去了。

  不多會兒,白士行以及李林甫等人,奉命來到了南書房。幫著我安排起出宮的準備來。我伸著懶腰,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旺財的腦袋道:「你也悶了吧?朕帶你出去走走。」旺財自從被我收服之後,便不再穿太監衣服了。我特意讓人給他縫製了一件皮馬甲,上面毛茸茸的,看似極其暖和。而其真實的面貌,也因為沒有偽裝,逐漸顯露了出來。原來這老傢伙,因為抵達了帝品境界,容貌開始慢慢恢復到了年輕狀態,他怕露出了馬腳,遂利用化妝的方法,對自己年輕容貌的掩飾。如今露出的真實容貌,只有三十多歲出頭的模樣。

  吱吱。一直躲在我懷中小小聞言,也是鑽出小腦袋來,興奮地叫喚著。我在他狐狸頭上彈了一指,笑罵道:「就數你最起勁,成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說到可以出去玩,比誰都興奮。」

  從南書房出發,神武門出去。只需要花上兩柱香的時間,甚是便當。

  出得京城警戒區,逕直來到了大街之上。此時恰是午後,大街之上,自然是人來人往。煞是熱鬧,此時已經是二月底了,不再像冬日那般寒冷之極。太陽曬在人身上,已經有了暖意,早來的春風,隨之吹拂在臉上,十分遐逸。

  這些日子,商販們可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進京趕考的貢生,以及前來的家屬,大多是有錢人。而且,這些傢伙書讀得多了,都有股自以為是的脾氣,買東西時,齒於討價還價。自然讓京城商販,賺了個盆滿缽滿,肚子裡暗自偷笑。

  忽然,左近的一個對話,吸引了我的注意。

  「嘿,你聽說了麼,剛才京郊碼頭,突然駛來了幾艘大船。」路人甲對路人乙,誇張地說道。

  「大船有什麼稀奇的?漕運上來來往往的大船,多的是。」路人乙對路人甲不屑地說道。

  「嘿,說起來還真是稀奇呢。那怪船,大得很。僅僅幾條船,就將京郊碼頭塞地滿滿的。」路人甲作出了誇張的手勢:「還有那怪船上,下來了幾個毛猴子一樣的人,唧唧呱呱,都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你少吹牛了,京郊碼頭,可是能停靠百餘艘船隻的。」路人甲一臉的不信任。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西方帝國艦隊來到了我大吳帝國。不行,得上京郊碼頭去看看。航海的發展與否,乃是近代文明的一個轉折點。中國古代,就是吃虧在了海禁政策之上,以至於失去了一個飛速發展的大好時機。

  「士行,帶路去京郊碼頭。」我一臉的嚴肅,要是真的歐洲列強,已經有能力航行到這裡。說明他們航海技巧上,已經有了一定的領先地位。若我不採取手段,恐怕會重蹈當時明朝所犯下的嚴重錯誤。

  花了大半個時辰,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京郊碼頭處。果然,遠遠望去,幾艘龐大的帆船,就停靠在京郊碼頭處。停在最前面的那艘船艦,最為龐大,目測所沽,船長約有近三十丈。從船體的高度和造型來看,那是一艘西班牙的無敵大帆船。

  「天啊,這是船麼?」白士行翻了一下眼睛,愣神道:「我活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船。」

  我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前面去開路,上去看看。」

  周圍已經滿是看熱鬧的老百姓,城衛軍已經先我們一步趕至,一邊疏散著老百姓。一邊加強了港口的防備。

  白士行出示了令牌,我們自然的得意穿過城衛軍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進入了碼頭區域。一灤至帆船附近,卻見到了一群紅毛鬼子,正在與我方進行交涉。而我方,則有一名武將打扮的傢伙,正在作著手勢,與對方交談著。待得走近後,卻發現那名武將,竟然是城衛軍的周武。

  「老周,在嘮叨什麼呢?」我淡淡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周武回過頭來,頓時雙眼發直,正欲跪下給我請安。卻被我一手制止住道:「閉嘴,別洩漏我的身份。」

  周武緊張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卻見並沒有驚動他人,這才驚魂未定,低聲道:「微臣遵旨。」

  那個與周武正在交談的紅毛鬼子,一見到周武不理睬他了,便又唧唧呱呱的說起話來。我努力得分辯著他的口音,卻聽不出來倒底是哪個國家的人。不過,反正絕對不會是英國人,因為英語至少我還能聽懂一點。

  那紅毛鬼子,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穿著一身歐洲標準的水手服,滿臉的拉渣鬍子,眼睛淡藍而深陷。

  「你好,歡迎你來到大吳皇朝。」我腦袋中整理了一番久未用到的英語,便開口說道。

  那紅毛鬼子,頓時如遭雷擊般,愣在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半晌後,才懂得開口道:「你,你懂得英國人的語言?」那傢伙的英語,比我還要差勁。口音彆扭古怪不說,還有語法錯誤。當然,這也不排除,古代的英語,與現代英語之間有些語法差別。總之,不管這傢伙的用詞多麼糟糕,至少我是聽懂了他這一句話。

  「這裡是大吳帝國,你們來自哪個國家,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我如是說道,反正這傢伙,應該也能聽懂一些英語,至少連猜帶蒙,也能蒙出我的意思。

  「上帝啊,航行了三年了,第一次能和人用語言交流了。」那紅毛鬼子,虔誠地感謝著上帝,一臉的喜色。估計以前他和人交流,都是用手勢交流的。

  他說的話,我也勉強能夠聽懂,雖然他的口音是如此的糟糕。

  「朋友,我們的艦隊是來自遙遠的西班牙帝國,我的名字叫約翰。」那個叫約翰的傢伙,滿臉傻笑地伸出了手,估計他認為,我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文明人。所以,才會想要和我握手。

  我也習慣性的伸出手來,和他輕輕一握,笑著說道:「西班牙是個美麗富饒的國家,人民善良而又勤懇。」

  汗,天知道我怎麼說出了這麼一些外交套話出來了。不過,那約翰似乎極為受用。伸出另外一隻手,激動非常道:「感謝你的讚美,上帝會保佑你的。」

  我愕然,這傢伙竟然還沒有進化到聽得懂套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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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41 PM|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上)

  第四十章西班牙艦隊(上)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便又問道:「你是不是這支艦隊的首領?」

  那約翰立即正了正身子,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我是大西班牙帝國海軍第十九艦隊總指揮--約翰•唐納斯。」

  我眉頭一皺,迅即又滿面笑容道:「不錯,你們的艦隊還可以。不過,就是船體小了點。另外,最大的那艘,一側才十二門大炮吧?嘖嘖,加上船尾船首炮,不過才二十六門,這樣的威力實在太小了。」

  那約翰,迅即愕然之極。直勾勾地望著我,喃喃道:「上帝保佑,這怎麼可能?我們西班牙的無敵帆船,是全世界最大,火力最猛的戰艦。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大的戰艦麼?」

  我目露遺憾,作出個無可奈何的模樣道:「約翰先生,我知道事實總是很難令人接受的。不過,你也用不著介懷,除了我們大吳皇朝的寶船,這世界上恐怕就屬你們西班牙的無敵戰艦最厲害了。」

  約翰先是震驚,迅即又開始懷疑道:「那你們的寶船,又在什麼地方呢?怎麼我都沒有看見?一路航行過來,幾乎連漁船也沒有遇到幾艘。」

  我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沒有辦法,我們的寶船艦隊,如今正去探尋大海的最北端了。據說,那裡有美麗的企鵝,兇猛的白熊,以及無盡的冰洋。以你們西班牙這種航海技術,可是無法在那種地方航行的,因為你們的船太小,無法承受冰山的衝撞。」

  約翰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之前的傲色迅即消失地無影無蹤,隨即換上了一副恭敬的嘴臉道:「上帝保佑你們的寶船艦隊能夠平安回來。」

  「約翰指揮長,既然你遠道而來,終究是我國的客人。」我呵呵一笑道:「今天我請客,宴請約翰指揮長,享受一下我們大吳皇朝最豪華的套餐。」說著,又湊到他耳畔道:「嘿嘿,還有漂亮的女人作陪哦。」

  那約翰在大海上航行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心焦如焚了。哪裡受得了我如此誘惑,急忙道:「好好,我願意接受邀請。我還要帶上幾名護衛,以及我那忠心耿耿的大副。」

  「完全沒有問題。」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心中暗忖道:「看老子怎麼把你們的貨物,錢財全部詐乾淨。嘿嘿,這第十九艦隊,也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很快,約翰便帶著七八名紅毛鬼子,一同隨我而去。那幾個紅毛鬼子護衛,背上一人背著一直長槍火銃,腰間跨著海軍軍刀。而那個約翰,腰間也別了一支,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十分珍貴的短銃。

  白士行幫我們雇了幾頂轎子,讓我們一幫首腦人物,都坐著轎子向雅頌樓行去。為了表示我的好客程度,我遂邀請了約翰與我同坐一轎子,以示好客。

  那約翰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夠言語交流的外國人,自然十分樂意。再說,我算是個東道主。這些歐洲人,對於東道主的要求,一般很少會拒絕的。尤其是他不知道本地的風俗情況下。

  當然,這一路我說說笑笑,順便探聽一下他們的軍備情況。這約翰也是個謹慎之人,只透露了點皮毛,不外乎在吹噓自己船艦的火炮有多麼威猛,火槍有多麼犀利,水手們是如何的英勇驍戰。我也是笑著,與他閒拉閒扯一番。

  待來到了雅頌樓後,柳三娘聞訊後,急忙迎了上來,對我作揖道:「爺,您好久沒有過來瞧瞧了。」

  我輕輕恩了一聲,淡淡道:「三娘,生意怎麼樣?」

  「有爺的手段,生意自然好了許多。新政策行規下來後,這整條秦淮河上,其他的那些樓閣,幾乎天天有官差去查這個,查那個。說什麼要停業整頓其不規範處。嚇得那些客人啊,都不願意去光顧了。如此一來,那些閣樓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我們雅頌樓,生意卻越來越好。」

  「嗯,三娘你最近辛苦點。」我呵呵一笑道:「等那些閣樓熬不住的時候,咱就低價盤過來。生意嘛,就暫時委託原本的老闆管好了,人馬也用原先的。呵呵,咱們吃肉,總也得給人家些湯喝喝。」

  「爺,三娘知曉了。」柳三娘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嗨,吳。別在門口站著了,我們趕緊進去吧。」這約翰,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雖然對這種船坊式的酒樓感到好奇,然而畢竟生理上憋得久了,自然有些急不可耐。

  我輕輕一笑,淡淡道:「三娘,去暗門子處,尋幾個稍微像樣一點粉頭過來。梳妝打扮一下,然後給送來。」老子開的青樓中,所有女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老子都捨不得拿出來便宜了這群洋鬼子色鬼。

  三娘雖然一愣,迅即也明白過來了我的意思。遂對我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神色,畢竟她也不願意自己調教出來的女兒們,去陪這群未進化完成的紅毛猴子。

  「約翰總指揮,裡面請。」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搖著手中的折扇。

  約翰他們幾個,隨著我進入了樓船之內。甫一進去,就被樓船內裝修之豪華和精細,震撼住了。一個個直呼道:「上帝保佑,我們是不是進入了王宮中,這裡,太美麗,太豪華了。」

  三娘讓人去安排完暗娼粉頭後,便含笑著領我們進入了大廳之內。依舊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坐位,這個坐位乃是全樓船最好的坐位,即可以將秦淮河夜色一覽眼底。將旁邊的屏風一拉,又可以形成一個幽靜的小包間。

  那些粗俗的海員,哪裡見到過如此奢華的地方,手腳頓時拘束起來,產生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我又呵呵輕笑道:「約翰指揮長,由於時間很匆忙,以至於來不及尋找更好的地方了。也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三娘,將酒菜上來。」我領著他們幾個,各自坐下。白士行他們幾個護衛,識相地站在了我的身後。而旺財,則蹲在我的身旁。

  「吳,這個人是什麼人啊?怎麼喜歡蹲在地上?而且,我看他走路都是用爬的。」約翰顯然留意旺財好久了,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可能他的內心中,已經當我是朋友了吧。

  我笑著摸了摸旺財背上皮衣的毛,若無其事道:「它不是人,它是一條狗。一條只屬於我的狗。我讓它咬誰,它就會咬誰。」

  約翰他們幾個聽得懂我的話的人,頓時不寒而慄,重新對我估量起來。我猜測,他們一定實在懷疑我懂得法術什麼的,否則憑什麼把一個人弄得像條狗。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他們對我產生又驚又畏的印象。

  眾人再談論了一番後,酒菜被陸陸續續送了上來。這些紅毛鬼子,哪裡見到過做工如此精美的食物,每一道菜,都被整得如同一道藝術品一般,令人心曠神怡,卻又不忍戳筷。

  漢人菜餚,講究的就是色香味形俱全。光聞那味道,和看外型色澤,就引得這一幫子大老粗口水直流。

  「吳,餐具在什麼地方?」這約翰,總算還有些理智,制止了同伴準備用手去抓的行為。嚥著口水問我要餐具。

  我便指了指面前的筷子。然而約翰他們,卻仍舊直愣愣地望著我,不知所以然。

  我呵呵一笑,拿起筷子,做了一遍示範動作。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細細咀嚼一番後,便眉飛色舞道:「好,味道非常好。」

  我這動作言語,更是激起了約翰他們的食慾,紛紛學著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準備開動起來。哪裡料到,這筷子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學得來的。只見他們幾個,拿筷子的手勢各異。但是均不得要領,動作稀奇古怪,夾菜也是夾不上。直直惹得白士行等幾個護衛,掩嘴輕笑起來。

  嘲笑聲,弄得一幫紅毛鬼子,連臉色都變紅了。嘗試了半天之後,也無法子。只好找了一個小盤子,用手抓住筷子,把菜餚往裡面撥弄一番。迅即就著盤子,又往嘴裡撥弄。

  如此一來,白士行等人的嘲笑聲更甚。惹得這幫紅毛鬼子臉色難堪。不過,由於菜餚實在太過於美味了,以至於他們發作不得,只能盡情的拿菜餚撒氣了。

  我看得他們那種吃相,自己突然沒了胃口。只得把筷子放在一旁,免得吃到了他們的口水,徒惹噁心。

  那幫子紅毛鬼子,似乎這輩子都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一個個拚著命吃。我則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心底裡卻在暗忖:「嘿嘿,先讓你們好好爽一把。過後有的你們哭的。」

  ……


  正文 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中)

  第四十章西班牙艦隊(中)

  「吳,吳。這大吳帝國的菜餚,真是太美妙了。」約翰他們,將所有菜餚,一掃而空。打著飽嗝道:「好吃,好吃,比我在法國宮廷中吃過的食物,還要好上幾倍。」

  我日,蒙人是吧?人家法國宮廷,會招待你一個小小的艦隊指揮官?

  不過,心中雖然那麼想。然而面上卻不會放出來。呵呵笑道:「約翰指揮長,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幫你點些食物。」

  約翰嚥了嚥口水,迅即便又搖頭道:「不用了,吳。我們已經吃得很抱了,再也吃不下去了。對了,冒昧的問一句。像這麼一桌子食物,大概要賣多少錢?」

  嘿嘿,那小子是旁敲側擊的打聽起大吳的物價水平來了。我裝做一副淡淡的樣子,若無其事道:「也不是很多錢,大概合到一百斤白銀的價值吧!」

  「一,一百斤白銀?」約翰愣在了當場,差點連舌頭都吐出來了,震驚異常道:「吳,你不要嚇唬我。一百斤白銀,可以買一門重型巨炮了。怎麼一頓飯的錢,需要這麼多。」

  「其實也不貴拉。」我搖著折扇道,指著一道道的菜餚問道:「這菜好吃麼?這可是從長江中逮來的新鮮黑魚,取其臉廓處最嫩的一塊肉,製成的食物。別小看這一道菜,這道菜用了將近三百條新鮮黑魚。」

  約翰咋舌不已道:「那弄剩下來的黑魚呢?不也能賣錢麼?」

  我故意露出怪異的眼神,望向他道:「約翰指揮長,你大概是個平民出生吧?那些剩下的黑魚,自然是扔掉了,留著幹麼?」

  約翰正了正色:「吳,我可是真正的貴族,唐納斯家族的長子,擁有帝國騎士的封號。」

  「唉。」我可憐地望著他,搖挺道:「你們國家的貴族,生活水平真的不怎麼樣啊。看看這道菜,好吃麼?此菜名為雀舌蘭。用了近千隻珍貴金絲雀,取其舌尖部分,製作而成的一道菜餚。」

  不用問,那些金絲雀也都被扔掉了。約翰受到我那憐憫的眼神影響,白臉頓時一紅。他是怎麼也沒有料想到,大吳帝國的人,吃頓便飯,比他們的國王還要講究。

  當然,我也只是騙騙他而已。那些菜餚雖然價格不菲,卻並沒有我說的如此誇張。所剩下的食材,自然也有其他用處。我這麼說,實乃壓低一下他們的氣焰。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這些西班牙的紅毛猴子,自然也是急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恰在此時,三娘特意安排的艷舞出場了。

  在陣陣好聽的絲竹聲中,舞孃們一個個翩翩起舞。紅色的燭光映耀下,白晰的身段若隱若現。然而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薄紗在身。

  紅毛猴子們,哪裡有欣賞舞蹈藝術的閒功夫,一個個瞪大著眼睛,往那些舞孃的羞處望去。若不是礙著我的情面,和不敢鬧事生非,怕是早就撲將上去,一呈獸慾了。

  「吳,你剛才不是說幫我們安排女人麼?」約翰喘著粗氣,眼睛死盯著舞孃,放著光道。

  我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著急什麼,如此長夜,自然得慢慢享受才是。至於女人,我早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現在,大概在來的路上吧,保證比這些貨色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聽到我這句話,約翰才懂得收回眼神。收拾住心情,對我不好意思的裂嘴一笑:「吳,對不起啊。我們兄弟,都在海上待地久了。」

  「無妨,無妨。」我輕搖著折扇道:「約翰指揮長啊,你們來大吳皇朝,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約翰不疑有他,回答道:「以前有個馬可波羅的人,在這片土地上待過很多年。他回我們那裡之後,便出了本書,叫馬可波羅遊記。這本書,在我們故鄉,流傳十分廣泛。書中將東方,描寫成了天堂一般,遍地是黃金白銀。所以,我們那裡的人,發了瘋一樣。想方設法要到東方來。不過,控制著絲綢之路的異教徒穆斯林,卻不肯讓我們過來。所以,我們只能從海上尋找出路,上帝保佑,終於給我們找到了通往東方的海上之路。」

  我愕然,好像記得最早達到東方的,是葡萄牙人吧?怎麼如今變成了西班牙人?不過,這個世界,與我那個世界並不是一樣的。有些東西相同,有些東西又不相同。

  「約翰指揮長啊,那你對這個東方,還算滿意麼?」我笑咪咪道。

  約翰歎了一口氣:「有滿意的地方,也有失望的地方。看這裡的生活,的確象天堂一樣。但是並沒有象馬可波羅說的,遍地都是黃金白銀。」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約翰啊約翰,你真是可愛之極。這大吳皇朝,的確是遍地黃金白銀,不過,就要看你怎麼去賺了。」

  約翰聽得我的話,頓時精神一振奮:「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賺錢的門路麼?」

  我搖著折扇,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情,淡然道:「約翰,你知道這大吳帝國,四五千萬人口中,誰最有錢麼?」

  約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最有錢的人,就是我了。」我也不賣關子,嘿嘿道:「就算我們這裡的國王,也沒有我有錢。」

  約翰聽得,眼睛頓時直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一塊珍寶一樣:「吳,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擁有白銀一千萬斤。」我口若懸河得說道。

  「一千萬斤白銀,哦,我的上帝啊。我的耳朵沒有出毛病吧?」約翰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

  「約翰你想不想發財?」我嘿嘿笑道:「有錢嘛,大家一起賺。」

  約翰當下飛快的點了點頭:「吳,誰不想發財呢。我們冒險出來航行,不就是為了發財麼?」

  我又淡淡笑道:「想發財,自然是好事。不過,要想發財沒有點誠意可不行。」

  約翰迅速點了點頭,認真道:「我願意和吳,結交成為好兄弟。任何事情,都不會對你隱瞞。」

  我這才滿意道:「既然如此,那約翰你說說,你們船上有些什麼貨物?」

  約翰想了一下,便道:「吳,這次來,我們是來進行冒險的。並沒有裝載我們西班牙那邊的貨物,除了許多火槍和火炮外,幾乎沒有其他貨物。」

  我心中一喜,但是臉上卻裝出了為難的樣子。淡淡歎氣道:「我看你們的火炮,口徑和管長都不行,威力也不會太大。賣不出什麼好價錢的。火槍麼,我還沒有過目過,不是特別清楚。」

  約翰剛到我們這個地方,被我蒙的暈頭轉向。哪裡曉得我們這邊,連打鳥的鳥槍,都沒有一把。更加別說火炮之類的高級玩藝了。如此,約翰急忙問護衛要了一把長管火銃,恭敬地遞到我面前。

  我拿過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毛,這算什麼火槍嘛。跟我那時候老家的土槍差不了多少,嘖嘖,我說錯了。還沒有我老家那土槍先進呢。

  我那一套內行的擺弄槍枝手發,自然更加令的約翰相信,我們這裡也是有此類火器的。我輕輕歎了一聲,將火槍扔還給了他,無奈道:「約翰,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種垃圾貨色,實在拿不出手啊。」

  約翰頓時一臉緊張了起來:「那怎麼辦?我們所有的錢財,都壓在了這批火器之上,若不能賣出去。哪有什麼錢買大吳的特產,帶回西班牙去?」

  我日。感情這傢伙先前也沒有說實話啊?原來他的本意,就是想在這邊高價傾銷掉一批火器,然後所得的錢,再購買大吳的特產回去,好賺上一筆大買賣啊。

  「哦,在西班牙,也有大吳的特產賣麼?」我淡淡地問道。

  約翰迅即點了點頭:「是的,都是通過絲綢之路運過去的。不過最近幾十年,絲綢之路給那些可惡的穆斯林完全封鎖掉了。以至於像絲綢,茶葉,瓷器等貨物,價格非常昂貴。吳,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先借給我點錢,我賺了之後,立即翻上一倍還給你。」

  那些,我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借錢。嘿嘿。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約翰,本來借你錢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初次合作,互相之間還沒有達成過信譽度。你看,這個。」

  約翰頓時又著急了起來,好不容易來一次大吳。若不帶回滿倉的茶葉絲綢等珍貴貨物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了?便又哀求道:「吳,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給你參股怎麼樣?賺了錢平分,你看行不行?」

  我裝出細細思考的樣子,好半天後,我又苦笑著搖頭道:「這還是涉及到了一個信譽的問題,要想在你的船上裝滿貨物,恐怕至少要二十萬斤白銀的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但是運到西班牙,這些貨物至少價值一百萬斤白銀。」約翰焦急地說道:「吳,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我冥思苦想一番,這才道:「唉,約翰你我朋友一場。你那些火器,我就吃下來吧。雖然我虧了大本,不過,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


  正文 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下)

  第四十章西班牙艦隊(下)

  「吳,你真夠朋友,我約翰發了財,是絕對不會忘記你的。」約翰露出了感動的神色,拉著我的手不放。

  「約翰,我看你的瓷器,茶葉,以及絲綢等。就不用上別處買了,我自己就有鋪子經營此類貨物。」我淡淡地說道:「到時候,你用火器抵貨就行了。」

  約翰眼睛一亮,頓覺又有便宜可佔,急忙道:「吳,既然是你經營的貨物,不如先收我個成本價格,等回頭我賺了,再多給你分配些。」

  我嘿嘿一笑:「那時當然,誰叫我們是朋友呢。不過,先來談談你那些火器的價格吧。說實話呢,你那些火器的威力,實在不怎麼樣。我還要靠走私,出售到東突厥去,才能回個本錢。」

  約翰想了一下,便道:「這種型號的火槍,我們船上共有七萬支,還有大口徑座炮兩百門。火槍的價格,我就按照一支二斤白銀給你。那大口徑座炮,每門需要一千斤白銀。其餘炮彈,火藥,以及火槍用的鐵球子彈等,就當我奉送給你的好了。所有的火器,加起來是三十四萬斤白銀。」

  「約翰,你是否瘋了?」我冷冷地望著他道:「你說出這話,還當我是朋友,是兄弟麼?如此劣質的火器,本來送給我也不要的。我倒是好心,幫你推銷到邊緣地區去。如今,你卻狠狠地砍我一刀。」

  約翰頓時驚色道:「吳,不要著急。我這只是說的初步價格,還可以商量的麼。不如,九折如何?八折?」

  「約翰,你不要當我不懂行。」我陰冷道:「你那火槍,成本價頂多二兩白銀左右,你卻賣我兩斤白銀。那火炮,本身重量才一千多斤,賣我一千斤白銀。你當那些鑄鐵,都是白銀啊?給我一百斤白銀,我就能鑄造兩門火炮。約翰,你太令我失望了。」

  約翰頓時變得面無人色,駭然道:「吳,賬目不是這麼算的。你說的那是成本價格,但是你沒有算風險,運輸海路的艱難性。我出這個價格,並不離譜,這些,都是我們水手們,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約翰,可是你得承認,你這筆生意是失敗的生意。」我淡淡地說道:「有時候,生意失敗了,恐怕會令商人血本無歸。你算是運氣好了,碰到我這個願意幫忙的,可以幫你吃下次品貨色。約翰,我頂多以多成本價一倍的價格,收購你這些垃圾貨色。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去和別人談這生意。

  我如此說,也算是難為他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也幾乎無發同其他人溝通。今日他與那個周武用手勢交談,已經算是吃盡了苦頭。卻也沒有達成共鳴。

  約翰也是一臉的難色,這整個大吳帝國,除了我恐怕就沒有人懂得英語了。他上哪裡再找一個賣家去?

  「吳,你這樣太令我難做了。」約翰搖搖頭,歎氣道:「你也要給我個機會嘛,這樣吧,再增加一倍。也好讓我多買一些瓷器茶葉裝在船上。」

  我裝做思考的樣子,直過了很久之後,我才歎惜道:「約翰,算我這一次幫你這個忙了。就讓我用多一點五倍的成本價,吃下你所有的貨物了。約翰,我這已經虧死了。你從這批瓷器上賺到了錢,一定要給我補償一下。」

  約翰頓時臉色一喜道:「那就多謝吳了,如果以剛才說的成本價一點五倍計算。那總計就是六萬斤白銀。」

  六萬斤白銀,按照歐洲的算法就是六十萬兩左右的白銀。嘿嘿,花這點小錢,就騙到了如此巨大的一批軍備。當然,我可是不會給他現錢的,從其他貨物中扣。那些貨物,自然可以以次充好。他們這些外國人,哪裡分得清景德鎮官窯的瓷品,還是雜牌民窯中出來的瓷器?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那是普通的茶葉,還是上好的龍井茶?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那是姑蘇織善齋出品的名貴絲綢?還是普通的家庭紡織絲綢?既然不知道,嘿嘿。我就又能滿打滿算的搞他一筆。花上個五六萬兩,買上這麼一批貨物,到時候就算六十萬兩兌給約翰。任他也分不清真偽。

  不過,就算我如此折一下,他應該還是賺的。這些貨物,在大吳皇朝,雖然是普通貨色。但是一拿到歐洲,那可都是極品貨色啊。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

  嘿嘿,便宜這小子了。

  談妥他的火器價格後。柳三娘找來的幾個暗娼粉頭,也已經到了場。呵呵,柳三娘找人,就算找些暗娼,相貌也都在中等之上。剛剛稍微打扮了一下,也有些姿色。

  那些紅毛鬼子,一見到我幫他們找了女人過來,個個眼睛都直了起來。

  然而那些粉頭,一見到是這群怪模怪樣的噁心紅毛鬼子。頓時心下害怕起來,欲打退堂鼓。然而這雅頌樓中,又啟容她們說反悔就反悔的場所?

  威逼利誘之下,只得狠起心腸來。陪這些紅毛鬼子了。

  我懶得看這些紅毛鬼子的醜態,當下打了一聲招呼後。便立即出了雅頌樓,逕直回到了宮內。急急宣了劉枕明那胖子到南書房見我。

  劉枕明掌管戶部,為人八面玲瓏,與各種各樣的生意人,均有不錯的關係。讓他去籌辦那些貨品,自然容易之極。並且我讓他通知那些商販,一律不得與紅毛鬼子做生意,否則輕則坐牢充軍,重則人頭落地,財產沒收。

  劉枕明雖然不明白我葫蘆裡賣的倒底是什麼藥?然而他也不會多問,反正是我交待下去的事情,劉枕明一定會盡力為之,我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特別寵信他。

  「皇上,有一事微臣想稟奏。」劉枕明臉色有些難堪道。

  我疑惑道:「劉愛卿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麼?」

  劉枕明臉色微一尷尬道:「今天微臣的侄子,接到禮部的報喜。說是中了二甲第五名。」

  「這是好事啊。」我呵呵笑了起來,躺回到了太師椅子上,搖晃地說道:「看來你那侄子,以後要與你這個叔父同朝為臣了,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皇上您有所不知。」劉枕明硬著頭皮道:「微臣那侄兒,自小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嫖娼賭搏。然而微臣身子底下,並無子嗣,向來視這侄兒為親生兒子一般。同樣,也為這兔崽子操過不少心。但是怎奈他脾性天成,怎麼也無可奈何。是以,微臣只好放任其自由。然而微臣又怕他整天惹事,吃上官司。便費盡了周折,給他捐了個舉人的功名。將來萬一有什麼事情,也有個功名可以抵銷,不足以丟了性命。」

  「哦,你那侄兒倒也有意思。是不是最近幾年,表面上仍舊在吃喝玩樂,但是背地裡卻暗中用功起來。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此趟春闈中了進士?」我呵呵地笑了起來:「老劉啊,朕可是要恭喜你一番了。得侄如此,夫復何求啊?」

  劉枕明又是一陣苦笑,唉聲歎氣道:「若是如此,微臣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助他在官場之中,立上一足。然而事實卻孑然相反。那混小子,竟然假冒微臣的名義,在春闈之中大肆舞弊。乃取得了這個二甲第五名。」

  「劉愛卿?」我淡淡地望著他:「你可知曉你把此事捅出來,可是要害得你侄子人頭落地的。這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劉枕明撲通一下的跪拜了下來,連連叩頭不已道:「微臣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微臣感念皇上寵信之恩。皇上對微臣,有著知遇之恩。微臣心中,對皇上是忠心耿耿,決無二心。此時若是憋在微臣的心中,那微臣對皇上,豈不是沒有了忠心之說。」

  「劉愛卿,朕知道你的忠心。」我淡淡地揮手道:「起來吧,你侄子劉不庸的事情,朕已經全然知曉了。」

  劉枕明臉色又是一變,又是叩頭道:「皇上,微臣斗膽懇請皇上,暫免微臣家侄兒一死。待微臣安排女子承其子嗣後,再進行處斬。」

  我聞言,呵呵笑了起來。這劉枕明,並不挾功請命,請求我饒他侄兒一死。觀他那理由,也是合情合理,不免又讓我喜歡上了他幾分。

  想及此處,我便和藹道:「劉愛卿你起來吧,朕此事已經全然知曉。那二甲第五名,還是朕親自批復上去的。朕就是要讓劉愛卿你知道,朕對你是如何的信任照顧。這劉不庸,本身也甚對朕的胃口,待他入朝後,你去尋吏部先行給他安排個閒職,慢慢鍛煉起來。說不定將來成大器也不定。」

  劉枕明聽得我這一番話,頓時愣住了半天。好半晌後,才懂得感恩戴德的重重叩頭道:「微臣劉枕明,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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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上)

  第四十一章大時代序幕(上)

  「劉愛卿,起來吧。」我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淡淡道:「此事盡快去辦妥,朕限你三天的時間。」

  劉枕明迅即臉色一正,恭恭敬敬道:「微臣定當不辱聖命。」隨即便又站起身來:「微臣這就去辦理此時。」

  我淡淡地揮了揮手道:「去吧。」

  劉枕明彎著腰,緩緩地退了出去,目光中仍舊殘留著一絲感激神色。

  回到了養性齋,躺在了舒適的太師椅上。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以至於可以開著窗戶,享受著窗外徐徐吹來的春風。

  隨著椅子的搖晃,我心身不由得一陣放鬆。只是心中卻頗為記掛著藍初晴,如今她距離她離開京城,似乎已經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皇后娘娘來到了我的養性齋,見我躺在椅子上發愣,便喝退了隨侍太監奴婢。款款行到我的身後,纖纖玉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輕輕揉捏起來。

  皇后的按摩技巧,比之之前已經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顯然是經常在我身上實驗的結果。經過她的巧手揉搓,全身的筋骨頓時鬆弛了不少,精神也為之一振。

  「皇上,剛才想的那麼入神。是否在思念晴兒妹妹了?」皇后雙手從後,摟住了我的脖子,俏顎磕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淡淡地說道。整個身子依在我後背上。淡淡地清香氣息,撲到了我的鼻子中。

  「是啊。」我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握住了皇后的柔荑道:「幼紅,你說這晴兒已經去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見她回來?該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情吧?」

  噗嗤。皇后掩嘴輕笑起來,花枝亂顫,秀髮隨著春風飄在了我的臉上。撩撥著我的神經。

  「皇上,您這是關心則亂。」皇后止住了笑意,安慰我道:「晴兒妹妹的武功,在天下算是頂尖高手了吧。以她那種武功,想要出什麼事情都難。」

  我確實是關心則亂,想通此點後,便放心地道:「呵呵,皇后你有沒有見到過一種白皮膚,金黃或紅色頭髮,身材高大之人?」

  皇后歪著腦袋,細細想了一番道:「皇上,山海經上好像有。屬於山梟木客之類的吧?」

  「哈哈,朕可不是說的山海經。」我刮著她的翹鼻子道:「今日朕就見到了這麼一批人,他們的坐來的船隻,比我們的船要大的多了。」

  「皇上?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皇后娘娘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我道:「該不會是哪裡跑出來的妖怪吧?」

  我愕然,迅即解釋道:「並非怪物,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人種。除了那些白色紅毛人種外,還有一種渾身漆黑的人種呢。」

  「渾身漆黑的人種?」皇后細細想了一番道:「那不是傳說中的崑崙奴麼?」

  「嘿嘿,不管是什麼。如今大航海的序幕,已經被拉開了。在今後的十幾二十年,這大吳境內,恐怕會出現不少外國人吧?」我自言自語道:「朕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大吳帝國成為雄霸世界的超級大國。就當這是在玩一場遊戲吧。想想也是蠻有趣的事情。」

  「皇上,臣妾覺得,您一定會成功的。」皇后幸福地躺在了我背上,低聲道:「臣妾一定會在背後默默支持皇上的。」

  「幼紅,天色似乎不早了。」我望了外面一眼,此刻已經繁星點點。便賊笑連連道:「該早點歇息了。」說著,一雙賊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皇后自然知曉我的意思,頓時雙頰緋紅,低語道:「皇上,您。」話音卻嘎然而止,蓋因雙唇被我緊緊封住。

  這一夜,自然是征戰數會合。

  次日一早,群臣聚集在金鑾殿中。甫一上朝,便一下子收到十數份上柬。

  每一份折子,都是提及到了昨日那些紅毛鬼子的事情。我沒有笑,而是將那些折子,放在一旁道。目光威嚴地在群臣中掃視了一遍:「誰能告訴朕,為何那些紅毛鬼子,直抵達到了京城碼頭。你們和朕,才知曉此事?若對方有心侵犯,如今戰事已經打起,京城將直接受到威脅。」

  群臣均無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回稟皇上,臣有事要奏。」此人正是新任兵部尚書段鴻。

  「奏吧。」我揮了揮手。

  「我朝在沿海諸省,均設由海防機構,由當地巡撫直率領。」段鴻躬身啟奏道:「這些紅毛鬼子,乃從廣東登陸一次後,便又沿著東海直航行到了閩浙一帶。接下來,又從長江入海口徑直行往了京師。」

  「混帳。」我重重地在龍椅上一拍,沉聲道:「既然知曉了此時,為何不早日稟報於朕?好提前做好防範措施。」

  段鴻立即不慌不忙道:「那些紅毛蠻夷的船速十分快捷,臣也是昨日剛接到各地傳來的訊報。還沒有來得及稟奏,那些蠻夷已經抵達了京郊碼頭。」

  「哼,效率啊,效率。」我面色不善道:「陸地上的馬匹,速度怎麼也要比海路航行的船艦速度要快。為何反而慢了?」

  段鴻面色也是一陣難堪道:「皇上,擬奏文書需要兩日,還要經過當地各部門的審核後,才能發往京城。所以,這一拖二來,反而沒有那些紅毛蠻夷速度快了。」

  「此事,朕以後會徹辦的。段鴻,你先說說我朝各處海域的海防工作如何?目前擁有戰艦幾何?」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回稟皇上,目前我朝在廣東,福建,浙江,江蘇,山東,河北等地。均設有海防衙門。共計有船艦一百五十艘,海軍軍士總計為三萬餘人。」段鴻雖然剛當上兵部尚書不久,但是他一直任著兵部侍郎一職,自然對這方面的事情,琅琅上口。

  「如此,那我朝最大的船艦,長有幾丈,寬有幾丈?船上又有何火器?」我迅即又問道,還好,至少有三萬的水軍,以及一百五十艘戰艦。

  「回稟皇上,我朝最大的船艦,長約十丈,寬約四丈。」段鴻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船上擁有強弩機,火箭,火油等武器。」

  嗚呼,弓箭和火油啊?憑借這些武器,如何與西班牙等列強對抗?幸好我早有所反應,如今發展起來為時不晚。那些騙來的槍枝,以及大炮。一是可以用來裝備那些船艦,和軍隊。二是可以立即進行仿製。三是可以在那基礎上,進行軍械的發展。這歐洲列強,雖然已經有了遠航的能力,但是畢竟也才是剛剛起步,我朝並不落後於他們多少。只要稍加整頓,便能立即迎頭趕上,甚至遠遠超過他們。

  「工部尚書徐良何在?」我迅即睜開眼睛,又沉聲道。

  「臣徐良在此,聽候皇上差遣。」徐良跨步走了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的大腿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了。只是走路仍舊有一些瘸。

  「朕上次命你收集起來的碎石,如今怎麼樣了?」我望著他,開口問道。

  「回稟皇上,經過研究,已經可以開始在那石塊中提煉出精鐵了。不過,由於那工藝十分難以操作,微臣估計,恐怕要到六月份,才能鑄造成皇上要的寶劍。」徐良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罷手道:「嗯,此事暫時不提。朕問你,如果朕要你出長約三十丈,寬約七八丈的大船。你是否造得出來?」

  徐良眉頭一皺,迅即道:「回稟皇上,我朝百餘年前,曾經過如此大船。名為寶船。然而如今,那船隻的工藝,已經完全失傳。」

  「徐良,朕不想知道失不失傳。」我揮手制止住他道:「既然百餘年前有人能設計,並出來,那今日同樣也行。徐良,此事就交由你負責,在三個月內,必須設計出一款新型船艦。那船艦,還必須有火炮艙口。具體時宜,朕私下會找你。」

  徐良聞言,只好道:「微臣遵旨。」

  「另外,你近日去京郊附近堪察一番,尋找一塊合適的地方。」我又思索一番後道:「朕要建造一座船廠,我朝最大的船廠。」

  本來發展航海,我還想拖延一段時間再說。但是如今卻不得不提前運作起來,那些歐洲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呢。人家的船,已經航行到了我朝土地上了,並且直抵京師。

  「段鴻,著你兵部,立即擬發命令。所有非本朝船艦,若不進行檢查和遞交文書,一律不得進行停靠。另外,海防必須加強防禦。所有海防警報,必須第一時間用六百里加快傳到京城。」

  段鴻臉色一正,立即恭聲回答道:「臣段鴻遵旨。」

  我靠在了金龍椅上。在我那個熟知的歷史中,地理大發現,大航海時代,正是東西方文明強弱交替的關鍵所在。西方人接著航海貿易為幌子,大肆掠過世界各地的財富,源源不斷的輸送回自己的國家,大力發展自己國家的實力和科技。

  若我不採取行動,恐怕大吳皇朝在世界上。會由盛轉衰,從此國運一路滑坡。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中)

  第四十一章大時代序幕(中)

  數日時間匆匆而過。是日,甫一下朝。劉枕明便來到了我的南書房中,求見於我。

  我情知他此事,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躺在太師椅中,笑呵呵地望著他道:「劉愛卿啊,此時辦理的怎麼樣了?」

  劉枕明立即從袖口中取出一本奏折,恭恭敬敬地遞給我道:「皇上,這是此趟的賬目,微臣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說著,又躬身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等候我的旨意。

  我哦了一聲,打開折子細細看了起來。普通絲綢五萬匹,單價為三兩銀子一匹,小計十五萬兩。景德鎮普通瓷器七萬件,小計九萬兩,茶葉三萬斤,小計兩萬兩。總計二十六萬兩銀子。

  我呵呵一笑:「不錯,不錯。實在是難為你了,在短時間內籌出如此數目眾多的貨物。不過,這些貨物都還沒有運到京城吧?」這劉枕明也算是有其門路了,這些貨物雖然都是普通,甚至是劣質貨色。但是加起來,絕對不止這麼一點點錢。

  劉枕明恭聲道:「回稟皇上,臣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京城附近的貨品,已經基本聚集導了京郊附近。其餘一批貨物,大約在五日之內,會陸陸續續的運到京郊貨倉。」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劉愛卿,隨朕去見見那些紅毛鬼子去。想來,你也沒有見到過紅毛鬼子吧?」

  「微臣遵旨。」劉枕明也笑了起來:「皇上,聽說那些紅毛鬼子,長相粗魯,比東突厥人還要古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哈哈。」我大笑道:「一會你就會看見了,胸口抬起來,讓那些紅毛鬼子,看看大吳人的威風。」

  劉枕明立即臉色一正,挺著胸膛威風凜凜道:「微臣遵旨。」

  白士行如今幫我安排出宮時宜,已經輕駕熟路了。想來歷史上,還沒有幾個皇帝,會有我如此出入宮門頻繁吧?

  出得神武門後,由於距離京郊碼頭還有些距離。便整了兩頂轎子,我與劉枕明一人一頂。其餘護衛,則神情嚴肅的跟隨在了我的轎子旁。

  每當無聊的時候,我都會掏出懷中的小小,逗弄它一番。不過,那小傢伙似乎越來越嗜睡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我懷裡睡覺。

  我一把頸皮拎起了它,虛空亂抖了一番,等它開始迷迷糊糊時。便又在它耳朵旁的嫩肉處,輕輕一捏。

  如此,這小狐狸便會渾身一陣顫悠。立即醒了過來。這可是我研究多次之後,得出來的心得體會。

  小狐狸睜開迷糊的眼睛,伸出小爪子揉搓了一番。迅即又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吱吱抗議起來。

  「媽的。」我嘿嘿笑罵道:「你這隻小狐狸,實在太懶惰了。朕現在無聊,起來陪朕解悶。」

  小小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我真的無聊。不過,它也害怕我對它的懲罰,便懶洋洋的吱吱叫了一番,似乎在問我想玩些什麼?

  「嘿嘿,你還記得劉枕明吧?」我嘿嘿笑起來。

  小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便又道:「就是那個胖嘟嘟的死胖子。」這下,小小總算想起是誰了。

  這劉枕明,不知道怎麼的,膽子特小,竟然會怕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每次小小一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會反應異常。

  小小一聽說是去捉弄劉枕明,立即來了精神。一雙狐狸耳朵,整個豎了起來,輕輕的抖動,顯然它也開始興奮了。

  我掀開轎簾,指了指後面劉枕明那轎子。小小頓時會意,爪子在轎窗上一點,如同一支脫弦的弓箭一般,在空中如同一道紅色匹練一般。直射向劉枕明的轎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靜。

  數個呼吸後,劉枕明的轎子中,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無比的叫聲。頓時,全馬路的人都瞪向了那頂轎子。

  很快,劉枕明以非正常的速度,從轎子中竄了出來,鬼叫道:「狐狸啊~。」

  作弄完劉枕明的小小,飛快地逃離作案現場。徑直在附近地攤上,逛了一圈,迅即又以一般人看不見的速度,竄回了我的轎子中,獻寶似的嘴裡刁著一顆熟板栗。用眼神和動作,似乎是讓我剝開給它吃。

  「日。」我一把搶過它的板栗,撥開後囫圇吞下去,嘿嘿道:「反正你也用不著吃東西,我給你代勞了。」

  吱吱。小小食物被搶,立即撲到了我肩膀上,想剝開我的嘴,掏出那粒被我吞下去的栗子。

  「你還真是小氣。」我拎住它的後頸皮,嘿嘿道:「白養活你這麼長時間了。告訴你,朕是皇帝,普天之下每一樣東西都是屬於朕的。包括你,包括你那粒栗子。」

  小小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地望著我,一臉的無辜。忽而,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柔和的光芒。靜靜地偎依在我身上,小狐狸腦袋,在我胸懷中不斷柔蹭著。

  咦?這小狐狸怎麼突然如此乖巧了起來。真是讓我頗覺意外,平時這小狐狸,被我如此斥罵一頓後,一般都會不理睬我的。今天,難道它吃錯藥了麼?

  帶著滿頭的霧水,一路疑惑地來到了京郊碼頭。

  那幾艘大型船艦,都還靜悄悄地躺在了碼頭前方。

  「你是,吳?」我甫一走到岸邊,便看見了大船之上,走下來一個人。那人見到我,便驚喜地喊道。

  原來是約翰。我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對他一個擁抱道:「約翰指揮長,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吳,謝謝你上次的招待。」那約翰裂嘴一笑道:「我和我的夥伴們,都十分的滿意。」

  「嘿嘿,滿意就好,滿意就好。」我笑道:「我這次來,是有好消息要告你的。」

  約翰眼睛一亮道:「吳,你是我生命中的福星。是不是貨物都籌集好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和藹地笑道:「這幾天,我都在操作這件事情。最好的蘇州絲綢五萬匹,景德鎮精製瓷器七萬件。西湖龍井茶三萬斤。」

  約翰笑咪咪道:「我就知道吳,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等等,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我打開折扇,憐憫地望著約翰。一時間,那約翰被我看得自己也緊張了起來。

  「情況是這樣的,由於這批貨物,都是最好的貨色。」我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其總價值,超過四十萬斤白銀。你那區區價值六萬斤白銀的貨物,實在不夠相抵消。」

  約翰之前的笑臉,頓時凝固了下來:「吳,我們不是老朋友麼?價格就不能再便宜點?」

  「約翰,再便宜,恐怕也不能從四十萬斤白銀的價值,跌到六萬斤白銀的價值吧?」我露出了可惜的神色道:「約翰,若你不能提供出白銀的差額,我只能給你六萬兩白銀的貨物。到時候,你賺了錢,再回來把我的貨物都吃下。」

  「吳,這怎麼行?」約翰急地直跳腳,這茫茫大海,多航行一次,就是拿自己生命開一次玩笑。偏偏一次能運輸完的貨物,憑什麼要他進行兩次運輸。約翰眼珠子直轉悠,遂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吳,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等我這次發達回來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好處。」

  「約翰,我倒是很願意幫助你。但是你要知道,生意人是有生意人的規矩的。」我淡淡一笑道。

  約翰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道:「吳,你開口吧,倒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我慢慢踱步道碼頭邊上,望著躺在水面上的大型帆船。一臉正色道:「我有個朋友,他十分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圖紙。如果你能把你旗艦的圖紙賣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把貨物給你。」

  約翰迅即臉色一變,壓低著聲音道:「吳,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軍事秘密,萬一被西班牙皇家海軍部知道了,我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我臉色不變,只是用那可惜的語調說道:「約翰,如此的話,那就抱歉了。不如你去問問其他商人,看看他們能幫你麼?」

  約翰重重地搖了搖頭,痛苦道:「吳,沒用的。其他人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調出這麼多貨物來。再說,我也去看過了……。」說到這裡,約翰急忙嘎然而止,他對我尷尬地笑了一下。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京城附近所有的店舖。都被我下了禁令,嚴禁與這些紅毛鬼子進行交易,把平常的價格,虛抬高十倍。

  「約翰,你也不想想。這批價值四十萬斤白銀的東西,回到你故鄉,價格上漲十倍不止。」我露出了蠱惑地笑容:「那可是四百萬斤白銀啊。我可以保證,你們西班牙國王,都沒有你有錢。區區一張圖紙,算得了什麼?」

  約翰受到我的蠱惑,喉嚨間直嚥著口水。掙扎了很久後,便狠狠道:「好,我把圖紙給你。」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下)

  第四十一章大時代序幕(下)

  我心中頓時一喜,西班牙的無敵帆船,可是出了名的工藝優良。有一張無敵大帆船的圖紙,不僅僅是用來建造無敵帆船。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大吳的制船工藝結合起來,發展成為新一代的大型戰艦。

  「約翰,你真是夠朋友。」我笑咪咪地給了他一個擁抱,迅即湊在他耳朵旁道:「這次,你可發大財了。若是這麼幾趟過來,你的財富很有可能會超過我了。真是令我羨慕啊。」

  約翰被我說的臉上一喜,嘿嘿賊笑道:「吳。這次發財,全靠你的幫忙,要我送些什麼小禮品給你麼?」

  我裝出一愕然的樣子。迅即指了指他腰間的那柄短火銃道:「約翰,這柄槍的製作好像蠻有特點的。」

  約翰一愣,迅即接下來送到我手上道:「這火銃,可是意大利最著名的大師精心製作的。可花了我五十枚金幣。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代表我們之間的友誼。」

  我接過短銃,端在手上細細把玩起來。果然是製作精美的一柄短槍,槍柄之上,還刻著製作人的名字,以及一隻老鷹的圖案。此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非常具有質感。我嘗試著瞄準了一下,果然非常順手。、

  約翰見我喜歡,便又把腰間的火藥袋和鐵子彈送給了我。以我皇帝之尊,身上當然不會去放這種危險的火藥。便招手喚了旺財過來,把火藥貸和子彈,都繫在了他腰間。

  見他送給我這麼一把不錯的短槍,本來也想送他一樣東西。只是手中除了一柄唐寅折扇外,並無長物。那扇子我是不送的,唐寅的扇子,將來那可算是國寶文物。我怎麼能隨便送出去呢?所以,便裝聾作啞起來。

  我又喚來劉枕明,低聲道:「等交易成功的時候,你問他收取稅金。貿易稅額度就定在二成吧。他要是付不出錢,那就讓他以船上裝載好的火炮抵稅。我呢,便不出面了,你自己用手語與他慢慢溝通吧,記住,我們可不著急。」

  劉枕明當下會意,臉上浮出了奸詐的笑容。

  「親愛的吳,生意已經談妥了。你應該帶我去看看那些屬於我的貨物了吧?」約翰顯然還是不怎麼放心,便開始催促起來。

  「約翰,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大吳皇朝的一名大官員,你可以叫他劉先生。」我指著劉枕明,對約翰說道。

  劉枕明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很不耐煩,擺足了一副官腔模樣。

  「劉先生,你好。」約翰一見這傢伙派頭不小,便急忙伸手抓住了劉枕明的手,握了幾下。

  「約翰,這位劉先生。將會全權代替我負責此趟交易。」我臉上浮現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在廣東那邊,發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我必須立即趕過去。」

  「噢,上帝啊。」約翰露出了憐憫的神色:「吳,我的朋友,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我搖了搖頭,歉聲道:「約翰,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過去處理。這次的交易,就全權委託給劉先生了。劉先生是大吳帝國很大的一名官員,擁有崇高的聲望。這次,也是看在平日和我的交情份上,才願意幫這個忙的。」

  約翰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只得說道:「吳,那祝你一路順風了。希望你能盡快處理好事情,還能回來見我最後一面。」

  我日,這傢伙連話也不會說。什麼叫最後一面?不過,我也鄭重其事的與他握手道別。順帶私下裡塞給他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錢,你們今晚可以去雅頌樓,就是我們上次去的地方。好好的去享受一下。」

  約翰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吳,多謝你的招待了。」

  再與他嘮叨了一會後,我迅即撤離了現場。就讓劉枕明,去與那約翰糾纏不清吧。

  一路回到了皇宮之內,甫一回到了養性齋內,卻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子在我那裡。不覺有些奇怪,平常回家時,總能見到個把兩個的。難道她們又有了什麼集體活動不成?

  我揮退了準備上來伺候我盥洗的宮女,逕直來到了我的暖閣之內,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媽的,和那個紅毛鬼子虛偽來虛偽去的,心神百倍消耗啊。

  我打著哈欠,將懷中沉睡的小小一把拽出來,準備習慣性地塞到了被窩之中。卻不料,竟然發現那被窩,竟然微微鼓起一個人形。

  是誰躺在了我被窩中呢?皇后?還是誰?一把將小小扔到了桌子上。伸手往被窩裡探去。

  恰好摸到了一具光滑的赤裸胴體。我心中暗忖道:「估計是哪個女孩子,想我寵幸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便躺到了我被窩之中。」

  嘿嘿,看看用手,能摸出是誰來麼?想到做到,一雙賊手,便從此女腳尖,緩緩向上遊走。果然,如我所猜測,被子內的女子,並沒有睡著。被我的雙手掠過敏感之處,頓時微微嬌哼了起來。

  「是晴兒。」我忍不住心中的驚喜,大聲驚呼起來。忙掀開被子的上半段,卻見滿臉緋紅的晴兒,赤身****地躺在了被窩之中。纖纖玉手護住了胸前緊要部位。雙眸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充滿了一股子春意。

  「皇上。」晴兒輕輕地呼喚了我一聲,這一聲嬌呼聲中,包含了多少思念。

  我目光在她若隱若現的酥胸之處,巡視了兩遍。她的肌膚是如此具有彈性和光澤,晶瑩剔透,柔嫩無比。

  我附下身子,在她脖子處輕輕一吻,隨即又道:「晴兒,你是什麼時間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朕去接你?」

  晴兒被我那一吻,身子一陣嬌顫,低聲細語道:「皇上,今日中午就到了京城。不過,皇上您出門辦事去了。皇后姐姐說,要讓晴兒給皇上一個驚喜,便讓,便讓晴兒如此。」

  我就知道是皇后搞得鬼。依晴兒的性格,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誘惑人的事情來?不過,皇后此事,確實也做的極合我心意。

  由於我和晴兒的武功克制,且互相吸引。所以我對晴兒的嬌軀是最為迷戀的。想及此處,我的慾火殺那間膨脹了起來。雙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嬌軀上遊走起來,她身上的敏感地帶,我是閉著眼睛也能全部摸出來。雙手不斷地撩撥著其最敏感的部位。

  「皇上。」晴兒哪裡吃得消我如此帶著御女心經手法的挑逗,不一會兒,便嬌喘吁吁,呻吟不已起來。

  「晴兒,出門這麼一段時間。」我嘿嘿淫笑道:「又沒有想朕?」

  「皇上,晴兒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立刻飛到皇上的身邊。」晴兒閉著眼睛,既想躲避我的挑撥,身體卻又不自覺的迎合起我的動作來。嬌羞的紅暈,立刻浮現在臉上。耳廓質處,也是紅潤異常。

  我強忍著慾望,將御女心經的手法運用到極至。我今天,要晴兒主動求我與她做愛。

  晴兒哪裡知曉我有這個鬼心思,開始的時候還閉目等待我的臨幸,然而身子卻在我的挑逗下,愈發敏感難受起來。只得用輕輕地低吟聲,試圖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哪裡肯輕易地如她所願,心下內力微沉,一股細細綿長的暖流,從我的丹田之中,直直遊走到我的手上。在通過我的掌心,傳送到晴兒身上。

  我的內力,頓時如同一條小蛇一般。敏捷,卻又極其地撩撥著晴兒身上各處敏感之地。

  晴兒的身體,哪裡承受地了我如此挑逗。頓時嬌呼一聲,坐將起來,玉臂環摟住我的脖子,意亂情迷地哀求道:「皇上,您要了晴兒吧。」

  那一聲,柔若的哀求話兒。頓時讓我自尊心得到空前的膨脹,邪笑不已道:「武林中號稱冰劍玉女的十大美人兒之一,卻哀求朕要了她。嘿嘿。」

  我此話一出,晴兒的身子頓時一緊。

  我情知這種偏門,只能點到而止玩玩。否則晴兒的自尊心可是非常強烈的,把她的神經刺破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當下除卻身上的衣衫,伏了上去。

  「皇上。」晴兒又驚又澀,又是歡喜的驚呼起來。

  ……

  一番雲雨畢後。我憐惜地將其摟在懷裡,細細與她絮叨起來,問道:「晴兒你這一去,有遇到什麼麻煩沒?」

  晴兒如幸福的小女人一般,依靠在我的懷裡,低聲搖頭道:「沒有,晴兒此行非常順利。只是,晴兒在挑選入京的人手上,浪費了一些時間。否則,晴兒早就可以回來和皇上團聚了。」

  「晴兒你如此說,是不是有在京城立足的把握了?」我呵呵一笑道,開玩笑道:「朕以後的皇位,可要靠你來保駕了。」

  晴兒自是知道我在說笑,便又與我解釋起在京城的初步打算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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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上)

  第四十二章殿試(上)

  原來晴兒的打算,便是在京城成立一個完全獨立的門派。並不沿用原先的飛燕門招牌。然而她也並不站在前台,而是讓凝兒,負責整個門派的運轉。她則躲在暗處,做幕後指揮者。

  我想了一下,也是同意。但是要維持一個門派的正常運轉,必須有一定的生意才行。思索了半晌後,便決定讓柳映竹也加入其內。整個門派負責我私人生意的運轉。當然,像青樓生意之類的,要排除在外,畢竟我是想豎立一個正面形象的門派起來。

  凝兒和柳映竹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中算起來,並不算很高。僅僅維持在中等而已,實力自然是不夠。然而晴兒,對這事情也已經有了打算。除了本身飛燕門中移過來的百名高手外,還決定在京城逐漸擴充勢力。

  當然,晴兒處理江湖事情,可比我有一套多了。我也懶的去多管晴兒門派的事情,畢竟我對江湖不熟悉,胡亂插手,反而會壞了晴兒自己的打算。

  資金的事情,我也問過晴兒了。她從飛燕們中,也已經挪過來五十萬兩的啟動資金。這些銀兩,在京城足以成立一個門派了。然而想要操作大生意,還是不夠的。

  我細細想了一番,那些服飾和化妝品還有飲食的生意,不若直接扔給晴兒的新門派去做。如此,就能將近千萬兩的養廉基金,轉移到新門派去運作。一是能大幅度提升新門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而還能替我省下建立一個新的部門,同時,也能避免劉枕明手中的權力,再次增大。如此,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晴兒也是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樣操作,也是沒有多大問題,迅即答應了我的要求。本來想立即宣劉枕明一起處理這個問題,然而一想到如今劉枕明那斯,恐怕還在和那紅毛蠻夷,正在比手劃腳的談論生意,只好作罷。

  是夜。自然是在晴兒身上,一傾多日來的思念和慾望。

  第二日清晨,按照管理,我打了一會太極拳。若說這太極拳,看似軟綿綿的不著力,然而真正操作起來,卻是總能令我神清氣爽。而那狐狸小小,則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望著我打著太極。

  完事後。我一把抓住它的頸皮,輕笑道:「小小,走,咱們該上早朝去了。」

  吱吱。小小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乖巧地鑽進了懷裡去。我一愣,這小傢伙最近似乎不太對勁。平日裡哪有這麼聽話的啊?我說一句話,它可是非頂上幾句,才甘罷休。令得我不由得狐疑萬分。

  恰在此時,卻見到木公公,彎著腰,踏著小碎步向我走來。行至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奴才木逢春探親歸來,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瞧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便笑道:「木公公,這次探親,是不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木公公又是叩了一個頭,喜聲道:「奴才承蒙聖恩,得以回鄉省親,一家團聚。十分令奴才欣慰的是,老母竟然身體安泰。而且,奴才的弟弟,也生活的不錯,生有兩子。其中小的,這次過繼給了奴才。」

  「哈哈。這次,朕可要好好恭喜一下你了。」我呵呵大笑道:「木公公你如今有了子嗣,的確算是喜事一樁。不若,將你老母兄弟,悉數遷徙到京城來。在京郊買一座宅子。日後,你也可以時常去探望一番。」

  木公公頓時喜得眉開眼笑,連連叩頭道:「奴才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他又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輕聲道:「皇上,奴才叫龍轎,去金鑾殿早朝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還很早。便道:「不用叫轎子了,朕今日精神得很。不若步行過去,也好趁機散散步。」

  「奴才謹遵聖旨。」木公公,便又攙扶著我,往前走去。

  我們一路向前走去。走得一段,我便又淡淡道:「木公公啊,過得今天,你就不必隨朕上朝了。」

  木公公頓時駭得面如土色,急忙跪拜下去道:「皇上,是不是奴才做錯什麼事情了?」

  「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朕沒有說你做錯事情。」

  我邊向前走著,木公公便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吭聲地低頭跟隨在我身後。

  「如今大內總管一職位,已經空缺了下來。朕觀你忠心耿耿,人也老實厚道。所以,朕想提拔你升任大內總管一職。」說著,我又頓了一下道:「木公公,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別令得朕對你失望。」

  木公公聞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這大內總管一職,乃是太監能夠抵達的最高職位地位。

  「皇上,奴才想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奴才不想離開皇上。」木公公,頓時拜在我的身前,老淚縱橫道:「皇上,奴才木逢春,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奴才願意一輩子,待在皇上身邊,聆聽皇上的教誨。」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木公公,這大內總管一職,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你倒是好。竟然推三阻四起來。你當了大內總管,反倒能幫朕辦理不少事情,一是對朕盡了你的忠心,二是隨時能替朕肅清後宮,這個責任,可是很大的。」

  木公公見我如此決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連連叩頭道:「奴才遵旨,奴才一定不負皇上的重望。就算是奴才立即替皇上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起來吧,朕知道你的忠心。」我呵呵笑著讓他起來,一路往金鑾殿行去。

  「皇上上朝,文武百官見駕。」由於是最後一次如此喝喊了,木公公喊的格外起勁。

  我一路向金龍寶座行去,文武百官立即全然跪拜在地上,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我已經是越來越習慣這個位置了,淡淡地揮了一下手。

  「謝萬歲。」文武百官,在我的目光下,齊齊站了起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木公公悠揚的嗓音,飄向了這金鑾殿每一個角落。

  「老臣禮部尚書陶遷,有事啟奏。」陶遷跨出一步,朗聲說道。

  「陶愛卿,准奏。」我揮了一下手,淡淡地注視著他。

  陶遷躬了一下身子,說道:「今日乃是殿試之日,皇上是否宣進士們上朝晉見?」

  我一拍額頭,呵呵笑道:「若不是陶愛卿提醒朕,朕都要忘記了。眾新進士們,都已經到殿外了麼?」

  陶遷恭敬地回答道:「回稟皇上,進士們都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

  「那就讓他們都進來吧。」我淡淡一笑:「別讓這些朝廷新貴們,久等了。」

  「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木公公,頓時跨前一步,悠揚的喊了起來。

  門外的太監,也撤開喉嚨喊道:「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

  一道道的聲音,傳遞了下去。

  不片刻,那些新科進士們,各自穿著官服,往裡面走來。在殿門口集中起來,叩拜在地道:「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都起來吧。」我罷手道。

  那些新科進士們,依言都站了起來。

  「來來,都走近一點。」我揮手,讓他們都走到金鑾殿中間。

  這一科的進士,比往年幾乎少了一倍有餘,這可是拜我那特殊考題所賜。不過,我相信,這次的進士質量,絕對是往年之間最優秀的。雖不能保證個個優秀,然卻大部分應該都還是不錯的。

  「諸位愛卿,都是國家未來之棟樑啊。來來,都別太拘束了。」我斜躺在金龍椅子上,淡淡笑道。

  我可以打賭,這些新科進士們。都根本認不出,我就是當日販賣考題標準答案的人。那日我穿戴的是便服便帽。今日則是龍袍加身,再者,皇帝上朝前,都需要化一下裝,讓自己顯得更加威嚴。休說這些新科進士們,不敢抬頭直視於我,就算是湊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辨認,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我,頂多是覺得眼熟而已。

  「來來,名列頭甲的三位愛卿,上前幾步讓朕瞧瞧。」我目光掃視了一遍,又是說道。

  頭一個走出來的,便是那陶子英。陶子英走上前幾步,跪拜下來道:「微臣陶子英,乃京師人氏,暫列頭甲第一名。」

  「嗯,很好,很好。陶愛卿果然長得一表人才,朕看過你的考卷,真可謂字字珠璣,句句良言啊。」我裝做一副嚴謹地模樣,輕輕讚道。其實,我只是看了一下她考得我的試題而已。那正規的考題,我是連瞄一下的興趣也沒有,八股文,讓我看都看不懂。

  「皇上,謬讚了。微臣乃是運氣使然,才暫列第一。」陶子英不急不躁,不吭不卑的回答道。頗有其父的為官風範。

  ……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中)

  我點了點頭,滿意道:「頭甲第二呢?上來給朕瞧瞧。」

  我話音剛落,進士群中便走出來一人。緩緩上前幾步道:「微臣簡令泰,江蘇無錫人氏。叩見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我揮手讓他起身,向他望去,此人年紀甚輕,約莫在二十七八左右,面若冠玉,劍眉朗目之間,透露著淡淡的正氣。觀他步履穩健,面色從容,性子必定也是個穩健之人。

  「謝皇上。」簡令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躬著,然而卻十分穩泰。若不出意外,這人乃是將相之才。

  「簡愛卿,是否學過武藝?」我斜躺著,目光像他瞧去。

  「回稟皇上,微臣自幼文武齊進。微臣以為,文乃修身立性,武則安邦定國,缺一不可。」簡令泰面若常色,語氣恭謹地回答道。

  「好,好。」我雙掌一擊:「朕得此人才,乃朕之大幸也。」

  「頭甲第三呢?快快上前給朕瞧瞧。」我越發期待起來,這簡令泰和陶子英,均是不錯的人才。這頭甲第三,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信步至我身前。我見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傢伙,未免長得太難看了。上次在考場內,我也見過他。當時留下的影響也是十分深刻。想不到此人,卻竟然是頭甲第三。那人,拱手道:「臣祈浪,見過皇。」

  「大膽。」木公公上前一步。怒聲喝罵道:「金鑾殿上,見了皇上,竟敢不跪拜。」說著,目光瞧向了我,等待我地旨意。此時,我若稍稍點了一下頭。這祈浪,恐怕會立即被拖將出去,責以廷杖,趕出紫禁城。永世不得錄用。

  我揮手讓木公公退下,臉上並沒有擺出怒意。反而淡然道:「祈愛卿,不知何故。見朕不跪?」

  那祈浪,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淡淡道:「臣相貌奇醜,若下跪,怕驚擾了聖駕。」

  這算是什麼理由?遂罷手道:「好了,既然你不願意下跪,就退到一旁去吧。」心中暗忖道,這傢伙怎麼如此不識好歹?看來這頭甲前三名。得把他踢出去了。

  那祈浪,微微拱了一拱手,自顧自地退到了一旁,也不多話。

  「哪位是二甲第十的劉不庸?上來給朕瞧瞧。」我突然想起了,進士之中,還霏自己的一位老熟人。

  隨著我地話音,卻並沒有人站出來?這茫茫百多名進士,我一時半會倒也找不出他來。我愕然,難道那傢伙沒有接到通知?還是沒有上朝見駕?

  「劉不庸。皇上叫你出來。」木公公見進士群中,沒有人站起來,不由得奴意昂然地喊道。

  那群進士。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劉不庸。」木公公竭盡氣力的尖銳叫喊起來。

  「誰,誰在叫我?」突然之間,人群中一個聲音傳出來道:「媽的,聲音像個破鑼子一樣。驚擾了本少爺的美夢。啊嚏,嘖嘖,夢中的那林港明手打妞兒,可真夠讚的,水靈水靈,捏一把就似要出水一般。」

  群臣頓時愕然,想不到眾進士之中,竟然還有這種活寶級別的人物。列為大臣,均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謝中亦。可憐的謝大學士,只得乾咳兩聲,尷尬之極。卻又不能跳出來說,這關他地事情,乃是皇上的?意。做臣子地,替皇上背黑鍋,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只能覺得光榮,不能有絲毫不悅的表情。

  我也呵呵輕笑起來,早林港明手打知道這傢伙混蛋。想不到竟然混蛋到這種地步,過,老子就是喜歡。便大笑道:「劉不庸,快給朕滾上來見駕。」

  劉不庸,此時也清醒了過來,這才想到自己在金鑾殿上。聽得我呼喚,便一隆跑到我面前,只是那幾步路,卻已經累得他氣喘吁吁了。對我愣神地問道:「皇上,是您叫我啊?」

  我日,他竟然還懂得用一個您字。也算為難他了。我呵呵一笑道:「罷了,罷了。朕服了你了。對,就是朕叫你。」

  「你這個畜生,老子青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劉枕明實在看下去了,跳了起來,直跑到前面,扭住了劉不庸的耳朵道:「還不跪下行叩拜大禮。」

  「唉喲,叔父,你弄疼我了。」劉庸疼得齜牙咧嘴道:「,我跪,我跪還不行麼。」,當

  如此一來,全朝百官均雙眼瞪林港明手打得賊直。若是在這金鑾殿上,恐怕要哄堂大笑了起來。也就是劉枕明,敢在這大殿上扭他侄兒的耳朵。

  「創愛卿,消消氣,消消氣。」我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先退下,朕倒是滿欣賞劉不庸的直率。」

  劉枕明叩頭請罪後,這才退回了自己的行列。群臣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劉不庸是關係戶。是我這個皇帝愛屋及烏地情況下,才批准他進入進士行列的。

  「臣劉庸,乃京城人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不庸,叩拜起來倒也有模有樣。顯然是這段時間,被劉枕明拉住惡補了。

  「起來吧,起來吧。」我呵呵笑道,心中暗忖道,以後朝堂之上,有上這麼一個活寶,氣氛一定會活躍許多。也別小看了他,有的事情無法解決,我就要用上他了。要是他胡攪蠻纏的話,那些大臣們定然搞過他。

  劉庸,站起身來,退到了一旁。

  「朕考考諸位愛卿。」我從龍椅上走下來,緩緩步行到下面去,掃視了眾新科進士一眼道:「諸位都說說,你們為什麼要當官?當官有什麼好處?陶愛卿,從你開始吧。」

  陶子英低著腦袋,向前一步回答道:「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天下黎民百姓生活水準底下,並不責之天災人禍。其終究之因,在於官。官若正,百姓則安泰,官若不正,那百姓遭殃。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幫助朝廷,扭轉天下百姓之現狀。」

  「好,好。陶愛卿心繫天下百姓,朕甚感欣慰。」我隨即又問道:「那陶愛卿,有何良策,能安天下百姓呢?」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國策,以農為主。天下百姓,有九成之九被捆縛在土地之上,如此一旦發生天災,百姓便生無活路。臣以為,當大力開發其他行業,疏流於農業。綜合發展國力。」陶子英面無羞澀,款款而談道。

  「一派胡言。」朝中之臣中,立即有人跳出來道:「農業乃天下之根本,若無糧食,如何能應對如此數量眾多的百姓?分流農民,豈不是讓天下百姓都餓死?另著,萬一戰端開啟。行軍苦於無糧,這仗如何能打?」

  「這位大人,您誤解晚生的意思了。」陶子英,並沒有因為被大臣當眾喝斥,而面有不予之色,反而神色平淡道:「晚生所指分流農業,是在不減少糧食產量的基礎上進行。甚至於,還能比之前,糧食產量更甚。」

  「哼,黃毛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那位大臣,不屑地說道:「枉你飽讀詩書,卻不料口無遮攔。若能提高農業產量,我朝國力早就昌盛之極。何用你這個黃毛小兒,來大談什麼分流政策。」

  陶子英涵養功夫,我早已經領教過了。這種辱罵程度,又豈能動她分毫?我也不言語,默默地看她有何高見。

  「我朝五千六百餘萬人口,男女壯丁三千一百餘萬人,其中兩千八百餘萬農民。而我朝耕地為二億五千畝,平均每個農負責田地九畝。糧食總產量為三億七千萬餘擔,平均每畝產糧為一擔半。人均合計略小於七擔糧食。光看這個數字,似乎都能吃飽肚子。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農耕地,所種之地均非本人所有,大多數田地掌握在地主手中。如此一來,農真正得到的糧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若碰到個災年荒年,農民自是連肚子也吃不飽。只得賣兒賣女,以養活家庭。」陶子英侃侃而談道:「這位大人,這種情況,是否應當進行改變呢?每一個壯丁農,一年所產糧食,竟然足十四擔,這位大人,是否又能聯想到什麼呢?」

  我汗顏。我身為皇帝,竟然也不知道這些數據。顯然陶子英,對這方面有過大量的研究,否則也不可能張口就扯出這一大堆地數據。

  「哼,這些數目,戶部任何一人,都能說的上來。」那位大臣,仍舊不屑道:「試問,我朝糧食產量已經如此底下了,如何還能分流?如你所說的數據,每分流出去一個農民,糧食整體產量就會少十四擔。黎百姓,更加吃不飽飯。」

  「但是,大人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一個農民,若他一年能夠產出三十擔,甚至於四十擔糧食。那又當如何呢?」陶子英,說到這裡,雙目突然放出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地光芒。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殿試(下)

  「怎麼可能?」不僅僅是剛才那個大臣跳出來置疑,其餘大臣,也紛紛跳了出來,表示那決無可能。

  就連劉枕明,也站出身來道:「陶大人,若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我劉枕明情願將戶部尚書一職,讓給你做。」

  「創大人,晚生並無此意。不過晚生的確有方法,能夠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那三十擔,已經是保守估計。」陶子英上前一步,在一片嘩然聲中,朗朗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朝農耕作業,所用工具和手段,實在非常有限。能提高效率的耕牛,也是少數。本人在此犁耕上,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被我出一種全新的犁耕器具。使用此器具,一時辰之內,所耕之地,速度快過於耕牛。而且,在操作上面,也毫不費力。即便是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能進行田耕作業。」

  此言頓時引得再次嘩然,若那陶子英說的是事實的話。那無疑是可以減輕農民的勞動力,那樣節省下來的勞動力,可以挪用到其他地方。立即,有很多大臣們,開始對陶子英的話,開始相信起來。因為如果他在胡言亂語,那就是欺君惘上,那可是要砍頭的,弄不好還會滿門抄斬。

  陶子英見這次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便又說道:「這種犁耕器械。我已經製作出兩台了,如今就在晚生家中。改日當當場演示一番。當然,光有這種犁耕器械,僅僅能夠提高農的工作效率。對於糧食地生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說這話時,一些懂行的大臣們,紛紛隨之點頭。目光中帶著希冀,望向了她。希望她真的能有辦法從根本上提高糧食地產量。

  「晚生雖然也讀詩書,但那僅僅是用作消遣之用。晚生真正感興趣的,卻是各類野史雜文。也就是諸位口中長道的奇淫技巧。忽一日,晚生偶得一片雜文,其述稻種的挑選,優化。以及各類稻種間的雜交。讓晚生十分感興趣。若是一般家庭,其父定然不許晚生學這旁門左道。然卻家父卻十分支持晚生的研究。並且排遣人至全國各地,遍尋優質稻種,以帶回讓晚生研究。」陶子英,說到這裡,深深地望了一眼陶遷,似有感激之色。

  我也看向了陶遷,這老傢伙還是蠻了起的。竟然會支持女兒幹這種事情。

  「晚生則立即進行大量的實驗。在前幾年內,晚生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晚生終於研究出了一種新稻種。」說到這裡,陶子英有些莫名的興奮:「那些稻種,經過晚生地試種,竟然達到了畝產七擔糧食。」

  什麼?朝臣今日的震撼不小,雖然並非人人懂得農業。但是剛才數據中所說,平均畝產才達到一擔半地糧食。如今,卻聽說能達到畝產七擔糧食。就算刨去各種利因素。若是全國產量如此提高的話,至少可以達到原先的兩倍以上。怪不得,那陶子英竟然說能夠令得人均產量達到三十擔以上。若全部以畝產七擔計算。足足能將人均產量提高到六十三擔。

  如此一來,全國至少能分流出一半以上的壯丁農民,去進行其他生產。而且,還能人人吃飽肚子。

  「天啊,就算是盛唐之治,也無如此繁盛。」某位大臣,立即感歎道。

  我也吃驚不小,這陶子英,竟然會去研究農業。甚至於,能將農業提升至如此地步。遂輕咳兩聲,制止住群臣的竊竊討論:「各位愛卿,陶愛卿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朕以為,此事過後再驗證真假。若是真實,朕定當全力推展此技術。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回稟皇上,臣等無異議。」笑話,有這種好事出來,誰還會有異議?大臣們,雖然他會貪污,他會受賄。但是絕大多數的大臣,都還是希望國富民強地。

  如此,我便讓陶子英退下。將目光投到簡令泰身上,淡淡道:「簡愛卿,輪到你了。」

  簡令泰上前一步,緩緩道:「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為我朝開闢疆土,揚名於異域。讓我大吳國號,響徹於世界每一寸土地。」

  「好,說的好。」我呵呵笑道:「簡愛卿有如此鴻鵠之志,朕甚感欣慰。過,不知你將如何為我朝開拓疆土?是否腹中已經有了詳細計劃?」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週遭,大小十餘國家。然而為禍甚深者,乃突厥也。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我朝能夠將突厥拿下。必定威震寰宇。令得其餘弱小國家,臣服與我大吳。」簡令泰,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傲然神色。

  敢問簡大人,突厥與我朝交戰數次。我朝均為撈到什麼好處。」一直未說話的岳超,走出來,盯著簡令泰道:「你又是如何,能輕言直取突厥?」

  「岳大將軍。」簡令泰竟然也識得岳超,只見他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岳超道:「岳將軍乃是晚輩最崇拜的將軍,昔日與東突厥血戰三月,斬敵數萬於邊疆,將那突厥惡賊一路趕回草原。晚輩十分佩服。」

  岳超寵辱不驚道:「此乃世人謬讚,簡大人,不若說說你有何良策。能夠克制於突厥騎兵的游鬥戰術。」

  岳超與東突厥交戰不下三回,雖然每次都能將突厥人趕回去。但是也沒有以絕對的優勢,取得過完全勝利。

  簡令泰慌不忙道:「突厥人的優勢在於騎兵,其騎兵速度飛快。行蹤飄忽不定,來如風,去如電,讓人摸不著痕跡。」說到這裡。岳超不由得甚有通感地點了點頭。簡令泰又繼續說道:「在我大吳國土上與突厥交戰,我朝總能獲得最後勝利,但若在大草原上與突厥交戰,往往會勢力。其最終原因,便是大草原地地理與我朝不同。草原之上,一路開闊,十分有利於騎兵行動,且有深草掩護,能沒其行蹤。往往令得突厥騎兵,神出鬼沒。」

  「簡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突林港明手打厥騎兵除了驍勇善戰外,神出鬼沒是他們的最大特點。」岳超點頭稱是道。

  「針對突厥騎兵地優勢。晚輩的計劃是,在最大程度上消弱他們的優勢。」簡令泰說到這裡,眸子中露出了一絲狠光:「就是要做到,讓他們無戰馬可騎。如此一來,突厥滅亡不遠矣。」

  我一愣,好簡單的戰術。但是,萬一突厥人真的沒有馬騎。絕對是我大吳的對手。

  「晚輩曾經調查過,東突厥擁有各等戰馬五十萬匹有餘。」簡令泰頓了一下,迅即又道:「我們可以利用,與突厥交好的數個國家。建立渠道暗中收購突厥戰馬,此為其一。其二,便是派出大量奸細,混入突厥大草原,在其牧馬之地的水源中,大量撒播晚輩精心研製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最初的時候,馬匹不會有任何異狀。然而時間一久,馬匹地體質。會逐漸,緩慢地降低。大約一兩年的時間,那些馬匹都會在同一時間段內大批地死亡。而此時,就是我朝進攻照突厥之時。」

  岳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歎聲道:「此計太過毒辣,有違天和。」

  「岳將軍,之所以,晚林港明手打輩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大將軍。」簡令泰,又緩緩道:「但是,絕對不是晚輩想要成為的一個大將軍。」

  「好了,都閉嘴。」我沉聲喝道:「此事就此打住,列為我大吳皇朝最高機密。今日在朝堂之人,若有誰膽敢將此事洩漏出去。定斬不饒。還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

  我的語氣陰冷,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我的那股殺氣。然而我這麼一說,等於是變相同意了簡令泰的策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東突厥向來對大吳肥沃地土地虎視眈眈,換作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對這種國家有好感的。這次,看來要輪到他們倒霉了。

  「陶遷,你的禮部,立即與東突厥大力發展友好關係。」我淡淡道:「住,我不管你用何種手段,必須讓東突厥,在這一兩年內。對我大吳的信任度絕對上升。」

  「老臣遵。」陶遷就是有這點好處,關鍵之事上,絕對不會有任何推三阻四的行為發生。

  「段鴻,著你兵部厲兵林港明手打秣馬,加強各部隊的訓練。」我沉色說道:「朕要所有部隊,隨時處在備戰狀態,不得有誤。」

  段鴻立即上前一步,躬身應道:「臣遵旨。」

  「徐良。」我將目光投到了徐良身上,重重道:「朕著你製作兵士甲胃,不得有誤。」

  徐良也是一臉嚴肅道:「臣遵旨。」

  「劉枕明。」我又喝道:「朕著你籌措銀兩,嚴格維持各部正常開銷。另外,其餘不重要的開銷,一律縮減。」

  劉枕明向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絕對不負皇上厚望。」

  支配完這些事情後,我林港明手打便又對那劉不庸道:「你呢?為什麼要當官?」

  「當官好啊,有權有勢又有錢,吃喝玩樂也不用掏錢了。」劉不庸,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日我當場噴笑了起來。其餘大臣,也是紛紛愣笑了起來。朝堂之上,剛才的一股子嚴肅氣氛,頓時消彌於無形之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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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6 09:44 PM|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9:46 P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上)

  「扯。」我笑罵道:「難道,你就不想保家衛國,整治至國富民強?」

  劉不庸嘿嘿一笑,面不紅,心不跳道:「那保家衛國,整頓經濟,自有陶兄,簡兄這等人才去做。我劉不庸,才疏學淺,胸無大志,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吃喝嫖賭。」林港明手打

  我呵呵一笑,拍著他肩膀道:「創愛卿果然乃非常人也,朕沒有看錯你。你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吧。」

  劉庸忽而覺悟道:「皇上,臣看您。怎麼如此眼熟?」

  我愕然,這麼多新科進士中。恐怕也只有這個傢伙敢正面瞧我。其餘人,莫不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於我。我輕笑一聲,湊到他耳旁道:「劉愛卿忘記了?上次你還說,要請朕去牡丹坊,好好爽上一把。」

  劉不庸登時愕然,驚呼道:「原來是你?那個長得神俊氣朗,英武不凡,風流瀟灑,風趣幽默的監考官?」

  「媽的。」我抽笑了起來,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笑罵道:「給老子閉嘴,答應朕的事情,可許反悔。」

  劉不庸一副懊然模樣,苦笑不已道:「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

  「嘿嘿,是不是就不作弊了啊?」我嘿嘿望著他,笑道。

  「嘿,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我就懶得去參加那考試了。」劉庸委屈的抽泣道:「皇上。您不知道。在那考場中,把臣悶得都淡出鳥來了。臣,臣都知道那一天是怎麼熬過來地。」

  「去你的。」我笑著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之上,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朕滾到一邊去。」

  劉庸摸著腦袋,憨笑了一下,退到了一旁。本來他想依在陶子英身上睡覺。然而陶子英是一個女孩子,他剛湊近過來,便躲到了一旁。劉庸無奈之下,只好又將目標盯向了簡令泰。然而沒有見到簡令泰怎麼動作,便散發出一陣淡淡地殺氣,似乎在以此種方法,制止劉庸的借靠動作。

  豈料。劉不庸對這種殺氣,竟然似毫無知覺一般。仍舊大大咧咧地靠到了簡令泰身上,沒幾呼吸間。他便睡著了過去,還輕輕的發出了鼾聲。

  簡令泰登時愕然之極,剛才那股殺氣,是專門針對劉不庸所發,誰知那劉庸竟然沒有半絲半毫的反應。

  我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劉庸,果然像他表面上那般表現出來的混蛋。

  「祈浪。」我不理睬他。轉而向那長得奇醜無比的祈浪望去,笑道:「你也說說吧,為什麼要當官?」

  「我和那胖子老兄一樣,沒什麼別的期望。」祈浪仍舊淡淡的說著。

  我眉頭一軒,嘿嘿陰笑道:「祈愛卿,拾人牙慧,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若要真的想說些圖什麼呢?」那祈浪閉著眼睛道:「便是想學那鄭和,駕船暢遊在大海之中。」

  我眼睛一亮道:「祈浪你懂得航海?」

  「是啊,我從小出生在海邊。三歲便能搏浪。家父見之,便幫我改名為浪。四歲時,便隨著父親出海。行遍高麗與扶桑,甚至於,遠渡到過南洋。十歲時,便能獨自指揮一艘船艦,航行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之中。十三歲時,便指揮過一支艦隊,與扶桑倭寇激戰在東海。十五歲時,親率十五艘戰艦,擊潰倭寇四十三艘倭船。」祈浪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露出無限地光芒:「若給我一個機會,我要駕著船隻,探尋那天涯海角。」

  這傢伙長相粗俗,皮膚黝黑粗糙。頭髮也沒有一般人那樣,留著長髮。鼻孔之上,一道刀疤斜向穿過半個臉龐。我還以為他是綠林好漢出身呢,想不到竟然是個航海士。

  「祈浪,你是大吳水軍某位將領的兒子麼?」我疑惑地問道,按理說,一般人地確接觸不到海船。因為大吳朝自開國皇帝一句間片板不得入海,從此開始了海禁政策。期間雖然也鬆動過幾次,卻始終沒有能夠徹底得到開放。像現在,雖然沒有片板不得入海這麼嚴格的規定,卻對於漁出海捕魚的海船,有著極為嚴格的大小限制。所以,我便猜測他應該是水軍將領的兒子。

  豈料,那祈浪眼中竟然湧出了一絲恨意。迅即又平靜了下來:「家父祁三。」

  「什麼?就是那漢奸海賊祁三?」兵部和邢部,同時跳了人出來,神色緊張地喊道。

  那浪,冷漠的向那兩名大臣望去,目光中毒光乍現道:「家父何得何能,可以被稱之為漢奸海賊?」,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祈浪,並非是來投靠我的。原來為了考中進士,得以進金鑾殿時,當眾鬧事來地。那小子,定然是報著必死之心而來。否則對我的態度,不會這麼冷淡,甚至充滿了敵意。

  「大膽。」身側的木公公,立即喝罵道:「朝堂之上,嚴謹大呼小叫,侍衛,侍衛。」

  「等等。」我喝退了準備上前拿人的御前侍衛,背負著雙手走到那祈浪身前,淡淡道:「祈浪,是男人就把事情說出來,吞吞吐吐算什麼?」

  祈浪惡毒地望了我一眼:「哼,反正我祈浪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本也沒有打算從這金鑾殿中活著出去。你若是爽,可以讓侍衛立即將我殺死,省得我抖出你們朝廷的醜事。」

  我怒反笑道:「祈浪,今日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大鬧這金鑾殿了。嘿嘿,你也用不著激朕,朕不會輕易殺了你。朕看你還算是一個人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說不清楚,明日的太陽你就別想再看見了。」

  「啟奏皇上,那祁三乃我朝最大的海賊頭目,不僅違反我朝海禁政策。且勾結倭寇,為禍沿海百姓,燒殺虜掠,無惡作。那人已經被先帝設計擒獲,早已經罪案鐵定。在七年前,已經滿門抄斬。不知為何,竟然留有此餘孽。皇上,請立即下旨,將其緝拿歸案,早日剷除,免留後患。」刑部走出來數名官員,臉色陰寒地說道。

  「祈浪,你又有什麼話要說。」我轉而向他望去,雖然刑部說話,鏗鏘有力,但是我心中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剛才這祈浪自己也說過,十多歲時,他就率領艦隊與倭寇交戰了。其父,與倭寇勾結,為禍海疆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祈浪的眼中,似乎要噴出一股火焰出來,狠聲說道:「我父與倭寇大大小小激戰不下百回,又如何能與倭寇去勾結?」

  「皇上,叛賊餘孽,豈能姑息。」刑部之大臣,前行兩步說道。

  「啟奏皇上,老臣有事要稟奏。」向來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言語不多地謝中亦,竟然挺著胸膛出列道。

  「謝中亦,朕早就知曉,此事與你脫不了關係。」我臉色一沉道:「陶遷,張冕,給朕出來解釋清楚。」

  「老臣謝中亦,陶遷,臣張冕。請皇上賜罪。」陶遷與張冕,齊齊出列,以及那謝中亦跪拜下來喊道。

  我心中早就在疑惑,這祈浪,自小生長在船上,多以戲水御船為主,如此自然屬於文理學習。其何能進入到頭甲第三?難道天下,就沒有讀書人了麼?當時,我就在暗自猜測,莫非此事是謝中亦等三人,暗中操作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這祈浪,能夠進入到這金鑾殿上,將此事抖落出來?

  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但是看那樣子,那三名大臣,似乎對此事供認諱。

  「哼,謝中亦,陶遷,張冕。朕平日裡待你們並不薄啊?」我冷冷地瞄向了那三名大臣:「如今竟然聯起手來,給朕擺起道來了?御前侍衛,與朕將其三人拿下,一人五下廷杖後,再拖進來與朕計較。」

  「遵?。」幾名候著地御前侍衛,立即走上前去,將謝中亦等三人駕了起來。

  陶子英見狀,立即慌張地跪拜在我面前,急色道:「皇上,微臣願意代父代伯代叔,承那十五下廷杖。」

  我眉毛一軒,冷聲道:「陶子英,速速與朕退下。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胡來?否則朕連你一起打了。」木公公見狀,忙叫幾名小太監,將陶子英拖到了一旁。

  「木公公,你去監刑,半下都准少。」我喚過木公公,冷漠道:「去吧。」

  「奴才遵。」木公公嘴上說遵,然而還是望向了我,似乎在徵得我意見。

  「還看?看什麼看,林港明手打快去。」我揮揮手,讓他出去。其實陶遷謝中亦,年齡也不小了,所以我才喊了五杖廷杖。只是那三個傢伙,實在太過於可惡,竟然耍出這種手段。我管這祈浪祁三什麼的,其中有什麼冤屈。但是,如今那三名老臣,竟然聯手演了這麼一齣戲,實在不得不令我心寒。

  木公公指揮著幾名御前侍衛,準備將那陶遷等三人拖將出去時。突然劉枕明一臉嚴肅的出來說道:「皇上,謝大人等三人。向來耿直忠誠,今日這麼做,定然有其道理才是。微臣懇請皇上,不若先將此事查弄清楚後,再按刑部定律處罰。」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劉枕明這句話,雖然明著是為陶遷等三人求情。然而實際上,卻是想置於他們於死地。我的本意,那就是先小小懲罰他們一下,看似如此打他們廷杖,似乎有所殘忍。但是,內心卻是在維護。

  否則按照大吳律例,這種類似於欺君惘上的行為,怕是要掉腦袋的。

  「創愛卿,朕知曉你與陶遷等大臣交情頗深。」我裝出沒有聽懂的樣子,冷哼道:「但是他們今趟實在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今日略施薄懲,乃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劉愛卿你大可放心,朕會要了他們性命的。」

  隨即,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枕明也領會到了我那個眼神的淋義,忙退下了去,不再多言。

  不片刻。木公公便讓御前侍衛,扛著打完五杖廷杖的三人回到了殿中。來到我面前道:「皇上,廷杖已經責完。」

  我望向那三人,屁股之上均已經開了話,尤其是謝中亦,臉色一片煞白。我立即對木公公沉聲喝道:「誰叫你打這麼重的?」

  木公公頓時駭得退開了兩步,跪拜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該死什麼?還不快去請御醫?」我火聲道:「若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狗命。」

  朝堂之上,頓時雅雀無聲。沒有人膽敢應聲。其實我這話,也是說給劉枕明聽的。別以為老子寵你,就想藉機排擠其他大臣。老子一樣寵信陶遷等人。若我這麼一通廷杖打下來,陶遷等三人在朝中地地位。勢必降低。到時候群臣的風向標,弄不好會指向劉枕明。形成劉枕明一家獨大,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臣等謝皇上關心,臣等無恙,還請皇上示下。」陶遷等人,額頭上雖然冒著冷汗,但仍舊胸膛挺得鐵直。

  「哼,你們三個。這次朕先記下來,以後再犯,朕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你們過去。」我狠聲道。

  「臣等再也不敢。」三人齊齊喊道。

  我慢慢地踱回金龍椅上。目光冷冽的望下掃視了一便:「眾愛卿當引以為誡,切勿持寵生驕。」

  「謝中亦。把事情原原本本與朕說出來。」我瞪了他一眼道:「不准有半點隱瞞。」

  「臣遵旨。」謝中亦蹣跚著上前兩步道:「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地。老臣與陶大人,以及祁三,乃是同窗好友。自年輕時,各自便立向遠大。當日臣等三人,發誓定要改變大吳,讓大吳之國運。踏上新的宏圖。當時,臣等三人,就像現在的陶大人,簡大人一樣,擁有著無限滿腔熱血。」謝中亦說到這裡,羨慕的望了一眼陶子英和簡令泰等人。

  「然而命運,卻總是捉弄於人。」謝中亦長歎不已道:「學業有成後,我們三個人之間,卻也產生了分歧。我和陶大人。始終堅持應該入仕,用當官的手段來改善天下現狀。而祈三則不然,他堅持應當在野大力發展經濟。從經濟上改善百姓生活的水準。唉,祈三始終不相信朝廷,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當日均年少氣盛,遂打賭看用何種手段,才是真正的興國之道。便分道揚鑣,各尋出路。約定二十年後,再相聚。看看是他在野做的好,還是我和陶大人在朝做的好。」說到這裡,謝中亦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沉痛:「豈料,不到短短十年地時光。我和陶遷終於爬上了朝廷重位,然而竟然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祁三違反海禁政策,在海上大量從事跨國,跨地域貿易,其中包括私鹽等走私違禁物品。」

  我沒有發表意見,反而靜靜地聽他說下去。小狐狸也從我懷裡鑽了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老頭講故事。

  謝中亦定了定神後,又繼續說道:「當時,老臣和陶大人知曉此事後,均十分惱火。一同趕往沿海地區,用特定的聯絡方式,找到了他。我還記得當時,我和陶大人是如何指責他的是,竟敢公然違抗朝廷的禁令。但是祁三,卻並不惱火,反而與我們解釋起來。並且,帶著我們在沿海地區巡查了一番。出乎我和陶大人的意料,那裡的百姓,生活地竟然非常好。沒有一戶人家,因為沒有糧食而餓死,比起中原腹地百姓生活,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鄒三當時,又給我們描繪了一張宏偉藍圖。他在海禁的打壓之下,還能帶動沿海地區的經濟飛速發展。若是全國解除海禁,可以與他國自由貿易的話,那全國總體的百姓生活水準,不是能夠提升很多?當時,我和陶大人也是很心動。但是理智卻克制住了我們,在隨後的五年間,祁三的貿易路線越做越大,閩浙沿海地區的生活水準,亦越來越高。不僅如此,祁三還告訴我們,他正在積極打壓為禍我朝海疆的倭寇,甚至於好幾次,已經反攻到了倭國。威逼利誘倭國國王,大力圍剿那些自稱浪人地倭賊。」謝中亦說到這裡,不由得神采奕奕起來。

  「鄒三他用武力,財力,以及控制其經濟命脈的手段。將倭國的國王,牢牢掌控在手裡。在大力圍剿倭賊禍亂時,更是控制了倭國附近幾個島嶼,建立成了周邊地區最大地貿易集散地。將貿易得來的錢財,通過沿海地區,逐漸轉流到大吳內地。」謝中亦說到這裡,雙目放光道:「事實證明,祁三的手段,十分的有效。在他發展至巔峰時期時,大吳境內出現了罕見的繁榮。那幾年餓死凍死之人,比任何一個一段時間要少上許多,百姓們的生活,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接下來,我來說吧。」陶遷站向前一步道:「我和謝大人,終於在第二十年的時候,承認了我們的失敗。並且認同祁三的手段,是正確有效的。所以決定,三人再次聯手,共創大吳繁榮之治。我和謝大人利用為官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四下活動。欲鼓動先帝,解除海上禁令,全面打開貿易市場。先帝當時確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並且有答應的跡象,所以便讓當時浙江巡撫胡宗隨,先將祁三招安下來。」陶遷說到這裡,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那祁三兄弟,脾氣倔強的很,他對朝廷並沒有信任感。他揚言除非朝廷先行解除海上貿易禁令,否則他絕對不會主動投降於朝廷。」

  陶遷又繼續說道:「當時先帝很是惱火,決定派兵圍剿祁三。然而祁三縱橫大海多年,海戰經驗豐富,且基地縱深到扶桑海域至南洋海域,大吳海軍長剿無功之下,反而損失了頗大。」

  「那祁三,真的如此厲害?」陶遷說到這裡,我由得插嘴問道:「我大吳海軍,真的如此無能?」

  陶遷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當日,先帝也是說了這麼一句。後來便退兵了。在退兵不久後,先帝突然召見我和謝大人見駕。因為先帝從某處得知,我們三人,乃是同鄉同窗好友。本來我和謝大人以為絕無生路了。豈料先帝此時,竟然又改變了主意了。說是只要我等能夠說服祁三投降朝廷,朝廷僅不會難為他,還會封他做海衛司總督,總管我國沿海海疆。」

  「這是好事啊?」我拍了一掌道:「若真的令那祁三做海衛司總督,我大吳中興霏望了。」

  「吾主聖明。」陶遷和謝中亦,均是渾身一振,重重地跪拜下來道:「若當時是皇上在位的話,我朝時至今日定當真正意義上的國富強了。」

  我從金龍椅上站了起來,遙遙虛扶一把道:「兩位愛卿有傷在身,快快起來。」

  「謝皇上。」陶遷和謝中亦,蹣跚的爬將起來。

  「如今我朝並無中興,難道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成?」我疑惑的問道,心中卻暗自嘀咕道,那可真的是一件好事,那祁三已經完全將海外貿易路線建立了起來。只要能夠招安下來,再委以海衛司總督,定能大幅度增加國力。若是放心那個桀驁不訓的祁三。可以秘密派遣得力寵信,逐步逐步將其的勢力侵蝕過來。

  「回稟皇上,正是有了變故。」陶遷突然老淚縱橫道:「當日老臣親自去勸降祁三,祁三自是信任我們兩個,便同意招安。然而他人一到京城,卻被立即解押進了天牢之中。」

  「什麼?」我重重地站起身來,愕然的驚呼道,心中暗自驚疑定,此時乃是大大有利的事情,為何會突然解押至天牢之中呢?切合今日之事,這祁三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而且,那遍佈海外的貿易航線,也完全沒有繼承下來一絲一毫。我以前那個混蛋皇帝,倒底是怎麼做事情的?我在心中,惡狠狠地罵道。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下)

  「陶愛卿,先別著急哭。繼續說下去。」我面無表情,緩緩地坐下身子,揮了揮手說道。

  陶遷好容易止住了哭泣之聲,遂即繼續說下去道:「當日祁三被解押進天牢後,刑部突其三日三日之後,便判了其勾結倭寇,為禍我朝邊疆海域的反叛之罪……其罪當株連九族。老臣與謝大人,苦勸先帝不住。其後,更是祁三滿族被斬,血流成河,無一倖免。當時,謝大人便心灰意冷,從此不問政事,渾渾噩噩度日,只求明哲保身。老臣也是一度有了退隱之心,直到遇到了皇上你,頗覺我朝中興有望,才重新振奮了起來。」

  「歐陽密,出來與朕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慌不忙,轉而將目光投到了歐陽密身上。

  歐陽密出列一步,躬身道:「回稟皇上,當日臣奉先帝之命,加緊查祁三。過,那祁三並不肯承認其勾結倭寇之事。倒是對違反海禁,大力發展海域貿易之事,供認不諱。其在天牢中的數日醒來便是在破口大罵陶大人和謝大人,睡著之後,說夢話時也罵。」

  「哼,既然他不肯招認勾結倭寇之事。那為何還能扣上這頂帽子?你們刑部啊,是是每次都這麼辦事的?上次柳哲也是,如今又出了個祁三?」我加重了語調,不滿的說道。

  歐陽密忙跪拜下來。匍匐在地道:「皇上,就算是按照祁三公然藐視朝廷國法,無視海禁政策地罪名。就足以斷他個滿門抄斬的罪名。再者,那祁三的確也與倭國。有一定的來往,並且在倭國地領土上,發展出了基地,僱傭數量眾多的倭人,作為水手。這些事實,那祁三自己也承認。這種大不敬行為,的確可以判作亂黨賊子。」

  「狗官,我父無時不可不在考慮如何中興我大吳皇朝。」祈浪跳了起來,指著歐陽密大罵道。

  「閉嘴。」我沉聲道:「來人,將這祈浪。拉出去責十下廷杖。再帶回來。爾父祈三,雖然其心可憫。但是他的行為。的確是公然挑釁我大吳皇朝國威。祁三,朕警告你一次,若你再目無朝廷,朕定斬饒。」

  那祈浪,見我發怒,目光凶狠的盯著歐陽密,然卻終究也沒有再罵。硬生生的被護衛推出去。重責了十次廷杖。他年紀輕,筋骨不錯,十下廷杖,頂多讓他在家裡躺上幾天而已,我下手已經算輕的了。

  「啟奏皇上,臣有話要說。」楊居正一臉正色地站了出來。

  「有話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由於我與楊居正暗中的秘密協議,面前上倆人應該是不對頭地。對外表現出,我只是礙於皇后的面子,才不至於為難他而已。

  楊居正稟奏道:「老臣以為。此事應當就此罷手,不再追尋下去了。」

  「楊老頭,你是否越活越糊塗了?」我面色不善道:「歐陽密三日斷此滔天大案。其為慎,理當應該革職查辦。」

  楊居正滿臉憤慨之色道:「皇上,此案雖然經由歐陽大人之手。然卻真正做主地,卻是先帝。皇上難道還要去責先帝之過麼?先帝如此行事,定有其用意。」

  「閉嘴。」我不耐煩地喝罵道:「別整天張口先帝,閉嘴先帝的。朕做事,自有朕的手法。何須你來操心,給朕速速退下。」

  楊居正冷哼一聲,心有不甘的退到了群臣隊伍之中。與他交好的數名大臣,只得對齊報以同情的眼光。本來以楊居正的關係,應當能讓我當上重用之臣地。想不到如今卻被我冷言冷語。

  「皇上,老臣也有話要說。」陶遷走上了兩步道:「老臣也以為,此事不應當再追究下去了。」

  「哦?陶愛卿何出此言?」我望向他道:「此事若不是你和謝愛卿折出來,又豈會今日糾纏不休?」

  「老臣與謝大人鬧這麼一出,本意並非為祁三平反,死者已逝。就讓它過去吧。臣之所以如此做,是要提醒皇上。像祁三如此做,雖然行為偏激了些,但是的確對國家有利。是以,臣懇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啟用祈浪作為海衛司總督,大力發展我朝海上勢力。」陶遷一臉正色道:「此乃老臣與謝大人舊事重提的本意。」

  若換作青日,陶遷若是提出解除海禁,成立海衛司一事。定然會遭到群臣激烈反對。然而今日演了這麼一出,從旁引證解除海禁是多麼有必要性。如此,再趁熱打鐵,指出解除海禁,大力發展貿易是多麼有必要的事情。

  陶遷啊陶遷,你果然是隻老狐狸,五廷杖,換來了可以實現自己一輩子願望的機會。不過,我喜歡的很。的確,解除海禁,對我的國家,實在太有利了。

  群臣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是觀我地態度,似乎滿支持陶遷等人的計劃。加之陶遷和謝中亦,以及張冕等人,自有其一派勢力。反對的聲音,很快便給壓制了下去。

  「陶愛卿,朕對這麼提議,也相當感興趣。」我依靠在金龍椅上,淡淡道:「不過,祈浪雖然對於海上熟悉,但是還年輕,能顧得了大局。朕會另外找個人當正職,祈浪地話,先擔任副職,鍛煉兩年後,朕再幫他扶上正職。」心中卻暗忖道:「這祈浪看上去桀驁不馴,若是直接任用他,恐非好事。當年那老皇帝,恐怕也是因為那祁三如此桀驁性子,才將其斬殺吧。根據我猜測,那老皇帝,恐怕也想在祁三手上將那批勢力弄到手上,恐怕是那祁三性子太過剛烈,所以才尋致滿門抄斬的結局。當一個皇帝,首先求的便是平安穩固。我當皇帝雖然才數個月,但也有些理解那老皇帝的心思了。求穩才是上上策。既然不能將那勢力牢牢掌握在手中,還是徹底消滅了比較好,省得臨老煩心。」

  「我則是不同,當個逍遙皇帝,雖然舒坦。但是若不趁早進入,並佔據那大航海時代。休說我大吳皇朝的國力,會逐漸被世界列強取代,就是我這個皇位,也不見的會穩固。我自己穩固,那是小事,但是我的子孫後代呢?」想到此處,我便又道:「陶愛卿,朕明白了你今日的用心。所以,朕也不打算責怪與你。不過,日後若再有此類事情,朕定斬饒。」

  陶遷立即匍匐在地,肯切道:「老臣謝主隆恩,老臣惟一的心願,便是看到我大吳皇朝國富民強。到時候,老臣就算是死了,心中也無遺憾了。」

  「臣等願見我朝國富強,傲視群雄。」眾位大臣,也忙不迭跪拜了下來,齊齊喝聲道。

  「好,好。」我猛地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前去幾步。沉聲朗喝道:「群臣合力,將我大吳皇朝國威,在世界每一個角落飄蕩。他日你我君臣,共策馬天下,飲酒與西班牙的皇宮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齊喝聲道,有些早就養成老奸巨猾的大臣們,臉上也露出了些微興奮之色,被我的豪言壯語帶動了情緒。任何大臣,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誰沒有過雄心壯志?誰沒有過揚名天下?每一個人,一開始都想當個好官。只是,因為人生種種。經歷的多了,人也開始心灰意冷,圓滑世故,以至於在這朝堂之上,首先想到的便是明哲保身。那謝中亦,就是極其明顯的一個例子,從野心勃勃,到現在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祈浪被拖回來了,屁股之上,一片血漬。

  「祈浪,知道朕為何要打你麼?」我淡淡地問道。

  「我……。」祈浪說著,眼睛望向了謝,陶倆人。

  謝中亦忙上前一步道:「皇上,祈浪因為久在草莽之中,一時半會還沒有改過性子來,還請皇上見諒。」

  祈浪望見謝中亦滿面的汗水,以及因為責授的廷杖而全身在顫抖不已。遂立即跪匐在我陛前道:「皇上,草民祈浪知罪了。」

  「朕之所以責你,乃是你目無朝堂,大呼小喝,不懂禮儀。像你如此,如何能擔當朕交與你的重任?」我面色隨即又鬆弛下來:「希望你謹記今日之教訓,好讓你陶叔叔,謝伯父不至於你再受責罰。朝廷,自有朝廷的規矩。」

  「回稟皇上,草民祈浪知道了。」祈浪面有愧色道。

  「知道就好,過你那稱呼得改一改。你身為新科探花,在朕的面前應當自稱於臣。」我呵呵一笑道。

  「臣祈浪,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祈浪跪拜在地,恭敬的回答道。

  我含著笑容,走向前幾步。伸開雙手道:「朕宣佈,殿試結束。今科頭甲狀元為陶士英,榜眼為無錫簡令泰,探花為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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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oceant28 於 2009-5-16 09:50 PM 編輯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以及所有新科進士,均齊齊跪拜在下來,向我朝喝道。

  「從即日起,新科狀元陶士英擔任戶部主薄一職,官拜四品,專司農業發展。無錫簡令泰擔任兵部主薄,熟悉各要務,並且司職規劃我朝整體戰略任務。探花祈浪,暫歸工部管理,暫擬司職主事。協助工部尚書徐良,進行戰艦設計,碼頭和船廠規劃。進士劉不庸,隨侍朕左右,嗯,暫擬二等御前侍衛職吧,官拜六品。其餘二甲三甲進士,均進入翰林院,暫擔任各編修,吏部嚴格審查個人能力,按需分配到地方,或京師各部門。都明白了沒有?」我將一系列的事情,均安排了一下。

  「臣等明白。」諸位進士們,均又叩拜道。

  「臣古宏良,定不負聖上重望,當以嚴謹公正態度,重新規劃我朝官吏。」吏部尚書古宏亮,也對我跪拜後,正色的說道。

  「都起來吧。」我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坐到了金龍椅上。呼,這次殿試,果然是多事之秋。過,終究也被我挖到幾個好人才。陶瑩瑩雖然女扮男裝,然確實有其真才實學,他日必定能成為國之棟樑。而那簡令泰,也是不凡,年紀輕輕卻心思毒辣,有這種戰略眼光的人出現,實在是我的運氣。而那祈浪,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只要稍加調教,他日必定是馳騁海域的將才。還有那劉不庸,表面上看來有些傻傻,但是我始終覺得這小子深藏不露。呵呵,說不定那小子才是我將來真正地左膀右臂。

  「啟奏皇上,午後廷宴,是否照常舉行?」陶遷恭敬的問道。

  我揮手道:「此事你按照規矩來辦就好,朕不多過問。廷宴開始前,來南書房找朕就行。」

  「老臣遵旨。」陶遷對我的態度,恭敬了不少。看來今天的幾下廷杖,並沒有白打。連這等老臣,也對我有些敬畏了起來。

  「東文,你地規範部司。最近運行的怎麼樣了?」我依著龍椅,淡淡的問道。那規範部司。乃是我最近最應該注重的一件事情。在往後的數年內,修船廠,建碼頭,以及重新編製軍隊,都需要用到大量的財力。若是再加上要行軍打仗,增加兵餉,區區那些國家稅收又怎麼夠?

  「回稟皇上。目前青樓行業已經在徹底整頓了。」陶東文前一步,恭敬的匯報道:「目前已經頗見成效,各大青樓組織,已經在竭力按照我們的規定做了。另外,其餘行業,微臣部司,也在擬定初步規劃了。到時候交給皇上過目後,就能開始實行,相信有了此次經驗。以後各行業整頓規範化,更加卓有效率。」

  「嗯,做的不錯。」我呵呵一笑:「人手缺不缺?看看是不是要問吏部弄些得力人手?」

  陶東文頓時臉色一喜。跪拜下來道:「皇上,微臣本來已經在擬奏折增加人手了。想到皇上也想到了此節。目前微臣屬下,也就七八得力下手,數十名辦事文員。」

  「嗯,此節你自己去與吏部溝通吧。今年的新科進士,可都是不錯地人才。」我輕輕一笑道:「你這個部門,可是大大的肥缺啊。說不定要加入你這個部門地人,可要送禮行賄呢。」

  陶東文急忙道:「微臣之心,天地可表。決不敢有任何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起來吧,朕就是信得過你,才讓你辦事的。」我呵呵一笑。

  「微臣叩謝皇上。」陶東文站起身來,躬著身子退到了群臣行列中。

  「劉愛卿,午後到朕的南書房來。朕有事與你商量。」我又說道。

  劉枕明聞言,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劉枕明,謹遵聖旨。」

  「好了,若沒有什麼大事,就退朝吧。」我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木公公見狀,急忙大喝一聲道:「退朝,文武百官朝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我的身後,傳來一陣宏亮悠長的朝喝之聲。

  木公公則躬著身子緊隨在我身後。回到中和殿中,專司太監和宮女,幫著我卸裝和整理儀表。

  「木公公,你看今日的頭甲前三,怎麼樣啊?」我隨口問道。

  「回稟皇上,我朝向來有內臣不得議論政事地規矩。」木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這個朕知道,朕讓你說就說。」我輕輕哼了一聲。

  木非公公不敢拗我,便思量了一番,隨即說道:「奴才看那陶子英,若他說的真能做到,我朝必定富冠百朝。只是,只是……。」,當

  「吞吞吐吐做什麼?難不成在朕的面前,也有話要隱瞞?」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木公公頓時渾身一顫抖,駭然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那陶子英好像是女流之輩。後來,又聽得他稱呼陶大人為父親,所以,所以奴才才不敢說。」

  「呵呵,原來是這事情。」我已經卸妝完畢,逕自向外走去道:「朕已經全然知曉了。朕的用人策略便是,有能者居之。你木逢春雖然是個公公,但是你要真的有才能,朕也能委任你重任。」

  「奴才,奴才叩謝龍恩。」木公公拜了一下,迅即又起身緊緊跟隨在我身後道:「皇上的一席話,實在讓奴才茅塞頓開。」

  「好了好了,馬屁少拍。不過,此事先莫要宣揚。那些大臣們,隨他們疑心去吧。他們總不能跑去將那陶子英,脫光了衣服驗明男女之身吧?」我呵呵一笑道,心中暗忖道:「要先喝陶遷通通氣才行,一口咬定以前是男扮女裝,是為了算命的說好養活。否則一些大臣,定然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對了,你今日看出些什麼不對勁沒有?」我忽而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

  木公公愕然,迅即又皺眉的回答道:「皇上,似乎目前朝廷中,形成了兩股勢力。一是以劉枕明為主的劉派勢力,一是以陶卡為主地陶派勢力。奴才擔心,是否會引起朋黨之爭,以至於朝堂動盪不安。」

  「哼,再怎麼爭,都在朕預料之中的事情。」我淡淡地說道:「過,倆個人都的確是人才,你沒有看見,如今地朝廷運轉的效率,比之以前快了好幾倍?像這種有利的競箐,朕當歡迎還來不及。過,應當是四派勢力才對。除了你說的那兩派勢力外,另有一批觀望保身派,以及一派連朕也摸不透的潛在派。不過,那批觀望保身派,遲早會被越捲越快的朋黨之爭,都牽連進去。」

  「皇上英明,任憑他們怎麼鬥,都在皇上的掌心中翻觔斗。只要皇上手掌心一番,都得玩完。」木公公馬屁大派道。

  我呵呵一笑。這木公公太監當久了,這一身馬屁功夫倒也練得通熟。不過,我也有些隱隱擔心的事情。經過實踐證明,那外星人給我的手錶,其側視人對我的友好度,其實和忠誠度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外星人的思維,比我們人類單向簡單多了。或許在那些外星人的思維中,只有友好,或者不友好之分。但是地球人,則負責多了,又愛又恨。或者雖然友好,但是為了其大目標,還是會背叛。並不是外星人那種,簡單的友好就不背叛的理論。

  不過,如此一來,也有趣的多了,難道不是麼?

  回到了養性齋,卻見眾女子齊聚一堂,正在眉飛色舞的討論著什麼。

  一見到我過來,忙迎了上來,與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聽。我愕然,分辯了好半天後,才明白了,原來蘭兒懷孕了。

  這可是一個突然降臨的喜訊,一把扶住嬌滴滴的蘭兒,關切地問道:「蘭兒,感覺怎麼樣了?」

  蘭兒臉上也洋溢著幸福,輕聲點點頭道:「謝謝爺的關心,妾身自前幾天,突然發現那個沒來,就留了個心眼。果然,自昨日起,就有噁心嘔吐的反應。今日讓公孫太醫把了一下脈,公孫太醫說妾身已經有喜了。」

  我忍不住喜上眉梢,蹲下身子,耳朵貼在蘭兒的肚皮上,喜色道:「讓朕聽聽,他會不會踢人了。」

  「哪有這麼快啊?」皇后掩嘴笑道:「皇上你真是太著急了,最少要五六個月後,才會感覺到動彈。」

  我尷尬一笑,雖然我那個時代咨詢發達,卻並沒有在這上面多過於留心。遂抗辯道:「朕只是想逗你們笑一下而已。幼紅,蘭兒懷的可是朕的第一胎。你可要悉心照料好了。對了,讓那公孫太醫,多弄些滋補藥物。還有,即日起讓御膳房特地為蘭兒開小灶。我好像記得有喜後,會食慾振。」

  「皇上,這些臣妾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後宮的事情啊,皇上您就不用多問了。」皇后娘娘也是一臉喜色,不過,迅即又道:「皇上,蘭兒已經有身孕了,應當馬上立妃才是。否則以後生下的子嗣,會影響他的地位。」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中)

  我微微一暗忖:「這倒也是。」遂拉過一旁的小多子,命令道:「你速速去請禮部尚書陶遷,到南書房見我。」

  「奴才遵。」小多子跟隨了我多日,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畏畏縮縮,倒也發揮了其伶俐本質。如今一些瑣碎事情,我都交由他去處理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木公公也上前一步道:「蘭娘娘懷上龍種,可是大大的好事啊。不過,要先去敬事房登記造冊,好讓敬事房安排隨侍宮女太監等。也好記錄每月之變化,以防不測。」

  「嗯,這事就你去辦理吧。怎麼說你今後也是大內總管了。不過,萬一蘭娘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腦袋。」說到最後一句,我龍目一瞪,沉聲喝道。

  「奴才敢有負聖恩,一定派人嚴加照料。絕對會讓蘭娘娘母子有何測。」木公公臉色頓時煞白,忐忑的跪拜在地上,連連叩首。

  「起來吧。」我露出了笑容,揮手讓他起來。隨即,又湊到蘭兒的肚皮前,與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說起話來。

  「幼紅,朕這段時間比較忙。你要好好照顧蘭兒。」我撫摸著蘭兒的肚皮,扭頭對皇后說道。

  皇后輕輕施了一禮,淺笑道:「皇上,那是自然。蘭兒妹妹與臣妾情同手足,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

  「嗯。那朕先去南書房與陶遷商量一下封妃大事。」說著,又忍不住回頭對蘭兒道:「蘭兒,你也要多注意一點,懷孕了可別到處亂跑了。對了。太后地慈善金會那邊,暫時就先別去幫忙了。」

  「皇上,妾身現在才剛剛懷孕,不礙事的。」蘭兒臉上露著幸福的笑容,撫摸著肚子道:「妾身也想多未未出世的孩子,多積點陰德,好讓他沒災沒難地。」

  「既然如此。那蘭兒你自己小心便是,朕要先去了。」說著,又與眾女各自親熱了一番後,才往南書房行去。

  從南書房出發。不出一會,便到了南書房。剛等得一會後。便見到陶遷和小多子來了。

  「老臣陶遷,叩見吾皇,吾皇……陶遷一見到我,便又想跪安。

  我忙一把將其扶住,柔聲道:「得了得了,你今日剛挨過廷杖,朕許你十日不跪。」

  「老臣謝主隆恩。」陶遷面露感激之色。遂顫悠悠的站直了身子:「老臣不知皇上召喚老臣,是否有特別的要事?」

  我呵呵一笑:「你屁股不方便,朕就賜座了。朕今日突然招你來,的確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理。」

  「皇上直觀吩咐,老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陶遷一臉嚴肅,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又站起身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只是朕想通過禮部,策封幾名妃子。」

  陶遷一臉愕然。疑惑道:「皇上,策封妃子,賢妃之下。只要在大內少監司登記造冊便是。」

  「可是朕正要策封賢妃之上。並且要昭告天下,與萬民同喜。」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陶遷想了一下,遂道:「此時倒也可以,歷朝都有過類似的經歷。請皇上將需要策封的嬪妃姓名,以及需要策封的爵號都寫下來,微臣這就去舉行祭祀策封大禮。」

  我大喜,遂即讓小多子準備筆墨,我說,讓陶遷寫下來。第一個便是左容蘭之名,策封為淑妃,爵同正一品。第二個乃是李舒杏,策封為昭儀,爵同正二品。第三個是藍海凝,策封為昭容,爵位同正二品。第四個乃藍初晴,策封為賢妃,爵同正一品。第五個乃是柳映竹,策封為昭曖,爵同正二品。

  寫完之後,那陶遷滿頭冷汗,尷尬道:「皇上,一次性策封五個?還都是正二品以上的?手筆是是太大了些?」

  「嘿嘿,朕已經很給面子了。」我笑道:「若是以後一起策封的話,恐怕一下子就要策封幾十個。有地你忙了。」

  陶遷抹了一把冷汗,呼了口氣道:「老臣馬上去辦理,過,老臣也恰好有兩件要事要稟皇上。」

  「嗯,說來聽聽。」我回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搖晃著喝起茶水來。

  「是這樣地,老臣也就來南書房之前,接到了八百里快騎傳來的文書。」陶遷說到這裡,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高麗國秀麗公主,在護送至我國的途中,在山東沿海附近準備靠岸的時候,卻被流竄過來的倭寇劫走了。」

  什麼。」我猛地一拍桌子,的站起身來,火氣沖沖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秀麗公主又怎麼會被劫走?」,當

  陶遷頓時雙眼發瞪道:「皇上,這難道不是你派人做地?」

  「當然不是,朕哪有這閒功夫?」我嘴上強辯道,心中卻暗喜道:「嘿嘿,蕭起看來把事情辦成了。」

  陶遷卻不若我這麼從容了,急聲連連道:「那老臣立即通知兵部,對我朝沿海的倭寇進行清剿,務必要將高麗公主救出來,否則我朝與高麗國世代交好的關係,就會由此破裂。」

  「你著什麼急?朕丟了媳婦都沒有你著急。」我瞪了他一眼,隨即道:「這樣吧,朕立即派遣錦衣衛進行秘密搜捕,必須在此事宣揚出去之前,將人救回來。你去修一份密文,告訴那高麗國國王,那秀麗公主被倭寇虜去了。朕正在積極營救。」

  陶遷又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苦笑不已道:「這事果然是皇上干的。」

  「陶老頭,朕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呵呵笑了起來:「還是你最瞭解朕的脾氣啊。」心下卻暗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從我剛才的一番話中,就能推斷出這個事實。」

  「也只有老臣這麼瞭解皇上才會猜測的出來。」陶遷苦笑不已道:「換作別人,就算是告訴他,皇上派人秘密地去搶自己老婆,別人也是不會相信的。好一招嫁禍江東之計啊,這一來,高麗,東突厥,以及扶桑,都會吃個啞巴虧吧?」

  「那倭寇不是很囂張麼?那東突厥不是很瘋子麼?那高麗不是很陰險麼?」我嘿嘿笑道:「朕這次要好好的讓他們亂上一把。」

  陶遷冷汗道:「皇上,高麗目前國勢微弱,別在這場夾戰中遭殃才好。畢竟,高麗國與我朝簽有保護條約。」

  「嘿嘿,恐怕這次亂過之後,高麗國與我朝地條約要改上一改了。」我大笑了起來:「朕要改成從屬國條約。」

  陶遷無語。可能他雖然覺得我陰險,但畢竟也是為我朝增加勢力的好機會。

  「陶遷,你不是說還有一件要事麼?」我轉移話題道:「說給朕聽聽。」

  「回稟皇上,那是關於小女瑩瑩之事。」陶遷滿面愁容道:「讓瑩瑩去參加科舉考試,已經是荒謬之事了?怎麼還能欽點為狀元?如今又安排到了戶部去,萬一以後身份暴露了,豈不是要糟糕?」

  「陶愛卿,是是搞錯了?」我呵呵一笑道:「朕策封狀元的,是陶子英,而非陶瑩瑩。」

  陶遷自然知曉我地意思,隨即還是擔心道:「萬一被人知曉了,老臣的臉面可都丟光了。」

  「朕看這樣好了,你現在回去宣佈,你家兒子,因為那什麼龍虎山道士算過命。從小要把兒子當女兒養到十八歲。這樣不就結了?難道那群老修的傢伙,還會要求陶子英他脫衣服驗明正身啊。」

  陶遷愕然之。

  「就這麼辦了,快去把封妃子一事辦好。」我拍著他的肩頭,嘿嘿笑道:「朕就不留你吃午飯了。」

  「老臣遵。」陶遷只得無奈的退下。

  「剛多子,走。擺駕養性齋,午後在來。」我淡淡地說道,嘿嘿,那蕭起果然是個人才,心中暗忖已道。

  回到養性齋,自是與眾女齊樂樂地享受了一頓美妙的御膳。可惜晴兒她們幾個不在。那晴兒,可真是有事業心,才一回來,便開始著手去創業起來。

  午後在養性齋小睡了一會。待得伸懶腰爬起來後,小多子早已經侍立在門外多時。見得他走進來道,躬身道:「皇上,南書房的小太監來傳訊。戶部劉枕明劉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扶朕起來吧,去南書房。」我懶洋洋的伸出了一隻手道。

  小多子急忙扶住了我,喊了兩名宮女進來幫忙。幫我穿衣盥洗了一番後,才出得養性齋。那幾個女孩子們,早已經在我入睡之前,就跑去太后處報喜了。

  龍轎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小多子扶著我,逕直上了龍轎,一路向南書房進發而去。

  「微臣劉枕明,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跪安後,迅即又上前扶住了我,讓我躺下。

  「喲,今日怎麼如此拍朕的馬屁啊?」我瞄了他一眼:「難不成做了什麼壞事?」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劉枕明抹了一把冷汗,虛聲道。

  「不敢?我瞧你膽子大的很!」我瞪著他喝罵道:「今日竟然在金鑾殿上,暗示朕殺了陶遷。你倒底是什麼居心啊?」

  劉枕明撲通一下,跪拜在了地上。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喜訊連連(下)

  「皇上,微臣只是一時糊塗。請皇上責罰微臣吧。」劉枕明突然淚光閃閃,爬行到我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抽泣道:「微臣辜負了您的期望,您的教導,您的信任。微臣該死,微臣實在罪該萬死。」

  「起來吧,若再有下一次,朕定抄你滿門。」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聽明白了沒有?朕與你交待過多少次了?同朝為臣,應當互相幫助,多多忍讓。」

  「微臣知道了,微臣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錯誤了。」劉枕明可憐兮兮的爬起身來,畏畏縮縮的站在我身前側。

  「挺起胸膛來,別這麼沒出息。」我瞪眼道:「你是朝廷二品大臣,國之棟樑,怎麼沒個站相?」

  劉枕明,頓時渾身一激靈,挺直了身子。

  「紅毛鬼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躺下,慢慢的搖晃起來。小多子見狀,急忙湊到我身後,幫我按摩起肩膀來。

  「回稟皇上,已經交易完畢了。」劉枕明匯報道:「微臣還以抽稅為借口,把他們大船上的火炮,弄下來一半。所有火器,如今都存放在京郊倉庫內,微臣已經通知了城衛軍,駐軍嚴加看守。」

  「嗯,做的不錯。」我這才露出了笑容道:「你就是這點讓朕喜歡,辦事情效率迅速,絕不拖泥帶水。」

  「微臣謝過皇上。」劉枕明隨即也露出了欣喜神色,又忐忑地望了我一眼道:「皇上。微臣精通按摩之術,皇上要不要試試?」

  我愕然,迅即又笑道:「好吧,若按的不好。朕責你廷杖,罰你銀兩。」有時候,是有必要給屬下拍馬屁地機會。

  劉枕明頓時欣喜,替換下了小多子的位置。一雙肥嫩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按摩起來。

  我靠,那小子按摩水準還真是不錯。雖然一開始挺疼,但是疼過之後,爽得不的了。好傢伙,才數下。就把我按出了一頭汗水,不過。地確爽快。整個人精神好上了數倍。

  劉枕明按的一會,便又將手勁鬆弛下來,如此一來,卻又能漸漸讓我保持著舒適感。

  「不錯,不錯。」我連聲讚道:「知道你是個財政高手,想不到按摩也如此有一套。」

  「謝皇上誇獎。」劉枕明也是喜色道:「微臣只是經常要忙到深夜,但是微臣體質不好。往往會覺得腰酸背疼。幸好,微臣的女兒,十分疼微臣。經常幫微臣按摩肩膀。一開始當然是手段差勁拉。不過微臣的女兒,卻脾氣倔卻脾氣倔強的很,四處去研究那按摩方法。終於,在數年後,被她研究出了一套獨特的按摩手法。剛才微臣,只是施展了冰山一角,比起微臣女兒的手段來。那是有天襄之別的。」

  「哦?」我的興趣頓時被引了出來,笑道:「你女兒按摩水平真的這麼好?」

  「皇上若不信,微臣可以讓她來給皇上試試。不過。微臣那女兒脾氣倔強地很,除了微臣,從給其他人按摩。自己獨自一人練習,也是用那皮質假人練習。」劉枕明說道。

  我呵呵一笑道:「劇枕明啊,劉枕明。朕怎麼聽著,你是在推銷女兒啊?是不是尚書干膩味了,想再來個國舅爺當當啊?」

  「嘿嘿,皇上說笑了。」劉枕明抖著一臉肥肉,怪笑連連道:「微臣哪有那個福分。」

  「好吧,改日讓你女兒來幫朕按摩一次。」我淡淡地笑道:「對了,你準備納的那名小妾,現在怎麼樣了?陶老頭給你去說媒了沒?」

  一說到這事情。劉枕明臉上更是神采奕奕:「此事多虧了陶大人啊,要是他出面做媒。恐怕那家絕對不願意。這都怪微臣平日裡生活不檢點所至。」

  「成了就好,對人家閨女好點。別讓陶老頭臉上不好看了。另外,辦酒席地事情,提前通知朕一下,朕也好給你準備一份厚禮去。」我笑道。

  「微臣知曉了,到時候一定請皇上過去。」劉枕明興奮的兩手直挫道。

  「朕知道你興奮了。不過也收斂一點,要是吩咐你的事情辦砸了,朕唯你試問。」我又瞪眼道:「青樓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你從戶部掌管的養廉金上,給朕劃撥五百萬兩出來,送與柳三娘處,三個月後歸還。」

  劉枕明頓時臉色一振道:「皇上放心,這件事情微臣一定辦得神不知鬼不覺。

  「嗯,辛苦你了。」我又說道:「另外,還得準備一筆資金。大約三百萬兩左右,朕還有一檔子事情要做,不過,這事可以放在明處,不必瞞著眾人。」

  「微臣知曉了。」劉枕明走至我的身前,跪拜下來道:「微臣這輩子,就全指著皇上了。」

  「起來吧,只要你忠心耿耿為朕辦事。朕絕對不會虧待與你。」我拍著他的肩膀道:「說不定那一日,朕就給了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地位了。」

  劉枕明頓時又連連叩頭道:「微臣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去吧。」我揮了揮手。

  「微臣告退。」劉枕明站起身來,退出了門外。

  「士行,進來吧。」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白士行來到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皇上的武功,似乎又進步了,竟然能聽出來微臣在外面了。」

  「起來吧,臭小子。」我呵呵笑道:「朕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到了外面,故意放重了腳步。」

  「皇上真是龍眼,一下子就能看透微臣的心思。」白士行馬屁連連道。

  「少來,什麼龍眼桂圓的。李林甫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我笑罵的一腳向他踢去。

  白士行賊笑連連的受了我這一腳不痛不癢的腳踢,隨即又正色道:「李公公地外功進步的非常快,一是其內力十分深厚之故,二是李公公本身天資聰穎,三是那四大供奉,可是天天輪流給他指點,四是李公公為了報答皇上,幾乎在拚命習武。這段時間,也苦了他了。」

  「嗯,朕吩咐你秘密籌建東廠一事,可有了進展?」我又問道,那李林甫,自上次被旺財一招打悶後,知道了他的武功並不足以能夠保護與我。回來之後,立即要求特訓,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回稟皇,招募東廠地人手,由於我們的要求十分嚴格。且都是在錦衣衛,御林軍,以及御前侍衛中挑選。所以,到目前為止,才籌集到了五十三人。不過,微臣可以保證,這五十三人個個身手不凡,忠心耿耿,且都有很高的密探天賦。」白士行迅即認認真真地匯報著事情。

  這白士行就這點好處,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但是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苟,認認真真。

  「非常好,不過先頭這一批,一定要嚴格把住關。」我又嚴肅地說道:「這可是將來東長的骨幹成員。」

  「微臣遵旨,微臣絕對不負皇上的厚望。」白士行一臉正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對了,你小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成?」我瞄了他一眼,今天可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白士行聞言,立即臉色一喜。不過,迅即卻又尷尬萬分起來:「回稟皇上,微臣,微臣想請半個月假期。」

  我愕然地望著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士行急忙道:「皇上寬心,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只是,皇上還記得上次在玄武街的那個小丫頭麼?」

  我側目想了一下,迅即雙掌一擊道:「朕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水靈水靈的小妞。對,還是你以前朋友的妹妹。不過,看來人家對你不時很感興趣啊?」

  「嘿嘿,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經過微臣屑努力,苦苦追求之下,小丫頭終於對微臣敞開了心名。這次微臣請假,就是為了陪她去一趟姑蘇。」白士行淫笑連連,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媽的,你知道你笑的多淫蕩麼?」我笑罵著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又一個好姑娘,要遭到你的毒手了。」

  白士行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微臣這次是認真的,微臣一定要將她娶到家裡。不過,微臣還是在想,總得先上了再說,否則不保險。皇上,您看微臣是用霸王硬上弓好呢?還是用甜言蜜語色誘之?亦或者是春藥媚藥一起上?」

  我愕然的笑道:「媽的,你這事問我幹什麼?自己決定好了。」

  「這,這,這不是皇上您有經驗麼?微臣只是想借鑒一下。」白士行嘿嘿淫笑不已。

  「我日,去你的借鑒。」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之上,惡狠狠地罵道:「給朕滾,滾的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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